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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欢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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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叁叁点点头,给出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
  “是没想过,还是没信心?”他问。
  丁叁叁抿了抿唇,说:“我今年二十八岁,从二十岁上手术台算起,我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手术不下千例,但我依然没有办法在手术前告诉病人家属,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方致远说:“你是一个好医生,毋庸置疑。”
  “但即使是在我最擅长的领域,我也没办法给出确定的答案。”丁叁叁抬头,眼底有暗流涌动,她说,“感情的事情我更不擅长,也就更给不了你要的答案了。”
  她看起来像站在高岭的小白花,优雅美丽,高傲遗世,但同样也是孤零零的。
  方致远伸手,揽她入怀。
  “叁叁,你这样我很有负罪感。”他心疼的搂着她,不忍看她被自己逼迫的神情。
  “明明是我的问题,你这样说是想显得自己很大方吗?”她笑着问他。
  方致远松手,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叁叁,我一直很大方的。”
  你的前夫,我允许你心里有他的位置,这样还不算大方吗?
  丁叁叁收敛了笑意,轻扬眉毛,那股高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倾身向前,拧动了车钥匙,打开中控锁,然后拍了拍方致远的脸蛋儿,说:“晚安,祝你好梦。”
  她翩然离去,让人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
  方致远坐在原处没动,对于他来说,喜欢上丁叁叁这样的女子就预示了他将遭受人生的各种挫败。
  一个敢挥泪斩情丝的女人,你敢寄望于她是什么温柔小意的人吗?
  丁叁叁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冷脸,说实话她自己都有些消化不良。
  这样冷漠的一张脸,真让人不敢相信会有男人追着她跑。
  睡觉前,丁叁叁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听说戴宪回来了?还住在你们院?”她开门见山,丝毫不顾忌她微微起伏的心湖。
  “嗯。”
  “我明天去看他,方便吗?”
  “不太方便。”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随您便吧。”
  “我熬点儿排骨汤,你顺路带去?”
  “妈,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丁叁叁放下书。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丁母赶紧挂了电话。
  上一次把丁叁叁惹怒还是在两年前,结局是让自己丧失了一个优质的女婿。丁母现在是怕了她了,感觉这一个女儿比上面两个儿子都还暴脾气。
  丁叁叁躺在床上,被丁母搞得睡意全无。
  每个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惊讶为什么他俩会离婚。知道真相后又纷纷侧目,对丁叁叁的行为一百个不理解。
  听说过抗拒生孩子的,但还是鲜少会有人敢用离婚来反抗。丁叁叁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不明白的人会指责她离经叛道,自私自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和戴宪生孩子,他们的孩子将要承担怎样的风险。
  算了,就让那些误会的人继续误会好了,反正她确实不是很喜欢小孩儿,逗逗还可以,养一个就太复杂了。
  想得远了,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天。
 

第3章 揩油第一式
  两年前,她和戴宪离婚了,对外理由是性格不合,实则是丁叁叁被双方家长催生到抓狂,逼着戴宪把婚离了。
  时间倒回到她们领离婚证的那个早晨。
  她像往常一样起床,他像往常一样早起半个小时,给她做早餐。
  “老婆,煎蛋是要咸的还是要甜的?”他在厨房大吼。
  她洗漱完出来,看着厨房,说:“甜的。”
  他穿着灰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嘴上还叼着烟,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盘子。从背影看去,他的背宽阔有力,猿臂蜂腰,高高大大,站在那里,把整个厨房都逼小了。
  想到今天要做什么,她眼睛一眨,转身揉了揉眼。
  “老婆,你在干嘛?”他眯着眼含着烟,端着早餐出来。
  丁叁叁转身,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说:“没什么,吃饭吧。”
  她的脸庞在晨光里浸润得十分温婉,利落的短发,露出来小巧的耳朵,耳廓被光照得透明。从侧面看去,饱满的额头,扑簌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一切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可这样的女人,她有一颗世界上最坚硬的心。
  吃完饭,还是他刷碗。
  丁叁叁进屋,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站在镜子面前,里面的人高挑美丽,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没有沾惹这个尘世半分的俗气。
  这件白色的裙子,像极了她的婚纱,离婚的婚。
  戴宪走进来,仿佛没有瞧见她的动人似的。直接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要边喊:“老婆,给我拿条内裤来。”
  丁叁叁打开衣柜的最下一格,一排内裤卷得整整齐齐,她问:“你要哪一条?”
