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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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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地选择去伤害她自己也知道是无辜的人。
  可被正在议论的人撞个正着还是会尴尬心虚,大家平时都是老实人,这种时候也找不到什么话替自己辩解的,都讪讪地走开了。
  跟张大姐比较要好的一位同事临走还拉了她一把,都被抓了个现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也别指望相处了,留在这多尴尬,赶紧走吧!
  张大姐也很快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刚才还有些慌乱的神色马上一变,恼羞成怒地看了周小安一眼,脸狠狠一撂,率先转身走了。
  几个人都赶紧跟上张大姐,人老实的带着歉意对周小安心虚地笑一下,无所谓的想着反正已经得罪她了,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冲她讽刺地哼一鼻子。
  好像越看不起她越能掩饰住自己的无耻一样。
  周小安完全被弄懵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遇到这件事,满腔热情被哗啦一下迎头泼上一盆冷水,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都走了。
  张大姐走了几步又回来,一把从周小安手里抢过水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壶里的热水晃出来好几滴,差点烫到周小安。
  周小安赶紧跳开几步躲开,再看张大姐,她已经杨着头跟她的朋友们走了,很快就转过弯儿看不见了。
  周小安就这样被孤伶伶地扔在了那个被树荫和绿藤遮住的小过道上。
  盛夏的午后,绿荫砸地蝉鸣声声,阳光把不远处的水泥路照得白花花地晃人眼睛,周小安吸吸鼻子,刚才还是热热闹闹地参加婚礼,一下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被欺负了!周小安又吸吸鼻子,这才回过味儿来。
  她被利用了!利用完了还卸磨杀驴!还拉帮结伙地看不起她!!
  太欺负人了!太不要脸了!
  周小安刚刚被气得脸色发白,现在又开始发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追过去了!
  觉得她好欺负是吧!?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周小安怒气冲冲地冲到院子里,不管不顾地往新房里挤,利用完她还要踩着她,想得美!今天这婚你们也别想结消停了!
  可挤到屋里,看到红着脸羞涩地低着头的新娘子,还有高兴傻了人家说什么都只知道傻笑的新郎,周小安愤怒地想破坏这场婚礼的想法一下都消散了。
  她真的要去破坏这两个年轻人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美好回忆吗?
  那个女孩子从小失去父母,在亲戚家辗转长大,好容易找了个对象,亲戚们却要了高额的彩礼,作为这些年抚养她的费用,她怕连累男方,几次想退婚。
  那个男青年求了又求,最后亲戚们答应给他三年时间凑钱,好容易凑够了彩礼结了婚,她要因为别人的错误再给他们小两口添堵吗?
  那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去做这样的事……
  周小安愤愤地挤出新房,迎面碰上了急忙赶来的张大姐,看来她也知道理亏,怕周小安真的不管不顾地在婚礼上闹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小周,你有话好好说!都是厂里的干部,你可别做给组织抹黑的事!”
  周小安狠狠甩开她的手,快步越过她,“张秋月,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俩这事儿没完!”
  周小安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举行婚礼的院子,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怎么都消散不了,回到家深吸几口气,拿出毛笔开始练字。
  她真正开始学毛笔字还是跟潘明元学的,他一边嫌弃她“只会摆花架子”,一边认认真真地教她,“写毛笔字可以静心,以后你遇到难事儿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好了。”
  周小安抿着嘴含着眼泪练了一下午毛笔字,晚上收拾起笔墨的时候无论脸上还是心里都已经是一片平静。
  怒气消散,对朋友和亲人的思念却越来越浓重。周小安把玩着手里的血玉,好半天才把马上去看潘明远和太婆的想法强压下去。
  她这天晚上的梦里,一直回荡着那首《大路》,那双笑起来光华璀璨的丹凤眼也一直注视着她……
  第二天上班,周小安毫不避讳地在办公室里问牛大姐,“离过婚的人不能进新房吗?会不吉利吗?张秋月让我去帮忙,又私下里跟六车间的李段长他们说我进新房不吉利。”
  办公室的人谁不是人情世故上的老油条,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牛大姐气得摔了搪瓷茶缸子,“这个张秋月!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她让周小安帮忙收礼金,大家都是看在周小安的面子上才凑热闹随了礼,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牛大姐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行!我找她去!这也太嚣张了!”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们也开始替周小安不平。
  周小安拉住牛大姐,“牛大姐,我们让她来找咱们!咱们不能放弃主场优势!”
