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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航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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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了吗?”
“我不是为了使他说话而让他喝醉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说什么。还有别人和他在一起,他们的科学家什么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活动的。”
“你说话了吗叶这个问题很轻松,但它背后的用意却显然并非如此。
欧因斯又笑了,“相信我吧,上校,我知道的东西他没有不知道的。我即使同他整整谈一天话,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的。”
“对于这一行,要是我多少懂一点,那就好了。我真羡慕你,舰长。眼前出现了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技术奇迹,然而懂得这一行的却只有少数几个人。人类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了。”
“还不至于那么糟糕,真的,”欧因斯说。“我们有一大帮人呢。当然罗,只有一个宾恩斯,与他相比,我还差得远哩。事实上,除了懂得把这种技术应用于我的潜艇设计之外,我知道的就很有限了,情况就是这样。”
“你大概能认得出宾恩斯吧?”这个特工部门头头似乎需要别人不断向他作出保证。
“即使他有个双胞胎兄弟我也能认得出他,但我敢肯定他并没有。”
“这不一定是个学术问题,舰长。我已经说过,我们那个特工格兰特很能干;可是即使这样,他能把这事搞成,我还是感到有些惊奇。我将不得不考虑:这里头是不是有个以假乱真之计?他们是不是料到了,我们想把实恩斯弄过来,事先找了一个替身?”
“我能看得出差别,”欧因斯很有把握地说。
“现在有了整形术和麻醉催眠,谁知道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那不要紧。面貌能欺骗我,但谈话却骗不了人。要嘛,他对这技术(这时他用耳语声明显地突出了“技术”这两个字)懂得比我多,要嘛,他就不是宾恩斯,不管他面貌怎么样。他们或许可以伪造宾恩斯的躯体,但他们不能伪造他的头脑。”
这时他们已经到达机场。巩德上校看了看手表。“我听到了飞机声,它几分钟以后就会降落——而且正点。”
武装人员和装甲车成八字形,分成两行行进,去与包围并占领了机场的人员会合。这时机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只有得到批准的人员才能进入。
城里零星的灯光已经逐渐消失,使得左边地平线看上去成了模糊一片。
欧因斯舒了一口气,感到无限宽慰。终于,宾恩斯再过一会就能到此了。
结果会圆满吗?
他头脑里出现的这个句子所带的问号使他皱紧了眉头。
结果会圆满!他在心里倔强地说,可是把握不住肯定的语调,因此这句话还是再次变成了“结果会圆满吗?”
书香门第独家推出
第二章 在汽车里
当飞机开始进入那一长段进场飞行的时候,格兰特如释重负地看着城里的灯光越来越近。除了宾恩斯博士是一个掌握有关键的科学情报的叛逃科学家这个明显的事实之外,没有人跟格兰特认真细致地谈过这个人的重要性。他们说过,他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可是忽略了解释为什么。
他们叫他不要操之过急。不要搞得太紧张,以免捅出漏子。但是,他们说,整个事情是极其重要的,重要得难以置信。
他们曾经说过:慢慢来,但是,一切的一切——祖国,世界以及人类的前途——都取决于此。
于是事情就办成了。要不是他们唯恐把宾恩斯弄死,他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得手的。后来他们明白了,把宾恩斯于掉才能勉强打成平局;但是等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出境了。
