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缚石-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 6 章

 无奈得笑了笑,闭上了眼,开始打坐。脑中电光一闪!难道当菲琳雪也……想想又觉得好象不是,当菲琳雪那么魁梧有气势的女人怎么会像汀兰一样有小女生情节,就算有,怎么又会看上比自己还瘦弱,比自己还像女人的易扬?

过了一小会儿耳边传来汀兰微小的声音:“天师还未取妻,哪里又来的一大堆女人……”

傍晚的时候,易扬差人来传了话,明天开始我要每天上天颜殿。

他……就这么相信我了?为了我一句话而相信我?

还是那顶红色的纱轿,只是旁边没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一路过去,觉得旁边的风景似乎逊色了一分。

我迈进天颜殿,易扬和众人已经在殿内静侯了,我迎着易扬的目光走过去,还是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做了下来,底下的人行了礼,倒没有梵唱了。

今天倒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这些日子东边出现粮灾,主要是开春的时候发过几场洪水,民家的屯粮基本都给毁了个差不多。原本礼书泉已经通知了当地灵旗和念旗不再对百姓征税,又调了非灾区的屯粮运了些去。但是在最东边的民众出现了集体迁往大泽平原的现象,大泽平原是峻邺山庄的领地。原本各大门派的主要收入就是来自……对百姓的人头税,当年峻邺山庄崛起的时候就没少和天主教因为领地和百姓打过或明或暗的仗。峻邺山庄的领地没有天主教这么大,但全是富饶之地,民众最多,所以是最富有的门派。现在出现这等大规模乔迁的现象绝对不是天主教愿意看到的。

“迁徙过去的也就算了,怕就怕其他地方的灾民也纷纷效仿,那整个鸣河河畔只怕就要这么荒废了。”礼书泉说。鸣河?有点印象,好象我就在那个河边被他们捡到的。

水匕銎皱了下眉说:“愚民无知,让念旗封了去大泽平原的路就是了。”

年殇摇了摇头,“若是封了路就可以,礼护法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礼书泉点了点头,“路好封,人难封啊。”

当菲琳雪明显比较聪明,她直接看向易扬。

易扬想了一会儿,说:“再调些西边的屯粮过去,五旗的粮食也匀出些来。这一次百姓的屯粮被毁,再买些种子耕牛发放出去,这些可以向旁边的小门派或者峻邺山庄收购。”

当菲琳雪点点头,“恩,我圣明军的军粮也可以先匀些出来。”

易扬回过头来对我说:“圣女认为如何呢?”

“天师考虑果然很周到。”我说。

易扬的嘴边有一个了然的笑。

“只是,这调粮的法子固然可以稳住百姓,但是军粮又企能随意挪用?不用军粮,在西边征粮太多又会有民怨。况且,今年灾荒还尚可拆西墙补东墙,以后若再有天难又该如何?”

易扬收起了笑容,“那依圣女看,又该如何?”

“山不在高,有仙则明;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粮不在多,有情则行。”我顺口胡掐了几句。

“如何有情?”年殇问。

“与其派大批粮食去,不如派一个人去,只要在天主教地位够高;身亲去为灾民办置粥场,与民同苦,重在显出我们对百姓的重视,让这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们天主教以民为本;再亲自带领教众去修葺河堤,根治洪灾,百姓当然能明白天主教的好,不用散粮也可以万众归心。”一席话说的四大护法加上个天师,全都傻了。

我心里刮了自己个大嘴巴子,不是说当傀儡吗!我在这里当什么神棍啊,把电视上某某官员赈灾的段子都端出来了。

易扬最先反应过来,他说,“圣女的法子固然是很好,只是这人选……”

水匕銎这时像突然灵光了似的说:“天主教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圣女了。”

此话一出,我和易扬都楞住了,易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圣女的身子……”

“我去!”我脱口而出完全没经过大脑,说完又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个打嘴巴子。

我坐在归途的轿中,旁边跟着不着痕迹的易扬,心里更加不安。

圣女发话说去了,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了。定在明日起程。之后就说了些很一般的事务,无论易扬说什么我都说好。的84

