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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在等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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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焰走了。
清理完伤势,他得回队里换衣服;做收尾工作。
许沁站在冬夜的冷风里;看一眼自己的手;她刚才抱过他的头,摸过他的发。指尖沾了烟灰;尘土;血迹。
她知道他有多累,她也累。
他走的时候并没多说什么,叫她好好上班,有事儿等回家再说。
可她呢,此刻即使是被冷风吹了个浑身透凉,脑子里依然混沌,没整理出头绪来。
真希望今天永远不要下班。
正想着,听见远远传来救护车声响。
夜幕尽头;红色的警灯闪烁出刺眼的光。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烟摁灭了,回到室内认认真真将双手清洗干净。
这次,洗了四遍。
……
宋焰回到家时,许沁还没回来。
西厢房的木窗黑漆漆的,主屋里头亮着光。舅妈知道他回来,张罗了一桌饭菜。
宋焰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今儿忙活一整天,就吃了俩馒头,又累又饿,坐下便开吃,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舅妈一见他这不吭声的样子,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工作上遇到再大困难他都不会是这幅模样。
她边拿筷子往宋焰碗里夹菜,边小声问:“今天……见着沁沁了?”
宋焰筷子顿了一下,继续吃饭:“嗯。”
舅妈立马上下扫视他:“伤着了?伤着哪儿了?”说着就要拉他看。
宋焰微皱眉,拨开她的手:“小伤。”
舅妈见他表情,便知他难受,问:“沁沁心疼了吧?”
宋焰不搭话。
他一句话不讲,舅妈难免惴惴不安,试探道:“没分手吧?”
宋焰一愣,嘴里还含着米饭,摇了摇头。
舅妈松了一大口气,又暗骂自己多嘴,要真分手,他也不能好好坐这儿了。
“人没事儿就好了。”舅妈说,“怎么看上去心事很重?跟我和你舅舅说说,看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
宋焰沉默一秒,头轻轻摇了摇,说:“觉着自己挺没用的。”
连护她心安都做不到。
她这人,本就爱想东想西,又习惯闷着不说,心里惊慌憋闷得要死,也得等逼近极限忍无可忍了才稍稍爆发一次。
这些天他都不在她身边,也不知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那晚做了恶梦,慌忙给他打电话。
以后呢?
习惯了,就自己忍着了。
宋焰稍稍低头,拿手撑住眉心,用力捏了一下鼻梁。
人是真累了,什么都不想说。
他话不多讲,
舅妈却开口:“焰啊,舅妈知道你喜欢她,劝不了的,我和你舅也不多说什么。就是有些事得提醒你。不是舅妈多嘴,沁沁呢,好是好,舅妈也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你。可就怕这日子过久了,不合适。
你想想,当初你妈妈,日子过得不差,可碰上有钱有势的一哄,就跟着跑了。哪怕最后落到那种下场,也不肯回来过普通人的日子。更别说沁沁从小……”
“许沁跟她不一样。”宋焰声音不大,“你也不要再提那个人。”
“可……”舅妈还要说什么,被舅舅拉住。
宋焰放下筷子,说:“她要下班了,我去接她。”
“还早呢,你这饭也没吃几口——”
宋焰人已起身,拎起椅子上的大衣,出门去了。
两位长辈坐在屋里没动,直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大门开了又关,舅舅才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孩子面前提那个人。”
“孩子也都大了……”
“就算是老了,那伤也还在那儿。你看他是好了的样子?……再说,你拿沁沁跟她比什么,嫌他俩麻烦事儿不多?”
“哎呀是我说错了。我也是担心啊,这可怎么办?”
