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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恋爱手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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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陆之暮一遍又一遍打她的手机,忙音四起,没有一个是扶夕。

    最后直接闹到学校来,师辰的父母急红了眼,在学校里闹得极凶。

    风言风语跟着也起,学校洗衣房里总会有女生低语:“是吧?那女的看着就不正常,自己疯就算了,还把好好的人也带走了,哎——呀妈呀。”

    猛地摔盆声把女孩吓了一跳,她回头,就看着铁青着脸站在身侧的陆之暮。

    女生刚准备理论,被她好友拉住:“算了算了,你不知道吧,她跟那女的是朋友。神经病的朋友能是什么正常人呢?”

    陆父陆母看她心绪不对,给她告假,每天上放学都接送,在家里给她做饭补营养。

    陆母时常红着眼眶摸她头:“别太担心了,夕夕那孩子总有自己的主意,不会有事的。啊——”

    陆之暮抱着母亲的腰哭了又哭。

    “她怎么那么傻,再怎么忍一忍,等高考就可以去别的城市离开这里啊……怎么那么傻!”

    陆之暮想,扶夕真的傻,而且过分,一点不为她这个朋友想,不想她会担心她。

    她擦着那个小木屋,心想,要罚她不许远走高飞,陪她开这个小咖啡屋。哦,是茶屋。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刚放寒假没多久,陆之暮在家看书,突然接到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她接起来,对面一句话不说,隐隐有着吸鼻子的啜泣。

    心猛地一顿,接着狂跳起来,陆之暮小心翼翼:“扶夕?”

    那边的少女像是被触动了什么一般,猛地抽噎着哭了起来:“暮暮,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撑不下去了……师辰……师辰他……”

    “你在哪?!”

    五分钟后,陆之暮拎着电话跑去客厅,拖鞋掉了一只都不觉,她半晌才让自己说得出话来,话出口已是满脸泪痕:“爸,妈!你们去接夕夕回来好不好?她在哭,一直哭……”

    见过她的狼狈多次,可陆之暮从来没见过扶夕哭。

    陆父急匆匆系着围巾,陆母在一侧催促。

    末了,陆父摸摸她头:“乖女儿,别怕,爸爸妈妈肯定给你把夕夕好好带回来。你在家看家,别着凉啊,回来给你们一起过生日——”

    “行了快点哇,春运路上堵了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

    门被拍上,陆之暮在客厅里坐立难安,心里有着忐忑,有着期待,脸上泪痕刚干,眼眶又泛热。

    她看了一眼衣架,陆母连围巾都没系。可真粗心,大过年的,也不怕着凉了。

    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消息。

    她给陆父拨过去电话,打不通,陆母的打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凌晨的时候,陆之暮蜷缩在沙发上,被客厅骤起电话铃声震醒。

    她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拿起电话举到耳边,手都在颤抖。

    鼻子不通,头脑昏沉,半天才“喂”了一声。

    那头很吵,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隔了会儿才从嘈杂中传来男人提高的声音:“请问是陆显铭和张书俪的家属吗?”

    客厅泛着凉意,陆之暮猛地一抖,声音都在颤:“是……”

    “我们是T市第二人民医院,他们昨天出了车祸,人没有抢救过来。您过来处理一下后事吧。”

    “什么?”

    “车祸,昨天晚上下了大雪,路面打滑,有辆货车司机酒驾,发生了连环车祸。对了,还有个小姑娘,在重症病房观察室,还没过危险期,您看——”

    陆之暮一瞬间全身血液都僵住,手里的电话都滑了下去,磕在桌子腿上,发出一声闷响,犹如丧钟。

    机械的打开门下楼。外面果然大雪覆盖,一片洁白,映着喜气的挂饰对联,四起的新年快乐歌,一派喜气。

    再过几天,就是她18岁生日。

    被爸爸妈妈捧着的小宝贝,再有几天就真的长大了。

    陆之暮抹了一把脸,忽然狂奔起来。

    摔倒在大雪里,就爬起来再跑。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令她作呕,陆之暮身上穿着居家睡衣,是陆母买给她的粉色。猫耳的。

