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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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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楠儿重重的咬住这个字:“小主,别怪奴才不提醒你。龙裔已经没了,与其在这里痛苦,倒不如一个一个将潜伏在你身边的坏人揪出来才好。”

楠儿毕竟在宫里伺候的时间不短,虽然她也不喜欢春贵人狂傲自大又浅薄的个性,可还能有什么办法,既然跟了这个主子,就必须为她效命。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春贵人只睨了楠儿一眼,便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楠儿,好姑姑,我知道从前是我对不住您,可眼下,能帮衬我的也唯有姑姑了。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求姑姑您教教我。我保证往后什么都听您的,我再不会胡来了,姑姑,你就在我死去孩儿这般冤枉的份儿,帮我想想法子吧。我不能失宠的,后宫里没有恩宠的宫嫔太可怜了……”

声泪俱下的哭诉,楠儿听着很是焦心。“小主,您先别哭了,旁人越是要咱们的笑话,咱们就越是要站起来好好的活下去。”

楠儿虽然伺候春贵人的时间不算长,可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气,不让她吃一次亏,她永远不懂的收敛、控制自己的脾气。后宫之,争一时的口舌长短根本就是最无用的功夫,甚至只会损己利人。

弄明白了这一点,往后的事儿便好办了。

“那一日城楼之上的人,无非就是李贵人、恩贵人、荣贵人、芸常在在场。而荣贵人离小主您最远,你跌倒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走下来了。而恩贵人伤的最重,且还是您跌倒时推了下来的。这两个人都嫌疑很小了。

而最可疑的,便要数李贵人与芸常在了。”楠儿这些话藏在心里几个月不说,就是希望先凉一凉春贵人的急恼。只怕若是说的太早了,她沉不住气就坏了事儿。

如今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来梳理下自己受得这些个委屈了。

楠儿的话说了不过一半,春贵人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一般。她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去想记忆里最痛苦的时候,城门楼上,她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是究竟是谁喝了一嗓子,是谁……

“小旦子,是小旦子,我记得他的声音,是他就是他。”春贵人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眼瞪的如同牛眼一般:“他让妃嫔们下城楼迎驾,所以众人才慌乱着非要冲下去……皇贵妃根本一早就想要害死我的龙裔……”

春贵人激动的情绪忽然止住,整个人如同结冰了一般,气焰瞬间就熄灭了。“还有芸答应,楠儿,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李贵人是在我身前的。而唯有芸答应在我身侧。其余的不过是些官女子,给她们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碰我。”

楠儿苦苦一笑,眼闪过几许赞叹:“奴婢也最怀疑芸答应。怎么才出了这样的事儿,皇上就认死是意外呢?不详查内情也就罢了,还偏偏因为芸答应有功劳,册封了常在,这就更令人怀疑了……”

“常在?呵呵,好一个芸常在。”春贵人的脸色阴沉的唬人,仿佛青黑色的面庞上镀染上了一层血红,冷声道:“她是踩着我孩儿的尸骨爬上位的。她身后,一定是皇贵妃,一定是。她们串通好了,要害我的孩儿,亏得我还一心想要攀附她,祈求她的庇护!”

楠儿对于幕后黑手是不是皇贵妃其实有所保留,可细心一想,无论是不是皇贵妃,她都责无旁贷。更何况后宫里,会有谁希望其余妃嫔诞育皇帝的骨肉呢?

“姑姑,我们该怎么做?”春贵人有些绝望。后宫之,皇贵妃的权势无人能及。真是她害的又怎么样,能斗得过么?

“不管是不是皇贵妃所为,眼下都只有一个法子。从芸答应入手!”楠儿斩钉截铁道:“只有断其羽翼,往后的事儿才好办。小主安心便是,奴婢有的是法子。”

春贵人微微颔首:“就请姑姑细细说给我听,咱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楠儿思忖了片刻,沉着道:“芸答应常年无宠,想要攀附皇恩就必须成为别人的棋子。进来她常常出入后宫各妃嫔的寝宫。偏是没有来咱们的永和宫,小主不妨请她来宫里一叙便是。由头么,就说当日昏迷多亏了芸答应的照顾,如今身子养好了,必然要感谢她这番好意了。”

春贵人不住的颔首,似乎首一次这样对楠儿俯首帖耳的认同。楠儿很满意似的,接着说道:“光请芸常在一人,也难免惹人怀疑,就连同李贵人与荣贵人一并请来才好。一个个都毒倒在咱们宫里。”

