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招摇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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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抻了抻筋骨，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皮肤光亮，闪着光泽。

　　他看了看左臂，没有什么异样，没有变形，皮肤和其他部位没什么区别，但萧疏知道，左臂一定和此前不一样了，已经聚集大量的至寒之气，足以把一大潭池水瞬间变成坚冰。

　　擦干身上的水珠，他穿上衣服，十几个腾跃，上到山顶，来到晾晒灵材的山石旁。

　　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呼，有人动了灵材。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每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放过，如果有人藏在附近的山石后，他应该能感觉到。

　　他围着附近查看了一个遍，最终失望地回到了原地。

　　他看了看那些灵材，一点儿也没有少，只是翻动了一下，这样灵材会干得快一些。

　　他又朝四周看了看，打了个响指，继续翻弄灵材。

　　阳光很强，几次翻弄后，那些灵材能够炼制了。

　　山泉是熬制丹药最好的水，熬制的响应柴草应有尽有。

　　当开始熬制丹药时，萧疏才发现做一个丹药师并容易，时间不久，瓦罐里就传出焦糊味，这罐灵材就这样浪费了。

　　他太着急，加的柴草太多，火过硬，过火过多的地方就出现了焦糊。

　　他只得把残渣倒掉，重新熬制，可懊恼的事又来了，瓦罐在余火的炙烤下，还很热，加水后就裂为了两半。

　　他弄了个灰头土脸，还是无功而返了。

　　没办法，一天的忙碌就这样了，没有瓦罐，熬制丹药的事，只能明天再试了。

　　他把剩余的灵材收集起来，放到一棵高树上，等着明天用。

　　天还早，他也应该砍柴了，一天的时间再背着丁点柴草回去，总说不过去。

　　……

　　晚上，萧疏还是照样睡得很晚，盘膝习练问天功法是他每天必要的功课，《药王志》，他也要每天看上几页。

　　里面有关于炼制各种各样丹药的火候、颜色及味道的记述，他仔仔细细地记在心里。

　　半夜时分，他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茅草屋，打算呼吸一下夜空下的带着各种花木香味的空气。

　　几个深呼吸后，他感觉浑身舒畅无比。

　　在明亮的月光下，虽然在十几步外，他还是看到在西南墙角下的暗号，他走过去。

　　扫了一眼表面摆放凌乱的十几个绿色的树叶，伸脚踢了一下树叶，那些树叶更加凌乱了。

　　他转身准备回茅草屋时，却站住了，抬头朝上看去。

　　一簇红色的星星在闪动，更确切地说，那不是星星，更像火光，像一团篝火。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火光来自于天峰封顶方向。

　　……

　　第二天，他再去要瓦罐时，厨房里主事阿满念叨说，不知是谁没出息，拿走了五个瓦罐。

　　萧疏看得出，主事不是因为他要瓦罐，才故意说瓦罐少了的。

　　拿走瓦罐和在墙角撒下暗号的是同一个人吗？萧疏无法做出判断，但至少他没有丝毫察觉。

　　这青丘山上确实藏龙卧虎。

　　萧疏今天上山砍柴，去得更早些了，阿满说他勤快，其实他不想再看到那些锦衣弟子。


第106章　投桃报李

　　萧疏走到昨天熬制丹药的地方时，愣住了。

　　本来，他怕有人看到他在熬制丹药，没有留下明显的迹象。

　　可今天，他在那里看到了，一堆柴草灰里的两个破碎的瓦罐和一些废弃的灵材。

　　他心里一动，直奔他放置灵材的高树，他失望了，那些灵材都不见了。

　　有人偷了藏匿的灵材，并在青草堂盗取了瓦罐，学着他熬制丹药，但这个人和他昨天一样，一无所获。

　　萧疏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火光，那不是幻觉。

　　这说明，他昨天熬制丹药、藏匿灵材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他竟一点儿都没察觉，他的直觉在这个高人面前都没有丝毫效果了。

　　这是令人懊恼的事，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没有选择到处找寻这个高人，而是再去找寻所需要的灵材，他这次每样灵材都找得很多。