易扬还可平时一样,可是我直觉他生气了,很生气。

轿子在我住的院子前停了下来,我虽然万分不想面对易扬的脸可还是被汀兰扶下了轿。我站在易扬面前,十分歉然得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很平静,可我觉得他下了秒就要爆发了,易火山。

半晌,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圣女早些歇息,明日旅途奔波肯定十分辛苦。”

“是。”我应了他一声,赶快逃跑。

出乎意料,赈灾的队伍格外庞大。当菲琳雪派了一队圣明军自然人数不少,易扬又加了驻地的意旗的人马。四大护法本来的职责就是保护圣女,可是当菲琳雪的军队和年殇的天择院都离不开领头的人,随行的就只有水匕銎和礼书泉,两人浩浩荡荡的部下就不在话下了。易扬的天师还是要在天颜殿坐阵,听说原本还想把念旗的人马也加进来,被四大护法给劝阻了。

这么大的一队人去赈灾??我的脸上挂满黑线,这么多人,到哪儿去哪儿就是饥荒,还赈哪门子灾!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易扬,反复开导他说,我们是去树立慈悲的美好形象,这么多武装力量过去百姓肯定有心理负担云云。旁边的四大护法又在旁边开导我,说江湖险恶,没有天颜殿那么安全,圣女不日就要登冕,安全第一云云。

最后易扬终于给吵崩溃了,又来板上钉钉:“圣明军就不去了,水护法和礼护法每人挑十个人随行,我带意旗保圣女安全。”

说完,我和四大护法都呆了。天为证,我宁可把整个圣明军都带去也不想带易扬去。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易扬同行,天颜殿的事务由年殇代理。我还是缠着易扬把意旗砍了一半人下来。

我这百来号人的护花大队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出发了。

礼书泉在前开路,水匕銎断后,我和汀兰坐了辆宽敞的四马马车,易扬骑马和我的马车同行。

行出了半日,我挑起了帘子看外面的景色,汀兰估计也是很久没出天颜殿了,兴奋得一指不远的上头说:“主子你看,天颜殿。”

我顺着她指的一看,整个山头全是天颜殿特有的红瓦的屋顶,“天颜殿有那么大吗?”我问。易扬听到我和汀兰的对话,慢条斯理的对我说:“天颜殿只是最高大殿的名字,在天山上有十七个大殿,小殿百来个,较场二十个,房舍过千。”

“我怎么不觉得它很大?”

“圣女身体不好,怕来回天颜殿颠簸,所以住在天颜殿的侧殿。”

靠,我去天颜殿要二十多分钟的脚程,结果连大殿都没出,只是在殿内转悠!天主教太腐败了,完全是人民头顶一群蛀虫!

我忿忿的看着易扬,易扬坐在一匹白马上,白衣,白马。干净,清澈,好象下凡的仙子。看得我都有些呆。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易扬也在看着我,又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挂在脸上,好像在看我的好戏,我脸上一红,赌气得放下帘子。

这么走了一日,晚上我就睡在马车上。之前我说队伍太大进城就是扰民,所以没有绕道进城投宿,而是直接走去鸣河的方向。这样一来,一共本来要半个月的路程就十天左右就可以到达了。不过这可苦了易扬,他有洁癖,在野外根本没法睡,没几天就起了两个好大的黑眼圈。

第五日,晚饭前就可以到广临城,那是去鸣河的必经之地。大家风餐露宿了这么久都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加快了脚程。在过一个山头的时候道路变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我宽大的马车很勉强的在上面驰骋,易扬的白马就跟在后面。

可能是马车跑过时路面塌了,我在车内突然感觉车以很快的速度像悬崖的方向滑去。同车的汀兰立时就尖叫了起来。”死亡”我突然的,有了这个概念。时间不多,车子下滑之势很猛。我当机立断挑起帘子一脚把汀兰踢了出去。汀兰原本就坐在靠内的方向,她一出去,车子下滑之势更急,我刚想跟着跳出去却由于下滑之势加急没有站稳,身子一晃,就要随着车跌下去。就这么去了也不错,我闭着眼睛想。

