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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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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过后,状师萧索的一叹:“主要是我远道而来,不想再惹官非,免得被上面的人说我滥用……”话到嘴边,状师轻轻摇头自叹:“不可再说,不可再说了。”

    最怕就是半句话,让人猜不透深意。

    江湖有暗语,官场也有暗语。

    状师在说上面的人时,城府已经会意。

    他可不是我这等小官能得罪得起的人。

    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吧。
………………………………

第二百零一章 半夜时间

    人死以后,究竟能不能复生?

    这种情形虽然不多,但也确实出现过。

    杜康酿酒刘伶醉,三盅坟里睡三年。

    若不是杜康三年后到刘伶家里要酒钱,还不知道醉倒的刘伶,还要在坟里呆几年呢。

    刘伶能死而复生,是杜康的酒浓醉人,至今被传为佳话。

    刮地油明明摔碎了脑壳,却能死而复生,那就是万家孙的晦气了。

    本来能讹到钱的官司,被不知被哪里来的白袍状师搅和了。

    挨了三百冤棍不说,还被逼认下了一个姨夫。

    不认不行,苏州城府拍了惊堂木:“你若不能好生赡养姨夫,本官也该问你个诬告之罪。”

    事情莫名其妙的走到这个地步,能怎么办?

    万家孙只能半死不活的答应。

    该死的刮地油却踉踉跄跄的走到万家孙旁边,愣是趴在他身上:“乖侄子,我头晕,走不了路,你得背我回家。”

    平日赖惯了人的万家孙却被刮地油赖上了。

    堂上这么多双眼睛见证,刚刚答应过要赡养姨夫,不背也不行。

    万家孙本来就瘦小,屁股又是烂的,咬牙背起刮地油,简直比上刑还遭罪。

    一路走出府衙,留下一路血迹。

    本来想避开众人后,马上就把刮地油扔下肩头,却听到刮地油在他耳边说:“背我到西郊,找医药先生救我,我把这些年存的好处都给你。”

    可怜万家孙半生无赖,竟然一时财迷心窍,信了另一个无赖的话。

    从城里一路背着刮地油到了西郊,十足要了万家孙的多半条命去。

    想了想刮地油的一生积累,万家孙觉得也值了。

    被万家孙背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一脚高,一脚低,快把胃给硌穿了。

    刮地油死垂着头,无力的问:“兄弟,我明明死了,却又活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万家孙没有力气回他,只摇了摇头。

    “我还没到地府,就有人给我讲情了,说如果我能拖一个人下地府的话,就能换回自己的阳寿。”

    白天说鬼话,无稽之谈。

    刮地油也是出了名的混混,万家孙只以为他又在说混话,随意的搭了一句:“谁给你讲情了?”

    “白无常。”

    他还真能对付,居然点出了阴司的一个名头。

    “你打算拖谁下地府?”

    “你!”

    刮地油答完这句话,死死的咬住万家孙的脖子。

    万家孙被他缠住,想逃也不行。

    西郊外,人烟荒芜,正是杀人的好去处。

    咬破了脖子,刮地油不肯撒嘴,狠狠吸着万家孙的血。

    万家孙几声嚎叫,惊飞群鸟。

    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直到万家孙死去的时候,刮地油还在吸他的血。

    只要他死,我就能活了,这是刮地油的信念,所以他把万家孙的血给喝干了。

    他不知道一件事,血喝多了,人会出奇的渴。

    刮地油松开了万家孙的尸体,到了西郊的一条河边。

    捧起河水牛饮,也解不去腔子里的燥热,干脆把头也扎进了河水里。

    他忘了一件事,自己的脑壳明明是碎的。

    水灌进了脑壳里,就算神仙也难救,何况刚好有两条泥鳅误把他的脑子当沙泥,钻了个三进三出。

    可悲的刮地油,没能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二次死去。

    作恶非得遭报应,你见苍天饶过谁?

    姑苏细雨,窄巷幽深。

    幽深的路上,走着三个人。

    采桑女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石秀才对白袍状师千恩万谢。

    “若非先生搭救,今日学生噩运难逃。”

    他谢得真诚,却换来状师的淡淡一笑:“我的状礼可不便宜。”

    状礼?