“以后别再提,过会儿看他们回来怎么说。”
……
许沁按时下了班。
深夜,路上车辆极少。出租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五芳街。
小路上空无一人。路灯昏黄,照着两旁光秃秃的枝桠。北方的冬天,仿佛无尽的漫长。
车还没停稳,许沁就见宋焰站在路边,抽着烟等她。他呼出一口烟,目光笼在这辆车上。
她下了车,他把烟掐灭了扔进垃圾桶。
她双手插在兜里,从他身边走过。
他跟上,拉她的手;她轻轻挣开。他走在一旁,继续拉她的手,她又轻轻挣开。
她还往前走,他稍稍加了力气,拉住她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整个人从她身后把她牢牢抱住。她又要挣脱,他束缚得更紧,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低声唤:
“老婆,让我抱一会儿。”
许沁一下子就软了,人也动不了了。
年少时他扮成熟,总老婆老婆地叫;长大后,这却是第一次。
五芳街上空旷无人,举目望去,木房石巷,红瓦矮墙。白日里的浮华喧嚣早已散去,空留午夜的萧索枯寂。
四周一片安静,仿佛整座城都睡着了。
只剩他俩相拥着,在这深夜的街上。
许沁转过身去,抱住了他的腰。
她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脸颊感受着他胸膛上的温度和心跳起伏,闻到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香皂的味道。
他怀中的这一方小世界里,仍有她最熟悉的安宁。
彼此拥抱着,什么也没说。
他低头亲了亲她冰凉的小脸,紧紧搂着她,搂了好久,舍不得松开,直到察觉她微微发抖了,才牵住她的手,搓了搓,说,“找个地方坐会儿,也带你吃点儿东西。”
她抬头:“舅妈做宵夜了吧?”
“不跟他们一起。”宋焰说,“就我们俩。”
……
五芳街并非完全沉睡着的。
巷子深处,七弯八绕,总能找到还营业的小店。
宋焰领着许沁进了家海鲜店,按她的喜好点了几样。
小店装修一般,却干净。虽是深夜,店里还是有几桌客人,桌上摆满各式海鲜,说话都是低声细语,不扰旁人。
两人选了个最偏僻的座位。
许沁脱下羽绒服,鼻尖儿冻得通红,跟服务员说:“来瓶酒。”
宋焰看着她:“要喝酒?”
许沁点点头。
宋焰让服务员拿了酒,倒上了,递一杯给她。
许沁接过来抬起便灌了一大口。
宋焰一愣,伸手拦也没拦住,她杯子空了一半。
宋焰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转眼见旁人桌上有窝头,叫服务员马上来一盘,给她垫垫肚子。
“喝了酒才好说话?”宋焰极淡地调侃。
“嗯,想喝点儿了。”许沁说,拿手托着脸,“反正有你在,也不怕。”
他淡淡笑一下,说:“跟别人可不能这么喝,知道没?”
“知道。”她点点头,说,“只跟你这么喝。”
服务员端上一盘窝头,宋焰拿一个给她:“赶紧吃点儿。”
刚才她半杯白酒下去,脸上已经开始泛红。
许沁抓过窝头,小口地咬起来。
清蒸大虾接着上桌。
宋焰拿起一只,拧掉虾头,剥了壳,放到她碟子里:“趁热吃。”
她拿筷子夹了送进嘴,虾很新鲜,清甜清甜的。
她等着他剥虾,些许试探:“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可能,比较高尚?”
他唇角弯了弯,却道:“说实话,如果说有多热爱,有多想奉献,并没有。有时还觉得挺累的。……只是一件事,既然做了,就得把它做好。职责在身,就踏踏实实担着。”
末了,补充一句,“直到离岗的那天。”
许沁听着,还在出神,他手中的虾肉已递到她嘴边,她乖乖张嘴咬住,慢慢吃完了,想问什么,服务员端了扇贝上来。
宋焰夹了两个到她碗里。
她慢慢吃着,又问:“舅舅舅妈在干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说:“应该睡了。”
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碟子里。
“那天晚上,舅舅舅妈去接我了。”
“我知道。”
“你跟他们说的,你肯定知道了。不过,你不知道别的事。”
“什么事?”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舅妈牵我的手了。她说我的手太冷,要帮我捂着。”
宋焰笑了一下,把又剥好的虾递到她嘴边,她凑过来吃掉,呼吸已经变热。她拿手撑住歪掉的脑袋,说:“你们一家人都对我挺好的。”
宋焰停住了,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他知道她有话要说,不自觉拿纸巾擦干净了手,等着。
“宋焰,我小时候就说过,住在你们家真好,你还记得吧?”
