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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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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毛团脸靠在胡天肚皮上,哼了哼。
  胡天抱着毛团晃来晃去:“走嘛,没了归彦我都不晓得要买个啥。”
  归彦闻言,神念之中小小声:“真的吗?”
  “那是当然。”胡天斩钉截铁,“少了归彦哪儿行呢?”
  胡天言毕,怀里一轻,毛茸茸的大脑袋变作了少年。
  归彦脸颊靠在胡天肚皮上,胡天顿时僵成石头块。
  归彦直起身来,皱眉撇嘴看胡天。
  胡天复又笑起来,戳了戳归彦的脸:“我发现前番咱们来时,你在我身边,买东西分量都会更足。可见好看果然时能当饭吃的。”
  “哼。”
  “好人,走吧,再不走人家都收摊了。”
  胡天拉着归彦站起来,拽着出了门:“咦?师姐他们都去哪儿了?不管了,咱先去买东西吧。”
  待到胡天走远了,叶桑晴乙并易箜自隐匿阵中走出来。
  叶桑皱眉:“学会飞不好吗?为何归彦如此不高兴?”
  易箜晴乙一起摇摇头。
  易箜想了想:“哄好就成。”
  然则并没有。
  到了晚间,归彦吃着肉还是不高兴。
  胡天这人没心没肺,跑上跑下欢快非常。
  无月之夜,星空璀璨,竹林清风徐来,裹挟枝叶清香。
  一张桌在外面,其上一盏灯,五个围坐在当前。
  胡天做了一堆好菜,摆放好。易箜要去拿碗筷,被他拦住了。
  胡天:“我这儿有呢。”
  胡天说着,自指骨芥子之中,拿出一二三四五套碗筷来。
  都是他们早年在九溪峰下吃饭的物件。一人一套,他一直收着呢。
  胡天摆放好餐具,又对叶桑晴乙说:“师姐晴乙都是灵修,不能吃普通饭食,只好用酸浆妖酒和蕴年丹凑合了。”
  胡天说着,自指骨芥子中拿出这两样。
  胡天却将酒桶塞给易箜:“这酒非是我酿的,恐怕会涩,快去摇一摇。”
  遥想当年,胡天在九溪峰酿酸浆妖酒也曾如此指挥易箜玩儿。
  易箜一点不介意,抱着酒桶道:“开饭之前助助兴,我新练的箭法,刚好适用。”
  易箜一手提酒桶向后至耳边,一臂绷直向前推。好似拉起一柄无形的弓。
  易箜手上一松,酒桶果如箭矢向远冲去。
  晴乙翻身而起,凌空追上酒桶,手腕轻转,酒桶凭空得力骤然翻转。
  “神魂有器了不得,易师弟日后定有大成。”叶桑击掌,站起来,“且让我也来。”
  叶桑说着飞起接过酒桶,剑招瞬息凝成。
  叶桑剑法舞来,竹林骤然狂风起,直卷了她手上酒桶。风随剑招上下起伏,那酒桶之中妖酒翻覆,隐约有如海涛。
  “小叶桑此番归来,于剑术已然是大成。”
  身后忽而有人点评。
  胡天惊一跳,缩了脖子,转身:“沈老头儿?”
  沈桉些许年来无甚大变化,还是一脸“你欠我钱”的模样。
  沈桉看胡天:“废什么话,该你了。”
  他说着就将胡天推了出去。
  恰巧叶桑收招,狂风散去,见胡天撞上来,顺势递上酒桶。
  胡天抱着酒桶滚了一圈:“我会个啥?”
  如此问着,他却是漂浮起来。这人今日才会飞,飞得颇不稳固,他抓着酒桶东倒西歪,没喝高先打了一套醉拳。
  胡天扭头看归彦无精打采,一搓手,将酒桶砸向归彦。
  酒桶未到,归彦已然跃起。他接了酒桶茫然看胡天。
  胡天道:“归彦都没同我练过剑法。”
  归彦紧张:“不要打阿天。”
  胡天见归彦不乐意,想了想:“那将酒桶扔给我。”
  归彦依言将酒桶扔给了胡天,胡天再将酒桶抛给归彦。
  这两呆站原地,扔酒桶好似抛球,自得其乐起来。
  沈桉对空翻了个大白眼:“你俩还吃不吃饭了!”