　　丹药炼制的火候、颜色和味道已经烂熟于心，但在具体熬制时，难免出错。

　　也许，他得多试几次才可能成功，再则，他需要的丹药不是一颗两颗。

　　他不厌其烦地一草一木地找寻着，他看到了隐藏在草间的三个瓦罐，他却装作没看见。

　　如果他拿的瓦罐破了，他再来拿这些瓦罐用，以彼之道反制彼身也不为过。

　　他打了响指，继续找寻灵材。

　　灵材找全了，晾晒到可以用了，一切准备停当，萧疏朝周围看了一个遍，开始按照《药王志》的记载把灵材和泉水放入瓦罐，开始点燃柴草熬制。

　　这次，他很小心，火是温火，搅动没有停止过。

　　两炷香的工夫，一股清馨的药香在周围飘散，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火候稍有差错，一切前功尽弃。

　　又两炷香的工夫过去了，看着半罐黑黢黢的东西，萧疏露出了笑容。

　　他撤掉火，坐等着瓦罐凉下去。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离开过，他知道，虽然他看不见，但应该有人正在看着他。

　　对方是敌是友，他没搞清楚，可不想失去他第一次熬制成功的丹药。

　　最终，那半罐灵材，他做成了十个升体丹。

　　看着十个黑黢黢的丹药，他仿佛又回到了招摇山。那时，是玄天逼着他吃，现在是他给自己熬制。

　　中午，他没有吃饭，而是吃了一个升体丹，为了增加药性，他又跳进了碧月潭，吸纳潭底水草的生命源。

　　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内的气血运行的更加充沛有力了，冲荡全身的筋骨，甚至是每一块肌肤。

　　他能听到骨骼的咯咯的响声，即使如此，也没阻止左臂自我吸纳至寒之气。

　　这次，潭水呈沸腾状来得很快，直到有水泡溅到潭水四周的山石上，萧疏才跃出水潭。

　　他登上山顶，继续熬制他的升体丹，有人替他翻弄了晾晒在山石上的灵材，他装作没有发觉。

　　这罐丹药本应该熬制成功了，药香飘溢时，他却听到了咔的一声轻响，瓦罐裂成了两半，药液浇洒在柴火上，冒起一股白烟。

　　萧疏站了一会儿，一声不响地朝左前方走去，几十步后，他找到了那三个瓦罐，他只拿起一个，在空中摇了摇，转身回到了原地。

　　这罐药熬得不错，他再次收获了十个升体丹。

　　眼见时间还早，他又熬制了一瓦罐升体丹。

　　一切痕迹收拾停当，他把瓦罐清洗干净，拿着走到藏匿瓦罐的地方，放回去。

　　站起身，他走了两步，又走了回去，拿出两颗丹药放在瓦罐里，凌空打了响指，拿起柴刀钻进山林。

　　……

　　晚上，萧疏在习练问天功法前，服用了一颗升体丹，效果很明显，他能感觉到。

　　他只做气血运行，从没发力，他怕万一发力，在国主府毁坏墙壁的情景再现到青草堂，甚至比那个还要严重。

　　他现在要做的，是积蓄功力，而不是运行功力，不过，他还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试一试自己的功力。

　　于天峰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吗？萧疏此时想到了十几片树叶摆放出来的信标。

　　他走出茅草屋，惊人地发现，西南墙角的信标又出现了。

　　有人在不厌其烦地给他摆放信标，是来自招摇山的信标吗？难道招摇山还有人活着，已经到了青丘山？

　　萧疏觉得不可能，他亲眼看着龙谷村所有的人壮烈地战死在谷底的，除了他，无一人活着。

　　他朝西南方那片黑漆漆地方看了一眼，将树叶踢乱，转身往茅草屋里走。

　　他抬头时，又看到了那一小簇火光，就在于天峰峰顶。

　　如果不是有那晚惊险的经历，他一定会趁着夜色去于天峰看看。

　　……

　　青丘山又出事了，没有人告诉给萧疏，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那些锦衣弟子比他起得还要早，并不是去空场习练武功，而是手持利刃三五成群分散着向青丘山的四面八方奔去。

