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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鸡飞蛋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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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百态,生活里的酸甜苦辣尽数展露在了这些人的脸上。爱恨情仇在这一刻也仿佛具象化,或沉寂似荒原,一眼望不到未来;或柔软像海绵,挤出无尽的水;或化作尖锐的武器,攻击曾经攻击现在,攻击对方攻击自己。

    尤文溪没找到魏筹,路过一对吵架的夫妻,差点被情绪激动的妻子用包挥到肚子。

    她险险避开,穿过排成长队的人流,终于找到坐在角落里的魏筹,他被一个身形似山的男人挡了大半身体,只有长腿伸在外面。

    他低着头,轻揉额头,看起来像是有点疲惫。

    过了一会他掏手机打电话,随即又站了起来。

    手机响起来,尤文溪没接,往那边走了两步,魏筹扭头,也看到了她。

    魏筹没什么反应,走过来指了指他坐的位置,对尤文溪道:“东西给我,你坐那,我去排队,等轮到我们了叫你。”

    尤文溪没客气,来离婚的人很多,大概要排上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怀着孩子,站太久容易累。

    “东西都在包里。”尤文溪将证件、文件拿出来递给魏筹。

    魏筹接过去,一边翻看一边问:“我的结婚证是不是在你那?”

    尤文溪看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确认证件没有遗漏,魏筹轻拍了一下尤文溪的肩:“好了,过去吧。”

    魏筹去了队伍最后,尤文溪坐到座位上。

    队伍很长,魏筹不知道排到了哪里,找不到魏筹的身影,尤文溪有些无聊。

    队伍里偶尔传来吵闹声,偶尔有夫妻反悔离队,多数是像陌生人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队伍总算挪动了一点,一个女人面带苦色,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站在离尤文溪两米远的地方。

    那孩子一直眼巴巴望着一米开外的一个年轻男人,也不出声,只是静静掉眼泪,哭得身子一抽一抽,本来就瘦弱的身躯,越发显得可怜。

    男人明显是看到了,却狠心地将头撇到一边。

    而女人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竟也没意识到去安慰一下孩子。

    尤文溪怔怔看着那个小孩,手不由自主抚上小腹。

    不会的,尤文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不会这样的。魏筹不会不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那么可怜,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没有人心疼安慰。就算她和魏筹离婚,她的孩子也会比别的孩子幸福,比那些有完整家庭的孩子更美满快乐。

    时间慢慢流逝,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终于轮到魏筹,尤文溪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柜台前。

    登记员查验证件和证明材料,例行公事地讲明婚姻法和离婚条件,又问他们的意愿。

    魏筹没有看尤文溪,只是沉默了一两秒,答道:“没问题。”

    尤文溪手搭在柜台上,手指微凉:“我也没问题。”

    登记员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递出来:“没问题就把离婚协议签好。”

    离婚协议只差魏筹的名字了。

    魏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名字。

    登记员又把声明书和处理表递出来:“都填好,哪里不明白的问我。”

    许是见多了悲欢离合,登记员对两人的苦大仇深视若无睹,漠然地像在为自己的晚餐准备一条咸鱼。

    尤文溪低着头填表,从头到尾不曾抬一下眼,头发垂落下来挡住大半张脸,她签字的手有些飘,她想了很多,然而脑海里好像又只是一片空白。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魏筹的场景。

    他在母亲的带领下向她走过来,对她风度翩翩的微微一笑,喊她:“尤小姐,你好。”

    她站在高高的旋转楼梯上睥睨他,神情冷漠,没有答话。

    她觉得他的眼睛就像神秘幽微的山谷,泛着清冷的光,不易接触,却又勾人心魄。

    对她无礼的态度,他丝毫不以为意,后来在餐桌上还能继续和她闲聊,即使她的态度不咸不淡。

    他其实说话很有意思,他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他只要给她看到他微不足道的一面,就足够吸引她。不是她去的地方不够多,而是那是一种生活在高岭之上的人对凡间的向往。