格兰特能用来说明当肘情况的,仅仅是他肋骨上的枪弹擦伤。伤处已经缠上了一大块纱布。
现在他已经倦怠不堪,感到筋疲力尽了。肉体上的倦怠,这是很自然的;但是对于整个莫名其妙的蠢事他也很厌倦。十年前,在大学时代,人们管他叫“花岗岩·格兰特①”。而他也确曾在足球场上象个傻里瓜叽的多巴佬似的,力求不①原文为Granite Grant。两字押头韵,Granite的意思是“花岗岩”。负此盛名,结果是一条胳膊骨折,但是他还算走运,至少牙齿和鼻子还完好无损,足以保持他那粗旷的漂亮容貌。(想到这里,他嘴角一收,默默地笑了。)
也是打那以后,他就不让人家叫他的本名,而以格格作响的格兰特三个字相称。这个姓氏很有男子气,铿锵有力。
让“花岗岩”见鬼去吧。除了忧烦和短命的巨大可能性之外,这名称给了他什么好处呢?现在他刚过三十,到了恢复他原来的姓名查尔斯·格兰特的时候了。或者干脆就叫查理·格兰特。善良的老伙计查理·格兰特。
他犹豫了。但随即自咎地皱了皱眉又坚决起来。这是势在必行。善良的老伙计查理,就这么办。善良而温柔的老查理,喜欢坐在扶手摇椅里摇晃的查理。喂,查理,今天天气不错呀!喂,我说,查理,象是要下雨了。
找个轻松的工作,善良的老伙计查理,舒舒服服地干到拿养老金的时候。
格兰特瞟了简·宾恩斯一眼,即使是他,也发现有点东西似曾相识——原来是那堆乱蓬蓬的灰白头发和那张脸,脸上长着零乱、粗糙和同样灰白的上髭,和一个结实的肉头鼻子。仅就画出那个鼻子和上髭,漫画家也已心满意足了,然而值得注意的还有他那双周围尽是皱纹的眼睛,和额头上永不消失的抬头级。宾因斯的衣服不太合身,然而他们是匆匆出行的,没有时间光顾较好的裁缝。这个科学家快五十岁了,格兰特知道这一点,但是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
宾思斯向前探身,注视着这个越来越近的城市的灯光。
格兰特问道:“以前来过我国这个地方吗,教授?”
“你们国家什么地方我都没到过,”宾恩斯说。“也许,你问这个问题是在耍什么花招吧?”他的话带着轻微的但是明显的外国口音。
“不是,只不过是找个话题谈谈,前边就是我国的第二个大城市。不过,你会慢慢习惯的。我的家乡在我国的另一端。”
“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这一端也好,那一端也好。只要我到这儿来了就行。这将……”他没有把话说完,可是眼神里露出了哀伤。
格兰特心想,决裂是令人难受的,即使你觉得你必须这样做。他说:“我们会想办法不让你有时间发闷的,教授。我们将给你工作做。”
宾恩斯还是面有忧色。“那是一定的,我期望如此。这是我应付的代价,不是吗?”
“恐怕是这样,你知道,我们为你颇费了一番工夫。”
宾恩斯把手放在格兰特的衣袖上。他说:“你是冒了性命危险的。对这点我很感激。当时你是可能被干掉的。”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在冒被干掉的危险。职业性危险。为了这个他们给我钱。给的没有弹吉他的多,你明白,也没有给打棒球的多,但大致和我的生命在他们眼里的价值差不多。”
“对于这个问题,你不能这么谈谈就置诸脑后了。”
“我必须这样。我的组织就是这样。等我回去,就会有些人和我握握手,不太好意思地说一声‘干得好!’——你知道,这只不过一种客套罢了。接下来就是‘现在谈谈你的下一个任务,我们得扣除你胸前纱布的费用。得注意节省开支啊。’”
“你这种玩世不恭的把戏蒙骗不了我,年轻人。”
“它得蒙住我,教授,不然我就得辞职了。”格兰特对于自己突然带着怨气说话也有几分吃惊。“系上带子,教授。这堆能飞的废铁着陆的时候颠簸得厉害。”
☆ ☆ ☆
虽则格兰特作了预示,飞机还是平稳地着陆了,它滑行着掉过头来,停住了。
特工部门的人员围了上来,士兵们从部队运输车上跳下来。在飞机四周市干警戒线,只留下一条窄路,让摩托滑舷梯向飞机门开过去。
由三辆车组成的护送队驶到了舷梯跟前。
欧因斯说:“你的安全措施简直是一层又一层,上校。”
“与其少些,毋宁多些。”他的嘴唇几乎无声地急速开合著,欧因斯惊奇地发现他原来是在做祷告。
欧因斯说:“他来了,我很高兴。”
“不能比我更高兴了。你知道,以前发生过飞机在飞行途中被炸毁的事哩。”
飞机舱门开了,格兰特马上来到门口,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挥挥手。
巩德上校说:“他看来总算平安无恙。宾恩斯在哪里?”
