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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仙试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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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程子铭坐在云香车内，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储物袋，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他回想起万宜居的小伙计，看到自己拿出一块极品灵石之时，惊讶得张大嘴巴，那嘴巴简直可以吞下一个拳头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
那小伙计回过神来，便立即向程子铭推销店内的无数珍品。而令程子铭满意的，除了这辆云香车外，便是一枚空间极大的储物手镯，以及一枚暗金色的储物戒指。这些物品的价值，远远抵不上一块极品灵石。而程子铭为了以后购物方便，特地嘱咐找零之时，多找回一些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其结果便是他用一块极品灵石，换回了一枚手镯和小巧的戒指，还有堆积成半人高的一大堆中品、下品灵石。最后店小二不得不又赠送了程子铭一个小的储物袋，用来装这些找零的低品质灵石。
“果然财不可外露。以后再花费这些极品灵石之时，要再小心谨慎一些才行，最好能做些伪装就好了。”程子铭无奈地摇摇头。毕竟他现在修为太低了，炼气三层的修为实在很难和“极品灵石”这几个字构成联系。
在万宜居时，他急中生智，将这块极品灵石解释为一次性的“入殿奖励”，才勉强让店小二接受他不是什么财大气粗暴发户的观念。如果这店小二知道程子铭的入殿奖励其实是紫风草，而他怀里揣有满满一储物袋极品灵石的话，只怕程子铭立刻便会被盯上。虽然妖都之内禁止斗法，但是时不时便有个别不谨慎的妖族或修仙者，被引诱出妖都洗劫一空甚至丢掉性命的小道消息传出。因而程子铭自觉在妖族的地盘上，怎样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在绕道南城之时，程子铭又花费了一些下品灵石，顺便购买了不少灵谷，这才任由踏云马疾驰，直接飞奔回在东城的住家。
东城在妖都，乃至整个妖地，都是一处奇异的存在。据说在很早以前，妖都的规划是北城为妖族贵族的居住地，东城为妖族平民的住宅区。可后来妖皇需要招募大量的灵徒进入小界探险，为他提供圣殿奖励中的灵草和灵果。而灵徒只能从人类修仙者中选拔，因而妖皇便将北城扩建，将妖族平民统统迁到了扩建的极北地区，而将东城划分给了人类居住。
东城中居住着大量的凡人和低阶修仙者。他们大多数以租种南城的灵谷田为生。少部分则在东城中开设了许多炼丹、炼器、制符、设阵和出售杂物的小店。有些妖族也喜爱到东区购物，因而此地的商业街倒是十分繁华。妖族常常到东区购物，和人类接触渐多，也变得越来越愿意和人类来往。有的妖族甚至到人类修仙者开设的小店工作，挣得灵石的同时，还可以学习一门手艺。
至于东城中的高阶修仙者，则居住在东城的北部地区。他们自成一派，似乎很少抛头露面的样子。程子铭也只在街头巷尾的传闻中，听过这些高阶修仙者的少许轶闻故事。
踏云马已经开了灵智，又熟记妖都的道路地图，因而十分的省心省力。它们不需要程子铭驾车，只是按照路名便顺利的来到了程子铭居住的院子前。
这是一处位于东城下清街南段的一间小院。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及早便到妖都生活的修仙者。后来这位修仙者渐渐发家，便到别处买了大宅，将原先居住的小院，租了出去。
由于租金较贵的原因，程子铭也是和另外一家人合租居住在此处，两家平摊租金。而和程子铭合租的那家人，乃是母女二人。那女儿正是早先在生死台前给程子铭加油的少女，她姓若名清竹，大家都习惯称其为小竹。
小院原本只有正房和侧方，后来因为临街的关系，前院加盖了两间大房，可以当做出售杂货的小店。若清竹母女最先租下这处院落，在临街的大房里开了间丹药铺，后来生活日渐拮据，便又将半间院落和一间临街的大房分租了给了程子铭和郝叔。郝叔善于制符，于是开了家出售符箓的店铺，用来赚取灵石铺贴家用。
