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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飞龙失踪案 -[俄] 基尔·布雷切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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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相信她呢?她暂时还没有缩小的龙的证据。而部长需要的是龙,而不是小狗包子。就是说,柯拉需要不露声色,哪怕是短时间的。现在她已经知道,如今龙是个什么样子。她有机会抓住罪犯。要是让犯罪猜到她的发现,他们不难销毁罪证。
  ……电话铃已经响了两分钟了。
  “干嘛?”柯拉问。
  “我还以为您被偷走或是被打死了呢,”翻译颤抖地说,“您不能这样,柯拉!粥都凉了。”
  “什么粥?啊,粥……早餐。”柯拉笑了,她在想,“早餐”这个词在一个刚刚靠包子的帮助破获了银河系最令人吃惊的案件的人听来是多么愚蠢。
  柯拉从挎包底儿翻出一点儿饼干渣扔进小狗的缸子里。
  “请暂时忍耐一下,”她嘱咐小狗,“只要一有可能,我会好好喂你一顿。”
  这时柯拉看见一只苍蝇,她悄悄走过去,“啪”地打了一下。被打晕的苍蝇也掉进小狗的缸子里,尽管柯拉不相信,那么小的狗会吃屋里的苍蝇。
  然后柯拉来到楼下。翻译由于不耐烦和委屈而失去常态。
  “您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他声明,“我都不知道该向谁抱怨。”
  “根本就不应该抱怨,梅里,”柯拉向他解释,“我比您重要,所以我总是对的。吃早餐去吧!”
  服务员认识柯拉,给她端来热早餐——翻译的抱怨因此显得多余。翻译坐在对面,厌恶地喝着咖啡——只因为在文明的银河系早上时兴喝咖啡。
  “您早晨去哪儿了?”他问。
  “没人告诉你?”柯拉很吃惊。
  “没人告诉我,”翻译答道,“而我有责任了解您的一举一动,否则会被免职。”
  “那就请记录吧,”柯拉说,“我一大早就去了第二研究所,并在那里进行了调查。”
  “您?那里?这可是个特殊的目标。”
  “你忘了,我们把龙饲料交给他们化验?”
  “我知道,但是没有我怎么会放您进去呢?”
  “我往需要的地方打了电话并按下了必要的按钮。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拉米奥多尔教授与我进行了长谈。”
  “谈什么?”
  “谈我们提供的标本丢了。”
  “这不可能!研究所的防卫像总统卧室一样!”
  “我也对教授说了同样的话。但他们很固执。”
  “看到了吧,没有我和您在一起有多糟。我会给部长先生打电话把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
  “部长先生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这简直是胡闹!他们把罪证销毁了!”
  “梅里,你能成大事。我也是这么怀疑的。”
  “就是说我们还是不知道龙饲料里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
  “那我给饲养场打电话。或许,那里还剩下点什么?”
  “好样的,我年轻的助手!但是我们的老熟人饲养员已经都清洗干净了。再说我也不怪他:既然龙已经没了,就该有人来做这件事。”
  “那我们怎么办?”
  “这是个明智的问题。大概,我将和你一起行动。”
  在行动之前,柯拉去了趟卫生间。她从柜上把已经听不到狗叫的缸子拿下来,放进一小块松软的面包,然后用内线给部长打了个电话。部长马上就接了。他很高兴接到柯拉的电话,他希望很快能有重要的新闻。柯拉问,如果需要请求紧急援助的话,何时。用什么方法能与部长取得联系?部长说,明天他将出国进行国事访问。但晚上和夜里在家——因此,他随时可为柯拉效劳。
  部长的语调和真挚令柯拉得到些安慰。否则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孤立的。
  她挂上电话,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翻译站在门口,两只脚倒来倒去,就像个急着去卫生间的孩子。
  柯拉还没来得及指责他不敲门就进来,翻译已经在质问她:“干嘛要背着我?”他严肃地问,“为什么直接找部长!难道就不能通过我,并以此表明您信任我?”
  “但是我信不过您,”柯拉答道,“我没有任何理由要信任。”
  “我们为什么要找他?”
  “原因很简单:我已经猜到龙是如何失踪的了。”
  “已经猜到了!”