好象是回答这个问题似的,格兰特把身子紧贴在门边让宾恩斯挤过去。宾恩斯微笑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提着个破破烂烂的箱子,小心地快步走下扶梯,格兰特在后面跟着,随后是驾驶员和副驾驶员。
巩德上校站在扶梯下面。“宾恩斯教授,很高兴能把你接到这里来。我叫巩德,从现在起,你的安全由我负责。这位是威廉·欧因斯。我想,你认识他。”
宾恩斯的眼睛顿时一亮,把双手举了起来,箱子掉到了地上。(巩德悄悄地把它提了起来。)
“欧因斯!认识,当然认识。有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醉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的会又长、又枯燥、又腻味,而令人感兴趣的又正好是不能说的,我失望到了极点,觉得连气都透不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我见到了欧因斯。当时一共有五个同事跟他在一块,可是其余的人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只有我跟欧因斯,后来我们到一个有舞蹈和爵士音乐的小俱乐部去,我们喝着荷兰杜松子酒,欧因斯跟一个姑娘混得根熟。你还记得贾洛斯拉维克吗,欧因斯?”
“是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吗?”欧因斯试探地问道。
“就是他。他爱喝荷兰杜松子酒,酷爱到了不可理解的地步,可是人们不许他喝。他得保持清醒,禁令很严。”
“为了监视你?”
宾恩斯挺挺脖子,下嘴唇庄重地一努,表示同意。“我一个劲儿请他喝酒,我说:哈,米兰,男子汉大丈夫让嗓子冒烟不喝酒,很不象活。他不得不一个劲儿拒绝,可是眼里却馋相毕露。我那是真作孽。”
欧因斯微笑着点头。“咱们上车到总部去吧。我们一开头得带你到处逛逛,让大家都看到你到这儿来了。以后,我答应依,如果你需要的话,让你睡二十四小时,在这以前不问你任何问题。”
“十六小时够了,可是首先……”他焦急地向四周张望着。“格兰特在哪儿?啊,格兰特在这儿。”
他急急忙忙向这个年轻特工走去。“格兰特!”他伸过手去说:“再见,谢谢你,非常感激。我以后还能见到你,不是吗?”
“可能,”格兰特说。“要见我非常容易,打听到下一个倒霉差事,在那儿你准能一眼就看到我。”
“我很高兴你承担了这桩倒霉的差事。”
格兰特脸红了。“这桩差事有它重要的地方,教授。我的意思是说,我对这事能有所帮助应该感到高兴。”
“我知道,再见!再见!”宾恩斯挥着手回头走向轿车。
格兰特转身问上校,“长官,要是我现在去歇歇,不会有碍安全吧?”
“请便……。格兰特,顺便说说……”
“说什么,长官?”
“干得不错。”
“长官,标准措辞是:‘真出色。’别的说法我概不回答。”他讥讽地举起中指碰了一碰额角,走开了。
“格兰特退场。”他心里想,“然后善良的老伙计查理上场?”
上校转身对欧因斯说:“同宾恩斯一道上车,跟他谈谈,我在前头那辆车上,我们到达总部以后,如果你有把握,我要你提出明确的身分属实报告,或者明确的否定其身分的报告也行,如果你能提得出的话。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他还记得喝酒的事,”欧因斯说道。
“一点也不错,”上校不满地说,“那件事他回想得太快了一点,也太详细了一点。跟他谈话。”
他们都上了车,车队开动了,速度逐渐加快。格兰特在远处看着,没有确定对象地盲目地挥着手,然后就走开了。
他将有一段空闲时间,睡过一个晚上以后,他清楚地知道,他将怎么消磨这段时间,他都详细计划好了。想到这里,他愉快地笑了。
☆ ☆ ☆
车队仔细地挑选着行车路线。这个城市繁忙和安静的格调,每个区域、每个小时都不同,至于这个区域、这个时间是什么情况,他们是清楚的。
汽车沿着空旷的街道,轰轰隆隆驶过破败的、黑黝黝的仓库区,摩托车颠簸着在前开路。上校坐在第一辆轿车里,再一次估计对方对于这次成功的妙着将作出何种反应。
在总部进行破坏这种可能性一直是存在着的。他再也想不出还需要采取哪些预防措施,但是在这个行当里有一条至理名言:预防措施总是做不到万无一失的。
一道亮光?