    是啊,人家是状师,赢了官司,理应得到酬劳,这是状师活命的根本。

    可是石秀才两袖空空,只能把脸憋红。

    不忍再看秀才的为难相,状师轻轻一笑:“秀才不必为难,采桑女已经替你付过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与采桑女同上公堂。

    刚要转头再谢采桑女,却听到状师再说:“采桑女将自己卖给了我,刚好顶这次的状礼钱。”

    卖给了他?

    为了救我?

    这怎么行!

    秀才转头跑向采桑女,满面焦急:“他说的……”

    “是真的。”采桑女轻咬红唇,紧低着头。

    暖雨变冷,浇透了秀才的心。

    “那你……”秀才凑近采桑女,轻轻问:“你愿意吗?”

    她没回话,垂下珠泪。

    眼泪晶莹,落到了秀才的心里。

    大步迈回状师,秀才一脸正气:“乘人之危,不是侠义所为,你怎……”

    刚刚还满口答谢的人,此时竟像审案的老爷。

    “我是状师,不是侠客。”状师遥看低头的采桑女,玩味的一笑:“如果把脸挡住,也不失为一个俏佳人。”

    见他眼睛里放着邪光,秀才再与他理论:“英雄路见不平,仗义疏财,方乃……”

    “我是状师,不是英雄。”状师终于正眼瞧秀才:“她自愿卖身做状礼,我也替你打赢了官司,哪里不对?”

    “可是,可是……”秀才不肯让步,几句喃喃后,突然眼睛变亮:“君子不夺人所美,她在堂上说的,你也听到了,她是我未过门的……”

    “唉,已签过卖身契了,就算过门了又能怎样,我又不嫌弃。”状师一声叹,厌烦秀才啰嗦:“因为我是状师,不是君子。”

    “你!”秀才已经不顾斯文了,揪起了状师的领子。

    状师轻轻一笑,未待说出什么,见采桑女莲步近前,含泪轻劝秀才:“你我无情,你也不必怜惜我,堂上的随口谎言,只是为了让我能留在堂上听审……忘了吧。”

    “无情,无情……”听过了采桑女的凄凄劝言,秀才缓缓放下了手。

    丝雨冰冷,浇不灭秀才苦叹一声。

    缓下心头的阴郁,秀才求向状师:“我还欠采桑小姐一张画像,可否让我画完?”

    “好。”状师终于点头,抚平被秀才抓皱的襟口,看着悲切的采桑女,深意的一笑:“给你们半夜时间。”

    状师独步雨巷,羽扇遮头,唱着姑苏小曲儿,悠哉的离去。

    雨下,采桑女无言自悲。

    秀才叹不尽冷雨无情,终于轻轻一声:“我宁可含冤赴刑,也不忍让你做违心之事。”

    事已成定局,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第二百零二章 丑女无颜

    雨下连绵,冷透人心。

    伴随雨声的离别,最让人情伤。

    石秀才的居所简陋,青瓦几处破裂,有点滴的漏雨。

    他哪里还顾难堪,他哪里还顾寒酸,因为离别在即。

    匆匆忙忙推开屋门,引采桑女进来。

    黄昏的夜,被雨幕遮蔽,像看不见希望一样黑。

    家里简陋,竟然没有椅子待客,只好给采桑女搬来木凳。

    采桑女不坐,轻轻婉儿:“我该摆个什么姿势好呢?”

    秀才咽下苦涩,没答她的燕语。

    黑暗中,找了一方干爽地,铺平纸张,秀才悬笔作画。

    几抹丹青飘过,佳人跃然纸上。

    柳叶戏燕飞,花伞半遮头。

    少女骄阳下,淡步云清悠。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

    秀才将画纸拈起,递向采桑女。

    刚刚接过他的画,他又低头沾墨。

    屋里暗黑,极难视物,采桑女见到桌角有孤灯,轻轻燃起。

    灯映纸亮,最美不过画中人。

    这是他眼里的我?

    竟然如此美吗?

    他说第一次见,又是哪一天呢?