    她被医生领着到太平间门口,忽然就不敢再走。

    医生长叹一声,也是惋惜:“你家里没有别的大人?还是叫个亲戚过来,你一小姑娘这个不好处理——以后的人生路还长,节哀啊——”

    陆之暮定了定神,给叔叔和姑姑打电话,一开口忽然泣不成声。

    “叔叔,我爸爸妈妈出车祸了……您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姑姑……”

    大过年办丧事本就不喜庆。陆之暮浑浑噩噩,对着来的亲属鞠躬,接受对方的花,不知道想起什么就又会落泪。

    安葬好陆父陆母的第一天,她跑去医院里,直奔往重症监护室,却发现里面凌乱着,是空的。

    拉着进来的护士,声音都在抖:“请问,这里的那个女孩子——”

    “哦,这位病人早上又出现了排异反应,进抢救室了。抢救室在那边。”

    陆之暮顺着看去,抢救室上红灯亮着,格外刺眼。

    旁边几个医生推着一个蒙着白布的人从她面前匆匆而过,想起某个场景,陆之暮忍不住的瑟缩。

    一直等到近晚,外面天早已擦黑。

    灯,总算灭了。

    陆之暮腾地站了起来,捏紧了手指。

    医生推门出来,摘下口罩,满脸倦容:“谁是家属?”

    陆之暮颤巍巍地举起手,像个小学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病人排异反应过重,身体内脏损伤过重,我们尽力了。但,无力回天。节哀。”

    无力回天。

    轰的,她最后一根赖以维系的树干也倒下了。

    陆之暮猛地跌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陆之暮想不通,这件事到底该怪谁呢?

    怎么就变这样?

    如果扶夕还活着,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恨扶夕,恨师辰,可她没有活着,她只能恨自己。

    总不能怨坏天气。

    究竟为什么恰好是那天呢,如果扶夕没有打电话,她没有接,如果爸爸妈妈拒绝了,如果他们没找到扶夕……

    为什么不能够有一个如果。

    让她一个人这么难过,这么难过的活着,不知道要活多久。

    ——

    开学前一天,陆之暮申请了休学,然后去学校里收拾东西。班主任看着她同情又惋惜:“要不还是回来上课吧?老师和同学们会帮助你的!”

    陆之暮手没停,将书包背起来,向她鞠躬:“谢谢老师。”

    走出校门,保卫厅旁有个男人搓着手,蓦地回过头来看她。

    陆之暮脚步一顿。

    “你就是夕夕那个同学吧?夕夕这里有些东西,好像是给你的。”

    ——

    这是陆之暮第二次来这里。

    桌子上摆着的容器和标本统统不见了,墙上的画和书架也空了,看起来苍白得可怕。

    男人红着眼眶,给她指:“左手边第二个,夕夕的房间。”

    陆之暮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抬头看着男人,近日的嗓子都有些哑:“您后悔吗?之前那样对扶夕。”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她冷冷地移开了目光,向着他指的房间走去。

    门关着,陆之暮抬手拧开门把手。

    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着,连阳光都不透丝毫,陆之暮脚下一顿。

    她隐约看到墙上挂了很多画,各种图形扭曲交叠。

    床一侧的桌子上摆着四个容器。

    另一侧的书架上堆满了书。

    她心里隐隐想起些什么,刚想转头,却被男人猛地推了一把,没有站稳,头狠狠地磕在了床头,顿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之暮手腕折了一下,半天撑不起来,男人逆着光,影子一直拖到她的手边。

    他晃了晃手中的绳子,拖拉着陆之暮,将她捆在床边柱子上。

    床头灯被缓缓拧亮,陆之暮停止了无畏地挣扎,终于看清了男人脸上骇人的神色。

    她由不得瑟缩了一下。

    本以为自己经历那两场生死和失去,情绪不会有太大波动,此刻却发现,原来恐惧是人最本源最无法克制的情绪。

    旁边的器皿里浸泡的标本泛着惨白的光。陆之暮身上被盖上被子,一直盖住腿。

    男人的声音幽幽:“怕吗?夕夕生前盖过的。”

