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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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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躲到树叶儿里去望月寻自在,我怎么办?

    期期艾艾的走到林子深处,寻了一株大粗槐,倚靠着坐下。

    小脑袋里依然是一摊混水,想起梅朵动情时的双眸,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

    好像还有余温。

    狠狠的甩了甩头,将梅朵的身影甩去。

    赌气的躺在草丛里:该,叫你玩,把初吻都给玩丢了吧?

    可是,这种事,谁能预料到?

    到底该怨谁呢?

    还不是怨我太美?

    她甜甜的笑,闭上双眸。

    迷迷糊糊即将入睡,飘飘摇摇自树上落下一方黑袍,轻轻盖在上她身。

    好暖,也好闻。

    这味道,英雄气。

    明月当空,丝云嬉戏。

    夜,有人梦,有人醒。

    美梦未觉,百鸟已鸣。

    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儿欢声,沙纱莎迷蒙的睁开双眼。

    身上的黑袍突然被掀开,模糊间,看到黑君哥哥已经整装。

    迷糊的自草地里爬起来,扑打着身上的泥土草棍,粘着嘴抱怨:“黑君哥哥,大地府的人是不是都不用睡觉的?我好像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你吵起来了……”

    抱怨声未绝,黑无常轻言:“去大帐,看龙吟兰。”

    他率先迈步。

    想起了昨夜的羞事,沙纱莎怯而止步,但龙吟兰这件事,实在太让人好奇了。

    犹豫了半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还是跟着他去了。

    大帐内,梅朵端坐,她又换回了文生公子装。

    双眼通红,想是一夜未眠。

    相思?也许是。

    思乡?思情?思她?无人懂。

    看到黑无常进帐,她轻轻抽出文生配剑,侧头吹着剑刃,发出哨音,得意又冷声:“你是来送人头的吗?”

    泥盆中的凤鸣草,一成不变,怎么放进去的,还是怎么一副模样。

    沙纱莎有点焦急,皱眉侧看黑无常,心里抱怨:再逞强啊,看你这回怎么说?

    不屑梅朵的讥讽,黑无常上前一步,将凤鸣草轻轻挪到一边,单手端起泥盆,向前一递。

    本来乌突突的泥盆底,突然百草发芽,瞬间盈绿。

    草叶摇曳身姿,像醉汉抻着懒腰,慢慢起身,逐渐精神。

    沙纱莎忘了呼吸,梅朵险些滑落配剑。

    安稳的将剑收回宝鞘,梅朵不服气,拍案而已:“你以为弄一盆草,就可以充数吗?”

    再上前两步,黑无常将泥盆置到文书案上,随手端起茶壶,将清水滴在盆草间。

    草叶旋动,扶摇直上。

    帐中清风盘旋,响起龙啸。

    啸音破天,将一个大帐刺出几百个透明窟窿。

    茶壶茶杯尽碎,连上好的文书案也吱吱呀呀的干裂出几道缝隙。

    声音虽然凌厉,人却无恙。

    真是世间奇景!

    啸音过后,黑无常摔碎泥盆,自草泥间又拣出了几十颗种子。

    种子细白,米粒般的大小,辉着莹莹灵光。

    将种子摊到文书案中央,黑无常冷声:“你有猎鹰可用,先将种子送回,种植一天即可长生。再进献中原王朝,你的事情,可解。”

    说完话,黑无常转身走出大帐。

    收起惊诧,沙纱莎吐舌一笑,就要追去。

    梅朵再也按捺不住,跃出文书案,牵起沙纱莎的一只手:“你……也走吗?”

    想起昨夜的荒唐,又红了脸,垂头小声:“无论他是好是坏,总是我的相公。”

    是啊,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能种出龙吟兰,就不是平常人,至于赌光家财这一说……也许只是这对欢喜冤家的玩笑话吧。

    他们早就结了娃娃亲,她相公又为我种出了龙吟兰,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住她呢?

    轻轻放开她的手,眼泪盈眶,几乎哭泣:“我还能再见你吗?”

    “也许……不能了。”

    本来想骗骗她,说一句可能,又怕招来她一生相思。

    “你怪我吗?”

