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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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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血……孕最忌讳的也莫过于此。”

“这些不过是推断,我要的是切实的证据。”如玥深谙此事可大可小,并不能单凭推测之言就作数,非得缜密搜证不可。

毕竟莹嫔这胎,三灾八难的,折腾的次数越多,她所能得到的皇上的恩宠也就越盛。若是皇上以为全后宫的人都嫉妒莹嫔的恩宠,必然是要更护她周全了。

“这个微臣也并非没有细心留意,莹嫔失足当日,皇上陪在身侧。太医院为莹嫔开得皆是止血稳固胎象的方子,着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次日再,止血的方子用药,竟然比安胎的药材多出好几倍。

且这方子写的很是隐秘,微臣也是好不容易才让人找了出来。顺手藏起了一份留在身边,还请娘娘您过目。”石御医将药房从袖管谨慎的掏出来,接着对如玥说道:“隔了一整夜,还是这样重的止血药下去,足见胎儿是保不住了。若是保得住,又岂会用了药还这样大出血?”

如玥微微颔首,赞道:“总算是石御医你有心,替我担待着。只是昨日在皇后娘娘那里,我瞧着莹嫔这胎倒也安然无恙,就连莹嫔的妆容也依然明亮娇媚,一点不出滑胎虚弱的迹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娘娘有所不知,用烧艾的法子能勉强止血留住胎儿在腹多几日。”石御医如实回答。“也就是说,这几日莹嫔只是勉强的维持着她与这个孩子最后的母子缘分。有劳石御医了。”如玥摆了摆手,示意石御医起身:“依你,这龙裔至多保留几日?”

“不出三日……”石御医含了半句不吉利的话在嘴里,并未说出。

“嗯!”如玥有些动容:“那总算是可惜。”

石御医恭敬道:“若是娘娘有打算,还望您早些筹谋,过了时候,只怕母子俱亡也是有的。”这话说的如玥有些愣,莫不是皇后一早已经问过石御医个究竟了。

母子俱亡也是有的,难不成皇后还想要保住莹嫔的性命么?

如玥思忖了片刻,道:“本宫知晓了,还请石御医继续留心着。”石御医会意道:“臣自会为娘娘留心,臣告退了。”

手握着的金垫子砰的搁在梳妆台上,如玥淡然笑道:“皇后心仁慈,只怕莹嫔这一次总算保住了性命。”

沛双道:“小姐当真不能忤逆皇后的意思么?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倘若不将她一次击倒,只怕往后,咱们有的是别扭。”

“罢了……既然皇后不忍,咱们何苦赶尽杀绝呢。赶在莹嫔胎落之前,让玉淑姐姐借花献佛,将这房子呈献给贵妃吧。这样一来,莹嫔只是落胎不能凭借皇嗣争宠了,却不是欺君之罪,到底能留下一条命。”

第六十八章:收拢

十六盏宫灯耀得内寝犹如白昼,百合花浓烈的芬芳沉甸甸,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郭络罗玉淑端正的跪在贵妃座前,些许时候,双膝已经硌得酸痛,只是脸上的诚恳分毫不减。

“果真如此么?”睿澄手攥着那张药方子,笑里添了一抹诡谲之意:“妹妹聪颖可人,得悉这样不为后宫所容之事,何不去告知皇后?怎的反而先来禀告本宫了呢?”

“回娘娘的话,因是入夜的关系,臣妾并不敢叨扰皇后娘娘。何况六宫诸事向来是由贵妃娘娘您打理,臣妾偶然得知此事,必然要来向娘娘您禀明。”玉淑的话回的格外镇定。

“唔,你倒是个眼亮的!这消息确切么?”睿澄疑心也无可厚非,毕竟关乎皇家子嗣,且这莹嫔总是浪尖儿上的人。该避忌的时候,也不得不避忌些。

“这药方子正是臣妾的贴身侍婢紫萍从承乾宫溺毙的紫娟那里得来的。也正是为了此事,那紫娟才会发生了‘意外’好端端的溺了水。”这谎话完全是如玥的主意。

一来么,已死之人,口无对证。即便是贵妃想往深里挖,也着实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二来,紫娟死的冤枉,与莹嫔也脱不了干系。而今利用她的名义揭露莹嫔的诡计,权当是为了她讨回点公道吧。

三来,也可以保住石御医的身份不会泄露。当初贵妃指了石御医来给如玥瞧病,就满心以为石御医会听令于自己。却不想皇后一早尽将此人收归己用。

能保住一这层暗里的关系,如玥自然也可以从石御医处探得贵妃的用意。

贵妃嘴角的弧度很美,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口却说着反话:“真是难为莹嫔了,好容易有了这个孩子,眼瞅着都五个月了却还是保不住。”

“保不住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人隐瞒此事,鱼目混珠。”玉淑扬起头目光隐晦的乍现嫉妒:“龙裔能在莹嫔娘娘的腹这些许月,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呢!”