    跟着,腿上被扔上一本书。

    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之暮就赶紧别开了目光。面上却突然捱了一耳光。

    她瞪着眼睛去看男人,却只见男人正从窗户下拎过一条长长的木棍。

    陆之暮上次见过这木棍。

    “念。”

    陆之暮的手死死捏住书页。

    男人的长棍在地上磕了磕,满意地看着她随节奏的瑟缩。

    “夕夕以前最喜欢这些故事,我给她读,后来她自己读。现在,你来念给她听。”

    脸上的灼痛还在提醒着她,陆之暮低头瞬间,眼泪滚了下来,她翻开书页,几乎瞬间背脊发毛,可还是抹了一把眼睛,强迫自己去看清上面的文字。

    “……两年前,也有一支探险队进入到这里,可是所有队员都离奇死亡了,最后只活下来唯一一个女人。我们这个队伍,恰好也只有一个女人呢……”

    “……他颤抖着手,刚要把苹果放上去,那树、树却忽然生出来一张古怪的脸,青面獠牙,树干也化身无数利爪,将他的手臂死死抓住,那里顿时青黑一片……”

    “……灯猛地熄灭下来,走廊尽头,远远地传来高跟鞋踏着水泥地的声音,蹬蹬蹬蹬,有节奏,一点也不着急的凑近他,而他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空气中仿佛随时有手会忽然将他的脖子掐住……”

    从早到晚,故事书换了一本又一本,瓶子里的标本换了一个又一个。

    整整七天。

    陆之暮像是个乖巧的机器女儿,靠坐在床上,一遍一遍用颤抖的声音将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念出来。

    到后来,那些故事由心入脑,混合着墙上的故事,将她猛地湮没。每一个鬼怪,每一个恐怖人物,每一个突然丧生的角色,都会忽然冲到她的眼前,在扶夕床上床下床边游走。

    她逃不了,终究被湮没。

    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陆之暮整个人都精神失常了一般,捧着手里的书一行一行机械的读。

    眼神里没有神采,反应迟钝,像是只会做这件事。

    再后来,她在家里不睡床,一碰床就尖叫疯闹,连卧室都不愿意进去。亲戚只好让她睡客厅。

    可半夜的时候,她又会开着灯,像是宣誓一样大声地讲着那些恐怖的故事。

    能把活人逼疯。

    后来亲戚实在受不了,带着她做过鉴定过后,也只得把她留在了疗养院强行治疗。

    摩天轮又到了底,从高空中飘忽而至。远处的建筑缓缓亮起了灯。

    陆之暮兴奋地拉着鹿禹稱去看:“你看你看!亮灯的时候更像猫脸对不对!”

    鹿禹稱轻轻点头,帮她把围巾整理了一下,两个人走下来。

    旁边工作人员看着他们,微笑:“坐够了?”

    陆之暮脸一红,往鹿禹稱背后躲了躲:“够了够了。你们这还挺好玩的,哈哈哈……”

    鹿禹稱拉着她走,走到一处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然后在糕点房给她买了个小蛋糕。

    陆之暮攥在手里,抬头看他:“你不饿呀?”

    鹿禹稱却忽然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陆之暮愣住了。

    “上来。”他言简意赅。

    陆之暮左右看了看,一脸为难:“哎呀不用了,我脚早好了。”

    “不背你,”鹿禹稱说,“我背17岁的陆之暮走。”

    17岁的陆之暮独自熬过了18,没了父母朋友,她需要人陪,他带她走。

    陆之暮一愣,缓缓地趴在了他的背上,圈住他的脖子。

    鹿禹稱站起来,背着她往出走。

    陆之暮看着手里的小蛋糕,突然问他:“鹿禹稱,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从出现到缠着他,一点都没有个正常人的样子才是。

    鹿禹稱微微侧头,想了想:“大概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普通正常人看的人。”

    觉得他也可以黏可以缠,可以斗嘴可以撒泼。

    陆之暮一拍他肩膀:“谁?之前谁不拿你当人看?”