刹那间,他仿佛看到在他们正在驶近的房屋残骸中一道亮光闪了一下又熄灭了。他飞快地拿起了车里的电话听筒,向摩托护卫队发出警告。
他的话又快又严厉。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飞驶向前。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街道一侧,一部汽车引擎吼叫着发动了起来,(这响声加上了消音器,并且几乎被前进的车队大好几倍的喧嚣所淹没)同时这辆汽车本身也从一条胡同里冲了出来。
车子没有打开前灯,它一下突然冲来,谁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后也没有一个人能回想起当时的详细情况。
这个汽车射弹,本来是对准载着宾恩斯的中间那部轿车的,现在却打中了迎面而来的摩托车。这一撞,把摩托车砸了个稀巴烂,驾驶员被抛出好几英尺,甩到一边,肢骸分离,早就死了。汽车弹本身也转了向,所以只把轿车的尾部撞了一下。
引起了连锁碰撞,宾恩斯乘坐的轿车旋转着,失去了控制,撞到一根电线杆上,震得再也开不动了。那辆“神风”肉弹车①也失去了控制,与一堵砖墙相撞,着火烧了起来。
①原文为Kamikaze Ccr。Kamikaze是日语,系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日本空军甘为肉弹,与袭击目标相撞,同归于尽的“神风敢死队”队员。这里是借用。
上校的轿车嘎的一声停住了,摩托车的刹车发出尖叫,左旋右转,晕头转向。
巩德下车跑到撞坏了的轿车跟前,使劲拧着车门。
欧因斯被撞伤了,面颊上有一条红肿的伤痕。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别管那个。宾恩斯怎么样了?”
“他受伤了。”
“还活着吗?”
“活着。帮帮忙。”
他们两人一起,半拾半拽地把宾恩斯弄到了车外,宾恩斯双目睁开,但目光呆滞,只能发出不连贯的微弱的声音。
“你怎么样,教授?”
欧因斯急促地小声说道:“他的头部猛撞到车门把手上,可能是脑震荡。但他是宾恩斯。这一点可以肯定。”
巩德大声喊道:“这一点现在我们知道了,你这个……”他好不容易才咽下了最后那两个字。
第一辆轿车打开门以后,他们一道把宾恩斯抬了进去;就在这时候,一颗步枪子弹砰的一声,从上面什么地方射来,巩德一下扑进车厢,趴到宾恩斯身上。“撤出这地方。”他吼起来。
这部轿车和摩托护卫队里一半的车辆又向前开动。其余车辆留了下来,一些警察跑向发出枪声的那幢房子。那燃烧着的“神风”肉弹车的行将熄灭的火焰使现场涂上了一层可憎的红光。
从远处传来了群众开始汇集起来的嘈杂声。
巩德把宾恩斯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个科学家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呼吸很慢,脉搏微弱。
巩德热切地瞅着这个在车子最后停下之前就很可能死去的人,失望地喃喃自语:“我们只差一点就到了!——只差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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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总部
格兰特还在朦胧睡乡之中,听到捶门声,他蹒跚地站立起来,出了卧室,拖着脚步在冰凉的地板上走着,连连打着呵欠。
“来了……”他感觉好象吃了麻醉药,而也需要这种感觉。就他的职业而论,他受的训练使他只要外界有点声音,就能立即警觉。即使是在倒头大睡,一旦有紧急情况,他的qui vlve①就会马上大大发挥作用。
①Qui vlve是法语:(哨兵查问口令)谁(在走动)?这里是“警惕性”的意思。
可是现在他碰巧正好在休假,真见鬼。
“什么事?”