    然而从一开始尤文溪就竖起了心防。那是一种属于软体动物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在有了危机感后会不由自主缩进自己的躯壳,又或者竖起满身的刺,将柔软的地方遮挡起来。

    魏筹初来中国好像没有半点不适,有朱华的带路在桐城混得风声水起。朱华看好他,尤宝刚看好他,外界都看好他。他就像一尊金佛,人人都想把他请回家。然而他有什么好,尤文溪总觉得自己看不出来。

    华尔街不是那么好混的,穷途末路的陌栗不是那么好扭转乾坤的……她不懂也不感兴趣,就只当听不见。

    她觉得他找她假结婚是居心叵测,他演戏演得那么真情实感是图谋不轨,他的风度翩翩是矫揉造作,他的彬彬有礼是装腔作势……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爱他,那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意外。她跟自己说,你不爱他。说久了,旁观的人信了,她自己也信了,信得比什么都死心塌地,连那一晚那么诚实的反应都可以熟视无睹。一边庆幸他什么都忘了,一边恨他凭什么可以什么都不记得。

    凭什么她已经沦陷了,他还在岸上,泰然自若,观望她,像观望一只落水的猫。

    尤文溪狠狠划下最后一笔,差点将纸张捅出洞来。

    对面登记员冷静的声音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你怎么不填,不想离了?”

    她没有不填,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和他离婚,离了婚一切都解脱了,不管爱还是不爱,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都会随着这段似是而非的婚姻化作尘土,剥离出她的世界,让她从浑浑噩噩中恢复清明。

    一滴温热的水珠打在她手背上,让她狠狠一个激灵,握着笔的手不断用力,仿佛要将那支笔拦腰截断。

    “不填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不离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随着话音落地,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像抚弄一朵娇嫩的花,慢慢将尤文溪握笔的手揉开,让笔掉下来,让她纤白的手指绽放在他的手心里。

    魏筹道:“我们去医院。”

    36、成全

    医院离民政局不算太远,尤文溪没开自己的车,魂不守舍地就跟在魏筹身后到了医院,好像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魏筹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尤文溪坐在车里好一会没动,出神地看着他。

    魏筹始终耐心地等她。

    尤文溪手动了动,最后又收了回去:“我自己来。”

    魏筹掩去眼里的失落,笑了笑,退到一边。

    医院的走道很长,时有挺着大肚子或者抱着孩子的母亲经过,他们身边不是有爱人就是有亲人,总不会一个人。而不管是谁,脸上的笑容总是不变的,幸福、简单、满怀期待。

    魏筹和尤文溪并肩而行。

    尤文溪仰头看他,他轻声问:“你一个人来过医院几次?”

    尤文溪想了想:“两次吧。”有一次她喝酒,是井西送她去的医院。

    想到这她有点心虚,想起医生跟她说的那个病症,那种忐忑的感觉又一次如影随形。

    要是孩子有什么事,大概魏筹会因为觉得亏欠她而原谅她,她自己却没办法原谅自己。

    见她情绪突然低落,魏筹以为她想起一个人来医院的感受,忙道:“以后我们都一起来。”

    尤文溪点点头,心里轻叹一声,努力不去想那件事。

    自家医院,自从尤文溪来过一次之后,医院就组成了随时待命的专家组,连给尤文溪打针抽血的都是医院里最权威的妇科医生。

    做唐筛的时候,尤文溪忍不住问领头的那个妇科主任。

    “现在是不是可以检查孩子是否患有胎儿酒精综合症了?”

    主任很惊讶道:“你喝过酒?”

    魏筹也忍不住看向尤文溪。

    尤文溪避开魏筹的视线,只面向医生:“喝过一次,大概十周的时候喝的,那个时候因为喝酒还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

    主任面色变得沉重:“那你这很危险啊,孕妇喝一点点酒都有可能损害到胎儿身体,你都喝得差点流产了。”

    尤文溪瞬间面色苍白:“现在可以检查出来吗?”

