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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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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发青,好像一夜没睡,腰里挂着一把五彩剑,脸上疲惫,却神采飞扬,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对蛇王女儿翘眉一笑,霍或火得意:“你看,我就说咱们有福气,缺人干活儿时,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放下果子酒,跑近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上路时,这四坛酒,归你搬。”

    “凭什么?”放下酒杯,斜眼问她:“不是说你宁可自饮洗脚水,也不分一滴给我吗?没好处的事,鬼使向来不做。”

    “哟,哟,哟,瞧你这副鬼心肠。”捏起他手背上的皮,俏笑着说:“你要不是句句话都埋着扣子,谁会和你置气?”

    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白无常点了点头,最后一搏:“告诉我你的新名字,我就出力搬酒。”

    终于将手背上的皮拧成圈,白了他一眼:“什么新名字旧名字的?是真名字!”

    看着他故意做疼的模样,松开手指,扑哧一笑:“纱莎。丝纱的纱,草头的莎。”

    揉了揉手背,白无常拱手:“小姐必是姓沙,黄沙的沙,对吗?”

    “明知故问,卖弄!”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便拉着蛇王女儿同往洞外走去。

    走到洞口时,催促他:“别懒着不动了,快下山赶路吧。”

    催完他,又对孟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藏去眼底闪过的伤心。

    孟女似乎不见,豪饮一杯酒。

    目送两女离去后,白无常解下腰间的无常斩,在手中耍了耍,笑对孟女:“劳烦干娘替我央求一位师妹,跟山顶的小道姑打个招呼,就说白无常与她来日再见了。”

    “这把剑呢?”孟女斜目,冷笑:“就算你骗来的花红了?”

    饮光了杯中酒,起身提起果子酒坛,向洞口踱步,仰头得意大笑:“我早说过,哪有白出力的鬼使?”

    夏日的雨,下了一夜,下了一晨,至今未停。

    雨中无地休眠,采星一早又冒雨去向黑无常下战书去了。

    留下摘月一个人在树下避雨。

    孤单时,更觉得冷。

    方才山腰处天火丛丛,整座山摇晃不止,难道是采星提前与黑无常动手了吗?

    转念一想,一定不是的。

    采星那么软弱,法术又不济,绝对没可能。

    况且,有他护持,也一定不会让采星吃亏的。

    他,当然就是地府里唯一的君子,天地间唯一的豪杰。

    白君。

    好雅趣的名字,好英雄的人儿。

    怀羞暗思时,觉得蓦然变冷。

    冷透了人心。

    抬目四望,这才发现早已结冰。

    绿草枯萎,树叶儿纷落成泥,四处冰冻。

    雨丝渐缓,慢慢变成了雪。

    飘雪纷飞,将四周染成白色。

    七月雪!

    天降异象,必有变数!

    摘月心里一惊,自树下跃出,落在松柔的雪地里。

    这才发现,雪已及膝。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先是地动山摇,紧接着天象大变,究竟是怎么了?

    立在原地,顿时没了主意。

    要不,我去寻他?

    是的,在这么紧要的时刻,我应该去寻他,至少一同商量该怎么应对这种异象。

    他,当然不是采星,还是白君。

    拿定了主意,提起裙摆,御风而起。

    正要寻路下山,却听到枝杈间传来阴冷的一个女声:“白鬼有话给你,来日再见。”

    是谁?

    提起真气防护,目光追向声音。

    一个黑衣女子,面色苍白,墨发不束,悠然的坐在枯枝间。

    枯枝已被冰封,她却毫不受风寒侵袭,惬意的好像坐在软榻上。

    若不是她一身黑衣,真觉得她已与冰雪融为一体。

    难道这阴寒术是她所出?

    她究竟是敌是友?

    不敢掉以轻心,摘月仰头轻问:“朋友即然来了,就请将话说清楚些。”

    她扬眉观雪,不看摘月,嘴角冷笑:“我在赏雪,没空理你。”

    好狂妄!

    指尖凝出一支气箭,指向她坐的枝杈。

    偏要射中枯树,摔你一个跟头。

    黑影闪过,气箭消散。

    好像是一支皮鞭破了气箭,抬头看她,好像从未动过。

    化攻势于无形,她好大的架子!