    鹿禹稱被她故意歪曲逗得唇角微弯。

    隔了会儿,他侧头问她:“17岁的陆之暮还有什么别的愿望?”

    陆之暮搂着他,很认真地去想:“想有很多很多钱。”

    “住大别墅。”

    “自己开店当老板。”

    “给店员都穿女仆装。”

    鹿禹稱一脸黑线,但却依旧挂着笑意,无奈而宠溺。

    过了会儿,陆之暮忽然抬手摸着他的脸,凉凉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她一脸严肃:“鹿禹稱。”

    “嗯?”

    “17岁的陆之暮想吃好多好多榴莲。”

    想到上次房间里弥漫的经久不息不可描述的味道,鹿禹稱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但还是很快点头:“好。”

    陆之暮连这种生化武器都拿出来了,都没能搞垮鹿禹稱,她在他背上鼓着嘴,跟着晃了晃小腿。

    鹿禹稱的手立刻搂紧了一些。

    温柔和温热。

    又过了会儿。

    “鹿禹稱,我之前缠着你,你是不很烦?”

    “有点。”

    “那我还总威胁你,是不是很过分?”

    鹿禹稱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作答。他往上颠了颠陆之暮,声音里的笑意止住,侧过头来看她:“陆之暮。”

    “到!大佬……”

    “你还可以更过分点。”他嗓音低沉宛若提琴,“我罩你。”

正文 47。第47章

    三天后; 鹿禹稱如约给师辰做催眠。

    休息室里; 他从背后抱住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陆之暮:“在想什么?”

    陆之暮摇了摇头:“发呆呢。”

    “陆之暮。”

    “嗯?”

    “你要是后悔了; 我可以不做。”

    “哎你别呀; ”陆之暮猛地转身,却被他抱得更紧。她手抵着他胸膛,抬头瞪他; “你这个人……职业意识也太淡薄了吧!”

    “还一副都怪我的样子……”

    鹿禹稱垂眸就看到她鼓着嘴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然,还是你来——”

    “别别别!”陆之暮马上伸手到他眼前; 打断他的话。“可千万别; 我讨厌着他呢。可不能保证记录过程中殴打客人、突然插嘴引起吵架等等不良行为。”

    “而且我不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些。”陆之暮垂下眸,话音降低。

    “那你等我。”鹿禹稱松开她,“晚上买榴莲给你吃。”

    陆之暮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真的?”

    “假的。”

    “切——就知道……我本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是什么?”

    “你猜呀; 你那么厉害,我看好你的!现在还是快去做你的催眠去吧; 啊!”

    鹿禹稱:“……”

    催眠室里。

    鹿禹稱看着对面沙发里面颊凹陷,脸色苍白得可怕的男人; 目光平淡。摄影机旁边的余响调整好设备; 坐到暗处里。

    “现在; 闭上你的眼睛,放松身体……”

    “往前走,你会看到一扇门; 推开; 你会看到你和扶夕一起住过的地方;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摄影机在悄无声息工作着,鹿禹稱眉眼专注,双手交握于唇前,不放过师辰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直到他格外沙哑的声音有了回应:“扶夕……”

    ——

    师辰家刚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他在家里练琴,对面却总是在吵。

    男人的吼叫声,砸东西的声音,动不动搬来搬去盖着白布的家具。

    直到某个表演赛前夕,他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扔下纸笔,带着怒意敲开了对方的门。

    男人凶狠带着薄汗的脸庞映入眼帘,他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猛然看到客厅地毯上坐着的少女,垂着头,长发遮了半个面颊,隐约可见微肿的脸颊,白衬衣背上全是汗水,洇出暗红。

    少女抬头,目光陡然看了过来。

    比水还凉,这样狼狈的外表下,却一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模样。

    师辰心里猛地一惊。

    自那以后,他那充满了跃动的音符和鲜花掌声的世界里多出了一个角落,角落里抱着腿坐着一个姑娘,那双沉静的目光总是向他望过来,让他心里一凉,尔后冰到极致,开始发烫。

    心里分神,手里的键猛地按错。发出了格格不入的噪声。

    师辰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隔壁又传来无休无止的吵闹声。

    几乎是立刻,他拿起琴盖上的手机,跑去对面敲门。

    就这样连续过了一个暑假。

    转到新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师辰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进新教室,他的目光巡逻了一圈,一下子看到了靠窗而坐的少女,长发被夏风吹得飞扬,她眯眼看着窗外,连头都没回。