  “出人意料的问题,”柯拉笑了,“您应该问:如何猜到的?”
  “怎么回事?龙是怎么失踪的?”
  “第一个得知的是文化部长。然后我向警察通报了情况。”
  “我呢?”
  “不明白。”
  “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中年男人眼里闪烁着泪光,“难道您不明白,这是我升迁的惟一机会?别人跟我说,这是提为顾问的可靠途径。可为什么偏偏我碰上了您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翻译真的被惹恼了。
  “请等等,先别哭,”柯拉打断他的呻吟。“我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您。请去一趟动物园。”
  “去饲养场?”
  “动物园,饲养场,龙园——都是一回事!您到那儿以后不错眼珠地盯着剩下的龙。您要负责不许让任何外人接近龙。如果有饲养场的工作人员接近它们,请记录下他们到的时间、目的以及停留的时间。”
  “什么工作人员会接近它们?”
  “可能是清洁工、喂龙员甚至是场长。对我来说谁都一样!”
  “从命,女士。”翻译高兴起来。他渴望信任,而这种使命意味着恢复对他的信任。
  “什么也不要跟着接和,尽量不要太显眼。明白吗?”
  “明白,女士。难道您不去饲养场吗?”
  “我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就是别擅自去找文化部长。柯拉,亲爱的柯拉,我求您了!”
  他一再重申,像个被抛弃的情人。柯拉不由自主地笑了:要不是他光着膝盖,而房间里的地毯扎人,他就该跪下了。看得出来,翻译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站着晃了晃,但没有跪下,而是急忙跑了。
  柯拉则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教授本人接的电话。
  “早晨好,教授,”柯拉说,“我需要和您认真谈谈。”
  “啊,是您,侦探,”教授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嘲笑。“我正在开会。然后要去管理局领贷款。两点种开始讨论会,要一直持续到……这么说吧,我只能给您挤出大约六分种,比如下午3点20。您觉得行吗?”
  “不行,教授,”柯拉柔和地说,“您的玩笑我不觉得可乐。我现在就去您那儿。您将为我同意与您谈谈而不是采取措施而感激不尽。”
  “您想以此说明什么?”教授的嘲笑没有了。他警惕起来。
  “让我们不要占着电话空谈了,我更愿意和罪犯面对面交谈。”
  “您怎么能这么讲话!”
  “您比我还清楚,为什么我和您这么讲话以及什么令您感到恐惧。”
  “我没有什么可恐惧的,我没有任何错!”
  看来,柯拉想,他开始防卫、辩解,他把主动权交给了我。非常好。看来教授不是犯罪中最重要的和最强大的。谁更强大,再过几分钟我们就知道了。
  “我建议您作为一个有知识的人,想清楚什么现在对您更重要。不要往任何地方打电话,不要给任何人通风报信。和我还能谈判,在银河中心可就不是这么跟您讲话了。这么看来,您什么时候能拨给我六分钟时间?”
  “请现在就过来吧。”教授简洁地回答。
  教授到研究所的大门口来迎接柯拉,因此她不用再与警卫解释了。再说,警卫也已经准备好迎接非同寻常的清晨事件了。
  教授很忧郁,感觉瘦了许多——简直像把加在肚子上的枕头给丢了。女助手们也没跟着他——看来,是正在研究科学。
  “请把车停这儿。”他把柯拉带到侧门。他们由此来到一个小土坡,又从小土坡来到了覆盖着常青藤的阳台。阳台朝向一面褐色的墙,上面放着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个大烟灰缸,里面装着半缸烟头。柯拉知道她被领到了研究所的一个吸烟室——吸烟室有助于委婉交谈和解释。
  “瞧这些人,总是这样,不随手收拾。”教授说。他拿起烟灰缸,走到栏杆跟前把里面的东西倒下去。恰巧这时刮起一阵风,把臭哄哄的烟灰吹了上来,散布到阳台上。柯拉厌恶地摆摆手。
  “您也不比他们强,教授。”她指出。
  “不比谁强?”教授正在想心事,没听明白。
  “您那些不随手收拾的下属。”
  “我对装满的烟灰缸有特殊反应,”教授回答道,似乎没有注意到柯拉在挖苦他,“说说吧,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我返回这儿的事您没向任何人通报?”