    轻启樱唇,刚想问他几句,又见他递来第二卷画。

    “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春风画峨眉,红云半颔首。

    酥手弱如兰,鬓丝耀北斗。

    看过了他的画,那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在秀才的摊子前,挑挑拣拣,那天,我可没少说挑剔他的话。

    回顾春意时,采桑女心里变暖,想把那天为难他的话再说一遍,却莫名的哽在喉间。

    “这是我第一次交给你绣片样子。”

    秀才送来第三张画。

    白绣鞋,绿萝衫。

    斜云流苏马尾辫。

    银镯子,金头钗。

    春露轻妆俏珊珊。

    过去了那么久,他竟然记得那天我穿了什么。

    采桑女嘴角微动,想说些什么,眼泪却滑了下来。

    快点转过头,别染湿了画卷,也别让他看见。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酬劳。

    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糕。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测字。

    这是你第一次帮我卖画。

    ……

    几张画卷,几段往事。

    说不尽,是情义绵绵。

    秀才笔不停墨,为采桑女画了十副像。

    直到今天早晨,采桑女坐在他的摊子前,巧手托腮,明眸娇俏。

    最后一笔画过,秀才终于落泪。

    滴在纸上,染了佳人。

    两人各自神伤,闻雨无声。

    云袖沾去星眸泪,采桑女将画像再看一遍,轻轻收好。

    唇边细细一声笑:“你画错了人,我可没那么好看,我是丑女无颜。”

    “你在我心里,是仙子临凡。”

    丑女无颜与仙子临凡,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里,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离苦在即,秀才终于说出心底。

    采桑女低下头,小手掩去嘴角的笑意,悠悠的叹息如兰:“仙子?那是你没见过我家绣姑娘,她才是绰世人间的仙子,我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丑到该去跳井呢。”

    “采桑!”秀才不许她再羞辱自己,抢步到了她的近前,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鬓边的发丝,终究堪堪落下。

    在秀才的影子下,采桑微微转身,轻轻两句:“我家姑娘见你绣片样子画得好,问过我你的样貌。我说你俊俏,也是老实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说过两句,转头笑看秀才:“我家姑娘动了春心,想和你做成好事。秀才,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福,你可要好好……”

    话没说完,突然被他欺近,红唇被他含住。

    他是知书达礼的秀才,也是彬彬文雅的秀才。

    吻住她时,是抛却所有的秀才。

    画卷飘落,采桑女融化在他怀里。

    任他吻透了红唇,吻透了心底。

    他轻轻放开,采桑女不敢看他,柔软的像枝头的嫩芽。

    看尽采桑女的羞涩,秀才跪在她的眼下。

    “采桑,不要跟那个状师在一起,他对你只有邪念,不会明媒正娶你的。”

    “你……你先起来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跪?

    秀才满目焦急,竟然放赖:“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去搀他,无力的一笑:“我能答应你什么?已经签了卖身契。”

    他不起来,抓住她的小手:“你逃吧,逃出苏州城,再也别回来。”

    “被人抓住怎么办?”任他攥着小手,采桑女低头皱眉:“他是状师,衙门里都是通的,一但抓住了我,还得吃官司。”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

    “官司我替你吃!”秀才说得斩钉截铁,再把事情说圆全:“明天我就去投案,就说我拐卖了你,要杀要剐,随他们的意!”

    痴心的秀才,不要礼仪了,也不要律法了。

    “你逃得远远的,嫁一个好人吧。”

    他不肯放开她的手,却让她嫁给旁人。

    这一声嫁字出口,秀才红了眼眶。

    “哎呀,你……”采桑女急得直跺脚。

    秀才急在心头,听不出采桑女的娇嗔,又打断她的话:“别犹豫了,没有时间了,我只有几分银钱,全都给你做盘缠。”

    一切主意拿定,秀才爬起来就要去翻老底儿。

    突然头顶响起一声喝:“你给我跪好。”

    还没等秀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屋瓦破碎,一股阴风旋了下来,死死的压住头顶。

    秀才被阴风缠住,又重新跪在采桑女的眼底。

    阴风散去,秋雨淋进了堂里。

    随雨落下了白袍状师,与采桑女并肩而立。

    一见状师露面,秀才无暇多想刚才的古怪,只知道采桑女的逃跑大计被他抓了正着,连忙与状师讲清原由:“一切主意都是我出的,所有恶果由我来承当!”

