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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修仙记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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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除了九窍玲珑和七窍玲珑,还有一种人心比寻常人要多上一窍或几窍。这样人悟性和命运却历来没有定数规律可循。离落哥哥便属于此类。”
虽是二至蓬莱,像这般风土典故苏锦歌还是不知的,故而听得入迷。只是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生着玲珑心的人有很多吗?”
玉璇玑笑答道:“莫说九窍玲珑,就是七窍玲珑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
苏锦歌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人,她见了好几位。那么问题来了,这姑娘到底多大了?!
尝试了一段日子,苏锦歌终究还是还没有任何进展。索性放弃了,仍旧专心修习那套拜月国的功法。并托了岳小康代为关注岛上有无拜月国人来访。
专心修炼起来,便觉日子过得格外的快。
苏锦歌昼夜不息的修炼,仅在阴雨无日的时候和朔月之夜才肯停下来休息。
岳小康注意到这个规律便总是挑在这两个时间来找她。或是请教引气入体的诀窍,或是闲话一阵。
这日风雪方息,苏锦歌才刚将温酒的小炉子挪到院中,便见岳小康踏着积雪而来。这一次却与往常不同,他的手中竟是拎了东西的。
这是蹭吃蹭喝久了,忽然良心发现了?
很快,苏锦歌就明白自己是想多了。那东西虽拎进了院子,却不是要送她,只是给她瞧瞧,仅仅是瞧瞧而已。
小小的布包里裹着一只精致的银球,球面上镂着细细的云纹,透过这些纹隙可以见到里面还一只更为精致的精美的金球。
苏锦歌端详了一阵,一头雾水的看向岳小康,“所以呢?”
岳小康面上的得意僵硬了,“你不认识这个?——这可是拜月国才有的东西。”
正如苏锦歌心中对他的来历有所猜测,却从未开口询问证实一般。岳小康对于苏锦歌的事情,也是猜测到六七分,却都未曾询问证实过。但是苏锦歌和拜月国有关系这一点,岳小康是万分确定的。
怎么她会不认识这颇具特色的物件?
对于岳小康的疑惑,苏锦歌自然不知,也没有心思去细想他怎么会有这种误会。几乎是压着岳小康的尾音,立刻发问道:“有拜月国人来到蓬莱仙岛?”
岳小康点点头,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最近几年岛上数次震荡,陆续有几位其他界域的人来到此处。前些日子便来了一位拜月国人。如今住在参水岛东侧最邻近虹桥的那座房舍中。”
“多谢相告。”
“咱俩是什么关系,何必客气。”岳小康说着拉过身上的挎包,将桌上的茶点小食连同那半瓶酒一股脑扫了的进去,“知道你着急去拜访,我也不多留,这就走了。”
话说完,东西也恰好装完。岳小康当真就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苏锦歌看着他身上那只硕大的布包,心中思量着寻时间也做上这么一个来用。桌上干净得很,也不必再收拾。苏锦歌直接起身到屋中摸了两样东西作为伴手礼,出门直奔参水岛而去。
仅靠着一本功法修炼,苏锦歌到底还是心中忐忑。从前不依靠这种功法倒不觉什么,如今前路未明,苏锦歌自是想好好的了解一下拜月国的修炼门路。更求能有人提点上一二。
参水岛与陀罗岛的距离比较远,苏锦歌走得飞快,鼻尖上渐渐冒出些细密的汗珠。
察觉到这层薄薄的汗水,苏锦歌有些怔楞。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许是因为九重韶华的原因,她的肌肤一直是如玉微凉,还未曾因热起汗。
是因为体内灵气不再运转的缘故吗?