虽然下清街整体来看算是繁华的商业街，但是其南段道路渐渐变得狭窄，路面坑坑洼洼，街道也变得冷清起来。郝叔本名为郝千赋，因而将其制符的小店取名为“千赋居”。这家店铺与若清竹母女的“清丹坊”紧紧相邻。眼见黄昏将至，街道上行人稀少，两间店铺前更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的没有顾客上门的样子。
云香车径直停到了“千赋居”的门口，四匹踏云马齐齐打了个响鼻，便安安静静的肃然而立。片刻功夫，“千赋居”门帘一挑，走出一只高大的月亮熊，他人立而行，全身毛皮如同缎子般乌黑油亮，额前一弯白色月牙斑纹十分醒目。
这月亮熊走到香云车前，目光扫过踏云马，正要抬步走向车厢。忽然四匹踏云马齐齐低头恭敬道：“熊公子晚上好！”
月亮熊吓得浑身一抖，随即反应过来，也回礼道：“几位……道友，有礼了。”
“不过……”月亮熊顿了顿，转头看向车厢道：“本店已经准备打烊了，实在抱歉得很，尊客不如到别家……”
“清雅，你今天不去胡老板那里，不会被骂么？”程子铭轻笑几声，开口调侃道。他原本以为还有一阵子才会到家，正在车厢中计数找零的灵石数量，没想到才数了一半，便已经到了。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将散落的中品和下品灵石再收装起来，推门走出了车厢。
这名叫清雅的月亮熊乃是程子铭在妖都新结交的朋友。他本族以“山”为姓，但是他因为修为还未到化形，按照妖族的传统，尚且不能继承姓氏，只是以清雅为名。这月亮熊喜好与人亲近，在程子铭家对面的一家炼器铺做帮工，在结识了程子铭与若清竹之后，很快便与二人打成一片，成了不错的朋友。
清雅见到程子铭，毛绒绒的脸上一阵欣喜，继而转头向清丹坊的方向朗声道：“小竹，你橙子大哥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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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两世一生
门帘一挑，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飞奔而出。她一袭淡紫色长裙，外披一件丝薄的白纱广袖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巧的双髻，发间分别点缀着两串鹅黄色的蝴蝶花。少女双眸明亮，细而弯的黛眉间透着欣喜。她径直奔到程子铭面前，上下打量几眼，拍手道：“橙子哥，你平安回来就好。”
少女声音清脆甜美，犹如竹笛声飘过石上清泉，与林间的莺燕语声的奏鸣。这短短几个平常字眼，从她口中说出，听起来竟然如同诵读诗词一般优雅舒服。
程子铭微微一笑：“小竹，这几日多谢你帮我照顾郝叔，辛苦你了。我带回两株灵草，恐怕还要麻烦伯母帮忙炼制一下。”
正说笑着，只见豹子从车厢内慢悠悠地晃出来，在车门处摇摇脑袋，伸直前爪弓起后背，伸了个懒腰。小竹一下瞪大眼睛，惊呼道：“好漂亮的大猫！”
“这是阿真，我新收的灵兽。”程子铭解释道：“他是豹子不是猫。”
若清竹弯眉一挑，冲程子铭娇嗔道：“我还不认得豹子？只是看他这么漂亮又温顺的样子，忍不住赞他像猫一样聪明乖巧罢了。”
说罢若清竹走进豹子，伸手摸了摸豹子的脑袋，又在他下巴处摩挲了片刻。再看豹子，这货居然出奇的听话，似乎对这种将灵兽当宠物看待的做法十分认同的样子。非但不抗拒若清竹摩挲他的皮毛，还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让程子铭暗暗奇怪。
忽听月亮熊干笑了几声道：“子铭，你这次出门，收了好多灵兽啊。”
程子铭感觉月亮熊的语气奇怪，再转头看向他，只见月亮熊迟疑地说道：“你这又是马又是豹的。这……你……不会哪天也想把我收做灵兽吧？”
“哈！”程子铭笑道：“清雅你与其担心我，倒是更应该提防你那个老板，胡老板可是打你主意好久了！他可是常常夸你勤快，活又干得好，若是哪天运气好，收你做了灵兽，就不用再发你工钱了哈！”
一边谈笑着，程子铭卸下踏云马的缰绳，将云香车收进储物手镯。再同清雅将马匹带入院内安置下来。豹子一直老实地跟在若清竹身后，自从见了小美女，这厮倒是安静了许多。
三日之后，郝叔在服用了紫风草炼制的丹药后，伤病很快便恢复了七七八八。除了精神欠佳之外，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大病之人的虚弱无力感。相信等他调养一段时间后，再服下清灵草煎制成的汤药，就可以修复受损的根基，以后再也不用为旧伤犯愁了。
见郝叔伤病好得差不多了，程子铭也觉得是该找个时机，将自己的近况，好好与郝叔商量一下。毕竟他是程子铭在这个世界上最近的亲人了。而在这一世生育他的双亲，都已经早早离世了。