  “你买的那条。”
  “都是我买的。”
  “哦,那随便吧。”
  丁叁叁拿了一条黑色的扔给他,他笑着接过,说:“老婆,你的眼光真好。”
  丁叁叁无语,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她一买就是十条,这算得上眼光好?
  出门,走到楼下了,他突然说:“我身份证没拿。”
  丁叁叁说:“你去拿,我把车开出来等你。”
  他拿了下来,车开出了几条街了,他又问:“户口本在你那里吗?”
  “你不是昨晚拿走了?”丁叁叁皱眉。
  “我放在床头柜里了,你没拿?”
  丁叁叁脸都黑了,靠边停车,熄火,她转头看他:“你是故意的吗?”
  “你才看出来?”他扯着嘴角笑。
  丁叁叁下车,甩开车门,往路边走去。
  戴宪下车,追了上去,“老婆。。。。。。”
  丁叁叁站在路边,说:“开车回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万一我回来的时候不走这条路呢?”他说。
  丁叁叁的嘴角下拉,冷冷的问他:“你做这些有意思吗?”
  他收敛了笑意,比她的脸色还冷,“那你呢,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离婚,你有意思吗?”
  “那你给个更好的方案,我听你的。”丁叁叁说。
  戴宪盯着她,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寒刀一样,“我们的夫妻情分,就这样结束了?”
  “结婚两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半年,这样算来,也不算太深。”她说。
  “丁叁叁!你不要太猖狂!”他突然发怒。
  丁叁叁最怕的是他以柔克刚,那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这次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他扫了她一眼,上车,绝尘而去。
  丁叁叁站在路边,仰头看天,鼻子酸得不像话。
  不算太深。。。。。。。若是不深,她又何以留恋至今?
  那天,他们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领了离婚证。
  那晚,他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他们当初的婚房。
  后来,听父母说他去了中缅边境执行任务,这一走就是整两年。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最后落得个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的结局。
  没有人不惋惜,包括她自己。
  。。。。。。
  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所以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眼睛下方有些青色,她不得已化了个淡妆遮住,以免再遇到时太过露怯。
  丁叁叁才进了神外的大楼,就见医护人员一个个匆忙奔波着,伴随着家属的嚎啕大哭,场景格外混乱。凌晨发生的大型车祸,送来的伤者达三十多个。
  丁叁叁快走了几步,将保温桶放在护士台,迅速地穿好白大褂,加入急救的队伍。
  又从外面推来一个满头是血的患者,护士长大喊:“丁老师,这边需要支援!”
  丁叁叁匆忙赶来,检查了一下患者的伤势,低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王斌。。。。。”伤者气息有些微弱。
  “多少岁?”
  “五十。。。。。。”
  丁叁叁敲击了一下他的下颌:“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疼。。。。。。。”
  丁叁叁抬头,跟护士长说:“先做一个颅内CT,让老孙准备手术室。”
  “病人家属还没来呢。”护士长皱眉,一脸焦急。
  “他是颅内出血,耽误不了太长时间,病人家属来了让他们补签吧。”丁叁叁把手电筒收回口袋里去。
  “是。”
  手术室外的清洗台边,丁叁叁穿着手术服,正在用刷子清洗双手。
  白妤戴着口罩进来,举着双手,笑眯眯的喊道:“丁老师。”
  “嗯。”丁叁叁洗干净手,转头看她,“你是我今天的助手?”
