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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圣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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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一名斥候还没有归队，从发现的血迹，可能是凶多吉少。”
耳边传来斥候的报告，使索隆下意识地抖了抖眉梢，他盯着盆地平原尽头的沼泽地带，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从岩石上遗留的气味来判断，我们正在靠近的，是一个石魔的领地。”
鲁道夫蹲下身，观察岩石的一角，抓起一把泥土凑近鼻子闻了下，立刻判断出，这是石魔用尿液标注过的边界。
索隆点点头，伸出手掌，命令队伍停止前进。“既然这里是被石魔标注过的领地，大家原地待命！”
除了钦佩鲁道夫的经验丰富。索隆很欣慰，他看上去对自己的鹰王身份并无其他的想法。
与一般的奴隶不同，鲁道夫不但是一个有着卓越见识的指挥官，对整个扎布兰大陆，他也有着一定的认知和了解。
这样一个有潜力、经验丰富的将军人才，索隆更想发挥他应有的价值，而不是死在漫无边际的劳作中。
“吾王，鹰人战士将血洗这块沼泽区域。”
听到斥候牺牲的消息，和石魔这样怪异的字眼。二十名鹰王亲兵，皆显现出愤怒的神情。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索隆拔出了腰里的战剑。
眼看着前方在酝酿着什么，他抬起头，此刻的太阳已经西斜，它那刺眼的阳光已经微微的暗淡，只在它的周围流着一圈金光，光亮耀眼。
此地距离鹰击大峡谷不过五千米左右，赶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披着夕阳的余辉凯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
耳边听着鲁道夫的详细介绍。索隆大概知道，石魔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残忍血腥、强壮并且性情狡诈。长年居住在野外，以洞穴和沼泽为家。
这些巨大、丑恶、贪婪的生物，常常驱使一些其他的怪物作为帮佣，一起捕食弱者，一起守卫领地。
石魔尤其野蛮，并且拥有“狂暴”的能力。根据鲁道夫的说法，“石魔的战斗风格，与蛮族的狂战士很相似。”
吼~~~
霎时间，从沼泽深处，传来一道吼声，能使人清晰感觉到空气都在震颤。来自石魔的警告，似乎在提醒入侵者，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入侵了它领地的边界。
战斗的时刻，即将来临。
即便身边只有二十名亲兵，他们的战斗士气依然高达500点。
索隆的目光，盯着沼泽地间，那些快速移动的不明物体。
像以往一样，他果断拿起剑，举过了头顶。用鹰人的口吻大汉，“告诉我，鹰人，我们的国界在哪里？”
在鲁道夫和其他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二十名魁梧的鹰人亲兵，异口同声，振矛回答：“鹰眼所视之处！”
索隆紧跟着说出口的第二句是，“战斗在即，天空之神在注视着我们。”
二十名手持长矛标枪的鹰人亲兵，挺起自己的胸膛举矛高呼，“呜！——”
“杀！一个不留！”听到索隆发出冷酷的命令。当先一名鹰人亲兵的白木长矛，携带着尖锐的呼啸，率先向前抛飞了出去。
在一般随从吃惊的眼神中，但见从远处，沼泽里刚刚冒头的爬行怪物，仰天嚎叫了一声，上一秒还在鹰人手中的长矛，下一秒便钉在那颗丑陋的头颅中央，在两只硕大的眼睛当中，开了一个致命的口子。
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多余的废话。
二十名鹰人亲兵全都撑开翅膀闷声扑上前去，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一手擎起硬实的白木长矛，或是随手拔出标枪。一场血腥的交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第一次近距离目睹，鹰人的战斗实力。索隆心里感叹，他们的勇气还有奔跑速度，在这样的遭遇战中尽显霸气。或许没有牛头人那样的力量，也没有豹人那样的速度，但像鹰人这样的天空兵种，他们的优势在撑开翅膀的一刹就已经明显。
