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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 作者:轩辕小胖,爆笑、恐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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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说照样吓到我了!

云美问:“那、那我还能不能住在这里了?我会做饭,还会做家务,我什么都能干……”

我犹豫着道:“你这情况比较少见,你说我屋里住一个,三天两头换一个长相,我不习惯啊。”

云美连声道:“不换了不换了,以后我就用这张皮了。”

我又说:“这不一样嘛,你说我现在连你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云美急道:“我是女的,我有胸!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说完就伸手去划拉身上的皮,手一抓就是三个血印子。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想看美女脱衣服,连忙制止她,喝道:“脱什么!不许脱!你当我是那种下流人吗?!”

云美停了动作,尊敬的看向我:“你真是个正人君子!”

“那当然。”我松了口气,又问:“你不会半夜跑来扒了我的皮吧?”

云美道:“不会不会,我现在只扒死人的皮。”

我又问:“那你不会先整死我再扒我的皮吧?”

云美说:“你让我住下,你就是好人,我不会杀你。”

小二楼里现在妖怪成群,也不可能真找个正常人来住,鬼怪那么多不少她一个。我点头:“成,那你就住下吧。”

云美甜甜一笑,道:“你真是个好人!”然后转身往小二楼走。

我走到小二楼附近,忽然听得一旁传来“呜呜”的哭声,寻着声音走过去,见雷迪嘎嘎蹲在小二楼附近,抱着布莱德比特的头在哭。

我说:“你哭什么啊?”

雷迪嘎嘎拿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哭道:“布莱德比特说要带我回家,可是他现在没身体了,怎么带我回去啊?”

他怀里的人头和小二楼里的男人头女人头不同,是真死了,一动不动。

原来我还指望布莱德比特能带雷迪嘎嘎回去,现在一看也没戏了,我说:“那你慢慢哭,我走了啊。”

“嗯。”雷迪嘎嘎抱着布莱德比特的头应了一声。

我想了想,说:“你长点心眼儿,别随便和人走知道吗?”

雷迪嘎嘎闷声闷气的说:“嗯。”

我走了两步,一回头,那缺心眼儿还真的就坐在那哭了。

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好使,有些地方确实灵的很,要是再被什么人拐走肯定就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

算我倒霉,摊上这么个家伙!我过去说:“手上东西扔了,我带你回去。”

雷迪嘎嘎说:“我不能随便和人走。”

他学的倒快,刚教他,马上就用上了。

我过去拉他:“和我走不叫随便走。”

雷迪嘎嘎吸了吸鼻子,问我:“跟着你有肉吃么?”

就惦记肉了,我说:“你想想这两天吃的什么?”

雷迪嘎嘎马上乐了,把布莱德比特脑袋往地上一扔,拍拍屁股就站起来:“那我要吃红烧肉。”

我说:“你想吃什么和云美说,让她给你做。”

回去我在书房给雷迪嘎嘎打了个地铺,跟他说:“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睡这。”

雷迪嘎嘎挺高兴,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

我下了楼,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自己的小二楼。

一楼三个房间,住着三娘、我和那个小鬼。二楼四个房间,一间供着张天师不能住人,其余三间住着雷迪嘎嘎、云美和吊死女鬼。

冰箱里还有两个人头。

这房间不知不觉,全都满了。

“马力术,我在准备早点。”云美从厨房里伸出头来问,“早上吃粥好不好?”

我道:“好,好。”

她点头道:“那我煮瘦肉粥。”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这是什么肉?”

“猪肉啊。”云美笑道,“那天有人现宰的猪,我看着新鲜就买了些回来。”说完,打开冰箱,从里面拿肉出来,闻了闻:“哎呦,肉坏了。”

废话,你把肉放我冰箱里,它能不坏么?

男人头女人头在一旁呵呵呵呵的笑的很开心,非常幸灾乐祸。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们他们俩臭的更厉害。

吊死女鬼可怜兮兮的扒在二楼墙边叫我:“玛丽叔,玛丽叔。”

我问:“干嘛?”

她看看正和男人头、女人头说话的云美,十分哀怨的问:“偶还不能打招抚?”

