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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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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又笑:“让墙头草与水中宝继续做野妖,让虎儿接着混江湖,地府解散了四大刺客,也省得力王费力屠正中了。蛇女不用嫁,可以返回家,咱们也不用找羽妖了,我接着回阴曹混日子,天天有肉,夜夜有酒……光是想一想就他娘的痛快!”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多了五指红印。

    孟婆收起纤手,对黑无常冷声:“若不是我妹子对你一见钟情,我真该略施小毒,让你一个月吃不下饭。”

    “啊?怎么又出来个妹子?”白无常揉着脸惊问。

    孟婆不理他问话,对黑无常说:“七年前,虎儿家里被抄杀,她弟弟用马鞭捆住她,自阁楼将她吊下。十一岁的小姑娘,怎能逃过官兵的追赶?她在被乱枪刺死前,亲眼看到弟弟被斩下头颅的惨状,因此咒怨太深,不能轮回。”

    轻叹一声:“其实早在七年前,虎儿就已经是只鬼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

第六十三章 情人惜别

    她居然是鬼!

    黑无常慢慢收起索链。

    忆了一下初初见她时,难怪阴冷忧郁。

    “三年前,黑君拘一个奸臣的魂,将它打得粉碎。那奸臣正是致使虎儿一家遭难的狗贼。”

    孟婆轻笑:“冥冥中自有定数,也算黑君不负九鞭之情。”

    九鞭之情?

    霍或火听不明白,刚想张嘴问,却见到白无常对她轻轻摇头。

    那么神秘,居然不让问?

    “这些事,我已经对虎儿讲清楚了,她也愿做我地府的刺客。”

    黑无常嘴角微动,无话。

    “喝了孟婆汤后,她会忘记前世今生。”孟婆斜看黑君,轻说:“在忘记所有人之前,我可以让黑君再与她见一面。”

    都说,有些事能忘记才是福分,但真正要割舍记忆时,谁又舍得?

    静寂了一会儿,白无常笑问孟婆:“干娘,对小爷一见钟情的妹子是怎么回事?”

    瞪他一眼,孟婆从腰里摸出一只黑色空钱袋,递给黑君。

    接过钱袋一看,是自己从地府里带出来的,第一天就被摆茶摊的小姑娘给摸去了。

    钱袋上面绣了半朵茶花,有斑斑血迹!

    “茶摊姑娘!”白无常盯着钱袋惊呼,随后恍然大悟:“难怪那爷孙俩手里有孟婆的毒,原来茶摊姑娘是干娘的妹子……”

    “只有半朵血茶花,她出事了?”黑无常将钱袋纳在手掌里,轻轻揉着。

    “遭了点难,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等你了结完羽妖这桩公案再去寻她吧。”孟婆一顿,语音突然变冷:“若你对她无情,就不必去寻,若你寻到了她,就不能负她。否则,别怪孟女手黑!”

    “别去!千万别去!”白无常连忙转头劝说黑无常:“万一好事成了,我还得喊你一声姨夫,我这亏可吃大了。”

    黑君沉默,展开手掌,盯着半朵血茶花。

    “墙头草与水中宝是妖,虎儿是鬼,茶摊姑娘是干娘的妹子,这四个女人讲清楚了。”白无常一笑,又问孟婆:“干娘,还有一个女人没说,就是一个月前被力王抓来的那个。”

    又是一声脆响,白无常的另一侧脸也被印上了五指红印。

    孟婆冷声:“先说脏话,后问女人,你说你该不该打?”

    抚着脸苦笑,又听孟婆说:“该说的我会说,不该问的别打听。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训斥完白无常,孟婆突然转头看着霍或火:“你有勇气与二君共死,也算对地府有情,我地府自会报答你。”轻轻吸了口气,孟婆意味深长:“有的人有勇气死,却没勇气活,希望你能懂这个道理。”

    这话深奥,为什么她要说给我听?

