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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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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都走!”

终于都静了下来。

我踏着房屋的灰烬,慢慢踱着步子。

她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我被天主教的人暗算,绑在阴暗的地牢里。我一点也不着急,身上只是简单的皮肉伤,和小时候的经历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我微微冷笑,等我出去了,我定十倍百倍偿还给他们。

地牢的门突然开了,一阵外界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抬眼。

她围着银狐的皮草,手放在圆手筒里,置于身前,护着自己的肚子。

外界的光亮微微闪在她的身后,她明亮却淡漠的眼睛慢慢扫过来。我知道天主教的人不是她找来的,她是无论如何不再愿意面对天主教的人。那么,她是来……

她逆着光,微微的冷风吹着她的发丝,她柔和的唇,她淡漠的眼……

心里突然被什么填地满胀胀的。

虽然不可能,却依然愿意相信:

她是来,找我回家的!

我看似随意地走着,手里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事到如今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放下了仇恨,我不知还为何而活。

反手握着匕首,剑光流动。

我微微闭着眼,却依然浮现她的淡漠的眼神。

那一刻,被俘的她走进了营帐。美人推开屏风,她的眼睛明亮无方。

我心里涌起一阵浪潮:自这一刻起,她是我的!被仇恨挖空的心好一阵满足,十余年了,就等这么一刻!

我的俘虏。

各种折磨,施加于她身上的折磨,看她如我以前一般翻滚着痛苦,如同看到以前的自己。我在心里张狂地笑。

磨难越加,她越是沉静。柔和的眉眼静如一湾深潭,水波不惊。而她淡漠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间或有厌恶的光彩一闪而过。

在问芳园找到她,她面临着十个肮脏的乞丐,隐忍的神情透着一股子坚毅。

我拥抱着她的身体,她却一直闭着眼睛不看我。

她是我的,所以其他人才不能碰她!只有我可以,折磨她,凌辱她!

我抱着她,对自己两天两夜赶路回来这么解释着。

匕首突然被弹开。

“第二次了,希望别有第三次。”苍迈的声音说。

我回头,看见文晓生裹着披风站在雪地里,脸上依旧皱纹重生,和十年前我看到他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那句话,跟我走吧,孩子。”文晓生说。

九岁那年的夏天,我握着匕首站在夜晚的天井中。一脸不可置信。

男孩子们的尸体交叠起来,血淋淋的就在面前

疯狂的行为过后,我才害怕起来。想起了师父和师祖。浑身冰冷,手脚发抖。

于是提起匕首向自己脖子抹去。

文晓生就是这时出现的,悄无声息从书下的阴影里走出来。

“好杀气,好戾气!”他低低地说。

凝视我半天,枯树般的面容微微裂开:“是棵好苗子,只可惜,在这么薄弱的界。”

那时,我武功小成,可他走近,我完全听不出任何响动。

他抬起头,眯眯眼,道:“哦,有高人来了。”

师父!!我心下一惊。却见文晓生闪电般拉起我的衣领,面前景色一晃,我再次凝神一看,已经身处荒郊野外。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人,是人是鬼?

“不用担心,孩子。”文晓声说着,脸上慈祥地笑了:“反正你也要寻死,自今天起,不如就当自己死了。跟我走吧,孩子。”

文晓生说,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他们叫自己“往界人”。我只是处在其中一个力量薄弱的轮回里,还有很多其他的轮回。往界人在其他轮回里可以调用自己轮回的力量。往界人是种天分,也是种能力

而我,是个即将破茧的“往界人”。与生俱来。

“我带你离开,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不用再去管这一界的什么其它,你永远也不用回来这里。”文晓生说。

所以我可以杀掉我的同门,即使他们学着比我厉害的武功,有着比我更深的内力,就是因为适才我激发了往界人的潜能。

“你是块美玉,”文晓生说,“即使出身在如此力量薄弱的界,你依然会是个强者。”

而我最后却拒绝了他,我记得我还有门仇恨。似乎和天主教有关,和我的出身有关。如果我跟他走,我将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是谁。