　　高逸和陆丹都在人群里，高逸就在他身边走过，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过去了。

　　出了什么事，萧疏不知道，但他感觉，应该事情很严重，那天简升遇害后，青丘山的锦衣弟子就是这个样子。

　　那个被陆丹一剑贯穿身体的魔族奸细的影子在萧疏脑海里闪了一下。

　　……

　　今天，于天峰峰顶的风有些大，吹得山林嗖嗖作响，像一群人在呜咽着。

　　他来到熬制丹药的地方，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所有的痕迹一如昨天。

　　他围着附近转了一个圈，都没看到柴草燃烧过的痕迹。昨晚有人在他熬制丹药的地方燃烧了柴草，随后又将痕迹去掉了。

　　为什么有人燃烧柴草？取暖吗？萧疏感觉不是。

　　他没有停留脚步，走到藏匿瓦罐的地方。

　　只剩下了一个瓦罐了，即使有人清洗过，萧疏还是在瓦罐上看到了柴草烧过的痕迹。

　　他拿开柴草覆盖下的罐口，竟在瓦罐里看到一些黑黢黢的东西。

　　他拿出来，惊奇地发现，竟是他曾经炼制的升体丹，不再是他放置的两颗，而是二十颗。

　　他仔细看了看，升体丹的药味、色泽及大小竟和他炼制的几乎没有区别。

　　那人偷看了他炼制升体丹，并且轻易学会了，火候也拿捏得很到位。

　　这个人还投桃报李，他放了两颗升体丹在瓦罐里，那人却还了二十颗。

　　他知道瓦罐藏匿地点，那人选择把升体丹放到瓦罐里，显然是他那两颗升体丹的回报。

　　相比之下，萧疏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第107章　如鬼似魅

　　萧疏倒是不客气，一股脑地将二十颗升体丹归入囊中。

　　现在有四十来颗升体丹，足可以用一段时间，他本不想再去找寻相关灵材了，但想了想，他还是找了些来，晾晒到山石上。

　　随后，他吃了颗升体丹，跃进碧月潭酣畅淋漓地来了次气血运行。

　　此次的气血运行需要的时间并不长，有了前些时候的运行，浑身的经脉已经畅通很多了，再加上那颗升体丹助力，气血自然比此前运行快了许多。

　　他还应该感谢潭底的水草，水草散发出的生命源，不但促进他的气血运行，还有源源不断的功力不受控制地进入他的体内。

　　虽然时间短，但他的担心却有增无减，因为，他左臂对至寒之气的吸纳也在增快，似乎左臂的气血在至寒之气的冲荡下，也开始更加畅通了。

　　这并不好，至寒之气吸纳得快，左臂积聚的至寒之气会越来越多，当过于强大的至寒之气反噬其身时，增进的功力能否抵得住，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衣服穿戴停当后，他围着于天峰转了好长时间，找了些颜色各异的石子回来，杂碎了，用手掌捻成粉末，然后掺杂在一起，放进自己捎来的瓦罐里掺水，燃火炼制起来。

　　炼制的时间要比升体丹长了些，好在火候把握得很好，将水倒掉，一些闪着金光的粉末剩在瓦罐里。把这些粉末倾倒在一个布包里，他把布包收了起来。

　　做好一切，萧疏长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柴刀去砍柴了。

　　他背着一大捆柴草回到青草堂时，阿满一些青衣弟子正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他。

　　眼见萧疏没事回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青丘山真的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还不知道，整个丹青派的锦衣弟子都出动了，青草堂的青衣弟子留在青草堂待命，没有命令，不得外出。

　　萧疏出去得早，所以，并没有得到这个命令。

　　青衣弟子的脸色并不好，他们此前没有经历如此的危机，不让他们外出，就是青丘山上有危险，锦衣弟子一天都没有搞定的事，肯定小不了。

　　青衣弟子反而向萧疏打听上面的消息，萧疏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确切的消息，他真的不知道，他返回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锦衣弟子。锦衣弟子的神情很紧张，看到他，都吓了一跳，呵斥他赶紧回到青草堂去。

　　那些锦衣弟子是在巡山，而且一天的时间下来，他们应该并无收获。

　　有一件事很奇怪，两次巡山，锦衣弟子都没有去过于天峰。锦衣弟子搜山不会是应付了事，所以，每个山峰，每个角落都必须搜查的。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于天峰很保险，不用去搜；二是，已经有人搜过了，只是他没有看见。