    魏筹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尤文溪,也询问地看向医生。

    医生凝重道:“现在也可以检查,但是可能不会那么准确。就是做唐筛,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孩子不会患有唐氏综合症。做唐筛是为了避免生出先天愚型的唐氏胎儿,要检查fasd,都是做这个。医院会尽力帮你,如果这次唐筛结果不好,后面再做羊水穿刺。不过……”

    医生这一顿,尤文溪的心不由高高提起,抓着手包的力气都不由大了几分。

    医生道:“羊水穿刺不是很安全,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会流产,要做这个,你们要想清楚。”这风险其实并不算大,但这位孕妇不是一般人,主任说这话时自然就更慎重一些。

    尤文溪被医生一番话说得心里更加难受,越发后悔那个时候的自己任性妄为。她有些泄气的垂下头,将脸埋入手心。

    从民政局到这听到这些消息,她只觉得身心俱疲,第一次听到孩子可能患fasd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么绝望痛恨过。

    无论是感情上的茫然还是对孩子的内疚,甚至是对魏筹的内疚,各种情绪交织错杂着,足以摧毁她从民政局出来就脆弱不堪的壁垒。

    心脏像系着一口巨石,牵扯着她不断下坠,她眼前一片黑,鼻子酸涩,眼眶发胀,眼泪却一滴也掉不出来。

    魏筹坐在尤文溪身边,手指收拢又张开,过了一会他扭头看向主任,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主任识趣地出了门。

    魏筹抬起手,在尤文溪背上轻轻拍了拍:“文溪。”

    尤文溪深深呼吸,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吧,我不想待在这了。”

    孕检也差不多做完了,魏筹没有废话,站起来和她一起离开。

    出了医院,尤文溪整理好情绪,上车,对魏筹道:“四处逛逛吧。”

    魏筹回头看了一眼尤文溪,没说话,只是发动了车子。

    他看出尤文溪现在心里很乱,估计更想一个人静静,他说再多她也不见得能松快一点。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魏筹开着车绕江而行,江风吹得波光粼粼的水面碎金烁烁,远处的夕阳慢慢沉寂,像一个流浪者,踽踽独行,漂泊于壮丽美妙的天际。

    后来开到一处码头,尤文溪让魏筹停车,俩人便沿着江岸散步,江面上有货轮停泊,工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无限长。尤文溪靠着花岗岩围栏,一手拢住头发,突然开口:“今天在民政局遇到一个小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对夫妻离婚要带着孩子一起去。他看起来很难过,一直哭,对孩子来说,父母离异是不是一件很惨的事?”

    魏筹微微一愣,随即斟酌道:“大概吧。”

    尤文溪笑笑:“都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孩子,估计也难以体会他们的心情。也许我们觉得离婚对他来说没什么,爸妈都在,都始终爱他,可是他大概会比我们敏感更多。一个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他,那才是完整的家庭。因为等他长大以后,他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家庭,他的与众不同不会让他觉得开心,他说不定会想,为什么我的父母从来不住在一起,他们是不是不爱我。孩子以后可能患有fasd,他会不会又想,是不是爸爸嫌弃我……也许现在你还能给他足够的爱,还能安慰他,但等你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又有了其他的孩子,可能我也有了新的家庭,给他生了弟弟妹妹。他在这其中又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的地位还能始终不变吗,我们对他的爱还能丝毫不打折扣?”

    魏筹意识到尤文溪在说什么,瞬间觉得心情复杂。

    她在妥协,为了孩子妥协。

    过程出了点意外,但最终结果也算是得偿所愿,魏筹却没有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唤道:“文溪……”

    尤文溪看着江面,打断他,声音越发轻:“孩子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也觉得对不起你,因为我的任性,最后可能造成一些难以挽回的恶果。我不该喝酒,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料到今天。”

    魏筹心底涌起一些烦躁:“你不要再说了。”

    尤文溪难受地撇开头。

    江风有些大,魏筹踱了踱步子,看一眼身形单薄的尤文溪,吐出一口浊气,将外套披到她肩上:“要说不该喝酒,最不该喝的难道不是我吗?”