  “对啊,我又来跟着丁老师混啦!”白妤笑着说。
  口罩后面,丁叁叁微微一笑,“走吧。”
  手术室里,护士将工具整理好,CT图也放到了墙上,见丁叁叁进来,立马说:“丁老师,都准备好了。”
  丁叁叁站到手术台的旁边,护士递来手术刀,“开始吧。”
  这种颅内出血的手术,丁叁叁每个月都要做数十台,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但因为她一向认真勤勉,所以即使这样,跟这台手术的护士们也不敢随意出声聊天。
  只是有白妤在,这种沉默严肃的气氛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叁叁啊,听说那谁谁住在咱们医院啊?”白妤跟她关系不错,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趣她。
  “谁?”
  “你懂的呀,那谁。”白妤笑得十分过分。
  “就算是吧。”丁叁叁淡淡的说。
  白妤偏头看丁叁叁,见她眉眼不动,依旧认真做着手术。
  她伸手,护士长给她换了一把手术刀。
  白妤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不免觉得没有意思。只剩护士们面面相觑,她们在说谁呀?
  “白医生,你说的是谁呀?”小护士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就别问啦。”
  小护士噘嘴:“可你先开的头嘛。。。。。。。”
  “那我就负责结束了,行吗?”白妤眯眼。
  “行行行。”
  “注意头骨破裂的碎片。”丁叁叁开口。
  “是。”白妤点头。
  突然,空中一道血迹喷来,洒在了白妤的身上。
  “是我碰到出血点了。”白妤皱眉,鼻尖都是血腥味儿。
  “我抓到了。”
  丁叁叁清冷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白妤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丫头的声音没有那么冷了。
  手术不慌不忙的进行着,四个小时后,丁叁叁收手,“剩下的你来缝合。”
  “是。”白妤点头应答。
  丁叁叁走出手术室,扯掉手套,揭开口罩,脸上的汗水像是蒸了一次桑拿一样,手术帽里的头发都被打湿了。
  换了手术服出去,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前台的护士站了起来,说:“丁老师,你母亲来了。”
  “谢谢。”丁叁叁并不意外,微微点头。
  前任丈母娘熬了汤来看望前任女婿,这样的场景,还是很少见的。
  丁叁叁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打扰了。”
  丁母笑着回头:“手术完了?”
  “嗯。”
  丁叁叁上前,扫了一眼戴宪,继而把视线落在他被子下面的腿上。
  “我没事了。”戴宪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呈现着与年龄和相貌完全不符的欣喜。
  丁叁叁伸手掀开他的被子,将手搭在他的裤腰上,丁母见状,迅速撤离。
  “我还有点儿事儿,你们慢聊。”老太太憋红了脸,飞快地离开。
  毫不迟疑的,她扒了戴宪的裤子。
  “我以为你是想把妈妈吓跑。”大腿冷飕飕的,连戴宪也愣住了。
  “嗯。”她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后来,手就不受控制了。
  丁叁叁弯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缝合得不错,修养得也不错。”
  “你最近好吗?”戴宪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自己的伤口上,反而是一眼不错的看着她。
  “很好。”她帮他提上裤子,很熟练。
  他笑着看她,没有再问。
  “就这一个问题?”她站直了身子,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点头,说:“问多了怕你烦,所以挑了一个最重要的。”
  丁叁叁插在兜里的手一紧,握成了拳头。
  “我这里没事了,你忙去吧。”他喉咙滚动了几下,艰难的赶她走。
  “好。”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听到他再后面喊她的名字。
  “嗯?”她转头。
  “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青色,即使被粉底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发现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成福尔摩斯,她的一点一滴都会在眼中被放大。
  门“咔哒”一声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戴宪扒了扒自己的短发,她应该没生气吧?这不算管太多的范畴吧?