    如此轻狂,是敌不是友。

    摘月争胜心起,御起了清风。

    凌在半空中,舞袖弄风,卷向枯树。

    枯树被风术推倒,她仍未动!

    就这样坐在半空中,坐在飘雪中,不管有树没树,她虚空而坐。

    摘月已经惊呆,方才两招,自恃灵巧,却不料在她的眼里,就像小儿出拳一样软弱。

    七月弄雪,一身黑衣,化功无形,凌空虚坐,手缠黑鞭。

    黑无常!

    她是黑无常!

    没想到黑无常竟然是个女人!

    难怪师祖被她骂过没有出手教训,以师祖的辈分怎会跟一个女子动手?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来找她寻仇?

    所以,她才主动找上门来。

    采星师兄呢?她把采星师兄怎么样了?

    采星师兄去下战书,巧遇她在洞府。

    一言不合,她杀了采星师兄。

    天!采星师兄岂不是因为我而枉死?

    地府黑无常,当真不知死,居然连荡魔仙都敢杀!

    认定了这些胡思乱想,摘月还哪里顾得上她是不是黑无常的对手,提起真气,伸掌隔空就劈!

    嘴中娇喝:“你还我师兄的命来!”
………………………………

第八十二章 一捧尘土

    雪纷飞,招式狠。

    一招使出平生所学,仙家气浪扑向黑衣女子。

    她终于动了,甩出手中皮鞭,卷住汽浪,缩紧成团,再将气团冻成一个冰球,抛向空中,抽碎。

    冰屑四溅,摧得落雪更急,一时间,雪雾迷漫。

    冰雪扑面,冷得能割裂人脸。

    大仇之下,摘月也十足硬朗,忘掉了女子矜持,迎痛而上。

    再舞出数十支气箭,刺向黑衣女子。

    “麻烦!”

    一声冷斥,黑衣女子鞭打螺旋,将气箭尽数挡了出去。

    趁摘月凌在空中,身形不够灵动时,再甩出皮鞭,将她手脚缚住,生生将她自半空中拉了下来。

    摘月坠进软雪,立即翻跃身形,再要反招,却发现手脚已不能再动了。

    皮鞭上携着阴煞寒气,几乎冻僵了她。

    “要杀就杀,姑娘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

    技不如人,气势却不能输了。

    除死无大事,怕什么?

    黑衣女子飘飘落下,轻轻踩在雪面上,低目下望,聚起纤眉:“我带话给你,你为何要杀我?”

    她好蛮横,只许她杀别人,不许别人还手吗?

    “我师兄也带话给你,你为何要杀他?”

    她师兄?

    轻轻冷笑:“我不认识你师兄。”

    “你当然不认识我师兄了,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能认得谁?”

    青丝上的落雪已凝结成冰,摘月的红唇毫无血色,不住的打着冷颤。

    一副瘦脸,却依然倔强。

    小道姑说话没头没尾,与她讲不清道理。

    黑衣女子也不愿再与她纠缠,轻轻抛了句:“你与我多呆一刻,就少一刻的阳寿,速速离去吧。”

    话说完,她缠回皮鞭,附在纤瘦的小臂上,有一扣铁环,分外煞气。

    瞬间被解放了手脚,急忙提起真气御寒。

    几个吐纳后,摘月娇声喝问:“你有胆子来寻我,就该有胆子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杀了我师兄?你是不是抢了我的无常斩?你是不是为难了白无常?”

    这几句问话没头没脑,让人怎么回答?

    黑衣女子随雪而起,又虚坐在飘雪中,自顾随雪浮动,姿意万分。

    她的狂妄,更惹摘月羞愤,奈何的确不是她的对手,须禀回师门,携师兄们来助拳,才好一举拿下她。

    摘月紧咬贝齿,抬头直斥:“黑无常,杀人在前,抢兵在后,你好卑鄙!”

    黑无常?

    她以为我是黑无常?