苏锦歌用力的甩甩头,大步的向前走去。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股自心底席卷上来的失意甩走一般。
参水岛在蓬莱群岛的一处边际,岛上仅有一座虹桥。那位拜月国人的住所自然好寻的很。才下虹桥便见到不远处建着的那座房舍。
这几间屋子并没有院落围着,屋舍前生着一株数人合抱的大树,树下几块天然意趣的奇石。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从树上御风而下。
这树算不上多么的高,可那位老者下落的速度却是慢悠悠的。须发衣袍在微风中轻轻扬起,说不出的悠然惬意。
苏锦歌按捺下心中的情绪,走向前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拜月国人
这位来自拜月国的老者自称为涂朽。言谈温雅,态度极为近人。
短短几句话,苏锦歌便觉此人不凡。他自称为朽,只怕这个“朽”应是名宿之“宿”。
当苏锦歌说到来意,这位老者却停了口,微微笑了笑便垂下眼皮,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苏锦歌见状不再追问,只告辞说改日再来拜访。
涂宿闻言张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小友慢行。”
苏锦歌也当真不再逗留,起身告辞离去。
通常这种情况,便是没有“改日来访”这回事了。对于这位忽至的访客,涂宿并未曾在意。此时的他怎么没有想到,这小姑娘会在第二日黄昏时分再次到访。
自此,每日的黄昏时分,便都能见到这小姑娘拎着件礼物自虹桥之上缓步行来的身影。岂止风雨无阻,真若是风雨之日,那她反而还能早来许多时间。每次来了或是天南海北的聊些趣事见闻,或是闲话家常。伴手的礼物有时是一瓶新酒,有时是一捧花草,更多的时候则是各式各样的吃食。
苏锦歌再未提过请教功法一事。涂宿也乐得不提。一老一少倒是也谈的投契。
之后的许多年里,苏锦歌的生活日常就是这般。日升月出则勤奋修炼,黄昏时分前去参水岛访涂宿,剩下的零零碎碎的时光便处理些琐事。充实忙碌且极具规律。
门前的桂花树第七次挂满馥郁甜香的金黄花朵时,敖昼夫妇在薄暮中叩响了苏锦歌的院门。彼时苏锦歌正准备出门去往参水岛,见到这夫妻二人微感惊讶。
虽没有仔细打听水族与仙岛之间那些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定,但是这两口子登岛的确是相当不便的。是以这些年她们见面都是龙后邀苏锦歌至龙宫中。
这还是在那年“红莲事故”后,第一次见到他们登岛。
苏锦歌忙退开身,将两人让至院中。还未开口寒暄,便听敖昼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前日终于见到河图上仙。问起苏仙友的事情,上仙只答了一句:‘红莲已然封印,不必忧心。’本想再想细问一番,奈何上仙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开口。”
敖昼颇有些挫败。终于寻到河图上仙的踪影,却只得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看敖昼这幅模样,苏锦歌咽下了涌到嘴边的疑问。只认认真真的道了句“多谢费心。”
还问什么,看这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是封印,那么封印解开,体内的灵气便能运转自如。可体内的灵气不能运转,她永远也修不到出窍。修不到出窍,解了封印便是个死。
这是一个死结。
虽然满心的失落,满嘴的苦涩。但隐隐的也生出了一股释然。这世上最可怕的是悬而未知。既知道了结果,反倒无所畏惧了。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幸尔她没有将时间浪费在自艾自怨,自暴自弃上。
只是无法运转灵气,空间便也打不开。乌娘和丹阳仙尊该要如何?待日后自己身陨之时,须弥戒子是会随她消失,还是脱离?
想到此处,苏锦歌叹了口气。多思无益,眼下也只得是兵来将来,水来土掩,且往前行且想办法了。
龙后见她一脸忧思,便拉了她的手笑言道:“我搜集了许多有关河图上仙的记闻,快来看看。说不得能从中寻到些线索。”
苏锦歌心知龙后是有心安慰,感激的一笑便也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来一起去翻看龙后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书简册子。
龙后此举虽存安慰之意,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四海之中藏宝无数,水族的见识自是都非同寻常。可放眼四海,任谁都未曾听过业火红莲。这些年多方打听,所能接触的仙界中人也仅有河图上仙那里才有线索。既然他不肯多言,那么研究下他的仙生轨迹,或许真的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寻到些什么也不定。
两人凑在桌前翻了一阵。苏锦歌越看越是觉得眼熟。这风格、这套路,分明就与扶光弟子私下流传的那些小刊如出一辙。
苏锦歌摇摇头啧啧出声,没想到仙界中人也是这么的八卦。感慨过后苏锦歌继续埋下头去热情高涨的翻阅起那堆册子来。不时与龙后一起啧啧上几声。
看到两人这副样子,敖昼一阵无语。这小苏恩人的心该是有多大啊。都到这般境地了,居然还能这般热情洋溢的投入到八卦事业中。至于她家龙后跑偏的安慰行动,呃。。。。。。。敖昼以拳抵唇清咳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转身走到隔壁去了。
至月上中天,那些小册子终于都翻看完毕。两人一脸意犹未尽的抬起了头,皆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停顿片刻,龙后出声道:“看来看去,唯有那个无名神女有些蹊跷。不论哪一种说法里,这位神女都是守护着一样神物的。后来又传出失踪的消息。说不得那业火红莲就是与她有关。”
苏锦歌点点头,道:“确是如此,只不过那位神女早已失踪,这线索又是断了。——罢了,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龙后见她神情轻松,便知自己的劝慰方法起了作用。抿唇浅笑转而又压低声音道:“半月后是阿昼的寿辰,我想要为他办一场不同往常的寿宴,你这些日子若有闲,来龙宫帮我参详些可好?”