文晓生劝说未果,最终和我达成协议,他帮我复仇,在那之后我听命于他。

但他说他不能亲手帮我什么,他只能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其他界的事情他不能插手,肯帮我复仇,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在极南的地方,一个五指状的深山中住着两个孩子。”文晓生说,“是当今暗门总司八洪甾唯一的一对双生子。可是却因为不再张大,被父亲当成魔物赶了出来。两个孩子的武艺尽得父亲真传,找到他们,他们可以为你所用。”

那年我九岁,没有行囊也没有同伴,拿着那把匕首,独自踏上了魔的路。

这一次,我同意了。

仇没有报,已经不用去报了。

就这么离开吧,再也不用离开了。

文晓生趔开嘴,无声地笑了。

我是仇恨的孩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了。

苏沩因为仇恨才把本是母子的父母关在一起。

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咬舌自尽了,母亲在看到我第一眼就疯了。他们也许不该是我父母,他们恨我,就在如同我知道真相后自己恨我自己一般。

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只是仇恨的孩子,是仇恨生下了我。

近亲交配而生下的孩子,发生的异变不可估计。所以是白发,所以是往界人。

而我那时终于弄懂了师父的眼神:那是怜悯掺杂着厌恶和鄙夷,是疏远,是同情。我那一头银白的发在昭示着,我没有廉耻的出生。我本无罪,出生便是我的罪,所以一切的,都是应该的,我癫狂,我成魔。有罪的是造魔的人。

苏沩死了,天山还矗立在远方。

为何把我降临人世?既然我存在,那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我只是,仇恨的孩子。

来到往界三个月,文晓生把送到我这个往界人公开存在的界,各种往界人的大本营,人称“浮仙界”。

我来之前,文晓生告诉我,我再也不能回头,从此以往,自己的界是自己的禁区,因为那只会是自己的坟地。

他并没有等到我完全掌握全部的往界攻击和防御的技巧就离开了,连我也感觉到了,似乎是来自……我那一界的波动,分外的熟悉与亲切。走前,他把他的扳指除下来,叫我去吞云城找文家的人。

我并不急,一路边走走看看,边琢磨如何能量的攻击与防御。文晓生说的没错,我那一界的能量实在是薄弱……

“上云?”一日,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天而降,我没有停步,木然地往前走。

“喂,我叫你呢!”那个有点埋怨的声音拦住去路。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圆脸大眼,些许俏皮的小姑娘:“让开,我不认识你。”

那姑娘笑道:“可我认识你,我叫不知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往界人,太出人意料了……”

唠叨!我一言不发,饶过她继续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又拦住我,大呼小叫,“我承认你确实长得很帅,长得帅就可以耍酷吗?长得帅就可以不理人吗?长得帅就可以随便践踏少女的芳心吗?……”

我扫了她一眼,带出一片流彩的光芒,瞬移走了。

索性直接瞬移到了吞云城。

文家很好找,随便一问都知道,那间最大的中国式楼阁就是。

我踏进文家的大门,却奇怪地没有见到一个人。只听到很大的争吵声从北边的角落里传出来。寻着声音找过去,就进了一个很奇怪的大厅。

大厅摸约有一个操练场那么大,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人。隐隐分成三派,大家激烈地争吵着,我顺着墙沿慢慢走进去,谁都没有注意。

视线穿过人群,我想我知道争吵的起源了。

文晓生躺在一副冰棺里,体腔被打开,心,肺,肠,肝,全部被掏空,只剩一副皮囊。

大家七嘴八舌的和周围的人争论着,但是争论的话题并不是文晓生,而是杀了文晓生了的人,他们叫她,灵动。

我默默看着文晓生的尸体,他和我接触的时间每次都很有限,只是告诉我些情报。但是我却还记得他初见我时,慈祥的笑,叫我孩子。他两次打落我的匕首,而他死的时候我一无所知。也许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交情,为他戴孝的人在眉飞色舞地讨论着灵动,我在人群的周边的地方默默为这个老人哀悼,只片刻,哀悼唯一慈祥的笑容。

人群的讨论越演越烈,我对那个灵动一知半解,兴趣了了,正打算走,突然一人又冒了出来,带着低低毡帽,帽沿下的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我就知道你是来这里!”