“什么?”春贵人险些跳起来:“姑姑,您是说要在咱们宫里下毒,毒害请来相聚的宫嫔么?这未免也……”

“小主放心就是,毒害宫嫔是大罪。咱们自己也受点皮肉之苦也就无嫌疑了。何况又不是当真要把人毒死,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向皇贵妃发难,她越是不安稳了,越是有机会寻来纰漏之处。”楠儿自信满满的样子,着实让春贵人愈加安心。“既然姑姑这么说了,我自然赞同。只是下什么毒才不要紧呢,又不会让人疑心咱们……”

“马钱子。”楠儿含着狠意阴冷笑着:“一入冬,皇贵妃的风湿病痛又发作了,虽然只是轻微的症状,御医却用了好写马钱子。奴婢早已打探过了,那马钱子也是有毒之物,且血虚者最不能引用,否则……药效会比常人更为严重。皇上也必然会更相信,此人定然是要置您于死地。”

春贵人只觉得脊梁上的汗珠子,犹如珍珠一样颗颗顺滑的滚下来,且怎么也控住不住似的。可眼下,也再没有以身犯险这么好的法子了。“自古富贵险求,来恩宠也不例外。只要皇贵妃不得安宁,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什么关系,好,就依姑姑所言。”

“小主安心,奴婢自会一早收买可靠的御医,必然不会让小主您的身体有分毫的损伤。”楠儿着眼前正经的春贵人,心底也是安慰多了。

可见那一日没有随春贵人上城楼,是一个多么对的决定。没办法,做奴婢的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倘若果真是患得患失,春归人失了龙裔未必就不能帮衬着她得宠。

这么说来,楠儿还是有胜算的。

“若是姑姑来得及准备,此时越快越好,转眼要到年下了,我可不想有什么意外。”春贵人的心越来越沉,除了愤恨更多的是埋怨。龙裔没了,恰如人生走到了冬季,冰天雪地的摧残,再痛再冷都好,还不是要咬紧了压根挺下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角逐(二)

冬日里最闲暇的时候,莫过于漫漫白雪纷飞乱舞的日子。无事的妃嫔们都爱立在窗棂前静静着雪落,如玥自然也不例外。

“小姐。”沛双刚折了几枝雪梅,苍白的颜色映着厢房里粉红的几重香罗尤为突兀。“奴婢选了好些瓷瓶都觉着不合适,这雪梅清冷,摆在哪都仿佛染霜色。”

“那就择那支羊脂白玉的花瓶吧。一水儿的雪白,反倒不用分清那是瓶,哪是花了!”如玥着沛双将花枝修剪好,在一枝一枝的插进瓶,冰冷的笑意凝结在唇角。

沛双手上的动作一直很迟缓,迟缓到让人觉得是刻意在消磨时光一般。芩儿本想来问如玥一会儿是否还要去钦安殿,可发觉这主仆二人依然还是这么怪腔怪调的,心里就堵得慌。只好又退了下去,唤了紫萄一并往钦安殿先去为如玥打点祈福的用品。

天冷路滑,芩儿与紫萄走的很慢。

紫萄发觉芩儿的心情并不好,一路上都沉默无语,且走得很慢很吃力。“姑姑可是有什么心事么?”紫萄一直跟在芩儿手底下做活,难得的勤奋,芩儿也很喜欢她。

此时她这样问,芩儿自然也没防着什么,不禁叹息道:“自从上次小主说要将沛双姑娘遣出宫去嫁人,这主仆二人之间就怪怪的,只怕是生出了什么嫌隙呢!”

“不会吧;姑姑。”紫萄惊得合不拢嘴:“莫不是会像皇贵妃与瓜尔佳常在那样……不会的,小主与沛双姐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些年的扶持与共,难道沛双姐真因为小主的一句话而寒了心吗?可说到底,小主也是为沛双姐好……

出宫出宫怎么也比在这里苦熬岁月强啊!”二人走进钦安殿,紫萄嘴上的话就没断过。芩儿四周环视了一圈,确定无人,才惋惜道:“小主性子沉稳,可偏沛双是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有话也好,有气也罢,都是不吐不快憋不住的。为此得罪了宫里好些人,就连皇贵妃身边的小旦子也没少受她的气。

这样一来,小主哪里还敢把她留在身边啊,岂不是真要断送了自己在宫里的好人缘不成?虽然我也觉得沛双的心还是忠的,可没办法,小主断然是容不下了。这样一来,咱们这永寿宫里难免气氛就不和谐了,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来。姑且着吧!”