苏锦歌自是不会拒绝,笑着应下。
两人又闲话一阵,龙后方才告辞往隔壁去寻了龙王敖昼,一同回了海中。
苏锦歌送到岛屿边沿的桂花树下,目送着两人归去。直到龙王夫妻入海激起的那些水浪全然消失在起起伏伏的海面上,苏锦歌心中的浪花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那些八卦传言中有几个版本是猜测了那位无名神女的来历的,其中一个更是明明白白的写出了神女的名字——千回。
“千回”,历来百花谷守阁姑姑都是以千为姓的。
再回想起在接纳红莲入体时所见的那些幻象,还有结婴之时心魔所说的话。苏锦歌越发觉得自己接近了事件的真相。
那业火红莲真真是碰不得的。
万一那真的是什么重要的神物,最终不外乎两种结果。第一神仙们来取回去,自己瞬间从中解脱,不过看河图上仙的举动这种结果最不可能。第二,河图上仙因着某原因有意封印红莲,向仙界瞒下红莲影踪。真要如此,那自己便陷入了无尽的麻烦。
若是那红莲不是那么的重要,或者因为红莲已经异化,神界抑或仙界不想再要,那么自己不会面临超出承受范围的大麻烦,同时她的困局也无从解除。从目前的种种迹象看,这种猜测都是最有可能的。
苏锦歌万分的不甘心,却终究没有半点办法。即便是再来一次,即便当时她意识清醒,也依然会选择同一条路走。
只是这业火红莲,怎么在前世看的那本小说中没有出现过呢。也不知,在小说中百花门最终是怎么度过这一劫的。
苏锦歌仰起头,狠狠的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平复下心情,才开始思考眼下的问题:已经月上中天,是开始练功呢?还是继续去拜访涂宿。
略一踌躇,苏锦歌还是甩开步子往参水岛而去。
行至参水岛的虹桥之上,遥望涂宿的住所,只见一片漆黑。
苏锦歌并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去。而是直接在虹桥最高处坐了下来,仰起面开始吸纳月华入体。
无怪沈仰当年要在虹桥之上练功,原来在这虹桥之上身处高处,肋下生风,吸纳起月华有着格外舒畅的体验。
苏锦歌沉浸其中,直到月落星明方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功。这才发觉涂宿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苏锦歌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行过礼,方才笑道:“昨日来的晚了,未敢打扰前辈清梦。又觉昨日黄昏未至,让前辈空等一场,晚辈心中难安。特在此等候,向前辈告罪。”
涂宿的眼皮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谁等她来着。这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上下看了她一眼,涂宿方才缓缓的伸出来手来,遥指着自己居所前的大树道:“且过去将那树下的石头搬到一旁。”
苏锦歌一怔,随即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足尖一点整个人如飞燕抄水般轻盈敏捷的跃向参水岛。
涂宿为人端方,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去搬石头。从此处过去再搬挪石头,完成这两项动作恰好可以用全拜月国功法的妙处。这位是有心要指点上一二了。
意识到这点,苏锦歌自是卯足了劲力照做。
涂宿见她中途只借力一次便落到树下,又动作流畅毫不费力的将那树下的石头搬到了另一边。神情不由严肃了几分。他观察许久,可以断定这小姑娘习练的功法并非名门所出,甚至还有些粗陋。这样的功法,能练出如此境地,可见练功之刻苦。更勿论这还是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
是天生的好悟性,还是用了数十倍的心思来琢磨?