我看着这个不知道,在往界呆了三个月,对不知道这个组织也是有听闻的,无处不在的消息网。

我皱了下眉头,因为不想开罪那个庞大的组织,所以定住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知道柳眉一挑:“谁跟踪你了!我只潜进这个灵堂会来打探消息的!”

我瞥了她一眼,她装地一本正经:“那你慢慢打探,我不打扰你。”

不知道气地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难怪清清看不上你!”

我脚下一泻,回头道:“你认识傅清清?”

不知道忙道:“何止是认识,我和她熟着呢!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叫上云?”

我转身:“那又如何,和我没关系。”

不知道又追上来,不甘地问:“你就不想知道,杀文二爷的是谁?”

“不想。”

“喂!”不知道挡在面前,大眼睛盯着我有些薄怒。

我的耐心终于用光了,森然道:“让开!”

不知道瞪着我,看了许久,才道:“如何你不想后悔,那么跟我来。”说完转身出了门。

我迟疑了一下,反正也无事可做,便跟她出了门。

一处僻静之地,不知道摘下了毡帽,粉红的面颊展现出来。她没有看我,盯着路边一株兰草,神情认真起来:“我很彷徨,三个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报告给组织。每当我想说出口,我就想起当时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如此落寞,然后便说不出来了。我想知道她更多……”

“她是谁?”其实心里隐隐有个答案。

不知道转过头来,道:“你听没听过往界里的一句话,叫‘往界有三宝,石头布袋路边草’。这个石头就是刚才他们说的,灵动。”

等到真正离开,疯狂蔓蔓开的想念。只有真正离开,才开始毫无保留地想她。一遍一遍在心里描绘她的模样。

我开始想,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爱上淡漠的眼睛,爱上清丽的姿态。

为了报复她,我殚精竭虑夺下暗门,日理万机,使它壮大,在心和灵魂深处恨到刻骨。然后想尽办法折辱她,让她也尝尝我的痛苦。

也许,就在那个她午睡的下午;也许,是在她摔下滑胎药的那一刻我瞬间的感动,也许,是在她饱受折磨时我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或者,在更早,在初次看到她淡然的眼神的那一刻,我就中了她的魔。

心里翻滚了十余年的恨,在心里想象了十余年的她。也许早就在十年前,她就刻在我的灵魂里,生生世世。

然而我却不愿意面对这爱与恨的纠缠,有多狼狈,有多不堪。我坚持这只是因为复仇带来的兴奋,而等到离开,才知道,她种下的蛊,是我难以逃离的魔。

我想了很久,慢慢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知道耸耸肩:“觉得太过离奇,太过巧合是不是?我也这么想。你可以不相信,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避而不答,“那么如何把灵动和她分开?”

不知道低叹了口气,道:“如果灵动不急着觉醒,或许翰君有办法把它拿出来。但是它的意识现在也同时出现在那具躯壳里……分不开,除非其中一个魂飞魄散。”

“翰君是谁?”

不知道一笑,道:“你这三个月都跑哪儿玩去了?翰君都不知道?他是往界人的守护者,是个英雄。”她一指大厅里的人,道:“里面的人,都是翰君的对头,但是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打不过翰君。”

“对了,里面的人刚才也在说灵动的事。”

“是啊,‘布袋神仙石头王’。谁得了灵动,谁就是王。往界里盛行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叹了口气,低声道:“往界人知道灵动在哪儿,那么清清注定就是魂飞魄散的那一个。她是无辜的。所以我才犹豫着,拖延了这么久……”

我想了很久,慢慢道:“就是说,不能让往界人找到她?”我杀心暗起,是的,不能让人找到她,不能让人知道。

手里暗暗掐了诀,我已经决定杀了她。却在此时,突如其来一阵波动,因为是来自……我那一界,所以我的感知格外清晰,那奇异的波动,不可能来自……往界人。

我一呆,突然转身冲回大厅。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争论已经完全静了下来,一个沧桑的女人声音说:“文老爷子,你也感觉到了。”

“没错,是灵动。”

“看来翰君比我们先了一步。”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声音说。

“翰君出手了?”文老爷子问。

“恩,因为他和我来自……同一界,所以我知道他有动静。”

“事不宜迟,其它事情先放一边,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过去才是正题。”那女人的声音说。

“谁,都别想离开。”

我冷冷的说,立在门口。唤出一道流彩的屏障封住身后的出路。

人群中,三个人适才说话的人隐隐成领头的样子。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平静的看着我道:“年轻人,不管你是谁,让开。”

身后是赶来的不知道,我用腹语对她道:“让她走,马上!”

