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缚石-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苦笑:“天师连我也要防吗?”

易扬低下了头,有些疲惫的声音从面前这个莲子般人物身上散发出来:“谁又希望是这样的呢……”

我心里一涩,马上转换话题:“水护法你要如何安置他?”

易扬抬起头来:“这里一共十三个校场,水匕銎就在第一个校场的东面擂台上,只要他三天不倒,就给他个百夫长当当,也不会有人不服。”

我皱了下眉头:“三天的车轮战?水护法怎么受的了!”

“人称浴血长龙的水匕銎,哪里是轻易倒得下去的?头两天肯定不会有大碍。他撑不撑得下去就看第三天了?”

“第三天?”的cc

“第三天是十三个擂台的三甲聚集比武,年殇也会挑选育人院的精英出来参加。他若还能胜下去,就可活命!”

我眉头皱得更深了。“易扬!”我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天师,叫完他后却不知该再说什么,只是蹙着眉看着他。的9c

他也平静地看着我,两个人又陷入可怕的僵持。

“水匕銎……”易扬终于说话了,声音不见了往常的清越悠扬,有点酸楚,也有点沙哑,“血气方刚的一个人,不会因为别人为他求情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得活下去。”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明知道他的心思,为什么还非要他死!”

“他处处刁难行事,任何事情一遇上赏罚堂立刻麻烦数倍!”

“你原可以不用非除去他!你也可用别的方法让他归附!”

“什么办法!穿了女装去当他的娈童吗!”易扬有点失控,但话一出口他马上就明白了这点,垂下了眼来。

我也被他的话噎住了,我看到的易扬总是高贵典雅,我抗拒他,隔离他,甚至有时候害怕他,所以我从未认真想过易扬是怎样内心的人,当背负着不堪入目的过往,现如今再大的荣耀也成了一种讽刺。

“水匕銎早该绝了那份心思。”好&书&网久好&书&网久,我才又听到易扬的声音,哀而不伤,悲而不悯,“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到今天的田地。”

我心中一动:“其实你也不想他死。”

易扬睫毛一颤:“不是取决于想与不想,而是取决于该与不该。”

我有点不忍心再继续这个残酷的话题,提起筷子夹了一片青笋到易扬碗里,“快吃吧,菜要凉了。”我说。

杀人的,从来都不是刀剑本身……

水匕銎到处与易扬作对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心情?也许他早就绝望了,也许他早就放弃了,也许他就是一边绝望着一边想念着,一边挖一个埋葬自己的坟墓,一边企求一个无望的美梦。

似乎在书上常看到这样的表白:“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

我又错了?当易扬终于决定成全水匕銎的时候,我又错了?

长天清水,浩瀚宇宙,最难看清的不过人心……

下午,我真的跑到第一个校场的东面擂台前去看了水匕銎的比武。怕扰了看擂和打擂的人,我站在很远的地方观看着。

才数十天不见,水匕銎就双鬓斑白,连面容都要看上去苍老一些。他穿着布料的普通衣服,手臂上的肌肉呼之欲出。握了一柄鬼头刀站在擂台正中。

天主教大护法。

台下的人都跃跃欲试,但是又都不敢。水匕銎傲然看着台下的人,神情倨傲。

“圣明军将领柏瓯请教水护法高招。”

台下突然有人高声说,伴着声音,一个灰色的人影翻了上台。

柏瓯不算粗壮,但是个子很高,三十不到的年纪,长相平凡,但是自有种压人的气势。

他翻上了擂台,恭恭敬敬的给水匕銎行了礼,水匕銎点了点头说:“行了,亮兵器吧。”

柏瓯说:“与水护法一战,自当不得儿戏。”他一击掌,底下穿普通盔甲的两个人合力抛上来了一柄长戟来,乌黑锃亮,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来,戟尖上闪着暗蓝色冷冷的光芒。

我听见底下有人惊呼:“咬魂戟!”心知当是把利器。

水匕銎蔑然说道:“出招!”