  “我没有人可通报,我自己对自己负责。”教授的愤怒多于环境的要求。
  “我希望您说的是实话。”
  教授只是耸耸肩。 




《飞龙失踪案》作者:'俄' 基尔·布雷切夫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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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想和您谈谈缩小化的问题。”柯拉说。
  “请吧……”教授机械地答道。“缩小化”这个词并没有令他觉得奇怪——看来他很熟悉并且习惯了。但他马上回过味来:“关于什么?”
  “关于您研究所的工作,”柯拉说,“我知道您在从事活体缩小的实验。可是您忘记了到银河中心给您的研究登记。虽然您对科学道德标准的了解并不比我差:任何对人类具有潜在危险的研究都应该由中心登记并监督进行。”
  “我们没有在这儿进行危险性研究。”
  “缩小化被列入对人类有害的实验清单。您或许忘了看清单?”
  “您为什么认定我们的研究与缩小化有关?”教授脸红了,呼吸急促而无力。
  “教授,别故作天真了。难道您觉得自己的把戏挺保密的吗?”
  “我不是搞把戏的人,我是研究人员。”
  “您可以仍然寄希望于保守秘密,只局限于实验室之内,并和胸脯丰满的女助手们分享成果。可是一旦您参与了犯罪活动,您就不仅把您的研究所的未来,而且连您自己本人都置于危险境地之中。”
  教授不安地把没吸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他满脸通红,几乎看不出雀斑来了。他不像个无耻的人——可是这里面隐藏着自然界最有危害的玩笑:无赖长得不像无赖已经成了规律。
  既然他保持深默,柯拉继续说:“请问,是什么鬼使神差地让您卷人缩小化的冒险行动中?难道您的实验室、荣誉、金钱、门口的警卫、去外国出差的机会,这一切还不够吗?您还想要什么?他们给了您多少钱让您参与这场明显的犯罪活动?”
  “你理解得不正确!”教授很恐惧、慌乱,他的派头荡然无存,变得与他的平民堂弟——饲养员非常相似。
  “怎么理解您是正确的?”
  教授又掏出一支烟点上,拖延着。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说实话。
  “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在研究缩小化?”
  他嗓音沙哑,咳嗽起来。
  “天哪!他什么也不明白!”柯拉很恼火。“他还以为我是在闹着玩呢!”她认真地把脸转向并不存在的听众,教授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仿佛期待着能看见真人。
  “您以为我到这儿来是因为我无事可做?”柯拉接着说,“请搞清楚,把我派到这来,派到里昂多尔的是一个足够强大和权威的组织,叫作国际银河警察局。它派我来是因为您在自己的实践中走得太远了——您忘了,龙不仅是生物,还是您贫穷但骄傲的祖国的国家财产。”
  “啊,请不要当着我的面谈论我们的贫穷和骄傲!”教授突然发火了。而柯拉却差点儿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她难以接受里昂多尔人对这个问题的传统性的痛苦。
  “我不说了,”柯拉说,“抛开这个也一样有的谈。我飞到这里,碰上一个乍一看根本无法解开的犯罪:龙失踪了。同时它们又是不可能失踪的。我不得不多花了几个昼夜才猜出来,在被偷之前,龙已经被缩小了100倍……”
  “是72倍。”教授机械地纠正。
  “缩小、从龙场里运走,然后显然是卖了。您是学者,可您不但协助这一行动,不仅给罪犯提供药剂,而且竭力干扰侦查,甚至销毁了罪证。”
  “难道您指望我用忏悔的泪水来迎接您?”教授吸完一支烟,把燃烧的烟头扔到栏杆外。
  “希望你们楼下不是汽油库。”柯拉说。
  “不是,”教授认真地回答,“那儿从前是花坛。”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缺钱吗?”
  “钱永远不够。眼看着要盖新楼,可是不给拨款。我向他们证明我的实验室给里昂多尔带来了可观的外汇收入,可他们不听——大家都忙着在口号下偷偷瓜分仅有的财富和良心。”
  “就是说,您亲自组织的卖龙交易?您把它们卖到哪儿去了?”