“上校有指示,长官,”门外回答道。“马上开门。”
很不愿意地,格兰特完全被震醒了,他走到门口一侧,身子紧贴着墙。然后把挂着铁杆的门尽可能开大,他说:“把身分证从这儿塞进来。”
一张卡片朝他塞了进来,他把它拿进卧室。他摸索着找他的皮夹子,用两个手指头把鉴定器夹了出来。他把卡片插进去,然后在半透明屏幕上检查结果。
他把卡片带回门口,取下链条;不由自主地,对出现枪口相对,或其它敌对行为的情况,作好了准备。
可是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一点都没有恶意。“长官,你得跟我一块到总部去。”
“现在什么时间?”
“六点三刻左右,长官。”
“上午?”
“是,长官。”
“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要我去?”
“说不上,长官,我是执行命令的。对不起,我得请你跟我走。”他扮了个鬼脸,开玩笑说:“我也不想起床,可也到这儿来了。”
“来得及刮刮胡子,洗个淋浴吗?”
“嗯……”
“算了,那么有穿衣的时间吗?”
“穿吧,长官——但要快!”
格兰特用大拇指刮了刮下巴边上的胡茬,庆幸头天晚上洗了个淋浴“给我五分钟时间穿衣和办些必须办的事。”
他在浴室大声问道:“这都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长官。”
“到哪个总部去?”
“我认为不……”
“没关系。”由于哗哗的流水声,暂时不可能继续问话了。
格兰特走了出来,有几分闷气。“但我们是到总部去。这是你说的,对吗?”
“对,长官。”
“好吧,孩子,”格兰特和颜悦色地说,“可是,如果我发现你想骗我,我就要把你劈成两半。”
“行,长官。”
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格兰特皱紧了眉头。黎明的天色是灰暗的,显得阴湿,有下雨的兆头。这是一个颓败而又零乱的仓库区,离此四分之一英里处,他们曾经驶过一个用绳子隔开的地区。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格兰特曾询问过,而从他的伙伴那里依然挖掘不到任何情况。
现在他们停下了,格兰特轻轻按着他那带枪套的左轮手枪柄。
“你最好告诉我下一步于什么?”
“我们到了,这是个秘密的政府设施,外表看不出,实际上是。”
年轻人下了车,司机也下来了。“请您呆在车上,格兰特先生。”
这两个人走到一百英尺以外的地方去了,这时候,格兰特警惕地四下张望着,忽然车子猛地一动,刹那间弄得他失去了平衡,随着平衡的恢复,他想把车门打开,然而当他看到四周光滑的墙壁在向上升的时候,他又惊诧地犹豫了。
过了一阵他才明白,原来他在随同汽车一起往下沉,而汽车原来是停放在升降机井顶上的。等他醒悟过来,想下车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头顶上,一个盖子移过来盖上了,有一阵子格兰特完全陷入黑暗,他把车灯打开,但无济于事,光线从不断上升的圆筒形墙壁上反射回来。
除了无休止地等待之外,别无他法,三分钟以后,车才停下。
两扇大门打开了,格兰特收紧的肌肉已经作好了搏斗的准备,但马上就放松了。一辆双人小摩托车——车上有个宪兵,一个穿着正式军装的、身分明显的宪兵——在等着他。这人的钢盔上有着《CMDF》字样。小摩托车上也有相同的字样。
格兰特自动地把这些缩写字母转换成为单词。他自言自语说:“中央山地防卫部队”,“沿海海洋部渔场。”
“什么?”他大声问道。原来他没听到那个宪兵的话。
“请上车吧,长官,”宪兵指着空坐位,生硬而有礼貌地重复了一遍。
“好,上车。这地方够宽敞的。”
“是的,长官。”
“多大?”
这时他们正经过一个洞穴形的、空敞的区域,这里靠墙排列着卡车和摩托车,车上都有《CMDF》的徽章。
“相当大,”那宪兵回答道。
“对于这里工作的人,我欣赏的是,”格兰特说,“每个人都是一个无价的资料宝库。”
个摩托车平稳地驶上一道斜坡,到了较高的、人很多的一层。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忙碌地来来往往。这地方有一种难以捉摸,但又确切无疑、激动不安的气氛。
格兰特发现自己在跟着一个穿着象是护土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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