芩儿与紫萄说着话,手上的功夫也没耽搁下,尽数将如玥所需的东西一应准备妥当。才又回头对紫萄说:“小主必然是已经决意好了,只是,这话还未传出来,你可不许多嘴。让沛双听了去,怕是又要哭上好几日了。”

紫萄连连点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姑姑放心,紫萄不敢多嘴。”

“那走吧!”芩儿与紫萄并着肩旋身,正瞧见一个人立在殿外。只了一眼,芩儿的心就沉了下来:“沛双,你怎么在这里?”

沛双愣了好久,神情冷寂,恰如这冰天雪地的凛冽蔓延开来,只渗进芩儿与紫萄心底。紫萄好不容易从僵持又惊惶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沛双姐,你怎么来了?”

“是呀,沛双,你不是留在宫里服侍小主么?”芩儿也赶紧转移话题,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吞进去才好,隔墙须有耳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这在宫里数十年的老马也竟会失蹄。

“小主身边不需要我伺候,才让我来钦安殿。来姑姑已经备办妥了,钦安殿也里也不需要我伺候了。”沛双的语调很平淡,仿佛一串话说下来,每个字都是同一个音调。

可她越是平静,芩儿就越不安心。紧着走上前两步,劝道:“方才我们说的话不过是胡嚼,你可别往心里去。到底我们几个人之就数你跟随小主的时日最久,小主必然也是最疼你的。”

“哦!”沛双淡淡的应了一声,旋身就奔了出去。好似一个人方才还很镇定,只是下一个瞬间,就那样不平稳的冲了出去。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紫萄,你快跟着去,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芩儿也急了,紧着吩咐紫萄去。紫萄机灵,一边唤着沛双的,一边快步赶了上去。

“雪地难行,你们当心点啊。”芩儿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从秋到冬的这几个月,是永寿宫众人过得最累的几个月。谁也不挑明如玥与沛双不睦这层薄纸,安分小心的服侍着。可偏就是今天,不知怎么的芩儿还是闯了这个祸。

心里正难受着,却是乐喜儿在前头带路,袭儿扶着如玥翩然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宫婢。芩儿赶紧迎了上去,立在钦安殿前向如玥告罪。“小主恕罪,芩儿今日可算是闯了大祸。”

如玥闻听大祸两字,眉心一紧。再四周唯有她一人在,心里已经有了梗概:“可是沛双又听见了什么?”

不想如玥这么快便猜到了,芩儿只得垂首点了一下头。“方才我与紫萄说话,不料沛双姑娘也跟来了,所以……小主,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心里那股子怨气还未消散呢,指不定这会儿又躲去哭了……”

如玥仰起头,忽然觉得天上的雪渐渐停了。好久才有一小片雪花徐徐落下,而脚下的积雪也并不算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沛双的缘分或许太浅,到不了尽头的那一日。何况合久必分,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寻常事,稍后我找到合适的人家自会安排她出宫的事宜,你们也不要在提及此事了。”

着如玥决绝的表情,袭儿自然不用再劝解什么,只随着她走进祈安殿上香祈福。芩儿默默站在殿外,与乐喜儿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终究谁也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不舒服。

可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很不安,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般。就连如玥也是强自镇定,才上完香,便也没有了祈福的兴致,起身执意回宫。

永寿宫的人匆匆离去片刻,尝尝的云石屏风后才闪身走出一个身量小巧的女子。方才的话一句不漏的落进她的耳朵,她轻盈的走过去,将如玥的香尽数拔了出来毫不客气的甩在地上:“钮钴禄如玥,永寿宫后院着火了,我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茉蕊拍了拍手上的香灰,唇边的笑容勾起的明澈如朝阳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是冬天的朝阳,凝结着森冷的杀意。

如玥回到永寿宫的时候,沛双还不曾返回,却是紫萄一身水污脏了衣裳,哭着跑了回来。芩儿慌了神,赶紧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紫萄哽咽到:“沛双姐轻功好厉害,奴婢怎么叫也叫不住她,追也追不上,一个不小心自己跌在了水沟边弄湿了衣裳。可爬起来的时候,沛双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可怎么是好,要不咱们多派人去找找吧!”芩儿有些着急,毕竟刚才她可是见了沛双心如死灰的难受样子。

“她要走,谁能拦得住?漫说是紫萄追不上她,就是从神武门打出去,护军侍卫也未必能拦得住她,由着她去也就是了。”如玥多有不耐烦之意:“我这般为她好,她却不领情,那就由着她自己便是。休要再言!”