  “龙?交易?”教授突然大笑起来。他笑的声音很大,非常用力,好像以前从来没有机会笑过。
  “那您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干这种事?”
  教授停止大笑,严肃地看着柯拉:“您不相信我,侦探,但我做这件事绝没有任何私心。”
  “大公无私不过是用实物交易取代了普通交易,”柯拉发明了一句格言,“它在您的语言中,大概是指什么?”
  “我所说的一切。”
  “那请讲述一下,您是如何又是为什么活到了这一步。根据谁的指派您偷走或是保证了偷龙,然后说出自己的同伙。请注意,我们的谈话会被录下来,”柯拉指了指肩前别的胸针,“您的每一句话都将具有法律效力。咱们开始?”
  “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教授说。
  看来,柯拉太急于求成了,他还没准备好认罪。
  “尊敬的教授,抽这么多烟没好处。您刚扔了一个烟头,现在又要点上一支。”
  “是么?”教授惊讶地看了看香烟,好像不知道自己抽的是什么。  “很多东酉现在就取决于您和我的谈话,”柯拉说,“包括您的工作、您的研究,甚至您的自由。您的抵赖或是撒谎并不能改变什么。”
  “您没有任何证据。”
  “有!我向您发誓,有,而且是无法推翻的证据。”
  柯拉指的是小狗包子,但是,她当然不打算向教授摊牌。
  “我想象不出来,您能从哪儿搞到或者炮制出什么。”
  “教授,您并非生活在真空。您周围是活生生的人。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女助手一样把您奉若神明。”
  “她们向您招供了!”教授把刚刚点着的烟从栏杆扔下去。
  他处于疯狂和慌乱的状态,因为柯拉击中了要害——如果你这个实验室主任主持复杂的工作,如果你有数以百计的下属,那么就会有人不喜欢你,就会有人嫉妒你,就会有人盼着你早死。
  但教授仍在坚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即使您不被定罪,也当不成学者了。我保证,有关您犯罪活动的资料将上报到银河科学院,传达到您现在所有的同事以及其他星球的同行。我可以让您相信,您会成为被这一社会所抛弃的人……宇宙中任何一位生物学家都不会向您伸出双手。”
  “不,不要这样!”教授声嘶力竭地嚷着。
  “那就请您说出实情。这样做受益者是谁?龙在哪儿?从我这方面来说并不能向您保证什么,但如果我看到您真心想改正错误,我会尽力而为,以便能够非常公正地对待……您的行为。”
  教授沉默不语。难道这个笨蛋就什么也不明白?还是他受到同伙的恫吓?教授又点燃一支烟。烟灰缸里盛满了烟灰和被掐断的香烟。柯拉焦急地等待着。
  “好吧,”教授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现在不能马上回答您的问题,因为答案涉及到别人的荣誉。”
  “你害怕自己的同伙?”
  “不,我不想让好人受苦。我向您发誓,奥尔瓦特女士,您误解了。在我的行为以及其他人的行为中没有任何私心。这是个悲剧……请给我二三个小时的时间,不用多,我和……谈谈。请相信我!”
  教授的绿眼睛充盈着泪水。
  柯拉觉得应该相信这个人。无论他犯了什么样的罪,现在他是真诚的。
  “对我而言最主要的是,”教授说,“我的工作、工作的成果。我不能失去它,没有工作我会死的。我不害怕监狱或是死刑。可怕的是您威胁说要把我变成像麻风病人一样为社会所抛弃的人。我很害怕同事们会离我而去……请给我三个小时,然后我把一切都告诉您。”
  “好吧,”柯拉说,“我尽可能相信您。”
  她站起来。教授的双手在颤抖。为了不失去平衡,他紧紧抓住阳台的栏杆。
  “但是现在您要帮我个忙。”柯拉说。
  “只要能做的我一定去做。”
  “请问,您的缩小剂过多长时间起作用?”
  “如果是注射进去……”
  “不,和在饭里,就像夜班女清洁工倒掉的那种泔水。”
  “两小时。上下加减十分钟。”教授尽量避开柯拉的注视回答。
  “您是否有让机体恢复正常的药?”