　　从常理来说，这两种可能又不存在。于天峰有什么保险的，他都能去，魔族奸细怎么就不能去了？他一直在于天峰，如果有人搜查，他怎么会没有察觉？

　　青丘山的怪事越来越多，他想去查一下，却不能去。没有身份的青衣弟子做什么，都会引起怀疑的，他还是一声不响地隐藏自己的身份最好。

　　晚上，吃了颗升体丹用问天功法做了半个时辰的气血运行，就下了床，径直站到窗前一动不动了。

　　夜渐渐深了，月儿还算明亮，只是有些阴云飘过。有时，月亮会隐没在阴云里，窗外的光线时明时暗。

　　远处的青山黑漆漆的一片，像一只凶恶的巨兽卧在那里，处于蛰伏状态，随时可能跳跃起来，吞噬一切东西。

　　一抹阴云轻轻飘过，窗外的院落又被投入黑暗中，但也不是一无所见，可直到月亮再次冲破阴云，院落明亮如昼时，他才看到站在门前的那个人。

　　那人站在门前，他站在窗前，又不能动，只能看到那人一侧的身影。

　　那人的身材高大，像尊黑塔样矗立在门前，就是这么一个人，萧疏竟没有发觉是如何落到门前的。

　　此人如鬼似魅，功力无法估量。

　　萧疏关闭了所有的信息，不动，没有呼吸，甚至心脏怦怦的跳动声，都被他封住了，不给门外的人发现的机会。

　　身影很陌生，绝对不是招摇山的人，他也未曾见过面，会是留下信标的人吗？

　　萧疏的直觉是，但他还是决定用事实来证明。

　　他并没得到证明，那个人又瞬间消失了，如果不是萧疏很清醒，他会以为门前根本没有出现过人，那人影只是一个幻象。

　　……

　　萧疏照样起得很早，他围着青草堂的院子转了一个圈，并未发现几乎天天出现的信标。

　　昨晚那个人不是留下信标的人，又会是谁？他来青丘山没有多少天，为什么有人暗中注意他？

　　没有答案，就像他自己的身世一样，懵懂不知。

　　早饭后，阿满还是传达上面的话，呆在青草堂，不要外出。

　　阿满也向来传达号令的锦衣弟子探过口风，锦衣弟子很是傲慢，说这些不是一个青衣弟子应该知道的。

　　阿满很是生气，但面对锦衣弟子，他还是选择了一声不吭。

　　锦衣弟子走后，阿满就开骂了，骂了个七荤八素，才消了气。

　　没有人去劝，如果阿满不这样做，他们也会这样做的。

　　没有能力反抗，暗地里骂大街是最好的宣泄方式，萧疏在招摇山时，也曾用这种方式在深山老林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咒骂鼎力和玄天一番。

　　最后，他的诅咒应验了，鼎力和玄天死了。现在想来，他那时的诅咒有些太过恶毒了。

　　不能出去，很多青衣弟子选择了侃大山，而萧疏端着盆水，回到茅草屋里，看他的《药王志》。

　　玄天被称为药王并不为过，一些丹药的配制说得很详细，相应的功效也很透彻，对于提升功力的讲述更为独特。

　　在《药王志》里，玄天认为，如果方法得当，人族提升功力可以是瞬间的事。

　　萧疏认为，玄天的这个说法有些夸大其词，人如果将功力瞬间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应该是受不了的，轻则自伤经脉，重则会身体爆裂而死。