    怪她吗?沙纱莎不知道。

    初吻被她夺去,她偏又那么美,恨也恨不起来。

    踮着脚尖,沙纱莎轻轻抱了抱梅朵,在她耳畔留下呼吸。

    分开后,决绝的追随黑无常去了。

    大帐空,公主独。

    梅朵轻轻抱了抱自己,好像沙纱莎刚才抱的那样。

    找一个英俊少年,嫁给他,为他生几个孩子。

    这是我该有的命运吗?

    风光无限的人,心底藏了多少苦楚,无人能知。

    想到一场战争因为她的玩心而无形消散,沙纱莎蹦啊,跳啊,跟在黑无常的身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摘下几朵花儿,抢到黑无常前面,递给他看:“你看哪一朵好看?”

    皱眉不解,还是随手一指――这朵。

    将他亲手点指的粉色小花戴在头上,她像一只飞燕,张开双臂,在百花丛中低掠飞过。

    花香扑鼻,正自得意时,她却潸然泪下。

    这是自由自在的最后一刻了,我的命运,就快来了。

    遥遥看见蛇王女儿与马车安然的在原地等待。

    收起御风术,沙纱莎欢步走近,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好像只是在原地打转一样。

    驾起清风,飞也飞不过去。

    邪了门了!

    正在原地盘旋时,黑无常走近,轻轻御风,携着沙纱莎,左九转,右三转,退七转,进五转。

    每转必是单数,在合了二十四节气之数后,放下沙纱莎,任凭她走过去。

    鬼打墙!

    沙纱莎突然醒悟,如果不是黑君哥哥在小姐四周布下地府迷踪术,又怎能放心的任由她胡闹一天?

    蛇王女儿将马儿照料的精神,正斜坐驾席避暑。

    见到沙纱莎跑过来,她也笑着迎过去了。

    将蛇王女儿拉到一边,沙纱莎踮着脚尖,贴在她耳边说着女儿私心话。

    红着脸,笑啊,闹啊,胜却人间无数。

    笑的人,除了两个美艳的女孩儿,还凑进来了白无常。

    他摇摇晃晃从树影后走出来,依然一副懒散的模样。

    不问众人平安,他率先打开车厢,拔开果子酒坛塞子,一一查验。

    一滴未喝,他似乎已醉,闭上双眼,无限垂涎。

    “再忍三天,这果子酒的味道,一定冠绝三界!”
………………………………

第九十七章 阴煞

    四人齐聚,家的感觉。

    其实,也只是分离了一天而已。

    各自心头都有些许牵挂。

    这就是亲人吧。

    行路途中,有村落人家,舍了银钱,换了顿饱饭。

    又随车装了些清水、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晌午用饭时,黑白君为怕阴煞气吸人阳寿,不再入堂。

    同坐驾席,简单吃食。

    “有结果吗?”

    隐忍了半日,黑君终于出言轻问。

    他到底还是心切于童女安危。

    只能摇头叹息:“女人心,海底针,谁能找到?”

    这句回答是废话。

    但见他面目不再有愁容,估计已至少有了九分把握。

    故意卖弄而已。

    “哼,见你眼底含春,是否行了苟且事?”

    放下碗筷,黑无常冷眼看他。

    “我?眼底含春?”白无常无奈的一笑,揉了揉眼睛,作相反问:“现在还有春吗?”

    不理他的装疯卖傻,黑无常仰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已答应朱雀看管你,讲实情,休胡赖。”

    清官都不管家务事,小爷也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一阵笑声,没有回他,侧头反问黑君:“我就想问一句,这个托付,你打算执掌到什么时候?”

    与他问话,从来没有直接回言的时候,黑无常面色渐冷,刚要再问,又见到白无常伸臂前指。

    顺着他的指向前眺,遥遥见到一方树林,白无常笑说:“小爷不觉得那片林子眼熟吗?”

