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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修仙记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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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粥入口,戒念只觉粥的滑顺和那醇香的味道搭配的天衣无缝。咸鲜中泛着三月瓜特有的清香,说不出的甘醇适口。待那一口粥下腹,腹中暖热舒适,齿颊间尽是留香。令人顿觉胃口大开。
戒念一口接着一口的将这一碗粥都吞进了肚子。放下碗匙又抄起筷子自那碟中挟起一团来送进口中。腌菜和三月瓜在经过长时间的熬煮后,呈现出一种爽滑香嫩的口感。甘醇浓郁,滋味丰腴,令人不忍很快吞下,却又不由自主的飞快吞咽下腹。独特的香气自舌尖延下腹肠,一片香冽。
戒念不由喟叹,“尝听人形容味道鲜美,说好吃到连舌头都想吞下去,今日小僧算是体味到了。多谢真君这番化腐朽为神奇。”说着合掌弯下腰去,向苏锦歌深鞠一礼。
苏锦歌微微笑起来,道:“小师傅觉得这方子可行便好。些许小事,不值一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一众小沙弥都觉的不理解了。眼前这位再怎么的可亲,那毕竟也是一位元婴修士,戒念师叔居然俗气的送了一坛子人家刚刚炒制的菜酱作谢。
关键是这位还笑眯眯的收了。收了!
看着这位真君与戒念师叔一起走出门去,几个小沙弥的目光一起收了回来,聚集到那口散着诱人香气的大锅中。不约而同吞了吞口水,齐齐想道:为何还不到饭时?
随着日子的推移,戒念的心情越发的好。天音宗中有厨间、食堂各六十,唯独他管理的这间大食堂中再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浪费现象,真真正正的盆干碗净。因为惜食做的好,分在这里用餐的弟子都得了住持大师的赞许。
随着这一味瓜酱在其余膳房的推行。一众免食生瓜的弟子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戒念明白自己的愉悦来自胜负欲与虚荣之心。天音宗的修者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开怀。对于苏锦歌更是感激异常。待到三月间特特采摘了一筐品相极佳的三月瓜,送到她所居的禅院外。
这些时日苏锦歌一直闭门研究红莲业火的异变之处,几十日的时光过去仍然没有半分头绪。此刻见了这品相喜人的清香小瓜,连月来的忧闷登时散了不少。
成熟的三月瓜果真是清脆甘美,苏锦歌一连吃了数个方才罢口。瓜的清香气味散了满屋,带着春日的气息浸透肺腑。透过窗子,目光越过禅院的花墙捕捉到了一片片的新绿颜色。
又是一年春三月。
苏锦歌擦净双手,起身走出了禅院。呼吸着春日间特有的气息信步游走着。
天音宗与其他宗门不同,它本身是一座香火极旺的庙宇,其间大部分的场所都是向外开放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既有凡人亦有修士,衣着谈吐各不相同,却同样有着一种虔诚的神情。
苏锦歌将修为压至筑基中期,行走在其间倒也悠然自得。
此间处处透着众生平等,就连谷田菜地中亦是灵植凡植兼有,一块一块打理的格外齐整。
近午时分,苏锦歌走到了一个齐整宽阔的园子中。园中青石铺地,仅植着几株参天古树。奇大的树冠片片相连几乎将整座园子都笼在了绿荫之下。一位白眉白须的僧人正领着一群小沙弥在布置斋菜。绿荫下布了茶桌,几位修士端坐饮茶不时的交谈着。
看起来此处是天音宗用来招待香客的。
苏锦歌的脚步正在踌躇间,那白眉白须的僧人已然走了过来,合掌行礼道:“施主请坐下歇歇脚,尝一尝今年的新茶。”
苏锦歌并不觉渴热,此刻却也是欣然应邀走到了绿荫之下落了座。原因无他,实在是那些小沙弥正布置着的菜肴太过诱人。说得出名字的和说不出名字的风风雅雅的摆了出一桌禅意。
白眉白须的僧人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菜肴之上便开口聊道:“这时节的椿芽最为可口,一年之中也便这么几天。待一场雨下来,这些椿芽便要失了味道。”
苏锦歌点了点头,“不错,一年之中只这几日。或炒或煎或拌或腌皆是美味。可惜就是顿顿都食,也难在这几日里尝全它的风味。”
那白眉白须的僧人也是好食之人,闻言立刻说道:“椿芽做法虽多,但要顿顿都食每顿多做几样,有个四五日便也足够试全。”
苏锦歌微微笑道:“仅我所知,单单是最少的煎制法便有二十几种之多。其中素制有十二种。”
这一番白眉僧人的眉宇间不再是出于职责的招待,而是真正的起了谈兴。他合十双掌诚然笑道:“贫僧戒味。说来惭愧贫僧修行百年也不曾戒除这口腹之欲。故才自请到这园中做知客僧。此刻闻听施主说起这椿芽的烹制之法,心中实在难耐无比。不知施主可方便详述?”