睿澄的心思有些浮躁,这样的时候她反而沉不住气了。“小旦子,你赶紧派人去盯着,承乾宫这几日一有动静,就赶紧来报。”不待小旦子回话,睿澄又接着道:“只怕也未必需要几日,这方子上止血的药量这样重,算算日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醒着点儿神儿。”

“是。”小旦子眼尾与贵妃一般闪过凌厉之色,躬着身紧着就退了下去。

玉淑陪着笑,话语也刻意取巧般讨好贵妃,尤为沮丧道:“但愿天佑莹嫔,能尽早恢复身子。少遭罪,说到底莹嫔娘娘也是个有福之人。”

“那可不是!”睿澄妩媚一笑:“可着后宫这么些的宫嫔,你放眼去瞧啊,就属她莹嫔是有福之人,真真儿的有福之人。旁人若是能沾到她一星半点的福气,那可就阿弥陀佛了。”

玉淑抿着唇微微一笑:“娘娘慧眼,自然心敞明。”

睿澄得意而笑,忙唤了茉儿:“你瞧你这是怎么伺候的,我这记性不好,你立在旁边也不提醒一句。还不去扶起郭络罗答应,跪坏的膝盖可怎么是好?”

茉儿紧着走了两步:“是奴婢疏忽了,答应小主快快请起。”若非就着茉儿的手,玉淑当真是站不起来了,嘴上还是一味的宽和:“不碍事儿的,姑姑不必介怀。”

“许是本宫老了,心力不济。大早也没瞧出妹妹你是这等伶俐可人。不然早早安排了你陪伴圣驾,必然能讨得皇上欢欣。就不用永寿宫那一位这般辛劳了。”睿澄的声音很轻柔,听起来幽婉柔美。

“永寿宫那位!”玉淑满心怜惜如玥的近况,此时从贵妃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是妒恨到了极点,顿时心不自觉为如玥捏了一把汗。“永寿宫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精细之人呢,牙尖嘴利的倒还是其次,一副天生的媚骨子像。”

“呵呵。”睿澄听着玉淑的话,心里顿生几分快意。人前的贵妃,金贵端庄,自然是不能什么话都宣之于口。听着旁人怨骂出自己心的恨意,多少还是很受用的。

玉淑“噗通”一声跪倒在贵妃面前:“臣妾心里搁不住话,竟然在贵妃娘娘面前失言了,还请娘娘恕罪。”

“哎~怎么会呢!”睿澄示意玉淑起身,怜惜道:“还真当你自己个儿是铁石的身子么,你可是皇上的妃嫔,身子比什么都要紧。回头让宫婢们侍候着揉揉膝盖,太医院有最好的祛瘀药酒。若是损伤了身子,皇上见了可会不高兴呢!”

“是,多谢娘娘恩恤。”玉淑感恩一笑:“臣妾心里当真是苦的很,若非永寿宫那一位,皇上又怎会这般不待见我……虽说现在得了娘娘您的照拂,可憋在臣妾心里的这口怨气,怎么能咽得下呢!”说到同心之处,玉淑难免垂泪。

睿澄见她这般藏不住心思,倒也更为安心了。近前的郭络罗氏哭的梨花带雨,别样风情,有姣好的面容不说,身家也格外优越。这样知道卖乖的女子,跟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那个董佳氏,虽然平时上去沉默寡言,关键时就是有手段能笼络住皇上的心。一朝一夕间,不动声色就分刮了如贵人好些恩宠,也总算是堪用的。

难就难在这种人的心思不易猜透,眼下是新人也就罢了。倘若他日羽翼丰满,恐怕就不是那么好驱使的了。也该有个人来帮帮她分博了皇上的恩宠才好。

在睿澄来,皇上最好有宫嫔三千,夜夜宿在不同的妃嫔处。百花齐放春满园,总好过一枝独秀不是春么!