    毫不关心进来的是谁。

    这人可真不一样。师辰想。

    “大家好,”他开口,满意地看到少女终于收回来看向他的目光,忍不住嘴角微扬,“我叫师辰。”

    几乎每一天早上,师辰都能在小区外的公交车站看到绷着脸等车的少女。

    她低头在手上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好像有一个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人进不去,而里面的她……师辰看着少女又有些微肿的脸颊,她走不出来。

    后来,他想办法拒绝了父母的接送,办了卡,自己也每天去搭公交。

    坐在少女的身后,看着她的长发看一路。

    隔壁几乎每周一次吵闹,只要一听到,师辰就拎着手机出去敲门。

    每一次都是如此。

    有次放学的某一天,少女直接在中途下了车,师辰心里好奇,下车跟了上去。

    穿过弯弯绕绕的旧巷,少女站在一家门口贴着招牌的破旧理发店门前,犹豫了下,拉紧书包带子走了进去。

    原来是要剪头发。师辰想,却还是没有离开,就戳在门口不远处等着。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见人出来。

    师辰扯下耳际,目瞪口呆地看着剪得一头没比他长多少的短发的少女径直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师辰大红着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算了,”少女却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她抬手指了指前面一家挂着招牌的小摊,“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请你吃东西。”

    师辰的脸更加红。

    他想,这女孩可真不一般。不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救她而请他,不是因为他们同班同行这么久请他,而是说,他长得好看。

    少女极其熟练地点了两碗海鲜面,吸着鼻子深嗅了一口,满足得表情都陶醉起来。她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用眼睛努了努,大方道:“你吃啊,这家做的可正宗了。”

    “哦。”师辰垂下看傻了的眉眼,去掰一次性筷子。

    一掰,劈了,再掰,又劈。

    少女看不过去,从他手里拿过第四双要惨遭杀害的筷子,嗔怪一句:“笨死了。”

    筷子被掰得整整齐齐,又递了回来。

    师辰拿到筷子愣了好久,忽然抬头看着少女:“你这样,很酷。”

    少女自己耙了耙微短的发,软软的蓬松着,她笑:“酷不酷不说,至少下次挨打的时候,不用被揪着头发啦。”

    “你快吃啊,”少女筷子背在木桌上磕了磕,看向他,“我叫扶夕,你呢?”

    她连他名字都不记得。

    师辰有些郁闷地低下头:“师辰。”

    “唔,很好听。”扶夕指了指暮色将近的夜空,“夕阳和星辰,说起来也算是同类。哈哈哈,好吃吧?”

    她可真酷。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他的心情骤而转阴,又霎时放晴。

    师辰嘴里咬着泛着土味的贝肉:“唔,好吃。”

    海鲜过敏让师辰难受了一个星期,可他却开心不已。

    因为扶夕开始记得他,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公交车上两个人也可以坐一排。

    扶夕偶尔瞪着眼睛跟他抱怨:“你能不能周末上午别弹琴啊,我懒觉都睡不成。”

    或者,“要不你下次就弹小星星,我睡觉听这首还可以。”

    师辰脸一红,转过头去假装生气,不和少女讲话。

    第二个星期开始,一向肖邦贝多芬弹得飞起的少年,愣是每个周六日可以弹一上午的小星星,还搞了个慢速版本。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师辰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少女,脸色微沉。

    她考了第一,明明平时玩世不恭没有学习的样子。

    师辰脸有些红,第一次觉得不自信起来,他连成绩都比不过很酷的扶夕。

    这年寒假,师辰减少了弹琴的时间,捧起课本,专心在家背政史地理化生。

    隔壁很长时间都没传来打骂声,安静了好一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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