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败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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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浪飞从黑暗中醒来，眼前的世界崩塌，碎成片片……

　　天边的一缕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双目微眯，用手遮住了脸，挣扎着坐了起来……

　　背后朱红色大门紧闭，身前宫殿林立，天上飞舞着大雪，他发现自己坐在冰冷的街道上，周围很多人都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道阴影将他笼罩，他抬头才发现那个背着巨大黑暗毛笔的缥缈如墨虚幻身影。

　　那个身影头顶悬浮着一座巨大的黑暗之门！

　　这样，实习之前，我尽量更一章，发一章，这是今天第三章，希望大家谅解……


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前是魔，转身是佛

　　“铁面……铁面，站起来，站起来……”

　　浪飞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只见那里已经再次是一个空洞。

　　“我在这里，在这里……”

　　在哪里？他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没有见到那道身影，转身身子环顾了一周，依然没有发现对方。

　　“我在你后背！”

　　浪飞神情一滞，这才抬起手，颤抖着向背抚摸去。

　　入手两团柔软，挺拔，就在他还想向上移动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柔软，温暖。

　　浪飞慢慢把手抽回来，可是那只柔软又将他手拉了回去，紧紧地按在那两团柔软挺拔之上。

　　“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喔，铁面，你知道我名字叫少爷，但是没猜到我是女的吧！”

　　对方的声音已经是少女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不久前那种稚嫩，她仿佛瞬间长大了，长大到和自己背对背融为一身，浪飞想着想着，身躯颤抖起来。

　　“少爷，你叫少爷，只是名字而已？”他有些自嘲地颤声问道，原本想对方只是希望自己叫它少爷，可是谁想它名字叫少爷！

　　他将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出，收回到身前，他找剑，可是却周围没有剑，他抬头望着天空，才发现那柄剑，悬浮在黑暗之门。

　　背负着巨笔的啖虎低头与浪飞对视着，黑暗的双眼中充斥着阴冷，无情，死寂，淡漠……

　　“邪王，他要剑，是不是给他！”啖虎开口冷漠道。

　　“铁面要什么，就给什么，你啰嗦什么！”她生气道，黑色妖娆手臂挥起，一道恐怖黑气化为长河向着啖虎甩了过去，啪，一声脆响，啖虎直接被抽飞。

　　啖虎虚幻的身形直接裂成一团黑墨，那支巨大画笔直接溃散成烟云，不过不一会儿，啖虎与画笔再次恢复了原型。

　　“是，邪王！”啖虎连忙躬身赔罪，一声回应，然后冲天而起，巨大画笔笔头一展，将黑暗之门前那柄黑剑裹着，扯了下来，恭恭敬敬送到了浪飞身前。

　　邪王？浪飞苦笑，没想到什么邪王，说的都是她，自己算什么，就是孕育她的容器，一个可怜的容器。

　　他接过黑剑，疲惫的眼神扫向一座宫殿之巅，看着龙香儿，紫麒麟，水儿三人，一声苦笑，黑剑一挥，刺入了自己的眉心间！

　　咔嚓一声清脆，脸上的铁面破碎，在漫天雪花中飞散，落了一地……

　　剑痕密布的脸，暴露在风雪之中，他的苦笑迎着寒风，越发疯狂，越发癫狂……

　　龙香儿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顿时认出了他，潸然泪下，迎着风雪飞奔而来。

　　“浪飞，你怎么了，怎么了……”

　　紫麒麟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着惊恐，痛苦，也是冲天而起，飞奔而来。

　　“哥，你的脸，哥……”

　　水儿失魂一般看着他，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从紫麒麟怀中挣脱，飞掠而去，“水儿来见你了，哥哥，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他一步步后退，仰天长啸，他抬起双手，想狠狠撕扯头发，可是却是抓了个空。

　　他无力地跪了下去，死寂的双眼静静地望着地面，望着地面冰晶中倒映的自己，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韩菲菲看到他面具下的这张脸的时候，先是被吓得差点没站稳，后来却是双手捂着嘴，大声痛哭起来。