    尤文溪没有说话,只是看起来有些无助地抱紧了身上的衣服。

    魏筹道:“自责也没用,文溪,更何况谁都不知道孩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尤文溪轻轻“嗯”了一声。

    魏筹揉了揉额,靠近一点,抬手扶住尤文溪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将她抱进怀里。

    “担心他没有完整的家庭,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魏筹按住怀里人的头,让她埋在自己颈窝,“我不管你现在想什么,在你说完前面那段话后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微微一顿:“在你放下笔跟我出民政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我不会再和你离婚。”

    尤文溪声音很闷:“你那天在董家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不过半秒,魏筹反应过来:“一直都算数。”

    “我现在很累,”尤文溪的声音有些飘,“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去分辨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当是真的。魏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没有爱上你,你也不可以背叛我。你答应我。”

    她抬起眼,看向魏筹。

    魏筹低头和她对视,声音沉闷微哑:“我答应你。”

    尤文溪眼眶一热,她轻轻笑出来,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眼睛里的光都仿佛轻盈起来。

    她踮起脚主动揽住魏筹的脖颈,抱住他:“我很自私对不对。谢谢你成全我。”

    魏筹抱紧她,也觉得心脏不再那么沉甸甸的:“也谢谢你成全我。”

    在路灯亮起的时候,魏筹开车带尤文溪去了附近的酒店,俩人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魏筹送尤文溪回家,夜幕像给城市蒙上了神秘面纱,尤文溪靠在后座,昏昏然注视着前面认真开车的魏筹。

    他将外套脱下来给她当毯子盖,身上唯一的衬衫穿得整整齐齐,从后面看,领子拉得一丝不苟,一整个下午,他头发也没怎么乱,侧脸安静,轮廓稳重深刻。

    尤文溪轻轻吐出一口气,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许多东西,像是一台塞满衣服高速运转的洗衣机。轰隆隆的,要炸开一般。

    她还是选择和魏筹在一起了,回忆起从前的纠结,不免觉得可笑。她像陷在沼泽里,拒绝抓住他递来的树枝,却忘了她总归是要爬上去面对他的。

    她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因素,却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避免地会横在他们之间,也忘了这个孩子也是他们感情的一部分。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放下心防去一心一意地相信他,但她愿意给他机会,给自己机会,用未来漫长的时光去判断这是不是一场更为浩大的好戏。

    她怕错过,以后连戏也演不成了。

    就算给孩子,给她,塑造一幕幸福美满的假象,如果这幕假象到她临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被戳破,那就算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到尤宅后,魏筹并没有进屋,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帮尤文溪理了理头发:“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尤文溪点点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了声晚安便往回走。

    但没两步,魏筹又喊住她。

    “文溪。”

    尤文溪回头。

    被她清澈的双眼注视着,魏筹扬了扬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停在她面前。

    夜色极好,月光落在她脸上,面容柔和,唇色红润。

    魏筹克制住亲她的冲动,再次抱了抱她。

    “晚安。”

