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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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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摘月旁跃。

    然而,只是普通的剑风,没有半点法术。

    怎么了?刚刚的惊鸿破天哪去了?

    难道只能用一次?

    摘月屏息,面色苍白。

    对她摇头一笑,采星皱眉解释:“师姐,无常斩是你与白无常共同炼成的,剑上的法力自然只能受你们俩所用,在别人手里,它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女剑而已。”

    原来如此,他与我,共同炼就,所以,共同拥有。

    安定完摘月的心,他又狡黠的眨了眨眼,另有所指:“师姐大可放心,就算我乱劈八十万次,也伤不到白鬼使。”

    几声大笑,采星携剑下山,留下摘月孤影独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以为我和白无常有什么?

    不会的,我不会的。

    不会的吧?

    脑中又现出白袍金辉,想抹,抹不去。

    如同桃面上的飞红,想擦,擦不掉。

    满脸懒笑,松松垮垮的再回洞府,未进门,人先问:“干娘,开饭了吗?”

    问声回荡,无人应答。

    前堂里空无一人。

    石桌上摆着茶具、果品,洞里烛火通透,不似有打斗的痕迹。

    白无常稍定心安,细心聆听,果然自洞府深入传来隐隐嬉笑声。

    蹑足摸近,莺莺脆脆渐渐清晰,像风摆银铃,好听。

    是霍或火的俏笑,蛇王女儿的娇笑,还有孟女的巧笑。

    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孟女一向孤傲,怎会和她俩玩到一起?

    好奇心更盛,屏息收起足音,潜到笑声边缘。

    一副美不盛收,尽入眼底。

    三个女人,各有风姿。

    霍或火童颜无忧,蛇王女儿娇艳少愁。

    最是孟女,美的神秘,无法窥就。

    她们打着赤足,裙摆被高高的提起,露出小腿,明亮皎洁,像月光。

    小腿上沾染着各色果汁,依然难掩滑腻,更显得白晳。

    赤足下,踩踏着山里的野果。

    红的是山楂,黄的脆梨,紫的是桑葚,绿的是苹果。

    六只天足,沾着果泥,趾甲像珍珠一样莹莹有光。

    裙摆高扬,纤腿油腻。

    跳啊,踩啊,笑啊。

    没有一丝邪念,轻轻倚着石壁,感受着她们的欢乐。

    谁说人鬼殊途?只要有情。

    心底变得明净,嘴角扬起笑意。

    只可惜清静时不多,一条冰冷的铁索缠上腰间,还没来得及回头苦笑,人已被甩了出去。

    堪堪落地,顺势滚了出去。

    爬起来时,摸了一把脸上的残血,伸掌给他看,深叹一口气:“小爷,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力吗?把我的脸刮伤了。”

    铁链抖得笔直,破风刺来,一声冷笑:“少抵赖,先接招。”

    接招?

    谁敢?

    慌忙将无常斩递向铁链,随即后跃。

    剑身遇到铁索,龙吟长鸣。

    铁索如勾,卷起无常斩,隔空落入黑无常手里。

    凝心一观,剑未出鞘,已有隐隐煞气。

    将无常斩抛还给白无常,冷哼:“你炼的好鬼器!”

    “分谁用。”跃起接剑,白无常笑言:“地府的人用就是鬼器,仙家的人用就是仙器。”

    还在强言狡辩?

    “剑上有煞气,谁用就吞谁的寿数。”黑无常横拉铁链,质问:“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手指缠绕着剑柄下坠的红头绳,认真回他:“但也有阳气,所以,两厢抵消了。”

    怕小爷不知前情,再解释一句给他听:“若是没有小道姑的头绳相佐,我怎敢轻易将无常斩舍给小道姑用?”

    “无常斩?”又招来一声冷哼:“好威风!”

    “客气,客气。”白无常立即抱拳,满脸堆笑:“小可不才,起了这个名字,能得小爷赞赏,何其之幸?”

    铁链再响,黑无常将它拉得笔直,生起寒冰,冷声再问:“为何偷窥?若是说不圆全,哼。”

    说我偷窥?

    心底好笑,没直接回他,反问了一句:“小爷若是没有看见她们赤足裸腿,怎会怀疑我起淫心而要揍我?”