　　他只是把玄天的所说记在心里，并不想拿一个人猜测的事来冒险。

　　他惊奇地发现，《药王志》竟然还有关于药人的记载，只是有关内容被人撕去，他无法搞清药人是如何培育而成的，到底有哪些用途。

　　看到药人的记载，萧疏忽的想到了夜玉。


第108章　斩杀奸细

　　夜玉清纯可人、笑靥如花的面容出现在萧疏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割舍不下。

　　夜玉是除秦池外，另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是他相处过的第一个女孩。

　　夜玉是一个药人，只是人们清馨环境、打扫房间的仆人，没人去疼，没人去袒护，没有自我的自由。

　　他们有着几乎相似的苦难经历，才会长长想到她，萧疏想这也是一个原因。

　　他想让夜玉过得好，没人欺负，自由快乐，可他做不到，他现在只不过是丹青派最不入流的杂役弟子，登上流波山更是渺茫。

　　魔族奸细似乎在跟他作梗，他刚到青丘山，要拜柯成为师时，他们就出现了。

　　山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柯成哪会有时间收徒呢？慢慢地，柯成就会将他淡忘。

　　他想，等这次危机过去，去见一见柯成，提醒一下，他还有个门人弟子在青草堂。

　　……

　　晚上，萧疏一如往常，用丹，修炼问天内息功法。做完必要的功课，他下了床，轻步来到的窗前。

　　他想看一看有没有人还会出现在他的茅草屋附近，这个人想干什么。

　　他走到窗前，却看到了人影，那个人影在墙头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绝对不是昨晚那个人。

　　这个人又是谁呢？很明显，这个人应该来了一段时间了，可能就站在他门外，是他下床时发出的吱嘎声把那人惊走了。

　　他轻轻打开房门走出去，他在门口看到了一些东西，拿起来，带进屋里。

　　是一个锦盒和一个包裹，锦盒里满满登登装着各式的糕点，包裹里是几身干净的衣服。

　　有人偷偷地给他送糕点和衣物，却不想让他见到。青丘山怎么会有人如此关心他呢？

　　他拿出块儿糕点放进嘴里，糕点甘甜而不腻，甚至比国主夫人送的糕点还要好吃。

　　他拣了身衣服试穿了一下，发现这些衣服的确是给他的，很合身。

　　他正疑惑不解，忽然远远地听到了嘈杂声，他走到门前仔细地听，有十多个人在喊叫，还有兵器的碰撞声。

　　难道是锦衣弟子发现了魔族奸细？萧疏心中一喜，推开门走出去，想去看看。

　　没一会儿，院子里多了很多人，很多青衣弟子被惊醒了。

　　“出了什么事？”阿满嘟囔着打开了院门。

　　萧疏随着阿满等十多个青衣弟子走出青草堂。

　　他们都看到了，声音是从上山的山路上传来的，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十多个火把在闪动。

　　“抓住了！”有人在高喊着，在空旷的山谷里传出很远。

　　“魔族妖孽，这次你还猖狂吗？”有人在喊。

　　十几个锦衣弟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的身材不高，又被身材高大的锦衣弟子围着，萧疏没法看到魔族奸细的模样。

　　“看什么看？你们也就是闲吃饭，其他还能做什么？滚开！”陆丹肆无忌惮地朝站在院门前的青衣弟子喊道。

　　青衣弟子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眼看着锦衣弟子押着人走过去了。

　　“猖狂什么？要是给我们青衣弟子学艺的机会，一定比你们强多了。”眼见着锦衣弟子走远了，阿满才愤愤地说。

　　“魔族奸细不是被处决了吗，怎么还有？”有个青衣弟子在叨念着。

　　“魔族里又不是就一个人，有几个魔族奸细混进来，有什么稀奇的？”

　　……

　　青衣弟子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走进院子里去了，只有萧疏一个人还站在院门前，看着锦衣弟子消失的方向发呆。

　　“萧疏，还看什么，不去睡觉？”阿满回头看到萧疏，喊了句。

　　萧疏这才回身走进院子里，关上了院门。

　　……

　　第二天一早，青草堂就热闹起来了，有锦衣弟子来通知他们，又有魔族奸细被抓住了，要在早饭后，在斩灵柱对魔族奸细实施极刑，丹青派弟子悉数到场观看。

　　早饭，萧疏吃得并不多，想着自己的心事。

　　青衣弟子赶到麒麟别院旁边的空场时，锦衣弟子已经齐整地站在两旁，各个怒目瞪视着被绑在斩灵柱上的魔族奸细。

　　魔族奸细被困灵绳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斩灵柱上，长长的秀发披散在眼前，萧疏看不到她的面孔。

　　“还是个女的魔族奸细。”阿九禁不住感慨道。

　　魔族奸细虽然头发凌乱，但一身艳装却尽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看着魔族奸细的身影，萧疏不安的心情更加加剧了，他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往后退，看热闹知道往前挤了。”陆丹手持宝剑喝住了萧疏。

　　“我们青衣弟子也就是这点能耐，比不上你，功力惊人，修缮的能耐更是在丹青派排到第一位了。”萧疏没往后退，看着陆丹，冷冷地说。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