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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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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那日得到允许出宫,我们是知道的。”她又说。
  品缘清楚她口中的我们还包括谁,淡然一笑,依旧沉默。
  “让沥看见,是故意设的局。为的就是让姑娘进入客栈,与我相遇。而紫鸢姐姐也早料到姑娘会不待见她,而让我这个生面孔入宫。”她道。
  品缘的心蓦然一痛,淡淡道:“紫鸢真是料事如神。我只不明白,为何她笃定我会带走你?”
  她停顿了一会,开口说:“紫鸢姐姐说,姑娘心善。只要我说出之前的过往,姑娘会内疚,会觉得亏欠了我,必不忍心再让我受苦。”
  紫鸢还真是了解她。
  仰面深呼吸,品缘成功控制住眼中欲滴的泪。
  “其实,你在宫中享尽福祉,根本不需要做这么愚蠢的事……”好好的日子不过,图的什么?“还是,你有把柄在紫鸢手上,不得不为之?”
  茗香笑了,还像曾经的她那样,纯真无污染。“不是把柄,是人情。”
  “人情?”
  “对。”茗香垂下双眸,“紫鸢姐姐派人帮我窃走了应缇将军的尸首。”
  一阵恶寒伴随酸水上翻,品缘几欲作呕,强忍着问她,“你要个尸体干什么?”
  茗香道:“我把他烧了……”
  手中不自觉一紧,茗香口中溢出一声低吟。“俗话说入土为安,应将军待你不薄!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茗香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绿玉瓶子,小声说:“他偷走了我的心。”
  呼吸一窒,品缘把目光投射在瓶子上,心下恍然。“这里装的是……”
  “是他。”茗香的脸上漾起幸福的光晕,“他天天和我在一起,肌肤相亲。”
  哀声惋叹,品缘始终不明白一件事。“你那么爱他,为何害死了他?”
  茗香脸上的光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心欲绝。“当发觉这个人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抹不掉的时候,而他却身首异处。”
  这便是所谓的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惜,无论如何茗香再做什么,都无法挽回。应将军的失去,太彻底了。
  “所以,你拜托紫鸢替你偷尸,然后用这种方法把他留在身边?”
  “是的。”
  品缘无语凝噎。这种情况,小说和电视剧里不少见。可远没有活生生展现在面前那样震撼。“你现在应该感到幸福……”品缘缓缓而道。
  茗香回头看她。
  品缘笑了笑,“如果我是你,心爱之人死了,绝不独活。”
  她从最初的震惊到犹疑,最后到释然。
  她笑着望品缘,“你说的对。”
  “时辰到!”令官高声唱报。
  茗香微笑着走上刑台跪下,从容赴死的样子是那么平静,温和,仿佛不是走向死亡,而是迎接光明。
  她面对品缘,嘴角轻扬,丝毫不畏惧头顶上巨大的砍刀。品缘看着她娇弱瘦小的模样,突然担心那砍刀会不会将她震得粉碎。
  作为英宗最亲近的人,王振也坐在一边。他的眼中除了阴险狠毒的光芒,更多的是嗜血的兴奋。
  品缘无声的望着茗香,唇形努力的向她说最后一句话:“茗香,和应将军一路走好。”
  “行刑!!”
  侩子手喝上一口酒,“噗”的全喷在刀口,他挥舞起大刀,直直砍了下去。品缘紧张的闭上眼,耳边传来骨头皮肉被破开的沉闷声音。“咚……”茗香的头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中落在地上,白净的脸沾染灰尘。
  品缘不敢看,不愿看,只呆呆的望着随风摆动的白练,上面没有溅到一滴血,果然不是冤案,茗香亦不是无辜。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像快要撕裂了一样,那么疼……那么痛……
  品缘是被抬回乾清宫偏殿的。躺在床上,浑身烫的难受,胃抽抽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对于发烧,她已经习惯了。蝶苒的身体差,动则风寒,重则发烧,更甚时还有一些轻微肺炎的症状。
  “咳咳咳咳咳……”一通猛烈的咳嗽震得品缘肺疼。挣扎着下床,翻找盒子的手颤抖的不像样。好容易找出几粒药,仰脖硬吞下去。无奈一笑,太医院也不送药来了。
  闷闷的在床上躺到晚上,浑浑噩噩,连抬头都不能了。屋子里冷冷清清,寂寞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孟姑娘……”
  冷冰冰毫无变化的声音传来。品缘勉强睁眼道:“沥,进来吧,门没关。”
  沥还是那一身小太监的衣服。进来后,他没说什么,先是端了杯水,品缘嘴巴干裂的厉害,又嚷他倒了三四杯,直到再也喝不下去。
  “为何不传太医?”他的眉头皱起,担忧道。
  把杯子递给他,品缘道:“靠山没了。”
  沥想了想,“那件事不是姑娘所为。”
  品缘笑道:“能保住性命很不错了,还指望能像以前?”