柏瓯一抖长戟,直刺了过去,水匕銎轻轻侧了个身,长戟从水匕銎脖子旁滑了过去。长戟横摆,水匕銎只是继续向后飘走。柏瓯弯身扫水匕銎下盘,可水匕銎明显比他快上一步,一脚踏在了长戟上,左掌拍柏瓯面门。柏瓯狼狈得低头一滚,躲了开去,这长戟却还在水匕銎脚下。柏瓯很是聪明,他是朝水匕銎的方向滚去,顺势双掌出击,打向水匕銎双腿。水匕銎来不及收回掌势,只得晃动身形让了开去。柏瓯这才险险拿回了兵器。

柏瓯站稳了身子,抖出几枪虚刺,虚虚实实的又攻了过去。

水匕銎皱了下眉头,“萤火之光!”

一个瞬间,我看见水匕銎终于挥起了那柄鬼头刀,直接缠上了那柄长戟,向一旁一带,咬魂戟居然从柏瓯手里直接飞拖出去!鬼头刀势头一转,同时水匕銎左拳攻向柏瓯一侧,柏瓯自然一偏,正好撞在那柄鬼头刀刀刃上。

胜负已分。

不过十招,水匕銎只在最后一招用了兵器。

底下哗然,大护法果然不是吹嘘的。

柏瓯抱拳说道:“护法神功,柏瓯心服口服。”水匕銎点点头,柏瓯拾了长戟便下去了。

台下的人一时被震慑住了,一时无人上台,不少人已经开始打算去别的擂台。

“水匕銎!可曾记得老夫!”一个猴瘦的老者又跃了上来。

水匕銎看了一眼,轻蔑得说道:“无名之辈。”

“嘿嘿,护法自然不得我了,”来人阴恻恻的说道:“不知道护法还记不记得那年偷窃天测殿一案?”

水匕銎这才恍(书)然(网):“你是那个红衣侍者……”

“哼,拜护法所赐,老夫现在只是个圣明军的走卒!”

“废话那么多,要打就打!”

“这是自然!我们好好算算这十几年的帐!”

也不见那个老者亮兵刃,就看见他鬼魅一样的身影攻了上去。

水匕銎向后跃开,那老者一挥衣袖,我隐约看见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底下的人却先叫了出声:“袖里针!!”

“是袖里乾坤老夫子!”

“天,他当年不是因为偷偷贩卖天测殿的东西被赏罚堂抓了吗?”

“可不是,不过,后来被充发到圣明军来当了个走卒,终生不得被提拔!”

“那可够重的,从红衣到走卒……”

……

说话间,水匕銎鬼头刀一转,已经挡下一大片飞针下来。

不过,那老者终归是技不如人,水匕銎吃了小亏后当下欺身上去打近身站。那老者暗器施放不出来,在水匕銎一刀快似一刀的进攻中渐渐捉襟见肘,相行见绌。

最后,那老者勉强闪过一刀直刺后立足不稳,却见那鬼头刀刀锋一转,又砍了过来,老者相后躲去,却再也立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水匕銎一脚踏在了他胸口上,反手把鬼头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哼,无知鼠辈,跳梁小丑。”水匕銎鄙视地说。

那老者面色如灰,一把推开水匕銎的脚,飞快得下了擂台。

之后我又看了几人,水匕銎都轻易取胜,我当下有些安心,踱回了观摩的阁子。

两天,我都在校场观看比武,有输的有嬴的。水匕銎也碰到过有实力的挑战者,但最终还是无人能敌天主教司罚的大护法。

转眼,就是第三天了。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9

第 26 章

 

最后一天的比武在第十三校场。

第十三校场是最特别的一个校场,说准确点,它不是一个校场,它是一个角斗场。

中间是一片开阔的方形沙场,两边是越来越高走的看台,还分成了上下两层。这个样式很像现代的足球场,只是场地比足球场小一点。可以说,天主教这个校场绝对是大手笔,惊人的恢弘杀肃,那个感觉很像以前一部叫《角斗士》里的古罗马角斗场。

当我和三大护法进去第十三校场的时候,四周的看台上已经座无虚席。年殇引了我们走到高层居中的席位,那里被空出了一的两米见方的坐席。我坐在正中,易扬因为腿伤没好坐在我右下手,年殇立在左手,当菲琳雪行了个礼就下去了,想来比武的事还少不了她操持。

前两天的比试,十三个校场的前三甲已经出现,算上水匕銎一共三十九个人,再加上年殇育人院通过内部比试,又有二十一个人加入,一共凑整五十个人。五十人,是不可能在一天内单打独斗比出个高低来的,所以用的是混战。这也是为什么要在十三校场的原因。

