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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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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了黑无常一眼,老板娘随两个女子转入后堂。

    目送老板娘离去,白无常苦笑劝慰:“世间奇女子何其之众?多有怪癖,小爷勿怪,忍了吧。”

    黑无常迈步出门,在雨中照料马儿。

    白无常转念一思,老板娘步态轻灵,举手若兰,肤色皎白,一副仙子面容。

    不像是村中寻常酒家……有些奇怪,但怪在哪里?却又说不明白。

    独坐孤堂饮茶,心听丝雨润物。

    别有一番清静。

    清静时不多,便被老板娘的脚步声打破。

    她自后堂转回,坐在白无常对面。白无常立即斟茶奉上。

    接过茶杯,放在一边,说:“她们两人,我已安排妥当,你去唤回那个混人,咱们聊聊咱们的事情。”

    这话中另有深意,白无常眉头一锁,难道已经上当?

    心中念着惊险,脸上仍是嬉笑:“菩萨如果是谈供奉的事情,我还可以做主,满车金银,随菩萨取拿,不必招那混人回来,省得再惹菩萨生气。”

    “没有他,不成局。”放下茶杯,明眸一闪:“黑白无常君,昨夜真热闹。”

    她果然不是常人!

    “敢问仙人贵姓?”白无常立即正色,不敢再做笑谈,沉了一口气:“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高抬贵手。”

    正在软语相求时,黑无常已迈入酒家,面色焦急。

    想是在外面看到了老板娘回转,心系雷泪蕾的安危,不肯耽误片刻。

    人齐了,老板娘盯着黑无常,冷笑一声:“黑君昨夜骂的过瘾吗?”

    “你是何人?”一听她道破自己的身份,立即沉下面目,凝聚一口真气,就要破脸。

    老板娘丝毫不惧黑无常的气势,轻身走到门边,以后背对着二人,望着庙堂的方向,轻声回:“黑君昨夜骂的,就是我的心上人。”

    昙花仙子?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莫不想令三界嗟叹的痴情仙子就立在他们眼前!

    “如此说来,大家是自己人。”白无常立即赔笑:“仙子的大名已经冠绝三界,受世人敬仰。有情人莫不以仙子为榜样。昨夜我兄弟二人也是因为仰慕仙子痴情,又怜惜仙子凄苦,才对尊者菩萨说了几句公道话,从这个方面来说,大家可……”

    “凄苦,或,不凄苦,是谁说了算?”昙花仙子转头冷目,再问:“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所想?”

    “这……”白无常苦笑:“自然是仙子说了算。不过,昙花仙子与韦陀尊者的痴情绝事已成佳谈,所以……”

    不理白无常,昙花仙子死盯黑无常:“我的男人,我来管教,何须你多言?”

    直言回:“他断绝七情六欲,已不是你的男人。”

    “只要他爱过我一刻,他就是我的男人。”昙花仙子厉声反驳。

    轻吸一口气,婉转回身,无限娇羞:“只要我爱过他一刻,我就是他的女人。”

    果然名不虚传,昙花一笑,只为韦陀。

    昙花在,韦陀在,柔美的一笑,何时能归来?

    三人沉默,任昙花仙子思绪远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白无常跟进两步,轻声相求:“望仙子能赐回二女,我等不再打扰。”

    “晚了。”昙花仙子转身,冷颜:“你们已经种下恶因,还敢说什么打扰不打扰?”

    黑无常不愿多做磨蹭,沉声问:“你将她们怎样了?”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能怎样?”昙花仙子冷声回斥,又对白无常说:“你在问医时,我已对你言明,给你们三天时间。”

    事已至此,也只能凭她划下道来。

    白无常立即软语:“如能效劳,万死不辞。只求在这三天里,仙子能照顾二女。”

    “都说有因必有果,你们种下恶因却不可让它生成恶果。”昙花仙子将心事言明:“韦陀昨夜受你二人困扰,已对佛陀起了疑心,此次回转雷音,定要查明真相。”

    讲到这里,脸上现出怜爱,又再道:“韦陀性子执拗,若查明是佛陀毁我二人终身,定会翻反极乐,到那时……”

    仰天一声长叹,不敢再说下去了。

    听到这里,已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即冷汗直落,白无常接言:“不但失了无量大寿福报,还要受佛界刑法。”

    “韦陀尊者是条痴情汉子!可歌可敬!”