“记得。”
“我那时不是很懂事,只是那么感觉,就那么说了。但现在呢,我懂事了,还是觉得,活在你们家真好。”许沁看着他,酒劲儿慢慢上来,她的脸越来越红,说话也越来越慢,“舅舅,舅妈,还有翟淼,都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们,真的很喜欢。可是……”
“他们对我好,我喜欢他们,这只是……因为你。”
她稍稍吸一口气:“如果你不在了,他们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还是一个人。你懂吗?”
宋焰沉默了。
她的手摁在桌沿边,握成小小的拳头,他伸手过去,握住她微颤的手:“许沁——”
“你先听我说完,”她轻声打断,“我怕现在不说,以后都不会跟你说。其实……我都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我就从医院里偷吗啡和注射器出来。”
宋焰狠狠一怔。
她却平静,像在描述一件很寻常的事,“或者偷手术刀和安眠药出来,在这里——”
她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翻转过来,手指在手腕上画了一下。
他看着,脸色微变了。
“你觉得我没出息也好,觉得我软弱没用也行,或许,觉得我是在威胁你,你要生气。但,那天看见你差点摔下楼的时候,那一刻,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的……”她似乎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很快便摇了摇头,“太疼了。我受不了的。也过不去的。”
那压抑的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永远都不想再回去了。
已经尝过温暖和幸福,她再也回不去了。
宋焰听完她这番话,什么感受。
他坐在温暖的室内,跟站在冰天雪地里似的,后怕得连脚板心都在发凉。可心头又有一团火烧着,火苗子一簇一簇地跳着。
他不认为这是威胁,却反而更爱她,爱她的弱软和狠烈。
宋焰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喝光了,看向许沁,她的眼睛湿润,清亮,迎接着他,也在等。
“许沁,”他先挑重点的说,“我可能会升职。”
她惊讶,眼瞳睁大。
他苦涩一笑:“本来不想这么早说,事情没到最后确定,我不想给你不切实际的希望。但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在努力。一来,我这些年工作发现,负伤率的降低跟全方位的专业训练有联系,而火灾大部分是可以防止的。不论是改善训练体系,贯彻消防检查,还是从一开始推广防火系统,这都是上层的工作。”
许沁脸上闪过希望,用力点点头:“嗯。”
宋焰道:“二来,是为了你。”
她愣住了,愣愣看着他。
良久,她动了一下,要说什么,可这一动,重心歪了,酒劲上了头,手肘碰翻盘子,哐当砸地上。
她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歪倒,宋焰立即起身,冲到对面把她扶住。
她靠在他身上,粗粗地喘气,慢慢仰头望他。人似乎还清醒,但浑身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服务员被声音引过来,看一眼:“喝多了?”
许沁抱着宋焰的腰,摇摇头。
宋焰摸着她的脑袋,对服务员说:“打包吧。”
许沁被宋焰搂着腰,走在小巷里,她脚步有些晃,但不至于踉跄。
“这下开心了没?”他问。
“开心了。”她说。
他笑了一下。
进了院子,舅妈从屋里出来:“回来了?”见许沁搂着宋焰,挂贴在他身上,察觉不对,下了台阶:“怎么了?”
宋焰把手里的打包盒递给她,道:“没事儿。她酒喝急了,但不多,缓一会儿就会好。”
许沁跟着点点头:“嗯。”
宋焰带许沁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脱鞋脱衣服。
她并不太醉,只是没力气,顺从地配合着他。
他打了热水给她擦脸,洗手洗脚,她软绵绵地顺着他。
他又把自己收拾了一遭,忙活一阵儿了回来,关了大灯,开了台灯,回头看。
她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腮上的红晕淡了一些。
他趴去她身边,摸摸她的脸,有些好笑:“醒了?”
“本来就没醉。”
“合着是装没力气,骗我伺候你?”
