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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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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源的嘴唇蹭着他的鬓角说:“应该是吧?他没说,又叫咱们俩回去,大概是和好了。”
回宋家去聚会,大概是宋飞澜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件事,没有之一,但宋东来健在,而且又对他积威犹在,便导致每星期都逃不掉。“真的好烦啊……”他哀嚎了一声,决定昏睡过去。
下午陶源又去上班,这回带上了宋飞澜,尽管他百般抵赖想要偷懒,却还是被武力镇压押上了去公司的路。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其实并不寂寞,只是下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叫人不太愉快。
甄璃与寰宇解约之后傍上张大仙,张大仙又给她介绍了一个比宋飞澜这小破公司规模大了不止一倍的华誉,她刚一进去,就要跟老东家对着干。什么感恩,什么从此只记恩不记仇,全是梦话。
“最佳新人奖?不是只颁给刚出道的艺人吗?她都蹦跶四五年了,还领新人奖?”宋飞澜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陶源说:“最主要的不是她领什么奖,而是她把咱们公司艺人的奖给抢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阴森森的,叫宋飞澜没来由打了个寒噤,非常替甄璃担心,便说:“其实也不要紧,本来就是个没含金量的奖,她一个老艺人上去领新人奖,指不定底下观众直接拿臭鸡蛋给她扔下来,没必要跟她争。”
陶源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你知道为什么公司到现在都不温不火吗?就是因为你总是不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人都敢朝你头上拉屎。”
“你说她归说她,怎么人身攻击起我来了?再说了,正常人谁会在别人脑袋上拉屎?又不是神经病。”宋飞澜原本打算插科打诨逃过这一劫,却被他一把揽住腰拽进怀里,只好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儿,一边小声嘟囔:“还说忘了过去,还说不在意,这才几天?”
陶源听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心里那点气也散了,只是揉着他的屁股说:“这儿好了没?”
宋飞澜看他不提甄璃的事了,才说:“你想那个了?我帮你用手?用嘴?才过了一天,那儿真不能行,不然没几天我就成大松货了,你又不让我插。”这个时候他还能想起来帮自己争取福利。
陶源说:“那明天?后天?”他揽着宋飞澜的背,一手将他按着紧贴自己的胸,另一手揉着他的臀肉,说:“真想让你从此以后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嘴里只喊我一个人的名字。”
宋飞澜被他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听他这样说,却又觉得有些甜蜜,抬起下巴凑上去亲吻他,说:“我们俩去厕所里互相解决一下怎么样?”
第四十四章
宋飞澜三句不离下半身那点儿事儿。陶源觉得他指不定真是泰迪转世,搂着他笑了一会儿,说:“你怎么对厕所那么迷恋呢?”
“这不是没空间吗?你要是不介意,咱俩现在在办公室里弄也行。”宋飞澜在他身上蹭了蹭说。
“宝宝,你两天没来上班,一上班就要搞办公室play,咱们俩迟早得去喝西北风。”陶源又搂着他亲了亲,也不再提甄璃那事儿,说:“行了,开始工作吧。”
“……”宋飞澜一阵无语,心想明明是你先抱着我开始撩的,怎么到最后变成我勾引你了呢?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
他也没再分辨,只是瘪着嘴睨了陶源一眼,回了自己办公室。
里间的办公桌上堆了一摞剧本,还有一些陶源已经过目了的待签字的文件。宋飞澜略翻了翻,将它们挨个处理了,便向后靠着椅背,两腿翘在办公桌上,随便抽了一本剧本开始看。
一直到陶源拎着下午茶进来,他才抬了头,显然一副沉浸在剧本里的样子。
“这么用功?”陶源笑着说。
“这剧本挺有意思的。”宋飞澜把腿从桌上放下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陶源一面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一面把盒子里的一小块抹茶千层蛋糕取出来放到宋飞澜面前,问:“什么剧本?”
