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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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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艺挖苦人是从来不留余地的,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说出来。慕枫对她是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计较她这些坏毛病,反正没人管她,她是愈发的变本加厉。对于木子风,她更不留情,冷嘲热讽地就对着他招呼。

木子风不辩解也不争论,莫小艺说的都是事实,他是够贱的,但他爱了,他就敢面对这一切后果。如果能预料到今日的一切,他当初见她的时候,也不会出言不逊了。但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早就把肠子都悔青了依旧换不回那一段他视她如毒蛇猛兽的日子。

慕枫最后把莫小艺抱走了。

无论莫小艺说什么,木子风就是不言不语,和这样一个人吵架,最后气到的只能是莫小艺。

慕枫觉得莫小艺怎么闹他都能接受,只有两点。第一,她的心,只能是他的;第二,他想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但为了这第二件事,莫小艺已经不少日子没让他碰了,说什么不是安全期。

慕枫不懂,但他知道,莫小艺不想要孩子。本来已经安定的心又堪堪地吊了起来——一个女人不想给你生孩子,这代表什么?

不管莫小艺心里怎么想的,反正这件事足以让慕枫产生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其实莫小艺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觉得年纪小,要孩子的话太早了,先玩几年,等过几年再要是一样的。

这话,她也和慕枫解释了。慕枫当时也没说什么,她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慕枫没反对,那肯定就是同意的啊。

但她没想到,那天晚上,慕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前所未有的热情如火——把个莫小艺给吓得!还以为慕枫吃错了什么药呢!这架势,比之商紫歌当年有过之无不及啊!

反正那天晚上慕枫是把莫小艺伺候舒服了,所以这女人才在武润问她什么时候要孩子的时候,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但慕枫同学命苦,那天根本就不是排卵期,莫小艺继续蹦跶,久而久之也看出了慕枫的小心眼,安全期她知道享受,可如果是排卵期,她是打死也不让他碰的。

慕枫没办法了,对莫小艺,他一向是顺从时候比较多,更何况这种事他更要顾虑她的感受,莫小艺一口咬定不让他碰,他真的就算憋死也不敢动一下。

偏偏莫小艺那性子又跳脱大咧,你不让别人碰,那你就别刺激人家,但她照样让慕枫陪着她睡,天冷不冷的,反正得抱着她,她睡不着的时候就在人家怀里动来动去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血气方刚的,自己心爱的女子在怀里,看得吃不得,谁没想法?

武润注意到慕枫脸色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几天了,那时,武润吃斋念佛也有二十几天了。最开始没觉得,因为有时候莫小艺来陪他,慕枫为了让两人说贴己话,一般都是在外面等。可这几天不一样,慕枫就跟着进来,坐在那里问了安之后就不说话,反正一张俊脸上没什么表情。

武润心思算是细密的,第一天就觉得慕枫有点反常。他在,两个人说话的确就有些不方便,武润就笑着把话题往慕枫身上引:“慕枫,这些日子跟着我吃斋念佛的,不习惯吧?”

慕枫还没说话,莫小艺没心没肺地先开口:“怎么不习惯啊!昨天我还让他带着我下山打牙祭了呢!老师,也就是你一直吃斋,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武润笑笑:“差不多该走了——那我看慕枫脸色怎么不好?”

慕枫刚想说话,莫小艺又道:“他晚上睡不好,总失眠,我正在想是不是让木子风给他瞧瞧。就是不知道木子风会不会记仇,我前几天还骂了他。”

武润点着她的鼻子:“你呀,一天到晚的也不消停。生病了一定要看啊,我等下和木子风说说。”

慕枫直言想说自己没病,莫小艺又说了:“我这些日子多老实啊,我就是看木子风不顺眼。其实也没骂,我只是强调事实。算了,你别和他说,要不你又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他蹬鼻子上脸怎么办?我听说寺里的老方丈也懂医术,到时候让他给慕枫瞧瞧。只是失眠,又不是什么大事。”

慕枫开始坐立不安,就怕武润再问,莫小艺又傻乎乎地把他的症状说出来——他哪里是睡不着啊!他是难受啊!