她笑了。
“还想着……趁你醉了占点儿便宜呢。”他拨弄着她额上的碎发,慢慢说着,目光从她额头又落回她眼睛里。
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他背着光线,眼睛漆黑。
彼此凝视着,
他手指轻触她眉心。
她缓缓眨了下眼,开口:“你刚才话没说完呢。”
“嗯?”
“你说,也是为我。”
“嗯。”他手指抚过她的鼻梁,一路向下,落到她唇上,
“许沁,我想过我们俩以后的日子。”
“唔?”她眼里闪过一丝憧憬。
“那时候,住在我们的家里,买一辆车。我工作规律,朝九晚五,可以和你一起吃早餐,送你上班,接你下班。一起做饭,看电影,逛街,一起种花、养小动物。周末去帝城附近玩,休年假就去更远的地方旅游。要是犯懒了不想出门,就窝在家里头,赖在床上晒太阳,哪儿都不去。就我跟你。”
不知不觉,许沁唇角轻轻抿起了微笑,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像是看到了那样幸福的场景。
“想跟我一起过吗?”他问。
“想。”她咧嘴一笑,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第52章
许沁一夜安眠,早晨却被身边的男人慢慢折腾醒来。
宋焰从背后搂着她,手掌在她身上身下地揉。
许沁微微睁开眼睛。窗帘拉着;光线昏暗;分辨不太清外头的光景。
她转过身平躺下,轻声问:“几点了?”
“不知道……”他嗓音暗哑;埋首在她脖颈间;揉得愈发用力。
她喘了口气;又翻身面对他,不小心触到那里。她问:“你在军营里,是怎么弄的?”
“嗯?”他没反应过来。
“你每天早上醒来;然后它……也醒来……”
宋焰低低笑出一声,往她脸颊边凑;闭上眼睛呢喃:“不管它,它自己就软了。”
许沁想一想,反问:“那为什么和我一起的时候;每天早上它都不会自己软下去呢?”
宋焰慢慢睁开眼睛了,问:“你说呢?”
许沁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搂抱着她;身子动了动;往她那头挤;性感的低音炮在她耳边轻叹:
“啊……老婆,又想要你了……”
她耳朵上一阵痒,痒得缩脖子,这样轻易,就被他一句话撩得浑身发麻,人也不自禁凑上去贴紧了他。
沁沁冬日,心有焰火。
……
窗帘底下的地板上,一条窄窄的缝隙里,倒映着窗外的天光。
在床上厮混了一两个小时,他仍搂抱着她,赖在她身上不肯松开。
已是上午十一点,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的心思,在她颈边低声叹:
“完了,不想起床。”
“就想抱着你在床上混一整天。”
她心里偷笑,嘴上却刻薄:“还是军人呢,没有半点自制力。”
“沉迷女色,沉迷女色,我算是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宋焰说,“亏得我没有皇宫,上老婆比上早朝舒服多了。”
她听了他这荤话,忍不住推他:“下流!”
他埋在她胸脯上,闷声地笑。
她也任他,本来她就不想起呢。
寂寥冬日,起那么早做什么,躺在他怀里舒服多了。
可她同他闹了一会儿,还是敛了颜色,毕竟有所顾忌,低声道:“真的,再不起床不像话了,舅舅舅妈会说的。”
他一愣,继而笑一声:“放心。起来晚了,他们反而高兴。”
许沁不明所以。
她伸着脖子望一眼,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外头天光大亮。
她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自然不知道舅舅舅妈有多担心。
四合院,主屋内,木窗边,
“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你说沁沁昨天喝了酒,该不是吵架了?”舅舅坐在书桌边画家具图,放下笔来,叹了口气。
“没事儿。”舅妈坐在对面拿尺子量尺寸,笑眯眯地说,“我刚在窗口看了一眼,现在还没起。”
舅舅一愣,压低声音:“还没起呢?”
