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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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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谁见到你身处险境,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当然,遇到别人如此,我同样也不会坐视不理!”

小陶坐下来,茫然的眼神,好像一下子不想立即离开这里。

疲惫的神态,有一丝丝难得的安然。

楚江童接过眉月儿递来的“百草冰露”,眉月儿见小陶如此虚弱,便从怀中取出这葫芦。

“小陶!喝点吧!提提神!”楚江童递去。

小陶接过它,仔细地旋转着欣赏,这是一只精致的天然生成的小葫芦,通体洁净,泛着米黄色的光芒,形状精巧而可爱,葫芦的细腰处,系着一条红色的绸条儿。

她晃了晃,用专业的目光与语气问道:“怎么?这是哪家制药厂生产的滋补品?怎么没有商标?”

楚江童望着眉月儿,她黛眉微翘,听不懂小陶的话,但是却能够感觉出,小陶并不相信葫芦里的“百草冰露”。

她手一伸,小葫芦从小陶手中飞出去,不见了。

小陶诧异地四处寻找。

楚江童笑了笑:“我已经将它拿来,不用找了!”再去拿眉月儿手里的小葫芦时,她的手指在用力,感觉的出来,眉月儿有些生气了。

“小陶,饿吗?我去对付点吃的,在这等我!”

楚江童走出屋外,吩咐姜志雄,照看小陶,自己和眉月儿去找点吃的。

他们手牵着手往小石屋的后面走去。

眉月儿拉一下他的手,似有心事。

“怎么,眉月儿?有事?”

眉月儿柔柔而言:“小陶的将来让人忧心,她为什么和一个有妇之夫如此厮混?我只知道,在古代有这样的事:三妻四妾,女子从一而终。但那是古代,你曾经说过,现代的世界,一夫一妻,婚爱自由,他们这又是为何?”

楚江童握住眉月儿的手,笑嘻嘻地说:“眉月儿姐姐,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再说,有的人就爱那样做,我们也管不了!”

眉月儿居然认真起来:“小童,以后你会不会也和田之程那样,在外面找女人?”

楚江童一脚踢飞一块石子:“眉月儿姐姐,过去我曾经有过别的女人,以后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谁也代替不了你……”

眉月儿仍然不放心,不再说话了。

楚江童为她梳一下头发,将发簪轻轻插入,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花香,不禁情由心起:“眉月儿啊眉月儿,纵然是天涯海角,也不离开你……”

正走着,突然,听见小石子路上同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

嗯?怎么回事?快!回去!楚江童忙领起眉月儿,疾速返回。

眼前的一幕,不禁令他们目瞪口呆。

四鬼原本的丑容怒色,已经荡然无存,皆以跪拜的姿势趴在地上,痛苦地抽动着身子,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了。

啊?楚江童惊讶地看到,每个鬼的胸口皆以通透,出现一个大大的烧灼后的黑洞。

眉月儿不禁流下泪来,想不到,只片刻功夫,四鬼皆已毙命。

谁干的?

楚江童抽剑,警惕地四处搜寻:一定有个高手潜在附近,能顷刻间杀死四鬼,我们肯定遇上大麻烦了!眉月儿,快走!

石屋里,小陶并不知情,她正在想着如何逃离绝境。

倒是姜志雄看清了刚才的一幕:一条火蛇,通红剔透,如一条烧红的钢钎,忽地飞来,绕四鬼一圈,便嗅到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儿。

楚江童生怕吓着小陶,将姜志雄拉倒屋外细细问道。

姜志雄吓得浑身颤抖,嘴唇青紫,面色惨兮兮的。他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怪物,长得似蛇非蛇,似人非人。

“你看见它最后去了哪里?”

姜志雄颤抖的手,指一指石子路的窟窿处:“好像是钻入洞穴中!”

“如此一来,此地已不宜久留,我来拖住这火蛇,只要能记着来时的路,便能冲出这里!”

眉月儿面露难色,她哪里忍心留下楚江童?才欲争论,楚江童突然点了小陶的穴道,她立即神思恍惚起来。

“快!事不宜迟!你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姜志雄想了想:“也罢!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在这里也只是拖你后腿,我们在哪儿会和?”

楚江童斩钉截铁地说:“鬼灯峰的山洞中!”