“自无不可。”苏锦歌的谈兴也浓了起来,“先说素煎之法,有椿芽煎饼、椿芽鱼、椿芽碎酿豆腐、椿芽生煎、椿芽腐皮卷、素香椿煎角、千层椿芽饼、酥皮椿碎、香煎椿叶、椿碎素裹鲜笋、素米椿芽丸子、豆酥椿松。凉拌之法有生拌嫩椿芽、椿香豆腐脑、四宝香椿芽、椿酱拌瓜片、。。。。。。。”
苏锦歌洋洋洒洒的报了近百道菜名,抿了口茶水又将详尽的方子逐一一道出。那老僧戒味听得痴迷,几个香客听得食指大动,一众小沙弥则是不住的吞起口水。
乖乖!单是听听就觉得很好吃了。不知做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几个小沙弥一面寻思着滋味,一面又在心中默道罪过。贪恋口腹之欲不该,心念不坚更是不该。
戒味并不知道几个小沙弥的内心活动,此刻他的心神全在吃食之上。天音宗的素食闻名中元,他常年浸心其中对于美食一道更是颇有心得。椿树是一种凡植,而中元的凡人人家也都多喜种植些低阶的灵植,故椿树在中元种植很少,食它者更是不多。算是一种少见的食材。是以方才他才特特挑出椿芽来聊,以免香客不识错过了美味。却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却一口气道出许多料理椿芽的方法。
戒味听得兴致浓浓,不时应和。两人谈的投机,竟是从一味椿芽谈开去,榆钱、柳芽、春上的宽叶灵菜、。。。。。。,一个下午过去竟是数不清谈过多少种食材。
几位香客听的入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听人论说吃食也能听出几许如痴如醉的意味。
苏锦歌吃的开怀,谈的尽兴。日头西斜时分,眉开眼笑的抱了一筐戒味所赠的自存干果走出了这座园子。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后园中的几人也都迅速的起身离开,奔往了不同的厨房。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成了祸害
苏锦歌回到禅院之中便打开了那小坛子,里面是八色什锦干果。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苏锦歌吃了几个便横过坛子来,倒出一半干果在桌案之上。转身自院中的竹筐里取了几只小青瓜,并这半坛子什锦干果一同移进了空间之中。
客居天音,不便进出空间。不知乌娘在里面闷成了什么模样。
想到乌娘苏锦歌不由微微抿起唇角,幸好之前有所顾忌没有进到空间中,否则乌娘必定要吵着出来。弄个灵兽袋做幌子不难,为难的是乌娘那性子定会扰闹了天音宗的清净。
又吃了一会儿干果,用过一碗热茶,苏锦歌挽起了袖子,自空间中取了些工具和灵谷粉出来。
同一时间里,天音宗的主持惠净大师正无比头疼的仰颈看向天空。
在他面前,五名小沙弥一字排开跪的整整齐齐,就连那垂下的头和委屈的神情都是齐整统一的。
说来这五个小沙弥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不过是私开小灶偷嘴罢了。按说是不值得闹到住持面前。几个小沙弥并不知道,现在的惠净大师已经是闻吃色变。
一个多月前,一场大雨浇落许多三月瓜。往常似这般情况,天音宗六十间食堂中皆免不得出现浪费之象。今年却因着壬申号膳房的一味菜酱,免除了那浪费之象。初时他还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可渐渐的苗头有些不对了。
惜食和贪吃根本就是两回事啊。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未止步于此。各个膳房间竟开始明里暗里的比拼起厨艺。因为这种比拼,引的一众弟子越发的贪恋口腹之欲。
惠净大师午后才针对此事发下严命,怎想到才入夜便有几个小沙弥顶风作案。这几个小沙弥属于知客院,略一询问那些知客僧便发现了不对之处。――今日前来的筑基修士中并无一位能与他们描述的那位对应上。