得,她倒老实,一直都记着呢,我挥挥手道:“你下来吧。”

吊死鬼欢呼了一声,迅速从楼上飘了下来。

小鬼的房间门开了一个缝,那小鬼从门缝里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关上了门。

“呦,都在呢?”随着熟悉的娇媚声音,三娘自门外走进来,手中多了把做工细致的丝绸折扇,红底金丝,绣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凤凰。

我道:“那黑胡子老道呢?”

“跟丢了。”三娘脸上迅速涌上一丝怒意:“下次别让我见到他,非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听她这话,他们似乎认识,我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三娘闻言一愣,然后眼珠转了转,笑着看向我:“哎呦,小马哥,你这是在打探我呢?”她呵呵一笑,用扇子捂住嘴,凑过来神秘的道:“我不告诉你。”

我说:“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激我可没有用,”三娘媚眼一弯,伸出手指自在场的鬼怪身上一一划过,“不要光说我有秘密,呆在这屋子里的这几位,可都有自己的目的。”三娘转身,对我一笑,“小马哥,以后啊,够你忙的!”

我呆住,目光依次转到吊死鬼、男人头、云美和死小孩的房间门上,忽然心中一凉,感到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第五章 吊死鬼的心事

当初我上学的时候,一上课就郁闷,一看书就犯困,后来因为课堂睡觉太多晚上睡不着觉,失眠很厉害,为了身体健康,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翘课。

但翘课也是需要选日子的,你要天天翘课那学校一定得把你开除,所以我一般都选过节的时候翘课,什么清明节啊、重阳节啊,只要被老师逮住,我就答一声“出来庆祝过节”。

后来走上社会再看见我那时候的班主任,教数学的老徐头儿,他对我那时的行为做了一个精辟的总结:“你个怂娃子就是想翘课!”

然后我就明白了,你要是真想做什么事,就是没有借口也能琢磨出借口。

此时华灯初上,道路上车水马龙,我结束了工作,和兄弟唱完KTV,正在和几个成功人士聚餐。

我左边坐着是黑道霸主——高级小平房住宅区的黑社会头子二狗子,右边坐着的是商界精英——小强装修公司的董事长兼CEO强子。

再加上我,马氏广告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总,三个成功男士聚在一起,异常引人注目,过往路人无不向我们投来惊羡的目光。

“所以我不喜欢这样,”我跟他们说,“咱们三个凑在一起,这光芒太耀眼了!别人老看我们,不符合我们低调的原则。”

二狗子一拍腿,冲路人叫道:“看什么看,闪瞎你们的狗眼!”

路人纷纷收回目光,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强子吸溜了一口面条,对二狗子说:“别吵,低调,低调。”

他是真心想低调,我们三个就他结婚了,他老婆看他看的非常紧,严格控制他外出聚友,强子又爱老婆爱的要命,老婆说往东走绝对不往西偏一度,于是他现在也是逢年过节才能出来和我们相聚。

成功人士有成功人士的苦恼,外人没法懂。

“我说你们三位啊。”牛肉面店老板跑过来,“你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牛肉面也就算了,别吓唬人成么?你们仨坐这,每人一碗两块五的牛肉面,已经吓走我好几个客人了!”

我们三人没理他,继续吸溜面条。

自从搬进小二楼,由于交通不便利,我和这帮朋友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今天过节才出来聚餐。我准备把烦了我几天的事情一起问了。

“我问你们个问题啊。”我说,“要是有一帮猫,和一只耗子住在耗子洞里,目前看起来这些猫对耗子没什么敌意,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耗子一口,你说那耗子该怎么办?”

“你就扯吧。”二狗子说,“猫能和耗子聚在一起?”

我说:“你别管,先帮我想想。”

强子说:“反正都住在一起了,那就让那耗子用爱感动那群猫。”

我说:“他们要是不感动呢?”

二狗子说:“揍它们一顿,揍完再问他们感不感动。”

我问:“咱有没有文明一点的方法?”