  周小安杨杨自己手里做了一早上的考勤表,“她很快就得过来了。”
  确实是很快,第三天下午发完工资,张秋月就怒气冲冲地冲进了财务室,然后又拿着一张单子冲进了人事科,“我上个月一天假没请,怎么就给我记了四天旷工?!扣了双倍工资!停了奖金!还罚了款!一下少了十八块五毛四!你们谁做的考勤?!今天必须给我改过来!赔偿我的损失!”
  周小安敲了敲自己的办公桌,“我做的考勤,怎么了?”
  张秋月当然知道是谁做的考勤,她这么问也是为了虚张声势,待会儿没人承认她再把周小安揪出来,气势上才能压住她,没想到她竟然马上就承认了。
  “周小安!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这是公报私仇!”
  周小安慢条斯理地吹着搪瓷缸子里的热水,吹几下喝一小口,喝完半缸子水,才慢悠悠地抬头,“张秋月,你怎么得罪我了?弄得我非要找你报仇。”(未完待续。)
  

第二四六章 还钱
  张秋月看看周围冲她露出讽刺笑容的人事科其他人员,心里一阵焦急。
  “周小安!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考勤改过来,我就告你公报私仇!我,我去厂委告你去!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周小安接着慢条斯理地抱着那个比她脸还大的大茶缸子喝白开水,还学着卢科长吱溜溜地吸出声儿来,摆够谱儿了,才眼皮都不抬地冲张秋月摆摆手,“去吧!告我去吧!你告完我我也去告你,公报私仇这大帽子我可戴不起。”
  张秋月的脸色红红白白转换了好半天,终于是没能走出人事科的大门,把她的考勤单子递到了卢科长的桌子上,“卢科长,我要求您重新核查我的考勤。”
  卢科长态度很好,“小周,张秋月要核查她的考勤,你是管这一块的,你来处理一下。”
  周小安爽快地答应,“好的,科长!我马上就办!”
  那张考勤表又一次回到了周小安的桌子上,还有脸色涨红虚张声势地站在她面前的张秋月。
  周小安好像忘记了让她坐下这件事,整个人事科的人也都忘了,大家都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喝着开水看着她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办公室里。
  周小安拿笔嫌弃地戳了戳那张考勤表,“考勤有什么问题,张秋月?”
  张秋月为了那十八块五毛四,怎么都得忍着,“我上个月一天假都没请,被记了四天旷工!”
  周小安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那张表,好半天才点点头,“没错啊,你没请假就离岗,不是旷工是什么?”
  张秋月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我哪天没请假离岗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旷工?”
  周小安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给她细算,“20号和22号下午去供销大楼排队买新出的双喜水果糖和枕巾,23号、24号上午去一百抢购床单和毛巾被,这都是我跟你去的呀,还要什么证据?
  26号上午去新房安床,27号、28号打扫布置新房,29号下午早退回家给你小儿子做棉裤,这都是你当着我的面说的,你又没交请假条,我当然要记你旷工了。”
  张秋月被说得哑口无言,机关单位谁不早退?谁不上班开小差?可这都是约定俗成大家心照不宣的,谁都不会真的拿考勤去较真儿,要是真较真儿起来,一大半的机关干部的工资都得被扣干净了!
  可要是真遇上个较真儿的,又谁都没办法。
  按规定她确实是早退开小差了,周小安要给她记旷工也在她的职权范围内,她到哪都告不出。
  张秋月狠狠咬牙,准备曲线救国,“我要求看周小安的考勤表!”她倒要看看,两个人一起去的商店,周小安给自己记旷工了,给她自己记的是什么!
  周小安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考勤表拿出来给她看。
  张秋月一看,马上抓住了周小安的把柄,“你跟我一起去的商店,自己怎么不是旷工?连请假都不是!你这是以权谋私!”