“这个你且放心就是,后宫尊卑向来是皇上说了算。你一时不得意,却不代表一世不得意。亏吃了就吃了吧,早晚找补回来。”睿澄的笑里险意十足,玉淑听了又是千恩万谢。

“对了,本宫听闻,你与淳贵人、恩贵人一同入京,关系融洽亲密。不知是否当真?”睿澄不动声色,似在衣襟上绣得密密的针脚,实则以心做眼,暗里掂量着郭络罗氏究竟值得她花多少力气扶持。

“回娘娘的话,我与淳贵人、恩贵人的确是一同入京的。且一路上相互照顾扶持,总算是有些姐妹情分的。不过淳贵人得皇上重,又得娘娘关询,平日里多有自己的事儿做。也就渐渐少了走动。”

“这倒也是情理之的事儿。”睿澄重她说的尽是实话,没有一味的往这份姐妹关系上贴金,更没有贬斥或者嚼议受宠的淳贵人,心里又信了一分。

当然,睿澄明白,说是一回事儿,心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个郭络罗氏纵然嘴上说的再好听,心嫉妒与否恐怕唯有她自己才知晓。

“时候也不早了,我让茉儿送你回去好生歇着。这几日天凉,没事儿也少出来走动。眼年关将近,保不齐哪一日皇上翻了你的牌子呢!”睿澄虽然满脸笑意,心里泛酸的厉害。

原来到了她今时今日的位分,皇上的恩宠不过如浮云一般,来去不必经心,翻云覆雨的权势才是赖以生存全部。

“谢娘娘眷顾,谢娘娘提点!”玉淑又是一番恩谢,这才由着小旦子与茉儿送了她回宫去。

令自己身边的亲信送她回宫这份眷顾,足以说明贵妃是重她的,由此可见贵妃是相信了她今晚的话。

玉淑明白,自己好不容易走近了贵妃身侧,然而这一切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三更时分,睿澄睡得正香,只听茉儿不住的唤:“娘娘,娘娘您快醒醒,醒醒啊。”

睿澄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是莹嫔的胎落了么?”茉儿心一紧,随即点头:“娘娘料事如神,承乾宫忽而深夜燃灯不说,还偷偷差人去请了太医院的御医来。这个时辰,只怕是没有好事儿了。小旦子让人藏匿在宫殿飞檐上揭开青瓦了个仔细。说是莹嫔疼的脸色的青黑了。”

“好哇,太好了。更衣,咱们即刻就去。”睿澄虽未睡醒,却来了精神。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大快人心了。“她此时生死关头,最为脆弱。必然料想不到咱们会去。即便是想到了,能奈我何?”

茉儿情不自禁的附和道:“娘娘英明,若是惊了她的心,连大人一并没有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碍着您眼的人,就不配活在着。”

小旦子在门外听着贵妃与芩儿说话,头皮麻了好一阵。贵妃会这么说,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心思但凡是景仁宫的奴才,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然而是茉儿有些不对劲儿,平日里谨慎惯了,这会子竟也不劝阻贵妃。永寿宫寂静,即便真是出了事儿,一未上报皇上皇后,二未遣人前来送信儿,怎的就让她贵妃未卜先知一般漏夜前去。皇上面前,贵妃又说的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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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梦碎

如玥一晚上没有宽衣,整齐的倚在红木小榻上烤火。才阖了一会儿眼养神就听着沛双走近内寝来的脚步声。

“进来吧。”未等沛双开口,如玥便催促了一声。心也清楚的知晓,这会子来,断然没有好事儿。

“景阳宫那一位,动身了。”沛双说的平静,既然是预先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现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更何况,未卜先知的感觉不错,着歹人一步一步走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里,心情甚好之外,还真是有些得意。“咱们擎等着瓮捉鳖也就罢了。”

“不急,等惊动了皇上皇后,咱们再去不迟。”如玥的发髻有些松散了,许是因为靠在软垫上太久,大拉翅的发髻又太重,歪斜了些。

“小姐,您的发髻有些歪倒,不若让奴婢帮衬着你梳理整齐吧?”沛双扶着如玥起身问道。

“不必,这样才自然,才显得我是方起身不久。总好过某人梳妆整齐,气势凌人的有备而来吧。皇上内敛沉稳,这样的性子必然心思缜密,能见的也比旁人多出许多来。”如玥说着话,轻轻在沛双的鼻尖儿上就一点。

沛双轻柔一笑,拉平了如玥微微卷翘的坎肩儿衣襟角:“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并非是我愿意这样来想,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日日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只怕掉进冰窟窿里就爬不上来了。又怎么能不防着点。”

芩儿办妥了如玥交代的差事这才进来:“小主,已经按您的吩咐,瞅准了时机‘知会’了皇上。这儿会皇上正赶去承乾宫呢!”