他腾地站起来:“我先出去。”

说完也不行礼,直接走咯。

莫小艺不以为然,反正这几天慕枫的确有点怪,莫小艺直接归结为他心不善,在佛祖面前不能定性。

武润开导他:“你要多关心关心他,好好的怎么睡不着?”

莫小艺嘿嘿笑着:“我给他解释的是,他杀戮太多,见了佛祖,心虚。”

其实慕枫这次进来本想得着机会说说孩子的事的,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武润帮他劝劝莫小艺,结果他还没说,莫小艺先把他晚上不睡觉的事说出来了,他真是觉得丢死人了——武润是过来人,知道了前因后果,前后一联想不就知道他为什么不睡觉了?

这下好了,事已至此,让他怎么开口?

莫小艺出来的时候,见到慕枫脸色如锅底,她再粗神经也觉得不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走,我们去找方丈。”

慕枫拉着她就回房间了——她是不是打算昭告天下她男人因为欲求不满睡不着?

这日晚间,来福躬身站在一旁,向武润回禀:“娘娘,找到一个。”

武润挑眉:“还真找到了?”

来福笑笑:“娘娘宅心仁厚,这是佛祖福佑。”

武润抬眸看一眼住了近一个月的佛堂,心底有陌生的情绪滋生:“那人,是什么情况?”

“照着日子算,那人临盆比娘娘晚了十天,届时,娘娘正好养养身子再启程。奴才也确认了,那人的确患有心疾,本就不适合生养,可那女子倒是有些刚强,说是一定要给夫家留个后人。”

“家里都没人了?”

“回娘娘,那女子夫妻二人原就不是本地人,奴才打听过,据说是私奔出来的二人,不料,男子患了恶疾,突然撒手西去,留下这当时已有身孕的女子。奴才和木子风去看过了,据木子风所说,这女子,此时已经是强弩之弓,到时,只怕……”

武润点点头,虽然她不怎么赞成这样做,但也难为了来福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这几日,你就安排本宫搬出去吧。”

武润搬到了皇陵脚下的一个清静的小院子里,随行的就是贴身伺候的这几个。

她不可能兴师动众,这种事,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结果木子风迷上做饭了。

最初的设想是为了避人耳目,在外面找一个老婆子来煮饭,结果木子风毛遂自荐,说他会煮。

武润就让他试试。

这一试,一发不可收拾。

武润觉得,木子风真的很擅长灵活运用自己所学,他的饭菜,基本相当于现在的食疗,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保健价值肯定是最好的。

武润难得地给了他一个笑脸,说了句不错,这男人就开始没命地钻研菜谱,整日地研究如何让武润吃好喝好。

莫小艺算是开了眼界了,这男人发起疯来真是两个极端啊,几个月前,木子风对武润的态度,那真是不屑加鄙视,现在呢,估计让他给武润提鞋他都觉得光荣——呸!武老师才不让他提鞋呢!要提至少也是临渊那种类型的高富帅!

想起临渊,莫小艺又开始纠结临渊的后宫佳丽,她想,如果临渊和敖卓凡的身份对调一下就好了。她顿时又想到一个问题——敖卓凡这厮走了四五个月了吧,怎么没消息了?还是说,他找到更好的归宿了——正好,她还怕他回来找她算账呢!她真心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媒人!

武润听莫小艺提到敖卓凡的时候,真是提心吊胆了好一阵,不过后来一想,他这么久没消息,说不定真的就是好消息,祈祷他已经找到了相携一生的另一半。

临渊来的时候,是大半夜。

武润睡得很踏实,来福和慕枫守在外面,他们从寺庙里又是乔装出来的,可以说这次的生子行动是十分隐秘的,武润对安全问题是完全放心的。

她感觉到身边有个热乎乎的东西一直朝自己靠近时,直觉就是有老鼠,她“啊”一声就叫出来——其实她胆子很小,别说老鼠了,鸡鸭鹅她都不敢动!

慕枫的声音瞬间在门外响起:“武老师,怎么了?”