    笑问后,摇头朗声:“大家看到的画面一样,我是小人,小爷却是君子,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冷目斜视,面色更加苍白,黑无常厉声质问:“有意而为和无心为之,怎能共论?”

    问声落,铁链舞。

    旋起冷风,割向白无常的咽喉。

    虽然他下手留了七分情,但招式仍然凌厉,白无常不肯硬接,轻轻舞剑御出一个气盾抵挡,自己纵身躲避。

    铁索击破气盾,轰然巨响。

    残气四溅,震得洞府摇晃。

    铁链游动如蛇,追着白无常的身形。

    他始终不回招,辗转腾挪,不肯让铁链沾到半分衣角。

    似打斗,也似游戏。

    一阵红雾弥漫,封住了铁链的气势。

    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了白无常的腰际。

    翻掌间,将他摔了个跟头。

    孟女舞袖,驱散红雾,笑问坐在地上的白无常:“干儿,他不懂,你就说给他听。”

    黑君问招,孟女竟然插手,不禁惹人心头恼怒。

    但孟女裙摆高提,露着玉腿,足下未着罗袜,一双赤脚明亮,招惹黑无常转身不视,避开女光。

    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白无常笑说:“波斯善酿果酒,其香甜美味,绝非中土能比。其中有秘诀,果子成熟时,只有待嫁的女儿才有资格以脚底揉碎果子,踩出果浆。以这样的果浆酿造出的酒,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这些年的酒,果然不是白喝的。”孟女轻哼一赞,又接言说:“在女儿踩果时,全村欢庆,不必避男女之嫌。”

    原来还有这样的民俗,酿一坛果子酒而已,偏弄那么多玄虚。

    “黑君。”孟女冷笑,阴阳古怪的问:“若是心净如水,就算是艳女在前,也不会动摇心性,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

    黑无常收回铁索,仍是负身不理,反呛孟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原来,这个道理,你也不懂。”

    这两人,三句内,不吵才怪。

    揉了揉屁股,白无常凑近孟婆,嬉笑打岔:“干娘,你既然知道我没有歹念,为什么还摔我一个跟头?”

    瞪了黑无常的背影一会儿,孟女怨气未出,都撒在白无常的身上,冷声回:“进门就要饭,活像饿死鬼投胎,丢我地府的脸,难道摔你摔得还冤枉吗?”

    “巧了。”白无常哈哈一笑,继续耍赖:“我不光要饭,还想讨一些没踩碎的果子,省得我出力去摘。”

    回手揪起他的厚脸皮,孟女巧颜一笑:“不想出力?那也简单,酿好了果子酒,没你一口的份儿。”

    不顾脸皮疼,连忙挺胸直立,信誓旦旦:“我正闲得难受,盼干娘能多安排给我一些差事,花掉我多余的力气。”

    “进里面搬坛子去!”放开手,一脚将他踢向里面。孟女再瞪黑无常的背影,淡淡的说:“与不与我们酿酒欢庆,随你。”

    说完话,素袖一摆,孟女回身离去。

    扬头轻叹,黑无常刚要离开,又闻身后脚步声微微,霍或火拉了拉他的衣摆,欢笑说:“我第一次玩这种酿果子酒的游戏,太有趣了,你快来。”

    没得他的同意,便拉着他往里面跑。

    既然这是民俗,不是丑事,只好任她牵扯。

    随她前行时,见到她小巧的脚丫上全是泥土。

    不禁微微皱眉:喝了这种酒,岂不是连她脚上的泥都一起下肚了吗?
………………………………

第七十八章 太难了

    果汁五色,蜜糖相伴,入坛。

    看着四个被泥封小小酒坛,霍或火嘟着嘴叹息:“忙了大半天,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将酒坛挪到阴凉处,擦净了手,白无常故意逗她:“看着少,喝着少,吐的时候就多了。”

    瞪他一眼,放下裙摆,将小脚放在木桶里洗刷干净。

    扬起眉,威胁他一句:“孟姐姐跟我们至少说了你在地府出丑的十八件事,今天我先帮你回忆第一件好不好?”

    眼底闪过无奈,满脸堆起苦笑:“等果子酒酿成了,你就想想,我每饮一口都是在喝你的洗脚水,那时的得意,岂不是胜过现在千百倍?”