眉月儿见楚江童的态度异常坚决,料到再犹豫,他也不会改变初衷,只好深情地拥抱一下:“小童,不可硬拼,我们在鬼灯峰等你!走——”

眉月儿将最后一个字,喊得无奈而响亮,带着哭音。

待他们上了山坡,眉月儿仍然回头恋恋不舍,若不是有一个小陶在此,她是不会留下楚江童一个人在这里的。

楚江童面色坦然而宁静,挥动手臂:“放心吧!眉月儿,我一定消灭了这可恶的家伙!”

洞穴中,热浪滚滚,不时飘来皮肉焦糊的气味儿。

一定是那火蛇在残害着无辜的同类。

楚江童挥剑而去,将四鬼的尸体脚下,垫上木屐,抱离石子路,然后全摆在石屋前,掘土将其掩埋。

自言自语道:“四鬼啊!你们曾经作恶无数,既然被杀,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愿你们入土之后,潜心安眠,莫再复生扰乱这阴阳两世!”

说完,便一步步向着洞穴走去,此时,洞穴四周,跌跌撞撞地爬行着一条条可怜巴巴的蛇。

它们有的缺尾碎鳞,有的身断两截,纷纷四散逃命。

虽然,自己小时候很怕蛇,见了蛇就会吓得没了命地跑开,现在,望着它们,已经不再是害怕,而是怜悯。

这是野生动物,大自然健康生物链的组成部分。

很多人正在津津有味地食用着野生动物,不仅将它们当做美酒佳肴,甚至将其当做某种可耻的炫耀!

许多人或许认为,只有食用野生动物,身体才能健康,其实,这是错误的,每种野生动物的体内都会或多或少的储存着人类所不曾发现的可怕细菌,温度没法杀灭它们。

食野族哪里会想到,野生动物正在不同程度的减少,将来有一天,大自然的健康生物链被完全破坏了,人类将面临多大规模的自然侵害啊!

捡起一根圆木,慢慢投进洞穴里,顿时,感到沉重下坠,才欲松手,却看见有上百条逃命的蛇盘附其上,随即,去石屋前边,抽来几根圆木和树枝,丢进蛇穴中,一会儿,便看见石子路上,黑乎乎的一片,全是逃命的蛇。

啊!这蛇穴里,究竟有多少条蛇呢?

不一会儿,几根圆木呼呼燃烧起来。

楚江童找个有利地形,静静地望着蛇穴,生怕火蛇突然袭击自己。

这火蛇究竟是什么来历?

若是与它正面交锋,恐怕自己不是它的对手。

只要眉月儿她们离开了此地,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可以痛痛快快地与其大战一场。

这火蛇,为什么要将四鬼杀死,反而却不去杀石屋中的小陶和姜志雄?

是它没有发现他们吗?不!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楚江童对着蛇穴大声喊道:“火蛇,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在这里恭候你,快滚出来!你肆意滥杀没有反击能力的群蛇,算什么本事?”

第一五七章 扑朔迷离

洞穴里发出群蛇的吱吱轰鸣,真像个乱糟糟的大型野外演唱会。

眼看着蛇穴中,越来越多的蛇群,被火蛇灼杀。

楚江童双手拢嘴,做喇叭状,扩音而啸。

啸声过后,洞口一条火光窜出,奇热无比,呛得他连连咳嗽。忙后退几步,拔剑摆好阵势。

奇怪,洞穴中没了动静,那些轰鸣不已的蛇群,也没了声响。

楚江童瞪大双眼,望着洞口。

突然,一道火光刷地飞来,果然如姜志雄所言,似人似蛇,红如钢钎,飞动迅疾,眨眼间,便环绕空中,俯冲下来。

楚江童闪步离开蛇穴,故意将火蛇引向较为空旷的地面,这样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玄武霸天剑的威力!

定睛细看,火蛇有两米多长,尾翼细而软,挂着火苗子,穿行迅速,带起的风飕飕作响。蛇头奇大,如同一颗大大的鹅首,眼珠泛绿,喷射着狰狞的戾气。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蛇身忽细忽粗,腹部的瓦形鳞片,能开能合,开启时,时隐时现两对爪足,怪不得,有人的形状呢!

楚江童从没有看见过这种怪物,连动画片中也不曾见过,难道是蛇蟒变异?

如今的大自然,人类肆意采伐,农药遍洒,破坏了诸多生物链的正常生灭循环,造成了许多生物出现繁衍生态的怪异现象,都是人类惹的祸啊!

火蛇,应该是蛇类家族的一个异种,若不消灭它,恐怕它的同类和人类会遭受灭顶之灾。

来吧!火蛇!

