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仙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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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金宝街上的店铺晚上都不做生意，珍宝阁也不列外。可姜小白和柴弘文却发现本该关门了的珍宝阁外，却被人群团团围住。

　　姜小白和柴弘文分开围观的人群，来到了珍宝阁的大门前。此时的珍宝阁内灯火通明，不少拿着刀枪的人在大厅内忙碌的走来走去。姜小白认出，他们就是白天时来珍宝阁闹事的李峦修的手下。

　　此时，李峦修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李峦修，你又来搞什么鬼？”柴弘文以为是李峦修又来珍宝阁闹事，所以他见到李峦修就上前质问道。

　　“少爷，我现在可是在办公事？”李峦修收起了白天的无赖态度，有模有样的回答道。

　　“出了什么事？”从李峦修的态度中，柴弘文察觉到了不对。

　　“周掌柜的被人杀死了。”李峦修说道。

　　“什么？！”柴弘文和姜小白惊道。

　　“就在刚才，有人报官，周掌柜在自家后院死于非命，城主命我带人来查看此事。”

　　姜小白和柴弘文听后，对视了一眼。辛小飞被人掠走，线索指向了珍宝阁。可几乎就在同时，珍宝阁掌柜就在家中被杀。显然，这两件事之间必然有联系，多半凶手做得就是杀人灭口的勾当。

　　“尸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柴弘文对李峦修说道。

　　周掌柜的尸体倒在后院的书房里，姜小白和柴弘文进去时，李峦修的手下正在尸体周围小心查探，而姜小白见过的年轻伙计小四则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柴弘文跟周掌柜和小四是老交情，所以一进门，柴弘文就想先去安慰一下小四。可柴弘文没走两步，小四就看到了他和姜小白，接着小四突然伸手指着姜小白，大声喊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杀了周爷爷的凶手。”

　　小四突然指认姜小白为凶手，这让姜小白和柴弘文都愣住了。而李峦修则马上反应过来，抽刀走到了姜小白的身旁。李峦修和姜小白有仇在先，他巴不得找机会将姜小白抓到自己手中。如果姜小白真是凶手，那他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峦修的手下也都各持兵器在手，书房内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姜小白一边警惕着李峦修，一边向小四说道：“小兄弟，你搞错了吧。”

　　“对啊，小四，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无缘无故，为什么说姜公子是凶手。”柴弘文也帮姜小白辩解道。

　　“才不是无缘无故呢，”小四擦着眼泪说道，“刚才这位大哥已经查到了，周爷爷是被两颗金子做的弹丸大死的。这金丸，就是这个姓姜的今天上午带来店里要我们修理的暗器。那暗器是我亲手修好的，肯定错不了。哼，我们好心好意帮你的忙，又没有多收你的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小四的前两句话还有点道理，可最后一句听在众人耳中就有些荒唐了，他竟然认为凶手杀人，是因为珍宝阁多收了钱。

　　听了小四所说的“证据”，姜小白心中释然，他从容说道：“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毕竟用金子做的弹丸当作暗器的又不止我一人。”

　　“你上午刚拿着射金丸的暗器来过，晚上周爷爷就被金丸打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就是你！”小四激动的说道。

　　“小四，你先别太激动，”柴弘文轻声说道，“这金丸虽然普通百姓家难找，但对有点手段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而且我也能作证姜公子不是凶手。下午我一直和姜公子在一起，期间只分开了一小段时间，从时间上来说，姜公子不可能是凶手，除非他有人仙境的修为，能够御器飞行。”

　　见柴弘文这样说，李峦修等人才将手中的刀收起。而小四则面露迷茫的神情，显然，听了柴弘文的话，他也意识到了姜小白并不是凶手。此时的他心中想着，既然姜小白不是凶手，那杀死自己周爷爷的又是谁呢？