“《半生缘》,讲一对同性恋人,在建国之初的时候偷偷在一起了,受是个肤白貌美的村医,攻是个肌肉喷张的庄稼汉……”
宋飞澜还没说完,陶源就忍不住打断他:“你不要自己随便加形容词进去,经你一说,好好一部戏像要拍成gv一样。”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吗?”宋飞澜吃了一口千层蛋糕,决定不跟他计较,继续说:“但当时他们俩只敢偷偷在一起,一有空,攻就去找受睡觉。受的父母在之前的运动里都被迫害死了,受孤苦无依,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但是攻家里父母双全,而且只有他一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女儿……”
陶源接口道:“所以攻后来跟女的结婚了?”
“对。”宋飞澜说:“受在攻结婚之前跟他睡了最后一次觉,就说‘以后别来找我了,咱俩缘分尽了,好好待别人吧’,攻真的好渣啊啊啊!”他嚎叫了一会儿。
陶源看着他只是笑,问:“后来呢?”
“后来受就真的不跟他来往了,攻结婚之后又来找过他几次,他都没见。再后来,攻去外地打工,受就一个人在村子里,一直当村医,独身过了小半辈子。一直等到他四十多岁,攻才回来,衣锦还乡,跟他老婆离婚分家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又来追求受。受一直没忘了他,就同意了,俩人就在村子里过了后半辈子。”宋飞澜说完还有点唏嘘,咂了砸嘴。
陶源说:“这种三观不正的剧拍出来,肯定会被骂成狗的,而且后来他们在村子里就没有流言蜚语?虽然当时已经改革开放,但人们的思想还是非常保守的,编剧太理想化了。”
“哪儿三观不正了?哪儿不正了?”宋飞澜显然已经被这个故事打动了,瞪着陶源说:“就算不正也是渣攻不正,受多好啊,多么坚韧不拔的品格!而且后来编剧也交待了流言蜚语的事,还是有人骂他们,但是因为受作为村医给村子里的人看了半辈子的病,人非常好,所以大部分人都对他们的关系保持缄默了。”
“……”陶源看着他像个发怒的小毛孩儿似的,笑了一会儿,问:“你想拍这个?”
宋飞澜只顾着跟他叫嚣了,被他一提才回过神,想了想说:“唉,我看得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故事虽然动人,但是背景发生在农村,情节又很平淡,没什么热点,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动辄用飞机撒钱的求爱方式,对这种深沉的感情理解不了,可能还得骂渣攻贱受,估计收视率也没什么保障。”
陶源等他都分析完了,笑着说:“那你还说什么?”
“……”宋飞澜看着陶源现在的样子,觉得他英俊迷人的同时还有点欠扁。
陶源见他不说话,问:“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不想理你。”宋飞澜低下头不看他,专心致志去吃蛋糕。
陶源又开始笑,一边说:“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那个故事不好,那个故事明明就很好。你根本无法理解我们这种文艺青年对文学的热爱和追求。”宋飞澜一脸痛心疾首地说。
陶源笑得快把杯子里的咖啡洒出来,说:“好好好,那个故事非常好,那你拍来看。”
“……”宋飞澜被噎住,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往回找补:“文学是文学,钱包是钱包。”又卖乖道:“我首先是你丈夫,其次是公司老板,最后才是我自己。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就置我们的家庭利益和公司利益而不顾,对不对?”
陶源明知道他是在扯淡,可听到那句‘我首先是你丈夫’,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这个人太懂得怎么讨人喜欢了。陶源就那么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了他一会儿。
宋飞澜说完又觑他脸色,见他半晌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立刻又怂起来,想着怎样弥补。不料陶源片刻后朝他招了招手,宋飞澜立刻乐颠颠地跑过去,一点没有节操地忘记了刚刚的慷慨陈词,揽着陶源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像只小狗似的讨好地亲他的下巴。
下班时两人拐到超市买了菜和水果,刚吃完饭又接到宋东来的电话:“明天回不回来?我让保姆多做几个菜。”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就开始念着儿女们都围在身边。
宋飞澜正在洗碗,陶源便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回,可能回得有点儿晚。”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宋东来问。
“我要睡懒觉。”
果不其然,那边又开始骂他:“睡什么懒觉!快三十的人了,天天好吃懒做,我让你去生个孩子,也是推推搡搡拖拖拉拉,你能干成什么?明天一早给我爬回来!”