对于鹰人亲兵来说，只要鹰王一声令下，即使刀山火海也无法相阻。更不用说，只是一群丑陋的沼泽畜生。
身处战斗中的鹰人身上，一往无前的暴烈气势，与沼泽地里的怪物相比，仿佛他们才是最凶狠的存在。
无论怪物发出何种威吓的吼声，只会刺激鹰人的神经，让他们变得更加冷酷、嗜血。
“凭借精湛的飞翔技巧，足以防御全身上下，所以连一件皮甲都不需要。”看着不停地窜起来的鹰人，这大概是索隆最直观的视觉感受。
而对步战精通的鲁道夫来说，鹰人亲兵的表现，直接颠覆了以往他所有的步战认知。“鹰人的作战方式，轻装勇猛、凌厉而狠决。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天生是为了杀戮而生。”
“鹰击长空！”
如果说石魔的吼叫让空气都在震颤，那么‘鹰击长空’几个字的吼声，足以惊动这一片天地。
面对一头从沼泽地里张开的血盆大口，一个鹰人拔出的战剑，直接从它的颅骨下面穿过。
伴随着呜咽的惨嚎，血液一股一股的不断的怪物的嘴里冒出来，好似喷泉一般。鹰人手里的战剑继续搅动，封堵了怪物喉咙里的噪音，使其粗大的舌头，在张开的巨嘴里耷拉着。
战剑下的血液，从****变成溪流，那股暗红很快被乳白色的脑浆取代。一滴滴的流下来，慢慢积多，最后与丑陋的舌头一起掉落下来，被斯巴达重盔一脚踏上……
“鹰击长空！”
另一声吼声，将索隆和鲁道夫的目光引向旁边的另一个场面。
当鹰人亲兵发现手中的长矛，深陷鳞片怪物的皮肉里，再难以拔出。他徒手抓住了对方的嘴巴，重盔下面暴露的眼神，只相隔一厘米，与怪物互相狞视。贯穿手臂的力量，则呈相反的方向用力撕扯。
当这股力量爆发到极致，让怪物开裂的的口吻里面，现出粉红色颤动的肉体，连同那鲜红的血液一起喷洒向蔚蓝的天空。
鹰人满脸血污，他拔出尸体上的长矛，冷漠地看着，从血肉里狰狞暴露的白色骨骼，在阳光下静静地闪耀。
在过了五分钟之后，除了一些零星的呜咽，现场已听不到怪物在战斗中发出的兽吼。
眼下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鹰人亲兵没有为怪物提供任何逃跑的机会。眼见沼泽里的尸体现出鱼肚白，鲜血的红色深染了战袍，耳旁听见一个鹰人亲兵的带头呐喊，“鹰眼所视之处，对敌人毫不手软。”
“身披荣耀、向吾王致敬！”
“鹰击长空！————”
那亢奋的欢呼，比战鼓地擂击声还有振奋人心。轻装勇猛、凌厉而狠决的鹰人战士，似乎感染了鲁道夫和佩西。二人胸怀战斗的激情、紧握着战剑的木质剑柄，脸上的皮肤收缩，嘴唇闭得紧紧的，展望沼泽对面，眼神里填满了跃跃欲试。
战剑剁进血肉的声音在耳边逐渐远去，一滩滩鲜血的颜色，稀释在浑浊的沼泽里，慢慢变得模糊。
鲁道夫怀疑，背后的石魔很可能就隐匿在附近。两道搜索的目光，在这片沼泽地的周围来回扫视。
随着鲁道夫的提示，在索隆的视线里，平原尽头郁郁葱葱的灌木丛，结合沼泽边的荆棘丛，混杂在一起，充溢了这片山野的粗犷与荒蛮。偶尔，他的视线里，一只在荆棘丛中蛰伏的兔子，惊恐逃窜。看情形，它对鹰人的到来，似乎也充满了敌意。
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索隆下意识抖了抖眉梢，习惯性地单手握拳，习惯性地果断下令，“防御队形！”
鹰人亲兵门立刻丢下十几头怪物的尸体，从沼泽里抽身，撑开一堆翅膀，组成了密集队形的一个整体，不再是一个疏散的平面。
将索隆包裹在身后，二十名鹰人的翅膀自动组成一道柔软又有弹性的‘盾墙’，然后满脸沉默、死死地盯着前方。重盔覆盖下，一双双锐利的眸子，仿佛有巨鹰盘旋其中，隐隐透出舐血的、发着寒光的尖牙。
两秒钟之后……
远远地，耳际只传来浪花击打在岸边岩石上，发出“扑腾扑腾”的响声。
………………………………
第040章 单挑
大约又过了十秒钟之后……
灌木丛和荆棘丛依旧毫无动静，时刻注意前方的鲁道夫，却似乎有所察觉。他瞪着霹雳般的目光，没有回头，嘴角在微微抽动，提醒，“注意！——来了。”
基本上鲁道夫的话音刚落，下一秒就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就跳出了一个狰狞、丑恶有着灰色皮肤的庞然大物。在它的手里，挥舞着一根布满倒刺的巨槌。褐色的眼皮底下，石魔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一群入侵者，其中填满了敌意和愤怒。