　　书房内的紧张气氛消散，姜小白走到了周掌柜的尸体旁，看到了小四提到的杀死周掌柜的那两颗金丸。

　　金丸穿透了周掌柜的身体，上面带着血迹，散落在了周掌柜身后的地上。

　　“这金丸肯定不是从我的暗器中打出的。以我手中的暗器的威力，就算是穿透了人的身体，也一定能钉在他身后的书柜上，而不是散落在地上。”姜小白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姜小白拿出金丸铁匣，对着地面打了一发。众人只见两点寒星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射进地面，不仅将地上的青石板打出了两个粉碎的小孔，还深深的嵌入了地下。

　　屋内的众人都是一惊，姜小白手上这个不起眼的铁匣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小四也赶紧凑到地上去看，他是暗器的行家，这一对比，果然看出了不同，杀死周掌柜的金丸和姜小白的暗器的确不一样。

　　姜小白的嫌疑洗清，书房内的侦查也暂告段落，柴弘文和姜小白都没有发现什么新线索。李峦修正指使手下将周掌柜的尸体抬走，柴弘文则走到小四跟前说道：“小四，你不要太过伤心，你柴大哥我一定会抓住凶手，还周掌柜一个公道。”

　　“小四谢过柴公子。”

　　姜小白发现，柴弘文对小四以兄弟相称，小四却是规规矩矩的叫他公子。柴弘文世家出身，和普通人相处却从不抱这门第之见，反而是小四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柴弘文面前依然改不了因身份差距带来的拘谨感。

　　不多会李峦修就带着自己的人散了，珍宝阁又重回平静。珍宝阁虽然死了掌柜，但后面自有东家派人来打理店内的事务，二楼的人仙境高手也依然坚守在岗位上。李峦修已经询问过那名人仙境高手，不过他的职责一直都是死守二楼，楼下及后院的防卫他都从不过问，因此他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姜小白和李峦修追寻辛小飞的线索就断在了这里。

　　姜小白和柴弘文暂时无处可去，索性就在珍宝阁的大厅中坐了下来。

　　“柴兄对周掌柜的事情怎么看？”姜小白问道。

　　“掠走辛小兄弟的黑衣人知晓姜兄你身上有金丸铁匣这件威力极大的暗器，而周掌柜恰好也死在金丸之下，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杀死周掌柜的凶手，应该也是知道姜兄身上有金丸铁匣的，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和那名黑衣人一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杀死周掌柜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就是为了嫁祸给姜兄你，让你无暇去追查辛小兄弟的事情。虽然两颗金丸并不能够成为铁证，但姜兄你早上才拿着金丸来了趟珍宝阁，晚上周掌柜就被金丸杀死，时机实在是太巧，因此姜兄你肯定会被当作嫌疑最大的人。刚才如果不是我当场证明你没有时间作案，李峦修一定会将你强绑回城主府，少说也要审你个三五天才放你出来。等你从城主府脱身的时候，再想去追查辛小兄弟的去向，就难如登天了。”柴弘文一条条解释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姜小白回答道，“可虽然凶手失算，没有成功的将周掌柜之死嫁祸到我头上，但周掌柜这一死，还是掐断了我们唯一的线索啊。”

　　“也不一定，城主府有个掌刑事的老校尉曾经和我说过，当一个案子线索中断时，不妨往回看，将已经掌握到的情况再从头仔细梳理一遍，这样往往就能发现被忽视掉的重要线索。”柴弘文这样说着，就让姜小白将黑衣人掠走辛小飞的过程再仔细的回忆一遍。

　　听完了姜小白的回忆，柴弘文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说你没有发觉那黑衣人的靠近，是因为房间内有迷烟滞涩了你体内真气的运转？”

　　“嗯。”姜小白不知道柴弘文为何特意提了下这一点，可转念他就反应了过来，“对啊，黑衣人是在我中了迷烟之后才靠近我的房间的，那么在这之前，在我房间内放迷烟的一定另有其人。”

　　“我就是这个意思。”

　　“在你走后，只有一个店小二来房间里收拾碗碟，除此之外再没人靠近我的房间了。”