“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有弱点,”强子说,“深入了解,攻他们的软处。”

凭这句话你就能看出,企业家要真黑起来,黑社会就得靠边站。

我还想和强子深入探讨这问题,强子他老婆一个夺命电话打过来,强子怎么解释他和我们过节他老婆都不信。

自从强子成为了企业家,强子老婆就认为男人有钱就变坏,严格掌管财政大权。强子钱包里的全部资金从来不会超过十五块。

比黑社会黑的是企业家,比企业家更强大的是企业家的老婆。

强子一口气吸溜掉剩下的面条,挥挥手跟我们悲伤的告别:“这节我算是过完了,我回去了,咱再见吧!”说完,他叹了口气,做了临别赠言:“儿童节快乐!”

“儿童节快乐!”我说,“你这一走,下次我们不知道啥时候再聚了。”

“快着呢,”二狗子说,“七月一号是党的生日。”

我吃完了面条,和二狗子告别,拎着我的浆糊桶挤上了公交车,回家。

我还挺羡慕强子的,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坟里的人总觉得自己可怜,可连个坟都没有的更凄凉。

走在我前面下车的是村子里面的小孩,牵着他妈下了车,忽然手指向天空,喊:“妈妈,你看那是什么?”

他妈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气球吧。”

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不是我小二楼房顶么?再仔细一看,那两个人头飘在房子上空呢!

要是村里人走过去瞧见了不得吓出人命!我连忙跑回去爬上房顶,张口就问:“你们干嘛呢?”

男人头道:“我正和我的甜心培养感情。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罗曼蒂克。”

我见马路上有遛弯的村人走过,连忙把他们赶下去:“先回去,先回去,等晚上天黑没人了再出来。”

把两个人头送走,我正松了口气准备从房顶下去,又听得身后有人幽幽的叹了一声。

我扭头看,大舌头吊死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上来,满脸愁容的望向远方,像是有心事。

她的外形不像两个人头杀伤力那么大,坐房顶上旁人一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我决定不管她,由她坐着。

她这么文文静静的坐着,看起来也挺好。她长得不丑,忽略那舌头,这画面看起来很有意境。

我正想着,一阵风吹过,风吹动她的头发,黑色的发丝飘扬在她的脸边,粘在了她的舌头上。

我错了,这舌头没法忽略!

吊死鬼忽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我闻言一愣,抬头去看她,她这句倒是发音标准,一点都没有大舌头,想来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了。

吊死鬼拨了拨头发,依然看着远方,表情说不出的寂寥。

我叹了口气,正想安慰她,她又幽幽的叹道:“每逢佳节倍思春。”

才夸她一下马上就变调了,我吼道:“是‘思亲’!”

吊死鬼转头看我,眼睛里竟然带着泪光。

凭我对她的了解,她的抗打击能力很强,绝对不是我吼一句就哭的这个程度。

我一下意识到,这个吊死鬼有软肋!而我现在,似乎就对上了她的这个软肋。

我走到吊死鬼身旁坐下,问:“你有不开心的事?”

吊死女鬼点头:“嗯。”

我笑呵呵的坐下来:“那说出来让哥开心开心。”

吊死女鬼本来眼泪就在眼眶里转,这话一说完,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道:“他……他还没回来……”

我问:“谁?”

吊死女鬼说:“偶丈呼。”

“丈夫。”看不出来她竟然还结婚了,我问:“他去哪了?”

“不知道。”吊死女鬼道,“可素他说让偶等他。”

我问:“那你就好好等他,上什么吊啊?”

听我这么一问,吊死女鬼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疑惑:“上吊?偶不记得了……”她偏着头,越想越疑惑的表情,最后道:“或许是偶等太久,受不了了。又或许……素听到了什么关于他的坏消息。”说到这,她忽然惊慌的抬起头,问我:“他是不是屎了?”

我怎么知道,我问:“你死了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吊死女鬼疑惑的摸着头发道,“原来的事情偶都不记得了。偶就记得偶要等他……你说他还能回来吗?”

“难说。”我说,“这时间长的让你连生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他说不定早老死了。”

“真屎了?”吊死女鬼一愣,恍然道,“可素如果他屎了,他的魂魄为什么不来见偶,他说让偶等他的,他说会回来的……”

她说着说着就痴了,翻来覆去的重复那几句话。

我见也问不出什么了,就从房顶上下来,男人头正和女人头说话,见我进来,扭头问道:“你一定什么都没有问到,那位小姐死后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说完,摇头叹道:“多可怜!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那个男人,却在这里等了五十多年。”

我问:“你知道?”