“吼~~~~”
视界里，石魔咧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道使人感到空气都在震颤的吼叫。
然而忽视这道刺耳的声浪，可以观察到，在这张巨口中的牙齿分布锋利无比，让人毫不怀疑，这些牙齿可以帮助石魔，像锯子般将一个人撕成一片一片的血肉。
索隆一边下令，“准备！”
一边对这头石魔暗自打量，“与想象中的魔怪略有差异，看它使用的武器便知道，这是一头巨槌石魔。”
巨槌石魔，一般有着阔而扁的鼻子，左右配有白色瞳仁和黄色瞳仁。外表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暗黄色，身上到处隆起的瘤结，像癞蛤蟆一样丑陋。
即使身高超过3米，体格魁梧，石魔也和‘威武’这样的形容词沾不上边。
索隆早先已从鲁道夫的口中了解，“不管是石魔中的哪一个分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喜食鲜肉、懒惰而又凶暴。所以、这样的凶恶生物，即使有那么一些智商，也不要想着与之展开对话交流。”
眼前的一幕证明了鲁道夫所言非虚，石魔不但丑恶、贪婪。脑门的毛发，看上去也十分的蓬乱而油腻，像是刚刚从恶魔子宫里滑出来的巨型幼崽。
吼~~~吼~~~吼~~~
让众人呢摸不着所以的石魔发出一连串兽叫，听上去像是在传达什么信号。它既不准备进攻，也不会放下巨槌投降，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上蹿下跳、扯着嗓子大吼大叫。
耳朵里传来大音量的尖啸和吼叫，这不仅没有让索隆感到烦躁，反而让他嘴边饶有兴趣的勾勒出一丝弧度，这种时候索隆很想知道，面对20个鹰人战士的逼近，石魔通过‘跳大神’，是否能改变即将成为马蜂窝的命运。
直到听到鲁道夫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索隆发现他的脸色不对。
“这是一头雌性石魔，它有操控沼泽毒性怪物的天赋。趁现在、快点杀掉它！”
受到鲁道夫话音的影响，索隆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只是，鹰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便从灌木丛、沼泽地里传来大量“嘶嘶”的吐信声。
许多像蛇一样的软体怪物，出现在四周。这些爬行动物，普遍没有四肢，全身被细密的鳞片遮盖，披着一层妖艳的红色。
这些显然含有剧毒的东西，或直线行走、或弯蜒曲折而前进，它们似乎听命于雌性石魔的吼叫，正在有纪律地呈扇形，形成包围的态势。
当鹰人擎起武器的时候，大概有上百条左右的‘红蛇’，很快地连续伸缩身体，然后加快爬行的速度，跳跃到半空中。
呼呼————
鹰人战士再次抛出了手里的长矛。
这些像蛇一样的软体怪物，多数会被长矛戳死在半空中，少数能安全落地的，也基本活不过几秒钟。即便‘红蛇’数量众多，鹰人们手里的武器，短时间内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趁着鹰人战士防御的这个空隙，有心表现的鲁道夫，似乎早就按捺不住。
“杀！”
他挥舞着两把战剑，左右踢开脚边的‘红蛇’，一剑便将面门的威胁划得稀烂，果断向前突进，随即旋身，两把战剑交错挥出一片剑刃呼啸的防御网，斩灭了****而来的‘红蛇’，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再次向前突进，虎步生风，眨眼就站到了雌性石魔的身前。
“青铜战士，步战9星、武器精通10星，将军潜力8星。”
老实说，这是索隆第一次，目睹到这组数据的威力。不同于鹰人们表现出来的胆魄和勇猛，在这段距离中，鲁道夫刚柔并济、迅捷如风的步战技术，足以让每个鹰人都瞪大眼睛、用心观摩。
“滚！”
鲁道夫大吼一声，他在面对石魔手中巨槌挥来的同时，身形猛地一闪。手中两把战剑作势劈砍，石魔连忙招架。只是没想到，这时候鲁道夫的身体，竟硬生生矮下去半截。
等他再次猛窜起身的时候，利用石魔笨拙的裤裆空隙，鲁道夫滚地抵达对方的身后，忽然跃身，用剑狠狠地砸在石魔的后脑勺，视界里顿时凹下去一个肉坑，紧跟着是第二把战剑砸到，‘咔擦’一声，砸得血花乱溅。