等收了线,宋飞澜觉得自己耳朵都给震麻了。陶源问他:“干嘛故意找骂?”
“我只是在撒娇。”其实只是因为他嘴欠。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宋飞澜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头卷毛乱飞着,看见陶源正在客厅里看书,便走过去,骑到他身上,把脸埋到陶源颈窝,含含糊糊说:“老公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陶源放下书,说:“我想试试看你能一口气睡多久。”他看了一眼表说:“十二个小时。”
“……”宋飞澜从他身上爬下来,咂了砸嘴去卫生间,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的法令纹一定会加深。
陶源却把他拽回来,宋飞澜跌到他腿上,撑着沙发扶手坐起来说:“你慢点,你腿上伤还没长好呢。”
陶源却不管,托着他的屁股,亲了亲他的嘴角,说:“你还没给我早安吻呢。”
“嘿嘿嘿……”宋飞澜笑了一会儿,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说:“我老公越来越会撩了。”
洗漱完宋飞澜又吃了点儿东西,每次回宋家他都吃不饱,他一度怀疑自己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在宋家吃得少营养不良导致的。两人坐上前往目的地的公交时,已经快十一点,宋飞澜几乎能想象到宋东来对着他咆哮的样子。
两人到宋家的别墅区时已经是正中午,没想到竟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晚,刚走到路口,就看到宋家大门口停了一辆车,宋思维一个人拎着个小绅包从上面下来,正跟车里的司机交待什么。陶源仔细一看,驾驶位上的人却不是李承业,好像是上次跟在宋思维身边的司机。
宋思维一抬头,不过几天不见,脸上竟然已经憔悴了很多。车子已经开走,她也看见陶宋两人,嘴角挽起一抹笑打了声招呼:“来了?”
宋飞澜点点头:“还以为我们是最后到的,姐夫没来吗?”
宋思维不愿意跟他多说自己家的事,只是敷衍了一句:“他工作忙。”
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三人一起进了门。
宋家的气氛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因为宋思慧一家的事故而发生任何改变。程蔓芳正坐在客厅里抱着孙女儿玩儿,宋思慧夫妇就坐在她旁边,微笑地看着女儿跟外祖母亲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宋飞澜没想到,宋思慧那样的大小姐脾气竟会息事宁人,毕竟男人出轨这事儿根本不能忍,只要有第一次,必定有下一次。他脑袋里不禁开始幻想,要是他出轨,陶源大概会把他绑到床上操到脱肛,然后每天都把他拴在屋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也不准干。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预感,陶源一定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要是陶源出轨呢?他宋飞澜大概只有哭这一招儿了,想想真是有些心酸。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宋东来走过来,眼睛扫视了一圈,对宋思维说:“承业又没过来?”
“他那边忙。”宋思维垂着眼说了一句。
“忙忙忙,每天都在忙,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你看看他都多长时间没上过门了?连春节都没来。”宋东来显然是有些情绪了。
程蔓芳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像是想要开口打圆场,宋思维却罕见地没有沉默,说:“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上门?当初您只要稍微施以援手,李氏何至于现在赔的赔卖的卖?”