听过几个小沙弥与戒味的描述,知客院的掌事当即便报到了惠净大师处。
大眼睛大酒窝的白衣少女,脖颈上挂着一件金锁片。这描述的怎么听都像是那位明心真君。
那瓜酱一事,惠净大师已然问清,源头处正是那位明心真君。
惠净大师仰天而叹,接着又是一叹。一空禅师轻易不渡人,但他所渡之人皆不普通。那位狼族大妖食曾嗜杀成性,每日要杀十数人食心;那位肃方真君杀念过重,不分善恶只要非我族类便只一个斩字处理;那位素汐真人生的媚骨天成,偏又最爱以魅惑众生为乐,用那副姿容引得处处纷争不休。
完全不同于前面三位,这位明心真君的风评一向极好,又是自愿留于天音宗。按说她这两次都应是无心。可正是这样惠净大师才越发的头疼。
思前想后了一阵,惠净大师最终决定往一空禅师处走一趟。
入夜的天音宗格外安静。
惠净大师行至那几座相连的禅院之时,夜风送来了阵阵的饭香味道。焦香中透着瓜菜的清香,说不出的诱人。
天音宗的弟子并未按照修为划分居所,这几座禅院附近既有佛法精深的天音弟子,亦有才入门的小沙弥。天音弟子过午不食,这几座禅院中所居不过五人,香味自何处来惠净大师不用猜便也知道。于是他足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
所谓修行者便是需要修行的人,所谓戒律便是要帮助修行者修行的助力。偶然一次诱惑尚可当做磨练,可若要天天如此,那可要大大的不利于低阶弟子的修行成长。
惠净大师闷头疾行,很快来到一空禅师居住的禅院处叩响门扉。门板一开,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两扇门板之后。
那边的院门才刚关上不久,这边院子的门板便悠悠的被拉了开。苏锦歌捧着只金光焦香的馅饼走了出来。
禅院的四周都是菜地,夜风一阵阵的吹过。坐在菜地旁,咬着新烙出锅的馅饼,倒也有几分惬意。
当苏锦歌吃掉第三块馅饼时,不远处的禅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院中走出了一位身材劲瘦,身着僧袍的妖修。他抱着一只坛子,直奔苏锦歌面前的菜地而来。
待走到近前,
那妖修向苏锦歌微一颌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直接蹲在菜地中拔了两颗大叶蔬菜出来,到井台处清洗干净。再将洗净的菜叶一张一张的掰下来,码放成整齐的一叠。
接下来他的动作令苏锦歌惊愕不已。只见他打开坛子,从中取了一块酱肉出来裹在菜叶中卷紧,放入口中咯吱咯吱的咀嚼起来。
许是苏锦歌的表情太过明显,那妖修吞下一块肉后抬头解释道:“此为五净肉,不算犯忌。”
苏锦歌眨眨眼,对于“五净肉”一词颇感疑惑。三年间所抄经书数量颇多,却皆是超度亡灵的经文。对于天音宗还是知之甚少。关于吃食也只是了解天音修士只以属无情众生的食材果腹,且分外的爱惜食物。
这肉食皆取自有情众生,按说天音修士是不该碰的。
于是她开口问道:“求教道友,何为五净肉?――是指素肉吗?”
那妖修又裹好一团肉,在口中咀嚼几下吞进了肚子,才又开口道:“施主称贫僧惠善便可。――不见,不闻,不疑,自亡,鸟残,此五种肉既为五净肉。受三规五戒的人也是可以食用的。”
这妖修的身份不难猜,想必这就是那位被一空禅师渡化出家的狼族大妖。狼性凶残,这位的脾性倒是磨的极好。他见苏锦歌面上一片不解便又细细解释道:“所谓‘不见’便是见杀不吃。若我们亲眼见到某个众生被杀,那么它的肉便不可食。因为我们见了它便已经与它结缘,见它被杀不起怜悯之心反倒去吃它的肉,这样与它的缘便成了恶缘。故而见杀不吃;
所谓‘不闻’便是闻杀不吃。即是说若我们听到有众生被杀,听到它死亡前的哀鸣。心中应起怜悯,他的肉自然不能食。是为闻杀不吃;
所谓‘不疑’即是说若我们心中存有疑惑,疑心这肉是否为自己而杀,是否因自己而使某位众生失去生命。那么这样的肉也不可食。是为有疑不吃;
众生自然死亡后留的尸体即为‘自亡’;食腐鸟类啄食的残剩即为‘鸟残’。这两种肉我们是可以吃的。”
苏锦歌点点头,顿了顿说道:“大师是在向我宣讲佛法?”