“当然,我当然知道!”男人头道:“我来这房子比她早。”

我说:“你当时也在这儿住?”

“NO,NO,她搬来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死了。”男人头道,“不过,我记得的比她多,让我想想,她家似乎很有钱……对,非常有钱,她的父亲是个当官的,这里是她家买下的别墅,原来很大,后面甚至还有个小花园……”

“我见过她的老公,长的很讨人喜欢。因为是别墅,他们很久才来一次,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只有这位小姐。当天晚上我就觉得不对,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第二天我就听到佣人的尖叫,‘小姐上吊自杀了!’”

我问:“你晚上觉得不对没有上去看看?”

“当然,我可是绅士!”男人头打断我的话,然后深情的看了一眼女人头,道,“二楼住的都是女士,我不会随便上楼。”

想当初他在冰箱门口盘旋了那么久,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可信性。

这吊死鬼也是死脑筋,人家不来找她,她可以去找人家嘛。现在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那人早就投胎去了。

这一投胎,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警察局也不一定能查出来。

想到这,我忽然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人间警察不行,我可以去找阴间的警察——苟富贵和勿相忘!

我是个充满行动力的人,想到做到,见外面天色已黑,马上出门拦了个鬼,问:“看到苟富贵和勿相忘了没?”

那鬼道:“见到了,在广场。”

我走到广场,只见那边乌压压的围了一群鬼。

村子的广场就是一个台子,平时村民唱个戏,搞个文艺汇演什么的,今天白天村里开例会,台子上还摆着村长讲话和村干部讲话时的桌椅没有收,苟富贵坐在中间,旁边坐着勿相忘。

我问旁边的鬼:“你们这是干吗呢?”

那鬼道:“没看到么?开会呢。”

说完,就听得台上勿相忘咳嗽了一声,道:“今天,把各位召集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件关系到民生的大事,首先,我们有请我们的领导,苟富贵警官讲话,请大家鼓掌。”说完,手指向苟富贵。

台下的鬼呆呆的杵着,没一个人鼓掌响应。

勿相忘又道:“鼓掌!”然后啪啪的拍手。

他的掌声孤零零的响在寂静的夜里。

眼见台上两人越发的尴尬,忽然有激动的掌声响起。

我和众鬼一起扭头向那掌声响起的方向,只见雷迪嘎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乐颠颠的坐在地上,边鼓掌边叫:“好!好!”

苟富贵和勿相忘一脸欣慰,苟富贵压了压手,道:“谢谢大家热情的掌声,谢谢!”然后看着笔记本,拖长了声音念道:“今天找大家来开这个会,主要是深入贯彻阎王爷的指示,学习地府方针,为了构建更美好的地狱环境而努力。”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雷迪嘎嘎在那里傻笑。

苟富贵抬起头,扫了一眼台下的鬼众。

勿相忘冲着台下道:“哎,你们原来是怎么当人的?这都不明白?领导讲话停顿的时候就要鼓掌,鼓掌!”

台下鬼众拖长了声音,不屑的道:“吁——”

勿相忘拍桌而起:“吁什么吁,你们当是听相声呢吗!快鼓掌!”

台下一干鬼众鸦雀无声,雷迪嘎嘎又拼命地鼓起掌来。

苟富贵点点头,继续念下去:“根据地府准3679250号构建欢乐新地府文件的标示,第一,我们要……”

他一停顿雷迪嘎嘎就使劲鼓掌,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报告又长又臭,听得我昏昏欲睡。

我身旁一个鬼打着哈欠对另一个说:“自从死后我再没感觉到困,这回我终于找到了重新做人的感觉。”

“希望大家认真学习这二十八条大项,三百零六条小项。”苟富贵合上笔记本,说,“今天会就说到这里。”

众鬼精神一振,掌声雷动。

“没了?”雷迪嘎嘎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那些鬼潮水一般蜂拥到他身边扁他。

苟富贵和勿相忘从台上下来,苟富贵乐呵呵的走到我身边:“雷锋同志,我刚上任没多久,和本地居民不熟,没有培养起来感情,公务也不熟悉,让你见笑了。”

我觉得这感情要培养起来还要等很久,于是问:“你上一届的鬼交班没教好?”