    霍或火不解,只能懵懂的点了点头。

    “黑君。”孟婆随手斟了杯酒,递给黑无常:“这杯就是孟婆汤,你亲手递给虎儿。”微微一叹:“她在后面等你。”

    一杯清酒,芳香沁人。

    黑无常走向后堂。

    白无常轻笑,随步跟上,听到孟婆感慨:“天地虽无际,但属于他们的时间只有这一刻,你少去打扰。”

    有孟婆阻拦,白无常只好停步,皱眉轻问:“听干娘的意思是……”

    “她已对他用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孟婆目光深远,轻轻吟着:“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白无常接句,深叹一口气:“情人惜别,天地动容,我本也想去沾染两滴眼泪。”

    三言两句间,霍或火已明白使鞭子的黑衣女子对黑无常动了真情。

    想到他们还未来得及熟识就别离在即,她莫名伤感,眼眶晶莹。

    妖府后堂深幽,冷意袭人。

    虎儿坐在石桌旁,轻垂着头,娇小柔弱。

    几分忧伤挂在脸上,楚楚动人。

    石桌上本来只有一支皮鞭,此刻多了一杯酒。

    轻轻抬头,他就在眼前。

    依然冷俊。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哽住无声。

    她未语先泪,轻轻一笑:“原来我一直是鬼。”

    “鬼很好,我也是。”

    “地府,冷吗?”

    “你做刺客后,不会有太多时间留在地府。”

    “看来很冷。”她抹去眼角泪,溢出笑容:“你不太会撒慌,所以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绕过去了。”

    “很冷。”黑无常直言:“但有我在,你会很安全。”

    “有我在,你会很安全。”

    又勾起伤心往事,她垂泪:“我弟弟临去前,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要再对我说这句话了,不吉利。”

    “好,不说。”

    他轻轻垂下索链,解下一扣,穿在她的皮鞭上。

    然后背过身,不忍再看星眸泪眼。

    轻轻抚摸一扣铁环,心里漾出无限暖意。

    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九鞭之约,只是我的玩笑话,忘了吧。”

    “我会记住。”

    他会记住。

    他说他会记住!

    任泪水肆意,强忍哽咽,颤声说:“我有点贪心,希望你还能记住一件事。”

    “你说,我记。”

    “我的名字叫蝶儿。”

    话音落,蝶儿倒下。

    黑无常转身去扶,将她托在臂弯里。

    身子冰冷,冷的像地府里的空气。

    眼角有一滴残泪,凝结成霜。

    杯碎,酒空。

    前尘如烟,飘去。

    许久后,独步回前堂。

    虽然冷酷,眉宇间也隐约现出离别的酸楚。

    坐回石凳,他对孟婆直言:“她是鬼,在阳间有养父,你收走他的义女,须给他一个交代。”

    “我地府做事需要给谁交代?”孟婆冷笑反问,招来黑无常的阴郁。

    怕他们二次破脸,白无常笑劝孟婆:“人间收养地府鬼,阴曹岂能不回情?”

    瞪了他一眼,孟婆再次冷笑:“久闻黑君冷酷,却其实多情。”

    “罢了,看在我干儿的面子上,我就再让你一招。”孟婆自斟自饮:“我会安排墙头草代虎儿托梦给她义父,了却牵挂。”

    “她的真名叫蝶儿。”

    “蝶儿是女孩儿家的汝名,她连这都肯告诉你。”孟婆轻轻一笑:“不写情词不写诗,一声汝名寄心知。”

    吟完辞句,孟婆冷笑:“黑君,我几次三番让你,都会记在账上。我会一直盯着你,若你今后行事有半点偏差,今日的礼让,会向你十倍讨还!”

    黑无常沉声:“我等。”

    这两人,不到三句话,又要吵。

    白无常作势咳了咳,又问孟婆:“干娘。那四颗两万年道行的内丹,是要分给魑、魅、魍、魉的吗?”

    “正是!”孟婆回言:“我地府刺客行事,不许失手,不许丢人。这些内丹就是她们的根基。”皱眉一想,疑声回问白无常:“怎么?你想跟着占些便宜?”

    “怎么可能?”立即摇头失笑:“我若想抢师妹们的根基,干娘怎能饶我?”

    犹豫了一下后,又问:“干娘觉得力王能乖乖听话吗?”