    呵,他求饶了。

    好得意呢。

    净了素脚,穿起罗袜,提好绣鞋,扬着下巴走近他,反手拍了拍他的胸膛,骄傲的俏笑:“知道怕,算你乖。”

    对她维诺的点了点头,偷偷转过脸,藏起眼里的捉狭。

    孟女帮蛇王女儿编着数条细长的女儿辫子,斜了一眼白无常,对霍或火摇头:“你终于还是上了他的当了,他说这酒是洗脚水,你若喝,岂不是自饮洗脚水?”

    原来他在动这种小心眼?

    拿无聊当有趣,哼。

    “难不倒我。”霍或火白了他一眼,仍是得意,笑回孟女:“我们如果不喝,不就等同于他一个人喝洗脚水了吗?”

    白无常轻轻叹,低下头,神情萎靡,好像输了这一阵。

    将蛇王女儿收拾妥了,孟女重新束好长发,对霍或火浅笑轻声:“你若不饮,正得他意。我们今天所有的辛苦,都归他享用了。”

    啊?

    他的真正用意是在这儿?

    想独吞果子酒!

    难怪他将果子酒比喻成洗脚水,好缜密的心思。

    让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几步向前,拧住他的手背,俏目瞪得滚圆:“我宁可自饮洗脚水,也不会让你尝到一滴。”

    手背上的皮被拧成圈,皱起眉头,脸上故意露出痛疼的模样,哄她得意的一笑。

    捉弄他之余,却寻不见了黑无常的身影。

    不知在何时,他悄然离去。

    唉,他总是这样,无影无踪,丝毫没有愧对鬼魅的身份。

    欢庆已过,蛇王女儿再去厨洞忙活饭菜,霍或火相随帮厨,叽叽喳喳的说着私房话。

    地上还散落了些被挑剩下的野果子,白无常用一块兰布,将它们兜在一起,挽成包袱。

    看了看挂在他腰间的无常斩,阴煞气外露。

    孟女狐疑,展开冷笑,压低声头,贴近他的耳根:“还敢说你对小道姑没动歪心思?说实话,你倒贴了多少真灵给她?”

    引着孟女走到洞府前堂,为她斟满一碗香茶,堪堪一笑,不答反问:“干娘好像对小丫头特别照顾,宠她多过宠我,难道是前生有缘?”

    鬼奸滑,什么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低眉品茗,隐去眼底的秘密。

    放下茶杯,轻拭嘴角,冷艳一笑:“明天,力王就会送来内丹,你终于熬出头了。”

    “啊?不是说好了七天吗?”无奈的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无聊的时候,嫌他手脚太慢,正玩的有趣的时候,他是倒勤快了。”

    自添一盅水,斜他一眼,轻斥:“你无聊或有趣,我根本不关心。”沉下面目,认真问他:“你真的那么有把握黑君能斗赢他?”

    窃窃失笑,连连摇头,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饮尽,缓缓坐下:“斗不斗得赢,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怕力王死得太惨,溅我一身脏血。”

    真捧黑君的场!

    拧起星眸,重重一哼,再问:“如果力王吞了那八万年的内丹,黑君还是他的对手吗?”

    一副娇月容,蒙上怒颜纱。

    花容月貌,却气性这么大,还在和小爷争胜。

    正了正嗓音,将事情原委与她讲清楚:“先前在庙里有一桩冲突,小丫头救过黑君的性命,现在小丫头被力王羞辱,黑君怎能错过这次报恩的良机?”

    仰天萧索一叹:“他的雷霆之怒,谁挡得住?”

    再饮一杯水,笑对孟女说:“黑君肯放力王出府为干娘做事,已经是给了干娘天大的面子了。”

    将兰布包袱挎上肩头,歪歪斜斜的走向洞外,倚着石壁,回头一笑,懒懒的说:“干娘别忘了我的叮嘱,千万别插手小爷的事,否则,以后谁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摇摇晃晃的迈步上山,静的连鸟儿叫都没有。

    想是万物皆有灵性,已知明天这里会有一场恶斗,鸟兽也纷纷躲避了。

    进入被摘月挥剑摧毁的林中,便见到她急步迎上来。

    咦?什么时候她这么惦念着我回来了?

    难不成是饿的心发慌了?

    来到近前,刚启红唇,话却被他抢在了前头:“师姐没睡个回笼觉吗?”