“很好。”如玥赞道:“办得好。”

“奴婢不过是做了些微末的功夫,还是小主您顾虑周全。”芩儿并非存心奉承如玥,而是见自家小主稍微动了些小心思,就将此事周全的完全合乎情理之,又能置身事外,心钦佩。现下,任是谁掰扯恐怕都想不到此事与永寿宫有关联。

而事实上,却偏偏一手一脚,都是永寿宫的精心布置。

如玥没有得意之色,不过是自谦而笑:“收买承乾宫的一个小宫婢能有多难,遣了承乾宫自己的人去送信,总算是保住莹嫔一条性命。贵妃若要指责她偷龙转凤,鱼目混珠而不报胎不保,恐怕这一招就只能是咬了景阳宫自己的舌头。”

沛双笑得合不拢嘴,接着如玥的话头继续说道:“到时候皇上就会想了,贵妃是怎么未卜先知的。连莹嫔用了方子也攥在手里,还偏来的这么是时候。难不成一早就已经暗监视承乾宫的一切,擎等着莹嫔滑了胎不说,还瞅准时机乱咬人呢!”

芩儿笑着道:“可不是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逼到这个份儿上,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如玥感慨不已。自入宫以来,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儿。本想着承恩就是满心的愿望,在宫生活的唯一指望。却不料,是人就来伸手推她一把,越推也就越加临近这漩涡的心。

想远离斗争既然不可能,那何不主宰自己的命数。总好过每天提防着旁人这样那样的算计。

“这可是小主第二次救莹嫔了。”芩儿将暖手炉换了个素雅些的套子,这才递到如玥手。“那红色实在耀目,更不适合在此时用。”

“是呢。”如玥应了一声。细细想过笑道:“我是救过莹嫔两次,也确实不该在此时用红色这样鲜血淋淋的颜色。只怕旁人也就罢了,皇上了,必然是觉得刺目的。”

“小姐也真是的,其实这次的事儿又何必从周全。直接了当的让贵妃一举除去莹嫔也就罢了。何必咱们还费尽心力,留下这个一个祸患。当真是吃力不讨好,待她好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招惹咱!您记得了,上次您救下了她,也未曾听见一字感激。”沛双打心里恨透了这个莹嫔:“像这样空有美貌的草包,救下了也是白搭。”

如玥抚了抚自己的额边,许是凌乱的发丝触到,轻微有些痒。“我竟不知,你这样恨恼她。”“小姐啊,奴婢不是刻意针对莹嫔,但凡是与您做对之人,皆是奴婢心所恼。只是您的心力有限,何必为了这样的人浪费心思?”

芩儿默默摇了摇头,惋惜道:“莹嫔美貌,毕竟替皇后钳制了贵妃这许久。在权势上虽说不上分庭抗礼,但也分博了好些皇上的恩宠。尤其是从王府入宫以后,未有新宫嫔入宫之前,足足半年的时日,皇上对莹嫔几乎是专房之宠。许是皇后心念着莹嫔昔日的好,这才想保住她这条残命吧。”

“正因为莹嫔美艳不可方物,又曾经得到皇上百般疼惜。难保日后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时。倘若皇上顾念她丧子之痛,伴随疼惜而来的可能就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恩宠,到时候,我们小姐要如何自处?”沛双不满皇后的怜悯,后宫之妃嫔之间实在不需要这样的情愫。

只怕皇后的一时心慈,会为如玥带来灭顶的灾祸也未知。紫菱被毒毙不就是这样一次灾难么?

“你心的忧虑我都明白。但我有今天的荣宠,除了皇上的恩恤之外,更少不了皇后的庇护。倘若我拂逆了皇后的心意,只怕更会朝不保夕。”如玥似平淡,心早已乾坤清朗。“何况你方才也说了,莹嫔空有美貌。这样外强干的妃子越多,反而越好。以色事人,终有年老色衰之日。不足畏惧。”

反倒是贵妃那样的,才真叫人心惊肉跳。

三人说的热闹,却听静寂的皇宫涌起一阵凌乱的车辇辘辘、奔跑来往的脚步之声。“样子,皇上是去了。”芩儿听着响动,心一喜。

“小姐,那咱们也去吧?”沛双按耐不住,少不了催促。

“永寿宫在西,承乾宫在东。东西两院相隔甚远,待皇后娘娘的储秀宫有了动静,咱们再去不迟。”越是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候,如玥越要沉得住气才行。若是连自己也不能稳住,岂非是大家一同忙乱了。