    黑无常不但不怕事大,反倒朗声夸赞:“能与心爱之人团聚一刻,就算弃了大寿福报又能如何?”

    话虽简单,却义薄云天,足以让天地间的有情人动容!

    昙花仙子与韦陀苦恋多世。

    听到黑无常的言语,脑中幻出终于能与他相拥相守的画面,险些垂泪。

    收起翻滚的情愫,昙花仙子再次冷言冷语:“三天内,若不能打消韦陀想查明真相的心念,休想再见到那两个女子!”

    心里一阵叫苦,白无常连声相告:“我们在地府司职,都是阴煞体,去不了西方极乐,仙子划这个道儿给我们,岂不是要我们去死?”

    “你们困扰韦陀的心念,岂不是要他去死?”昙花仙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多说无益,我有时间跟你们磨蹭,你们有时间跟我磨蹭吗?”

    注:关于昙花仙子与韦陀

    韦陀在拜在如来门下之前是读书人,被花神爱恋,两人定情。

    但拜在如来门下后,断绝了七情六欲,便再记不起花神了。

    花神绝望,求佛祖让自己与韦陀相聚。

    佛祖应允,送给韦陀一盏明灯,供他夜读使用。

    明灯的灯芯就是花神所变。

    后韦陀被封被佛前护法,每年春天,要为佛祖采集花露泡茶。

    花神再求佛祖把她变成一朵小花。

    佛祖应允。

    韦陀在凡间采露时,这朵小花就会为他开放,待他离开时,小花便闭合。

    这朵小花,就是昙花。

    故民间有谚语:昙花一现为韦陀。
………………………………

第五十一章 朱雀

    冷雨,树下。

    黑无常负手而立,两只拳头已攥的毫无血色。

    白无常蹲在树下,以扇做伞,苦着一张脸叹气:“我早说过,话是开心锁,也是杀人刀,小爷偏偏不信,昨晚骂的痛快,今天报应就来。”

    雨渐冷,天色暗,晌午像黑昼。

    左思右想,空守在这儿也不是办法,抬头问:“小爷有什么主意?”

    “若非你拦着,我已将酒馆翻遍。”

    “我就知道,和你问话就是挨埋怨的下场。”长叹一口气,苦笑:“我现在不拦你,你可以翻翻试试,翻得出来两女,算你走运。”

    说完后,又仔细的反问一句:“但你觉得被你翻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换来他的冷目

    再劝两句:“她是仙子,有开天眼的,咱俩眼中的鬼火让人一眼就看穿了,难道这点鬼心眼儿,人家看不穿?况且,她敢和你叫板,就不怕你去翻。”

    稳住小爷的心性,认真的问:“除了翻,小爷还有什么主意?”

    “以命易命。”

    “以谁的命易谁的命?”

    说好听的叫直截了当,说不好听的叫简单粗暴。

    再次摇头:“她做过百花之神,当过苦燃灯芯,真灵被锁在昙花里无限轮回,与情人隔物相视却不能聚首……什么荣耀和苦难没经历过?她会怕死?况且,天底下所有的昙花你都能烧个干净吗?”

    他沉声不语,眼底闪过杀气。

    “看来小爷除了强攻,也没其他主意了。”

    放下羽扇,抖落了羽上珠露,站起身来:“我刚刚说过,话是阳关道,也是分岔口,唯今之计,只能你我二人分两条路走了。”

    他已有对策?

    黑无常看他。

    犹豫万分,终于下定决心,仰天大叹:“光明大道自然小爷去走,阴险小事就由我来承担。”

    “讲!”

    “好气质!”扬眉赞他一句,接着说:“你去南星找朱雀,她是凤凰的长辈,凤凰生下孔雀与大鹏,孔雀是佛陀的义母,大鹏是佛陀的娘舅,论起来佛陀还得喊朱雀一声祖奶奶。有祖奶奶过问,佛陀多少也得给几分情面。”

    南星朱雀乃是主宰九州命数的圣祖,怎能轻易相见?

    看一眼他的羽扇,猛然大惊!

    难道他与朱雀,是真的?

