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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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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这是往界人的规定,擅自伤害,怂恿,操纵普通人的往界人要受罚。”

“照你这么说,知道往界人存在的人不少了?”

“不,并不多,我们会让普通人遗忘,这是避免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捆扰。”

“遗忘啊……”我喃喃自语,他们还可以操纵思维?我脑中出现一丝希望的亮光。“那你们要我帮什么忙?”我决定不听他讲典故了,直接单刀直入。

“傅小姐,原本我们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想必是文家老七在医院时意外遇见了你,确切的说是你的血,你的血在透露着灵动在你体内的存在。你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它一直没有苏醒。想来是那次摆脱实体对它的意识体的伤害也是不小,但它确实存在着,在你的身体内沉淀着。我们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寄居在你的体内,不得不承认,它居然冒这被你意识吞噬的风险寄居在你的体内非常高明,难怪这么多年我们都找不到它。说起来也巧,广寒子和文家老七为了灵动居然动用自身界的能量打了起来,我刚好也在这个界,过来一看居然发现了你。”

“我们要傅小姐帮忙,只是帮我们把灵动从你体内取出来。”

翰君说到这里时,只听旁边的溟君小声说:“他们来了。”

天边开始有亮光,似乎是黎明的到来。我看见草上的露珠反着五彩的光,色彩班驳,是张扬,是豪迈的光。晃得我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身边多出来了七八个人,他们看见翰君到很自然得打了声招呼;“老大。”翰君点了点头。然后我身上就又聚集了很多道目光。

看看,一直和我说话的居然还是土匪头子。

“你们要我怎么帮?”我问。

“广寒子和文家老七也想要灵动,但是灵动是沉溺在你体内,你的意识体在支配一切,所以他们要拿灵动就是把你的意识体逼出来再取灵动。你的意识体若离开实体又没有力量圈固自然就完全泯灭在这一界,一点渣子都不留。也就是说你死了。”

我听的毛骨悚然:“你们……想让我死?”

“不是,我们自己要求其他往界人不伤人性命,自己又怎么会知法犯法。我们是想请傅小姐意识体离开,由我们这几位兄弟圈固住,我拿了灵动后自然送傅小姐回体,然后送你回去。傅小姐只要配合就可以了。”

“你是说……灵魂出窍?”

翰君再次闪出了赞赏的目光。

“我若不配合呢?”

他不语。

“我若不配合,你们自然也可以像文家老七那样,让我魂飞魄散,再取灵动。”我苦笑,他们人都到齐了。说的好听是请我帮忙,其实也没我选择的余地。我就是他们按在案板上的乌龟,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翰君眼中有一丝歉然。

“行了,反正你们能护我周全,我帮你们就是了。”我脑中把我刚才就在盘算的小买卖拿了出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旁边的溟君忍不住说道。

“请说。”翰君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脸了一红,“你们能不能让木旭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

“木旭?”翰君疑惑得看着我。

“他是……我初恋的男朋友。”我脸更红了,一半是因为有点不好意思,一半则是因为兴奋。

木旭走了后,不管身边的人怎么更换,住在心里的人却只有他一个。我挚着地不许其他人再进入心中。不管木旭当年那句“我爱的是她。”伤我有多深,我都固执的只为他在心中留位置。他离开了我,我却似乎更加想念他,他干净的白衬衫,发间淡淡的薄荷香,清雅的笑容都在每个孤独的夜晚折磨我。我想他回来,每天每天。

“傅小姐,”他的神色有点尴尬“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人的思维,不然我就可以直接操纵你,而不是说服你。”

“你明明说你可以让人遗忘。”我有些怒气得瞪着他。

“是的,只是破坏他们某个时间段的全部记忆,而不是改变。”