  他点点头,似乎认同了品缘的话。“姑娘,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舒服的躺下,被窝里的凉气令品缘打了个激灵。“去吧。”淡淡两个字,连个挽留都没有。品缘知道他要回哪儿去,合该伊络更需要帮助。
  “姑娘不问我为什么回去?”沥的神情说不出的犹疑。
  品缘淡然的笑道:“你若想说,一定会说。你不说,我必不问。”
  他释然的放松,道:“沥终于明白公子的心了。”
  “什么?”品缘不解。
  “没什么。姑娘保重!”沥一抱拳,“王爷会好好照顾您的。如今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去吧。”再次吐出这两个字。看来伊络那里怕是遇到难题,不然沥不会不顾还在生病的自己回去,那样的话,伊络必不会饶他。
  屋里重回黑漆漆,万物无声的境地。这时候,品缘一点也不奢望谁能来看她,一点也不……
  

七十九 伴驾
更新时间2012…2…25 20:00:58  字数:3249

 几日后,品缘总结出一句话。她莫品缘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不但烧退了,连咳疾也好了不少。当然,不能没良心,朱祁钰打发人送的药发挥了很大作用。小太监又来送了丸药,可算是能缓一缓了。
  正统十四年七月,瓦剌太师淮王也先率军大举进犯。据说当时瓦剌进贡,明朝派出的使臣乱允婚,加之王振查出他们诈贡,也先大为愤怒。也有人说,瓦剌一蛮夷之地,哪里有资格娶我明朝公主?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品缘也搞不清楚到底孰是孰非。这一挑,又扯出她文科不行的事实,泪奔……
  朝廷中战报频传,也先打的是越来越兴奋。朱祁钰前几日让翠羽陪品缘说说话,王振忙着处理英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倒也随她去了。
  翠羽如今出落的更加标致,一身绫罗绸缎尽显贵气。品缘打趣她过上好日子,她苦笑,没说什么。
  品缘知趣的闭嘴。
  “最近情况怎么样了?”瓦剌大军渐渐逼近,几个小边城已被也先收入囊中。
  翠羽皱眉,“瓦剌蛮夷欺人太甚!简直辱没朝廷。”
  品缘囧道:“现在不是义愤填膺的时候。陛下究竟准备怎样?”自从刺杀事件之后,英宗明里不说什么,但孙太后却遣了万贞儿告诫她不许入乾清宫伺候。结果这段时间,品缘无比清闲。
  翠羽定定的看着她,“昨日早朝,陛下决定三日后亲征!”
  三……三日后……朱祁镇当是过家家,都不准备的?土木堡之战他不被俘虏,谁被俘虏?朱祁钰啊!洗干净了准备当皇帝吧!品缘在心里暗想。
  “大人说,命姑娘一并前往……”翠羽道。
  谁?派谁?品缘瞪大眼睛,还一并?是游山玩水,还是微服私巡?带宫女干什么?土木堡之战,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我不去!
  没想到直接把心声说了出来。‘我不去’三个字诡异的在空气晃荡。
  翠羽稳稳心神,“王爷希望你去。”
  朱祁钰脑子被小鸡瓜子踩了?品缘顿时心头火起,他这不是推着我送死吗?!
  桌子“砰”的一声,品缘暗地里搓痛的要命的手,面不改色道:“我要出宫见他!”
  翠羽俨然吓了一跳,半天才怔怔道:“王爷说您不能出去,陛下就要亲征了。”
  品缘有点丧气,什么时候朱祁钰这么了解她了?连自己听到这话的反应都能想到、可又觉得心酸,好好儿的为何将她往战场上送?
  “王爷是不是有新欢了?”话一出口,连品缘自己都觉得突兀。可是,除了这么狗血的情况,品缘实在搞不懂他巴巴的想她死是何原因。
  翠羽嘴巴张的老大,“姑娘何有此问?王爷目前只有郕王妃啊!”