    深吸一口气,斜目下看,正对上摘月一双星眸怒视。

    许她胡言乱语,也许我信口随说。

    “人是我杀的,兵是我抢的,白鬼也被我打残了。”

    冷笑后,直视摘月:“我是黑无常。”

    白君居然残在她的手下!

    脑中像被雷电击到,顿时愣住。

    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懊悔万分,若不是白君舍了真灵,助我炼好红头绳与天精石心,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他是那么的英雄豪杰!

    已经受我连累。

    这次偷出师门,死了采星师兄,丢了随身法器,残了白君鬼使,这是惹了多大的祸。

    左思右想,几乎要哭了出来。

    眼眶擒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滴落,偷偷御起掌中气箭,想要与她拼死一搏。

    再抬目寻望时,她已无踪了!

    杀了人想跑?

    你未免太不把荡魔一族放在眼里了!

    我先回师门,邀来兄师们助拳,再砸你地府道场。

    黑无常,你给我等着!

    主意拿定,眼泪滑落,在瘦脸上留下霜记。

    舞袖生风,摘月乘风南向,离开了这方阴煞寒地。

    谁能料到,孟女授魍电捎去白无常的一句话给摘月,竟能引起后来地仙围砸地府的祸事?

    下山的路径已经全无,皆横七竖八的倒了数百棵古树,枝杈尖锐,残破的遮挡。

    沙纱莎与蛇王女儿跟在黑无常的后面,有他的铁链开道,没路也能生生的劈出路来。

    树干下,树杈间,又枉死蛇鼠虫蚁无数。

    破了残树尖枝,终于行到山脚下一处平坦地。

    绿草茸柔,好像天仙铺就的软毯,数枚野花点缀其中,像夜空坠落的星。

    软毯落星间,停着一架马车。

    四匹黑亮的骏马,一架宽大的车厢。

    马儿有缰绳拴扯,四散挣脱,却怎么也逃不了。

    若不是马儿都被栓在粗壮的树干上,方才山间激斗,早就惊走了它们。

    见它们眼底泛红,怕别被骇破了胆,黑无常忙点足跃近,轻抚马鬃。

    马儿起初狂躁,后蹄蹬踏,妄图甩开黑无常。

    妖都近不了身的黑无常,普通的马又怎会占到他便宜?

    几个回合后,马儿体力不支,终于渐渐收起脾气,与黑无常耳鬓厮磨,好像已把他认做了主人。

    “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好气派呢。”

    沙纱莎羡慕的赞了一声,小心的绕开烈马,走到车厢旁,左摸摸,右碰碰,竟然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造就。

    “也不知道主人干什么去了,竟然这么粗心,也不怕弄丢了。”

    满眼奢望,真希望这架马车是自己的,离东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你就是这架马车的主人。”爽朗的笑声自背后传来。

    背着四坛果子酒,腰里挂着五彩剑,白无常神气的走到车旁。

    拉开车厢门,现出里面奢华的装饰,将果子酒放进车厢,对沙纱莎拱手作揖,逗她说:“请主人上车,咱们即刻赶路。”

    看他那副神情自得的样子,笑嘻嘻的自信,难道他知道这架马车的来历?

    细眉一挑,沙纱莎撇嘴一笑:“你真能做得了这架马车的主?”

    点了点头,他又将车厢的门开的宽敞些,摇头晃脑:“我能做马车的主,你能做我的主,这叫两全齐美,各得其主。”

    又来了,他一得意,话就说个没完。

    贪婪的看了看车厢里铺就的锦缎子软垫,止不住心痒。

    管它马车是谁的,我们是跟黑白无常同路呢,只有无常刮油,谁敢抢他们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也得意,拉着蛇王女儿跳进马车,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白无常也想钻进车厢,听到耳畔小爷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恍然苦笑:“我差点忘了,驾席才是我的位置。”

    二君共乘驾席,提缰催马。

    车轮滚动,载着欢喜载着愁。

    每一段路上都有风景,也有故事。

    不去走,永远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车渐行渐远,回首望,一座大好山峰已经半边残破。