我颓然的垂下头,果然……还是不行啊。

“不过,傅小姐,你的一个要求我算答应下来,将来你有需要,我自当全力以赴。”翰君的声音很让人信服。

我抽动一下嘴角,不再做声。又把那个清雅的笑容挖出来一遍一遍得想,折磨自己。

翰君起身和他的同志门交代了些什么,回来后那了一大堆怪模怪样的东西或别或挂的放到我的身上,然后他们所有人都站了过来,把我围在中间。

“傅小姐,我们开始了。”翰君说。

我点点头。。

的那一边,我浮了上去,声音更加清晰,他说:“清清,清清……”

第 3 章

耳边很清晰得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亲近,那么遥远,确又似乎在耳边呢呢:“清清,清清,清清……”木旭的声音,似乎就在网的那一边,我浮了上去,声音更加清晰,他说:“清清,清清……”,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突然意识到,他们没能圈固住我的意识体,我就要这么泯灭了。

木旭,果然如你所说,到死,你也不会再回来……

我没有想到我还可以再次有意识,当我有知觉只觉得四肢五脏说不出的难受,不是疼不是痒,感觉像血液在倒流,骨头在腐烂,五脏在沦陷。巨大的痛苦让我听不见任何东西。我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诡异的画面,我似乎在一个高处,我脚下是无数穿着暗红色服饰的人群,他们都出现目瞪口呆的表情,有风吹过,底下红衣翻滚,像一片血海。一想到血,身体中的痛苦又覆了上来,我再无力支撑,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偏偏,意识却无比清醒得承受着这股痛苦。

我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不知过了多久,有时好一点时,我可以隐隐听到人声,有一些零星的对话,每次都会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声音清越飘渺,像西班牙大钢琴的G调,但是有不乏其中隐隐的威严,不是让人胆寒的威严,而是使人心悦诚服的赞同。其他的声音则五花八门,有壮汉的,有少女的,有老人的,有少年的。

“怎么还是这样!吃那么多天才地宝,灵丹妙药都没用吗。”

“老夫无能……圣女身体本无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还能不醒吗!”

…………

“水护法那边弹劾得厉害,天师您就让他看看圣女吧,好歹堵了他的口。”

“让他看到这个半死不活的圣女他更要说我意图不轨,想要挟圣女。”

…………

“圣女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当奴才的还不是通通陪葬,连伺候个不会动的都不会吗!”

…………

“不醒?再等半个月,再不醒就请四个护法来。”

“是。”

…………

我的脑子很乱,根本来不及琢磨就又开始抵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到后来,我清醒的时间逐渐加长,那种翻江倒海的难受也开始不那么厉害。似乎过一会儿就会有人给我喂流动的食物,有人为我擦拭身体,收拾床铺。而周围的人说话我也都可以清楚得听下来,林林总总的。最后我归结出来,我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什么圣女,而那个清越的声音就是天师。除了天师来的时候会有声音,其他的时候来伺候我的人都不说话。似乎在我昏迷的时候有很多流言,有说圣女被天师囚禁的,有说圣女已经死了的,最多的还是,圣女是假的,所以才有诡异的天兆。其中四大护法异议最多,陪同天师来的人听起来已经开始透出焦急,只有天师还是那么镇定沉稳,每日来过问我什么时候醒。

我开始糊涂了,圣女?天师?我应该已经泯灭了啊,这又怎么了。

我神智清醒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个事,这是做梦吗?怎么声音又如此真实?突然有这么个想法:翰君他们没有守住我的意识体,但是我的意识体却没有泯灭,现在在这个圣女的身上。而这个圣女,天师,老天,真希望我猜错了,在另一个“界”!

突然,我意识到这件事,另一个“界”!

我以前伤过,哭过,失望过,可是我从没有放弃一样东西,木旭……我还记得又是个夕阳的下午,我只是路过木旭租房的楼下,只是习惯性的绕道过来看看,却看见让我怀疑我眼睛的一幕。我看见木旭牵着令一个女孩的手走下楼来,女孩温柔可人,穿着粉色的泡泡袖,笑容在看到我时就僵住了,只剩刚才幸福温柔的表情还停在那长脸上。那时的夕阳格外刺眼,刺得我几乎要瞎了。木旭什么也不说。我知道,他在等我接受事实。我盯着他,用我所有的爱,所有的恨盯着他,这是那个陪我看雨天的人吗?这是那个在医院走廊上说爱我的人吗?这是那个在甜点屋和我吃同一分冰淇淋的人吗?这是那个用手给我遮夕阳的人吗?为什么他口中会吐出这样的字“我爱的是她。一直都是……”我转身就跑了开去,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什么都听到了……可是就算我没听到,就算我没看到,它还是发生了,他和她的爱情像破土的豆芽,毅然推翻了压在上面的我和木旭的过往。

