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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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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妃一点也不介怀皇贵妃的挖苦,朝着如玥示意:“妹妹快坐吧,你站着咱们说话反而不自在了呢!皇贵妃素来平易近人,该有的礼数虽然不能免,但到底不用生分至此的。”

“是。”如玥端正的坐好,乖巧一笑。

“哦,对了,方才光顾着与娘娘寒暄,倒忘了问娘娘这么急着传召臣妾所为何事?”如玥才坐稳,诚妃就问及此事,明显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睿澄强忍着心的怒意,漫不经心道:“皇上才走,后宫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该搜宫也搜查了,该送去慎刑司拷问的也送去了,可就是不见回音。你们说说,这莹嫔是如何能从禁足锁闭的承乾宫里遁逃出去,本宫也好向皇上禀告哇!“

皇贵妃的话,在如玥听来颇有一番意味。

诚妃一时间默不作声,似乎不想将此事揽在身上一般。

睿澄心里微微得意,丹唇稍为卷翘,顿了顿又道:“先皇后故去,放眼后宫妃子们年轻者居多。堪能为本宫分忧的,也就非你诚妃莫属了。本宫唯有请你过来,好好帮衬着想想,究竟这莹嫔是怎么飞天遁地一般,逃出去的。

想明白了,咱们也好给皇上送个信儿去,算是有个交代。本宫想着,倘若那莹嫔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跟着皇上去了热河。此时皇上多半是已经发现了,若是后宫迟迟不送消息过去,皇上还当咱们是存心隐瞒不报呢,准保震怒。

本宫不及先皇后慈惠宽善,总不能再落下个治宫不严的罪名吧!”皇贵妃长长的叹了口气,忧思无尽。

“娘娘这话,说的也让我伤心呢!”诚妃伸手搭在了皇贵妃的手上:“虽说这些年,咱们都陪伴在皇上身侧,可当真能为皇上分忧的事儿着实不多。眼着宫里不见了妃嫔,竟出了这等折辱皇家颜面的大事儿,臣妾怎么会不忧心呢。简直五内俱焚!

难为娘娘您了,处处为皇上忧心。可臣妾着实一点不知内情,也帮不上什么。”诚妃的手,轻轻的在皇贵妃手背上拍了几下,意在安慰。

如玥细着两宫的神情,倒也不觉得虚伪透了。毕竟人人都掩饰的很好,不可能轻易给人瞧去自己的内里想法。

然而此事究竟是不是与诚妃有关,却真是不出来了。

娉儿的事儿,如玥算是透了诚妃。

宫里的人打着亲和的名义,实则都是再为自己计算。到底有谁会真心的帮衬别人呢?尤其是牵连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谁也不愿轻易就信了旁人。

所以诚妃疑心自己,并不令如玥生气。

如玥只是气自己太容易把别人做的假象当真了,到头来反而令自己痴心。

睿澄如玥有些懊丧,不复昔日的风采,不免关怀几句:“如贵人这是想什么呢?进来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怎么这会儿安静了许多,但添了不少愁思!”

“多谢皇贵妃记挂,臣妾劳娘娘挂怀当真是罪过。”对着比自己位分高的人,开场白一定是恭维讨好的话。这些话说多了,如玥觉得嘴皮子都磨出茧子来了。

“臣妾心有些困惑,想着后宫里这样不宁,惹得两位娘娘心烦自己却有帮不上什么。心难免愧疚,一时失仪,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如玥垂下眉目,恭顺不失柔婉。

睿澄了,不由得心都揪紧了。

美人总就是美的,什么时候上去,都令人不忍移目。

昔念的莹嫔如此,今日的如玥亦如此。

举手投足见,总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难怪皇上会这样偏袒于她。若自己是男儿,也愿得这样的俏佳人左右相伴吧?

睿澄得心里难受,情不自禁抚摸了自己的面颊,幽幽叹息。“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本宫也陪伴在皇上身侧也已经这些许年了。”

原本还在说着后宫的麻烦事儿,怎么这会儿又说起柔情话了。如玥不自觉抬眼瞧了皇贵妃,只见她的手依然抚摸在腮边,不觉蹙眉。

感叹岁月?

难为皇贵妃还有这样柔婉纯真的心思了。

将水蛭放进皇后体内的时候,将蜈蚣埋进绿菊花盆的时候,甚至任由毒虫啃噬自己女儿尸体的时候,她这份纯真又去了哪儿?