　　段子爵望着那张脸，顿时也怔住了，身躯颤抖，手中的巨剑从肩头上滑落，狠狠地劈在脚边的房上，一声沉闷，大片瓦片飞起，防雾塌了大半。

　　“这是什么邪功？居然如此恐怖！”绝地门外门首席长老惊恐道。

　　“这是阴阳双身？”罡雷门外门首席长老身躯颤抖道。

　　蜀山第二剑残红子手一抖，手中凝练的飞剑消散成云烟，在寒风中化为虚无，身躯一震，倒飞出百丈。

　　“上古道纹，黑暗之门，血红结界，阴阳双身？这……快撤，这不是什么邪功，是上古一门无比邪恶道法！”

　　狂龙眼睛一瞪，看了一眼龙香儿，紫麒麟，水儿三人一眼，惊声尖叫道：“小姐，回来，你们快回来！”

　　所有修士面色惊恐，倒飞撤出百丈，眼神无比忌惮地望着醉生楼前。

　　风雪之中，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浪飞慢慢盘坐在地，双眼紧闭，双手缓缓合十，宝相庄严，陷入死寂。

　　通体血红，宛如地狱烈火煅烧过的金铁，瘦弱的身躯之上，一道道彼岸花纹宛如波纹一般缓缓荡漾开来……

　　空间仿佛凝固，龙香儿，紫麒麟，水儿扑过来的身影定在了空中，倒撤出数百丈的所有修士也皆是定在了空中，韩菲菲与段子爵刚刚飞起的身形也定在了空中……

　　天上的风雪静止，寒风停止呼啸……

　　“铁面，你突然就坐定了，也不等等我，本少爷啊，觉得你不乖了！”清脆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世界中回响，两只黑色的妖娆手臂从他身前绕过，紧紧地抱着他，慢慢攀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那些剑痕。

　　“呵呵，你知道吗，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天，我想和你和你一起看这个世界，曾经你收的那些痛与苦，我会让这个世界翻倍偿还……”

　　她妖娆的面孔像黑夜一般深邃，可是面上那双眼睛，一只血红，一只深紫，此时带着浓浓的柔意。

　　“我不会让你所受的痛苦成为你今后的魔障，你要相信我，你为我付出太多，我会倾尽一生给你偿还！”

　　……

　　前世今生所经历的一切在那片茫茫之中沉浮，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声音，动作，在混沌之中辗转回旋，就像一个长长的梦。

　　那是一个小村庄，他站在一座青石桥前，对着苍天下跪，叩首，喊出心中的宏愿，关于祈祷上苍降临，告诉他，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苍白的乌云疯狂飞涌，狂风摧残他眼前的世界，他慢慢起身，带着没落与悲伤，向着小村庄奔跑，他抬着手遮着头狼狈狂奔的身影成了蒙蒙世界中唯一的灵动。