    似乎是旧地,依稀来过。

    “在那片林子里,小爷喝过茶,我喝过九天香。”

    原来是初出丰都的茶摊所在。

    江湖问财,捕快拿人,迷药全胜,财钱尽归。

    几盏茶的时间,却有这么多热闹的事。

    摆茶摊的兰衫小姑娘,妙音婉转,笑面如春,恍若昨日。

    那时节,竟然不知道她是孟女的妹妹。

    空空钱囊与她所赠的兰帕还贴身而就,茶摊妹子却下落不明。

    半朵血茶花,凭寄多牵挂。

    见黑无常思绪回眸,白无常饮一口水,叹笑:“还有闲心问我的事?呆会儿到林子里,茶摊地,劝小爷驻停马车,看看能不能摸到些线索吧。”

    饭后行车,人易犯困。

    两女在车厢里,欢笑声不再,估计已经食困沉睡。

    白无常只能在驾席上点头瞌睡,自从黑无常承应了朱雀的托咐,他就再不能钻进车厢里混事了。

    林子看似近在咫尺,真的任由马车行路,着实花了一些功夫。

    心里牵挂兰衫姑娘的安危,这段路,在黑无常看来,好似走了一万年那么久。

    总算到了昔日的茶摊地。

    茅棚早已不在了,但生火煮茶的锅灶处还是空白,仍未长出新草覆盖。

    驻停了马车,漫步旧地,莺声燕语好像还在回荡。

    除了脑中幻音,依稀感觉到一丝旧故……

    “咦?”白无常不知在何时醒来,已跟在他身后,喃喃作问:“怎么有些未尽的阴煞气?”

    转头看看小爷,又摇了摇头,自语:“这些阴煞气不是小爷的,也不是我的,也不像是干娘的,更不像是地府那其他几个不成材料的……究竟是谁的呢?”

    沉声不语,思索一会儿,黑无常回问:“你与钟馗,熟悉吗?”

    钟馗?

    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声叹:“我刚来地府任职的时候,就想找一个最大的靠山,起初想抱阎老头的大腿,后来发现他对孟婆十分忌惮……地府阎王最大,连他都怕的人,当然就是我最好的靠山。不然,我干嘛认一个长得像我女儿的人做干娘?还不是为了少干活,好混事……”

    聒噪个没完!

    冷目瞪过去,白无常轻轻吐舌:“我既然都找了干娘做靠山,何必再去拉拢钟馗?”

    绕了半年,最后一句话才是黑无常想听到的:“我和他不熟。”

    废话连篇!

    谁知道还没结束,他又继续自说自话:“不过小爷怀疑的有理,丰都城里,能自由出入阳界的有你我,有干娘,有阎老头,有魑魅魍魉,还有钟馗。”

    走出几步,提气仔细闻了闻,又分析说:“这些阴煞气已经沉浸了一段时日,依然冰寒,恐怕就算连小爷你的阴煞,也未能达到这种境界。”

    淡淡一笑,轻轻摇扇:“我不信钟馗有这等本事。”

    若按他说,这些残余的阴煞并不是地府所留,那三界中,谁又能遗下阴煞呢?

    绕了几圈,白无常沉声向一棵古树走去,将身形隐在树影后。

    他鬼目精怪,难道又发现了线索?

    黑无常随步跟近,转到树后,只见他面向大树,提袍撒尿。

    “啊?这种事,小爷也要替朱雀管着我吗?”

    原来是三急之事,看来是我疑心太重了。

    避开目光,刚要离去。

    两女突然手牵手绕到树后,欢快的大叫一声:“看你们躲在树后在干嘛!”

    她们突然跳出来……全看到了!

    还哪顾脏乱?白无常立即背身,洒了一鞋。

    蛇王女儿嘤的一声跑远。

    沙纱莎呆愣在那儿,只有黑无常的一只大手挡住她的眼睛。

    本来想吓他们一跳,却被他们给吓到了。

    看到这么羞的事,真煞风景。

    离此地很远才有一条弱溪,白无常总算借着溪水洗刷了鞋子,无奈的苦笑:“这泡尿撒的,跑出了六里地。”

    既然他去刷鞋,马车只能驻等。

    蛇王女儿羞的钻在车厢里不肯出来。

    离马车的不远处,沙纱莎边喝着水,边听着黑无常的教训:“女儿家行事,以静恭为美德。”

    真是的,明明是一个英俊少年,偏装成一个老夫子。

    脸红过一阵儿,刚才的惊吓也消散了,沙纱莎干脆还起嘴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看过,在月牙泉那次,看得比这次还多,还真亮呢。”

    小小年纪,虽然正值天真时,也该谨守礼仪廉耻。

    “莫拿低俗当有趣。”

    又教训我?

    真不喜欢他这样说我,看都看了,谁也不是故意的,难道还能把眼睛抠出来吗?