  “吃!”胡天扔了酒桶向饭桌,抢先抓了个鸡腿。
  胡天转头却见归彦抱着酒桶还站在原地。他忙上前,用鸡腿换下了酒桶,拉着归彦到桌前。
  归彦归座,胡天却站着。
  胡天道:“沈老头儿,你怎么霸占我位置?鸠占鹊巢啊?”
  “此乃老朽的地方,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沈桉斜眼瞅胡天,“你可没付房钱。”
  “这话说的,咱俩不是合作伙伴么?”胡天说着自指骨芥子里拿出一套新餐具,捧给沈桉,“看在你也没少坑我的份儿上,就别跟我计较这几个小钱了。”
  “你这小泼皮,老朽何时坑过你?”沈桉翻脸不认人,“这些年你消失不见,我可少过你半个灵石?倒是当年你砸了老朽的幌子,至今没赔钱。”
  “你怎么还记得那一遭啊,简直是个周扒皮。”胡天翻白眼,提起酒桶给沈桉斟了满满一杯酒,“你怎么不说你给我下犾言禁咒呢?要坑死人的。”
  “那你还拐了我的阴阳镜鱼。”沈桉较真,“快还回来。”
  “真有脸啊你。”胡天翻白眼,给其他人的酒杯都斟满,“当年让我抱着鱼缸跑,真是丢我师父得脸。”
  沈桉忽而不说话,直冷哼了一声:“看在你将小易箜送回的份儿上,不同你计较了。”
  “这还差不多。”胡天站着举起杯,“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胡天说完却停下动作:“噫!胖胖,我方才好像背了句诗!”
  沈桉翻了个大白眼:“今夜无月,此处更无楼。瞎说个屁咧。”
  “也是。文绉绉也不是老子的风格。”
  胡天复将酒杯举高,“大家吃好喝好啊,喝个痛快!”
  胡天说完,一仰头,咕噜一杯下了肚。
  如此开怀畅饮。
  胡天高兴得很,一会儿抱着酒杯说:“师姐回来了。”
  一会儿拉着易箜,教授易箜哄姑娘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不对不对。”胡天说完却摆手,“这法子只适合哄我姐。晴乙和她不是同一款。”
  易箜也是有些醉,虚心请教:“那要如何办?”
  胡天抓了牛肉干往易箜嘴里送:“多吃点。”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归彦看着牛肉干没了,又抬头见胡天搂着沈桉学起划拳,就是没有搭理自己。
  归彦站起来,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堂屋。
  晴乙转头,想了想,追了上去。
  晴乙进屋,却见归彦趴在窗台上,看着午后竹林。
  晴乙到了他身边:“归彦。”
  归彦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过了好半天:“不高兴,怎么办?”
  晴乙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胡师兄学会了御器飞行?”
  “哼。”归彦默认,“晴乙,你和易箜是双修对不对?我也想同阿天双修。可阿天不乐意。”
  晴乙安慰归彦:“大概没想通呢吧。双修毕竟不是挑个功法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才能想通。我想双修啊,想修行盈补。”
  归彦黯然,“但睡觉觉,从前每天都睡在一起,没用啊。亲亲,阿天其实不喜欢。抱的话,我这样的时候,他好像也是不喜欢。那就只有飞的时候,他才会自己来抱抱我。”
  “而且阿天不会飞,我会。这就好像修行盈补了。”归彦说着,又在窗台趴下,“可是阿天会飞了,不需要我了……”
  “归,归彦。”晴乙结结巴巴,“亲亲抱抱,睡,睡觉,就能让胡师兄想和你双修,是谁告诉你的?”
  “阿天自己啊。”
  晴乙目瞪口呆,心道师姐说胡师兄心意难捉摸,这也太难捉摸了!