我怨过,疯过,痛过,可我从没如此绝望过,木旭……我相信了他,爱上了他,甚至到最后还祝福了他,但是,我始终还是那个贪婪的我,我一直坚信我们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这口吸进去的空气也许就是他前一口呼出来的。走在家乡的路上也许过了那个转角就可以看见他清雅的笑容……是啊,我可以等,可以等下去,等到有一天玩累的孩子回家……

可是,可是……突然想起一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原来,我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在没有希望的时间中的分分秒秒……

不要是,我猜错了,我猜错了!

我想是要印证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猛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纱,层层叠叠,我用手撑这坐起来,身子重的很,手脚无力。我看见这个我不知躺了多久的房间,中间一张红木的圆桌,周围很简单,一些普通的箱柜,但是,古色古香,很像《大明宫词》里的摆设。

不!我撑着想走向门,才下地腿就一软,“咚”得一声跌在地上。

我跌跌撞撞得走到门口,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的门上有一股木质特有的味道。我刚要推门,门就开了,一个十五六的女孩看到我,惊了两秒,就大声说:“来人啊!圣女醒了。”

我绝对比她更惊,她穿着月白色的上衣,细腰用米白色的绸缎勾勒出少女的线条,下身一摆酒红色的裳。绾着电视上才出现的丫鬟髻。

“不——!”我一把推开她要来扶我的手,奔出门去,现在是夜晚,雨夜。

我直接冲过走廊,脚下一软,又跌在庭院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那个镂花的门梁,那个蜿蜒的长廊,那一声圣女,这个雨幕下的庭院,原来不是梦啊!

那个丫头也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她,其实我现在哪里推的动她,只是她随我的动作退了一步。“不要过来!谁都不许过来!”我大吼。

雨还在下,我身上似乎是很宽大的长长的衣服,被雨淋湿粘在身上,发丝也贴在脸上。我看见我的手,现在的我的手,白白的,瘦得骨节分明,深深插入面前的土壤。雨水不停得鞭打在我身上,我的那一界是否也在下着雨……

过了一会,我感觉大雨似乎把我的心也浇平静了。然后只剩下深深的痛,像手指插如土壤一样,也插入了我的心。

突然,雨不再砸向我。我抬头,发丝错乱在脸上,睫毛上的雨水也流回眼睛,我模糊看见一把柚黄色的油纸伞遮住我头顶的雨,而撑伞的那袭白衣则完全暴露在雨中,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心里却将另一个喜欢穿白衬衫的人的面容对号入座,我伸手拉住他占上泥渍的衣摆,“木旭……”大雨吞噬了我喃喃的声音,下一秒终,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棂撒进来,我试图坐起来却一点也使不上劲,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把手背往额头上一搭,发烧了。难怪……

似乎是听到我的动静,屏风后进来个月白上衣的丫头,“主子你醒了。”

我闭上眼睛,轻轻得问:“我在哪儿?我又是谁?”

“主子……”她的表情有惊慌,有害怕,还有担心,“主子,我这就给你叫医师去……”

我还是不抬眼睛,“先去把窗户关了,这太阳好刺眼。”

她低低应了声,关好了窗,掌上了蜡烛,轻轻出去,反身阖上了门。

医师来看过,说了一大堆话总结起来就是前些日子昏迷不醒身子就给整到虚地不行,昨晚有一淋雨就给整了个高烧。

“大夫,”我等他说完才轻轻得说,“为什么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他伸过手又来把脉,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前些日子昏迷整的身子太弱,这雨一浇体内阴毒上冲,些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又是怎么晕的?”