说起程子铭两世的生平遭遇，都有些福中带煞，厄运中夹杂着转机的奇特相似之处。他原本是21世纪中国人民共和国的一位大好青年，不料命运弄人，因缘际会的穿越到了现在所处的世界。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程子铭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只有婴儿大小，惊吓得差点失忆过去。
慢慢适应了新世界的生活，程子铭才逐渐了解到，这里竟然是一个仙妖并存的世界。天地间充盈着一种地球上罕见的物质——灵机。灵机化为气态，便是灵气。人吐纳灵气修炼可称为修仙者，草木鸟兽鱼虫感受灵机，可修炼成为妖。
灵机若是按照特性分类，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也有特性异常的冰、风、雷等异灵机。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妖类，身体都倾向于吸收和运用一种或多种的灵机。
具体到人类修仙者，则习惯称为灵根。含有某种灵根，则标志着身体易于吸收和运用此种灵机。例如含有金灵根的修仙者，身体就和金属性灵机更为契合。虽然金灵根修仙者亦可以吸纳和运用木灵机或者水灵机，但远不如吸纳金灵机那样事半功倍，也远不如运用金灵机那样随意自然。
令程子铭欣喜的是，新生的程家是修仙大家，父母又是修仙大派风雨门的精英弟子、后起之秀，因而程子铭虽然灵根资质并不算佳，但是也在父母的引导下，早早开始了修仙之路。
没料到命运弄人，安稳的日子只是水中花、镜中月，永远都是好景不长。
程子铭只匆匆受了几年的正统修仙教育，风雨门便在仇家的攻势下倒台了，连带着程家也遭受了灭门之祸。只有程子铭的母亲陆明儿和门派大弟子郝千赋带着他逃了出来。
在逃亡途中，程子铭的母亲重伤发作，不治而亡，临终前将年幼的程子铭托付给了郝千赋。并且嘱咐程子铭，往后要将郝千赋当做亲叔叔来看待，而不仅仅当做师叔来尊敬。自此以后，郝千赋和程子铭便以叔侄互称。之后他二人一路逃离仇家追杀，被逼之下只好深入妖地，结果祸不单行的被妖族俘虏，强制带到了妖都。
因为连续过了很多年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程子铭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炼气三层的境界。这点让郝千赋十分内疚，自觉没有教导好程子铭，耽误了他的修行。
因此程子铭内心十分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将自己成为圣殿灵徒的事情告诉郝千赋。如果郝千赋得知程子铭是为了“紫风草”而进入圣殿小界冒险，只怕会深深的加重他的内疚之心。故而程子铭打定主意，一定要一口咬定，圣殿小界中的危险其实是外界夸大其词，而成为灵徒，并不是什么冒险的事情。
前前后后整理了一边思路，程子铭自觉差不多了，才在入夜时分来到了郝千赋的门外。他准备轻描淡写地讲自己在小界中的遭遇描述一遍，然后就以夜深不便打扰休息的借口赶紧离开。
可待程子铭来到房门外，却意外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门缝中透着橙红色的烛光，显然郝千赋还未休息。程子铭愣了愣，正在纠结之间，就听门内传来郝千赋的声音：“子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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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坦诚夜谈
程子铭只好推门而入，见郝千赋斜坐在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本符箓画册，随手指了指身边的座椅道：“坐吧。”程子铭转身合上门，忐忑的在郝千赋斜对面正襟而坐，偷眼看了一眼郝千赋，才犹豫地笑道：“郝叔，侄儿有件事情，还一直没来得及商量……”
“是入圣殿的事情？”郝千赋忽然插话道，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程子铭，长叹一声道：“前些日子你说出去采购灵药，我看小竹的神色不对，便悄悄问了她娘亲。唉，早知道应该看紧你，说什么也不该让你自作主张……”