    轻轻摇头,刚想问,又听到他一声叹,惋惜的说:“人生四大香啊,师姐也不好好尝尝。”

    什么四大香?

    他在念什么法言咒语吗?

    见到摘月满目不解,摇头晃脑的与她解释:“回笼觉,二房妻,开江鱼,下蛋鸡。排名不分先后,都是香艳绝顶。”

    鸡鱼之类的也还罢了,二房妻?

    他也太不懂廉耻了吧?

    这种话,哪是师姐师兄之间能谈论的?

    没想到天界的荡魔仙竟然比不过地府的阴鬼使,毫无君子之风。

    瘦脸飞红,似羞似气。

    将兰布包袱自肩头卸下,取出一只歪梨,在袍子上蹭了蹭,递到她手里。

    接过梨子,捧在手间,却无心品尝。

    几次想问,却羞于启齿。

    他似乎毫不察觉她的古怪,在果子堆里左挑右捡,终于抓起一只苹果,嚼得嘎吱做响。

    他大刀阔马的坐在地上,她紧拘裙摆,慢慢蹲下,与他平视。

    终于鼓起勇气,细不可闻的问了一句:“师兄今天遇到……他……了吗?”

    “他?”咽下乱嚼的苹果,凑近摘月,明知故问:“师姐说的他,有名字吗?”

    一想到他,便心如脱兔,脸发烧。

    红唇几乎咬破,轻轻挤出“白君”两个字。

    “白君?”采星微微皱眉思索,随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白无常啊。师姐何必这么客气,还叫他白君?咱们可是跟地府誓不两立的。”

    “不同,他不同。”摘月定了定心神,终于将声音放开了一些:“咱们与黑无常誓不两立,不关他的事。”

    刚刚褪去了红云,提到他,重新再聚。

    啃完苹果,扔掉果核,采星再抓了一把桑葚,胡乱的塞到嘴里,边吃边回:“匆匆见了一眼,就急着给师姐摘果子了。”

    见到他了,采星还是见到他了。

    提起胸口的紧张,细细再问:“他有没有话带给我?”

    吃完了桑葚,满嘴的紫色,采星舔了舔牙齿,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早晚会来,他说黑无常两天后就会回妖洞了。”

    在果子堆里左挑右拣,没有一只是成色好的,索然的撇了撇嘴:“满山的好果子都被小妖给摘没了,说是要迎接黑无常回府呢。”

    两天后?

    哼,无常斩已经炼成,恨不能现在就与黑无常一分高下!

    报了师仇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和他……见上一面了。

    只是想和他道个谢,说一会儿话,再没别的了。

    真的,再没别的了。

    女孩儿家的心思涌动,面目上时喜时忧。

    风光扭捏,也是一道十足的风景。

    赏够了她的我自犹怜,采星将无常斩自腰里解下来,细细端量,歪头咂嘴,轻轻自语:“白无常跟我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虽小,却被摘月听得真着。

    原来他还有话。

    收起心绪,急忙催问:“白君……他还说过什么?是关于我的吗?”

    “嗯,关于你的。”

    他点头,她暗喜。

    几分盼,几分羞。

    擦了擦手,站起身,拔出无常斩。

    一束冬水映日,分外明亮。

    “白无常说无常斩还未开过血祭,所以锋茫太盛,师姐如果不能持定心性,怕很难控制无常斩的凌锐,降魔斩妖时,怕累及无辜。”

    放眼四目,皆是残破,一片好林,就因为随手一挥而四散。

    他好眼光,果然能说到关键处。

    原本就佩服他的机谨智慧,现在又多倾心了几分。

    急忙追问:“他有没有说过该怎样持定心性?”

    转腕耍了几圈,又将无常斩收回剑鞘,采星摇头叹息:“难,太难了!”

    一句话分成八句说,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急跺莲足,紧紧摧问:“不管多难,师兄尽管原话原说就是了,干嘛这么别别扭扭的。”

    星眸透着焦急,有些失了闺秀的风采。

    心里暗暗做笑,脸上却犹豫再三,喃喃念着:“须与无常斩共渡九百九十九个时辰,同食,同梦,同浴,共享红日光华,同采星月灵气,直至师姐的真灵与无常斩的真灵心念合一,这才能功德圆满。”

    转过头,紧盯摘月:“黑无常二十四个时辰后就回妖洞了,哪天离开可不一定,师姐有九百九十九个时辰可用吗?”