“……圣女先安心养病,有些话老身实在不好乱说,圣女若真想知道回头可以问天师。”

我点点头。

医师行了礼,推了出去。

我服了药,也早早睡去。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便唤了汀兰来。汀兰便是这两日那个月白上衣的少女,我近身的丫头,想来这里毕竟是教会不是宫廷,似乎只有圣女身边有这么唯一一个丫头。她捧来一套红色的衣服,我看了直翻白眼,血乎乎的颜色。

“以前您都最喜欢这色的衣服……”她小声说。

“我现在不喜欢了,去换身素点的,还有,别拖的那么长,短点,短点。”

她闷着头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捧了套水绿色的衣裳。

其实我也不喜欢绿色,但是看到汀兰抿的紧紧的小嘴也没说什么。

说是简单点,穿起来还是很复杂,还好有汀兰帮忙。宽大的袖摆,外面是水绿色的衣,在衣下拖曳出的白色的群裳拖在地上老长一截,好看是好看,就只真TMD不方便啊。

然后汀兰把木然的我按在梳妆镜前梳头。我第一次看见,这一界的自己长的样子。和之前的我完全不同,没有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是一弯温柔的瓜子脸,没有张扬妩媚的眉,却是两条淡得像要隐去的黛,只有眼睛,还是那个鱼形的眼睛。这几日的折磨,镜中人的面色惨白,更映得一双眼睛亮亮的。

“恩,没我以前漂亮。”我心里摇摇头。

汀兰梳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小声得说,“主子,您头发太长了,我梳不起来……”

这位圣女的头发真不是一般的长,看镜子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头发却长得吓人,长发垂地,乌黑顺滑,青丝似瀑,光可鉴人。

“之前我的头发不也是你梳的吗?”

“是,可是主子那天从天台回来后头发就突然变成这么长了。”

“天台?我去那里干什么”

“去天验……”从镜中,我看见汀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住了口。

“行了,不用梳那么复杂的。”我随手拿起镜前的一支玉簪随便把头发挽了一下,这样头发至少不回拖地,只是到大腿。“就这样吧。”我说。

吃饭,喝药。我坐在窗边看窗外的景色,呆滞。

我的意识体来到这个圣女的体内,那圣女原本的意识体呢?周围的人好象认为我昏迷那么多天理所当然,难道是原来的圣女有所不测?汀兰那句没说完的天验又是什么?最重要的是,翰君能不能找到我?找到了我又能不能送我回去?他们找灵动的意识体都花了二十年,若不是文家老七他们还指不定要多少年。靠,所有条子都喜欢事后一刀吗!难道要等我老死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我!毕竟我又不是灵动没什么利用价值。

灵动,不知道他们捉到没有……

想来想去,想的还是最多的还是那个夜夜入梦的人。我离开了,我真的离开了,这可是遂了你的心愿?你可还记得在高中的课堂上,那个爱好古文明的生物老师讲课又讲跑题了,说到拉美西斯在他皇后的墓碑上刻着他对她爱的表白,老师问:“你们知道他刻的是什么吗?”

底下的人昏昏欲睡,一个纸团突然击中了我,把我从半睡的状态中打醒了,我俯身把纸团打开一看,飞扬的文字:“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生物老师看没人知道,就很得意得宣布答案:“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下午的教室里浮动着庸懒的气息,老师的话语穿过午后的空气传入我的耳朵:“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我心头一动,回头一看,看见木旭深深的眼。

是你,带走了我的心……什么都没了,起码在这个界我还可以想着你,念着你。这一世等不到你,还有下一世,你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扣门声向了两下,我回过神来,没等我答复门就被推开了。庭院中春日的气息破门而入,我先是看见一双描金的官履踏入,一个黯白色的人影,从门外一派春意昂然中出现的人。

不得不承认我为我这副长相想去撞墙,来人非常的美。似乎美这个字是为他存在的。肤若白玉,颈细腻修长,一双鸽子灰的双眼一片清澈,连下颚的线条、耳边的鬓角都好象精致的油画一般。美得雌雄末辨,却让人不敢侵犯,只想这么看着。

我毫不客气得盯着他,直到他轻咳提醒我失态。

“听说圣女被疾病所扰,不记得过往了?”