    他无端问这话,弦外有音。

    纤眉一扬,左右看了看黑白君:“我让墙头草与水中宝调你们入洞府,并不是缺人给我站场面,只是需要你们为我拖一些时间,等暗地里救了人后,我才好跟力王说内丹的事情。”

    再饮了口酒,豪气的说:“天上地下,无论哪里,孟女都敢只身前往,何况一个小小的妖府?”素手一扬,再对黑白君说:“你们不必陪我等足七天,下山去吧。”

    孟婆聪慧,已知这懒人实在不愿在洞里消磨七天的光景。

    “与干娘说话就是省力!”白无常笑赞,又夸耀:“我只问了前半句,干娘就已看穿我的鬼心眼儿了。”

    转头笑对霍或火与蛇王女儿说:“呆会下山时,咱们多采些野果子带着。”

    他真打算把孟婆一个人留在洞里等断山力王?

    “你这人,没义气!”霍或火立即训斥:“正中妖界是大族,你怎么敢让孟姐姐一个人对付整个正中妖界?还要不要脸?”

    “孟姐姐?”白无常苦笑:“你这一声姐姐唤的好聪明,直接把我认作干侄子了。”

    “你那么老?谁稀罕?”

    白他一眼,损他一句,刚想再和他讲道理,却被黑无常抢过话头。

    “脱袜之仇,不可不报,我等他七日,亲手斩妖。”

    有她闹还不够?又来一个多事的。

    “小爷,干娘已经与力王谈好条件了,交出内丹,留他活路。”白无常急劝一句:“如果你要斩他,岂不是陷干娘于不义?”

    “哼!”孟婆对白无常一声冷哼:“三界之中,背后说孟婆坏话的还少吗?我不在乎!”

    斥完白无常,又对黑无常说:“你想杀他,尽管去杀!我不会动手帮你,但我会肃清场地,让你与他公平一决。”

    “黑君斩妖,无须公平!”黑无常冷言冷语,回声孟婆:“你别插手,我将以一人之力,屠灭正中残余!”

    几声脆笑扬起,孟婆冷言:“我怕你失手,丢了地府脸面!”

    听完这话,黑无常不再回嘴。

    叠指轻弹石桌,石桌立即化做粉沫。

    白无常手快,抢回了石桌上的酒壶,认命的叹气:“但愿洞里能多些藏酒,好陪我渡过七天之愁。”

    当夜,无星,冷风。

    黑无常独立峰巅之顶,负手遥望群山。

    背后传来一阵悉琐,回首看,见到霍或火爬上嶙峋山巅。

    轻轻走近他,巧目一笑:“我有话和你说。”

    “若想劝我不报脱袜之仇,可就此收声。”

    话还没说,他已知道,真让人泄气。

    “我知道你想为我出气,我心里很感激。”霍或火微微叹气,撇着嘴:“但是……”

    “夜里风大,你创症未愈。”黑无常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回洞府休息去吧。”

    他心意已决,但我怎么能放心他独斗正中妖界呢?

    犹豫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紧咬嘴唇,对着他孤寂的背影,再次出声:“如果……如果……你答应我不报仇,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

第六十四章 来世再许

    秘密。

    只两个字,却有魔力。

    再普通的事,只要被冠上这两个字,也会让人好奇。

    所有秘密中,最让人欲罢不能的,最数女孩儿的秘密。

    尤其是漂亮女孩儿的秘密。

    霍或火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她要用自己的秘密来浇熄黑无常复仇的火。

    也许对别人有用。

    他,偏偏是没有好奇心的人。

    所以,她,只得到沉默。

    坐崖顶,听冷风,寒意盛。

    霍或火抱紧双臂,裹挟住瘦弱的身体。

    看着他,永远静寂。

    远处,群山层峦间,燃起了火,点亮了夜。

    火势随风肆虐,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将天映红。

    “力王动手屠正中了!”

    霍或火一声惊呼,跑到崖边与黑无常并立,遥看火势,面现不忍,叹息:“修妖比修仙、修佛都难,就这么丢了性命?”

    “贪生怕死。”黑无常盯着山火,一声冷哼。

    “这就是妖,为保全自己,做无耻行径!”他冷笑:“妄称一方妖祖?我饶你何用!”

    “人呢?”霍或火看着他,皱眉轻问:“难道人比妖善吗?否则,怎么会有蝶儿姐姐的惨剧?”

    问题难答,蝶儿难忘。

    黑无常屏息不语。

    冷风送来一股异香,轻笑声随后而至。

    两人回首看,崖顶又多了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的是墙头草,坐的是水中宝,正明眸巧笑,看着他们两人。

    “妹妹问题问的好!”墙头草笑赞,对黑无常俏皮的眨了一下眼:“既然黑师兄懒得说话,就让我们姐妹答复妹妹可好?”