手腕突然一紧,我睁开眼,看到易扬两个夸张的黑眼圈,陷在其中的两个眼睛正恶狠狠得盯着我。他半跪在路边拉着我的手,抿着嘴什么也没说。我看见他在外面露宿四天都没弄脏的白衣服,现在因为跪在路边而脏得一塌糊涂。完了,我想,这回铁定铁定要挨顿训了。

原本该在晚饭前就到达的广临城因为这件事而拖到华灯时分,大家都走得胆战心惊。在广临城刚好有灵旗的驻地,我这一百多人的队伍住了个满满当当。

一进卧房,我就迫不及待跳到澡盆里,这几天也把我给弄了个混身不舒服。不喜欢洗澡时旁边站个大活人伺候,我这次又找了个想喝鸡汤的借口把汀兰打发走了。那小丫头感激我今天的英勇表现肯定会亲自下厨。

我在房里熏着香,泡着澡。真是销魂啊,我想。

房门沉沉得响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我快速裹了件衣服,边开门边盘算再让她去干个怎么。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不是汀兰,而是易扬。

老实说,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点风骚,长头发全湿的,披在后背把我的衣服也弄湿了。我本来就是随手拿了件宽大的衣服,现在全贴在身上,脖子上还挂着水珠,隐隐可以看见锁骨。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比起我以前的衣服,抹胸,超短裤,甚至还有两截式的泳衣简直像天使一样的打扮啊。

所以我很自然得对他说:“进来说吧。”我可不想他骂我的话让全院子的人都听到。

他走到桌子前,却不坐下。我刚阖上门,他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今天路上是怎么回事?”果然来兴师问罪了。

我笑得特虚伪:“意外,完全是个意外。”

“是吗?”他的眼睛有点危 fsktxt。cōm险得眯了起来,“那你一脚把汀兰踢下来也是误打误撞了。

我继续虚伪地笑。他果然看见了,我死定了。

“我还以为我们达成协议了呢,你顺我的意,我保你周全,但一个一直想去死的人,我怎么保她周全?”

“我这不好好活着吗。”

“要不是我手快,你早粉身碎骨了。还把汀兰先推下来,你存心想死吗。”

“汀兰还很小,死了太不值了。”

“你死了就很值了?”

“恩……”我明显低气不足,“我也不想死……”

“不想死下回就给我小心着点,该是她一脚把你踢下来,而不是你踢她!”易扬以前一直彬彬有礼,今天他明显爆发了,他该改名叫易灿(|Www。3uww。com),拆开就是易火山!

“这不是都好好的吗,你何必这么生气……”我完全是陪不是的语气。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好,我告诉你。”

下一秒,他的唇便覆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只看见他线条唯美的轮廓,他的眼睫毛长长卷卷的,扫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脑中闪现三个大字:天蝎座!易扬绝对是天蝎座的,闷骚!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1:53

第 7 章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好,我告诉你。”

下一秒,他的唇便覆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只看见他线条唯美的轮廓,他的眼睫毛长长卷卷的,扫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脑中闪现三个大字:天蝎座!易扬绝对是天蝎座的,闷骚!

我下意识得想往后退一步,他像看出来了,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拦住我的退路。这圣女本来就是个柳叶腰身,前不久又是昏迷,又是天验(天验相当于一天不吃不喝)的,腰身细的不盈一握,易扬用一只手轻易就把我固定地死死的。

我有些恼,索性放弃抵抗,那么多恋爱经验使我知道最好的拒绝不是抵抗,而是无动于衷。

所以他的舌很轻易地滑了进来,他的唇他的齿都凉凉的,还有扣在我腰际的手。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技巧,以前我十来个男朋友跟他比绝对像是在啃猪蹄。唇齿厮蹭,舌间缠绵。不知不觉间,我竟像是在回应他。房间水气缭绕,我点的熏香芬芳糜烂,不算大的卧房内一派春光旖旎。

“啪嗒!!”清脆的声音划过暧昧的空气,我和易扬都侧头忘去:汀兰目瞪口呆的表情还僵在脸上,脚边是打翻的鸡汤。

易扬看了我一眼,我脸上就是一红。然后他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轻轻从汀兰旁边走了出去。

“主子,”汀兰结结巴巴得对我说“我,我敲了门,看没人应声,门又没上闩,我,我就推开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满脸黑线,你明明什么都看见了。