楚江童踩着刚劲而灵敏的步伐,剑光罩体,火蛇当空俯冲而来,鹰取猎物一般。楚江童身形一变,扎马举刺。

这是一招虚式,看似猛刺,实则为了推划蛇腹。

火蛇可能不懂什么技巧,也没有什么虚式实招,一剑刺中它的腹部后即可推划,发出一声声响亮的金属音,剑虽威力异常,却根本没有伤到它,反而,还被火光烤灼得自己周身大汗,才欲躲闪,不料,蛇尾如鞭,啪——

抽到楚江童的衣服后尾,呼呼地燃烧起来。他就势于地上迅速滚动,衣服上的火才被拍灭。

我靠!你他妈的什么怪物,竟然刀剑不入?还险些烧伤老子!

火蛇噗地落于地上,头颅不停地点击地面,四足抓地,爪如铁钩,深深地嵌进土里,它后腿奇粗,与较细的身体极不协调。

原来,它的身子降落于地之后,便慢慢加粗,前爪不停地刨着地,尘土飞扬。

火蛇有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总是不停地动来动去,没有片刻的安静。由此判断,这怪物可能用这种不停地动作来增加体力。

楚江童剑喙掠地,不禁突发奇想,何不摸摸它的弱点?

便问道:“火蛇,你来历不明,能否告诉我,你是蛇还是鬼?”

火蛇的脑袋晃来晃去,双爪刨了一会儿,突然大嘴一张,一股奇臭无比的膻味袭来。

楚江童忙挥手搧搧:“好臭!好臭,没有刷牙吧!胃火过盛!脾胃不调,哈哈……”

还没说完,火蛇贴地忽然进攻,直冲自己的双腿!

楚江童本来准备跃身而起,突然改变主意,来了一招“水中串花”,剑刃左右扭摆,剑喙直插火蛇的双眼。

谁承想,火蛇并不躲剑,而是大嘴一张,喀嘣,咬住剑喙,随后长尾啪地再次横抽过来。

啊!畜生!

楚江童身体倒悬,躲过蛇尾的横扫,剑仍然穿行摇摆,蛇口一松,抽出剑来。

剑喙上粘着一点点火光,这是它的可燃唾液。

赶忙将剑插入土中,火光熄灭了。

正在这时,火蛇顾自向小石屋方向飞去,楚江童不加犹豫,闪身疾速跟去,火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然间,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闪了几下,突然消失。

谁?

楚江童四处搜寻一番,并不见刚才的火蛇和黑影,石子路上的蛇穴里,已经安然静寂。

地上,刚才的蛇群,消失的干干净净。

蛇穴被破坏,它们也只好另觅别处了。

再次回到石屋中,脑海中乱纷纷的,实在猜不透,那火蛇与隐隐约约的黑色身影之间有什么联系?

按照火蛇突然离去的速度与坚决态度,它一定受控于谁,那刚才隐约的黑影又是谁?

它们既然选择离开这里,一定有着另外的计划,并非对自己不屑一顾,只是对自己的侵杀,尚且不到时候而已。

火蛇去了哪里?它有什么任务?

楚江童暗暗将石屋的门口,做了几处暗记,然后离开。

眉月儿和小陶、姜志雄离开后,眉月儿最细心,一路做了些看似无意的记号,这样走出迷宫,就容易多了。

不觉已是黄昏,山峦朦胧模糊。

山谷里寒雾缭绕,鸟鸣声噤噤危危,瑟瑟缩缩。

终于走出迷谷,站在禅堂崮山上,向山谷中望去,那间刚入蛇虫谷便看见的小石屋,犹如一块巨石,于黯然的夜色中,静寂幽邃。

一切重归于宁静,这一路寻觅,惊险困厄,刚刚揭开一个谜,另一个谜便又套进来。好在,总算将小陶和眉月儿救回来。不禁长长舒一口气,向鬼灯峰走去。

鬼灯峰上,九盏鬼灯,如冬日绽放的九朵红梅。

楚江童还没来到山峰间的洞里,眉月儿便跃下来:“小童,你终于……”径直扑入怀中,虽然仅仅分开几个时辰,却好像千年不见。

眉月儿的手触到他衣服后襟处的烧痕:“小童,你受伤了?”

楚江童摇摇头:“没受伤,那火蛇的确厉害,只是交战了几个回合,便走了!我觉得这里边定有蹊跷,不管它了,日后,只要遭遇它,一定消灭,不然,这变异的怪蛇,有不可阻挡的扼杀本性……”

眉月儿问道:“将小陶送回去还是解开穴道?”