如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只觉得胸口一阵燥闷,险些来早晨用过的紫米粥都吐了出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诚妃瞧着如玥不对劲儿,紧着就起身走过来瞧。“是犯恶心么?我你脸色不太好。”

如玥也紧忙起身,施礼道:“臣妾失仪了,请娘娘恕罪。”

“犯恶心?”睿澄附和道:“莫不是妹妹你,也如同春贵人般,有了好福气吧?”睿澄的言语说的格外轻松,可旁人不见,她的心揪的有多紧。

“并非如此,不过是如玥昨夜贪了凉,这才觉得不适。石御医昨日才为如玥把过脉,并无要紧。”如玥也希望自己果真有好福气,可既然是好福气,就不是旁人随意能得到的。

诚妃扶着如玥坐下:“既然是贪了凉,往后小心就是了。”

睿澄也松了口气:“无碍就好,如贵人尚且年轻,调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是,臣妾谨记娘娘提点。”如玥的心微微有些凉,说不清是旁人的松乏让她觉得心寒,还是自己对自己的失望。

本想着能从诚妃嘴里套点什么消息出来,可此时被如玥这么一搅合,睿澄是一点兴致都没了。正打算让二人先行告退,却是小旦子蹿了进来。“主子……”

走进来的时候有些着急,这才一开口,小旦子就发觉诚妃与如贵人都在这里,硬是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是有莹嫔的消息了么?你倒是快说呀。”诚妃耐不住心急催促了一句。小旦子了皇贵妃,见她颔首示意他说,才道:“的确是有了莹嫔娘娘的消息。皇上身边的常公公指了个小太监来传的话,说此时莹嫔娘娘正陪伴在皇上与太上皇身侧侍奉呢!让娘娘您在宫里不必忧心记挂。”

诚妃缓缓走回了方才座椅处,双膝一软,整个人重重的坐下。

如玥倒还算镇定,毕竟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尽管听起来依然刺耳,可心里早已认可了这个时候。

呵,侯佳沁莹这一局算是赌赢了。

睿澄的神情停滞,好半晌才碰了碰唇道:“如此甚好,省去了本宫不少麻烦。既然皇上喜欢莹嫔陪伴在侧,那便由着她吧。你去吩咐人,将慎刑司里的翠点、小卓子也放出来吧!既然皇上都不追究了,本宫也没有必要难为她们。”

“是,奴才知晓。”小旦子方要走。

睿澄又道:“再去把承乾宫好好打扫打扫,该清理更换的物件也及早换了。莹嫔再回宫时,可能就不仅仅是嫔位了。难得皇上喜欢她,本宫心里也舒畅了些。”

诚妃总算是找回了常态,也笑赞道:“莹嫔这份心思啊,当真是咱们这后宫数一数二的。能博得皇上宽慰,也是为咱们尽了心了。皇贵妃娘娘仁德,是是为皇上顾虑,臣妾感念不忘。”

待小旦子退下,内殿里的气氛异常的冷清。三个人彼此敌对之人,竟然能如此平和的相对而望。谁也不说什么,可谁也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意思。

沉默良久,终究是无法释怀。

睿澄当真是想将这个人揪出来,到底是谁纵了莹嫔出宫,令她摇身一变重新博得皇上的恩宠。到底是谁?

“臣妾总觉得,娉儿的死是先奏。莹嫔的复出是必然。”如玥语出惊人,震了皇贵妃与诚妃的心。

只是这一句话的确耐人寻味,随之而来的,又是长长的沉寂。

第一百章:因时制宜

“小姐,你可吓坏奴婢了。”沛双去内务服领了份例银子,转回宫就听乐喜儿说如玥去了景仁宫。“明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前日又才去过,小姐怎么今日还去呢?”

迎了如玥进门,沛双动作麻利的绞了帕子递给如玥拭汗。“天儿闷热,小姐您何苦走这一趟。索性皇贵妃也没有责令妃嫔日日请安,奴婢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如玥拭去额上的汗,漫不经心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有芩儿陪着,你还这般不放心。”

“小姐。奴婢哪里能放下心来啊!眼下皇贵妃独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何况后宫里传的也并不好听……”

“哦?这么快就有流言了?都说了些什么?”如玥来了兴致,虽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也想知道个究竟。

“罢了,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不说也罢了。”沛双将薄荷冰菊茶递到如玥手。“是冰镇过的,也置了好一会儿了,正好能喝。这次的薄荷叶奴婢也没有加很多,清凉,又不辣口,小姐您快尝尝。消消暑气也好!”