 第32章 血拼



  37、血拼
  “我父母也是医生; 虽然他们不是妇科医生; 但他们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妇科医生,我可以请她过来; 以后由她全权负责你整个孕期的检查以及最后的生产。羊水穿刺虽然会有流产的危险; 但是风险也不大,请她过来亲自给你做; 风险肯定能压得更低……”
  尤文溪要出门逛街; 电话打给董鸣悦没接,恰巧魏筹打电话来约她吃晚饭,索性便让魏筹陪自己在商场逛逛。
  俩人聊天随意; 不知什么时候聊到了孩子的事上,魏筹便有了上面那番话。
  尤文溪站在镜子前试一件孔雀蓝高腰伞裙; 闻言转了一圈看向魏筹。
  “我知道了; 谢谢你。”
  镜子前的女人明眸善睐,肤如凝脂,孔雀蓝的裙子更衬得人高雅贵气。
  魏筹由衷道:“这件很好看。”
  尤文溪笑道:“我也觉得。”
  尤文溪本意是来买孕妇装的; 她挑衣服特别爽快,纯色、素色,再挑高腰伞裙、宽松连体裤、斗篷上衣或者裙子这些款式,基本也就搞定了。另还买了几双平底鞋。
  魏筹全程做苦力、刷卡; 连发表意见的余地都没有,因为在穿衣打扮这方面尤文溪太有主见,有些她甚至连试都不用试,就可以确定自己穿着好不好看。
  但不管怎么说; 这次购物还是让魏筹大饱了眼福。尤文溪换过不下六套衣服,每一套都能穿出新鲜感来,也足以证明她的眼光出众。
  尤文溪虽然买衣服快,但还是花了近三个小时,晚上九点多才算差不多结束这次购物。
  俩人坐在中庭的沙发上,尤文溪累得脚酸,魏筹蹲在她身边,隔着裤子柔软的布料给她按揉了一会,问她:“还有什么没买?”
  尤文溪想了想,眼睛扫到一家内衣店,她拉拉魏筹:“你去给我买一份芝士番茄意面吧,我走不动了,在这等你。”
  她语气难得娇气,最后四个字更是说得绵软,就像一颗苹果味的软糖,让人心里微酸袅袅,回甘后却又充斥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香甜。
  魏筹眼神暗了暗,起身在尤文溪鼻尖上亲了一下:“那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尤文溪好笑:“去吧,我又不是小孩。”
  魏筹取了钱包离开。
  等魏筹一走,尤文溪费劲地将大包小包提进一家男装店。
  出来后尤文溪才进内衣店。
  宽松的绵质睡裙、新size的安全裤、在家里休息时穿的孕妇装以及内衣内裤。
  尤文溪怀孕后胸好像大了一些,她最近穿的bra都有些紧,而且可能材质太硬,身体又太敏感,磨着有些难受,既然来买衣服了自然要换。
  导购显然有做孕妇生意的经验,看到尤文溪挑内衣立马凑上来给她推荐。
  什么软钢圈、减压棉托,早期应该怎么穿,中期应该怎么穿,后期应该怎么穿,导购对着尤文溪推销得唾沫横飞。
  这购物体验实在不算好,但魏筹马上就快回来了,她只好随便挑了两个软钢圈文胸拿在手里,刚转身想去试,就看到魏筹提着意面站在外面。
  尤文溪:“……”
  魏筹笑意漫上眼底,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外面,示意在那边等她。
  尤文溪连忙点头。
  等魏筹走了,导购用艳羡的语气道:“啊,你老公好帅啊。”
  尤文溪漠然瞥她一眼,拿着文胸进了试衣间。
  买完内衣便算全买好了,尤文溪提着东西出来时魏筹过来接她,倒是只字不提她偷跑买内衣的事,眼神都没偏到内衣店里去。
  尤文溪心里那点赧意才略略压下。
  又在书店买了两本书,俩人才回车上吃夜宵。
  尤文溪胃口大涨,一份意面还不够,但没想到魏筹还买了点心和酸奶,瞬间心满意足了。
  三个多小时感觉什么也没做,却又好像十分充实。尤文溪又累又满足地缩在后座,借着照进来的路灯翻看一本格林童话,气氛变得格外安逸。
  红灯时魏筹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后座,尤文溪靠着车门抱着他的西装外套睡着了,书滑落到了车座下面。
  将开了点缝的车窗关上,魏筹重新开动车子时,车速降了下来。
  到尤家小区时,正撞上朱华的车,魏筹跟着开了进去。
  到门口,朱华下车过来,刚敲敲车窗,就见魏筹下车喊了一声妈,然后打开车门稳稳接住靠在车门上的尤文溪。
  朱华摆着一言难尽的表情问道:“你们去买东西了?”
  她已经看到车里堆积成山的购物袋了。
  魏筹道:“买了一些她孕期穿的衣服。”
  他一边说一边将尤文溪抱起来。
  朱华啧了一声,显得很不满意:“惯得她臭毛病,把她喊醒让她自己走。”
  魏筹一笑,没有接话。
  如果放在一个多月前,他们还在演戏的时候,魏筹这个时候应该会补一句:“让她睡吧,没关系,我抱她进去就好。”
  朱华显然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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