袭儿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没有劝说什么。芩儿本想着再说些话,可耐不住袭儿一个劲儿的示意她噤声。“紫萄,你赶紧去换件衣裳,着凉了。”如玥微微叹息了一声:“我乏了,先去睡会儿。”

乐喜儿跟这退了下去,就瞧见小旦子慌里慌张的奔进下院。“旦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小旦子气息还未喘平,喘着粗气道:“如贵人呢?春贵人宫里……出了大事儿,让我……赶紧请贵人前……去瞧瞧。”

如玥还未走,就听见殿外小旦子的声音急促,忙吩咐袭儿将人带进来问个清楚。

“呦,如贵人呐,奴才实在没有功夫跟您……细说,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车辇停在永寿宫大门处了,您……就随奴才去瞧瞧吧!”小旦子许是一路狂奔而来的,这会儿子气息还未喘平,一个千儿打下来接着就回了话,也不曾请安更不曾起身。

这么着,真是大事儿呢!如玥心神一定,起身道:“是春贵人那里出了事儿?公公与我边走边说,究竟是什么事儿?”

小旦子赶紧随着如玥走出来:“具体奴才也不清楚,只说是春贵人请了好些贵人在她宫里用膳,可不知道怎么的,几位贵人都了毒。皇贵妃娘娘已经派了御医去瞧,可也不顶事儿……”

芩儿见袭儿跟着如玥走远,突突跳着的心才略微平复了些。转身的功夫,却是沛双红肿着眼睛自己回来了。

想劝上两句,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想着沛双到底还算是忠心的,就问道:“小主去了春贵人宫里,说是春贵人毒了。你可要去,顺不定能帮衬上忙?”

沛双冷冷一笑,极其无谓道:“姑姑说笑了,我能帮衬上什么?再说小主已经恩准我出嫁。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我的嫁妆了。针黹的功夫我实在不擅长,这就会去琢磨琢磨,以免耽搁了婚期就不好了。小主那儿有袭儿姑姑陪着,必然不会处什么乱子。”

言罢,沛双决绝的离去,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讲。

芩儿一个人默默立在内院里,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角逐(三)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会毒,你们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竟捅出这样大的娄子。”睿澄在正殿呵斥着永和宫一宫人。小太监也好,小宫女也罢,个个俯首贴地,大气儿也不敢出。

如玥人还未走进庭院,就听见皇贵妃威严的声音,不觉心头一震。怎的好端端的会毒,毒也就罢了,偏还是宴请了旁人的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下毒,很可能并非是冲着春贵人来的。要么就是宴请的其一人,要么……就根本是春贵人的苦肉计。

这样想来,如玥腿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越是缠缠绕绕不可高人的隐秘纷争,就越是要尽早让它浮出水面。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如玥施礼问安。睿澄冷然道:“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这些礼数只怕不合时宜。”

这话说的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如玥听着皇贵妃怒意寒凉的声音,心微微有些颤抖。“敢问娘娘,春贵人宫究竟发生了何事。”

让如玥不明白的还有一事,为何其余的宫嫔譬如诚妃、莹嫔,均为曾被请来永和宫,唯独皇贵妃只请了自己一人。 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毒!”睿澄冷冷的甩出这两个字,仿佛是砸下了两块硬冰一般,语气态度没有半点的温度,且坚硬如铁。

袭儿敏锐的觉察出了什么,这事儿不是春贵人毒这般简单,必然是冲着如玥去的。否则何以皇贵妃旁人不请,偏偏是请了如玥来问话,明摆着是想要栽赃嫁祸。“敢问皇贵妃娘娘,春贵人了什么毒?要紧么?我家小主惯来胆子小,最见不得这样的情景,不若让奴婢去请诚妃娘娘、莹嫔娘娘一并调查此事,才总算稳妥,不至于出什么纰漏。”

如玥很配合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微变,不安道:“听旦公公说,毒的并非只有一位妃嫔,不知……”

“春贵人、李贵人、荣贵人以及芸常在一个也未能幸免,这会儿人都在内寝的厢房里、由御医诊治呢,如贵人可要前去?”睿澄愤慨不已,钮钴禄如玥何曾胆子小过。只怕这宫里还没有能让她受惊的事儿呢!