我晚上睡不安稳是必然的了。

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易扬喜欢我,但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圣女?难道……之前的圣女和易扬有私情?可在天颜殿的那些日子来看也不像啊。

一直在床上翻腾,翻着翻着就想起夜了。

我住的这个是这个驻地最好的院子,除了汀兰外,为了保证安全,水匕銎,礼书泉和易扬也都住在这个院子,我左边房间住的是汀兰,汀兰左边是易扬,右边房间依次住着水匕銎和礼书泉。

我顺着走道去最右边的茅房,走过礼书泉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房间的还亮着昏暗的烛光,隐隐有人的谈话声,我走近时,模糊听到水匕銎的声音非常气愤:“易扬那毛头小子靠着色相爬上的位置,现在倒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谁!”礼书泉人随声至。瞬间我只感到脖子上一凉。

“圣女。”礼书泉看到是我,收起了长剑。这个界其他不怎么样,就锻造术不错,礼书泉那把剑寒而不亮,,果然尚武啊。这礼书泉看上去书香气十足出手却这般干净利落。

水匕銎也看到了我,过来行了礼,表情像是被我捉奸在床了。

“这么晚了,圣女怎么还不歇息,可是有事?”礼书泉显得落落大方。

我指了一下前方的茅房,礼书泉顿时会意。

“那还请圣女早些歇息。”他说完,行了礼转身入房。水匕銎也回了房去。

我大体有些模糊的概念,好象是昨日年殇飞鸽传书来说有一队精英年少马上要过考试了,询问易扬出师后这批人的处置。易扬说进最薄弱的气旗,而水匕銎的赏罚堂也想要这批好手,起了点冲突。

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一向是他们挤兑完了,把结果通知我,我根本不操心。我关心的是那句“靠着色相爬上的位置。”

次日,我坐在新备的马车上,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色相,易扬勾引了前圣女坐上了天师的位置?转念一想,虽然易扬美的模糊了年龄,说十七八也对,说二十七八也可能,可是前圣女不是在十八年前暴毙了吗,那时候易扬才多大,不太可能。那剩下的,高层中就只有当菲琳雪了,易扬和当菲琳雪有私情?虽然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很别扭,像用沙拉酱拌红烧肉一样,可是说不定人家情人眼里出西施呢?目前看起来似乎只有这个猜测勉强站得住脚。何况在还有在天颜殿上的那么一段。

为了求证我的猜测,我决定套汀兰的话。

昨日过后,我见着易扬就躲,今天早膳都躲在房里吃不想出来看他,不为别的,就为那个不知有几分真真假假的吻。

所以我要套汀兰的话,她看见了昨天那一幕看我的神情一直有点怪怪的。我自然不能直接问她,免得她又想到哪里去了,迂回战术!

我拿定了战术,我结束了今天的打坐,睁开了眼,汀兰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着神。

“汀兰,”我伸着懒腰对她说,“茶。”

汀兰听话地端了盏绿茶来,我让自己看起来像无聊地没话找话,“汀兰,我以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天主教?”

“我自小就父母双亡,是在天主教长大,一直在天颜殿当个橱娘,六年前圣女的乳娘去了,天师看我还算德行不错,就安过来照顾圣女起居。”

“你是天师安过来的?”

“是,不过,当时的天师还是苏沩。”

“苏沩?”

点头,“是,易扬是五年前才当上天师的。”

“哦,他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天师不容易啊。”我打算开始套话。

“主子,”汀兰看起来言又欲止。

“说吧,反正这里就我们俩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

汀兰听得我这么说,一咬牙交代了:“我伺候主子时日也不短了,主子虽然从来不说,但是我这小丫头也看得出来,虽然天师一两个月也来不到一次,但是您还是很挂念天师,经常望着门廊发呆……”

“咳咳……”我硬生生得被茶水呛了一口。

“您没事吧?”汀兰关切地拍着我的背。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让她继续。

“虽然您病了一场,忘了些事,但是想来,情谊肯定是还在的……”

她这么说,可是把我的套话计划打流产了,我要的话没套出来,倒是把我自己套进去了。

以前的圣女倾心易扬,不知道易扬知不知道圣女的那颗心呢?