  周小安笑了,“我是去办公事,怎么能算是旷工?”
  沈玫端着个搪瓷缸子靠在门口看半天戏了,慢悠悠地接话,“周小安同志受厂委委托,去给我们考察文具用品的价格和品种,顺便帮你个忙而已,谁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自己旷工被扣工资还要拉她下水。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张秋月被骂得气急败坏,也顾不上得罪人了,“你们厂委没人了?让她去考察?你们拿着国家的工资都是吃干饭的?!”
  卢科长把手里的文件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张秋月同志,周小安同志的工作由我来监督核查,我给她的考评是优+,她去商店考察是我批准的,你有什么质疑可以去厂委纪检委反应。”
  采购科的何科长也接话,“我们采购科也请周小安同志去商店考察文具用品了,如果你觉得我们采购科跟厂委一样,也都是吃干饭的,你也可以去反应!”
  沈玫嗤笑一声火上浇油,“疯狗一样得谁咬谁!你那么行还在运输科管给骡子备饲料?我看你也就能听懂驴叫唤!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人话地恶心玩意儿!”
  张秋月再不敢接卢科长和何科长的话,冲着沈玫就去了,“你穷装什么!你不就仗着有后台吗!我要去举报你!你仗势欺人……”
  周小安敲敲桌子,“考勤表还有问题没有?没有问题赶紧回去给骡子被备料去吧!我们这栋楼的都是吃干饭的,不吃草料,你在这儿也没有用武之地!”
  张秋月确实是在运输科给牲口备草料的,现在国家运力有限,钢厂一些短途倾倒废渣的工作就用驴和骡子这些牲口来完成。
  张秋月气得全身发抖,“你们!你们这些机关干部看不起一线工人!我要去告你们!”
  周小安点头,“去告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上次收的礼金还回来,人事科、采购科和厂委,一共65个人,一个人三毛,一毛钱也别少,还有其他科室的三块六毛,那都是同志们的心意,你这种人不配收。”
  一说到钱张秋月就顾不上她的自尊心问题了,“那些钱是机关的同志们给我侄女的礼金!你凭什么要回去去?!我告诉你!没门儿!”
  周小安瞪着眼睛装无辜,“那些钱不是给你侄女结婚的,你赶紧还回来,要不然我可去公安局告你去!”
  张秋月指着周小安的鼻子气急败坏,“那些礼金是你给我的!大家都看见了!那是我侄女的礼金!是你亲口说的!”
  周小安笑得十分欠揍,要论耍无赖整个钢厂估计都找不出一个对手,“啊,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可那是我弄错了呀,不是给你的,你赶紧还回来吧。”
  张秋月眼睛都气红了,“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以为你在小红楼能一手遮天啊?!你比厂长还牛啊?!”
  小红楼是工友们对厂委这栋二层红砖办公楼的称呼,用它来指代整个厂委机关。
  周小安冲办公室里比划了一圈,“大家谁给张秋月的侄女结婚随礼了?”
  没一个人点头,采购科的王沪生瞄了两眼沈玫,用一口平着舌头的上海普通话力挺周小安,“小周,我们大家的礼金可不是给什么张大姐刘大姐的!你可不要搞错,别让某些不要脸的占了便宜!”
  周小安冲张秋月摊手,“赶紧还钱吧!二十多块呢,够判你两年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四七章 支农
  第二天张秋月就给周小安送来了二十一块三毛的礼金钱。
  她倒是不想送回来,可这笔账真的不好赖,她也不敢赖,不还回来就是得罪了整个厂委机关。
  之前她敢随便踩周小安,也是看准了她空有个好人缘,没身份没背景,可现在周小安身后站了整个小红楼,她只好烧香拜佛地祈祷破财能免灾,周小安不要再出什么主意报复她才好。
  周小安看着这二十一块三毛摇头,“不对!厂委、人事科、采购科一共65个人,一个人三毛,还有别的科室的三块六,一共是二十三快一毛!少一分也不行!”
