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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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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在眼底,焦虑的情绪微有些平复。好似这沁人的暖意流淌进了自己的心田。镇宁只觉得胸口如鹿撞,心不宁静了。

二皇子本不预备回应,只因如玥的话到底不错,这才迟疑着“唔”了一声。许是又觉得烦躁,催促道:“你还想说什么,不妨痛痛快快的。”

“既然二皇子性情直爽,我就直说了。皇后娘娘抱恙乃是不争的事实,二皇子与不,娘娘都不能立时痊愈。再者说皇后娘娘并不愿到二皇子你耽误课业,硬闯储秀宫。可你宁愿违背皇后娘娘的心意,致使娘娘郁结于怀,忧虑困扰,加剧病情。”如玥端正了脸色,并不似方才那样柔婉,水亮亮的双眸迸出威严之光。

“如玥有幸相伴与皇后娘娘身侧,时日不算长。多少也明白了皇后娘娘的苦心,所有的牵挂均系于二皇子一身。”有些话如玥来说并不合适,且也不能多说,尤其还有这些许人围在身侧。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二皇子并非懵然不知,事关生死存亡其的利害显而易见。

绵宁的眉蹙了计蹙,如玥的话句句刺在他心口。皇额娘的用心,他身为儿子的怎么会不透。可他不是木头人,也没有一颗铁石之心,自己的额娘患病,他怎么能静下心来钻研治国之道?

如玥敏锐的察觉到二皇子态度的松弛,定然是戳了他的软肋。遂转了口吻,训斥道:“身为皇子,并不能洞悉你皇额娘心所困,反而一味的逞强,意欲闯宫,逞一时英雄。难道这就是你眼的孝义么?”如玥周身腾起骇人的气势,不容辩驳的气焰傲然盖过二皇子的愤怒。

如贵人气势之盛,就连一旁的镇宁也有些愕然,更别说袭儿与芩儿了。

大家的注意力,不约而同的集在二皇子身上。生怕他震怒之下,做出失常的举动。

毕竟对绵宁来说,这样当面的斥责只怕连皇上也从未有过,更别说是如玥一个才入宫的贵人了。一时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如玥没有躲避退缩的意思,硬挺挺的立在二皇子身前。她是坦然的,更是为了他好。倘若堂堂的二皇子连这些道理都不分明,有无容人的胸怀,将来凭什么继承皇位?

即便是皇后为他铺好了路,想来也只能道一声始料未及,终而死不瞑目了。

沉默了少倾,二皇子胸口的怒火竟渐渐退去。眼眶与鼻翼泛起了微微的红意,语调里添了些许祈求的意味:“皇额娘可好?是不是寒症复发了?”

只这一问,如玥的心便软了下来。十四岁,到底还是个孩子罢!

姑且就当他还是个孩子好了,如玥怜惜眼前这个懂事的皇子。也庆幸他没有白白浪费皇后的一番心血,遂认真的点头答道:“皇后娘娘的确是寒症发作,索性经过御医诊治已无大碍。但病去如抽丝的道理,二皇子应该分明。现在只消让娘娘安心歇养,不日便会康复了。”

袭儿听着这话刺心,又怕二皇子瞧出什么来,先声夺人似的附和道:“贵人说的没错,娘娘的病很快就会康复了。”

绵宁来来回回将如玥的面容扫视了一遍又一遍,见她目光肯定,言辞凿凿,长吁了口气向着储秀宫作揖,扬声道:“绵宁冒失了,还请皇额娘恕罪。皇儿已知皇额娘的心意,必不辜负您的期望。儿臣告退了。”

如玥微微颔首,目光因期许温暖起来。这才是皇后最想听到的吧?

袭儿动容落泪不自觉用手抹去了眼尾的泪水,听了这样欣慰的话,自然也是替皇后高兴的。“二皇子安心,奴婢一定好好侍奉皇后娘娘。”

绵宁轻轻颔首,重重道:“有劳姑姑了。一定替我好好侍奉在皇额娘身侧!”