  “那他为什么想我死?”品缘委屈道。
  翠羽很疑惑道,“姑娘说什么话?”
  “那为什么要我去战场?”品缘郁闷。
  翠羽明白过来,笑道:“姑娘多虑了。这次陛下亲征,率领五十万大军。那瓦剌不过两三万人,不成气候。而且姑娘又不必上战场,只在主帐伺候陛下便可。不日即可回京的。”
  看来朱祁钰并未把自己说英宗回不来的话当真。也对,五十万对三万,那是什么数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瓦剌军给埋了。可他哪里知道,明军是全军覆没啊!
  品缘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这话断不能说,其实说了也没人信,若是走漏出去,反倒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品缘只不明白,就算上战场不会死,也没有必要把她推上前。
  品缘的瞳孔骤然一缩,走到窗口四处看了看,复回到主座上。“翠羽,你老实告诉我,宫里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翠羽脸上闪过决然,轻轻点了点头。
  简直是晴天霹雳!品缘颓然的瘫在椅子上。看来那场刺杀,朱祁镇的相信只代表他一个人,其他人还是畏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孙太后的可能性最大。朱祁钰将她送上战场,也是兵行险招。以他们的认知,这仗必然凯旋。而呆在宫中,那无形的黑手摸不见看不着,她随时可能毙命。艰难抉择之下,朱祁钰只能送走她。
  无声悲戚……朱祁钰,你毕竟不能预测未来,若你知道是你亲手把我逼上绝路,会不会后悔的无以复加?
  “上次的事情,你也知道。虽说陛下既往不咎,但又岂能允许一个危险的人伺候他?”品缘道。
  翠羽笑道:“姑娘忘了。翠羽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嫁给王大人的。”
  翠羽的作用就是吹枕边风。
  翠羽走的时候,天色已有点晚。品缘本想问问宛郁情的情况,可能真的对她不在意,居然忘了。小宫女端来晚膳,心不在焉的扒拉两口。就见一嬷嬷带人来到偏殿。
  “嬷嬷,这是?”品缘赔笑道。
  嬷嬷也不含糊,“三日后你将陪同陛下一起,我是奉命教授你一些规矩。”
  这还有个什么规矩?早在入宫之前,这些不都学过了?品缘没好问出口,心里想会不会见情势有变,孙太后打算提前下手?
  直到训导结束,她们又留下男装衣物,品缘终于消了那份警戒心。军营之内,女子不得擅入……王振真厉害,居然能说服英宗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抚摸着粗糙的布,品缘有点惶然。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莫品缘居然有幸能亲眼见证历史上著名的土木堡之战全过程!
  七月十五日,英宗命御弟朱祁钰留守北京,自己率领从京师附近临时拼凑起的五十万军,浩浩荡荡出征。朱祁钰带领众大臣在神武门送别。
  品缘打扮成侍卫模样佩剑站在英宗身侧。只见他意气风发,自信洋溢在动情演说的脸上,吐沫横飞,不可一世。众臣高呼万岁。她看见朱祁钰笑着祝英宗此战必胜,一转头,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担忧和愧疚。
  品缘偷偷朝他比划个“耶”的手势,他微怔,继而笑了。
  同行的士兵每人一杯酒,喝完摔到地上,大喊皇上万岁,凯旋而归!那种英武豪迈的气氛深深感染了品缘,不由得生出浓烈的爱国心。
  大军一路朝北出发。可能是知道历史最终结果,爱国心沉淀后,更多的是不安。之后一连几天都是大雨倾盆。泥泞的路阻碍了大军步伐,不得不提前扎营。
  “陛下,这雨还不小呢!”王振谄媚的伺候身侧。品缘端上茶,立在一边。
  “爱卿不必急。那瓦剌不值什么。”英宗悠哉的摆弄随身带的小玩意,玩的兴致勃勃。孱弱的脸显出不在乎的模样。
  王振忙跟着拍马屁。“陛下说的是。是奴才心急了。”他反手将茶递与英宗,英宗依依不舍的放下玩意,溜眼看见品缘。
  “你也来了?”他似乎有些惊讶,眼神中透露出的惧意让品缘有种好笑的感觉。就算他不放心自己,也不至于对她一个弱女子露怯,他才是君王。
  王振搓搓手,朝品缘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碍陛下的眼!”