苟富贵摇头说:“不要提了,我之前那警官也是刚死没多久就来接任,正好地府要收一百年总结报告,那鬼写了一个洋洋洒洒的好几万字的报告,名字叫《弘扬地府文化,反对封建迷信》,阎王一看就怒了,这里都是鬼,你反对封建迷信,你这是地府反革命啊!于是直接把他送到地狱里去体会封建迷信的精髓了。”

我唏嘘了一阵,道:“富贵兄,我有件事想求你。”然后把吊死女鬼的事情和他说了,苟富贵爽快的道:“雷锋同志你放心,既然是你开口,那绝对没问题,我一定好好查这事!”然后扭头对勿相忘说,“记下来回去好好研究。”

我又问:“你们神出鬼没,我平时怎么找你们?”

勿相忘掏出一个哨子给我:“只要在我们管辖范围内,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吹这个哨子,我们马上就来。”

我吹了一下没听到声音,又看这哨子的形状异常熟悉,好像在卖狗的那里见过,问:“狗哨?”

“不是,”勿相忘解释道,“这个哨子能发出你们人类听不见的频率,但是我们隔了很远也能听到。”

我想,那不还是狗哨么。

和苟富贵、勿相忘两人聊了几句告别,周围鬼也散去了,雷迪嘎嘎被那些鬼扯的衣服都开了,委屈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为啥打我,这胖子和瘦子不是说相声的吗……”

我很少做好事,这事一做完那是浑身舒坦,晃悠着回去,看到吊死女鬼还坐在屋顶抹眼泪,对着她喊:“别哭了哎,人马上就给你找到了!”

我话刚说完,只见吊死鬼身形一闪,一阵风声吹过,一条红色舌头出现在眼前。

移形换影!

吊死鬼双眼含泪,抓着我的衣服问道:“你说尊的?”

我道:“那自然是真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吊死鬼又问:“没骗偶?”

我自信满满:“找不到人,我把头给你当球踢!”

第二天,苟富贵和勿相忘没来,吊死鬼晚上跑来找我,我说:“这才一天,哪能那么快。”

过了一个星期,苟富贵和勿相忘没来,吊死鬼晚上跑来找我,我说:“人家公务繁忙,快了快了!”

然后又过了一个月,苟富贵和勿相忘还是没来,吊死鬼晚上又跑来找我,我一边擦汗一边说:“应该快了吧……中国人那么多,也不好找嘛!对不对?”

然后又过了一个月,吊死鬼不来找我了,就是整天在远处盯着我,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她和那个老闷在房里的小鬼说话,问他想不想踢球。

三娘笑的有点幸灾乐祸。

我深刻地觉得不能等了!按那俩鬼几百年几百年的办事效率,等他们找到的时候,中国男足已经踢着我的脑袋冲击世界杯了!

我狠狠地吹了召唤哨子,片刻之后,苟富贵和勿相忘果然飘然而至。

我问:“你们找到人没?怎么这么多天一个影都没有!”听见我问话,吊死女鬼迅速的靠过来。

两个鬼面带愁容,苟富贵说:“雷锋同志,不是我们速度慢,你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翻资料,看的魂都快散了。可是那几十年你也知道,天灾人祸不断,又是打仗、又是饥荒,人死的是一波一波的,不要说那些排的上队的投胎的人了,多少没有登记在案的孤魂野鬼在外面流浪,更何况你又不知道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简直就是海底捞针嘛!”

“名志?”吊死鬼插嘴道,“偶知道他的名志,他叫冷宝源。”

我惊道:“你不是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

吊死鬼道:“他的事,偶都记得。”

“这就好办了。”勿相忘道,“有了名字就好找。”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两个鬼就如约而至。苟富贵满脸欣慰的拍着我的肩膀:“雷锋同志,我不负重任啊,事情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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