不知道一呆,却马上反应过来,立刻瞬移走掉了。

而我面对的人群里,十来个人慢慢站了出来,手心里闪着不同的能量的光芒。我掐了个手诀,一团流彩在手心滚动,然后在身前展开成一张网。

那十余个人手里的光芒突然爆长,化成使余个能量束蜂拥过来,我双手掐诀,全力撑大那张网,迎向那十几团光芒。

时间回溯到那个秋日的午后。

篱笆的那边是她的睡颜,篱笆的这边是我的凝望。

我的她安静的睡着,

没有仇恨,没有纠结,没有痛苦,

淡淡的阳光为她镀上微弱的光晕。

她平和的容颜,她娴静的样子,她温婉的眉眼……

那 一 刻 只 想 亲 吻,

亲 吻 她 的 脸 庞……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这首歌贴成背景音乐:

开不了口http://www。315hy。com/mp3/zjl/kblk。mp3

很喜欢其中两句歌词:总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关于下集:将出现在全篇最末;可能要好一阵等。

关于第87章:三日内必定新鲜出炉;某君觉得这段时间很对不起各位蹲坑的亲;所以决定好好表现一下。

慰问一句:狗血坑里蹲的很辛苦哦。。。。。。

第87章

87

许是时间实在太久了,邺心几乎都要怀疑再这么跪下去天就要亮了,而面前的人却依旧没有回答。

邺心慢慢抬起眼来,面前的人半敛着眼,低垂的眼眸中一片沉静,波澜不惊。

看到邺心抬起眼,我无声轻笑,绕过他身旁走到那棋盘旁,随手捻起一颗黑棋。棋子黑里透绿,触手生温,上好的滇石细细磨成的。

我思索着,慢慢道:“兰公子,是不是想好了那盘棋该如何下了?”

邺心慢慢站起身,默默走过来立在我身边,半垂着头:“小姐,竣邺山庄该是你的,天主教也该你的,这天下,都是你的。”

我笑了一下,把棋子丢了回去:“该是谁的,与我无关。兰公子,”我看着邺心半垂的眼,“下棋的人是你。”

邺心不言,默默站在那里。

半晌,邺心拾起棋子开始一颗一颗放上去。

“小姐,你从小在天山长大,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邺心开始布着棋局,我没打断他,静静听着。

“可是我却知道。虽然庄主从没有说过,我却知道他对天山怀着多纠结的情绪。十年磨一剑,外面全部重甲在身的兵将都是庄主十余年的心血,为此生白发。庄主死后,是我送庄主回了山庄,他在出征前曾对我说过,若他有不幸,送他的骨灰回庄,和亡妻的衣冠合葬在他房门前的槐树下。”

“庄内有间很漂亮的院子,从外面可以看到梅树斜长的虬枝神出矮墙,听到细细的流水,望见八角玲珑的楼阁。庄主常去里面,一个人呆很久。可庄内其他人,除了几个打扫的哑妇之外,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长的什么样子。”

“那日,庄主长逝,我命人打开了院门。”

“院内流水潺潺,池塘树木雅致淡然,明显是个女子闺院。推开主卧房,果然见其中水粉胭脂,明镜首饰,不是很名贵却都很别致,房内垂着淡紫色的帏帐,还飘着淡淡的熏香。再推开旁边的房门时,我十分震惊。那一房被琐碎什物装地满满的,婴儿的玩具,孩童的纸鸢,习字的字帖……女孩子从小到大的各种衣服,上面全是一层薄灰却崭新如初。最新的是几口大红箱子,我命人砸开,却见其中全是庄主准备的嫁女儿的嫁妆,奇珍异宝,满满二十多只箱子。”