　　“那就是他了，快，我们会福来客栈。”柴弘文起身说道。


第三十八章　新的线索

　　姜小白和柴弘文再次匆匆赶回福来客栈。

　　见到了店家，柴弘文是南阳城校尉，对他的问话，店家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一问之下，姜小白和柴弘文却得知道那名叫八两的店小二已经不知所踪了。而且这个八两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直都住在副来客栈中，他这一走，店家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对这个结果，姜小白和柴弘文都有心理准备。如果说对方在珍宝阁布下的针对姜小白的陷阱成功，姜小白被抓回了城主府，那这个叫做八两的店小二可能还会在福来客栈多待几天。但既然姜小白没有被困，八两做贼心虚，自然会选择逃之夭夭。

　　不过姜小白和柴弘文也没有太多失望的心情，让他们在南阳城中找一个养气巅峰境界的人，难度肯定不小。但是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小二，就容易多了。

　　“怎么找？”出了客栈，姜小白向柴弘文问道。柴弘文是南阳城的地头蛇，这种事情当然是得靠他。

　　“先等一等。”柴弘文回道。

　　片刻之后，之前被柴弘文吩咐去寻找辛小飞的少年出现在了姜小白和柴弘文面前。

　　“怎么样了？”柴弘文先开口道。

　　“还没有消息。”少年沮丧的摇着头说道。

　　“嗯。”柴弘文应了一声。这个少年叫黄石，是柴弘文从市井中提拔出来的。与他同样的少年还有十几人，都在南阳城中帮柴弘文做事，是柴弘文最亲信的手下。其中就以黄石做事最为得力，是这群少年的头领。

　　这群平民出身的少年，平常除了修习柴弘文传授的锻体功夫，就是在南阳城的大街小巷中充当柴弘文的眼线，为他打探消息。掠走辛小飞的是一个养气巅峰的黑衣人，而少年们都只有锻体期的实力，这次的任务，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人你们继续找，不过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切记不要擅自行动，一定要先来通知我。”柴弘文吩咐道，“另外，你分出几个人来，帮我找另外一个人。”

　　“找谁？”黄石问道。

　　“这家客栈的一个店小二，叫八两。”

　　“八两？”黄石惊讶道。

　　“怎么，你认识他？”一旁的姜小白问道。

　　“上个月我刚盯过他的。”黄石说道。

　　“盯他？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柴弘文疑惑道。

　　“这个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身上也没有什么疑点，所以我就没有告诉文哥。”黄石回答道。

　　“是哪次任务？在哪里见到的他。”柴弘文继续问道。

　　“这……”一直说话干脆黄石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位姜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柴弘文以为黄石在顾忌一旁的姜小白。

　　“我并不是顾忌这位公子，只是这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黄石欲言又止。

　　“有屁你就快放，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见黄石这副模样，柴弘文气道。

　　“那我就说了，是朱神教案，八两也是朱神教信徒，出入过曹府多次。”黄石说道。

　　听了黄石的话，柴弘文面色一僵。姜小白不清楚其中的曲折，在一旁沉默不语。

　　“行，我知道了。”柴弘文神色恢复正常后说道，“那八两的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们抓紧时间继续去找辛小飞吧。”

　　黄石闻言就匆匆离开了，柴弘文则苦笑着对姜小白说道：“没想到竟然还能牵扯到这里，看来我心里惦记着的这件事是躲不掉了。”

　　姜小白微笑着没有回答，等着柴弘文自己解释。

　　在跟姜小白介绍朱神教和曹家之前，柴弘文先说起了南阳城易主的事情。当时许家趁曹卿和嵩山管家开战之际，袭取了南阳城，原本被神都洛阳任命为城主的翟广在护城大阵被破后死于许文叔之手，而他所在的翟家自然也惨遭清算。柴弘文所在的柴家一向跟神都洛阳保持着距离，当代家主柴正业的人品实力在南阳城也是有口皆碑，所以许文叔选择了他做南阳城的城主。