如玥接过茶盏,随手搁在身旁的小几上。“话头是你挑起来的,此时问你又不说。当真没趣!”

芩儿寻来丝绢竹骨的团扇,动作轻柔的为如玥拔凉,嘴里劝道:“少不得是些添油加醋的不实之言罢了,不值得入耳一听。”

“那就是说,连姑姑你也听到过喽?”如玥当真有些困惑了。皇上离宫不过十来日,莹嫔随圣驾往热河去了,倒也翻滚了后宫妃嫔们心底的醋意。

只是才不过三五日间,这醋意就被流言所替代,矛头就冲着如玥来了。

真儿真儿是有趣。

“无非是说我攀附皇贵妃的权势,百般殷勤讨好罢了。还能说些什么?”如玥试探性了瞟了沛双一眼,随后便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深知以沛双的性子,必然含不住心里的话。

只待沛双沉不住气,有什么便会尽数说出来。

“小姐,你以为她们说的这样简单好听么?”沛双果然和如玥猜想的一样,低头唔哝道:“她们说您是墙头草,一点骨气都没有。先皇后在的时候,便百般殷勤依附在先皇后的身侧,与皇贵妃作对。如今眼着皇贵妃继位宫,您有忙不迭的献殷勤,当真是天生的……”

芩儿顶了顶沛双的臂肘,沛双硬生生的将话吞了下去。

“当真是一副天生贱骨头?”如玥根据自己的理解补充了沛双尚未说完的话。

“小姐呀,您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这话怎么是可堪入耳的?”沛双实在是不高兴,一张小脸憋得红扑扑的,眼着眼泪就要挤出来了,连如玥也跟着心疼起来。

“她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在攀附皇贵妃的权势。可这有能说明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玥伸手拉了沛双坐下,又示意芩儿也坐下说话。

稍微思忖才开口道:“这些日子,你都是跟在我身边过来的。皇后薨逝不久,贵妃就坐稳了皇贵妃的位置,可见太上皇的心意必然是要求皇贵妃继位为皇后。当然,这也并不就是我必须依附她的缘由,昔日皇后的事儿我从来不曾忘记。

你再细细想想,景阳宫娉儿的事儿,差点就将我和皇贵妃治死。陷害我辣手行凶,致使诚妃对我心生疑虑,险些翻脸。就是到现在,也完全不能修补之前的关系。往常我们或许还能联手,可发生了此时,诚妃的猜忌与不信任我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倘若卸除了这样的联手,我们与诚妃都溃不成军。根本没有能保护自己的屏障。

与此同时,皇贵妃也遭了陷害,且还是谋算于我。歹人令皇上疑心整件事都是皇贵妃所为,以至于皇上疏远了皇贵妃,而我又应该妒恨皇贵妃的算计。不择手段的伺机复仇。

和诚反目也罢,与皇贵妃翻脸也罢,甚至牵累到皇上对我失去信任,消磨了往日与我的恩情也罢。来来去去,我恨与不恨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你仔细想过是为什么吗?沛双,就连你自己也险些成为杀人的凶手,你可忘了?”

如玥的声音陡然悲凉,混合着薄荷的清凉气息,犹如冬夜的寒风吹进了沛双心底。

“奴婢明白,小姐您是想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可是方法有很多种,咱们不一定要攀附皇贵妃的权势啊。更何况,皇贵妃哪里会真心帮衬咱们。昔日您与先皇后娘娘走的极近,眼下又……流言说的这样难听,您叫沛双心里怎么能不忧虑。”

芩儿从未想过,如玥会有这般坚毅的心智。遂笑着打断了沛双的话:“姑娘有所不知,因时制宜,说的就是眼下咱们身处的后宫,必须掌握的一种自保手段。”

“因时制宜?”沛双不大明白芩儿的话,喃喃的重复着,语调满是疑惑。

“一切关乎后宫安身立命之事,都要‘因时变而制宜适也’。”芩儿与如玥对视一眼,见小主眼里渗透出的笑意,已经很清楚的明白她的心意。遂信心十足道:“简单来说,后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姐妹。一切都要根据境况来决定。

咱们从前跟在皇后身边,似衷心于皇后娘娘,其实说白了,是凭借皇后的权势稳住自己的脚跟保全自己罢了。说的直白了可能不那么好听,可道理其实往往就是这样浅显简单的。

如今跟在皇贵妃身侧,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是,咱们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芩儿这话说的很无情,却是**裸的生存法则。

如玥虽对先皇后颇为念及旧情,可也明白当初先皇后帮衬自己,也是出自她当时的需要。若说到真正的直白里去,还不是互相利用么。

可后宫里,又有谁会真心待旁人好呢?