    “恶果?”状师一愣:“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是喜事,哪来的什么恶果?”

    成亲?

    一派胡言!

    “要抓就抓,何必取笑?”

    秀才挣扎了几次,始终站不起来,牢牢的跪在采桑女的眼前。

    “你要娶苏州城里,最出名的绣姑娘――严筱玫。”

    我娶严筱玫?

    采桑这么说,他也这么说。

    一定是他刚刚趴在瓦上,偷听了采桑的话。

    “我心里只有采桑!”

    事情已到绝境,不怕情有独钟。

    人虽跪的低,心比天还傲。

    看他那副倔强的模样,状师深吸一口气,沉声再问:“你真的不肯娶严筱玫?”

    “不娶!”

    他答得干脆,已经铁了心。

    状师摇摇头,又咂咂嘴,转头对采桑女一声苦笑:“严筱玫,我真的尽力了,但他死活不肯娶你。”

    什么?

    采桑女就是严筱玫?

    秀才傻呆呆的愣住了。

    看他那副可爱的模样,严筱玫扑哧一声笑。

    笑得冷雨也变暖了。
………………………………

第二百零三章 天造地设

    房子漏雨,最让人心烦。

    今夜有雨,房顶也破了个大洞。

    雨丝淅淅沥沥的淋透了石秀才,他不但不烦,心里更暖。

    因为采桑女的一笑,虽然仍有半面青砂,在石秀才的眼里,却美若天仙。

    不但采桑女笑了,白袍状师也笑了,他再问石秀才:“现在你知道采桑女就是严筱玫,我再问你一次,你娶不娶?”

    “娶!”他回得干脆,满眼喜色。

    “我不嫁!”采桑女一声娇嗔,吓坏了两人。

    “为什么?”状师和秀才异口同声,满面不解。

    “去年不说娶,今年不说娶,春天不说娶,夏天不说娶。”采桑女骄傲的一哼:“非非知道我卖身给你打官司你才说娶,我不信你的心意!”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怕秀才错把感动做真情,误了两个人的终身。

    秀才轻叹,刚要说话,被状师抢在了前头:“秀才能在不可视物的情形下,画出你与他的十段过往,不是因为他的画技纯熟,而是因为你的点点滴滴,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简单一句话,解了秀才的围,石秀才急忙目光渴求的看着采桑女:“他说出了我的心底。”

    被他渴求的脸红,采桑女低头扭捏。

    状师无暇观赏这些情愫,代秀才又问一句:“现在能嫁了吗?”

    佳人摇头,嘟起了红唇,轻轻一声:“只有十副画,还不够。”

    不够?

    她已经要做新娘了,此时说不够,无非是少女的骄傲。

    好,就成全你这份骄傲。

    对口拙的秀才叹一口气,状师又劝采桑女:“刚才秀才要将全部家当给你,一个男人,甘心让女人管钱,足以见到他的诚心。”

    话音未落,秀才早已连连点头:“他说出了我的心底。”

    看着更得意的采桑女,状师再轻轻笑问:“现在能嫁了吗?”

    秀才盯着她瞧,生怕她的小脑袋晃一晃,但她的小脑袋偏偏又晃了晃:“只是管钱,还不够。”

    女人,不管是不是妖精,只要是女人,真麻烦。

    状师看了看秀才,只会满脸诚意,不由得在心里埋怨。

    刚才的海誓山盟呢?刚才的拥抱亲吻呢?

    你倒是再使出来啊。

    秀才无言,状师叹得心酸:“刚才秀才要替你吃官司,舍得为你受剐受杀,他是将命都交给你的男人。”

    前一刻动情的言语,仿若还在耳畔,又勾起采桑女的几分感动。

    回顾刚才的生死离别,远走他乡,秀才也再次动情,轻轻喃喃:“他说出了我的心底。”

    说出了心底,总是他说,你自己就不会说些什么讨人家欢心吗?