    在黑无常面前,水中宝不肯落下风,急忙接过话头:“昔日有妖魔挑战佛陀,扬言要灭了佛法。佛陀当然笑话他见识短,佛乃无尚先知先觉者,怎么能被灭呢?”

    “你这是要给我讲故事?”霍或火皱眉看着水中宝,还未待她回话,墙头草又抢回了话头。

    “妖魔施法,变幻出毒蛇猛兽要吃佛陀。佛陀大手一摆,这些假象就都没了。妖魔恼怒,变幻许多金银财宝,要勾起佛陀的贪欲,佛陀只说了一句都变做土,这些财宝就扬尘消失了。”

    趁墙头草换气的功夫,水中宝接言将故事继续讲下去。

    “于是妖魔使出了第三招,弄出许多妖艳的美女,赤身祼体大跳艳舞,纠缠佛陀,妄图迷乱佛陀的情欲。”她咯咯一笑:“但这有什么用呢?佛陀说了句都是骷髅,这些美女就真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哪还有一点美貌可言?”

    “不过,可惜的是……佛陀还是没能逃过这妖魔的第四招。”墙头草一声叹息。

    听到这话,霍或火捂嘴惊问:“难道妖魔还有更厉害的法宝?”

    “妖魔的第四招就是,盘膝而坐,披上了袈裟,念起了佛经。”水中宝苦笑:“佛陀哭了。因为他知道佛法已经被灭了。”

    怎么就被灭了?

    霍或火皱眉不解。

    墙头草笑问她:“当魔披上袈裟去传佛道,他传的还是真正的佛法吗?”

    水中宝又问了一句:“当世人看到披着袈裟的人,却做着妖魔的事,还会信佛吗?”

    “妹妹,你仔细想一想,当今世上,许多在庙里接受供养的人,到底是佛门的弟子,还是妖魔的弟子?”

    这三个问题,霍或火没办法回答。

    恐怕佛陀也没办法回答。

    脆声声的讲完故事,两女又笑对霍或火说:“借佛陀这个故事,回答妹妹刚才问黑师兄的问题,许多恶人其实并不是人,只是披着人皮的妖。”

    想了想人间惨剧,霍或火心下萧索,难怪世上恶人多,原来都是妖魔。

    霍或火挤出一丝苦笑,算谢过两女的回答。

    趁着两女安静之际,黑无常轻问:“你们到此,只是为了回答问题吗?”

    轻移莲步,走近黑无常,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们是来和黑师兄告别的。”

    “是孟婆派了差事,还是你们也要喝孟婆汤了?”

    “都不是。”两女强作笑颜:“是孟婆打算在今夜杀死我们。”

    “什么!”黑无常倒吸冷气,惊问:“难道你们做了恶事?”

    “没有,没有。自从被孟婆招收后,我们没有做过半点恶行。”两女叠声否认,凄苦的一笑:“因为我们是妖,所以免不了被孟婆杀死的命运。”

    孟婆招收她们在先,现在要以她们是妖为由斩杀,岂非无情无理?

    黑无常沉声轻喝:“随我去与寻孟婆对质。”

    “黑师兄肯为我们求情?”两女眼睛一亮,又急问他:“要是孟婆执意要杀我们,黑师兄该怎么办?”

    “只要你们未做半点错事。”黑无常抖下臂上铁索,冷哼:“有我在,谁敢动!”

    话音一落,拔腿便走。

    两女急步上前,左右各拉住黑无常的一只手。

    眼底悲凉,面现笑容。

    “黑师兄别发脾气了。”墙头草耍赖的摇了摇他的手,轻轻说:“都是我不好,出的馊主意,就想试试黑师兄的心里有没有我们。”

    “什么意思?”黑无常驻足不解。

    水中宝轻咬嘴唇,红透了脸,鼓足勇气,大声说:“反正我们也要死了,没什么不能说清楚的。我和姐姐都对黑师兄一见钟情,等我们刺客任期满后,一定投胎做女人。愿来世能与黑师兄再相遇……”