沛双微有些难过,感叹道:“也就是说诚妃娘娘不信任小姐,咱们与景阳宫也会渐渐的疏远?而和皇贵妃的亲厚,不过就是为了揪出陷害之人,不得意才这样亲近。”

“不错!”如玥肯定了沛双的疑惑,“当然,也不是什么事儿咱们都要去做。有些是不能违背良心的事儿,有些是身为人不屑去做的事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与底线,你要记得,但凡旁人还有一分真心,能放过的不要赶尽杀绝。可话又说回来,倘若对方存心要将咱们置于死地,该决绝的时候必不能心软。

纵虎归山,只能让自己身犯险境。你明白么?”

沛双轻轻颔首,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意:“小姐心如明镜台,本就是没有尘埃的。沛双多此一举了,只管记着相信小姐也就是了。旁的都不重要对不对。”

如玥长叹了一声,轻轻拉住沛双与芩儿的手:“我也总算是很幸运的,有你们这样不弃不离的陪伴在我身侧。还有玉淑姐姐肯为我长久之计,以身犯险。我可能比后宫里任何一位宫嫔都要走运。”

沛双心里也不好过,嘴角的卷翘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复又垂了下去:“在府的时候,我觉得人心最恶,也不过就是那拉夫人与二小姐那般。却不想后宫里,人人皆是恶人,人人皆存了害人的心思。犹胜于蛇蝎狠毒,真叫人寝食难安。”

“倒也不会。”如玥蹙了眉,从芩儿这个角度过去,添了好些深沉。

“你们想啊,即便是蛇蝎也有不伤人或者伤不着人的时候。眼下咱们实在不必想得太多。只管好好防范着就是。只怕最不安宁的,就要数春贵人那里了。”如玥的话倒是提醒了芩儿。

“小主,依奴婢,这些日子咱们接近皇贵妃要做的都已经做够了。只是后宫已然平静,想来也此事必然是因为莹嫔出宫而有所搁置。照这么来,终究与莹嫔也脱不了干系。

眼下莹嫔目的达到了,必然帮凶也要消停好一阵子了。如此,咱们的精力也不该只用在这儿,更得小心旁人的算计了。”沛双眼珠子一转,沉了声音思索道:“春贵人那里,必然是大麻烦。谁都不好沾上一星半点儿的,当心脱不了干系。“

如玥颔首,也同意芩儿的说法:“皇贵妃本就狠辣,必然容不下旁人诞育子嗣,将来与她的绵恺分宠。咱们也是得防着点,偏她春贵人又是个没有脑子的。这样好了,你明日就去请石御医来,开些伤寒药给我也就是了。”

“时隐时现,在此时最好不过了。旁人即便有什么动作,也难以控制罢了。”沛双也赞同芩儿的注意:“就怕避不开可怎么是好?春贵人一向咱们小姐不顺眼,怕只怕还有刻意炫耀的时候。若是当真自己送上门来找茬了,那咱们更得提防了。”

“这也不怕,只管不让她进来就是了。”芩儿坏笑道:“,有乐喜儿拦着呢,她总不敢挺着肚子往里闯的。”

第一百零一章:躲

正如永寿宫猜想的一般,春贵人果然还是来了。

且就在次日一早,石御医才走后不久。

“贵人小主,您就甭难为奴才了。御医才走不久,说是我家小主患了风寒,实在怕是冲撞了您。奴才断断不敢让您进去。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奴才有几个脑袋能赔给您呀。贵人小主,您就行行好吧。”乐喜儿哭腔向春贵人告饶,连连劝阻春贵人不要进永寿宫的大门。

可偏是这个春贵人不肯就从,非要进来不可。

“我走到这里累了,又渴了,进去讨口水喝也不成么?怎的永寿宫偏这般小气,没的失了气度。你们家如贵人不过就是感染了风寒么,难不成是难上起了疹子见不得人啊。”春贵人骄纵得意之色见长,更没有正眼瞧过乐喜儿一眼。

“况且我虽是金枝玉叶,但也不至于像你家小主那样身娇肉贵是,区区一点风寒伤不到我什么。”春贵人抬头了日头,眼见着光线越来越强烈了,心生怨愤:“眼瞅着太阳这样大,你这狗奴才还想让我暴晒到什么时候。果真伤了我腹的龙裔,叫你们一宫的奴才都吃不了兜着走。”