镇宁轻轻扶了扶二皇子的肩头:“你也该回去了!”

二皇子应承,走时不忘再如玥一眼,依然是怨怼的语气:“好一个凌厉的如贵人,本皇子自当记住你的训斥。”

如玥恢复了原本和善的笑颜,故意不满道:“二皇子,你该唤本贵人一声如娘娘才对。”

“哼。”绵宁轻哼一声,并不理会,大步而去。镇宁这才小声对如玥谢道:“今日之事多亏了贵人,微臣不胜感激。只是二皇子年轻气盛,难免毛躁,希望贵人不要介怀。”

“大人言重了。”如玥就着芩儿的手,缓步向前:“就当还了大人昔日解围的恩情吧!”

镇宁还预备细问皇后的情形,又担心二皇子并未回上书房,这才急急施礼告退。没走多远,又忍不住回头了如玥一眼,情不自禁的微笑。

当然,如玥并不曾见他的痴心一片。

单调的日复一日,时日流逝的飞快,转眼八月。

一场凉薄的秋雨过后,整个紫禁城气温骤降。皇宫内苑的花也耐不得寒意,落败了好些。

反是妃嫔们做了换季的衣裳,个个光鲜亮丽,将秋色点缀的犹如仲夏般繁华似锦。

日子单调也未尝不是好事,暂得几日平静,总算心里踏实。

如玥终于等到后院的樱桃颗颗熟透,可以采摘了来吃。

零零星星的几树嫣红的果子,着寥寥无几,当真动手来摘又总也摘不完。

顺喜儿连同几个小太监猴头般蹿上了树,底下站着几个举着篮子接樱桃的宫婢。永寿宫的后院,仿佛从没有这样热闹过。

沛双捧了一小把樱桃,笑开了花:“小姐,您,这樱桃光泽饱满,又红透了,必然好吃。”

“送一些给皇后娘娘罢!”如玥着沛双手里鲜嫩的红果子,油光亮滑的,心情格外好。

“是,小姐。待会儿奴婢自行送去。”沛双捻了一颗稍大些的,只在衣袖上蹭了蹭,就递给如玥:“小姐,你快尝尝。”

“日日瞧着从开花道结果,如今成熟了必然是甜的。不过,怕是失了酸味儿,只一味的甜反而没意思了。”如玥接过樱桃,捏在手把玩。

“不就是甜才好么?酸酸的可要倒牙呢!”沛双自顾自的吃了一颗。

“青涩的时候没有甜味,红透了又失了酸味儿。青红各半的时候又不晓得要摘来吃。总觉得等到全红的时候才最可口。谁知道等着等着,就错过了好时候。任由她们在眼皮子底下就这样样无声无息的错过。”如玥感慨的何尝不是这一宫女子的宿命。

沛双憨然笑着,弯弯的眉眼传递着笑里的深意:“酸有酸的吃法,甜有甜的吃法。赶上什么时候,就吃什么味道。小姐您又何必跟那回不去的事儿较真儿?”

“是呢!你这话在理。”如玥拨弄着手里的樱桃,来来回回的揉捏,淡红色的汁液粘在葱白似的手指上,微有粘稠。“可不就是我庸人自扰了。”

“小主。”芩儿阴郁了脸,好似乌云遮面,卷袖带风的走上前来。

连芩儿都沉了脸,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儿。如玥深吸了一口气,咬住下唇,闷声问:“说!”

第四十二章:怜悯

芩儿立在原地,并没有走近而是原地端身施礼,垂首道:“常公公派了小敏子来传话,皇上口谕,为庆贺秋团圆免了莹嫔继续于承乾宫禁足。”

“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如玥幽然而笑:“莹嫔有孕,复出是迟早的事儿。皇上若是不闻不问,反而让人觉得心寒。罢了,就送一对玉如意给她,贺她东山再起!”

