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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秦明:尸语者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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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飙哥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了法医中心。
  晚上我在宿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刚是在门口刚换好拖鞋就被第一下袭击,然后再在客厅里搏斗,这个过程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现场本身就没有开灯,而是有另外一个共犯负责照明,刘刚没有道理不开灯就换鞋啊;如果是刘刚开了灯,凶手离去的时候关了灯,没有道理不在开关上留下指纹和血迹啊。难道是先开了灯打斗,然后在搏斗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开关关了灯?也不可能啊,因为开关所在的玄关处没有搏斗痕迹和血迹啊。也不可能是凶手用身体其他位置关的灯,因为凶手割破了死者的大动脉,身上应该沾有大量的血迹,看了卫生间和厨房,也没有清洗的迹象,不可能那么巧,关灯的部位正好没有沾到血吧?
  电话铃在这个时候突然再次响起,着实吓了我一跳。
  是飙哥打来的:“我猜你还没睡。你和我一样,在想灯的问题,对吧?”
  “是的。”
  “我在想,如果凶手杀人后,是为了查找死者身上携带的东西,所以戴上了手套,可能不可能?”
  “如果那样,手套上会沾上血迹,关灯也会在开关上留下血迹啊。”
  “如果只是戴手套找东西,顶多手套的掌侧会有血,背侧不会有血,这个干净的手套反而遮盖了他满手的血,用手套背侧关灯。”
  我唔了一声,觉得有道理。
  飙哥说:“你去尸库,再确认一下尸体的衣服口袋内侧有没有粘附血迹,或者有被翻动的情况。也有助于我们分析凶手的动机。”
  按照飙哥的指示,我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大半夜,一个人走到了尸库的门卫间。
  门卫间离尸库有20米的距离,里面的操纵台可以操纵尸库的大门和照明。
  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只听尸库的卷闸门轰隆隆的打开了,随即里面的日光灯也打开了,整个尸库一片通明。
  我独自走进了尸库,找到储存刘刚尸体的冰箱,拉出了载有刘刚尸体的停尸床,在刘刚的衣服上摸索着,并逐个检查刘刚的口袋。
  就在这时,灯忽然灭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更可怕的是,我的手正握着刘刚冰凉僵硬的手。
第六案 电闸上的血指纹(3)
  我知道喊门卫门卫不一定听得见,于是我摸索着想把尸体先塞回冰箱,可就在这个时候,尸库的门轰隆隆的关上了。我被关在了漆黑的尸库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世界上真有鬼?不然怎么会这么诡异的关门关灯?想到这里,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冰箱的轰鸣仿佛变成了鬼哭狼嚎的怪异声音。
  我感觉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就快要断裂了,尸体就在我的身侧,我看不见,却闻得到血液经过冷冻过后的味道。我就这样,傻傻的站了五分钟,忽然,日光灯又逐一的闪亮了,门也轰隆隆的再一次打开,门口露出了门卫龇牙的笑脸:“怎么样,秦大胆儿,怕不怕?”
  很快,我找回了我的意识。原来,在第三案的时候,我和门卫曾经说过我什么都不怕,并且因为他说他刚工作时很害怕而鄙视了他。他一直记着仇,这不,来报复加考验我了。
  我用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回了他一句:“原来是你恶作剧!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以为电闸系统坏了呢。电闸?对啊,电闸!”
  看来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确实能让脑子非常清醒而且能爆发出灵感。这时的我,好像发现了这个电闸和这起案件中的灯的关系。如果现场那天正好跳闸了,会是怎么样呢?来不及多思考,我跑去值班室和飙哥汇报了这个想法。
  “我正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如我们马上叫上痕检员一起再去现场看看?”飙哥冲动了一把。
  当我和飙哥以及痕检员小方赶到现场时,发现现场的大门外居然还有一个辖区民警在值班守卫现场,可见局里对这一起命案还是非常重视的。
  辖区民警为我们打开了现场的门,我们铺好勘查踏板,进入现场开始找起了电闸,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这房子不老啊,电闸难道不在家里?”我的话音刚落,飙哥说道:“我找到了!”