  “当然,奥尔瓦特女士。”
  “在我离开之前,请您给我一点儿这种药。”
  “为什么?”
  “知道吗,我的一个朋友成了您这种可怕实验的牺牲品。”
  “人?我没有用人……”
  “和人差不多。我的狗!”
  “您就是这么识破的!”
  “这帮了我的忙。不过没有狗的悲剧我也一样能识破。”
  “请上车吧。”教授说,“我把药给您拿到大门口去。”
  柯拉等了教授大约五分种。她不担心他会跑,他不是那种人。对他而言,科学真的是高于一切。他卷入这桩案子纯属偶然,很可能他本人也只是环境的牺牲品。
  教授拿着公文夹出来了。
  “请原谅,耽误您了,”他尽可能打起精神,“这是您向我要的资料。”
  “谢谢,教授。”
  “三小时后我将在自己的办公室。”教授许诺。
  “我会给您打电话,”柯拉说,“我希望您的问题能顺利解决。”
  柯拉在去饲养场的路上赶上一个小家伙,她就像个穿着裙子的小蜘蛛,两根小辫直楞楞地撅向两边。
  小东西干练地爬上通往饲养场的小山,不时撞到路人的身上。她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竞顾不上留心周围的人。
  她就是饲养员的女儿,梅拉。
  柯拉追上她,按了按汽车喇叭,但梅拉没有注意,仍然继续赶路。她撞到一个军官的肚子上,被皮带扣儿碰得生疼。这时柯拉追上去,才发现她行举止异常的原因:原来,她正在边走边看书。
  “让我猜猜,这是什么书。”柯拉心想,看传说故事梅拉太大了,看爱情小说又太早了,看来,这是本汤姆·索菲亚历险记。
  “哎——”柯拉对着小女孩的耳朵喊。后者气恼地中断阅读,瞅着牙,正准备破口大骂,就在这时,她认出是柯拉,又忍住了。她没有打招呼,而是说:“捎我一段吧,不然的话,我给爸爸送饭,腿都迈不动了。他吃得太多,人都变傻了。”
  梅拉肩上挎着个旅行包。对她来说,这个包太沉了,甚至连柯拉把它取下来放到后坐上都觉得费劲。
  “你在看什么书?”柯拉趁小女孩坐到车上的时候问,“历险记?”
  “怎么跟您说呢?”小女孩不确定地回答。她把书递给柯拉,书名叫做《如何摆脱有害昆虫和爬行动物以及蟑螂讨厌的东西》。”
  “真是本怪书。你看它看得入了迷?”
  “爱不释手。”小女孩说着咂了咂嘴。她的眼睛执着而坚定。“我憎恨一切鬼怪之物,等我学会之后,一定把它们全消灭掉。”
  “你对我说过你也不喜欢龙?”
  “无法忍受。简直是超龄鳄鱼。”
  “你怎么,每天都给爸爸送这么沉的东西?”
  “我得帮帮他。两个人相依为命,妈妈死了。我做好饭送来,而爸爸则负责挣钱。”
  柯拉很喜欢小女孩。她的性格里有一股目标明确的执着劲儿。
  “你上学吗?”
  “上过学,不过今年不去了。”
  “为什么?”
  “我已经都知道了,他们还能教我什么?”
  “喏,比如说,三角学……”
  梅拉以一种批判的眼光看着柯拉。
  “啊,喏,”她放下书说,“请给我讲讲你还记得哪些三角学知识。到饲养场之前来得及吗?”
  柯拉不得不承认,知道得不多。基本上只记得一些分类标题。若不是纵横字谜的作者总喜欢又是水平又是垂直地安排正弦及其切线的话,甚至连这些标题柯拉也早已忘记了。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比如历史。但是关于历史我对你没什么好讲的,因为我们的历史与你们的不一样。”
  “可不是。你们曾有自己的国王,我们曾有我们的。你们的国王曾把你们的忠臣倒吊起来,我们的国王则吊我们的。非常有趣。”
  “还有文学。”
  “柯拉女士,请您不要逗我发笑。”梅拉严肃地命令。车吃力地爬上一个小山丘,山丘顶上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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