“也是,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要咱们去讨赏不成。”沛双抚了抚如玥的鬓边:“小姐虽说是仓促而去,终归要簪一支玉簪提提精神气儿才好。”

如玥扑哧一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些,也好。”

赶到承乾宫的时候,一宫妃嫔正陪着皇后守在殿外,唯独皇上只身进入了内堂。如玥心一沉,此时皇上在内,必然是已经有了分晓。

诚妃见如玥来了,免不了哭腔道:“也惊动了如玥妹妹。唉,你说可怎么是好,那胎儿都能瞧出模样了,还是个阿哥呢,可惜了得。”

这样惊心的话,听得如玥头皮发麻:“诚妃娘娘,您是说……”

“嗯!”诚妃轻微颔首,默默低下头垂泪不已。

如玥这才见皇后,一副病态的憔悴相,正倚靠在红木椅上满目泪水的朝她摆手。“皇后万安。”如玥匆匆请安,却也无谓说太多吉利的话。这个时候,说的太多只怕不好。更何况安与不安在于心,而并非在于脸色。

“你也来了?”皇后有气无力道:“皇上与贵妃正在内寝陪着莹嫔呢。过会儿你再进去瞧瞧吧!”“是。”如玥咬住下唇,沉默无声的立在皇后身侧。

诚妃小心的凑了过来,附耳道:“因着御医谎报了莹嫔龙胎胎象,被皇上下旨斩了。”如玥情不自禁的一颤,沉声道:“关乎龙裔皇家血脉,御医这般隐瞒斩了也实属应当。只是皇上动了这样大的气,恐怕伤了龙体。”

“你们都听着,皇上心里不舒坦。后宫妃嫔在这个时候,理应更为和睦,讨皇上欢喜。谁若是还想着拈酸吃醋的争宠,别怪本宫断然容她不下。”皇后义正言辞的开口,众妃嫔这才止住了哀戚之色,忍住了啜泣之音:“臣妾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朕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能知晓的如此清楚。知道的清楚也就罢了,竟还瞒着朕。此时,还敢拿着这样一张方子向朕讨赏么?”皇帝龙颜震怒,外间听得一清二楚。

第七十章:圣怒

内间,满是散不去的血腥气。

莹嫔虚弱憔悴的平躺在床榻上,双眉紧紧拧着,仿佛那股撕裂她身体的痛楚一点儿也没有消失。皇上的龙裔没了,她的心也如被掏空了,剩下的唯有满心的不舍与怨恨。

恨上天是如此的公平,明明已经给了她,却还是要把她的孩子们都带走。

皇女如此,皇子也如此。

不足六个月的母子情分,就这样断送了。她甚至不能叫她的孩儿一声阿哥,甚至不能听他哭一嗓子。

也恨皇上,为何对她这般绝情。明明有了她,还要有如玥,还要有那么多的美人。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她们的皇儿。

心疼的麻木了,身子也是。泪水沁湿了枕面又如何,她感觉不到冷。

只是怎么也不能死,即便全后宫的人都等着盼着她去死,她也要坚韧的活下来。

旁人不见侯佳沁莹的手,是那样用力的拧住了自己的肋下。唯有这样的痛楚,才能缓解她腹部与心间的痛,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泪水麻木的流淌着,就连站在自己身侧的皇上,也只成了一抹不清的明黄。

莹嫔不见皇帝的脸,皇帝却能清楚的见贵妃脸上的全部表情。

惊恐,慌乱,懊悔,不甘!

唯独没有一丝怜悯。

“皇上,皇上,臣妾并非存心的,一切都是莹嫔,是莹嫔争妄图欺瞒您皇嗣不保。臣妾不过是替皇后娘娘协力六宫,必然要揭发此等不轨之事。皇上,还请您相信臣妾……”贵妃柔柔婉婉的跪着,泪水顺着她的脸庞肆意流淌。

与莹嫔的麻木相反,她的每一滴泪都格外痛彻心扉,呜咽之声更如夜幕低沉时的狼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旁的话,朕不问你。你只要答一句你果真没有私心,朕便不再提及此事。”皇帝话清亮亮的惊了一宫人的心。

内间也好,外间也罢,无人不听的清楚。

如玥心底徒得慌了起来,难道这样轻易就放过了贵妃么?到底是自己低估了皇上与她多年的情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恼的,他的“真心”太多了,几乎每人一份。

这样的长情,又偏到处留情,当真是让人痛得无以复加。

“皇上,臣妾也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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