　　在他没有回头风雨奔跑中，天空的涌动白云汇聚成了巨大的古佛，成群的乌鸦从天边淹没而来，瞬间将古佛环绕。

　　古佛摊开的巨手之中，黑烟袅袅飘起，汇聚成了一个雄伟的身影，那个身影缓缓转身，向着小村庄眺望，发出了一声叹息。

　　茫茫群山间，无数飞剑化为飞雨，刺破雨幕，呼啸而来，排山倒海而下，小村庄被淹没。

　　血流成河，尸漫街头，他踏着尸骸，灵动的双眼渐渐空洞，迈动的双脚渐渐无力，最后跪在了雨幕，血泊之中……

　　第四章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外道

　　无为城被笼罩在一片无形的死寂之中，时间停止，一切动此时都化为了静。

　　无为殿上空，三道被定在虚空的黑色身影仰天一声长啸，滚滚的黑浪化为汪洋四面八方弥漫开来，三人踏着黑浪，向着醉生楼方向闪掠而来。

　　外道业力，可怕的外道业力，已经到了可以禁锢空间的地步！

　　三人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从邪魂道，踏入了无比可怕的外道。

　　载：六道：人间，神，饿鬼，修罗，畜生，地狱，出六道，则为外道，外道邪魔，魔面佛身！

　　三人面色凝重，不再担忧什么天罚降临，直接激发血脉，觉醒了邪族之身。

　　这片空间的外道之力虽然只是初级，可是足足镇压了世间，空间，外道的存在是一种禁忌，外道一出，逆转轮回，覆灭六道，洪荒降临！

　　邪族身躯，在尘世受到大道压制，强行觉醒，天地昏暗，天雷滚滚，世界将陷入混乱。

　　但此时方圆千里无为城上空无形业力压制大道，因此觉醒邪身，并没有招来天雷，只是被外道业力冰冻的时间与空间瞬间溶解。

　　如浓烟自大地之上扭曲变幻升起，越来越壮观，三道宏伟如苍山的黑暗之身冲天而起，茫茫飞雪被可怕的气浪震成了雾气，天地陷入朦胧。

　　东边的朝阳被黑暗淹没，倾洒在这片世界的光明陷入沉寂，渐渐褪去。

　　黑暗天地之中，醉生楼血红结界成了唯一的明灯，将方圆数里映照得通红。

　　时间，空间摆脱禁锢，所有修士再次恢复自由，宛如滚落的山石，一个个坠落大地……

　　无为城街道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此时都静静地站在风雪之中，抬头惊恐地望着天空。

　　坠落在地的修士皆是神色惊恐，面部扭曲，转头望着天空，除了在地上挪动，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十方道门的各大在场长老坠落地面的瞬间，元气爆体而出，裹着身躯，化为一抹流光，穿越人群，向着无为城门方向冲去。

　　一些修士被周围的人扶起后，向城门所在的方位踉跄而去，没有管这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百姓。

　　“小姐，走，快走！”狂龙嘶吼着，向着龙香儿闪掠而去，天龙印成，一道金色狂龙划破黑暗蜿蜒而去，向着龙香儿包裹而去。

　　她宛如黑暗之中幽怨的蝴蝶，被狂风卷落那丝脆弱，没能振动双翅从黑色漩涡之中逃离，黑色的面纱之下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最真挚的笑容，流淌着晶莹的泪……

　　金龙飞腾而来，仰天一声长啸，将她卷起，向着远处而去……

　　紫衣飘荡，少年一身紫光冲天，龙影膨胀，踏着沉重的步伐，踩着黑暗，一步步向着血红结界而去。

　　鲜红的咒文宛如烈火荡漾而来，将少年头顶的束冠焚烧成了灰烬，一头紫色的长发脱去束缚，在黑暗中肆意地散开，飘荡着一种狂放与悲凉。

　　那张英俊的脸上充斥着悲痛的笑，笑得身躯颤抖，笑得没心没肺，笑出了一丝丝眼泪，在风中散成晶莹。

　　“哥，我想我应该回来，我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宿命，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我有一个好听的的名字，勾陈……”

　　一抹洁白的幻影已经落到了结界前，她绝世的容颜上带着可爱的笑，双眼眯成了月牙，露出了亮晶晶的小虎牙，弓下身躯，将脸凑到那个盘坐着的身影耳边，轻轻地述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悲伤，她伸开手，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哥，我想我也应该回来了，我也知道了我的宿命，我也想起了我的名字，那是一个威武的名字，它……它叫白虎……”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话音都有些轻颤。

　　紫衣少年落到他身旁，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仰天长啸……

　　远方，一个黄衣女子，苦苦挣扎着想要冲破混乱的黑暗气流，想要冲过来，落到他的身边，她痛哭嘶吼，面上的黄纱已经被她撕下，那张美丽的脸上流着绝望的泪水，漂亮的眼睛中柔情化成了惊慌，绝望，带着浓浓的不舍，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不知道怎么呼喊，只是放声大哭，声嘶力竭。

　　……

　　“男人，你为什么和女人那么像，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或者对此时我的反应都如此像极了女人！”

　　无为城中初次邂逅，她就被他的阴冷，霸道，挑起了懵懂的情丝，她第一次为除了父母之外的陌生人哭，他是让她哭的第一个男子。

　　……

　　“我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不知道他那么强，所以……我在他手中重伤，也是咎由自取，你不必为此介怀……我想为我对所做的那些行为，道歉……”

　　他重伤痊愈之后，独自迎着寒风看银霜漫天，她去找他道歉，可是霸道阴冷的他，却反过来向她道歉，她喜欢他的霸道，强势，她更因为他的低头而情丝愈浓。

　　……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关于太阳花的故事！”

　　太阳花，是她最喜欢的一种花，当从他口中听到太阳花三个字的时候，她完全沉沦在了对他的眷恋之中，他很懂她，甚至是了到了骨子里，虽然她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个男子初见一个女子便是将其看得如此之透，她相信这是宿命，她一生心只许给他的宿命。

　　……

　　“为了变强！”