听到脑后连连发出‘咔嚓’两声，石魔的惨叫声这才应声响起。只是鲁道夫丝毫不留给它机会，两把战剑，闪电般地、一同朝着石魔的后背部深捅了进去。
吼~~~~~~~
在两把剑锋贯穿血肉的同时，石魔发出的凄厉惨嚎。
这样的噪音，几乎刺穿了索隆的耳膜，石魔最后的惨叫，听上去似乎连它灵魂都被一同扯了出来。
双剑贯胸之后，紧接而来的又是颇有劲力的一拳，重重落在石魔的腹部，打得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候，鲁道夫方才大口地喘了一口气，汗一股脑儿往外冒，眼角稍微显露出一丝疲惫。
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眼看着雌性石魔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呜咽抽搐。
鲁道夫倒也不慌不忙、挑了脚边的一块有棱角岩石，举过头顶，瞄准了它的头部。
“破开！”岩石下落，鲁道夫还不忘吼着下半句，快速朝后退去。
可惜他终究慢上了一步，没有逃过那些飞溅的脑浆和污血，染了他一头一脸。
“鹰人，向无畏的战士致敬！”
“呜！——”
片刻的瞬间，雌性石魔变成一具尸体，视界里的‘红蛇’，大片退却，或是大片被绞杀。鲁道夫，则罕见地受到了鹰人战士的热情欢呼。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也是一切荣耀和战士尊严的起源。”
瞥了一眼地上石魔的尸体，有一个鹰人甚至伸出热情的手，拍打鲁道夫的肩膀。
有时候，与一般的鹰人掠夺者不同，鹰人战士的脸色好坏，只因对方的荣耀高低而不同。能得到二十名鹰人战士的欢呼尊崇，鲁道夫的眼中放射出异彩，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荣耀加身的过程。“全身心投入到一场战斗，并得到肯定。对每个战士来说，这都是一种非常崇高的信仰。”
鹰人战士态度的冷淡或热情，从他们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鹰人战士蔑视弱者，对强者却从不缺乏尊崇的热情。
“似乎还有什么动静。”索隆继续凝视沼泽对面，严肃的眼光，好比一块铁被磁铁石吸住了一样。在他看来，即使杀死了雌性石魔，战斗似乎也远还没有结束。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鲁道夫的提示，证明了索隆的判断。
“雌性石魔本人自身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所以不会设定自己的领地边界，在这片瀑布的附近，应该还有一头雄性石魔的存在。”
听了鲁道夫的话，索隆用一双探索、征服的目光，望着远处的高山瀑布。耳边则回响建筑师盖瑞斯的建议，“要想建造高架水渠，首先必须保证领地到瀑布，这段数千米距离里的安全。”
堂堂鹰王领地的建设，不可能因为一两只石魔，而受到阻碍。
所以，不管是两头石魔，还是更多丑恶的怪物，索隆作为鹰王都不可以停下征服的脚步，动摇他的决心。否则与他的身份不符。
索隆的目光扫过一干鹰人战士，他下意识地抖了抖眉梢，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今天，鹰人战士在这里浴血奋战。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阻拦，碾碎它！”
“呜！——”
……
呼吸着沼泽地暗臭浮动的空气，索隆下令继续前进。
“从这里开始，绵延的山脉，顶部平展展的，四面陡立，看上去就像刀劈似的整齐。”
作为鹰王祭祀，索隆首先将这里正式命名为‘劈山瀑布’。一旁的建筑师盖瑞斯赶紧在木牍上特别标注，“东面平原的尽头，距领地五千米。”
掠过那些脚下坎坷曲折，身前的鹰人战士，用佩戴的砍刀劈开荆棘丛，沿着陡峭的山路，气喘吁吁地向上攀登。
一路行进，索隆能够发现脚下的两旁，都是怪石峭壁，途中常有巨石挡路，须四肢并用，向上攀岩才能继续前行。
五分钟后，当众人抵达半山腰。从这里显现出一块方圆几百米的平地，喘着粗气，索隆发现他的双腿，自膝盖以下，有一半都沉浸在水中，脚下铺满了鹅卵石，而且时不时踩到水草，湿漉漉的，一不小心脚底就有可能打滑。