    采桑女皱了皱眉头,却终于忍不住一笑,嗔怪秀才:“既然他次次都能说出你的心底,不如你们两个拜堂吧。”

    佳人笑意连连,秀才红了脸面。

    好事一定成了,状师先笑问秀才:“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你跪着吗?”

    秀才不解,静等状师说清原由。

    “真是笨,这都不懂。”状师满眼笑意,故意挖苦秀才:“因为你今夜就要拜堂,拜堂就得跪着。”

    秀才会意的一笑,看向佳人。

    挖苦过了秀才,状师又凑趣的问采桑女:“现在能嫁了吗?”

    明眸流转后,采桑女羞涩的一笑:“还不行。”

    “啊?”

    状师几乎快哭了:“姑奶奶,你要是还不嫁,我都恨不能也给你跪下了。”

    流波独恋秀才,采桑女温柔婉转,娇如飞絮:“我还没穿嫁衣呢。”

    嫁衣是火红的罗裙,用七彩斑斓的丝线绣过。

    牡丹花艳,凤凰欲飞。

    严筱玫亲手为自己绣制的嫁衣,世间最美。

    这件嫁衣,是自从遇见石秀才那天。

    一针一线,都是对他的爱恋。

    爱他清贫自骄,恋他气节独傲。

    雨桑月影下,终于为他穿上红裙。

    石秀才等在远处,唯有状师陪在她身边,是第一个有幸看到她穿嫁衣的男人。

    因为她耍了赖,要状师做她的送嫁人。

    状师苦笑过:“我有那么老吗?你居然把我当干爹?”

    她扬眉俏笑:“我把你当爷爷。”

    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石秀才,采桑女轻轻一叹:“当初你说,你懂死后还阳,我还以为是指秀才,没想到是说刮地油。”

    “还叫他秀才?以后要叫相公了。”

    被她认做了爷爷,白无常干脆就老气横秋。

    相公,好羞人的称呼呢。

    婉儿一笑,新娘低眉。

    “为什么要青砂遮脸?”

    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我幻化一个绝世美人,当然人人都会讨好我,又怎么能得爱慕的真心?”

    原来是小妖精的心计。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不仅仅是小女人的把戏?

    “我在幻化人身时,刚好在桑树下,落下一片桑叶,遮住了我的左脸,我觉得这是上天的护佑。”

    她顺其自然,笑得天真。

    “修仙也不必太执着。”白无常驻挺脚步,对她轻说前辈佳人:“昔日隆中诸葛亮娶了无颜女黄阿丑,世人皆说俊郎娶丑女,但诸葛亮却美不胜收,说他夫人是月下无双的美人。”

    月下无双?

    采桑女眼睛一亮:“难道黄阿丑是仙子,也是会幻化的?”

    “若阿丑不是仙子,又怎会有木牛流马,诸葛连弩?”

    难怪大才诸葛亮会对夫人千依百顺,万般呵护。

    说过前人,白无常轻轻一笑:“前有黄阿丑,今有采桑女。”

    话音凭落,白无常伸出两指,轻轻揭去采桑女遮面的青桑叶。

    “月下无双的美娇妻。”

    青砂印记不再,月下出水芙蓉。

    将桑叶丢在夜风里,白无常得意的一笑:“摘花采叶这一手,我是看别人揭去遮面红花时偷学的。”

    新娘含羞在眼前,已经看呆了石秀才。

    “傻小子,严筱玫是仙子,仙子当然人间最美。”

    不管她是美若天仙,还是丑女无颜,我注定都会疼她一生一世。

    秀才的目光,不肯离开采桑女的羞怯。

    “傻小子,还不跪下!”

    一脚踹软了秀才的腿,新郎已经下跪。

    新娘婷婷,陪他一起。

    拜过了天地,笑弯了月亮。

    夫妻双双给白无常敬酒时,听他笑问新郎:“秀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石竹风。”

    白无常喝了喜酒,笑得深意。

    严筱玫,石竹风?

    岩石筱竹,红玫沐风。

    他们名字纠缠在一起,已经美丽如画。

    本来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是吗?
………………………………

第二百零四章 一锅鬼肉

    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夜饮了喜酒,今晨归程迎风。

    结了一桩公案,收拾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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