惠善道:“离苦得乐是贫僧之愿,普度众生为贫僧之责。”
苏锦歌只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道:“天音宗过午不食,大师这可是犯戒律?”
惠善合掌道了声佛号,道:“贫僧惭愧,修行至今仍难克制本能。未免被本能所驱伤杀众生,只得尽量保持肚腹饱足。”
苏锦歌自璎珞圈中取出了一叠才刚放进去的馅饼递向惠善,“若不嫌弃请大师一同用些。”
惠善合掌道了谢双手接过馅饼,将盛放净肉的坛子搬到了苏锦歌身前。
苏锦歌推辞道:“净肉难寻,大师自用便好。”
惠善听了也未再说什么,只颌首一笑便又自顾的将馅饼一张一张的分开来,仍是裹上肉块送进口中。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的享用着手中的食物。待惠善觉出饱足时取出了一套茶炉,打水生火就在这井台边煮起了开水。
他拿出来的茶碗阔口大腹,倒活像一只饭碗。两只碗底各放上一片不知名的碧色鲜叶冲入沸水。随着水汽的氤氲,一股分外清鲜的气味散发开来。还未入口便已觉出爽净解腻。
浅聊几句用了茶,两人便起身来各自回了各自的禅院。
四周重归静寂。
片刻后,一空禅师的院门打了开。惠净大师立在门后却未曾走出,他看着惠善所居的那座禅院面上的神情略有些变幻。
这位惠善师弟已经很久未进暮食了吧。怎么偏就是今日破了功?
嗅着空气中残存的馅饼香气,惠净大师摇摇头。明显这不会是巧合。
惠净大师颇为不明白,为何一空禅师会想要渡化这位明心真君。红莲业火虽危险但明心真君心性纯善,不渡化于她也不会引出什么祸乱。即便是为防万一,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这位看起来远远比不过前面三位棘手,可事实上。。。。。。。
惠净大师摇摇头迈出门来,转身来将门板关合前不由抬眼往禅院中望了一眼。心中暗暗祷愿:佛祖保佑,禅师赶紧改变心意。放出这位去祸乱不了众生,留在天音却会成了祸害。
第二百五十章 糯米冰果
苏锦歌并不知道自己在惠净大师心中已然成了头号大敌。
她饱足惬意的回到禅院中抄写了几卷经书,便又开始研究起业火红莲。
未经试验此时红莲业火的威力自不可知,她能确定的仅是红莲全然受她所控,能研究的也只是如何收放的更加自如。
内视着那凝集了火焰与冰霜的莲,苏锦歌悠悠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此也不是办法。”
这样日复一日的研究下去又有多少意义?终究还是难有进展。
望了一阵红莲,苏锦歌的注意力忽然转到了莲叶下那剔透的冰藕之上。
出了会儿神,苏锦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今晚无月,唯一天繁星满撒。
苏锦歌倚着窗子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二日清晨时分出门来寻人帮她往扶光送了一只小箱几片玉简。
接下来在天音的日子逐渐变得规律起来。一空禅师许她可任意采摘地中的菜果,苏锦歌自是欢喜。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研究业火红莲,
夜晚修炼前会抄会儿经文。三时三餐雷打不动,点心宵夜随心而加。闲余时间多会往菜地中去帮忙打理照料那些蔬果。
苏锦歌本是乐于分享的人,加上吃着人家的菜果。于是也就变越发的乐于分享起来。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日常来打理菜地的僧侣们多多少少都长了一点肉。
每次听闻她又往菜地中去帮忙,惠净大师的心肝都要颤上一颤。他总不能勒令门下弟子不可接受明心真君递来的食物。也不能命弟子去浪费食物,收了明心真君的食物而不吃。
可那真的是食物吗,那是乱心的诱惑啊。
素汐真人初来时总以色相戏弄于人,当时造成的破坏可是远远不及这些小小的吃食。愈是寻常不起眼愈是可怕。毕竟有几人对待食物能像对待女色那般戒防?!