  到了这个时候,赵秋月也不敢计较差的那一块多钱是周小安记错了还是故意找茬了。
  她昨天被周小安收拾得彻底没了脾气,一声不敢辩解,放下这二十一块三毛又回家借钱去了。
  侄女的礼金被他们几家亲戚平分了,她昨天晚上去要,谁都不搭茬,一分钱都没要回来。
  她自己上个月的工资被扣了将近二十块,这个月买了粮给大儿子又添了一双鞋,家里紧紧巴巴就剩买盐的钱了,这二十一块三毛还是从大女儿的嫁妆钱里挤出来的。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拼着让丈夫骂,让儿女怨,也得赶紧把钱凑齐了。
  家里的事可以慢慢解决,不把这些钱还上她的工作就要悬!到时候成了一家人的拖累,可就真的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张秋月很快又送来一块八毛钱,速度奇快,就怕晚一分钟周小安再想出什么幺蛾子折腾她。
  周小安拿着钱当着她的面就开始给大家每人三毛地退钱,最先退的是厂委的钱。
  张秋月站在走廊里,看着敞开的门里周小安拿着一把毛票认真地给厂委的一群干部数钱,大家都笑眯眯地配合她,一边收钱一边跟她开着玩笑,气氛好得好像她是多年的老同事,怎么都看不出来她刚来了不到半年,还有个惹人诟病的离婚身份。
  甚至刘厂长也从办公室出来,笑着看热闹。
  “刘厂长,我把钱要回来啦!”周小安数出三毛钱交给刘厂长,“这是您那份儿!”
  刘厂长不接,“小周啊,不用给我,我本来就没随礼。”
  周小安愣了,“您,您没随礼呀,可我把您那份礼金都要回来了呀……”
  几位副厂长听得哈哈大笑,“小周,我们厂委几个老家伙都没随礼,你怎么要回来的礼金啊?”
  周小安尴尬地笑,想想又马上释然,在心里傲娇地哼哼了两声,要了就要了,她还敢不给不成?!
  周小安马上转换话题,冲刘厂长伸出大拇指,“您真有先见之明!真是慧眼如炬一块老姜!”
  又跟随礼的同事们笑,“不过大家随礼也不是看她张秋月,我带了苹果,待会儿一人一个,谁都别跟我客气,下次再有事我还得靠大家支持我呢!”
  赵副厂长笑着问周小安,“小周啊,我们几个老家伙没随礼,吃苹果有没有我们的份儿啊?”
  周小安喊沈玫帮忙分苹果,“都有!都有!有福同享!你们几位不随礼也是支持我!”
  ……
  整个二楼一片欢声笑语,张秋月灰溜溜地下楼,就怕谁注意到她。
  看到周小安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就承认要错了钱,还能一副一点顾忌没有要错了也是她活该的样子,她才真正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周小安不是那个因为离婚的身份而在厂委低人一等的小办事员,不是靠做小伏低任劳任怨才在小红楼挣了一份好人缘的可怜虫,而是上到厂长下到办事员都把她当自己人,对她超乎寻常地宽容维护,是她真心惹不起的人。
  不说别的,就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大兜大红苹果来看,她的家境绝不像她的穿着那样普通,肯定也是个有大背景的。
  看那个眼高于顶的沈玫为她跑前跑后就知道了,没背景能让那个用鼻孔看人的死丫头甘心听她支使?
  如果当初能好好跟她处好关系,不出那件事,她可比沈玫好相处多了,说不定大儿子进厂的事就能成了……
  张秋月以为破财能免灾,可惜她完全错估周小安了。
  第一次错估是觉得她软弱可欺,结果惹了整个小红楼的人,还丢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第二次错估是觉得周小安能就此罢休,自己破财保住面子,至少只把脸丢在小红楼里,出了那里别人也没看到,还能维持一个自以为是的假象。
  可惜,她不知道周小安看着脾气好,其实特别小心眼儿,谁让她不舒服了,她肯定十倍还回去,要不然就不算报仇!
  当天下午周小安和沈玫就去运输科了,点名找张秋月,把上午她送去那一块八毛钱又还了回来。
  沈玫一点面子不给她留,甩着一打毛票跟运输科的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还是刘厂长和几位副厂长有先见之明,看出她这人心术不正,根本就没给她随礼!”