    轻轻抚摸羽扇,白无常轻声自语:“先以昙花仙子之名扰乱韦陀尊者的人,毕竟是我。就由我来承担这个恶果吧。”

    恋恋不舍的将羽扇递向黑无常,正色说:“执此扇,至南星,朱雀必见。”

    接过羽扇,细细端量。

    白羽上流光异彩、灵气逼人,必定不是俗物!

    转身欲去,被他拦住。

    “我有一句话,劳烦小爷带给朱雀。”低头沉思再三,轻轻一笑:“算了,无用之话,讲了多余。”

    遥望南向,嘴角扬笑,对黑无常叮嘱:“朱雀心性狂野,好迁怒于旁人,怕一言不合就与佛陀翻脸。劳烦小爷在朱雀发脾气时劝一句:极乐不易,切莫损毁。”

    难道圣祖不讲是非吗?

    受了他的叮嘱,点了点头,又问他:“我去请朱雀,你做什么?”

    “红菩萨。”眨眼一笑,神秘的说:“我就知道留着她,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他行事好故弄玄虚,也不必多问。

    将羽扇收进怀中,立即纵身。

    借着雨势,钻入乌云,直奔南向。

    遥望背影,轻轻一叹。

    “对面就是酒家,却无饭食用。”白无常独言,微微一笑:“还好车厢里有酒,也能裹腹。”

    去往南星途中,阴雷阵阵。

    天雷最厉,专劈妖魔鬼怪,是仙佛降魔的不二手段!

    雷电追逐,黑无常却面无惧色,以铁链引路。

    只把一条铁索舞得龙飞凤舞,引得雷电互噬。

    好身手,好神通。

    穿过雷阵,眼前璀璨,已置身于仙境。

    天高云淡,星河流淌。

    是三界中不曾见过的美丽。

    百鸟与云霞嬉戏,莺莺燕燕。

    飘飘落在茸茸绿草上,耳边有山泉叮咚。

    春相。

    寻目四望,美景无边。

    不知朱雀在哪里?

    黑无常沉定一口气,自怀中掏出羽扇。

    羽扇流彩,欲飞。

    难道它要为我引路?

    松开手,任羽扇飘飘远去。

    黑无常凝气跟随。

    飘乎不久,羽扇摇荡落地。

    迷雾中,一只纤纤素手拾起羽扇。

    闻到如礼乐般悦耳的女声:“他怎么不来见我?”

    迷雾渐散,眼前立着一个女子。

    低眉抚扇,触摸相思。

    一身红装,如瀑青丝,细眉凤目,樱唇点红。

    腰身盈盈一束,娇躯袅袅婷婷。

    佳人静立,风情难叙。

    都说天上仙子胜却人间无数。

    与她相比,仙子只有自叹弗如。

    羽扇到她手里,立即化做火红,红得像少女含羞的面容。

    她,就是朱雀圣祖?

    不敢信,却不能不信。

    “有事相求。”黑无常放下心中感慨,想快点道出来意。

    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轻问:“是你求,还是……他求?”

    将羽扇贴在心口,转过身姿,不再让黑无常看到她的面容。

    两句话都没离开“他”。

    以圣祖之能,也逃不过情爱两字。

    “西方韦陀与昙花仙子的旧爱重提。韦陀现在回极乐……”

    没有回她,直接说明来意。

    却被她打断,柔声再起:“韦陀与昙花……旧爱重提,是谁来提的?”

    怜音纤细,偏偏能断决人言,她在说话时,黑无常便发不出声。

    谁来提,又怎样?

    她的问题不落重点,只顾随心。

    既然有求于她,便只好作答:“是我与白君提起。但后续滋事体大,关系极乐命运,韦陀决心查明他与昙……”

    抢着说话,又被她打断。

    “他现在是白君?地府的白君?”朱雀一愣,仰望彩云,喃喃自语:“是啊,是啊,我刚刚见到你,就该知道他是白君。”

    叹息如兰,垂下眉目,强作笑颜:“他为了躲我,居然屈身在地府里做鬼使,难怪万鸟探世,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她自顾尤怜。

    黑无常趁机抢言:“韦陀如果查明是佛陀尘封了他与昙花仙子的……”

    转身看他,纤细微蹙,明眸闪烁,道出委屈:“他若要自由,只管明言,我岂能强求?为何避我如蛇蝎猛兽?”

    黑无常低眉,不想答她的疯言疯语。

    不过,就算想答也答不出来,又被她封了音脉。

    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旁人的答案。

    轻轻抚摸羽扇,又想到他,又轻轻笑。

    低声轻问:“他差你过来,可有话带给我?”