    低下头,满心不情愿,红着脸,轻声对他解释:“我不过是一时玩心重,和小姐猜猜你们有没有男男之风,谁知道会……”

    “咦?”说到这里,沙纱莎突然眼睛一亮:“你们俩,不会真的……不然,他在那个的时候,你干嘛在旁边看着?”

    话音转的真快,两句间,竟然让平日冷若冰霜的黑无常微微脸红。

    这是茶摊旧地,兰衫姑娘的故事也太长,不必对她明言。

    “一派胡言!”

    转身离去,沙纱莎扑哧一笑,像一条小狗紧跟在后面,不依不饶:“你们究竟是不是?如果不是,这也太奇怪了。如果是,对我们说说又能怎么样呢?黑君哥哥,说吧,我们不会笑话你们的,不然,你只告诉我一个人……”

    开心又得意,第一次见黑君哥哥脸红呢,一定要跟到底,看个够!

    这一闹,日渐黄昏。

    穿着一双湿鞋,白无常也神情萎靡的走了回来。

    沙纱莎咯咯两声笑,跑开了。

    去到车厢里与蛇王女儿说着私房话。

    一阵笑声传出来,还不一定怎么阴损白无常呢。

    苦笑看着小爷,白无常弱声问:“小爷,在月牙泉那次,是我的过失,被你骂过,我认栽。这次,是谁的过失你就该去骂谁,我等着听呢。”

    “无聊!”

    转身不理,又在旧地思索,除了地府,究竟谁还能有阴煞?

    一声叹息后,白无常又磨了起来:“男人脱光被女人看,是男人耍流氓。女人看男人脱裤子,难道不该被骂吗?小爷行事一向公道,怎么到了我头上,就不主持公道了呢?”

    正在他为自己争强的时分,遥遥走来两个柴夫。

    每人身后一大捆木柴,看他们行路沉重,估计是刚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收工赶着回家呢。

    柴夫走近,对黑白二君点头示礼,也算民风淳朴。

    路过马车时,听到车厢里传出女声,柴夫登时顿步。

    两人轻声商量了一会儿,一个柴夫回步,走到黑白二君身旁,满面忧虑:“两位小哥儿,如果是带着家里的赶路,千万绕道走吧。前面有山匪,好抢女人,可别遭难了。”

    说完劝言,不等黑白道谢,柴夫立即低头快步离去,像逃难一样。

    估计此地山匪狠毒,若知道有人通风报信,耽误了好事,肯定要痛下杀手。

    用羽扇轻轻拍了拍脑门,白无常恍然:“我想起来了,大内府的人不是曾经对小爷说过,再往前行,有十七里山林,那里有强匪出没。”

    依稀记得大内府的人在说这话时,他还在伏案酣睡,原来只是装的。

    见小爷沉声不语,白无常轻问:“绕不绕路?”

    冷哼一声,黑无常跃上驾席。

    白无常脚步欢快,与黑无常同坐,双掌一拍,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小爷做事一向公道,怎能不替我出撒尿被观这口恶气?”

    回头看了看车厢,白无常阴损的自语:“强匪不是喜欢女色吗?刚好我有两个女人,送给你们当押寨夫人。再叫你们胡闹,偷看过我撒尿的人,还想有好下场吗……”

    他得意时,黑无常扬鞭赶马,一鞭回旋,鞭稍擦过了白无常的嘴角。

    立即泛起一道红印,火辣辣的钻心。

    用手揉了揉脸,白无常呆看小爷:“你是故意的吧?”
………………………………

第九十八章 镇山金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有纷争,就有输赢。

    赢了强权,输了自由。

    赢了金银,输了风雅。

    赢了美人,输了牵挂。

    任谁权、钱、色一手在握,也不过是个输家。

    只有岁月,赢尽天下,笑看生死,淡若清风。

    往东十七里,一片密山林。

    今夜,此时,十七里山林就是江湖。

    皓月当空时,马车驶进山林。

    只有夜枭悲啼,不见半点灯火。

    两侧黑山,中间一条蜿蜒路,有高耸入云的古木遮掩,果然是强匪生息的好地方。

    马蹄踏草,有萤火虫围绕,安静的像神仙道场。

    用手指往嘴边抹着创伤药膏,白无常皱眉叹气:“月黑杀人夜,今天偏偏繁星闪烁。风高放火天,此时偏偏无风无雨。”

    不再催马,黑无常松开缰绳,任马车信步。

    再行一段路,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半点鬼影,白无常跳下了车板,撕了两块树皮,又跃了回来。

    扬眉笑问:“小爷知道为什么土匪又叫响马吗?”