“西边的厢房是个书房,四壁挂满了庄主的丹青,大多是夫人的画像,也有很多小女孩的画像,有的俏皮有的羞涩,有的玩闹有的内向,从小到大,各个时期的都有。”

似乎浮现这样的画面,窗外是春花开,夏虫闹,秋叶飘,冬风啸,窗内的永远身影背脊直如修竹,单手勾勒想象中孩子的样子。年复年,日复日,四壁都挂满了画,画里的人却从没有走出来。最后一习秋,窗台前的几案上,狼毫上犹沾着墨香,旁的画纸上,寥寥几笔勾勒的轮廓,依稀和记忆中的她很像……桃花落,闲池阁,梨花影,月西斜,杏色明,雨空庭,蔷薇风细一帘香……

“庄主武功深不可测,”邺心依然在摆着棋子,“当日就算内心激动也不会如此轻易中伤。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想躲开。他躲不开。”

那时邺永华中刀,对那朱颜提起掌,却最终放下了。

“小姐,虽然他不是你父亲,但你一直都是他的女儿。”

我终于看出来了,邺心正在布的就是刚才那奇怪的残局。

“庄主一直有个夙愿,可以踏平天山,接一个人回来。小姐你的确不用知道我的出身来历,小姐只需要记得,我邺心对庄主敬若神明,全无二心。邺某本打算这后半辈子就追随庄主而去,然,变数使然,庄主也逃不过这命运的玩弄……我不恨小姐,也不怨小姐,小姐义薄云天,重情明教,天下皆知。我现在活着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庄主未能完成的夙愿。自庄主身亡那日,我就已经不再是自己,我是庄主那不悔的执念。”

残局布完了,和刚才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邺飞白虽然是庄主挑出的少庄主,可是,事到如今,他出卖了庄主,出卖了山庄。”邺心垂眼看着棋局,声音平静却隐隐带着痛心,“小姐,他把庄主的心血都卖给了天主教。”

自那日朱颜跳崖,邺飞白像飞了三魂七魄,虽然是庄主认定的接班人却完全不理事务,整日浑浑噩噩,颓唐不已。庄内人才济济,邺飞白不管,则自然有人出头,一时间庄内势力混乱,党同伐异,暗潮汹涌。几股势力横空出世,僵持不下,庄内人齐心不齐,部队散乱,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幸好那时天主教天师病重不醒,天主教又新丧圣女,教内也是一团混乱,以致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争。于是竣邺大军赶忙撤出了天主教地界,而庄内依然在明挣暗斗。

邺心不忍庄主一生心血如此毁于门第之战,便也站了出来,横刀立马,镇下了几股势力,囚了“九刀”之列的其中“四刀”,如此,混乱才告一段落。

经此大乱后,邺心在庄内呼声很高,“兰公子”的称号更加得尽人心,地位斐然。

然而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长久沉寂的邺飞白突然又站到人前来,二话不说斩了之前惑乱的“四刀”,剥了“兰公子”手上的兵权,下令重整军队,以强硬作风镇压全庄。

邺飞白常年以乌宗珉的身份漂泊在外,原本跟从他的人就不多,在之前的势力划分时不是归了他人就是死于谋算。而此番强硬作为的必有一个无法撼动的靠山,出人意料,邺飞白身后的势力,来自……天主教。

天主教的一千红衣带着无数粮草装备在山庄内驻下,听命邺飞白,但凡有谁不服,则天主教的铁蹄会毫不留情,之前的“四刀”不过成了邺飞白立威的垫脚石。在高层的又一番腥风血雨后,邺心被剥了兵权。邺飞白在天主教的扶植下坐稳了庄主的交椅。

局势初定,邺飞白便领军开始进攻暗门,在大棘山脉与兵强马壮的暗门大军正面交锋。而另一端的天主教则似乎和邺飞白早有协议一般,开始攻打宝瓶口。宝瓶口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天主教明显没有要损兵折将的意思,天主教只是把大军开到宝瓶口前,以千军万马的气势镇住守在宝瓶口的暗门两坛,间或发动小规模的进攻,让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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