  晴乙呆了片刻,努力平复心境,再给归彦出主意:“其实不要亲亲抱抱咳,也可以让师兄同你双修的。”
  “咦?”归彦立刻直起身,学着平日胡天的样子,拱手作揖,“请晴乙教教我。”
  晴乙道:“不必如此。法子很简单啊。”
  “什么样的?”归彦眨眼睛。
  晴乙笑道:“归彦对胡师兄好,就可以了。”
  “怎么对阿天好?”归彦虚心。
  晴乙忖度:“给师兄送礼物。”
  “有送的。”归彦道,“一颗黑珍珠,那个珍珠蚌不给,还是阿天用十个灵石买到的。”
  晴乙无语凝噎:“那给师兄买好吃的。”
  归彦道:“可阿天自己会买啊,而去平常都是阿天买给我吃的。”
  “那给师兄寻功法修行。”
  “阿天不喜欢修行的。”归彦认真道,“他都不想抄书。”
  “那给师兄讲故事。”
  “阿天知道好多故事。”归彦道,“虽然讲的乱七八糟,但都很好听。”
  晴乙哽住。
  “晴乙你怎么了?”
  “归彦,师兄平日还有哪些好?”
  “可好了。”归彦举例。
  大到重塑识海,小到买吃的,买衣服,梳毛梳头发,讲故事,讲笑话,做饭和按摩。
  数不胜数。
  归彦一一讲述。
  晴乙却是听不下去了。这究竟是谁想双修?怎么更像胡天要追去归彦呢?
  归彦说完,殷殷看晴乙:“我要怎么办才能对阿天好,让他和我双修?”
  晴乙苦着脸:“归彦对不起。这个怕我也不知道。可是你不要同师兄生气了。然后有什么事直接问师兄比较好。”
  归彦深吸一口气:“那我去问问阿天!”
  归彦鼓起勇气跑出去,却不见胡天踪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沈桉。
  晴乙急急上前去揪起易箜:“师兄同师父呢?”
  “啊,说是要去算算这些年的账目,走了。”
  晴乙气得直跺脚。
  归彦又耷拉。
  勇气这种事,再而衰,三而竭。
  半晌,归彦讷讷:“要不,要不我先学学给阿天做好吃的?”
  “或许吧,”晴乙不确定,又埋怨,“怎么偏偏是此时去算账?”
  喝多了算个什么账目?
  沈桉同胡天这些年的账目,又要如何算清楚?
  不过是沈桉揪着胡天去自己的竹屋,要同他单独讲话。
  这老头儿进屋就照胡天脑门打了一张清心醒灵符。
  胡天顿时一激灵,酒意消散,瞪大眼睛:“了不得,沈老头儿你居然舍得用如此好的符箓。这得一个灵石吧。”
  “少废话了。”沈桉翻白眼,“这得记在来年的分红中,谁让你如此不胜酒力。”
  “这不成啊。”胡天打量四周。
  沈桉的竹屋同易箜并无二致。
  胡天毫不客气拉了一张竹椅坐下:“这是你找我谈话,非要我清醒。又不是我上赶着找你说话。没了你,我可以一觉睡到明日天大亮,别提有多好。”
  “我瞧你还是留下,同我学做生意吧。好让我家徒儿好好修炼成仙去。”
  “你这偏心眼。”胡天笑起来,“别欺负我,小心我师父找你。”
  沈桉忽而叹气。
  胡天一愣,皱起眉头来:“你巴巴将我拉来,怕不是同我拌嘴的。直说吧,我师父怎么了?”
  沈桉却是半晌不语,皱眉陷入深思。
  见如此,胡天只好憋着一口气。
  半晌沈桉蓦地开口:“我本是善水宗宗门家生子。那年测灵根,却只有一条木灵根。”
  这老头笑起来:“你知道一条灵根在善水宗是什么吗?”
  善水宗人才济济,一条灵根同无灵根的宗门家生子都是要出宗的。
  “当年我就十来岁,测完灵根,爹娘商量立刻送我出宗去。”沈桉叹气,“我就……”
  他就坐在树下哭起来。
  穆椿路过,停下看了许久。
  穆椿问年少的沈桉:“你修不成仙了,为什么哭?”
  年少的沈桉便说:“我不想出宗去。我也是想成仙的。”
  穆椿看着沈桉良久,最终说:“那你和我结契吧,等我成仙了,带你一起。双修不行的,我有喜欢的人。你就委屈一下,主仆契如何?”
