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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修仙记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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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放逐涧百年的包围圈再一次被撕开,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放逐涧既没有向中元大陆方向突围,也未向夜光海域劈斩道路。而是选择了稳准狠快的击垮驭兽宗的驻地。
  驭兽驻地之后,隔着一片荒漠是原本荒渊的地界。
  原本存在于荒渊中的封印早已被苏青雪破开,如今的妖族对放逐涧更是持了刻骨的仇恨。即便放逐涧的人冲出了这个包围圈也会马上陷入妖族的利齿之下。苏青雪此举究竟是又什么用意?
  渐渐的,苏锦歌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准确的说,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余力。
  杀戮成为了她眼底、手中唯一的事情。
  当天际再次露出一丝阳光之时,妖族已然暂时与八大宗门达成了默契。然而数量的增加并没有能够迅速的压倒对方。黑衣的放逐涧修士,虽是混杂了魔道两修,却是行动整齐彼此默契。与其说那是一群修士,不如说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血之军。
  战场之上的局势胶着不下,几日几夜的激战,让修士们红了双眼。苏锦歌已记不清日月轮转过几次,也不知方向几何。双臂早已麻木,只还凭借着毅力一下又一下的挥着手中的双锤。
  眼前唯有无休无止的杀戮。
  渐渐的这修罗场之中起了变化,似乎又要趋向于某种稳定。
  战场之上多是筑基与凝元,几日间苏锦歌的眼前第一次出现了一位吞噬魔修。若是在她力量充足的情况下,或还不难取胜。可如今她已近乎脱力,对上这吞噬魔修,只怕凶多吉少。
  此刻苏锦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思考,她迅速跃身过去挥出手中的巨锤。打的是先发制人,以快制胜的主意。奈何她在疲力之下的速度,远远不及那吞噬魔修挥出的魔光。
  那吞噬魔修似是早就注意到苏锦歌身上那件法衣的不同,出手便直接瞄上了她的天灵骨。
  在那魔光距苏锦歌仅有三指间的距离时,苏锦歌险险的转了方向避了开。不想第二道魔光又至,此刻她已然来不及再次变幻身形。
  魔光将至,眼前的景象忽然转变。数不尽的桃花似锦铺展,花雨纷落成海。清甜的花香洗去了修罗场的气息,令人难以自抑的沉醉其间。
  这样的气息让苏锦歌感到一种久为的熟悉。
  “妹子,速随我来。”
  果然。
  眼前的花海幻象消失,地上倒伏了一大片的放逐涧修士。苏锦歌转回头去,不出意料的见到了那瑰姿艳逸,娇娆不媚的女修。
  “花姐姐!多谢花姐姐出手相救。”死里逃生又见故友,苏锦歌麻木的情绪渐渐缓和。虽是有着欣喜可声音中透出的却尽是疲累无力。
  花弄影未语,拉起苏锦歌迅速的远离这一片区域,向着战场边际处飞去。
  待在边际处选到一处清净安全之地落足之时,花弄影方才又开口道:“妹子怎么一个人往放逐涧里冲?!”
  话音一落,花弄影便见到了对方面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一个念头陡然自心底升起:这妹子该不会是杀红了眼睛,盲不顾忌方向了罢?
  “妹子,你这是。。。。。。。”花弄影再要开口询问,只才吐出几个字,两人面上便一起变了颜色——十丈开外处,竟然出现了两个凡人。而战场中厮杀的战团正向着这边移来。
  乱舞激飞的魔气灵光与飞落的断刃不时的散来。那两个凡人惊惶之下躲在了一个小沙丘的后面,只是那沙丘连风沙都挡不住,又怎么能抗的过这些修士的法术。
  花弄影双掌一推,七彩的锦缎迎风暴涨化作一道长长的锦绣墙挡住了那些四下迸散的魔气灵光。几名黑衣的修士见到这道锦绣墙于战场边际出现,不明状况之下唯恐这边生出什么变化来,便立刻脱身奔来。
  交换过眼神,花弄影当即与这几名修士缠斗在一起。而苏锦歌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向那两名凡人藏身的沙丘之后。
  这两名凡人看起来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另一个则不过十五六岁。乍见苏锦歌飞来,两人面上一齐现出了惊惶的神色。那十五六岁的少年怕的浑身发抖,却仍旧挡在了同伴身前。
  少年张口似是有话要说,却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被苏锦歌拎住了手臂,下一刻他发现自己与同伴一起被带上了天空。
  耳边的厮杀声化作了呼呼的风声,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模糊成一片荒芜的颜色。
  少年怕得要死,却依然抖着声音喊道:“仙人要捉便捉我吧,我兄长尚有妻儿要奉养。您就放过他吧。”
  这少年的嗓门不大,那声嘶力竭的气势却是让苏锦歌的耳膜一阵发麻。
  远离了西荒战场,穿过了混乱的驻地边缘。苏锦歌在一片戈壁荒野中放下了二人。
  “你们怎么会进到西荒战场?”