楚江童说:“我去送她,开车去!”

姜志雄已经睡了,连日来,身心疲惫,又有伤在身。

楚江童进了山洞,小陶枕着眉月儿的一件外衣,睡得安安稳稳。

醒来的姜志雄,望着楚江童:“兄弟,你回来了?没伤着吧?”

楚江童搀他坐起来:“这次多谢你帮忙,将来有何打算?”

姜志雄眉头锁得紧紧的,许久不说话。

楚江童笑笑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

……

夜深之后的古城村,小岁岁家,静悄悄的,小岁岁睡得很熟,手里握着爸爸的一支钢笔,浅蓝色,金属笔帽,握在她的小手里,温乎乎的。

自从爸爸因病去世后,她一直握着这支钢笔睡觉,多少次夜里,握着这支笔哭醒。

妈妈很怕这支钢笔,有几次悄悄藏起来,小岁岁便发疯般地寻找,直到找回它,这才放下心来。她幼小的心灵里,这种父子之情,如一颗种子,埋得很深,岁月已无法将其挖走。

别看这孩子年纪小,过早的失去单亲,将她的内心瞬间磨砺出层层硬茧,眼神成熟得让成年人生畏,她的学习成绩,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特别的出色。她将学习看作自己的爱好,或是一种无言的交代。

每当打开课本,仿佛身边站着自己敬爱的爸爸。

这天夜里,妈妈突然失眠了,好像期盼着有谁到来。

是支书田玉堂?不是,他经常来这里过夜,每次来时,都很平常,这里就像他自己家的另一间卧室,来的随意,走的坦然,自己呢?也像迎接人生中的一次次快乐时光,根本不必紧张和寒暄。

这个年代,唯独这点事,不用心存顾虑,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唯有那些老人才对这种男女关系,产生时间并不太久的议论,至于那些同龄人,根本没人理睬。

此一时彼一时嘛,若往前退去十年,境况就不同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自己怎么敢走在大众广庭之下?

此夜的辗转难眠,异常怪异,好像正在期盼着一个前所未有的转折,这个人,面目模糊,令人揣测不透:说他恐怖,并不恐怖,说他可亲,亦不可亲。

反正睡不着了,就这样胡思乱想去吧!这样,可以免除女人在特殊的时刻,萌生出的某种难以摆脱的寂寞。

摸出手机,看看表,然后再看看网上的QQ空间。没有谁发来:你好!认识你很高兴的深夜问候语。

可能,QQ群也困了吧?

这手机是田玉堂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自己将它当作一个美好的向往与回忆。

手机屏很大,将屋子里照得一片亮堂。

不经意间往沙发上一瞥,不禁有些疑惑,咦!沙发上的熊猫玩具呢?该不会是小岁岁将它抱到自己屋里去了吧?不会,她只喜欢那个小一点的白兔玩具呀?

想起身去找找,又有点懒,再说此时炉火已熄,屋子里有股寒气,睡吧睡吧!她鼓励自己快点睡去,免得胡思乱想。

放下手机,刚刚闭上眼,却分明觉得眼前有亮光一闪,慌忙睁眼:啊?手机居然在半空中擎着——

第一五八章 鬼夫夜归

啊!黑暗中,岁岁妈看见,擎在半空中的手机屏上,有一只手在跃动,扫划……本能地往身旁一撩,触摸到一个男人的身体。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是忘了昨夜田玉堂在这里过夜。

仔细想想,不对,田玉堂并没有来,昨天夜里,田玉堂打电话说在外地办业务,过几天才来过夜,想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没错。

那——这又是谁呢?

她伸手去夺手机,一点儿也没用力就轻轻拿了过来,随后,却听见旁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顿时,额头上出了一层大汗的岁岁妈,哆哆嗦嗦地问道:“玉堂!你别吓我,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连招呼也不打?”

问过之后,旁边的“人”并没有吭声。

这个女人挺有心计,这一试探,便明白了,这个人并不是田玉堂,是鬼还是人?她还不死心,以为田玉堂故意与自己开玩笑,玩刺激游戏!

“田玉堂,你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

黑暗中,仍然没有反应。

虽然吓得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求生与恐怖命令自己:快跑!