  “如此便成了主仆。”
  胡天听着翻白眼:“你还真是运气好。”
  “不是我运气好。”
  沈桉看着胡天说:“当年家主早已成名为穆尊。我如何会认不出她来。我其实,使了个心机。”
  善水宗人都知道,穆尊有个妹妹,感情好。但那妹子没有灵根年少被放出宗门,走时哭哭啼啼也是对穆椿说:“我不想出宗去,我也是想成仙的。”
  胡天愕然:“你真不是个东西。”
  沈桉难得点头:“现下看来,那时我真是拙劣。家主那时定然看穿了。这些年却厚待于我。我早已不是为了成仙而认她做家主……只是……”
  “什么?”
  “前些日子,我收了家主一封信。”沈桉道,“信上写……”
  沈桉哆嗦着手,拿出一封信件来。
  上面穆椿写:
  沈桉,若当年诺言无法遵守,望你莫怪我。
  胡天拿着信,皱起眉头:“虽然你当年不是个东西,但师父最终诺,不会言而无信打击报复现在解除主仆契。那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
  “这些年你不在,不晓得。家主已经是第七次用《重元回转法》自降修为出天启界了。”
  《重元回转法》乃是一门自降修为的功法。修士自降修为,出天启,但非是不会再进阶。
  进入八阶有时甚至非是自愿的。
  进阶之后,只好再用一次《重元回转法》自降修为出天启。
  “但凡功法,都有个极限。”
  《重元回转法》的极限便是七次。再用第八次,便是魂飞魄散了。
  但穆椿还未曾找到她妹妹的转世,《重元回转法》已经到了极限了。
  再进阶去天启,只能被心魔吞噬。找不到也还是要被心魔吞噬。
  穆椿如此说,怕是已经灰心了。
  “那怎么办?”胡天急了,蹦起来,“我现下就去找。”
  “没用的。”沈桉叹气,“天梯楼的力量都动用,你能比得过天梯楼?”
  “总得有个办法吧。”胡天看着沈桉,“不然你同我说个甚?”
  沈桉抬头:“我也不知道。”
  “你你你!”胡天气得直跳脚。
  “但我想,告诉你当是有用的。”沈桉深吸一口气,“因为藤墟的老榕树说过……”
  “说啥了?”
  “说你会帮到家主。”
  沈桉咬牙切齿,“那老树藤是不是瞎了眼,你个泼皮王八蛋,哪里能帮到家主?”
  胡天抓耳挠腮:“我哪儿晓得啊!我要是晓得,我立刻就干了啊。你怎么不问清楚,不对,那老树藤就会说些玄乎的话,直白说,又不会死!”
  “就是!”沈桉难得赞同胡天,“那老树藤,真是烦死人了。”
  “我跟你讲,我问他啊,师父会找到妹妹的转世吗?”
  胡天拍大腿,“他居然拒答,这叫什么事儿!”
  “他一定是看你如此没用,才这般说的。”沈桉斩钉截铁,“就是看你没用!”
  “我靠,沈老头儿,你才没用!”胡天大怒,“小易箜还是我找回来的!”
  “那也是你坑的。”
  沈桉早就问过易箜同晴乙,对当年的情形知晓得很,“你个王八蛋,我想想都生气,当年你砸了我的幌子,就不是个好的。又坑了我徒弟!”
  “当年没我做尸体,你徒弟能来?且你就是个好的了?”
  胡天怒极,猛然一拍桌,站起来,气势汹涌一声吼,“老子日后定是要死在你那个犾言禁绶和镜鱼身上的!”
  沈桉一时被震慑,抬头脸皱成褶子:“你什么意思?”
  胡天却拍了拍脸:“没什么意思。你当年说神器之禁没解法,是不是真的啊?”