  两名凡人茫然的对视一眼,并未回答苏锦歌的话。
  苏锦歌亦不再追问,道了句“此地危险,速速离去吧。”便打算返回到战场之上。
  那两人见苏锦歌并未有捉走他们的意思,愣了一瞬便飞快的起身跪拦在苏锦歌的身前,哀求道:“求仙人好事做到底,大发慈悲送我们去中元吧。”
  那年纪稍长些的青年膝行两步,上前又道:“仙人救了我们,我们原不该再麻烦仙人。只是我的娘子已经病倒,莫说单靠着我们去不到中元,就是想要回家我娘子她也支撑不住。”
  说着“砰砰砰”连叩了数个头。
  苏锦歌骇了一跳,伸手拉起他来,“莫要称我仙人,我不过只是个修者。”
  苏锦歌的力气自不是那青年能比,见她此番做派便猜对方没有相帮之意,不由情急。拼力坠下身躯再要跪求。
  那少年亦是在一旁苦苦哀求道:“求仙人大发慈悲,救人一命于仙人也是功德啊。”
  此刻若苏锦歌的灵力尚能使用,不过轻轻一拂袖便能将两人一起托起。眼下却也只能是拉起这个再拉那个,拉了这个那个又再跪下。反复立两次下来,颇有些狼狈。
  苏锦歌索性放开手,道:“不论你们为何要去中元大陆。我只告诉你们,如今的中元大陆并非是个好去处。——我这里有一些丹药,你们且回去喂给病患。若非病入弥留,应是有些效果的。”
  苏锦歌拿出的是几颗养元丹。寻常凡人病痛,只要将一颗养元丹化入清水吞服便能基本痊愈。
  两人接了丹药怔楞了片刻。忙不迭的谢道:“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苏锦歌很是不习惯两人动不动的叩谢,摆摆手道:“不过举手之事,实不必如此。”说罢正待离开,却又退回脚步,问道:“凭你们的脚力到病患所在处,需时多久?”
  那青年辨认了一下方向,面上才生起的喜色顿时退了去,“怕是还要三日。”
  苏锦歌便道:“如此,我送你们过去。”
  两人大喜,待要再叩谢时人已经被苏锦歌拉了起来。
  “指路。”
  那少年人最先反应来过,忙不迭伸出手去指了方向。
  普通人三天的脚程对于修士来说并算不得什么。不多时果然在临近夜光海的一片荒漠中见到了一座简陋的帐篷。
  帐篷外聚集了十数人,正在生火煮饭。乍苏锦歌拉着两名同伴自天际而落,很是骇了一跳。
  青年甫一落地,便捂着怀中的丹药冲进了帐篷。那少年人则是语速极快的与帐篷外的同伴说清了前因后果。
  眼见这些人又要拜谢,苏锦歌忙挥挥手道了声“不必再拜。”便跟进了帐篷。看了病者的情况,教着那青年用水化开养元丹,分几次给病者服下。
  小夫妻俩几日不曾见,又乍得了希望,想来有许多话讲。苏锦歌讲完丹药的用法便退出了帐篷,打算回返西荒战场。不想才走出帐篷,便见到先前那些人跪了满地。
  其中最为年长的老者见她出来立刻叩礼道:“请仙人施恩,送我们前往中元。我们是在五仙岛没了活路了啊。岛主日日抓人去上战场,不论老少皆不放过。妻离子散,骨肉分离尚不算什么,那被抓去的人根本无一生还啊。”
  说罢,老者颤巍巍的叩头拜下身去。身后的一群人立刻跟着伏地叩拜。
  苏锦歌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
  五仙岛亦是夜光海域诸多岛屿中的一座。岛上有五大修仙世家,轮流掌控岛屿。
  想来是西荒战事吃紧,五仙岛的当权人开始在全岛搜寻有灵根之人,训练之后送上战场。只是真正的好资质必定早已被挑走。这般临阵的搜找,找到的想来也都是些四灵根、五灵根。其中悟性尚算合格的也必不会多到哪里去。
  这样的资质,匆忙的训练,送上战场其结果可想而知。
  在苏锦歌推测之时,那老者复又抬起头,说了许多话。言语之中将那五仙岛主描述的十恶不赦。他身后众人亦是时时附和。番番言语,皆令人落泪激愤。可落在苏锦歌耳中,沉入心底再升起的既不是感动亦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涩。


第二百三十章 三重对决
  夜光海域五仙岛主,齐慎言是同苏锦歌讲过的。
  其人之勇猛,数次以一人之力,击退数十同阶魔修。就在月前,那位五仙岛主因在战场之上回援两名低阶修士,不慎被放逐涧的巨弩流矢射中,伤入肺腑。送回两名低阶修士后,五仙岛主折断了露在身外的箭矢,挥鞭驱马,长枪轻骑,一路杀向了放逐涧。