宋东来没想到她会还嘴,眼睛瞪了半天才说:“我当时资金也不凑手啊。”
“资金不凑手还能给宋飞澜投资几千万做电视剧?”宋思维一贯柔弱的脸庞因为近日来过分的消瘦而现出了棱角,显得整张脸有些尖刻。
“那哪儿是我的钱?你不懂娱乐行当的规矩,我给他拉得是地下钱庄那些……”不待他说完,宋思维已经转身走了,程蔓芳叠声喊她也不应,宋飞卿只好追了出去。
这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陶源拉着宋飞澜的手,两人站在旁边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程蔓芳说:“不管她,咱们开饭吧。”
宋东来似乎还是有些气,说:“不吃了。”然后转身上了楼。
陶源拉着宋飞澜上去劝,宋思慧在楼下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可真有眼力见儿。”
第四十五章
陶源跟宋飞澜两个正在楼梯上走了一半,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依宋飞澜一贯软弱的性格,他是不会说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自己腹诽一下,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家这位大小姐杠上。可陶源不同,他之前让着宋思慧,一是因为绅士风度,二是因为当时还没跟宋飞澜结婚,怕程蔓芳从中作梗,此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宋思慧原本性格中那点单纯和天真,经过了那场离婚风波,似乎已被消磨得荡然无存,争强好胜与飞扬跋扈的缺点更加突出,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曹先生笔下‘鱼眼珠’的妇女气质。
陶源停下脚步,低头向下看过去,宋飞澜轻轻捏捏他的手,示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陶源没理,一张口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不如大姐上去劝?”
宋思慧嗤笑一声,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也没你们俩机灵。”
“大姐谦虚。”陶源不卑不亢,脸上也不见怒色,笑着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您只凭着这一个优点,就把前面那两个缺点全抹了。”
宋思慧站在楼下气得要命,直想冲上来打死这对狗男男,被程蔓芳拉住了,教训她:“像什么样子?”
宋飞澜抿着嘴憋笑,好不容易忍到楼上,终于抓着陶源的胳膊小声说:“老公你刚刚好帅啊!终于帮我报仇了!宋思慧肯定气得脑袋都冒烟儿了,要不是怕绷不住笑,我就回头看了!”
“干嘛忍着?笑就笑了,她还能冲上来打你?论打架,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个儿。”陶源看着他憋着高兴的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
“怂惯了,突然有你这么大的靠山不太适应。”宋飞澜故意笑着说。
两人在书房外敛了笑容,敲了敲门,宋东来在里面喊:“进来。”
陶源率先进去,喊了一声爸爸,宋飞澜随后也跟着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俩人谁才是亲生的。宋东来脸上的怒容已经散了,只是有些下不来台,拿乔而已,说:“你们上来干什么?”
陶源说:“大家都等着您下楼吃饭呢,之前我们俩度蜜月的时候,飞澜还说,那儿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想您了。”
他这样一说,不管真假,都叫宋东来心里好受一些,起码有了个台阶下,叹了口气说:“我今天专门叫保姆做了他喜欢吃的菜,你们下去吃吧,我不饿,不用管我。”
陶源碰了碰宋飞澜的手,示意他说句话,宋飞澜这才动了动脑袋,说:“不然给您送上来?任性归任性,别糟践身体,老胃病就别绝食了。”
宋东来一时不知道该揍他一顿还是该夸他贴心,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只能骂他:“滚滚滚!”
宋飞澜也不在意,笑了笑,叫陶源跟他一起下去。程蔓芳正在楼下等着,见两人下来,问:“怎么样?没犯病吧?”
宋飞澜心想,宋东来除了那副千疮百孔的胃,本来也没什么大毛病,犯什么病?嘴里却说:“没事儿,让我给他送点儿吃的上去。”
宋思慧从小没伺候过谁,连她女儿学吃饭都是保姆喂,更别提给她爹端餐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飞澜这个私生子上蹿下跳蹦跶得欢。
宋东来果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见宋飞澜端了饭进来,心里还是熨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代孕的事你别不放在心上,我都让秘书帮你看好了……”
宋飞澜坐在他旁边的小沙发上,看着他边吃边说:“爸,这事儿我跟陶源我们自己拿主意,您别管了,我也没您那么多家产留给后代,不着急。”
屋里没有别人,宋东来喝着他送上来的汤,心情还不错,笑着说了一句:“怎么?现在就开始惦记爸爸的财产了?这家里还有谁?以后还不都是你跟飞卿的?”
