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70罗伯特·海因来因短篇小说集-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比德威尔愤怒地哼了一声。“你这个该死的乐天派!他们不会叫他出丑的。奥德里奇,你就不能正视一下现实?这个讨厌的小胖子确实搞出了点儿名堂;这个我心里清楚。现在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要是等待的话,我们就完了。”
  他把雪茄扔到痰盂里,又恶狠狠地叼上一支新的。“全给我滚出去!统统出去!我要用我自己的办法来对付这件事。你也出去,奥德里奇。叫联合保险公司等着去吧,统一公司可不等。”
  韦姆斯若有所悟地清了清喉咙。“比德威尔先生,我希望你在做出任何重大的政策变化之前都和我商量一下,好吗?”
  比德威尔哈吹了一声。人们陆续地走了。当人都走光了把门关上以后,比德威尔立即抓起通向特别办公室的传话器。
  “喂,叫他进来吧。”
  外边的门打开了,一个短小精悍的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他的黑亮的小眼睛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屋里才走进来,然后以轻盈敏捷的步履朝比德威尔走去。他用平平淡淡、无动于衷的声调和比德威尔说话。除了那双野兽似的眼睛眨动之外,毫无表情。“您找我谈活?”
  “对。”
  “有什么吩咐?”
  “我们坐下来谈。”
  皮尼罗在他的里间办公室门口迎接这对年轻的夫妇。
  “进来吧,亲爱的,请进来。坐下,不要客气。告诉我,你们想要皮尼罗做点儿什么?这么年轻的人决不会为他们最后的一次点名而担心吧?”
  小伙子年轻忠厚的脸上显得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你看,皮尼罗博士,我叫爱德·哈特利;这是我的妻子蓓蒂。我们马上要有——就是说,蓓蒂很快要生孩子,所以——”
  皮尼罗温和地笑了笑。“我明白。你想知道你会活多久,以便给小家伙尽可能安排得好点。很聪明埃你们俩都要测试呢,还是就你一个人?”
  妻子回答说:“我想我俩都预测一下。”
  皮尼罗对他笑了笑。“真是这样。我同意。预测你目前技术上会有些困难,但是也可以提供一些情况,等你生了小孩之后,可以再进一步预测一下。现在到我的试验室来吧,亲爱的,我们这就开始。”
  他打电话了解了他们的病历,然后把他们带进了他的工作间。
  “哈特利太太,请您先来。请你到屏幕后面去,脱下你的鞋子和外衣。别不好意思,我是一个老人,要把我当作一个正在给你们看病的医生。”
  他转过身去,稍稍调整了一下仪器。
  爱德对他妻子点点头,她到屏幕后面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身上只穿着两件绸内衣。
  皮尼罗抬头看了一眼,她确实年轻漂亮,腼腆动人。
  “这边来,亲爱的。先称一下体重。那儿,到台子上去吧。
  把这个电极放到嘴里。不,爱德,在她通电的时候,一定不要碰她。很快就完了。要保持安静。”
  他一钻进机器盖子里,指示器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神色不安地走了出来。“爱德,你刚才碰她了吗?”
  “没有啊,博士。”皮尼罗又钻了回去,比刚才呆的时间长点。
  这次他出来的时候,他叫爱德的妻子从台上下来穿好衣服。他转过身,面向她的丈夫。
  “爱德,你自己准备好。”
  “蓓蒂的结果怎么样,博士?”
  “有点小小的困难。我想先检查你。”
  他检查完爱德走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忧虑的表情。爱德问他有什么问题。皮尼罗耸了耸肩,强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小伙子。我想是仪器出了点小毛玻可是今天我不能告诉你们俩的结果了。我得彻底检查一下我的机器。你们明天能再来一趟吗?”
  “那有什么,当然可以。你看,机器还出了毛病,真难为你了。希望它没什么大的毛玻”
  “不会的,这我清楚。回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会儿好吗?”
  “谢谢,博士。你真太客气了。”
  “可是爱德,我还得看看海伦。”
  皮尼罗施展出他的全部本领挽留她。“你不能在我这儿多呆一会儿,我亲爱的年轻夫人?我已经老了,很喜欢和青年人在一起带来的朝气。但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来吧。”
  他用胳臂轻轻地把他们推进了他的办公室,请他们坐下。然后他叫人送来柠檬汁和甜酥饼干,请他们抽烟,自己也点起一支雪茄。
  博士编造了一个他年轻时在南美洲冒险的故事,一直讲了四十分钟。
  爱德正听得出神,蓓蒂却显得焦躁不安,急于离开。就在博士停下来点雪茄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博士,我们真的该走了。我们明天再来把故事听完好吗?”