    “极乐不易,切莫损毁。”

    “还有呢?”

    许多年,终于有了他的回音。

    展颜一笑,让彩云失色。

    无尽期盼,只换来黑无常淡淡的一句:“没了。”

    没了?

    没了!

    他没提到我?

    他没提到我!

    期盼换来失望,失望勾起伤心,伤心招惹愤怒。

    她抓狂:“他关心极乐,竟然多过关心我!”

    “如果韦陀解开谜团,必定翻反极乐,介时西方大乱,他会失了无量大寿福报……”

    韦陀、昙花、极乐,关我什么事?

    见她无声,黑无常继续抢言:“韦陀还会再受佛陀罪责,后果不堪,现昙花仙子……”

    舞袖挥去耳边聒噪,凤目倒立,她厉声相问:“他肯提别人家的旧爱,怎么不提自己的情事?他肯为西方极乐出声,怎么不说自己的心意?他肯让我知道他的音讯,怎么不来见我?”

    语势破天,震落百鸟。

    微风不扰,泉水凝固。

    朱雀发火,万物无声。

    她的问题,谁能回答?

    谁又敢答?

    黑无常唯有静默,等她发完脾气,再将来意说明。

    微起凤目,冷笑一声:“极乐不易?南星便易吗!切莫损毁?我偏要毁给你看!”

    素手微动,摄来黑无常的铁索。

    红袖一舞,将他捆了个结实。

    牵着他,纵入彩云,冷声:“我现在就去荡平极乐!你跟着我,做个见证!”

    铁索与自己心意相通,此刻却为她所用。

    心中苦叹,懒酒鬼,你自作聪明,算来算去,却算不到这句劝言竟变成了祸根!

    彩云飞舞,直奔西方。

    几次挣扎,越动越紧,黑无常被困的真气衰减。

    既然无力逃脱,便对她说完事情因果:“你若有意成全韦陀与昙花仙子,无须大闹极乐,只需向佛陀……”

    “如来做的对,仙界一切情爱均须斩断。”朱雀催动彩云,再次冷言:“他想要我成全别人?妄想!”

    她心里怨他,倒楣的却是极乐。

    黑无常接言再问:“既然佛陀做的对,你为何要损毁极乐?”

    “我喜欢,我乐意,我高兴,我痛快!”她已蛮不讲理,冷眼再看黑无常:“这些理由,够了吗?”

    这些理由不是理由,但往往不是理由的理由才能让别人闭嘴。

    彩云追西,快如闪电。

    眼前突现无限光明,刺得黑无常睁不开眼。

    浑身犹如火炙,体内五脏翻腾。

    恐怕还没能见证她荡平极乐,阴煞体就要爆裂而亡。

    生死攸关时,黑无常心念一动,出声大叫:“你若饶了极乐,我带你去见他!”

    彩云骤停。

    黑无常扎根未足,向前翻滚,若不是有朱雀牵着,他已坠下深渊。

    杀意尽消,她满怀娇羞,莺声燕语:“他……在哪里?”

    注:关于朱雀、凤凰、孔雀与大鹏

    凤凰是神鸟,生下孔雀与金翅大鹏。

    孔雀好吃人,曾经将佛陀一口吞下。

    佛陀裂开孔雀脊背而出,要杀它。

    却被燃灯古佛劝化:你自它腹中所出,应视它为母亲,不应打杀。

    佛陀遂听劝告,封孔雀为国母孔雀明王菩萨。

    大鹏是孔雀的弟弟,遂封大鹏为金翅大鹏明王菩萨。

    以辈份论,孔雀是佛陀的义母,大鹏是佛陀的娘舅,故凤凰是佛陀的奶奶。

    而朱雀在神兽中的地位要高过凤凰,故朱雀是佛陀的祖奶奶。
………………………………

第五十二章 小寡妇

    乌云不散,丝雨未停。

    出了村口,便是官路,都是青石铺就。

    经过整夜整日的雨水洗刷,青石透着明亮。

    地映着天,天含着地,有几分水墨丹青的味道。

    “如此至阴的天气,正是妖魔修养的时分。”白无常提着酒,在雨中醉步:“只是不知道我那心尖儿上的美人现在何处?”