  放逐涧的箭矢附了魔气又是直入肺腑,已是不治之伤。五仙岛主支撑了小半个时辰,终是血尽而亡。在最后一刻,他甩出手中的长枪仰天长啸,“不破魔邪,魂不归还。”
  之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人已死而身不倒,仍旧是笔直的的坐在马上。那匹宝马已是不作回转,四蹄疾奔追着那飞出的长枪往放逐涧冲去。
  长枪疾射出数丈,刺穿了一名黑衣修士的胸膛,最终被另一名黑衣修士阻住。那匹宝马亦是载着主人倒伏在了放逐涧的巨弩箭雨之中。
  或是慑与他的气势,或是敬于他的气魄。放逐涧暂收了脚步、停了巨弩。让追的最近的那几名修士捧回了他的遗体。
  看着眼前涕泪纵横,愤然诉说的众人,苏锦歌抿了抿唇,“你们可知西荒战场为何而战?”
  众人终于见她说话,内容却是如此意料意外。一时皆静,面面相觑。未等反应,眼前的白衣少女再次开口道:“莫说夜光海域与中元。西荒之战不胜,只怕三千界域皆化做修罗地狱。或许千百年之后那地狱会变作极乐世界,不过恐怕大部分生灵都没有机会见到。”
  西荒之战的缘起之因和五仙岛主的陨落在白衣少女的口中娓娓叙出。话中没有掺杂着太多的情绪,她只是平静的在叙述。
  残阳映着荒漠中那狂风留下的纹路,给这无边无际的黄沙披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少女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在渐凉的风中响起,“五仙岛主强行抓人去上战场确是不妥。可他,并非一个十恶之人。”
  话音落下,眼前的少女身形一晃便又御风而去。那一抹白影背着残阳,很快就消失在天地相接的一线之处。
  帐篷前静寂了许久。
  帐帘一开,先前那青年走了出来,“待过了今夜,绣儿的身体好了,我们夫妻就回五仙岛。”
  立刻有人惊道:“榆子哥你可是在岛主府挂上了号的,一回岛上必要被捉去。”
  青年回头望了望帐篷,无奈道:“如那仙人所说。我们逃到了天边又能如何?即便最终不胜,战场之上多我一人,或能多拖延上一刻。让绣儿和虎子多安宁一刻,我也不枉为人夫、为人父了。”
  青年的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静寂。
  先前那少年握了握拳,道:“我也是男人,我不想用别人的血来换我一时的苟且。榆子哥我跟你一起回。”
  少年的话一出,一名妇人立刻冲过来,拉住他道:“我的儿,你是发了癫了吗。你忘了咱们是多么难才走到了这里。你回去又有什么用,你没灵根,你上不了战场。还是跟娘走,咱们总能找到一处容身之地。”
  少年没有推开妇人,却也没有移动脚步。这般情况下他竟笑了笑,“娘,我也想像榆子哥护着绣嫂子和虎子那样护着您。您不知道,我和榆子哥去探路时遇上了什么。那战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千百倍。只越是那样颠覆想象的糟糕,越是让他们不敢退缩。
  这话少年并未有说全,只平静的笑望着自己的母亲。
  妇人有些怔楞,依旧劝道:“你没灵根的,你没灵根你回去也没有用。”
  少年笑的更灿烂了些,“可我有打铁的手艺,我可以打兵器。爹都说我有天分的,我一定会打出最好的兵器来送上战场。”
  或许是因为少年话中提及了亡夫,或许是因为少年执拗的态度。妇人喃喃几句终是不再劝说什么,只拉着少年低泣起来。
  是夜,连月来团围在炉火前的众人分坐了两排,颇有泾渭分明的意味。炉火的一边是抱了婴孩的青年夫妻,还有那少年母子。另一边则坐了其余的众人。
  炉火上的菜粥煮的咕咕冒泡,老者看了看自己那有如枯树的双手,隔着火光又怔怔的望向那青年怀中的婴孩。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来自锅中盛出一碗粥来,走到了那青年身边。
  青年接过碗来,谢道:“有劳范老伯。”
  老者只“嗯”了一声,便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望着炉火。
  老者坐过来后,又有两名青年一前一后的站起身来坐到了炉火的这边。