  品缘暗地冷哼,欠身道:“小的告退。”
  “等下!”他道,又对王振说:“你先出去!”
  王振意外的迟疑几秒,低头应诺,退出门前,不忘给品缘个眼神。
  帐中就剩品缘和朱祁镇两人。其实品缘挺怕单独和他呆在一起,总是会想起不好的回忆。虽然那时候的他双目通红,野蛮的像野兽,和现在一幅荏弱清秀的样子完全合不到一块去。可品缘还是紧张的手心出汗。
  “你坐。”他指指边上的椅子。
  品缘跪在地上,“陛下,小的不敢。”
  他倒罢了,没再坚持。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朱祁镇玩转手上的扳指,那是一块鲜翠欲滴,圆润通透的高等玉雕而成,肯定值不少钱。品缘略微抬头,一直盯着扳指。试图以此转了他的注意力。
  “朕问你话。”
  品缘显然高估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人家压根没管她的眼睛停留在哪儿,只是在等回答。
  “敢问陛下要小的考虑什么?”
  “抬头看着朕。”他淡淡的说。
  品缘只得把目光转到他那张不算美男,很俊俏的脸上。和伊络的风雅高贵、朱祁钰的阳光帅气都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比较大众化。隐隐透出难言的贵气。
  让品缘很难以想象的是,这种气场一点也不压迫人,反倒很亲切。如果他能下了宝座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说话,更像是邻家哥哥。
  “你看什么?”他微微一笑。如阳光旭日轻抚而来,邻家哥哥降临。
  品缘咽咽唾沫,倒不是被他吸引,而是太有亲和力了。“陛下英姿飒爽、仪表堂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朱祁镇无语的打断。“朕没你说的那么英俊,比不上郕王。”
  这皇帝真有自知之名。品缘正色道:“陛下过谦了。以陛下的容貌,莫说京城,就是整个大明朝,也找不到能比得过陛下一丝一毫的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品缘是莫名其妙。
  “怪不得臣弟对你处处留心。却是有过人之处。”他笑的合不拢嘴,断断续续说完这么句话。
  品缘就纳了闷了,她哪里过人了?不就说了几句人人都会的马屁话,居然能逗的这皇帝乐不可支?哦天啊,是她口才有进步,还是这皇帝单纯又可爱?
  品缘宁愿相信后一种情况。这样……好糊弄……
  “咳咳……”他干咳几声,正色道:“关于朕提议你……”
  “大胆!惊扰圣驾你们谁担当的起?!!”
  “我们有事面见陛下!你起开!”
  “陛下!”
  “陛下!”
  门外一阵吵嚷,王振尖细的声音品缘能听出来,其他几个就不知道了。
  

八十 惨败
更新时间2012…2…26 10:20:31  字数:3653

 英宗拧眉,对外面道:“怎么回事?”
  终于沉寂下来,王振带着几位大臣进入营帐。在帐门撩起的瞬间,品缘看见外面立等着更多人。一个二个都是湿淋淋的。最近这雨真不小,天天下的跟不要钱似的。
  一位白胡子老者拱手上前跪地,“惊扰陛下,臣等死罪。”
  老头子约摸六十多岁,花白胡子,精神还不错。
  这么老还上战场?品缘的眼波有独特的穿透力,那老者狐疑的转头看她,吓得她立刻低下头。
  “这个……”
  “邝尚书有何事?”王振怕品缘身份曝光,挡在英宗前面问话。按理说这种大不敬之罪,其罪当诛。不过王振可不用担心。
  邝尚书忙着请命,倒也没注意,继而向英宗道:“陛下,几日来连天阴雨,对我军大为不利。况且此次出征,准备不够,粮草不足。臣等恳请陛下班师回朝,待准备充分之后,再派大将另行出征!请陛下三思啊!!”
  邝尚书稀里糊涂说了半天,说的英宗从平静到焦躁到愤怒。“邝爱卿的意思,朕率领五十万大军敌不过区区三万人?!”
  王振一步上前道:“邝尚书,念你年老,一时糊涂也系常事。现立刻退下,陛下宽宏大量,必是既往不咎!”
  “王振!”邝尚书愤恨的指着他的鼻子,两眼冒火,那神情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再放醋坛子里泡泡。“若不是你极力撺掇,陛下怎会亲征?!!”