我点点头。心想他的声音真好听,清越悠扬,是天师!

他鸽子灰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看我的心里去,没有一丝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低的说:

“那就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易扬,是你的部下。”

第 4 章

“听说圣女被疾病所扰,不记得过往了?”

我点点头。心想他的声音真好听,清越悠扬,是天师!

他鸽子灰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看我的心里去,没有一丝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低的说:

“那就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易扬,是你的部下。”

易扬来了半日,说完该说的话,就走了。看来他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是来当解说员的。

果然,这是另外一个界,从易扬的口中得知,这个世界的人比较尚武,没有国家,人民被众多的帮派所统治。当今天下有三个强大的帮派互成犄角之势。其他帮派或是被吞并,或是依附于这三大帮派。

武力最强大的是天主教(抄袭?哪一界抄袭哪一界?),也就是我所在这个教,我是这个教的圣女(明白!我就是“猪女”啊!哭笑不得)。应该是站在这个教会中最高的位置上,被教众认为是承接天力的圣人。三个门派中人数最多,高手也最多。从上到下的职位繁多,高层的就是:圣女,天师,四大护法,五旗旗主,近天侍者。易扬就是天师。不过他对于自己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问。

至于我这个圣女,已经过了天验,也就是接受了上天的考验,看可以承接上天的力量,得到上天的认可,再过百日就正式登冕,成为天主教权利最大的人。也就是说我现在还在见习期,事务都是易扬打点,我只要练一种叫天降大典的武功就可以了。说是武功,其实不是什么拳脚招式,学个十足十也照样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这个武功主要是可以给别人提高功力,给别人做嫁衣。我心里直嘀咕,难怪可以是权利最高的人,你要是得罪我谁你给提高功力去!

竣邺山庄是最富有的门派,势力范围覆盖了绝大部分大泽平原——这里最富饶的地方。庄主叫邺永华,大名响彻四方二十余年,收的一派门徒庄客都不乏好手。庄主一直挂记亡妻,膝下无子,但是庄里的人都称他的大弟子邺飞白为少庄主。邺飞白今年才十九,但见过他的人都说他老持稳重又豪迈洒脱,绝对是人中龙凤。

另一个叫暗门,颇有神秘色彩,除了门人,谁都不清楚暗门总部的确切地址。两年前换了门主,发展速度十分惊人,新门主心狠手辣,有人说是个美丽少妇,有人说青面獠牙的半兽人。门人不知多少,擅暗杀。

他详细说了关于这个圣女的情况,圣女自小在天主教下长大,今年十八(啊,看样子只有十六!发育不良啊~),上一任圣女是意外死亡,死前却告知了说在鸣河岸边,青云石上的就是下任圣女。天主教的教众赶到时,发现了当时在襁褓中的我,像是顺水漂流的弃婴放在一个木箱中,却刚好搁浅在一个大青云石上。当时的天师把我抱了回来,我就这么在教中长到了十八岁。前两天,我岁满,去天台上接受了天验。的5

所谓的天验,听得我有点想抽人。几近巫婆跳大绳。

就是圣女在天台上(我刚睁眼睛时那个很高的高台)静心岂福12个时辰,从午时到第二天的午时,由天象决定她合不合格。

每个圣女上台的日子都是天师根据天象推出来的。

“前段日子天象诡异,似灾似幸,东方天有饿鬼之卦偏偏西方天有明星呈祥,我日夜推算,算定这日应该是安详之日方才请你登了天台。”易扬的声音像从山中蜿蜒出的泉水,声音不大也不小,他坐在我面前像一株莲花,只可远观兮,而他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下去,他一口也没动。

这倒霉的圣女就在万众瞩目下上了天台。

从头天午时到子时一直好好的,子时一过,突然天色大变,月朗星稀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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