无论哪一种都是难得的。
涂宿本是感于她的诚意坚持,有心指点一二。此刻心中微有动容,倒是起了几分惜才之心。
第二百一十二章 彻底放开
涂宿跃下虹桥,姿态翩然的飞向自己所居的房舍之前。
才一落足,涂宿便开口道:“天地孕生万物,日居月诸,而万物更迭唯一日一月亘古未变。日、月为天地精华衍出。我拜月国人信奉日月同修,便可天地同寿。”
一番话说完,他已踱步到屋檐下的桌案之前。摊开一张宣纸以镇石压好,笔下行云流水,竟是默出了沈仰的那部功法。
苏锦歌讶然。
涂宿似是知晓她心中的疑问,面上泛起一抹带着些许自傲的笑意,“这便是你习练的那套功法,来看看老朽推演的可对?”
苏锦歌静下心细细看来,心中对涂宿的敬服更深了几重。
自己习练那套功法时因有几处不明,习练之时多有不畅。几番琢磨试验后,对那几处做了些许的改动。眼前这张纸上的,赫然是经过自己改动的那套功法。
只是观她练功、演示,竟然就能推演出她所习练的功法!
不待苏锦歌惊叹出声,涂宿换了朱笔,在纸上唰唰点点的涂抹了一番,随后将笔一丢,“记下!”
看情形,是有等自己记下后便毁去这纸卷的意思。苏锦歌不敢耽误,抄起那张纸飞速的记诵起来。
所幸,灵气不能使用,可修士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是在的。
记诵过后,又确认了一遍,苏锦歌方才缓了心神,慢慢的品研起来。越是琢磨越觉涂宿的改动精妙。
本来她对拜月国的功法是一知半解的,长久以来只是照本宣科的习练。可此番再看竟觉得与中原大陆的功法门路有了几分相通之处。
一个是吸天地灵气,一个是汲日月之精华。
粗看不同,实际大有相似。
如此一想,之前许多的滞涩之处如水闸泄洪,瞬间通畅无比。豁然开朗之下,更是举一反三衍出许多感悟想法。
涂宿在一旁坐下,轻车熟路的打开苏锦歌带来的食盒,竟是不再管她。只专心的享用起软糯的糕饼和清爽的酒水。直至觉察觉周身起了一道道风漩方才抬起头来,却见苏锦歌周身光华流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玄妙当中。
片刻后,又见她陡然变色,面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双唇苍白血色尽失。眼中清晰的现出一抹固执来。
涂宿先是不明所以,以为这小姑娘是走火入魔了,起身来想要唤醒她。待见到她眼中那份清明的固执后,又收回声音,悄无声息的坐了下去。
能下苦功的人骨子中都是有几分倔强的,素日里看这小姑娘行事洒脱,言谈之中甚至还带了几分无原则的嘻嘻哈哈。全然看不出有什么倔强的意思。但此刻,这小姑娘身上的倔强外露的格外招眼。
是顿悟!那一瞬间她切实是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涌动。仿佛黑暗中终于捕捉到一丝光明,苏锦歌有意识的调动灵气,依照前几番顿悟的经验,引导着灵气在体内运转。
竟是可行的!苏锦歌不由窃喜。
只是这份窃喜才刚涌上心头,便觉一股剧痛自四肢百骸传上脑际。接着四周的灵气漩涡消失,身上的剧痛消失,体内的灵气再次沉寂下来。
终究还是不行吗?
苏锦歌咬咬牙,试图再次推动灵气运转。解开封印就是死,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却终究是不甘心,好歹也让她知晓红莲在何处,封印在何处吧。这般糊涂着实在是心难甘。
苏锦歌执拗的重复着徒然的举动。
远处,海天交汇的一线间晨光微露。甘爽湿润的风自海上吹来。苏锦歌被这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知道那封印在何处又有什么用?真是魔障了。
此刻心神一松,苏锦歌的心境无比舒畅起来。晨风轻抚,轻涛入耳。细品先前的体悟,心中渐渐一片开阔。
到此时,苏锦歌方才真正的放开了。
甩甩衣袖,苏锦歌双手捧了那卷功法转向涂宿,“多谢前辈指点。”
举止行动间竟是说不出的潇洒。
涂宿抚髯一笑,并未曾过问什么。只接过那卷纸来在手中揉成一个团子,接着笼住手指略一用力,那纸团便化为点点齑粉,转瞬间便消逝在晨风当中。
纸张并非是坚硬之物。越是柔软便越难捏碎。如涂宿这般轻易便将一个柔软纸团捏成齑粉,这力气该有多大?!