  顺着飙哥的目光,我们发现在客厅的一个小矮柜上方,有一块墙纸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平整。
  飙哥带着鞋套站到了矮柜上,敲了敲那一块与众不同的墙纸,发出砰砰砰的空洞声,果真,这块墙纸的后面是空的。用强光手电仔细照了照这块墙纸周围果真是有裂缝的,轻轻一掀就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电源盒。
  更让我们兴奋的,不是这个电源盒,而是电源盒盖上的血迹。血只能喷溅到墙纸上,但不可能喷溅到墙纸里面,可见,凶手杀了人以后,掀开墙纸动了里面的电源盒。
  小方也站上了矮柜,仔细的看了看,说:“都是擦蹭状血迹,没有鉴定价值。”
  飙哥一边小心的打开电源盒,一边说:“不能做证据没关系,但是这说明了很多问题。”
  话音刚落,站在矮柜上的飙哥和小方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在总开关电闸上发现了一枚清晰新鲜的血指纹。
  提取到了关键证据,而且明确了侦查方向,这些个意外的收获,让我们高兴的紧紧相拥。
  “别急着高兴。”飙哥说,“理一理思路吧。”
  我抢着说:“血指纹新鲜,可以确定是犯罪分子所留,是关键证据,这个就不说了。我来说说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在杀人后动电闸。电闸的正常状态是开启的,我们到现场的时候,电闸也是开启的,里面的保险丝也正常,这种老式的电闸不可能自动跳关,那么犯罪分子在杀人后动电闸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在杀人前关掉了电闸。为了不让我们生疑,所以杀人后又把它恢复到了原始状态。”
  “对,接着说。”
  有了飙哥的赞同,我自信了许多,我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是杀人前有条件关掉电闸,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电闸原来是坏的,修理电闸的工人和刘刚一起进入现场,后在修理电闸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杀了刘刚。但从电闸的状态来看,保险丝是被灰尘覆盖的,不是新的,电闸也没有其他烧坏的迹象。加上晚上11点半,哪里去找电工?可见第二种可能,应该才是事实真相了。”
  飙哥看我在学着他的口气说话,忍不住笑了。
  我走到门口的玄关,指了指一侧的卫生间,说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凶手事先进入现场,关掉总电闸后,潜伏在这里。刘刚回家后开灯发现没亮,认为保险丝烧了,就又关掉了灯的开关,然后换鞋。这个时候凶手从卫生间出来突然袭击了刘刚,刘刚捂了伤口,然后因为晕厥,用手撑了墙,留下血掌纹。凶手趁机推刘刚进入客厅,没想到刘刚体格健壮,虽然头部受了伤但仍和凶手进行了搏斗。但是最终因为手无寸铁、被对手多次击打头部后倒地,然后凶手恐其不死切割了他的颈部。最后凶手怕我们知道他是提前进入现场的,就又开启了总电闸。但是这个时候满手是血的他不可避免的在总闸上留下了血指纹。这样解释的话,前面关于灯的矛盾就全部解开了。”
  “很好。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提前关掉电闸?”
  “因为他自知身体素质不及刘刚,所以必须抹黑突然袭击。”
  “那为什么凶手在无灯的情况切割颈部还能切割的那么密集?还能准确的找到电闸的位置?”
  “第一,应该是对这个家很熟悉的人,第二,应该有第二个人负责照明。”
  “可是,你说过,这个家只有两把钥匙,他老婆又确实不在本地。那么凶手是怎么事先进入现场的呢?”飙哥继续问道。
  “难道是他老婆把钥匙给别人的?或者是技术开锁?”
  “不会,痕迹检验已经排除了撬锁和技术开锁的可能。”飙哥说,“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他老婆控制起来。”
  再次来到专案组会议室,几个侦查员工作完后就睡在这里,横七竖八的靠在椅子和桌子上打着鼾。听见我们几个进门,有几个侦查员醒了过来:“这么晚还不睡?”