春贵人身旁的楠儿倒是稳妥之人,听了这话觉得难免刺耳。忙劝道:“小主有着身孕,实在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既然如贵人这里多有不便,咱们就回永和宫去罢。”

哪里知晓春贵人并不肯就走,胡搅蛮缠道:“漫说是她这微末不起眼的永寿宫了,就是皇贵妃娘娘的景仁宫我也是时常走动的。怎的就偏在这里受她的气,吃闭门羹。今日,我还就非要进去不可了。你别拦着我。”

一把甩开扶着她的楠儿,春贵人径自往前就走,唬得乐喜儿紧忙就跪倒在地了。“哎呦我的好贵人,您就饶了奴才吧。您要是因着进去,感染了风寒,奴才怎能担待的起呢!何况素日皇上就疼惜小主,还不扒了奴才这身皮呀。小主,您就给奴才留条活路吧啊?”

这话听着,倒让春贵人觉着受用。

只是屋里的沛双与芩儿听着,就不那么舒服了。

沛双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一脚踢在那王素春(春贵炫)的肚子上才能解恨。“小姐,您听听啊,还什么不像某些人那样身娇肉贵,她在这儿满口胡嚼什么呢。本来就是个汉军旗出身的贵人,能尊贵到哪儿去。若不是一时走运得了龙裔,哪里敢在咱们永寿宫门前叫嚣。凭白遭人厌恶。”

“你倒是愿意与她一般见识,权当没听见也就罢了。何况皇上一向主张满汉一家,当心说者无意,给有心人听了去,又是一阵风波!”如玥气定神闲的拨弄着小野梅。一颗一颗挑拣出的都是红红的,极为好。“不成想鄂顺还算有心,我只是曾提起京郊一代的山上,最喜欢生长这样的小野梅,他就给我找了这些许。”

“小姐,并非是鄂顺公公有心,谁都瞧得出来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漫说是要两颗梅子了,就算是把整个京郊山移回宫里来,内务府的那帮奴才也必然听小姐您的吩咐照搬。沛双才不相信后宫里有凭白对人好的事儿。不过是这会儿见您得宠,想要拉拢您罢了。到头来,还是不为自己谋算。”

如玥摇了摇头,无奈道:“他是真对我好,又或者是虚以委蛇的讨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就你偏重这真情实意,其实我只要得了这红梅,能腌渍来吃就好了。是怎么达到目的的,重要么?”

“可也是。”沛双想了想:“无论真假,小姐都有红梅吃了。那旁的也实在没有必要计较。”沛双了天色,想着这个时候芩儿也该回来了。再听宫门外的春贵人,竟还在与乐喜儿蘑菇,心里得意偷偷抿着嘴一乐。

“笑什么呢?嘴都合不拢了。”如玥正瞧见她眉眼间的喜色,追问了一句。

“这春贵人满心以为咱们小姐是故意躲着她不肯见,不想石御医一早已经来过。芩儿姑姑又去了皇贵妃宫将此事禀明。些许时候,姑姑回来,正撞见了春贵人,要她的脸往哪儿搁呢。敢情一早上自己都在撒泼,无事生非呢。小姐不觉得好笑么?”

“你呀!什么时候能学着点芩儿的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才好。”如玥忧心道:“眼下咱们得宠倒也无妨,倘若有朝一日,皇上厌弃了我。旁人必然铺天盖地的奚落,嘲讽、揶揄,甚至羞辱。到时候,若是你一点气都受不住可怎么是好。”

一听如玥这话,沛双倒是急了:“呸呸呸!小姐您这是说什么呢。皇上爱重于你,又怎么会有这样一天。先前您情绪不好,以为是皇上冷待了您,可皇上不过是为了保全您罢了。这满后宫,又有谁不知道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那一位。怎么可能会有您方才说的那样一天,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听着惊心。”

“我不过顺口这么一说,你瞧你紧张的。”如玥被沛双率真的样子逗笑了。然而笑过之后,却也不得不往深里说这一层要害:“可是沛双,我说的并非是丧气话,实在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儿呢!”

“汉成帝在没有飞燕合德之前,也颇为宠幸班婕妤。班婕妤又是那样有才华的好女子,可到头来还不是清清冷冷的渡过了最后的时光。如班婕妤这等贤德的妃子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如玥慨然不已,心头一点点的泛起酸意。

“小姐,您是要急死沛双不成。好比不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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