　　“女人是聪明的存在，那么想要变强，必须要先聪明，然后才能走向强大……”

　　“绝美，聪明……你是我遇见相处过的第一个绝尘女子……”

　　他距离她很近，她轻轻地靠着他，倾听他的声音，感受他的体温，忘却了风雪的寒冷，她将心全给了他，她觉得，这一生都注定给这个人。

　　可是，一切就像梦，梦醒了，却只有黑暗，只有悲伤，只有恐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如今眼前这样，因为才短短……一天的时间……

　　段子爵望着悲痛欲绝的韩菲菲，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爱上了那个少年，她因为他而改变对自己的冷漠，因为他，而答应和自己一起四处走走，一起看雪。

　　……

　　“子爵，你要带我去看什么风景，我们走吧！”

　　“真的啊，我想带你去……”

　　她欢快的笑容与话语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抬起手看着掌心，因为那里还残留着她手的余温。

　　他身躯颤抖，放声痛哭了起来，手中巨剑一横，纵身跃起，向着她飞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永生

　　“传说种有一片净土，那里罗列着许多的残败宫殿，每当寒风呼啸而过的时候，闭目侧耳倾听，便能听见宫殿之中传来的庄严的诵经声，宛如淙淙流水，亦如和煦春风，烦躁的心在那片恢弘之中变得宁静，盘躯而坐，双手合十，便能融入那方世界，纵使时光匆匆，风霜雨雪也再无作用……”

　　雾云霞海间，放眼茫茫宫殿金碧辉煌，在明暗之中闪耀着神圣的光芒，一座宛如山峦的撵车之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抱着一个小男孩，说着关于追逐永生的传奇故事。

　　“不会枯老么？世间万物生灵，都逃不过轮回的宿命，一生又一生，一世再一世，依此循环往复，无可避免！”小男孩抬起头，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老者，稚嫩的话语之中满是浓浓的好奇。

　　“当然，若是身在外道，便足以跳出轮回，获得永生……”老者身穿红色道袍，手抚着胡须，微眯的眼睛眺望着茫茫苍穹，叹息道。

　　“永生？那种东西真的存在么？真能做到那样，那外道一定很难身入吧，毕竟世间，还不曾有真的获得永生的存在，九天神灵也不能，三界亿万生灵，亦不能，就是开天辟地的那位魔神，也不能……”小男孩听了老者的话，也偏过头望着苍穹血红的火海若有所思道。

　　“那条道，自时间万物诞生以来，也有很少人能够触及，虽然它太过于缥缈，也太过于可怕！”老者眼中浮现一抹沧桑之色，同时夹杂着一种凝重，苍老的脸颊上顿时严肃起来。

　　小男孩望着老者突然有些严肃的神情，感受着那种突然出现的异样情绪，他缩了缩身子，没在说话，老者低头望向他，哈哈大笑起来，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你要记住，只要存在就要敢于追寻，纵使那条道不可触摸，那条路充满艰辛，也不要畏惧，要一往无前，总会一次次超越……”

　　“嗯，我不想追求什么永生，不想触及什么外道，我只要守护这片世界，保护眼前这一切，就足够了……”小男孩伸了一个懒腰，叹了一口气，欢快的拍着小手道。

　　“哈哈哈，也好，也好……”

　　……

　　钟声响起，那片世界崩塌，化成了凌乱碎片……

　　钟声仿佛残破旧庙里，已经被岁月风月镀上厚厚铜锈的残钟在秋风中摇曳出来的悲廖宏音，透着一种刺破时空的苍茫与凝重。

　　天空下起了雨，一座破庙越来迷蒙，破烂的门缝中透出的青灯枯火，在秋雨打落漫天黄叶响起的唰唰声中轻轻晃动，越来越暗。

　　残钟摇晃在青灯残照里，扭曲的阴影倒映在掉了朱漆的墙面上，盘坐在枯黄蒲团上的身披破烂袈裟的老和尚慢慢睁开了眼，合十的双手缓缓放下，慢慢转过身，笑看着门外的雨夜。

　　灯火染尽，世界陷入黑暗，淅淅沥沥秋雨之中，寒风呼啸而过，一声嘎吱，破庙的门被推开，老和尚从中慢慢走出，迎着风雨，向着黎明中走去。

　　……

　　他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甜甜入睡，在他温暖的怀中，时不时地咂嘴，他将干枯的手送入那张小嘴中，迎着朝阳踏着烟雨，走向一片村庄。