苏锦歌抿抿唇,越发坚定了勤修苦练的决心。
“小姑娘,勤奋修行是件好事,可若一味苦修而误了天地之间的大好风光,反倒是不美了。——云聚终有散,人聚终有别。小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吧。”
苏锦歌一楞,“前辈?”
“此地再好,终归不是故里。”涂宿站起身缓步走向岛屿的边沿,“传送阵已开,老朽这便返回拜月。不必相送了,太过啰嗦麻烦。”
说罢,涂宿在岛屿边沿处顿住了脚步,宽大的衣袍一挥,道一声“去也。”便飘然乘风,飞向了远处的一座岛屿。
这般的突然,这般的干脆利落。当真是说走就走。苏锦歌在原地,一丝不苟的深深行下一礼。待涂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重重浮岛之后,又过了良久她方才直起身来。
这些年,界域间的震荡频繁,岛上通往其他界域的通道已全然失去了原有的规律。最近更是有许多通道集中开启,虽然不稳定却也有许多人甘冒风险,穿过通道求返故里。
若是留心,便能看到每日都有人往主岛去办理手续,准备离开。
只是,那通往中元大陆的通道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苏锦歌走到主岛,询清了通往拜月国的岛屿是汨辰岛。又到汨辰岛上看了看,见那通往拜月的通道前已经全无人影,而通道依然稳稳的洞开着。看样子,涂宿必能安然返回。
心境不同,苏锦歌整个人都觉得格外清爽。日头已高,她没有急着回去练功,而是随意的在汨辰岛晃了起来,偶遇一场论道便驻足听了一阵。
原来涂宿是打算好今日离去了。若是昨日自己没有来,或者来了之后没有在虹桥之上等待而是选择离开。那岂非错过了这一场恩授指点。如此看来,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待苏锦歌悠悠然然的转返陀罗岛时,阳光正暖好。坐在门前的桂花树下,感受着微咸的海风,晴暖的日光。看着天际云烟流转,海面起伏鱼跃燕飞。苏锦歌缓缓的闭上眼睛,依循着涂宿修改过的功法开始吸纳日月精华。
原来不同的时辰里汲纳日月精华,依循时辰做出调整便可事半功倍。
如此刻正是未时。日月同宫,阴阳交泰。虽天空之中不见月,太阴之力却已始升。而太阳的力量也达到一天之中最鼎盛的时刻。太阳之力盛极渐衰,太阴之力初现。这正是吸纳日月精华的最佳时刻。
在吸纳日精之时,同时开始吸纳月华。这种前所未有的尝试所带来的效果,让苏锦歌激动不已。两种力量同时涌入体内,自然的阴阳相辅,一体浑然。让她整个人陷入到一种融于自然的玄妙中。
借着这股一体浑然的力量,苏锦歌试着将体内积存的日月之力糅合成一体。
日为阳,月为阴。阴、阳是对立两面,更是一体统一。阴与阳从来不是静止的,由此方才衍生出世间万物。万物始于阴阳,阴阳归于无极。这是她最为熟悉的道理,习练拜月功法以来竟然一直没有去往这个方面揣摩靠拢。
拜月国的功法原也是需要心境悟性配合的。明白这一点再修炼起来,收效自非往昔可比。
苏锦歌全然沉浸在这玄妙功法之中。眨眼几日过去。
这天,一名黄衫少女以足划浪,自海面之上向着蓬莱浮空群岛疾速行来。若有谁能到她身旁仔细查看,定能发现她足下那只小盆大的奇怪乌龟。
这只大龟通身漆黑,身侧一道蛇形虚影正在飞速的旋转着。伴随着那虚影的旋转,巨龟载着黄衫少女在起伏的海浪中稳稳前行着。
这一人一龟正是玉璇玑与小黑。将至浮空群岛,玉璇玑抬起头来,只见陀罗岛的边沿处,苏锦歌正悠然盘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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