沛双将手里的樱桃放回宫婢提着的小竹篮里:“奴婢这就去给皇后娘娘送些樱桃。”如玥颔首:“顺便叫乐喜儿去送玉如意也就是了。”

乐喜儿听着如玥似在唤自己,攀在树上也应了一声:“是,贵人,乐喜儿在这儿。”

芩儿却是乐了,假嗔道:“猴崽子,爬的那么高,当心跌下来。”如玥也回过身子,去瞧那乐景。笑罢了之后,心难免惆怅,想来是舒心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如同樱桃摘光了必是要长久的面对满树突兀的枝杈了无异。

御花园的掀起了秋风阵阵,一夜之间百花零落了不少。皇帝下了朝,徒步走在青砖拼接的宫道上,脚下好些纷乱的花瓣与枯叶。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的,仿佛踩碎了谁的心一样。

但终归皇帝自己是不用在意这些的。

“皇上。”常永贵紧随其后躬身道:“奴才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将莹嫔禁足期满的口谕晓谕六宫了。”

“唔!”皇帝轻哼了一声,似漫不经心。随即又追问道:“各宫都是怎么样的态度,可瞧出来了?”“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病未曾有什么动静,不过娘娘一向宽仁,自然不会有什么说辞。”常永贵谨慎的回话。

“朕也有许久没去瞧过皇后了,不知道皇后的身子好些了么!”皇帝叹息不已,皇后身为正妻,这些年陪伴在自己身侧也没少操劳。

但皇帝也清楚得很,自己心对皇后的情意早已不是爱慕的成分了。只觉得亲情的成分,又或者是敬重的成分会更多一些。

“是。”常永贵附和了一声,才道:“贵妃那儿倒也尚算平静,只说了声知道。其余宫里的主子小主奴才未曾瞧见,不过既然是皇上的圣旨,必然不会有异议。”常永贵抬眼,见皇帝眼尾的光亮稍有异变,紧忙道:“如贵人倒是心地和善之人。听小敏子说,永寿宫那里马上遣了乐喜儿,送了一对玉如意到承乾宫去。说是给莹嫔娘娘安胎用。”

果然皇帝的脸色渐渐转晴,薄唇微微舒展:“御花房新培育了一品的贡菊,你亲自择几盆好的,送去永寿宫。朕猜测如玥的性子清净、高洁,必然爱菊。”

“呦皇上,那可是鼎好的绿菊啊,稀罕不说还是花匠们精心培植的。整个花房也不过就十来株。皇上这般厚爱贵人,相信贵人定能感觉得到。”常永贵眯着眼笑,笑容里满是欣喜的意味。

皇帝背手而立,更是满面笑容掩不住:“朕就是在意她的。朕尤为喜欢如同如玥这般懂事的女子。”常永贵了然皇帝的心意,恭谨道:“皇上安心就是,奴才这就去办。”

再三斟酌,常永贵命人搬了六盆绿菊送至永寿宫,还配上了好些其余的佳品。数十盆菊花一进永寿宫,便带来了一阵芬芳清霭之气,令人为之心旷神怡。

如玥想着皇上必然会赏,却不料赏赐来的这样快,这样别出新意。常永贵见如贵人来迎,更是紧着走了两步,恭敬道:“如贵人万安,这是皇上刻意吩咐奴才送来给贵人观赏把玩的绿菊,贵人您瞧瞧,可稀罕着呢!”