  “嘿!你!你!”王振气绿了脸,几个‘你’喊破音。
  “够了!”英宗摆出皇帝驾子,一掌拍在椅子把上。
  “陛下恕罪。”众人纷纷跪下。
  得。敢情吵嘴吵得,宝座那儿的皇帝被当成摆设。品缘乐得看戏。
  “邝尚书!朕虽年轻,但也想像曾祖父成祖扫荡漠北时一样,驰骋九州,在千军万马中保卫明朝江山!”英宗气势恢宏的演讲。
  邝尚书为难道:“陛下有此雄心壮志是好事。可是,那瓦剌是蛮夷部落,长期嗜肉饮血,人人都是马背上长大,骁勇善战!而我朝将士在一片繁华中疏于练兵,何况这次出征准备不足,实在冒险!”
  “邝尚书,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几个蛮夷,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看尚书您,真是老了!”英宗怒道。
  “陛下说的极是。”王振在一边煽风点火。
  品缘偷偷看向邝尚书。只见他紧攥双拳,青筋突起。真是气的快厥过去了。若是英宗不在,他一冲动,把王振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是肯定的。
  “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英宗打个哈欠。
  “陛下!”这次说话的是位三四十岁左右的文官。
  “曹爱卿不必再说!”英宗不等他接上下一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叹息而去。
  王振得意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不出的恶心。
  七月二十三日,大军至宣府。一群大臣们故技重施,恳求英宗班师回朝。无疾而终。
  七月二十四日,明军前方线报:也先北撤。英宗乐呵呵的叫来大臣,当众宣读这一信息。口中只呼“区区蛮夷,何足挂齿?”嚣张轻敌程度可见一斑。品缘不禁感慨,这战不败,天理何在?遂更加担心自己的处境。
  七月二十八日,大军晃晃悠悠行至阳和(今阳高)。尸横遍野,血将土地染得红的渗人。品缘看的几欲作呕。只听士兵们交头接耳的谈论瓦剌军凶猛无敌。看来已经有怯战迹象。有胆小的士兵都哭了起来。
  品缘找到王振,告诉他这些情况。希望他能劝阻英宗班师回朝。王振面露犹疑之色,之前的雄心壮志褪去一大半。却还是自我鼓励,说瓦剌没什么可怕。
  品缘见毫无结果,只好作罢。
  一些随驾官员,见到此种情景,再次请求英宗回军。王振一听,大为恼怒,为了杀一做儆百,特罚谏阻最力的兵部尚书邝野和户部尚书王佐跪于草地之中,直到天黑才准起来。后来,王振的同党彭德清以天象谏阻,王振也不听,仍然逼着大家继续前进。
  八月初一,大军顺利进入大同,邝野等人深感途中未见瓦刺一兵一卒,未损一矢,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恐怕瓦刺乒有诡计。因此,他再次上章请求回军,提醒王振不要中瓦刺埋伏。王振仍然不听,在英宗耳边吹风,让大军加快步伐北进,打的瓦剌措手不及。品缘在一旁听得是又气又好笑。
  摆上晚膳,品缘退出主帐。听说粮草越发不足,士兵们喝了几日稀粥。品缘皱起眉,没有粮食,饭都吃不饱,打什么仗?正巧这时,一个面生的人密进王振营帐。
  她蹑手蹑脚去偷听,苦于声音太小,巡视的卫兵太多,只得作罢。不过,如果有事,王振一定会来主帐。品缘想了想,弄了点茶端进主帐,在一旁侍候。
  英宗对品缘此举毫无怀疑,也不管她在边上,只静静想着什么。
  忽的王振闯了进来,英宗一抖。
  “陛下,连日来粮草接济不上,阴雨连天,不利行军。臣恳请陛下班师回朝。”王振字字恳切,句句含泪。
  品缘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以为是看见尸体吓的。她哪里知道,刚才密进王振营帐的,是他的同党——镇守大同的宦官郭敬。他把前几天前线惨败的情况密告王振,并说,如果继续北进,“正中瓦刺之计”。王振听了郭敬的话,才害怕起来。这不,慌忙的来见英宗。
  英宗缓缓道:“朕也在想这件事。”
  王振眼睛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英宗忽的又沉默起来。
  半晌才道:“依爱卿的意思看……”
  王振肯定道:“班师回京实为上上之策!”
  英宗道:“也只能如此了。”
  品缘哑然,邝野他们在行军路上,日日都来,却抵不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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