  这些天张秋月可没少跟大家显摆,她侄女结婚厂委的所有领导都随礼了,一副她在厂委很有面子的样子。
  大家看周小安跑前跑后地给她帮忙,她在大家面前还一副不把周小安的帮忙当回事儿的样子,一些不明真相的一线工人就更信以为真,以为她在厂委人面很广,对她很是奉承。
  那天跟她一起说周小安坏话的人里面就有好几个是对此坚信不疑的。
  可周小安和沈玫的到来,迎头给了她一棒子,将她营造的这个一点余地没有地硬生生打碎!
  收拾完张秋月,周小安开始琢磨去下乡蹲点儿的事。
  国家组织各级干部下乡蹲点帮助农民兄弟搞夏粮抢收,每个单位都要按一定比例分批去,钢厂各级干部加起来有两、三千人,大家分批去支农。
  “这次下乡要下到生产队蹲点儿,跟农民兄弟同吃同住,条件非常艰苦,大家做好思想准备。”刘厂长在全厂干部大会上给大家做动员。
  “到广阔的天地间去,跟农民兄弟并肩战斗,为争取夏粮大丰收再创新高!”
  大家被动员得情绪高涨,踊跃报名,周小安挤了好几次才挤进去,辫子都给挤毛了,扒着报名的桌子站得东倒西歪,“我!我!我报名!”
  负责记录的沈玫一把把她扒拉旁边去,“下一个!”
  周小安不服气,又运气想往进挤,牛大姐拉住了她,“小周啊,大家都知道你积极参加革命建设的热情,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才出院,咱们把身体养好了才能为革命多做贡献。”
  支农那可都是真刀实枪地跟农民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就周小安这小身板儿,到那一天就得给累散架了!
  沈玫就没那么客气了,会后拿个文件夹敲周小安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你去过农村吗?真去了你会干农活吗?!到时候把你抬回来还得找老于头抢救去!
  你小叔呢?怎么不管着你点儿!?平时管手管脚的,关键时刻就不见人影儿了!”
  沈玫对周阅海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不好,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没事儿都能挑出一堆毛病,周小安每次出错她都能拐好几个弯儿找到周阅海身上来。
  “我小叔去省军区开会了,都去一周了,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周小安拿出支农名录来给沈玫看,指着上面的青山县新民公社,笑得像个小狐狸,“我老家柳树沟村就在新民公社!我要去看我太婆!”(未完待续。)
  

第二四八章 欢迎
  周小安下乡蹲点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农时不等人,马上要割麦子了,两天以后所有支农干部就要就位了。
  既然是跟农民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当然就得进入生产队,有沈玫从中帮忙,再加上周小安的主动要求,她被顺利地分配到了青山县新民公社。
  到了公社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以二叔公的人脉,分分钟能把她直接领家里去。
  周小安开始准备下乡要带的东西,简单的铺盖,耐磨的衣服,草帽,解放鞋,粮票,油票这些都是基本标配。
  周小安拿着面值0。1两的油票研究半天,还是忍不住问牛大姐,“这么少怎么买油?吃一顿饭要给几张?”
  牛大姐本就不放心她这么去农村,这回更是担心了,“傻姑娘!这油票吃三天饭给两张,可别给多了!回来你这个月不过了?”
  这是下乡干部专用油票,按一个人一个月二两油的量换算出来的。
  “还有粮票,一天给八两,再给两毛钱,可别给多了!”牛大姐开始不厌其烦地给周小安传授下乡的经验。
  “到了农民家里,按规定该给的钱和票按数给足了,轻易别给别的东西。
  如果觉得有必要给,也得吃个一两顿饭看着人不错再给。要不后面你没东西给了,他们就会觉得你小气,肯定在饭食上克扣你的。”
  “这次下乡主要是抢收小麦,割麦子是农活里最苦的,你肯定干不了,最好是跟当地的妇女主任联系一下,组织当地的积极分子搞一些田间地头的文化活动,唱个歌,演个小话剧什么的,也是积极支援农业建设的一种。”
  积极如牛大姐也开始教周小安投机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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