舅妈眉飞色舞的:“没起。俩人感情好得很。……之前闹不开心,估计都是没见着面,想得慌。”
舅舅这才放心,又说:“翟淼那丫头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回家了。”
“要期末考了,临时抱佛脚呢。不回来也好,不打扰他俩。”舅妈说到这儿,又小声道,“我在想啊,他俩啥时候把证领了。”
“才在一起多久,哪儿能那么快?”
“那是我心急,还想着抱孙子呢。”舅妈笑起来,又看图纸,“啧啧,这柜子是真好看。”
舅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还用说,我做的木工,比那些什么家私里卖的都好。”
“那是当然,翟家的木匠手艺,都传了多少年了。”舅妈得意地夸赞着自己老公,又道,“沁沁肯定会喜欢。啧,咱们焰焰可真是……把所有都投进去了啊。”
正说着,窗外传来许沁的惊呼:“下雪了?!”
两口子立即凑到窗前往外看,许沁一脸欢喜站在走廊上望天,宋焰站在她身后,给她把头发从领口里拨弄出来。
两口子对了下眼神,很满意:喏,俩孩子起床了,还心情不错呢。
许沁跨过门槛,走出房间,就见四合院里铺满了白茫茫的一层雪。台阶上,走廊上,栏杆上,树上藤上全是银装,屋顶上也是一片洁白。
抬头望,天空晴朗,四四方方一块湛蓝。
空气冷得透彻,她吸一口气,凉沁沁地灌到肺里,仿佛带着雪花的清香。
雪色映在许沁眼里,透亮透亮的。
她蹲下来,抓了一把台阶上的雪,回头对宋焰说:“果然这里更美。”
“今天雪还不算大,”宋焰说,“再过两三个星期,会下更厚。”
许沁眼珠一转,把手里的雪拧成一小团,站了起身,他还在说话:
“到时候,堆个雪人给你玩儿。”
话音未落,许沁突然转身,而宋焰提前一秒就迅速掐住了她的手腕。她猛地愣住,他勾唇一笑:“你蹲地上,我看你后脑勺就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说话间,另一手抠过她手心里的雪团,往她脖子里塞。
许沁被刺激得乱蹦乱跳,手里的雪团子被他抠走一半还剩一半,也不管了,一手抓住他的裤腰,另一手就往他裤子里头钻。
“我操!”
宋焰浑身激灵了个爽,立刻冲进卫生间里抖裤子。许沁跟着跑到门口看战果,瞧见他那狼狈样,咯咯大笑。
宋焰咬牙切齿地松开皮带,抖落裤子里的雪了,见许沁在门口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上去一把将她扯进来,锁上门。
许沁惊呼一声,人已被他提起来丢在洗脸台上。
“你丫要死是吧?是不是要死?嗯?”他哗啦扯开她的衣裤,跟撕开一个洋娃娃似的。
许沁护着裤子,拦他的手,可力量悬殊,她毫无对抗能力,偏偏人还不服气,一挑下巴:“就是要死哦,怎么着吧?”
“哟呵。”他眉毛一挑,点点头,“有种。今儿可别求我啊。”
她脸上又笑又急,胡乱挣扎,要溜下台子,他勾住她腰把她搂回去,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往哪儿跑啊?”
“啪”的一声屁股开花。
她顿时急得脸红,低声嚷:“你小声点儿!外头有人呐!”
“羞了?”他好笑,戳戳她脸颊,“刚不是挺横吗?嗯?”
她本就比不过他力气,横竖是挣不脱了。他一会儿挑挑她下巴,她打开他的手,他又勾勾她的腰,她又打开,他再拨拨她的腿。如此上下前后地逗,她顾此失彼,抓来挡去。他跟逗猫儿似的闹她。
她跑又跑不开,打也打不过,也不知他究竟是逗她玩儿还是要来真的。她打他的手打得噼啪响,也不知外头人听见怎么想呢。她也有些急,轻轻踢他一脚,终于扭一扭身子求饶:“别弄啦,再弄舅舅舅妈要对这洗手间有心理阴影了。”
宋焰一愣,把她搂到怀里,紧紧搂着,大声笑了起来。
许沁被他裹在怀中,身子随着他的笑声震颤着,她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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