只是当索隆注意到眼前的一幕，即使脚下站立不稳，他也由不住地鼻翼扩大，“准备战斗！”
听到口令，鹰人们撑开翅膀，呈扇形包围上去。呈现在索隆视界里的，这是一个神秘而且阴森的山洞。一个不怎么大的洞口，顶多能同时走进两人，从洞外向里望，看到的只有漆黑一片。
不远处，冲天的瀑布如雄鹰般俯身冲下，巨大的声音如狂狮怒吼，震耳欲聋。但此刻却显得让人异常烦躁。
无限的漆黑里，隐藏着一头强大的雄性石魔，此刻已是共知的事实。
然而，想要消灭这头石魔，洞口沉陷的积水，却有着一人多深。
这在索隆看来，似乎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他下令，“用石块填积。”
几个鹰人战士合力搬起几块巨石，每隔一米抛下去，便化成一条虚线。
当这条虚线形成，可以容下单个的人，一跳一跳地从水中掠过去。
知道再无阻碍，至此，索隆可以隐隐感觉到，山洞中的雄性石魔，已经作势挥动武器，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满嘴剃刀一般的尖牙，只等着猎物一步一步、逼近它的陷阱。
视线里，可以看见洞内的岩石犬牙交错，透着一阵阵寒气。雄性石魔隐匿在狭隘的山洞深处，正好克制己方人多势众。
“地形很不利，如果说石魔已经有所察觉，20名鹰人战士此时突入进去，正好进入一个陷阱。毕竟鹰人们并不擅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战斗。就好像两栖族在陆地上一样。”
还没有走进山洞，脸颊的肌肤，就可以清晰触摸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洞内阴森森的黑暗，使他果断抬起手臂，命令身边的鹰人战士，先不要轻举妄动。
听到岩石的碎屑，掉在地上摔碎，让人嗅到了一丝凶险。
“这是一个针对人数众多的陷阱，战槌石魔，擅长伏击和突袭。并且、作为石魔中战斗力最强的分支，战槌石魔对黄金、宝石都有着巨大的贪欲。我敢说这里面有一个宝藏。”耳旁传来鲁道夫的说明，在这时却停顿一下。
鲁道夫后面的声音极淡，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半年前我曾受到战槌石魔的袭击，就是被这种石魔击伤了头部，才会被掳掠的鹰击大峡谷失去自由之身，半年后的今天，我将在此地、洗刷一个战士的耻辱！”
话到此处，鲁道夫的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地从索隆的脸上滑过。“人多没有用，这里只适合一个人进去挑战。”
不等索隆回应，鲁道夫便快速拔出腰里的两柄长剑，，他盯着那条岩石突出虚线，在快速进入山洞之前，威廉的瞳孔里，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即使不需要数据，索隆似乎也已经知晓了鲁道夫的能力。所以，看着鲁道夫快步掠进山洞，他并没有出声阻拦。有时候，一个将军型的人才，想要获得威望，首先需要证明他自身的强大，特别是在鹰人战士的注视下。
一分钟后……
………………………………
第041章 塔卫
从山洞里，传出两个战斗单位互相撞击、激烈打斗的动静。利用眼角的余光，索隆发现佩西很紧张。她似乎也知道战槌石魔的强悍，眼睛瞪着前方，脸色也白一阵红一阵，明显是紧张。索隆用眼神示意她镇定，陡然，他的眉头微皱。战槌石魔的咆哮，传至山洞的洞口，让人感觉，就像刀劈进了胸膛一样难受。
两分钟后……
伴随着山洞内部岩石轰塌的动静，战斗的声音还在继续，此时的鲁道夫好像受了伤，但他更加热血的战斗吼声，以及战槌石魔更加狂热的咆哮。让洞口鹰人浑身的血液，就像达到沸腾的开水。
感受到山洞里战斗的激烈，每一个鹰人战士的眼里，都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将手里的战剑木柄或长矛，捏的‘嘎吱’作响。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
当山洞里不再传来动静，在20名鹰人战士灼热的眼光注视下，鲁道夫提着一颗丑陋的，就像肉瘤一样的头颅，自山洞里迎面走出。
刚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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