“有劳公公。”如玥心头一喜,情不自禁的微笑。着眼前淡绿色的菊花,好似心花怒放。“这样独特的颜色与花型果然不多见。难为皇上这样惦记着永寿宫。”如玥赧红了脸,垂首娇美一笑:“有劳公公待我谢过皇上的厚爱。我很喜欢这绿菊。”

“自然自然。”常永贵笑容可掬,想着方才可是皇上亲口说的“在意”,心里估摸着这如贵人定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遂附和道:“皇上说了,贵人喜欢就好。这绿菊整个花房也就精心培植了十余株,皇上赏赐了贵人半数呢!别的宫里就是盼也盼不来呢,这可是独一份的恩宠。”

如玥的笑颜蕴藏了些许常永贵没有瞧见的凌厉。是因为她先一步向莹嫔示好,所以皇帝才这样欢欣赏了东西来罢?

可如若是她不肯屈服,不肯退步呢?这半数的绿菊是不是要赏了莹嫔,权当安慰了?

当天莹嫔与翠点是怎样羞辱她的,皇上可是亲眼见亲耳听见了,不过才短短月余,他竟然都忘了。

除了自我安慰,如玥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对。皇上究竟是爱重莹嫔,又或是莹嫔腹的胎儿,终究是猜不透的。

或者两个都是在意的吧?

后宫里的女子这样多,何时才能轮到她做一次真真正正心尖儿上的人 ?'…3uww'

如玥只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卑微了,变得没有骨气了。变得宁愿折服在他脚下,如同一直摇尾乞怜的狗儿。为了他的怜悯抚摸,不住的摇晃着尾巴,楚楚可怜的哼唧也只为能吸引他的目光。

这个时候,他不该对她好,因为不是出自真心,而是赞她懂事赞她懂得向他屈膝,妥协他更在意的女子。

“芩儿。”如玥唤了一声,搅乱了自己不平静的心。芩儿应了一声,会意的拿过如玥一早备好的锦囊。

“常公公安好,这是我家小主给您准备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才好。”芩儿双手呈递锦囊于常永贵的手。

“这怎么使得。能替皇上和贵人当差,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这……使不得……使不得!”常永贵推辞,东西又重新搁在芩儿手。

如玥轻轻一笑,婉音道:“如玥入宫之初,就曾听人提起。常公公是自幼陪在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陪着皇上到如今事事恭谨,亲力亲为,劳力劳心。如玥的心,对公公满是敬意、谢意。这些珍珠宝石,不过是娘家带来的一些小玩意儿,权当是给公公把玩了。”

“如贵人既然这么说,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常永贵忽然开窍了一般,终于想明白了这个如贵人何以得皇上的喜欢。

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花容月貌,更因为她聪慧可人。凡事总能见最关键的地方,哪怕是折软腰肢也无所谓,要紧的就是懂得控制自己的心绪。

说白了,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她心里有着分寸呢!

收好了如玥赏赐的锦囊,常永贵行礼告退:“奴才就不耽误贵人休息了,这会儿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

如玥颔首,追问了一句:“敢问宫里的妃嫔娘娘们,可也喜欢菊花。”

常永贵略加思忖,答道:“必然是喜欢的。往年在府,皇后娘娘也常常举办菊花展,供各位侧福晋、格格观赏。”

“芩儿,送公公出去。”如玥笑着吩咐,心有了旁的算计。

待常永贵走远,如玥忙吩咐沛双将绿菊全数敬奉贵妃,一盆不留。

沛双不解,必然要问个明白:“这样鲜有的菊花,又是皇上亲自赏赐的。小姐何必成人之美,送去贵妃宫里呢?即便小姐不能自专,送一半去也就是了,又为何要尽数送去?”

“这些表面上是菊花,实际上是皇上的怜悯。起来尊贵荣耀,赏心悦目。可搁在身边等同积怨在自己身上。六宫侧目才是必然的,终究是自讨苦吃,无一点好处。”如玥收敛了笑意,面上透着说不出的凄然之情:“我又何必为了这表面上的东西,自掘坟墓。等着旁人来编排妒害我,何况再美的花也总有凋零的一日,不若趁着绝好的时候,献与更有需要的人。也总算是物尽其用,没有白白辜负这一世的媚生。”

“更有需要?”沛双诧异:“小姐是说,这些菊花搁在贵妃宫里更为适合?”