    问题无趣,黑无常沉声不理,任由他自说自话:“如果不弄出点响动来,他们就不动犬马,故此简称响马。”

    自得的一笑后,将两块树皮打出鼓乐节奏,和声唱着:

    爷爷生在河水边,不打渔来不划船。

    爷爷生在山林下,不打柴来不烧炭。

    爷爷生在肥田角,不打粮来不纳钱。

    一把钢刀杀八刀,爷爷赛过活神仙。

    噪音粗鄙,一首土匪野歌被他吼的震彻山林。

    亮完了破锣嗓子,随手扔掉树皮,眨眼一笑:“小爷,我的活儿干完了,等下土匪抢人的时候,就全是你的活儿了。”

    以手做枕,他歪歪斜斜的向后倚着。

    冷哼一声,黑无常又催鞭赶马,鞭哨回旋时,白无常侧头闪过,响鞭擦着他的耳朵而落。

    躲后了这一鞭,得意的拍手一笑:“吃了第一次亏,是小爷精明,再吃第二次亏,就是我蠢笨。”

    正在玩闹时,果然不出所料,山顶传来几声响哨。

    数十支火箭像流星一样砸向马车。

    本来应该一击就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火箭只要一接近马车,就像吓到了一样,全部射落在草地上。

    地上燃起一个火圈,将马车困在其中。

    怕马儿惊了,白无常急忙跳下马车,摇动羽扇,替马儿驱走胆寒。

    火箭过后,又听到雷石滚滚的声音。

    “唉――这哪是要抢人的土匪?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一声叹息后,白无常又做起了手脚,悄悄在火圈外围布下了气盾。

    雷石快要接近时,要不然就跌碎,要不然就被树木阻隔。

    数十块雷石,竟然没有一块能滚进火圈。

    火箭、滚雷结束了,下一步该轮到圆木了吧?

    圆木没有来,人马终于下山了。

    几声响锣划破夜空,两侧黑山树影闪动。

    高高举起长兵短刀,嘴里鬼吼鬼叫,铁蹄踏在碎石上铮铮作响,打出火花。

    气势不错,可惜还是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如果刀够快,何必举那么高?

    如果人够多,何必喊那么响?

    尽管有些战术,还是没有脱离土匪的套路。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已被黑森森的人影围住。

    数十支火箭对准了黑白无常君。

    为首一人带着鬼谱面具,头发散乱,身形的确有几分魁梧。

    一根狼牙棒,通体乌黑,散着阴光。

    张口便喝:“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

    “大当家的,省了号子吧,我们是来靠窑的(投奔的)。”

    不等这人念完匪号,白无常拱手一笑,先打起了切口(江湖黑话)。

    这人立即收声,倒背狼牙棒,在马上向前探出身子,冷声一笑:“你是相家?(混江湖的)”

    江湖上称呼同路人一般叫做绺子、合子、线上的、并肩子、大掌柜的、大当家的。

    他偏偏用相家这么冷僻的词来考较我,真是鬼奸猾!

    仰头一笑,接上了这句:“不但是相家,还是熟脉子。(混江湖的老客)”

    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坐直了身体。

    难道真是个混的?要知道熟脉子这种冷词,近年来也极少出现在地面上了。

    相视了一会儿,这人扬声大笑。

    笑够了,突然再冷起声音,喝问:“有梯子吗?(见面礼)”

    白无常也笑,笑的气喘不匀,笑的轻轻抹泪,边笑边问:“大当家不问我是不是反草(从其他地方叛变了)来的,反倒问我有没有杵头儿(钱财)?咱们屋瓦下边到底漏了多少水?(你们到底穷到什么地步了?)”

    此言一出,这群人再也不怀疑白无常是冒充的了,数十只火箭头也慢慢垂下。

    江湖有礼数,若是从其他地方叛变来的人,是不能收留的,否则就视为两方撕破脸,随时可以动手互砸了。

    他懂规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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