    雨丝渐缓,几缕阳光透过薄云抚摸山巅。

    妖气已经不在了,青山又迎回光明。

    山间残路泥泞,一个头大如斗的白须大汉,拖着半边残破的身体,正趴在泥泞里喝水。

    水与泥,泥与血,都混在他的口里。

    他毫不知味,昔日威风煞气的正中妖祖,此刻已经沦落成一个白痴。

    喝饱了水,又抓起几把泥,抹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以为泥水是药膏,能治好身上的伤。

    抹匀了泥,又浑浑噩噩在山里乱闯。

    地上到处都是断裂的树木,露出尖枝,将他本来就残破的身体又划出许多新伤。

    一脚踩了个滑,人又摔倒。

    听到背后一声叹,两声笑。

    翻转过身体,见到一个身材妖娆,一袭红衣的女子正盯着自己瞧。

    将泥水抹匀,慢慢爬起来,问她:“你叹什么,笑什么?”

    女子后退一步,举袖遮着口鼻,似乎嫌弃他的一身腥骚味儿,只露出一双明艳的眼睛,轻声回他:“我叹造化弄人,好好的妖祖变成了傻瓜,我笑一诺千金,我那人儿果然守信,留给我一颗无双的内丹。”

    她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白痴,尽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用脏手抹了抹了脸,力王懵懂的摇头:“妖祖是什么东西?内丹又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她放下红袖,走进一步,媚笑。

    他点头。

    红影闪过,他的胸口多了一个洞,皮肉翻滚,血冒了出来。

    再抬头看她,纤指间抓着一颗肥硕的心,正在跳动,滴着浓血。

    “你手里抓的是什么东西?”力王觉得有趣,盯着那块血淋淋的肥肉。

    “别急嘛,你来看。”她撒着娇,将肥心抛向空中,隔空御住,自掌底里打出妖火。

    火焰急促,心在空中,无处逃脱,只能任凭妖火肆虐。

    肥油慢慢滴落,眼见着这颗心化做烟雾。

    烟雾散尽,一颗明珠坠落,被她伸手擒来。

    明珠七彩,幻化着耀目的光茫。

    “真有意思,原来你是个变戏法的。”

    他咧嘴笑,用仅剩的一只手拍着大腿,好像在为她喝彩。

    将明珠托在掌心里,递给他瞧,艳笑:“这就是内丹。”

    “好看,好看。”力王连连点头,又问:“那妖祖呢?是什么东西?”

    将内丹一口吞入腹中,她咯咯一笑,指着力王的鼻尖:“你就是妖祖。”

    我是妖祖?

    好像是吧?好像又不是。

    他陷入混沌,迷茫不清。

    看着他将死的模样,她得意的笑。

    笑声甜腻,是她惯有的招牌。

    苦苦思索了许久,在她的笑声里,力王好像突然摸到了光明。

    在清醒的一瞬间,他瞪着她:“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吞鹰蛇王的……”

    舞袖弄风,她将他摔倒,踏上一只脚,明艳一笑:“嘘――你是快死的人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能乱说,小心隔山有耳。”

    “我是正中妖祖,白虎星君的化身,断山力王,我怎么会死?”

    又是一阵脆笑,她明眸闪烁:“如果你没有了心,会不会死?”

    没有了心,当然会死。

    他无力反抗,只能点了点头。

    指着他胸口的血洞,她又问:“你低头看看,你的心还在吗?”

    低下头,只有血与空洞。

    断山力王立即醒悟,也许我早就死了。

    最后一口妖气吐了出来,所有的妖灵散尽。

    红菩萨跃后一步,看着天火焚化他破败的躯体。

    任谁有再大的本事,死后,不过只是一捧尘土。
………………………………

第八十三章 有险

    行一段路,赏一段景。

    过了正中妖界的管辖,天光大明。

    雨后花草芬芳,泥土也透着香气。

    道路虽然湿滑,心情却分外姿意。

    白无常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首无名的歌谣,唱尽女儿相思。

    只是自他嘴里唱出来,总有几分歪邪。

    歌唱得欢快,剑耍得花哨。

    还是那把无常斩,五彩六色,在他转腕间舞动。

    那么得意!