“这可怎么是好。”如玥故作不安,心里却一点也不怕。

若果她没有猜错,这些人都是春贵人那日从城楼上跌下来,离得最近的人。若非恩贵人受了上,甚至有毁容的可能,只怕这回必然也要在永寿宫里毒才稳妥。

可见皇贵妃是出了春贵人的心思,帮着春贵人缉拿那一日操纵此时的真凶呢!

卸磨杀驴,钮钴禄睿澄当真不是盖得。

“微臣迟来,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如玥正想着如何拆招,身后却传来石御医熟悉的声音。

睿澄有些诧异,不曾想石御医竟会前来。眉宇蹙紧,语调凉薄道:“本宫似乎并未传召石御医前来,难不成是如贵人一早知晓毒之事,才吩咐你这个时候过来瞧治么?”

纵然石御医是才走进永和宫正殿,心里却也分明皇贵妃的意图。遂道:“并非如此,适才微臣正向皇上回话,听见永和宫出了事儿,皇上不放心这才吩咐微臣前来帮把手。而并非如贵人一早吩咐之事。”

果然后宫一点风吹草动都盖不住,这样快皇上就知晓了。睿澄不知道该庆幸皇上这样心系后宫,还是该苦恼自己如何向皇上交代。眼尾的一轮精光划过如玥的面颊,心头微微松动了些。

皇上要人,只管将钮钴禄如玥交出去便是了。本来纵人为祸意欲伤害春贵人腹龙裔的事儿,她也脱不了干系。

“皇上让微臣细细为几位小主诊治,务必要查出病因才好。”石御医坚持自己去诊症,为的就是不让旁人无限了如贵人。方才,也是他瞅准了时机,刻意与皇上攀谈才得了这么好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不仔细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护住如贵人。“皇贵妃娘娘,臣先去诊治了。”言罢,石御医果决的起身,径自朝着内寝而去。丝毫不顾及皇贵妃诧异的目光。

睿澄心一颤,恨意暗生:“这石御医今儿怎么不一样了,但不是从前谨慎稳妥的样子,好似……”这话未说完,她就着如玥轻蔑一笑。

如玥毫不客气的接话:“石御医是娘娘从前调教的人,有这样的性子多半也是跟随娘娘长久的缘故。得多了,学得多了,自然也就融会贯通了。皇贵妃娘娘说是不是!”

“袭儿方才还说如贵人胆小呢!依照本宫来,幸而如贵人还算是胆小的,若是再胆大些岂不是要骑在旁人头上指手画脚了呢?”睿澄也分毫不客气。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她岂会容许区区一个贵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呢?

如玥静默的瞥了袭儿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遂笑道:“娘娘说得极是,如玥惯常胆小畏惧的只是些栽赃嫁祸的事,其别的倒是不怎么害怕。那些暗箭伤人的人才应该最怕,翻脸无情只怕到头来唯有自食其果。”

“好一张伶牙利嘴。”睿澄愤怨而笑,竟也笑得如此之美,令人颇为倾心。“如贵人入宫的日子不短了,胆子也是越来越大。说起话来,根本肆无忌惮,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

“如玥不敢。也当不起僭越皇贵妃这样的罪责。”如玥说这话,软折了腰肢,福身道:“何况,娘娘您威严公正,治宫苛责,如玥都在眼里放在心里,自然对娘娘敬佩有加。怕就怕娘娘您心有数,才让自己不这么觉得,生出误会。”

睿澄的脸,简直要比早晨十分沛双折的那枝雪梅更白。如玥着解气,可面上依然是瑟瑟缩缩的样子,好似多有畏惧一般。

“无谓在这里废话,待御医敲过之后,是不是栽赃嫁祸,必然清者自清。”睿澄也不是傻子,若非一早有所准备,岂敢在这个时候与皇上心尖儿上最宠爱的如贵人叫嚣。只是唇角的笑意好不容易才能隐没住,当真是让她有些吃力了。

“怎么样?”睿澄见石御医并几名御医走了出来,各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倒是说话呀。”众人不开口,睿澄只好再问一声。

石御医上前一步,缓了口气才道:“回娘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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