“本来也不是。可惜皇后娘娘的身子……”如玥先是低叹,随即又笑道:“但现在想来,说不定,这几盆菊花能帮上贵妃的大忙呢!姑且等着就是。”

到底是如玥料了贵妃的心思,菊花才送去景阳宫不久,小旦子就奉了贵妃之命前往各宫广邀妃嫔赏菊。时日就定在八月十四当日。

第四十三章:谜团

景阳宫内,奴才们早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各色的菊花也都纷纷摆置整齐,绿菊自然是搁在最显眼的地方,任是谁走来,都能一眼瞧见。

妃嫔们接踵而至,只一会儿景阳宫的后苑便聚满了花枝招展的女子。

睿澄端身正坐在内厢一把“蝙蝠低飞小鹿踢踏”,寓意福禄双全的红椅上,纹丝不动。明媚的眼眸隐约夹杂了好些倦怠,细下竟眼白处还有几条黯淡的血丝。

只是景致的妆容遮掩了好些憔悴,若不仔细观察,反而不能发觉。

茉儿立在贵妃身后,默不做声。生怕搅扰了贵妃的平静,连呼吸也格外的轻柔。服饰在贵妃身侧这些年,越来越吃不透她的脾性。

平日里,贵妃素是喜静的。自小公主夭折后,更是如此。皇上不在的时候,贵妃往往一坐就是一整日,不吃不喝。怀里只抱着件小公主在生时长穿的衣裳,以泪洗面。茉儿也明白,纵使表面上贵妃风光无限,再得皇上爱重,可内心里始终难以割舍这份母女深情。

只是即便是贵妃这样疼爱小公主,有些事……竟也无法令人理解。

茉儿只要一想起那些钻出公主身体的虫子,就反胃的厉害。恨不能将昨日吃过的东西一股脑吐出来。碍于贵妃的威严,她唯有死死忍住。

心里那种不服的感觉也困扰了茉儿许久,只是这一切,景阳宫之外的奴才永远也不会明白。

小旦子一直很有心计的观察这贵妃的举动,死前想去,也猜测到贵妃今日寓意何为。只是主子通常不喜欢太过于聪明的奴才,该愚蠢的时候要显得愚蠢才便于自保。

“娘娘若是没有心思赏那些菊花,只管打发她们回去就是。何必与自己难过呢!”小旦子躬着身子许久,不见贵妃说话,只得宽慰一句:“娘娘凤体安康才是皇上一心记挂的紧要事儿。”

睿澄远远睨了窗棂一眼,沉着嗓音道:“若是本宫的静儿还在,她定是最喜欢花的。”

茉儿在贵妃身后缩了缩身子,小旦子递了眼色示意她镇定些。茉儿知道不该表现的太慌张,这样只会惹贵妃心烦。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恐惧犹如狂风一样袭卷过她的心头,实在装不出那轻松无妨的样子来。

睿澄不见身后茉儿的慌乱,只觉得自己的心早已四分五裂。“我这个做额娘的,不但不能治好她的病,护着她好好长大,还要让你们将活虫塞进她的口。一条两条,三条还是四条?”

“娘娘,您别说了。求您别说了!”茉儿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小旦子忙替茉儿分辩道:“娘娘恕罪。茉儿她实在是难过,小公主那样聪明可爱奴才们也和娘娘一个心思,实在是实在是舍不得啊……”

“你们说,静儿是不是怪我了?怪我这个当额娘的这样狠心。她都已经去了,我还要这样残忍的对她。让那些虫子由内而外的,一口口啃噬她的身体!”贵妃的声音苍凉凄厉,如同鬼魅在耳畔蜿蜒出声。