作为一宗住持,他也不好总因为口腹之欲而三令五申的去做训诫。传出去怎么好听。
由春日间到初夏,惠净大师往一空禅师处跑了数次,次次摇着头出门来。
一空禅师的坚持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起码在帮忙打理空地的时间里,苏锦歌在耳濡目染间知晓了一些佛法。
齐慎言在五月间又来了一次,带来了一支录着冰系法术的玉简。齐慎言走后,苏锦歌便开始闭关。那座禅院的门未曾再打开,里面也未再飘出菜饭的香味。
虽然因着那些食物带起的不良影响还未消弭,但是惠净大师已觉空前的舒心清净。
只不过这舒心和清净并未保持太久。
入夏才不久,那座禅院的门便又打开了。少女模样的白衣修士抱着一只硕大无朋的竹筐走了出来。筐子中满放着一只只雪白的糯米团。
这些糯米团子中包裹了些花果制成的软冻,摸上去柔软微凉。团子上沾着一层薄薄的粉雪白雪白的,单单是放在手中便已觉可爱。一入口那些粉糯糯的糅合在略韧的外皮间。随着牙齿间那糯和韧的交融,当中包裹的馅料慢慢的在口腔中融化,散出一股醉人的甜香。
这等天气里吃这种小点心当真是合适不过。
此时菜地中劳作的僧侣并不多,苏锦歌一路的分发过去,每个人都分得了许多。
拖着小半筐的糯米团,苏锦歌敲响了一空禅师的院门。
其实门并没有关,一空禅师正盘膝坐在院子正中。面前的小桌上摆了一盘珠子并许多串珠的工具。听到敲门声,一空禅师转过头来颌首微笑,“恭喜明心施主出关。”说着伸出手来指了指小桌对面,“请这边坐。”
苏锦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觉那边竟早就摆好了一只蒲团。“莫非禅师提早便知我今日出关?”
一空禅师此时起身来倒了两大碗酸梅汤摆在小桌之上。“小僧非是神人,怎会有预知之力。”
苏锦歌落下坐,取了一只小些的竹筐出来,将那大框中的糯米团子都装进去摆在了桌边。“做了些消暑的小食,请禅师尝尝。”
一空禅师道了谢,捏起一只糯米团子放在手中看了看,“是冰食。施主此番前来不是要请小僧吃冰食的吧。”
苏锦歌笑了笑道:“闭关有所得,心中欢喜所以想请禅师吃东西而已。”
一空禅师笑而不语,用过一只糯米团子后继续串起珠子。
苏锦歌拿过打孔的工具来,
自盘中挑出一只珠子慢慢的钻起孔。“这一个月里忽然想通一个问题:红莲业火的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换个地方捉些灵兽便能解决。――禅师先前左右我的想法,是爱护灵兽生命还是要渡化于我?”
一空禅师笑道:“果然施主不是来送冰食于小僧的。”
苏锦歌亦笑道:“心中欢喜送冰食是真。这请教禅师是另一件事。”
一空禅师道了声佛号,承认道:“渡化施主一人可救众生无数。”
苏锦歌闻言忽而转了话题道:“两个月前闻一位小师傅讲诉了一则故事。言南赡部洲有一大国。统治者育有三子,其中小子儿摩诃萨青天生一副慈悲心肠。
一日三兄弟同游,路遇一只饥肠辘辘的雌虎与两只幼虎。彼时,雌虎正在乳育幼虎。幼虎活泼可爱,雌虎却因饥饿而失了精神,正盯着两只幼虎似有吞食小虎充饥之意。
摩诃萨青见此情景,分外难过的与两位兄长说,‘那只雌虎瘦的皮包骨头,马上快要饿死了却仍然在给它的孩子喂奶。可在饥饿的逼迫之下,雌虎也必会将幼虎吃掉。’
两位兄长则说,‘如果雌虎饿死了,幼虎没有奶也同样会饿死。除非有新鲜的肉和温热的血,否则雌虎必是会吃掉幼虎的。’
摩诃萨青听了更为难过,追问道:‘那如果有人把自己的血和肉施舍给饥饿的雌虎,雌虎和幼虎是不是就都能活下去?’
两位兄长笑着说,‘自然都能活下去。但那把自己身体施给了饿虎的人却是不能复活了。’
摩诃萨青听了,支走两位兄长。走到饿虎身前,毫不犹豫的投向虎口。他打算牺牲自己,救活三只老虎。不料饿虎只是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吃他。
摩诃萨青早已下定舍身供养的决心,为了实现这一心愿。他找来一截尖锐的木头,刺破自己的皮肤使鲜血流出。
饿虎受到血腥味的刺激,终于恢复了精神,开始舔食摩诃萨青的鲜血。饿虎喝足了血,精神更足,一口气吃掉了摩诃萨青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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