“唉,您可别把我算里头。”宋飞澜连连摆手:“您要有多余的,给我妈多打赏点儿就行了,我那小公司现在干得挺好,吃喝不愁,不用您费心了。”
宋东来又喝了口汤,沉默半晌,才说:“也不知道你这个性格像谁,无欲无求的。”
“隔壁老王。”宋飞澜又嘴欠说了一句。“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宋东来一个勺子飞过去敲他:“混账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飞澜下楼的时候,底下一群人还饿着肚子,保姆从他手里接过餐盘。程蔓芳说:“咱们也开饭吧。”
这餐饭吃得极其尴尬,宋飞澜一对上程蔓芳母女几个就没话说,更别提宋思维走之前还说了那样的话。从前在宋家的时候,他餐餐都吃得消化不良,如今结婚之后就更不耐烦跟她们一起了。佣人一过来收拾餐桌,宋飞澜立刻拉着陶源站起来走了。
出了宋家大门,陶源才问他:“吃饱没有?”
“没有。”宋飞澜摇摇头跟他撒娇,整个人像条无脊椎动物一样靠到他身上:“老公你真帅,我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在宋家这么扬眉吐气。”
“这就扬眉吐气了?”陶源一边搂着他的腰往前走,一边笑他:“谁叫你那么软?但凡性子硬一点,也不会叫人牵着鼻子走。”
“矮檐之下出头难,我从六岁就开始被打压,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能收获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公?还不是因为我意志力够顽强?否则你的真命天子二十二年前就嗝屁了。”宋飞澜伸了个懒腰,说:“这会儿饭店都关门了吧?只能去吃小吃了,你想吃什么?”
陶源笑着看他:“回家下面给你吃?”
宋飞澜怪叫起来:“是不是在勾引我?是不是?陶源同志你现在学得很快嘛。”
陶源只是笑,一边说:“那你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开起黄腔,十分不要脸。
原本说要回家下面吃,结果宋飞澜走到路口看见一家武汉热干面,又馋起来,有点怀念里面香浓的芝麻酱味儿,登时把吃陶源下面的事抛到了脑后,拉着他的手直奔到店里去,点了两大碗面,酣畅淋漓饱餐了一顿。
此时天气渐暖,空气里飘着一股沁甜的香气。宋飞澜看着公交车窗外一排排树木,上面的新绿已经茂密,突然问:“陶源,明天咱们去郊南一趟怎么样?”
陶源愣了一下,摘掉他头上的一片柳絮,说:“好啊。”
宋飞澜便微微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握着他的手说:“我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踏实地办一件大事。”
陶源将他的脑袋轻轻一拨,靠到自己肩膀上,说:“以后你都可以依靠我,不管什么事。”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警队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说是之前在十字路口撞他们的那个肇事司机孙兴来自首了。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以为这司机要畏罪潜逃一辈子捉不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回来自首。
那边说肇事司机对自己的肇事行为供认不讳,并承认当天酒驾,所以才撞上了他们的车。
又是酒驾……
宋飞澜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对陶源说:“又是酒驾。”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从检验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陶源跟着坐到他旁边,说:“但是他户头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万块钱却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老婆得了急性白血病。”
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这事儿能查出来吗?要是他咬死了自己酒驾呢?而且交通事故这种事儿,怎么给‘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找证据?”
陶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不去郊南,先去孙兴家里。”
入夜,两人在床上辗转,宋飞澜罕见地失眠了,陶源搂着他说:“不用怕,无论如何他都会说实话的。”
“怎么说?”
陶源把他的脑袋拢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说:“孙兴作为肇事方,要负这起事故的全责。首先是我们俩看病的费用,其次还有那辆被撞报废的车,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有钱吗?”
“没钱。”宋飞澜仰着头等他解惑。
“没钱,就用这笔钱逼着他说实话,他老婆还在重病,耽误不得,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陶源闭着眼睛,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幽幽道。
“那要是他忽然有钱了呢?”
“那就更好办了。”陶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顺着他的资金来源去查,这事立刻就能从交警大队移交到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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