　　柴正业当上城主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神都洛阳在南阳城的势力。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当初依附在翟家周围的那些门派家族。不过柴正业为人正直，做起这种事情来也不会是非不分，将所有跟翟家有牵连的势力都赶尽杀绝。最后，只有那些跟翟家牵扯最深、与神都洛阳关系暧昧不清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其余一些跟翟家牵连不深的势力都得到了保全。柴正业相信，在自己以及背后许家的支持下，那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而方才黄石提到的朱神教和曹家，就是属于这一类被柴正业放过的势力。首先说朱神教，这个教信奉的朱神柴弘文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只听说这个朱神是天上的医仙，医术通神，不论得了什么病，只要你诚心的信奉他，都能被治好。所以朱神教在南阳城的普通百姓中信徒非常多，不少大家族的高层，跟朱神教的教主也是关系亲密。在翟广还是南阳城城主时，朱神教教主就是城主府的座上宾。

　　但朱神教一向不插手南阳城内的权力斗争，再加上它在城内的信徒众多，对它动手肯定会引起南阳城的大动荡，所以柴正业自然没有将它列入需要铲除的势力中。

　　曹家的情况则要更复杂一些。本来蒋家只是南阳城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家族，他们家名声在外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家中多出美人，这一代更是出了个女家主，二是南阳城中名声最大的珍宝阁就是他们家的产业。而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女家主身上。

　　这个女家主名叫曹婕，据说曹婕年轻时，与当时在南阳城中风头无两的翟广有过一段姻缘，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分开了，此后二十年都没有再见过面。但是全城人都知道，曹婕的女儿曹舒兰就是翟广的私生女。在翟广死后，柴家的不少人都认为有必要除去曹家，因为曹婕和曹舒兰怎么说都算是翟广的妻女。但柴正业却不愿意这么做，毕竟曹婕跟翟广已经二十年没有来往了，跟神都洛阳方面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在翟广死后，这曹家确实一直安分守己，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最近，这个朱神教却不安分了起来，教中的高层在南阳城中活动频繁。为此柴正业开始着手调查朱神教，柴弘文就是得了柴正业的命令，才吩咐自己手下的少年们关注朱神教的。曹婕也是朱神教的教徒，曹府自然也就被列入了关注的名单中，黄石就是在监视曹府的过程中，见到了频繁出入曹府的福来客栈店小二八两。

　　“那柴兄跟朱神教和曹家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听我柴弘文的介绍，姜小白又问道。若非如此，就无法解释柴弘文刚才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尴尬了。

　　“我和曹舒兰从小相识。”柴弘文坦诚的说道。

　　“原来如此。”姜小白心中想道。这也解释了为何李峦修在珍宝阁闹事时，柴弘文会前去解围，李峦修又为何要提醒柴弘文不要跟曹家走得太近。而且柴弘文对他和曹舒兰之间的关系毫不掩饰，可见他对曹舒兰的感情是极深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既然柴弘文和曹家有这层关系在，姜小白就算现在就想去曹府看一看，也要先问问柴弘文的意见。

　　“去曹府走一趟。”柴弘文毫不犹豫的说道，“自从她父亲死后，我就一直担心他们家的处境。伯父被推到城主的位置后，我更是有种被夹在中间的感觉，生怕哪一天家里要对曹家出手，让我落入两难的境地。这段时间城里一直风平浪静，我还以为这场风波该过去了。可现在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啊！”


第三十九章　曹府内外

　　曹家的宅院位于南阳城南，这也是南阳城中世家大族聚集的地区。

　　曹家在南阳城的众多世家中虽然不起眼，但因为有着珍宝阁这么一个摇钱树，所以曹家的宅院在南阳城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规模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说起来，这还是姜小白第一次进入这种中原大族的府邸。姜小白在家乡涿城时也进出过不少世家大院，可涿城毕竟是北荒小城，虽说城里的那些世家也都能上溯个几百年，规模实力跟这些中原大族比起来还是差距不小的。而管家，姜小白听说他们在管城中的府邸规模也甚为富丽堂皇，但在嵩山上，除了那座议事用的大殿比较宏伟正式外，其余的建筑都修建得颇为随意，这种风格倒是和家主管正的脾性相当。

　　来到了曹府门前，柴弘文没有直接去敲那扇气势不凡的大门，而是向角落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走去。