临渊此时已经抱住了武润,他在她耳畔轻语:“是我。”

慕枫没听到回应:“武老师我进来了?”

临渊的吻急速地落在她的耳后。

武润一个激灵:“别进来!我——我没事。”

临渊轻轻地笑,抱着她就倒下了:“润儿,你胖了。”

武润闭了眸子。

临渊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深嗅她的味道。良久,他低喃:“润儿,想死我了!”

武润猛地睁开眼,咬牙掐住临渊腰间的肌肉:“你吓死我算了!”

临渊倒吸一口气:“我可不舍得——你倒是舍得,用这么大力!”

武润忿忿地松了手,推他:“走开!”

临渊顺势倒在一旁:“总算赶到了,累死了。”

良久,武润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武润没了睡意,偏头看过去,却见那张极致的容颜,此刻淡雅如水,纯净无波,俨如月光下的仙子,绝美到令人心动。

她微微地勾了唇,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了眸子。

身旁的人一动,她来不及逃离,他的长臂一伸,她已经到了他的怀里。

“睡觉。”轻轻地,他吐出两个字。

武润再没动,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了。

一个月后。

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墙角处,两个明显强健的身影在窃窃私语。

“太后怎么会经过这里?”

“听说回都城的官道有一处发生了泥石流,这才绕道到这里的。”

“我等千辛万苦才寻到那贱人踪影,却不能第一时间杀了她,这口恶气……”

“别急!太后只是过路,能耽误多久?等军队过去,我们再去报仇不迟!”

“也对!那贱人当年害死妹妹,又和那混账男人苟合,让她活到今日,真是便宜她了!”

“当年之仇,今日便了!”

周围呼声突然直冲云霄——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时,一座简朴的院子里,稳婆的声音急促的响起:“用力!用力啊!看见头了!”

门外,一相貌奇丑的老女人一直在不耐踱步。

小镇上的大夫也在门外等候。

“哇——”

一声啼哭让门外的人心神一凛。

稳婆快速地收拾,还不忘在女子肚子上压了一下:“夫人!还有一个!快使劲!”

门外直觉想冲进去的大夫顿时愣住了——双生子?那岂不是死得更快?

稳婆打开门的时候,脸色焦急的不行:“大夫,快给她瞧瞧吧——她大姑,你还不过来抱着孩子!”

丑女人慢慢上前,一脸嫌恶地接过蓝色的包裹。

稳婆抱着绿色的,唇角勾了勾。

床上的女子已经气若游丝:“让我——看看孩子……”

稳婆瞪了丑女人一眼。

丑女人连忙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一旁的大夫摇了摇头:“准备后事吧。”

丑女人立即不干了:“不行!她可不能死!她死了孩子怎么办!”

稳婆看他一眼:“你不是她姑姑吗?她只有你一个亲戚,孩子自然是你养!”

丑女人跳起来:“这可怎么得了!我家里还有八个娃儿,上有老下有小,吃了上顿没下顿,再添两个,那一家人不得喝西北风去!”

稳婆把自己手里的孩子轻轻放到那蓝色包裹旁边,又对丑女人说:“你是她唯一的亲戚——不然,你还能找出什么亲戚来?”

女人突然开口:“求你们……让孩子……活下去……给他们……找个好……好人家……”

女人清丽的容貌,泪水缓缓流下,艰难地低头,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了一口,之后,双手垂下,再也没睁开眼睛。

丑女人突然跑出去:“我不养孩子!我坚决不养孩子!”

稳婆追了两步,又转身回来:“这叫什么事啊!这孩子——大夫,您说怎么办?”

大夫直觉往后退:“这,这……”

丑女人的声音突然又响起来:“有办法啦!有办法啦!”

进屋,他一把抱起那个绿色包裹,转身就走。

稳婆脸色一黯,却无奈抱起那蓝色的,跟着追了上去:“这还有一个呢!”

太平盛世,皇家天威,所到之处,无人不拜。

参拜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横冲出来:“太后娘娘救命!太后娘娘救命!”