  “明天?没有明天的时间了。”
  “可是你今天也没时间埃你的秘书已经给你打五次电话了。”
  “你们不能再跟我多呆几分钟吗?”
  “今天真不行了,博士。我有一个约会。有人正在等着我。”
  “没有办法使你留下吗?”
  “恐怕没有。走吧,爱德。”
  他们离开以后,博士走到窗前,向外俯瞰着城市。不一会儿,他发现两个人离开了他办公的大楼。他瞧着他们匆匆地走向拐角,等了一下绿灯,然后就横过大街。他们刚走了半截,就听见一阵汽车喇叭的尖叫。
  两个渺小的人影犹豫了一下,退了几步,停住脚,转过身来。就在那时,汽车撞到了他们身上。
  汽车来了个急煞车,停了下来,他们从汽车底下露了出来,不再是两个人,而是软瘫瘫乱糟糟的一堆衣服。
  “把今天剩下的约会全都取消……我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见……没有关系;取消。”
  然后,他颓丧地坐到椅子里。雪茄灭了。夜幕早已降临,他拿着熄灭的雪茄,再也没有点它。
  皮尼罗在餐桌前坐下,注视着摆在他面前的精美的午餐。
  他特地点了这顿饭,而且为了尽情地享受它,还专门提前回的家。
  过了一会儿,他喝了一小口“阿尔卑斯之花”,仔细品尝着酒的滋味,一滴一滴地慢慢咽下去。
  这种香味浓郁、甘甜的美酒使他的口腔发热,唤起了他对这种命为酒名的小山花的回忆。他叹了口气。这是顿美餐,上等的美餐,而且还尝到这种外国来的好酒。但是,他的情趣被前门的骚乱声打断了。
  他的老女仆提高了嗓门和别人争辩。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把她压了下去。争吵的声音移到大厅,接着,饭厅的门给推开了。
  “主人在吃饭!”
  “没关系,安吉拉。我有时间和这些先生见见面。你可以走了。”皮尼罗面对着冲进来的这伙人的面容粗暴的头头。
  “你们找我有事,是吗?”
  “你算猜对了。正经人已经吃够了你那套鬼把戏的苦头。”
  “那怎么办呢?”
  带头的人没有立刻回答。一个短小精悍的人从后面闪了出来,站在皮尼罗的对面。
  “我们也可以开始了。”委员会的主席用钥匙把保险柜打开。
  “温兹尔,请你帮我把标着今天日子的信封找出来。”
  有人碰了他手臂一下,他停了下来。
  “贝尔德博士,你的电话。”
  “好。把电话机拿过来。”
  电话机拿过来以后,他把听筒放到耳朵旁边。
  “你好。……是,讲吧。……什么?……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听说。……仪器给毁掉了,你是说。……死了!怎么死的呢?……没有!没有说明。一点也没有。……等会儿再给我打……”他砰地一声放下话筒,把电话机推到一边。
  “出什么事了?”
  “谁死了?”
  贝尔德举起了一只手。“请安静,先生们!几分钟之前皮尼罗在他家里被谋杀了。”
  “被谋杀了?”
  “事情还没有完。差不多同一时间歹徒们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毁掉了他的仪器。”
  开始谁也不讲话。委员会的委员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愿意发表议论。
  终于有人开了口。“把它找出来。”
  “把什么找出来?”
  “皮尼罗的信封。也在这里。我看见过。”
  贝尔德找着了那个信封,慢慢地撕开了它。他打开了那张单页纸审视起来。
  “看好了吗?跟大伙说说?”
  “下午一时十三分——今天。”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从贝尔德对面桌子那边,一个委员伸手去摸保险柜,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贝尔德伸手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我的死期预告——在那儿呢——我们大家的都在那儿。”
  “是的,是的。我们大家的全在那儿。让我们把这些预告都拿出来吧。”
  贝尔德用双手挡住保险柜。他死盯着对面那个人的眼睛,一言不发。他舔舔嘴唇,嘴角抽动着,双手颤抖。但他还是没有说话。对面的那个人软弱无力地倒在椅子里。
  “当然,你是对的,”他说。
  “把纸篓拿过来。”贝尔德的声音低沉压抑,但还算坚定。
  他接过纸篓,把里面的垃圾倒在地毯上面。他把铝制的纸篓放到桌子上,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把半打信封从中间一下子撕成两半,用火柴点着,放到纸篓里烧掉。接着他开始一把一把地撕,不停地点火燃烧。烟呛得他直咳嗽,眼泪从他那漂亮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有个人站起来打开窗子。
  把信封全部烧光以后,他把纸篓从面前推开,眼睛望着地面,说道:“恐怕我把桌面给毁了。” 




罗伯特·海因来因短篇小说集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Xinty665 免费制作
  


“你们这些回魂尸……”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好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佗是为了避开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