    得意的好景不长,旁边伸来两指,牵过彩剑,黑无常将它置在车板上。

    小爷又在嫌我聒噪。

    会心一笑,白无常重新将彩剑栓在腰间的丝绦上。

    斜了他一眼,黑无常冷问:“为何骗她剑?”

    得意的笑,神秘的说:“当然是为了勾引她来。”

    死性不改!招来黑无常微目冷视。

    他却浑然不知险,自顾得意:“丢了包袱行李可以不管不问,但丢了随身法器,估计她拼了命的也得找回来。”

    说完又笑,摇头晃脑:“暂别佳人无所惜,他日必有两相依。”

    难怪他方才在唱思君的歌谣,原来早有预谋,对摘月动了邪心。

    黑无常轻拉缰绳,马车渐缓,周身散出阴寒气。

    知道小爷起了愠意,恐怕立即就要问罪,白无常急忙识相的催促马车前行,又贴近黑无常的耳根轻声:“小爷,别急着打。我若不引摘月来地府寻剑,他日怎么帮小爷寻干娘妹子?”

    又在举我的旗号招摇?

    冷哼一声,寒气更盛:“我的事,无须你管。”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无常收起嬉皮笑脸,转为一脸认真:“我暂扣这柄剑的真正用意是,待羽王接亲时,给童女留一手防备。”

    见黑无常皱眉斜视,知道他并不相信,便将话再讲明白一些:“羽王娶蛇女,不会上来就杀自己的老婆,但童女却是他的血食,说不定见面就吞下了。要是不给童女留一支斩魔剑,始终不能叫人心安。”

    这几句话说的真切,也不免让黑无常心中动摇。

    冷目逼视,再问他一句:“真不是你存私心,夺人美器?”

    哈哈两声笑,羽扇轻轻摇。

    “小爷已经知道我这柄羽扇的来历了,难道还以为我会贪恋其他的法器吗?”

    三界里的任何一件法器,怎能与朱雀相赠的羽扇媲美?

    思量了一下童女安危,暂且再信他一回。

    刚刚谈好了无常斩的事宜,又听到后面车厢里敲车板的声音。

    驻停了马车,沙纱莎与蛇王女儿自车厢里跳了出来。

    下了车,捶着酸麻的腿,沙纱莎对白无常吩咐:“你解开马儿,让它们吃些草,我和我家小姐要看看风景。”

    话说完,拉着蛇王女儿便向草丛深处走去。

    怕她们有任何闪失,黑无常跃下,轻轻跟上。

    听到身后脚步跟近,回头看是黑无常,蛇王女儿顿时脸红,沙纱莎看了他几眼,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在犹豫了几次后,终将小脸儿转向一边。

    眼眶晶莹,似乎有泪。

    三人就这样站在野草间,相视尴尬。

    解脱了马缰,白无常走近,不由分说,拉走黑无常,悄声失笑:“小姑娘要找地方解决三急,小爷跟着做什么?”

    原来是不能对人言的羞事。

    二君走远了,两女立即钻入深草间,觅不到踪迹。

    回想沙纱莎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想起昨夜丝雨下的痴言妄语。

    情爱与恩仇,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扰。

    兀自惆怅少许时,白无常走近,满面喜色,自得的摇扇:“干娘果然好手段,我刚刚查看过果子酒,才一天的功夫,就有香醇气了。”

    心思未定,哪有闲情问酒?

    沉声叮嘱:“小心照看马匹。”

    轻叹一口气,摇头失笑,再凑近小爷一步:“马儿都精着呢,不用照看。”

    再凑近一点,更压低了些声头:“自我认得小爷以来,从未见到小爷的眼中这么空洞,你已经丢了心神,倒是得多关照一眼。”

    侧身冷目,阴沉的直视,见他眨眼一笑,故作神秘的问:“你与童女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难道昨夜偷目观望的不仅有魍电,还有他?

    未回言,他又自话:“童女有泪,小爷无言,好一幅旖旎如画……”

    终于忍不住他的奚落,冷哼一声,充满阴郁:“你没完没了,啰哩巴索,究竟想说什么?”

    听到回言,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

    “小爷,突然话风变了,居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字来,平时你都是用一个字来代替这些话的。”

    他扬眉得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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