“这个，其实圣殿小界也没什么特别的，外面说给妖族做灵徒有很大风险，那都是以讹传讹。我这次不是平安……”程子铭话为说完，便被郝千赋打断。
“你们这次多少人进入小界，多少人活着回来？”
程子铭一下被问住了，沉默半响才答道：“第一天遇到大概三十左右修仙者，最后一天……总共三人离开。”
“唉。”郝千赋叹一口气：“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
“这个……其实……”程子铭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安慰郝千赋，竟然有些张口结舌起来。
郝千赋摆摆手：“都说圣殿小界盛产奇异珍宝，你这次可有什么收获？”
程子铭连忙将放置极品灵石和木灵珠的储物袋拿了出来，也没多想，直接将袋中物品一股脑倒在地上。刹那间灵光四溢，宝光闪烁，整个房间瞬间被青色的木灵石和木灵珠淹没了一半，连程子铭和郝千赋也被埋在灵石堆中，只勉强露出头部来。
程子铭艰难的从灵石堆中举起手，扬了扬手上的几个储物袋，冲着目瞪口呆的郝千赋道：“这里面还装着四百多桶青木果酒。是用仙藤上结出的极品青木果酿造而成，可以增加血气，提升修为。还有获得的圣殿奖励，有一株可以增进修为的芝灵果，一本名为《鬼符十二章》的制符法册，十二颗威力巨大的阴雷子，还有一扇圆木盾法器。而且路上有些奇遇，拿到了一块奇特的石头，据说是某个门派的宝物，还有一枚凝丹期妖兽的妖丹，再加上斩杀青木豚所获的凝丹期三层的妖丹，总共有两枚妖丹。”
郝千赋目瞪口呆的听完程子铭的叙述，沉默良久，才深深呼气几下道：“先把这些灵石收起来吧。”
“噢，是侄儿大意了，当时只顾着往袋子里装，没留意原来装了这么多灵石。要不是当时没有储物空间了，还可以再多装一些灵石回来……”程子铭连忙一挥手中的储物袋，将灵石和灵珠又装了回去。极品灵石和木灵珠如潮水一般退去，四溢的灵光也很快消失不见，房间里有些凌乱，不过好在床板和桌椅都很结实，没有被沉重的灵石压断。
“唉，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郝千赋长叹一声，面上非但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满是愧疚之色：“灵石虽然好，可这些都是你用命换来的吧？我在门派内修炼已久，也曾多次跟随同门进入一些隐秘之内探险，虽然最终收获不错，可也永远失去了不少师兄弟。”
郝千赋眼中悲凉，叹气道：“修仙界有句老话说得好。一分收获，一分危险；十分危险，十分收获。你这次收获如此丰厚，可想是担当了多大的风险。这还是你第一次入圣殿小界，若是以后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大怎么办？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过世的师妹？”
说道最后，郝千赋竟然语带哽噎之音，轻摇摇头，之后便沉默不语。
程子铭一时不知如何劝解，也只好以沉默应对。他深知这位郝叔从小便爱慕师门中的小师妹陆明儿，也就是程子铭这一世的母亲。可最后陆明儿最终嫁给了程子铭的父亲，后来又生下程子铭这个独子。郝千赋情场失意，转而将心思全部放在修行之上，不久便成为了师门中修为最高的嫡传弟子。
后来家门破败，程子铭父母相继去世，郝千赋带着程子铭辗转逃避仇家的追杀，一路上对程子铭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用心照顾，甚至不惜为了保护程子铭而身受重伤。这种行为本身，便透着郝千赋对逝去恋人的怀念和深情。因而每次郝千赋将陆明儿搬出来，程子铭都不知道该何言以对，只好默默无语。
半响之后，郝千赋的情绪似乎有所好转，他长叹一声，无奈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现在有了这么多灵石，可以多准备一些保命的手段，你下次再进入圣殿小界，我也可以放心一些。这些储物袋中的灵石，你分我四分之三。今晚我仔细琢磨一个采购名单，你明日便随我一同去大买一番。”
“啊？”程子铭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道了声好。他原本打算将这些灵石分一半给郝叔，没想到这家伙一开口就要去了四分之三。不过一想到郝千赋平日为人也很谨慎，平日也很少外出，总在东城的店里活动，这样灵石放在他身上也算保险。
并且首次的圣殿小界探险，程子铭眼见剑大侠孙大财主等人，要武力有武力，要财力有财力，最终还是落得身死道消的结局。他心中唏嘘的同时，也暗自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如果自己哪天真的沦陷在圣殿小界之中，郝叔身上多储备一些灵石，也可以让他更好的度过余生。因而程子铭对郝千赋分走四分之三灵石的做法，只迟疑了一下，便立刻应许下来。