  隔着火光和锅中升腾的热气,炉火的两边好似截然的两种世界。一方看向另一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嘲笑,而另一方则仿佛包含了百态人生,或哭或笑,或悲喜或平静。少年无声安抚着哭泣的母亲;老者平静的望着炉火;初愈的少妇轻轻的哼着一支童谣;婴孩露出不知忧愁的笑容;青年无比珍惜的望着妻儿;后加入的那两名青年,一名满脸无所畏惧的仰头出神,一名显然怕的要死却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的脚步挪回炉火的另一边。
  帐篷中的所有人都明白,明天天一亮,这互相扶持了数月的队伍就将分作两部分,向着全然相反的方向各奔命运。
  这里的一切,早已离开的苏锦歌都是不知的。
  在所有景物都几乎一样的荒漠之中转了几圈后,她停下了脚步。选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低头在挎包之中翻找起来。
  先前在蓬莱仙岛所制的挎包大的夸张,并不适合背上战场。现在苏锦歌身上挎的是一只轻便小巧许多的腰包。里面塞满丹药和必备的物品。在这宝贵的空间之中,除却了韩梦漓抄出的那两卷册子外还有一只阵盘。
  那是当年秦云谦为寻苏青雪所制的血脉牵引盘。
  苏锦歌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出于什么将这阵盘带到了西荒。
  苏青雪就在放逐涧中不出一步。这血脉牵引盘并没有什么作用。或许潜意识里是想着能有什么用处,当日翻到这只阵盘时,苏锦歌还是自那大竹筐中将它捡了出来,放进了行囊。
  没曾想竟真的用上了。还是在这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情况下。
  隔着一百多年的时光,苏锦歌再次将这巴掌大的阵盘捧在了掌心。心境却已非当年那般。
  精致的阵盘缓缓的贴落掌心。不待苏锦歌掌心的温度将那微凉的触感化去,一阵复杂的情绪便纷涌而来。
  于浓烈的悲伤和愧疚中掺杂了一丝坚定不悔。那悲伤、愧疚如同暴雨狂风中的海面剧烈的起伏着,而那坚定和不悔虽仅有微小的一丝却始终稳稳盘踞。
  矛盾、不忍、退缩。。。。。。,种种情绪接连涌来,又纷纷扬扬的散去了。最终留下的只有那化不开的愧疚和渐渐蔓延开的决心。
  苏锦歌猜不透苏青雪此时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本就是两个生活环境和世界观都不相同的人,苏锦歌自认没有秦云谦那般的本事,能隔着那完全不同的世界观来猜透苏青雪的所思所想。如此又何必费脑子去猜那猜不透的事情。
  苏锦歌托着阵盘,感受到那情绪传来的方向,足尖一点疾行而去。
  寻到放逐涧的方位,想来不用多久便能见到各派驻扎在外的西荒战场。
  然而事情并非苏锦歌想象的那样。
  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化,却明显不是西荒驻地附近的戈壁荒野。
  沙,渐渐的细软起来。风中似乎带了些微微的腥味。随着风儿吹来的除去依稀的海浪之声,似是还有人语之声。
  中途又是几次借力后,天地交接之处出现了一线水光。随着苏锦歌疾速的靠近,海风的气息和夜光海特有的荧光都越发的明晰起来。与之一同清晰起来的还有先前那模糊断续的人语之声。
  那是一男一女两道声音,皆是苏锦歌熟悉的。
  “不论你信或不信,我其实并不想你赴约。”
  “你弑杀了本君的祖父,不就为了逼本君相见。”
  “此事非我所为,亦非我所愿。”
  “本君知你所图,你亦知本君所来目的。又何必废话这许多。”
  “秦师兄。。。。。。,你杀不了我。”
  之后,苏锦歌似是听到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声响。似是冰雪凝结的嚓嚓之声,又似什么东西碎裂的响动。接着那道熟悉无比的嗓音再次传来:
  “其一,你早非青云弟子,这一声‘师兄’本君不受。其二,百年前便已割袍断义,大可不必花费时间叙旧情。”
  苏锦歌的速度越发的快,已然超出了她的极限。
  眼前一大片起起伏伏的海浪在月光下绵延向天际尽头,星星点点的碧色荧光与穹空之上的星子辉映交融。