圣明军看中的并不是个人的强大,而是合作的力量,所以,最后一场的规则是五十个人全部进入校场,每个人在胸口都捆一个沙袋,沙袋被刺破,或者参赛的人倒下都算输。

不管用什么方法,当场上只剩一个人还没输的时候,比赛结束。

允许结盟。

我忽然明白易扬说最后一天最是艰难的原因,因为水匕銎,是没有盟军的……

沙场的一侧开了一道小门,五十个人列着纵队走了近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所有人胸前都是一个沙袋,他们都是仰着头走着进来的。无论如何,从十万人里出来的,现在可以站在沙场上的,都是一种无上的光荣。

只有最后进来的那个人,是半垂着头的。他手里握着鬼头刀,一步一步走进沙场,一直走到场的正中间停下。

当菲琳雪在重复着比赛的规则,那四十九个人都认真得听着,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期待。只有一个人还是半低着头。

“明白没有!”当菲琳雪的声音还是很有魄力。

“是!”那四十九个人回答,同时响起的,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突然得,那个人抬起了头,目光那么炽热,直直的射向我做处的高层。

绝望吗?哀伤吗?愤怒吗?不甘吗?

只是一个仰望的角度,居然划出那么大道鸿沟……

我看着右下手的易扬,白衣胜雪,面无表情,只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好!那比武现在开始!”当菲琳雪手一挥,宣告了比赛的开始。

人群又聚集变为分散,明显分成了三大阵营。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中间没有动,依然还是那个仰望的姿态,像被定在了那里。我知道他是在等待,拨开凡事,他立在那里,一直立在那里,从远古的洪荒到现在的迷失,立在一个永远是错误的立场,一点一点,立冢成空……

早知道是无望的渴求,早知道是虚无的幻想,只是难忘,当年那初识的一瞥,短短一瞬,却已深陷千年……

不知道为什么,三大阵营像有某种默契,或者早就达成协议,所有兵刃都对准了中间的人儿。最先攻到的,是一枝铁箭,随着鬼头刀手起刀落,利箭陨落,随着断箭落地,沙土飞扬,混战,或者说,群攻,正式开始了。

我看着场上个打斗,轻轻对身边的人说:“这个样子,可以撑多久?”

年殇回答:“不出两个时辰。”

我微微转了个头,对那个莲白色的人影说:“四十九个对一个?天师可以撑多久?”

易扬转过头,说:“不是四十九个,是四十八个?”

我看了眼场上,水匕銎一把鬼头刀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已经有两个不济的人因为沙袋破了而退在一边。却没看见和他共同抗敌的人。

“我怎么没看到第四十九个?”

“一会儿就会看到了。”易扬说。

不一会儿,又有三个很弱的败下阵来。此刻,有个红衣过来对年殇低语几句,年殇对我弯了下身子,说:“圣女,育人院有点事情,我……”

我挥了下手:“年护法不用多礼,自便既可。”

年觞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又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使长鞭的少女鞭子缠上水匕銎的鬼头刀,同时看见两只长矛刺了过来。水匕銎飞身躲过长矛,但那少女却不愿放开长鞭,被拖倒在了地上,水匕銎一脚踢开她,她飞出老远才落地,闷哼了一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

“当年当菲护法怎么会是力抗三千人马呢?”我问易扬。

“当菲护法当年仅三柱香时间就打败了那其余的四十九人,苏沩大是欣赏,想立她为护法,可以圣明军里多不同意一个女子握兵,反对声音很大。所以苏沩又出题考她,上了三千普通的圣明军来,当菲护法果然不辱厚望,一人独胜三千,这才坐稳了护法的位置。”

“是吗,可如今,就算水护法胜了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啊!”

易扬垂着眉没有说话。

半晌,才听到那个清越的声音说话。

“五年前,的确是水护法扶我上了天师的位置。可是那时我根本就不是天师,我只是他的傀儡,当时,我当天师和他当天师根本没什么区别。”

又有一个人背后受了水匕銎一拳,倒底不动,败下阵来。

“一开始,他尚且可以以礼相待,但到最后就连礼数都不顾了。天测殿,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得不说,沙场上的三大阵营并不是全力以赴,在有人不济的时候,旁边其他阵营的人多半不关不顾,甚至落井下石,就这样,又有两个人折损在了旁边的人的手上。