  “有新情况了,刘刚的妻子崔玉红可能有嫌疑,恐怕得控制起来。”飙哥说。
  “准备明天告诉你们呢,我们查到崔玉红和她的老板有奸情,已经派人监视崔玉红了。”一个侦查员说道。
  我和飙哥相视一笑,心里有了底。
  飙哥说:“既然有奸情,那么这个老板做的崔玉红不在场的证据很有可能就有问题了!抓人吧,我们有证据可以比对。”
  这个晚上,我和飙哥都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九点了。等我们赶到局里,发现大家都已经开始在击掌庆功了。
  案子真的就这样破了。
  20多岁的崔玉红和她40多岁的老板陈方都有了家室,但是两人却保持着长期的奸情关系。有一次刘刚无意中发现了崔玉红手机里存有她和陈方的床照,刘刚并没有冲动过激的行为。他拷贝了照片,并以此为要挟,勒索陈方50万。陈方误认为自己是中了崔玉红的圈套,就和崔玉红大发雷霆。崔玉红感到无比委屈,对刘刚拿她做筹码也是无比的愤怒和伤心。为了证明其实她的心里只有陈方,崔玉红就许诺陈方如果要是想杀掉刘刚,她一定会支持帮助。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驾车潜回了南江市。
  因为刘刚身体素质极佳,陈方担心他们两人合力都敌不过刘刚,于是关掉了现场的电闸,趁黑从背后偷袭了刘刚,并在崔玉红用强光手电闪花刘刚的眼睛的情况下,多次打击中刘刚的头部,最终杀掉了刘刚。最后陈方又冷静的恢复了电闸的状态,连夜驾车逃离南江市。
  经比对,电闸上的血指纹是陈方遗留的,陈方的车里也检验出了死者刘刚的血迹。
  因为不该有的奸情,或者说是因为五十万,硬生生的毁掉了两个本该幸福的家庭。
第七案】大眼睛男孩(1)

  “秦医生!”
  我回过头,一副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现在的我,面色苍白,双眼充满了血丝。一直号称大胆的我,没想到也会被惊吓成如此程度。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心脏的跳速还在120以上,双腿还是软弱无力。真的当一名法医会要面对这些看似不可能发生的诡异的事情么?
  “您。。。没事吧?”对面的这个女人看见了我的不正常,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虽然似曾相识,但我依旧没有想起和面前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碰见过。
  “你不记得我了么?”女人的眉间充满了忧郁,“我是小青华的妈妈啊!”
  “啊!小青华!”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个长的非常可爱的大眼睛男孩,“怎么样,现在小青华好了吧?”我回头看了看“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牌子,知道我这句话显然问的毫无意义。
  果真如此,我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眼眶已经潮湿了:“你那次手术后两年,他的病就又复发了,没办法,只有来这个全省最好的医院治,但是医生说了,希望渺茫。”
  这个女人三十多岁,面容姣好,不像是一个已经有个6岁孩子的妈妈。但是她衣着朴素,可以看得出来,她生活的并不怎么样。
  小青华是我大学毕业实习阶段最为深刻的记忆。当时我们为期一年多的实习阶段,有大半年时间都是在医院的各个临床科室参加临床医学的实习,我的第一个科室就是脑外科。当时我是小青华的床位医生,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医生护士和同病房病人都喜欢小青华。那是一个大眼睛的男孩,不仅长的非常招人喜爱,而且性格活泼大方,那时候,他仅有4岁,但是他总是能够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但是,这也是个命苦的男孩,他入院后1周,便被诊断为脑癌。
  看着爸爸妈妈天天以泪洗面,小青华的乐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对他妈妈说:“我是不是要死了?不要紧,下辈子我再来陪你,好不好?”一个4岁的小男孩的话,让所有的人动容。
  我第一次上手术台,就是参与了对小青华脑部病灶切除和对其脑室内插管减压的手术。手术很残忍,去除了一部分脑实质,还在脑室里插了根管子直接通过皮下连接到腹腔,通过一个阀门,将脑室内的积水抽取到腹腔。出乎意料的是小青华术后恢复的非常好,能蹦能跳,就是说话有一点障碍。我以为他得救了,可是没有想到,死神再次找到了他。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病复发,凶多吉少,但还是关心的问道:“省医的医生怎么说?”