  在枪林弹雨中呼啸往来的糙汉,此刻却完全陷入了小女生似的纠结中。
  她不喜欢别人管她太多,可在这方面他却总是失了分寸。
  

第4章 气势这种东西
  晚上小钟约丁叁叁吃饭,知道戴宪住在她们医院里,忍不住又开始说教:“你也太狠了,就为了不生孩子就离婚,把咱们大校放在哪里了。”
  “大校?他不是上校吗?”丁叁叁诧异的回头。
  小钟说:“听说在那边立了军功,又升军衔了,这次回来一是动手术,二是接受首长授衔。”
  军功。。。。。。
  她曾经看过他的“勋章”,每一条,在他的身上,深深烙下。那时,他不在乎的抱着她,说老婆你真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这次,又是如此。
  离婚两年,她成了副教授,他成了大校。
  很好,大家都有进步。
  小钟呢,看着灯光下她的脸,无数次想到了杜鹃,那个总是在电影里饰演男主角的梦中情人的女人,她俩很像,从气质上来说,都对周围的女人呈现碾压性的伤害。
  她总是让人想到初恋,想到一切美好的词语。无论谁和这号女人同框,都会被衬托成为洗脚婢。极其惨烈。
  叁叁呢,看着柔,实则刚。面对双方父母如此强大的逼生火力,她能坚守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动摇,着实不易。
  说实话,小钟她自己就是因为抵抗不过家长的火力和宋烨的期盼,才生下宝宝的。虽然作为母亲有很多甜蜜的时刻,但她仍怀念当初单身的日子,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叁叁,你后悔吗?”小钟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年郎情妾意,举案齐眉,多么惹人羡慕的鸳鸯啊。就这样,两年来一南一北,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没有。
  “后悔哪一部分?嫁给戴宪,还是不肯生孩子?”叁叁拿着菜单,云淡风轻的说。
  “后悔离婚吗?”
  她的手一抖,后悔吗?
  有段时间,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冷冰冰的家,没有一丝他曾停留的气息,半夜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身边的床,好像他会如以前一样,执行完任务,悄悄地回来躺在她的身边。
  后来,有了致远,他的温柔和耐心抚平了她的孤寂,她也似乎渐渐忘记自己曾有一段失败到彻底的婚姻了。
  “小钟,我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我负担不起教育一个独立生命的责任。”她放下菜单,端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口。
  她看起来说得果决,可事实却有些偏离她的话。
  和戴宪结婚之前,她虽然想丁克,但愿望还没有那么强烈。直到收到了体检的结果,她才知道,老天的安排和她不谋而合,她不适合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当然,他也一直很配合她,觉得有不有孩子无所谓。
  可后来呢?年纪越大,家庭的压力越大。他家里就两个儿子,一个他一个戴均,戴均的老婆不孕多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仍然没有孩子。压力就这样加倍的增加,最后全垒到她的身上。
  那些年,自己的母亲和婆婆各种逼生的手段都试过,日常说教已经是最低级别的了,更甚的,想要她辞职在家所以不惜闹到医院里去。
  她的婆婆,手眼通天,院长也要给三分薄面,何况只是要区区一个她回家休息呢?
  她苦读医学多年,有天赋也勤勉,事业却差点毁在了婆婆的手上。她躲到手术室的厕所去哭的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理解她婆婆的一片苦心,她们都是为了她好,想要她早点成熟起来。
  可如果她们口中的成熟是毁掉她的人生,那她确实学不会。生不生是她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法强加给她。
  这是她接受过的高等教育告诉她的,无论这辈子在她的名字前会有多少个头衔称谓,但她首先必须是她自己,必须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
  至于告诉戴宪她不生孩子的真相,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她不想生,老天也不想她生。她就把前一个理由告诉他们好了,后一个。。。。。。她确实没办法说出口。
  他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不知道哪天会丧命于哪颗子弹下,所以应该要一个孩子,这也算是延续了生命。
  至于这个孩子由谁来生,她不敢,所以她识趣的提前退出战场,好留给后来的有志者。
  小钟撑着脑袋看她,灯光迷离之中,不得不说,她很羡慕她。
  有多少人这辈子都被人指挥着前进,或主动或被动,但的确没有多少人活出点儿自己的味道来。
  也许她们都忘了,来到这个世上她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丁叁叁恰好和大多数人相反,作为女人好像不太合格,但作为一个“人”,她太成功了。
  。。。。。。
  戴宪虽然很不愿意,但出院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戴均和徐政林一起来接他出院,看他流连忘返的样子,一人胃酸一人牙疼。
  “走吧,磨蹭什么呢。”徐政林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走在前面,提着他的东西,潇洒又装逼。
  戴宪换上了一身常服,他的肩又宽又厚实,将夹克穿得有棱有角,留着标志性的短寸,精神抖擞。路过走廊,差点让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患者撞了墙。
  “姥姥,您没事儿吧?”盯着他看花眼的姑娘立刻红了脸,低声询问差点被她推去撞墙的老人家。
  “哎哟,这小子长得可真俊呐。”轮椅上的老人家丝毫不理外孙女,盯着戴宪瞅,明显也是看上他了。
  徐政林退回来几步,撩下墨镜,弯腰,“老太太,您看是我俊还是他俊?”