    话到这里,她已哽咽。

    两颗芳心,来世再许。

    水中宝将两人的心思讲明,墙头草的脸也红透了,她慢慢放开黑无常的手,后退一步,低头轻说:“我们是自愿被孟婆杀死的。唯有死过,我们才能变成阴煞体,才可以在地府任职。”

    “黑师兄!”水中宝抹去珠泪,深吸一口气:“等我们死后,就会喝孟婆汤。喝了孟婆汤后,我们就……就记不住黑师兄了。但黑师兄别忘了我们。”

    小女儿心思多变,唯有衷情时最惹人怜。

    两段记忆又要逝去,如同生离死别。

    黑无常纵有铁石心肠,也难免心下唏嘘。

    墙头草看向霍或火,弯起一双泪眼,笑说:“妹妹生的俊俏,三年后更会美艳无双呢。”

    说完这话,她拉起水中宝的手,咯咯一笑:“崖顶站了四个人,还是太挤了些,我们不如去死吧。”

    互牵小手,纵身跃下,淹没在凛凛夜风中。

    明日的山谷,会记得今夜的莺声燕语吗?

    三年后,我会美艳无双?

    霍或火垂下头,为她们纵身一跃而难过。

    悄悄看向黑无常,他背过身,一双铁拳负在身后,攥的苍白。

    一天之内,离别了三个对他有情的女子。

    也许他不爱她们,但她们走了,他心里也一定苦。

    山火顺势远去,想是力王正在逐一清除正中道场。

    心知道劝不动他不与力王寻仇,只能叮嘱一句:“断山力王毕竟是一方妖祖,他的本事必不在蛇祖之下,黑君哥哥须万分小心。”

    痛别红颜的离愁,已化做怨气绕心头。

    他的声音冷过数九寒天:“等他送回内丹,立即毙了此贼!”

    他寻仇的心意似乎更加坚定。霍或火也只能收起她的秘密。

    默默陪着他,任冷风侵袭。

    山顶风寒,山下却暖。

    白无常悠哉、悠哉的下山漫步。

    听着夜虫鸣唱,看着野果垂挂,心情惬意舒畅。

    眼见快到山底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白无常立即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笑说:“能让我夜夜与你相会,就算减我百年寿数,我也心甘情愿。”

    “我都快担心死了,郎君还有心情说笑?”红菩萨撒娇的捶打他的胸膛,轻轻一闻,又皱眉埋怨:“为了随郎君的心意,今夜我特意化了风流妆,怎么郎君又是一身酒气?”

    仔细一看,她在眉心化了一朵红云,两片红唇艳丽胜昔,风韵十足。

    她情欲未解,正要找我寻欢。

    “我若不陪好酒,怎能助我们成大事?”作势苦叹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得到你?都怪这该死的摧心术。”

    红菩萨撇了撇嘴,只能把怨气咽回肚里。

    轻轻抚着她的头,笑问:“创伤药和咸蚕豆?”

    “哼。”她做出吃醋的模样,伸手从树杈上取下一个小包袱,没好气塞到他手里:“你惦记那小丫头竟然多过惦记我?也不问问我究竟担心什么。”

    “天地间,值得你我二人惦念的,只有彼此。”打开包袱查看,除了有创伤药和咸蚕豆,还有银两。

    红菩萨轻轻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艳笑:“郎君生了一根好舌头,真是会哄我开心呢。”

    “除了一根舌头好,我还有一根东西更好,早晚会让你尝到。”

    “既然不能合欢,郎君就少说这种闲吧,让人家难受。”红菩萨红着脸跺脚,一副千姿百媚。

    向远山处望去,又问他:“那边山里噼里啪啦烧天火,郎君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正中妖祖正在屠杀正中妖界。”

    “啊?”她尖叫,一双眼睛瞪的明亮,惊问:“妖祖们都一起发疯了吗?怎么都开始自屠道场了?”

    “喝多了酒,什么事做不出来?”白无常一笑,又说:“否则我干嘛陪酒?”
………………………………

第六十五章 刺客

    山火烧,半边红。

    正中妖祖屠正中?

    红菩萨大惑不解:“难道是郎君安排力王屠正中的?”

    拈了一枚蚕豆入口,细细一嚼,油香满嘴。

    笑着点了点头:“若不先清除正中妖界的势力,怎能弄到正中妖祖的内丹?”

    “按理说,是该这么行事……”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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