  在这绝美光影的映衬之下,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斗在一起。
  五色灵光化出排山倒海的气势,逐渐吞没那暴涌而出的冰雪颜色。幽寒清绝的剑光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住那把魔气四溢的宝剑。两人于争斗之中不时错落起伏的身形,显然是在布设、破毁阵法。
  竟然是同时进行着三重的对决!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幻境荒野
  两柄长剑相击,迸出无数细碎的灵光。
  持剑的两人此刻距离不过半臂,彼此的眼瞳之中却再不映不出对方的影子。虽然那双苏青雪曾无比熟悉的眼瞳之中此刻只有一片霜雪,再难看到一点昔日模样。可她依旧不敢去看他的眼瞳。
  微垂着眼,苏青雪低低的道:“对不起。”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金影自苏青雪身上蹿出。几乎是同时,一旁的海水暴涨,凭空立出一道高逾百丈的水墙,眨眼间冰结将那金影冻封其中。
  苏锦歌这才看清那被冻住的金影正是苏青雪那条金鳞螭龙。
  红光自苏青雪左掌中暴出,冰雪消融。金鳞螭龙得以继续舒展开身形。同时自苏青雪的右掌之中生出无数道细细的藤枝。青翠的细藤迎风见长,只两个呼吸间便棵棵化成了手腕粗细的枯藤,在秦云谦四周环围缩紧。
  苏锦歌大急。三重的对决,秦云谦虽在剑道与阵道之上略胜于苏青雪,可论起修为秦云谦不敌苏青雪。此刻再多一个金鳞螭龙,对秦云谦自是大大的不利。
  未及多想,手臂已经先一步的行动起来。巨大的重锤自身后划出一道残影,犹如流星疾驶向着金鳞螭龙飞去。
  夜光海畔,金鳞螭龙舒展了身形昂头吐出一团雷火。
  枯藤已然结出一座巨大的牢笼。雷火触至藤上火星迸裂,每一根藤都化作了炙热的熔条。那是专门用以克制冰灵根修士的九念神火藤。
  炙热的藤蔓收拢,困在其中的元婴修士忽尔化作点点的细碎的霜花,顷刻间消弭不见。
  而此时,苏青雪的脖颈之下无声无息的凝结出一柄冰雪利剑。剑身之上所散发出白色冷烟,在她的鬓发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苏青雪的头用力向后一锤,同时身体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滑了出来。
  在秦云谦忽然出现在苏青雪身后之时,一道疾影流光袭至金鳞螭龙的身后。金鳞螭龙尚还惊异于笼中的异象,便闻听道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它将身形一摆,险险躲开了那道疾影,却不想另一道又以稍稍错开的角度紧随而至,正中它的尾身。
  难能抵御的力量将它砸落海水之中,飞溅的水花中响起一阵极为痛楚的嘶吼之声。
  在苏青雪脱身的同时,苏锦歌已飞至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先前砸空落在沙地上的巨锤,向着才自水面之上露出头颈的金鳞螭龙砸去。又是一道闷响,金鳞螭龙霎时没了声音,不知是昏还是死。
  星辉萤光相映的海面之上,那闪着金光的身躯随着海水沉沉浮浮。
  青黛的旧恨,金鳞螭龙的新仇,让苏青雪望向苏锦歌的眼眸之中满露杀机。
  任何人都是底线的,自青黛惨死于苏锦歌手下之时,苏青雪对于苏锦歌的容忍便到了尽头。早已感受到有股不同寻常的灵气在靠近,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她!
  苏青雪的凤眸冷寒,朱唇微启轻轻吐出了四个字,“如此,正好。”
  四个字,在她才刚吐出第二个字时,海水卷着金鳞螭龙的身躯倒涌上岸,挡在了苏青雪与苏锦歌的中间,瞬息化作了一道高高的冰墙。将她们分隔开来。
  霜雪冰花自高墙之下迅速的蔓延。当苏青雪吐出第四个字时,已是冰封千里,眨眼间雪色覆满了视野。再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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