突然,她一下子跃下床,顺手打开灯,屋里顿时亮如白昼,仔细检查着各个角落:床上、地上、墙旮旯里,却什么也没有……

她低头掀掀被子,又探头向床边旮旮旯旯里找了个遍,愣是啥也没有。赶紧去别的房间里查看,小岁岁睡得香香甜甜,一条腿蹬了被子,她为女儿掖了掖被角,悄悄又去了堂屋,往院子里偷看了一会儿,皆无人影。

她不禁思忖:难道是幻觉不成?不不不,明明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手机被一只手拿着,而且明明看见身旁躺着一个男人,不会有错。

重新钻进被窝里的岁岁妈,有些胆怯地摸起手机,这一刻,好像那个男人躲进了手机里一般。

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反应,因为刚才那“人”拿过它,便自然而然将两者联系起来,怕触电似的,双手捏着手机的边沿,扫开屏保,一项一项地翻看,与往常并无异样。

正翻看着,身边有个影子一晃,忙扭脸望去,依然什么也没有……

这时,手机里出现一个视频:黑黑的,只看见有个模糊的人影,好象在说话,声音很不清晰,像一个人的呓语,听不出是谁。

她困惑地不知所措,这是谁拍的?是小岁岁拍着玩的吧!刚才那个影子,是不是自己床上的人?唉!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越是害怕,就越是盼着天快亮,可是,越是盼着天亮,漫漫黑夜,却越是漫长。

强烈地恐惧感,却将这个女人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首先想到的是女儿小岁岁,她认为女儿手里的钢笔,就是招来邪气的凶物,必须尽快将它丢掉。想到这,再次悄悄进入小岁岁的房间,慢慢靠近她,掀开被子,她的右手里果然如平常那样,握着那支钢笔。

她轻轻一抽,钢笔便脱手。

幸好小岁岁没被惊醒,关掉灯,急忙去了院子里,抡了几下胳膊,嗖——钢笔飞入夜空,听见远处发出轻微地“啪嗒”一声。

这才关上门,钻进被窝里。每当害怕的时候,首先就会想到姜志雄的阴魂归来。

这回,将这支接驳阴阳的东西扔了,“你”也就别再让我害怕了。

天将亮时,她才打了个盹儿,刚进入迷迷糊糊中,便听见枕边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这支钢笔你扔了做什么?还给我女儿,如果再扔了,我就会不高兴的……”

慌忙睁眼,枕边并没有人,这是谁在说话?难道是丈夫的阴魂不成?伸手才欲摸手机,却感到凉凉的,抓起来,却是一支钢笔——刚才扔掉的那支钢笔!天哪!这是咋回事?她再也睡不着了,折腾了大半夜,周身疲惫,头目森森,脑仁阵痛。

倚在床头,心想:可能这姜志雄又想家了,该去他坟上烧点纸钱说道说道。唉!这个死鬼,走了就走了,怎么总是回来牵牵恋恋的,烦死人!

楚江童送下小陶,为她解了穴道。

小陶盯着楚江童,不解的问:“楚江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被绑架了?”

楚江童双手一摊:“小陶,你压力太大,可能出现了幻觉,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尽量多参加一些户外活动,缓冲一下工作压力,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到家,看见姜志雄坐在画室里,一脸忧郁愁容,“怎么啦,志雄哥?”

姜志雄叹一声:“岁岁妈并不接纳我,她不仅害怕,而且很抵触!”

楚江童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一个人死了,突然回到家里,谁也害怕,这需要时间,只有慢慢来,让她从心底里接纳。

姜志雄摇摇头,“我还是去山里生活吧!想念女儿时,再悄悄回来看看她便是!”

楚江童对这个问题同样莫衷一是,有些为难。若夫妻真是一往情深,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无所谓。对岁岁妈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并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生怕姜志雄再入阴世,又被同类欺蒙,便说:“志雄哥,我仍然觉得,你应该回到她们母子身边,既可以保护她们,又能享受到家的温馨……”

姜志雄呐呐而语:“江童弟,我再试试吧!”

楚江童眼睛一亮:“啊,对了,尽量不要夜里回家,这本身就是让人恐惧的时间,白天,人们才不至于那么恐惧……”

姜志雄爽快地点点头,恍然大悟。

小陶回家后,时常给楚江童打电话,他们仿佛又重新回到那种无话不谈的时刻。

她认识田之程之前,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时间的似爱非爱的美好时光,只是,她的生活中,楔入了一个衔接利欲的人物,将她原有的清澈心域,搅浑至乱。

小陶此时的语气中,似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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