稳婆随即跟着跪下,学着丑女人高举手里的包裹。

天启三年五月二十三,嘉康皇太后祈福回都路上,路经眉山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遇村妇产后暴毙,遗一子一女,无亲无友,无人领养,太后双手合十,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思虑再三,太后开口——大商百姓都如本宫子民,幼儿无辜,父母早亡,今日得以巧遇,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随即,太后扫视众人,当场决定——收这两个孤儿为义子义女,带回皇宫抚养。

众人齐呼——太后英明!太后千岁!

村里的人,自然知道那女子是无亲无故的,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姑姑,也曾有过疑惑,但那女子只说多年未联系,这才让大家信了。

却不知,那丑女人正是来福所扮,之所以让那女子认同他,也是承诺了会善待她的孩子。

至于稳婆,却是武润身边的亦祥。

待武润的队伍走后,那之前低语的二人才得到机会起身,一路打听着朝那女子的住所而去。

百姓却久久不散,三个一堆,五个一群的讨论那两个刚出世孩子的大好机遇,甚至有人说,如果能让太后领养他的孩子,现在让他死都行!

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就算有这事,也得能碰到敢拦路的傻大姑冲着太后喊救命!如果太后不知道这事,那俩孩子还不得饿死?看来,归根结底,是那又老又丑的姑姑拦了太后的路,立了首功!

武润也觉得,她以前真没发现来福还有这个天分,眉眼修饰一下,头发盘起来,换个衣服,还真是像模像样。

反正亦祥就一直笑,来福的大总管形象,算是彻底没了。

但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众人的注意力随即放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亦吉抱着一个,小心地晃:“娘娘,小主子长得可真好。”

亦祥抱着另一个:“娘娘,这小家伙长得也挺好。”

武润脸色一沉:“从今天起,两个孩子都是本宫的骨肉,你们要一视同仁,不准有所偏袒。”

屋内等人对视一眼,齐齐应了。

但说是那么容易,真正做起来,谁心里不向着自己真正的主子?这么小,要说是同性别的,武润如果有心让他们混淆,他们可能真不知道哪个是小主子,可一个男一个女,太明显的事实,他们能无视吗?

武润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她也知道身边的人对自己那是真的忠心,自己的孩子他们肯定当祖宗那样供着,可这样,一来对孩子成长不好,再一个,真要是这么明显地疼,不得让人看出点什么来?一个义子义女而已,值得奴才们这么上心?

反正后来武润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该说的都和他们说了,不说肯定不行,看亦吉那样,那心就偏到不知道什么方向去了,小的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武润没想到的是,有些话她的确说出来了,但事情根本不往她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那些在她面前乖巧可人的忠心奴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使着劲的宠着她肚子里出来的那块肉——以至于当武润发现那孩子性格太让人意外的时候,想纠正,已经来不及了。

武润的回归,让朝堂顿时又注入了一股澎湃着的激情血液。即使很多人不想承认,可武润上朝的日子,满朝文武的形体精神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也不知这一帮男人们,不管老的还是少的,朝服在那一日都出奇的整洁和平顺——天知道是为了什么!

敖卓凡可能会理解这种心情,即使知道自己丰神俊朗,普天之下,也就临渊能和他相提并论,但在见武润之前,他也会考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武润看见他的时候,真的是先注意的他的衣服。

紫色其实是宫廷御用颜色,四品以下的妃子甚至不能用紫色发饰。

并非武润偏爱紫色,只紫色象征高贵,在后宫,她的地位最为尊崇——就算有朝一日商子郢立了后,只要她还在,皇后就不能一身紫色。当然了,紫色的装饰是允许的。

而现在,敖卓凡就是一身紫色长衫。

武润直接对来福说:“先带他下去换身衣服——敖洞主,这里不是你的风云洞!”

敖卓凡不解。

来福微微颔首:“敖洞主,在我大商,只有太后和皇上才有权穿紫色服饰。”

敖卓凡转身就走——他可不想当她儿子!如果是太上皇还可以考虑!

来福捧着衣服递给敖卓凡的时候,敖卓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公公什么意思?”