正午歇脚吃东西的时候,我在车上实在是憋着腿麻了,挑开帘子,看易扬在不远出的树下看这一张图纸发呆,心想应该和他说不到话,就跳出马车来活动活动。

上次马车出了事,易扬他们格外小心,这不,意旗的少旗主楼一芜亲自给我赶马车。楼一芜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十分英俊,算的上气宇轩昂,为人十分沉稳,不怎么说话。

我一下车,楼一芜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给我保驾护航,我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当他是空气。

晚春时节,山路两边的野花开的最是灿烂,我看着这一片片一团团,心情也好了起来,找了些开的灿烂的摘了下来。

“天师。”楼一芜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楞,抬头发现,自己采得忘了边儿了,马上就采到易扬脚边上了。我心中又在抽自己耳光,什么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

易扬从面前的图纸上回过神来,看到我行了个礼。

我颇为尴尬,可还是打肿脸撑胖子,微笑的说:“天师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

“鸣河河畔的地图,圣女说要修葺河堤,所以才翻来看看。”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这鸣河河堤若真是修葺,一来河堤太长,劳民伤财,二来就算修了,也未必可以一劳永逸。”

“此话怎讲?”

“这鸣河发源于北边大阑山,春夏雪融,常有洪水,又有山上的沙石随洪水而来,若修河堤,沙石沉在河床上,河床升高,来年的洪水一来,又要加高河堤才行。”

我沉默不语。目光落在那张地图之上,越看越觉得眼熟。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上了马车,我脑子还盘旋着刚才那幅图。撑开了帘子,又向旁边白衣的易扬要图来看。易扬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伸手从怀中掏了出来。

我展开,当时就呆住了!我是白痴吗!我对自己的智商发出怀疑。因为我展开的地图拿到了,倒过来一看赫然就是以前大学时流体力学教材上的一幅图!那时候在物理学院,为了过考试拿了那副图看地欲仙欲死,颠个个儿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果然在这个界里变笨了。

当晚,汀兰掌着灯,在灯下,我对着易扬,水匕銎和礼书泉讲解回旋流理论。以前上课的时候老是抱怨教授讲的不够详细,说了半天跟拉丁文似的。现在才明白教育这口饭不好吃,估计易扬他们肯定以为我在讲火星话。

“也就是说,首先,要把鸣山凿开引水。”我在地图点了下鸣山,“山的位置挡住了河水西流,造成东涝西旱,开山引流起到了分流和灌溉的作用,但因河西地势较高,江水难以流入凿开的渠道,就必须在上游筑分水堰,用装满卵石的大竹笼放在河心堆成一个狭长的小岛,河流经此小岛,被分为内外两河。外河仍循原流,内江经人工造渠,灌溉鸣河以西。

在分水堰与渠道之间,再修建了一条溢洪道流入外河,以保证内河无灾害,溢洪道前修弯道,河水形成环流,河水超过分水堰时洪水中夹带的泥石便流入到外河,这样便不会淤塞内河和渠道了”。我索性直接跳过理论部分,直接说措施。

这是借鉴了我们学流体力学回旋流理论时候的经典案例——都江堰。

我反复讲解,直说的我口干舌燥,天保佑,谁知道他们听懂了多少。

“巧夺天工。”一阵沉默过后,礼书泉慢慢说了这四个字。

“恩,”易扬也点了头,“如此,西方洪涝和东方天旱都解决了。”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圣女如何想到这凿山引流之法。”

“恩……我在马车内左右无事,自己琢磨出来的。”我说的特心虚,“这不是我琢磨出来的,”我心在呐喊,“是李冰琢磨出来的!”

滂城,上次洪灾受损最严重的城市,当时整个城几乎被泡在水里了。行了整十日,最终,在第十日黄昏到达了滂城。当地灵旗和念旗的人马已经在城以外十里的地方等了大半天了。

圣女,那个过了两次天验的圣女,那个不足百日后就正式登冕的圣女,来滂城了,这个消息在我到达滂城的一个时辰之内传遍了大街小巷。

之前我都是走的山路,就是在广临城也是天黑进城,天亮就走,一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