“嗯。”郝千赋点点头：“那明天我也要买一个隐秘一些，大一些的储物法器才好。这些灵石花一部分，剩下的攒起来。俗语说，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总到小界中探险，终归不是安稳之计。我们最终还是要想办法逃离妖都才好。等你修为提升到高阶境界，我们想办法回到人类的地界。你我的修为，再加上这么多灵石，师妹和师门的血海深仇便报仇有望了。”
“报仇？逃离妖都？”程子铭听到郝千赋的打算，心中反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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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再次启程
居住在妖都的凡人和修仙者，每个人都配有身份木牌，凭借木牌才可以在东区内居住、购物和交易买卖。身份木牌是合法居住在妖都的凭证，没有此牌，便意味着没有妖都居民的身份认可，会随时被妖监卫逮捕、关押，甚至落个生死不明的结局。
身份木牌只能在妖都内使用。出了妖都，这木牌不但毫无用处，反而会招来无数妖族士兵。因为按照妖皇颁布的法律，妖地内只有妖都中允许人类修仙者居住活动，其他地区出现的人类，要一律带到妖都中来。
妖都四面有妖族大军护卫，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妖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管妖都内的人类修仙者。身份木牌中暗藏追踪阵法，如果有修仙者私自暗离妖都，很快就会被发现。即便是丢弃身份木牌，在妖族大军的追捕下，逃离者也是很容易被追捕回来的。概因妖都距离人类的地界十分遥远，中间相隔的荒蛮地区非但没有人类居住，反倒是出没着各式各样的妖族。有这些妖族通风报信，很难摆脱妖军的追捕。
因而郝千赋提出逃离妖都的计划，着实吓了程子铭一跳。妖都的城市设计，可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而一旦试图逃跑再被抓回来，等待的惩罚恐怕也是十分可畏的。所以程子铭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从妖都逃走。他反倒觉得，尽力去争取妖皇的特赦，才是安全离开妖都的唯一方法。
妖皇特赦，是专门针对犯了律法的妖族和人类而设置的。妖皇认为所有居住在妖都的人类全是他的子民，因而只有在他的赦免之下，人类才能恢复自由，离开妖地回到人类的地界。至于如何才能得到妖皇特赦，倒也没有特定的方法。妖皇行事随心所欲，任何时候发生任何让他高兴的事情，他都有可能会降下特赦。
程子铭在妖都居住时间不算很久，倒也听说过有人类修仙者被妖皇特赦，平安离开妖都和妖地，回到人类地界的消息。可私自逃离妖都，而最后成功的事例，却是连妖都的老居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不过看郝千赋态度坚定，语气不容质疑，程子铭也就不好再说些甚么。反正等到程子铭拿下妖皇的特赦令，可以平安离开妖都之时，郝千赋自然也就不用再抱有逃离妖都的打算了。
二人又详细商量了一番购物名单，程子铭这才告辞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转眼二十日过去了，在郝千赋的引领下，二人乔装打扮，陆续到妖都的大商铺购买了大量的物资。饶是二人十分低调谨慎，也在妖都商铺圈内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坊间传闻说有一位低调的富商，在妖都郊外的燕子山上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宝藏，正四处派人购买探宝的用具。一时间谣言四起，不少妖族和修仙者都对宝藏动了心思。最后连妖族的卫队都纷纷出动，严密监视通往燕子山的各条道路，生怕漏过关于宝藏的信息。
好在程子铭和郝千赋很快便收手停止采购，这才得以隐瞒住自己的身份。而二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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