    法子不难,时间却不够用了。

    如果这次走脱了黑无常,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寻到他的踪迹。

    一但他钻回地府就完了,除了阴曹人,没人知道黄泉入口在哪。

    问题难答,摘月愣住。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满面焦急化作愁容,无言以对。

    让她独自为难了一会儿,采星望天,若有所思的说:“我在天庭学艺的时候,也曾学会一个持定心性的法子,倒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只是辛苦了一些。”

    轻轻一句自语,燃亮摘月的希望,立即放下心头叹息,眨着星眸,盼问:“师兄快说,我吃得了辛苦。”
………………………………

第七十九章 我娶你

    天色转暗,云低气短。

    几缕凉风袭人,怕是不久就要落雨。

    引摘月到了一株古树下,搬来石块,让她安坐,催她先吃梨子。

    直到她咽下第一口梨肉,这才开口问她:“师姐在学艺的时候,被师父罚过吗?”

    他又来这套,说什么事情总喜欢绕弯子,就不能干干脆脆的将持定心性的心法告知吗?

    居然不及白君的十之半分!

    白君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炼好红头绳,炼好天精石心。

    为我。

    他还在聒噪追问,看在这几天他爬上跑下的,也不好不理,只好细细吃梨,轻轻回他:“我自幼跟师父学艺,算是师父养大的,师父和师兄们都偏疼我一些,所以,我没挨过罚。”

    “嗯。”采星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扬起嬉笑:“想也能想到,师姐生的这么俊俏,小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惹人怜爱,我要是师姐的亲师兄,哪还有心思学艺?不天天围着师姐转才怪。”

    回想在道观里的前情,确实被他们宠爱着,这次偷偷下山,还不知道有多人要陪着我着急呢。

    小脸儿上偷偷溢出得意,低头隐去,刚要催问采星,却听到他叹息一声:“我就没这么好命了,在天庭学艺的时候,因为辈份小,活儿干的最多,自然没时间精钻法术,所以每次比武都垫底儿,可没少挨师父的罚。”

    收起遗憾,又满目欣喜的说:“不过挨罚也有挨罚的好处,师父每次罚我的花样儿都不同,但我每次受完罚后,都能领悟一层心法。”

    对着乌云拜了拜,采星望天,正色说:“现在想想,师父也是用罚的这种办法,在教我练功,否则我怎会持定心性的办法呢?”

    说到这里,突然若有所思,反手一拍脑门,惊奇的对摘月说:“难不成我师父神机妙算,早就知道师姐在今天会用到持定心性的心法,所以这才打我下界,借我的嘴教给师姐?”

    天仙、地仙同属仙界,荡魔仙与荡魔人都为三界清平。

    难道采星师兄的师父真有济世心怀,特地派他下界来教我持定心性的心法?

    心头涌起感激,也站起来对天空还了个礼。

    忍不住他的半遮半掩,再催问:“既然师兄领悟到了你师父的用意,就快点把心法告诉我吧。”

    点了点头,立即起身去地上摸索了一番。

    摘月满面疑惑,看着他趴在地上左捏一下,右捏一下,还不待开口追问,采星已回。

    摊开手掌,见到他的手心里爬着十数只小蚂蚁,不解他的用意。

    “练习持定心性,需要它们相助。”采星翻转手掌,任蚂蚁在手心手背上爬来爬去,继续为摘月解释:“将蚂蚁放到膝下,跪在上面,不能压死它们,也不能让它们跑了。”

    啊?

    这……也算心法?

    盼了半年,竟换来这么一个没有道理的办法。

    忍下他的无知,摘月摇了摇头,满是无奈:“师兄,这好像不是心法,就是你师父罚你跪的办法。”

    扬眉一笑,采星娓娓道来:“师姐有所不知,蚂蚁的骨骼生长在外面,是硬的,而师姐的膝盖有皮肉包裹,是软的。”

    说话间,他拈起两只蚂蚁,放在膝头,蓦然跪下,接着又说:“硬为刚,软为柔。柔下有刚不破刚,刚上有柔不损柔,这是刚柔并济之法,正是速成持定心性的不二法门。”

    刚与柔,柔与刚,他说的好像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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