  “他,他比你俊多了。”老太太十分肯定的说。
  徐政林戴上墨镜,撇嘴,“您伤的是腿吗?”怎么像是眼睛呢。
  “俊小子,你有女朋友了吗?”老人家偏过头,绕开徐政林直接看向戴宪。
  戴宪还未开口,徐政林就挡在了老人家面前,“他心里有人了,我还单着呢,老太太,您看我配得上您外孙女吗?”
  推轮椅的姑娘涨红了脸,侧过头去看外面花园的风景。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拍了拍外孙女的手,“囡囡,我们走吧。”
  徐政林:“。。。。。。”
  戴均笑得岔气,没见过如此自取其辱的人。
  徐政林眼冒火光,转头搭上戴宪的肩膀,“你,上去找你老婆去。”
  戴宪疑惑的看着他,他刚才还发表了“关于剪不断理还乱”的坏处,现在怎么就变了口风了?
  “就当为民解忧了。”徐政林咧嘴,露出闪亮亮的一口白牙。
  他其实长得很帅气,特别是小时候,唇红齿白,大家都喜欢他。但不知道哪一天起,他的长相就“过时”了,丈母娘和准丈母娘们都喜欢上戴宪这种粗狂型的女婿,纷纷热衷于给他拉红线,对他开始自动透明化。
  所以,他虽然对少女和熟女们通吃,但总攻不下丈母娘们的门槛,为此颇为抑郁。
  戴均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哥已经消失在电梯门后了。
  “你干什么啊!”戴均给了徐政林一拳,“不知道他才走出离婚的阴影吗?”
  徐政林切了一声,甩着车钥匙往前走去,“小哥,你睁大眼仔细看看,这是走出来了吗。”
  那番痴情的模样,明明是泥足深陷。
  丁叁叁才做完手术,从凌晨五点到现在九点半,整整站了四个半小时,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吃上。
  她慢慢地从手术室挪动出来,看到外面焦急等候的家属,打起精神来跟他们解释手术的结果和后续的注意事项。
  她虽然累,但起码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看着患者家属,他们无助的等待着医生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都要接受,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煎熬呢?
  “谢谢你丁医生,太谢谢你了。。。。。。。”患者的母亲,年过七旬的老太,枯瘦的手抓着丁叁叁的手,使劲儿的相握,又激动又感谢。
  “妈,让丁医生去吃早饭吧,她肯定累了。走,我带你去病房看看大哥。”旁边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注意到了丁叁叁苍白的脸色,体贴的将老太太带离了她的面前。
  一家人转过走廊角,一个半大的少年突然折了回来。他刚才隐没在了人群中,丁叁叁就看到一个低垂着的脑袋。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爸爸。”少年跑回来站在她面前,极其认真的给她鞠了一躬。
  丁叁叁退了半步,有些发愣,这么实诚的孩子啊。。。。。。
  “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这个给你。”少年从包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摊手在她面前,“生物老师说了,人虚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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