  “还要二次手术,不过想恢复,很难了。而且。。。费用我们真的快撑不住了。”小青华的妈妈悲痛欲绝。
  “秦明,过来。”胡科长喊道。
  “你在脑外科是么?我忙完这个案子过来看看小青华。您得坚强些。”我安稳了小青华的妈妈一句,匆匆的向脑外科抢救室跑去。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又去中国刑警学院念完了两年的双学士学位,来到了家乡所在省的省会城市……龙番市公安局参与实习工作。和其他的实习生相比,我显然经验丰富很多。在这几个月里,我的带教老师是市局的法医科科长胡老师。
  刑警学院的两年,对于身体素质不算非常好的我来说,实在是地狱式的。刑警学院更注重警体课和法律课,这样正好弥补了我作为一名公安机关法医的缺点。虽然在散打馆我经常会血洒衣襟,但是让我觉得,经过这么刻苦的训练,会让我真正的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而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心情最愉悦的时期。国家公务员考试已经顺利通过,省厅对我的考察已经接近尾声,也就是说,实习期满、毕业论文答辩结束,我就可以成为家乡省的省公安厅的一份子了。没有了就业的心理负担,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心情愉悦。
  但是这一天,得知了小青华病情的恶化,我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要带他去急诊CT,做个CT应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胡科长指了指病床上的人,说。
  此时的我,因为受到小青华病情的影响,心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阴霾。看着胡科长和两个民警推着病人小跑着去了急诊CT室,我转身走进了脑外科的住院病房。
  小青华是在一个六人间的病室里,这是省第一人民医院最低档的病房了,病房里充斥着一股纱布和酒精的味道,异常刺鼻。
  “秦叔叔!”我刚走进门,就听见了小青华清脆的声音,“叔叔,你。。。你怎。。怎么来了?”
  可见,小青华的失语症状已经愈加严重了。我笑着走近他,抓住了他的小手,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青华的视神经被压迫,导致他的一侧眼球已经斜视,头上的头发已经悉数脱落光了。可是我看出了他斜视的眼睛里充满了乐观和笑意。我的眼泪突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喷涌而出。
  “还好么?”我调整了半天呼吸,憋出来这三个字。
  “没。。。关系,我不。。。怕死的,叔。。。叔。”小青华用我非常熟悉但是艰难的声音说道。
  “别乱说,你不会死的。”虽然他只是我曾经的一个普通的病人,但是我看见他那可爱、坚强的脸蛋,就牵动了心头最敏感的神经。
  “好好养病,叔叔回头再来看你。”我实在忍不住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转头走出了病房。
  门外,小青华的妈妈付玉正趴在丈夫吴敬丰的肩上痛哭,吴敬丰无助的看着天花板。
  “现在什么情况?”我打断了这悲恸的气氛,问道。
  “医生说,这次复发的位置在动脉旁边,手术会冒非常大的风险。现在正在保守治疗。”
  “有什么困难么?”我问道。
  “费用太高了。我们已经卖光了值钱的东西,还有房子,快支撑不住了。而且,我们看到他放疗化疗后反应严重,吐得死去活来,我们。。。我们实在不忍心。”付玉说完,又开始痛哭起来。我毕竟是他们孩子之前的床位医生,他们对我是非常信任的。
  那时候没有微博,没法为小青华倡议捐款,我只有摸出身上仅有的200元,塞进了吴敬丰的手里,抹着眼泪离开了病房。
  心很疼,为了这个可爱的男孩的遭遇。
  走到脑外科病房诊断室,看见胡科长已经拿了CT片过来,在阅片灯上和脑外科魏主任说着什么。我走了过去,看着这张CT片。胡科长不知道我遇见了熟人,还以为我躲哪抽烟去了,发现我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没给吓傻吧?看看这张片子吧,有什么问题?”