　　“柴公子？”开门的老年仆役显然认识柴弘文。

　　“曹伯，麻烦你去和舒兰通报一声，说我有事找她。”柴弘文对老仆役说道。

　　“好的，请柴公子稍等片刻。”叫做曹伯的老仆役说完就去府内传信去了。

　　“你对曹府很熟嘛。”姜小白说道。

　　“呵呵，从小就常来这里玩。”柴弘文笑着说道，他的笑容明朗，似乎是想起了往日在曹府中玩耍时的情景。

　　可是柴弘文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一丝苦笑：“自从舒兰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老爹翟广死了，我伯父当上城主以后，我就很少来这里了。”

　　柴弘文不来曹府，自然是为了避嫌。柴家现在和杀死翟广的许家站在一起，柴弘文和曹舒兰之间的关系也因变得有些尴尬，这让柴弘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曹舒兰。

　　听了柴弘文苦笑着的感叹，姜小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好和柴弘文一起沉默着等曹伯回来。

　　可没想到曹伯竟然迟迟没有回来。

　　“不对啊，曹伯只是去通报一声，这么久了，就算是舒兰不想见我，也得让曹伯回来告诉我啊。”柴弘文有些焦急的说道。

　　就在这时，小门打开了。不过出现在门后的不是曹伯，而是衣着考究的中年人，曹伯则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

　　“曹管家？你怎么来了？”这个中年人是曹府的大管家，在曹府地位很高，按理说开门传话这种事情不需要劳烦他出面，所以柴弘文疑惑的问道。

　　“柴公子，曹府今天不接待外客，公子还是请回吧。”曹管家没有回答柴弘文的问题，而是口气生硬的对柴弘文下了逐客令，甚至连原因都没有解释。

　　“哦？这是舒兰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柴弘文所说的夫人，自然指的是曹舒兰的母亲、曹家的现任家主曹婕。

　　“这柴公子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曹府现在没人有工夫接待公子。”曹管家口中的“不接待外客”已经变成了“不接待柴弘文”，显然是铁了心的要将柴弘文拒之门外。

　　这时，姜小白发现，站在曹管家身后的曹伯用笼在袖子中的右手，不易察觉的向柴弘文摇了摇。

　　柴弘文毕竟是柴家的大少爷，哪受得了一个区区的管家对他如此的傲慢无礼，可他刚要发怒，就和姜小白一样，看到了曹伯的小动作。

　　“我们走。”柴弘文转身拉起姜小白就走，没有看曹管家一眼。

　　“哼。”看着柴弘文一言不发的离开，曹管家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不就是柴正业当上了城主吗？在我们曹家神气个什么劲？”

　　接着曹管家回头对身后的曹伯说道：“曹伯，记住了，下次这个姓柴的小子再来，就不要去府内通报了，直接给我赶回去。”

　　“可小姐那里……”曹伯犹豫道。

　　“这是夫人的命令，难道小姐还敢违抗夫人不成？曹伯，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连起码的大小尊卑都分不清了？看来我真的得抽空跟你们这群老家伙好好的说道说道，别让你们把咱曹家的规矩都给忘了。”曹管家说着说着，教训起了曹伯。

　　“我知道了。”曹伯低头回道。

　　说完这些，曹管家走回了府内，曹伯则继续留在原地看守。

　　刚刚被曹管家训斥了一顿的曹伯，并没有把曹管家的那段话放在心上，他眯着双眼看向柴弘文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念道：“柴公子，希望你能机灵点啊。”

　　赶走了柴弘文的曹管家匆匆赶回了曹府的正厅，在这里，曹家的家主曹婕正等着他的回话。

　　曹婕坐在正厅中央，她年近五十，却依然容貌清丽，跟她女儿曹舒兰站在一起，说是姐妹恐怕都有人相信。与曹婕相对而坐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这人在如今的南阳城中大名鼎鼎，正是朱神教的教主朱重九。

　　在曹婕和朱重九身边，各站着一个人。

　　朱重九身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曹管家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如果姜小白和柴弘文在场，那么他们一定能立马叫出他的名字来，因为他就是姜小白和柴弘文正在追查的福来客栈店小二八两，就是他在姜小白的房间中下了迷烟、导致辛小飞被人掠了去。

　　曹婕身边站着的则是一名容貌气息都普普通通的老人，这人曹管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