“水匕銎权大,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连天测殿丫头小厮的去留他都要管。我花了不少心血,才在暗中得到了五旗人马的认可。只是当时,五旗的力量已经被水匕銎削剥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沙场上尘土飞扬,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菲护法当时想扩充圣明军,心知水匕銎必定不会答应,便跳过了水匕銎直接来找我了。但是天测殿当时几乎都是水匕銎的人,所以水匕銎立刻就得知了。当下要我暂时剥夺当菲护法的兵权。”

水匕銎突然跳出了人群的包围圈,一刀划破了站在人群外手拿弓箭少年的沙包。

“兵权一剥,水匕銎的力量就更是强大。所以,我第一次忤逆了水匕銎的意思。水匕銎大怒,活生生得把我关了禁闭。五天五夜!”

我突然觉得,也许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有人流血,有人受伤……

“他没有把我饿死,而是在第五天的时候放了我出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应该明白,我再也不会屈服。我把当菲从牢狱里放了出来,依然封她为握兵护法,从此当菲站在了我的一边,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与水匕銎分庭抗礼。”

又有人落败,水匕銎的刀势还看不出丝毫缓慢。

“现在圣女登冕在即,所有帮派都在蠢蠢欲动。圣女已然明了出兵东去的安排,水匕銎若还在护法之位,必坏大事。”

“易扬,”我轻轻唤他,“这十多年来,你就只在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吗……”

易扬沉默不语。我却忽然觉得悲哀。

“为什么我流落回来,你待我差别如此之大?”我突然这么问,说完了后觉得很是失言。

易扬摇摇头:“圣女聪慧过人,我的那些小把戏自然逃不了圣女的眼去,又何苦自取其辱?之前……我确是怀了其他的打算,既然圣女已然看穿,我也不用继续下去了。”

我忍着心,把头转了开去。

易扬之前果然是演戏,希望我可以爱他,希望我可以当他的傀儡。我还记得那屋顶上盛开的烟花。我也一次又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在落下瀑布的时候想起他说的那句:“我现在却不想看到你死。”明明之前落下悬崖的时候还可以先把汀兰踢下去的我,却固执得抱紧了树桩。白衣袂袂,他总是用清冷平静的外表把自己包裹起来,无论是我,亦或是水匕銎,谁又看清过易扬的心呢?

耳边突然想起易扬轻微的叹息:“水匕銎有一句话没说错,我不过是个娈人,怕是玷污了圣女……”

年殇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和易扬也再也没说过话,在怪异的沉默中看沙场上的比试。

果然如年殇所说,不到两个时辰后,场上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水匕銎还未倒下,可是体力却明显不支,步伐有些沉重,连刀法都有点懈怠。身上血迹斑斑,有别人的血,自己也肯定挂了彩。另外三个人,一个是个拿剑的青年,另一个拿剑的却是个老汉,第三个是握了对铜锤的魁梧大汉。

铜锤舞得最急,想流星雨一样向着水匕銎砸去。水匕銎不敢硬接,施展轻功躲到了那个青年背后。现在剩下来的怎么会是等闲之辈?那个青年一个优雅的转身,长剑如鬼魅一样袭来。

水匕銎举刀,用刀面挡住这下急刺,另一把长剑又近在咫尺。水匕銎向后一跃,却是一双铜锤伺候,险险躲开,身后又是两柄利剑。水匕銎突然一个龙门越,踩着眼前的一对铜锤向高空奋力一跳。那个舞锤的汉子没想到锤上会突然多加一个人的重量,当下重心不稳,向先扑去。两柄长剑吃惊不小,可是想收回劲力又不可能,只得偏开剑头,像两边刺去。此时水匕銎正好回落,手腕翻转,分袭两柄长剑,那个青年和老汗的沙袋登时破了开来。舞锤的大汉正好抓住水匕銎向另两人挥刀的空隙,提锤砸了下来。待水匕銎将青年与老汉的沙袋划破,铜锤已在背脊,避无可避,硬生生的受了一锤,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那汉子大喜,提起铜锤又追了上来,水匕銎提了口气,居然伸手抓了挥来的一只铜锤,奋力想一旁拨去,那汉子没有水匕銎力大,一只手臂张开,胸口门户大开,水匕銎毫不含糊得挥刀划去,沙袋立破。

不到两个时辰,水匕銎胜。

那汉子一走开,水匕銎就再也站不住了,单膝跪了下来,大口喘息着,左手扭曲,肯定是刚才硬接铜锤的一下坏了骨头。

我说:“他赢了。”

年殇却说:“不,还没有。”

我看向年殇,年殇答到:“刚才在场上的只有四十九个人,校场三甲三十八人,育人院二十人。”

我皱了皱眉,“还有一人!”