　　被雨水打湿的满山落叶堆满了青石桥前，他光着的脚轻轻踏过，走到流着雨水的青石桥上，他望向那片村庄，双眼突然湿润，苍老的身躯瑟瑟颤抖，将那只塞入婴儿嘴中的手指从那双小手中收回，脱下身上破烂的袈裟，盖在婴儿身上，将婴儿塞在了桥沿的一个洞中，然后转身入烟雨，渐行渐远……

　　……

　　“永生？那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那条道，自时间万物诞生以来，也有很少人能够触及，虽然它太过于缥缈，也太过于可怕！”

　　“嗯，我不想追求什么永生，不想触及什么外道，我只要守护这片世界，保护眼前这一切，就足够了……”

　　那三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震颤，最后化为了惊天霹雳，化为了惊雷，将那片秋雨劈成碎片……

　　婴儿的哭泣声，成了碎片之中唯一的……声音……

　　醉生落血红结界前，盘坐在在地上的他睁开了眼，血红之光盛放，眼前的黑暗乱流被淹没，无为城轰然震荡，血红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出，淹没无为城，气势丝毫不减，直到冲击到高耸入云的东洲群峰，震荡群山。

　　醉生楼结界宛如积雪融化，流转的血红道纹化为长河从他头顶疯狂灌入，脸上的剑痕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放的彼岸花纹路慢慢交织呈现。

　　光秃秃的头顶上慢慢冒出头发，血红与黑暗交织宛如绫罗一般飘起，向着身后盖去，散落一地。

　　他背后那张黑暗妖异的脸慢慢隐去，那两只缠绕着他身躯的黑色妖娆手臂如烟般消散，两团挺拔隐没，背部恢复了平摊，唯一还存在的就是镂刻着妖异狰狞图案的黑暗。

　　紫麒麟和水儿静静地拥抱着他，他死寂的目光没有看两人，只是看着天空，三道参天身影耸立，围绕着黑暗之门。

　　手持画笔的啖虎此时平静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神情冷漠，姿态高傲。

　　他死寂的双瞳慢慢变得苍白，血红与黑暗交错之轮浮现，缓缓旋转，空间扭曲，啖虎被吞入其中。

　　“邪王，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啖虎惊恐尖叫，因为他的魑族之身原本只是幽冥暗界特殊冥气所化，本来不惧外力，可是此时扭曲的空间之中存在着一种超越六道的可怕之力，凝练了万年的不灭之躯，在那种恐怖力量下脆弱如纸，根本挡不住片刻，便是要消陨。

　　噗嗤！一团精血飞溅而起，啖虎直接被碾死。

　　外道轮瞳缓缓旋转，那团精血汇聚如线缠绕而来，躺在地上的悬棺黑剑一震，飞跃而起，直接将那抹精血吞没。

　　黑剑剑体一震，膨胀得无比巨大，剑柄出疯狂蔓延出无数长毛，一滴滴漆黑的墨水顺着长毛低落，与剑体释放的殷红之气相融，交相流转，汇成了山岳般的剑气，包裹在剑体之上。

　　一只巨大的暗红之瞳浮现，转了转，看着远处。

　　那里又一道身影极速而来，一柄巨剑划破空间带起如长河般的剑气……

　　“是你夺走了菲菲的心，夺走了我深爱的女子，啊！”

　　巨剑冲天，狠狠斩下，剑气长河震动天地，如天虹倾泻而下……


第二百二十章　想起一些往事

　　浪飞静静望着此时有些癫狂的段子爵凌空挥来的那一剑，他脸上没有露出初次面对那柄剑的震惊，更不用说移动一步躲开那道比初次战斗时候任何一道剑光还要凌厉了数倍的剑气。

　　剑气长如河，同时锋利无比，因为天空都被劈开，直接撕出一个巨大的豁口，这不仅仅是剑气了，而是加持了道法的剑法！

　　段子爵因为韩菲菲的不钟情自己而失落，此时面对夺走了韩菲菲心的人，自然要发狂，若是不发狂，怎么能够证明对其是爱的真心。

　　浪飞能够接受段子爵的愤怒，同时也认为那道剑光劈来，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必须承认那个事实，自己夺走了韩菲菲的初心，也不经意间夺走了段子爵的挚爱。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