  这种小儿科已经难不到我了,我随口答道:“对冲伤。”
第七案】大眼睛男孩(2)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
  我早晨很早就起床了,毕竟在刑警学院养成的10点睡、5点起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在市局的操场上跑了几圈,我来到了市局的病理实验室,打开显微镜,看几张组织病理学切片。
  看了两个小时,快到8点的时候,胡科长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了实验室。
  “去你的宿舍见你没在,估计你来这里了。不错,挺好学啊。”胡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帅哥,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在刑警支队享有盛誉,被誉为美貌、魅力与智慧并存的人物。
  “老师这么早起啊?”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没敬个礼。这是在刑警学院养成的最不好的职业病。
  “8点了,还早啊?收拾收拾出发,宝河区发了起命案。”胡科长埋头整理起他的勘察箱。
  很快,我们就坐在了去往宝河区的勘查车上。“什么情况?”我问胡科长。
  “说是一个孤寡老人,平时靠修鞋为生。自己在城郊结合部买了一个门面,两层的小楼。一楼是门面,卷闸门,二楼是住的地方。门面的邻居发现老人昨天一天都没有开门,就有点生疑,今天早上六点左右,他的隔壁邻居听见他的手机响,但一直没人接,感觉不好,就去敲他的卷闸门,可是左敲右敲就是没有人开,不得已,就爬到门面对面的院墙上,从窗子里往里看,发现他的窗子是开着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枕边还有血。就知道出人命了,于是打了110。”
  “确定是杀人案件?”
  “110民警没有进入现场,在对面院墙上仔细观察了,床头有血,老人确实躺在那里,没有呼吸运动。”
  “卷闸门关闭的,那就是说,犯罪分子是从窗子进去的?”
  “现场卷闸门是关好的,一楼没有窗口,二楼只有一个窗户,所以,要么就是撬门入室,要么就是翻窗入室。”胡科长说。
  很快,我们到达了现场。现场已经被几辆警车左右一拦,形成了个保护带。很多围观群众在警车后面探首观望、议论纷纷。
  “这老头买了门面,哪还有钱啊,什么人来杀他?”
  “就是啊,没儿没女的,平时就修鞋,和谁也没矛盾啊。”
  “这老人家人特别好,很热心。我们的鞋子坏了,如果是小问题,他都免费帮我们修的。谁来杀他,真是要遭天谴啊。”
  “是啊,上次我看见一个小女孩晚上从这里走,害怕,他还打手电筒把她送到亮的地方。”
  从群众的议论来看,这是个口碑很好的老人,对于他的死,群众都是很不能接受的。看来这个案件性质的分析会是很难的一个问题了。
  痕迹检验技术人员正在仔细的检查卷闸门上的痕迹。
  卷闸门上的灰尘很重,从外面开,没有任何的痕迹,也就是说,近期关闭这扇门都是从屋内关闭的,没有从外面关闭的可能。
  “看来犯罪分子只有可能是从窗户进出的了。”我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痕检们忙碌的工作。
  胡科长抬头看看上方的窗户,然后又左顾右盼,疑惑道:“这么高,窗户又是突出的,怎么才能爬进去?又不是碟中谍!”
  “从屋顶下来呗。”我仰头看了看,觉得也不太可能从下面攀爬进中心现场,但是又不是从正门进入的,那么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说话间,卷闸门被痕检员撬了开了。卷闸门是在内侧用挂锁锁在地面上的锁扣上的,状态很正常。
  现场的一楼杂乱的放着很多旧鞋和修鞋的简易机器,还有很多废品。看来这个老人除了修鞋,平时也收一些废品贴补日常开销。一楼和二楼之间没有安装楼梯,只用一个梯子作为上下楼的通道。
  痕检员很快铺好了勘查踏板,通往梯子处。梯子上的痕迹尤为重要,如果梯子上也没有可疑的手印、脚印或手套印、鞋印的话,那么犯罪分子的出入口就只有是窗户了。如果确定了这一点,对犯罪嫌疑人的刻画是很有帮助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具备飞檐走壁的能力的。
  我和胡科长耐心的在现场外面等候着,十分钟后,痕检员在里面喊道:“梯子上只有一种鞋印和指纹,都提取固定完毕,如果能排除是死者的,就只有走窗子进的了。”
  我和胡科长马上戴好了口罩、手套、鞋套和帽子,沿着勘查踏板来到了梯子旁。
  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梯子,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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