茉儿只觉得头皮发麻,胃部翻滚着强烈的恶心。虫子,那是些吞噬肉的活虫啊。那样奸细的银筷子捻起一条又一条,硬是塞进了小公主的喉咙。

可怜那样小的孩子,连死也不得安生。然而贵妃这个身为亲额娘的,竟然在一旁默默着。茉儿心也怨恨贵妃无情,怨怼她将这样残酷的烙印烫在自己心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一朝跟在贵妃的身侧,这一世注定是贵妃的奴婢。

生与死,不过是主子的一句话罢了。

“娘娘您保重啊!小公主与娘娘连心,若是知道娘娘的处境,自然心甘为您复宠。”小旦子也觉得身上的汗毛竖直了起来,好似冷风嗖嗖的灌进了身子一般。

“不会的,她不会原谅我的。昨夜,我还梦见她浑身是血的向我哭诉呢!血……”贵妃的眉峰忽然一挑,目光恨毒阴险:“都是因为后宫这些个贱人,皇上才会冷落我。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可怜我的静儿,连死也不能安乐。这笔帐,本宫今日必然要讨回来。”

小旦子以袖管拭去了脸上的冷汗,决然附和道:“娘娘才是这宫里的正经主子,那些妄图跟娘娘分宠不自量力的蠢蛋都该死!”

睿澄听见小旦子说的解气,再他一脸的愤恨,心里也是畅快的。“好,难得你与本宫同心。本宫必然不会亏待你。”

茉儿跪倒在地慌乱的不行,贵妃免不了蹙眉斥道:“真是个没用的,亏了你还跟在本宫身边这样久。早晚发落出去得了,碍手碍脚的只会坏事。”

小旦子机灵,知道贵妃不惯茉儿哭哭啼啼的样子,遂对茉儿道:“还在这儿哭什么,惹娘娘心烦。紧着去让人瞧瞧,莹嫔来了没有!”

茉儿如得了大赦似的,麻利了起身应了声是,就匆匆退了下去。小旦子这才松了口气。其实他并不赞同贵妃的作法,可若要在宫安身立命,服从主子取悦主子才是正经的本事。

如贵妃所料,莹嫔果真来了,身边跟着几个脸生的小宫婢,煞有介事前来赏花。

如玥只比莹嫔早到一步,二人前后脚进了景阳宫的后苑。正给春贵人瞧见了,奇怪道:“怎么莹嫔娘娘竟同如贵人一块儿来了,她们不是水火不相容么?”

李贵人轻轻触了触她的手,软言细语道:“菊花娇嫩令人目不暇接,春妹妹只管着就好,实在不必多说呢!”

春贵人眸光一转,多有不耐烦之意:“今儿是不用花了,光这两位大美人就足够了。”

“这话听着酸呐!”李贵人扯了扯嘴角:“后宫里从来不缺美人,何止两位呢!”李贵人不自觉抚了抚自己的脸庞,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惋惜:“只是,最不缺的是美人,最缺的也是美人。缺与不缺,仅在于入不入的皇上的眼。”

梓淳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嗓音纯净而柔和:“两位姐姐这是在说什么?”春贵人饶是怨怼,语气也难免拈着酸意道:“在说这些话呢,当真是各花入各眼,怎么瞧着也不出新意来。”对上淳贵人的眸子,淳贵人接茬道:“那事儿就那么算了?”

这一问,李贵人也来了兴致:“可不是么?淳妹妹当真是大方得体,心肠也好!无奈皇上不记挂着,真叫人抱屈。”

“李姐姐错了。”春贵人撇嘴道:“并非是皇上不记挂着,而是有人手段太过刁钻。一早就惑乱了皇上的心智,这才使得梓淳妹妹失了圣心。”言罢春贵人一把拉住淳贵人的手:“你对李姐姐与我说句实话,皇上是否从那次之后,再没去瞧过你。”

“春姐姐,这……”梓淳的脸唰的一下苍白起来,似多有委屈。春贵人愤愤道:“你别怕,只管实话实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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