年殇缓缓点了点头。

我再转头看向沙场中,沙土飞扬,黄色的尘埃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来。

尘埃落定的时候,我看见那第四十九个人胸前的沙袋。

当菲琳雪!!!

我以前从没看见过当菲琳雪的兵器,就在今天,我看见了。

那是把斩马刀,一人高的刀柄,一人高的刀身,有独特的金属光芒在日光下闪烁。那斩马刀明显有战国时兵刃的特征,刀柄有我的手臂粗,刀刃厚而坚实,当菲琳雪一身银白的盔甲,单手拿着斩马刀,那刀,少说也有百来斤重。

校场上响起一片惊讶声,声音里同时也充满了敬佩和期待。

水匕銎突然感应到了后方的来人,猛然起身回头,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微微有些抖动的背脊。

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起风了,隔着一层楼高的距离我听不清他们的话语,只看得见站在黄沙中的两个人。的c3

风停的时候,斩马刀划开了黄色的沙屏。

我盯着前方冷声说:“你故意的!”

莲白色的人影晃了一晃,却没有声音。

当菲琳雪的神力绝对不是凭空捏造的,她挥动斩马刀,就像那把刀是塑料做的一样,毫不费力。惊人到恐怖的力量。

接连三天的比试,刚才所受的重伤,水匕銎早已是强弩之末。何况当菲琳雪又不是只有力气而已,她施展出来的一看就是一套很奇特的刀法,专门为斩马刀而有的刀法。

斩马刀,是古时沙场上的刀刃,刀长且重,意在一刀斩马,是单纯的力量型的兵器,一般是由力大无比的战士所拿,用法都是一般的劈砍,常见的都是一刀把敌方的战马拦腰斩开,连同战马上的人。而刀法,一般人连提起斩马刀都不太可能更谈何刀法!

而当菲琳雪现在的确是在施展一套刀法,斩马刀长而厚重,注定了刀势不快,可是在当菲琳雪手中,却犹如游龙惊凤,猛鲛出水,鹰击长空。刀的重量注定了速度快的结果就是惯性奇大,刀势难收,可是当菲琳雪并不收力。她手上一加劲道,斩马刀便回转过来,当菲琳雪一弯身子,斩马刀在她背上回旋了一圈又回到当菲手中,这个原理可以参照日常的转笔,不同的是,当菲琳雪转的是过百斤的斩马刀。只看那斩马刀不住的回旋着,饶着当菲琳雪的背,腰,甚至是腿,当菲琳雪又在不断加力道上去,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回旋的巨刀像直升飞机的螺旋浆一样,一刀一刀全部斩向水匕銎。水匕銎的鬼头刀是一般长度的刀器,全部伸展开也够不到当菲琳雪近身,而当菲琳雪的斩马刀又太过霸气,厚重强韧不说还速度奇快,水匕銎根本不敢用鬼头刀去硬接,一来根本没有当菲琳雪的力大,二来兵刃想交,水匕銎手中的鬼头刀必定折损,失了鬼头刀,水匕銎连最后的胜算也是落空了。

当菲琳雪挪移的速度没水匕銎快,水匕銎近不了当菲琳雪的防御圈,表面上是相持不下,实际上是当菲琳雪有胜无败!

刀所激起的黄沙向四周奔散,黄色的空间里,那个血迹斑斑的人影越发狼狈。

当菲琳雪的刀速越来越快,水匕銎在几场恶战后的体力却越来越跟不上当菲琳雪的速度。在当菲琳雪又一次握住刀向水匕銎斩去时,水匕銎向后急退却终于没能避了开去,鲜血四溅,沙包早已一分为二,而水匕銎的胸口也被伤出了一条吓人的裂口。

胜负已分。校场的看座上一片叫好,欢呼的,呐喊的,称颂的,一片沸腾。

当菲琳雪为了停来飞转的刀而没有停下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水匕銎拖着流血的身体一步一步向我的方向走来,对于天主教最是威武的赏罚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