来福道:“敖洞主别误会,奴才这里,只有这种衣服,娘娘既然点了奴才的名,敖洞主就只能屈尊穿奴才的衣服了。但敖洞主放心,这套衣服是新的……”

敖卓凡瞬间扔出去——新的他也不穿!他凭什么穿太监服!

宫外,叶炫烈自罚了三杯,这才看向玉擎远:“可以了?”

玉擎远面色不悦:“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上次去云国!这次去祈福!叶炫烈!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炫烈苦笑:“这次祈福,我见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不知道,太后入了寺,就没出来,整整一百日,你没见着,我还不是一样?更何况,我都自罚三杯了,你别生气了!”

玉擎远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我也拜托我同门师兄弟去查了一下,那些人,定是魔教中人!但最近,他们也的确没什么异动。”

叶炫烈点头:“那些人不除,早晚是祸害。先下手为强,不如,你我联合奏本,请求出兵除魔!”

玉擎远略有所思:“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敖卓凡真是不嫌麻烦的,反正他是死活不穿太监服的,身边没有服侍的人,他只能又出宫一趟,买了成衣,再进宫,亦吉就说武润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他气得差点吐血——他敢说,武润绝对是故意折腾他!

武润倒没这么想,给你太监服,你穿就是了,还出宫买什么衣服啊!难道你穿了太监服就是太监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见他是事实,既然见面不能避免,那她小心眼地把见面推迟,敖卓凡也没办法。

敖卓凡有什么办法?现在对这女人,他是不敢骂也不敢怒,几乎就是把她当祖宗那样供着的——但就是这样的心,依然被她无视,敖卓凡只能说,他需要进步的地方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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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手打VIP】    每个人都需要进步,但武润觉得,就这几个男人来说,临渊的水平算是最高的了。

那一夜,他突然而至,抱着武润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醒来,没头没脑地就吻了过去。他也不敢压上去,就侧着身吻,那模样,真想突然见到猎物的狼,不管不顾地就啃咬吞噬!

武润迷迷糊糊地就遭了狼吻,还没清醒呢身子先有反应了,反正等她晕乎乎的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临渊才放开她,趴在她颈窝处,大口地喘气,呼出的气息撩拨得她痒痒的。

她也全身无力地呼吸,只觉心底有股奇异的感觉在升腾。

临渊动了动。

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轻喃:“不行……”

临渊呢喃着吻上她的耳垂:“放心,我知道,我只想吻,太想你了——真的,这么多天了,一直想……”

武润可不敢大意,这可是快生了,一点都不能折腾——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但临渊很快就没了动静,挨着她躺下,半天没动。

武润看了看外面,天快亮了,她也觉得有点饿了,微微地动了动。

临渊一把揽住她:“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身体犹如在黑夜里觅食的豹子,隐忍,却极度紧绷。

武润无奈地躺下,开口:“我饿了。”

临渊深吸一口气,在她颈部闷闷地开口:“我难受。”

武润笑笑,理解他说的难受代表什么需求,拍拍他的头:“别闹了,去冲冷水会好一些。”

临渊闻听此言,果断地执行命令。

他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惊讶万分的亦吉。

亦吉伺候她更衣,不时打量临渊,想问的话一直不敢问出口。

莫小艺来了,看见临渊很热情:“咦?默默你什么时候来的?”

临渊给她一个浅浅的笑:“昨晚。”

莫小艺立即眼神暧昧地把两人从头看到脚,最后视线定格在武润的肚子上:“武老师,小心孩子。”

亦吉立即看向武润,她也想说这句话。

武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理解莫小艺话里的意思时候,有点哭笑不得:“没大没小的。”

临渊也不解释,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些都是武润身边的人,他们明显是接受自己了,接下来的日子,就看武润的态度了。

慕枫的脑袋可以媲美榆木疙瘩,莫小艺的话,他听得云山雾罩:“孩子怎么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木子风当场愣在门口。

半晌,他冷冷开口:“此时还不节制房事,孩子不想要了么?”

说完,一手端着给她备好的药膳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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