    步履凌乱,溅起水花。

    沿着官路行走,对面迎来一个赶路女子。

    女子做妇人打扮,一身素衣,手执油伞,臂弯里挎着一个包袱。

    远远看见有路上有提酒的醉汉走来,妇人怕招惹是非,忙低头垂目,躲到路旁,让他先过去。

    醉汉无意寻花问柳,只是路过。

    两人交臂有十几步之遥,妇人突然轻唤:“公子,公子,请留步。”

    醉目回望,见妇人执伞走近。

    细细端量,她头戴白花,五官细致。

    一副清瘦面容,憔悴里透着让人怜惜。

    俏不俏,三分孝。

    正值大悲之际的年轻女子,十足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转身立定,妇人走到近前,还未开口,已是珠泪连连。

    天下奇女子这么多?一个接一个。

    “大嫂不要为难,有话请讲当面。”白无常抹去脸上的雨水,主动询问。

    盈盈素手拭泪,妇人自包袱里摸出一枚金钗,举到他眼前,低眉轻说:“公子请看看这支钗的成色。”

    金钗做工精良,是如意形状,有玉坠儿相映,称得上是一件佳品。

    白无常不做品评,反问:“大嫂是要将这支钗卖给我?”

    一句问话,勾起妇人伤心,泪水悄然滑落。

    她轻泣,强忍悲痛:“昨日我与夫家赶路,途遇山里歹人,我二人逃命的时候,夫家将我藏在树洞里,他独自引走歹人,救下我的性命。但我夫家却……却……”

    已经哽咽,不能成句。

    “唉,世道险恶,哪有清平?”替她抱怨后,又问妇人:“我知道大嫂心里苦,但这金钗?”

    “我想讨回夫家的尸身安葬,但我一个弱女子,不敢向强人索要。我见公子一副英雄模样,就想强求公子帮小妇人这一回,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一支金钗相赠。”

    说话间,抛掉油伞,盈盈曲膝,就要跪下。

    连忙出手搀扶,却不料雨天路滑,她竟然一头栽到白无常的怀里,昏了过去。

    佳人满怀,桂花飘香。

    丝雨冷,素衣湿,曲线妖娆。

    白无常轻轻一笑,只顾赏目,也不唤醒她。

    少许时分,妇人转醒。

    见自己躺在男人怀里,素面飞红,急忙推开白无常,躲到路旁。

    紧咬嘴唇,道不尽委屈模样。

    被雨浇透,身心俱寒。

    她红唇微紫,打了一个冷颤,双臂抱住自己,谁不疼惜?

    手指还有余香,放在鼻下轻闻,白无常微笑:“我猜,待讨回你夫家尸身后,你又无钱安葬。”

    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于是你便要卖身葬夫,然后就想委身于我。但我说,不行,因为我已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雅号红菩萨,所以,大嫂还是少打我的主意吧。”

    他自说自话,好像已看破妇人的心事。

    被他拒绝,本应悲苦。她却扬眉俏笑,“嘤咛”一声,扑到他怀里。

    捶打他的胸膛,艳声说:“郎君,这世上就你能讨我欢心。”

    抱紧她,低头一看,刚才还素身戴孝的妇人,此时已变回艳丽无双的红菩萨了。

    牵起她的手,轻问:“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一厢真情?怎么还要试我的心意?”

    嫣然一笑,巧舌回:“什么试不试的,我几时怀疑过郎君?人家刚才是和郎君闹着玩的。”

    虚情假义也是情义,谁说无趣?

    “我在山里给你留的礼,收到了吗?”

    “你是说那些小妖的内丹?”红菩萨撇嘴一笑:“收是收了,但没太多用。那些小妖在正西妖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他们的内丹加在一起才能有几年的造化?”

    “那倒也是。不过,如果是断山力王的内丹……”

    他停下来,轻笑。

    话说一半的滋味最叫人难受。

    他肯为我去弄断山力王的内丹?

    再也受不了这种诱惑,她踮起脚尖,亲在他耳朵上,甜腻的说:“我知道郎君的本事大,如果想弄到正中妖祖的内丹,也一定不会失手。”

    摸了摸温热的耳朵,无限陶醉,轻笑:“断山力王内丹的事,并不难办。”

    转头阴郁:“但如果过不去现在这一关,连正中妖界都走不到,还谈什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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