  胡天虽如此问,但也是不抱希望的。沈桉当年将阴阳镜鱼给他,也没有解开犾言禁绶。
  可见他是真的没解法。
  沈桉点头:“没有,姬颂当年就是这么同我说的,且他们发现之时,其上神族铭文破解也是如此说的。除非是死解不开,姬颂因此建议我,用此物将钱袋子同神魂扣在一处。”
  “噗。”胡天没忍住,大笑起来。


第168章 十六
  “笑个屁!”沈桉大怒。
  “好笑还不给人笑了?姬颂对你定位多精准啊。”
  胡天说着站起来; “你且再跟我说一遍,那犾言禁绶没得解。”
  “没得解。犾言禁绶之上; 又铭文如此写的。且用过的人族; 都是他们死后,犾言禁绶才脱落。”沈桉却是认真,“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呗。”胡天道; “你还有别的话跟我讲没啊。没有我回去喝酒了。”
  “没了,滚滚滚。”沈桉挥手。
  胡天往门外溜达。
  “回来!”沈桉又吼了一嗓子。
  胡天转身翻白眼:“你这老头儿; 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我现下好歹是七阶修士,你这么吆五喝六的。小心我打你啊。”
  “你胆肥敢打我; 你敢打我,今年的分红不给你了!”
  “别啊。”胡天“刺溜”冲到沈桉面前,“沈爷爷; 您有何吩咐?”
  沈桉打了个哆嗦:“离老朽远点。你之后有何打算?”
  “我?”胡天毫不犹豫,“最好能尽快见师父一面; 还有无法和姬颂; 也要见。”
  “算你这小泼皮还有良心; ”沈桉叹气; “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尽管交给我就是了。可惜我修为低微; 只能赚点小钱……”
  胡天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今年年底分红多给点,上不封顶。”
  沈桉眼角抽动:“你知道什么叫‘客气客气’吗?”
  “别介啊; 我没想跟你客气。”
  “滚!”
  胡天嘿嘿笑着跑了。
  胡天跑回易箜晴乙的竹屋。
  此时归彦正抓着易箜的后心,将易箜送回里屋去。晴乙跟着,连连道谢。
  叶桑依旧笑着坐在桌前。
  她看着手上酒杯,手腕轻转,继而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站起来:“师弟。”
  胡天跑上前去:“师姐没喝多吧?”
  “并没有。”叶桑笑道,“师弟坐。”
  胡天依言坐下。
  叶桑抬手为他斟了一杯酒,再将酒杯推过去。
  叶桑道:“且以此杯谢过师弟了。”
  “师姐言重了。”胡天抓了酒杯一口干,“往年我在善水宗受了师姐多少照顾呢。咱是亲的师姐弟,就甭谢来谢去了。”
  叶桑笑起来:“师弟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
  “师姐说。”
  “此番我入了师弟的芥子空间,其中一扇门。”叶桑笑起来,“同那年筑基秘境之门,十分相似。”
  “那时被门锁了二十年,我就顺手收了。”胡天干笑,“当时就想捡个便宜,没料到放错了地方……”
  叶桑笑起来:“指骨芥子中,修行尚可,阵法却是不能动用的。我也看出来了。”
  “是吧。可后悔死我了。”胡天捶胸顿足,“好好一块地,没法儿用。说起来,归彦还有一帮手下在里面呢。”
  “前番师弟问我芥子之事,想来便是要用此门炼化芥子?”
  “对啊。”胡天点头,“我就想着找个法子,给这门从指骨芥子那块墙上撬下来。”
  其实胡天还试了试,可惜没成功。
  叶桑笑着看胡天:“师弟若信得过我,不妨让我一试。”
  胡天闻言“唰啦”站起来:“艾玛,好好好!我一万个信得过师姐啊。”
  胡天说着又是敛袖给叶桑作一揖:“胖胖的芥子,就全仰仗师姐了。”
  叶桑起身要去扶胡天,耳朵动了动,改口:“那我现下便是去了。”
  叶桑说完,化作一道剑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胡天的指骨芥子之中。
  胡天吓一跳,他抬起手,也是已然消失不见:“师姐你急啥啊,酒都没喝完……”
  此时归彦跑出来:“阿天,师姐呢?”
  归彦的小情绪向来来得快去得快。此番又被晴乙劝解,早前的小情绪都快消失了。
  “师姐给你撬芥子材料取了。”
  胡天见归彦如此,也是开心。
  他手起去尘诀,将桌上收拾妥当,留了一壶酒又新拿出一二归彦爱吃的小食,“胖胖吃饱没啊?吃饱也陪我再坐一会儿吧。”
  “好吧。”归彦在胡天身边坐下。
  归彦抓起一条猪肉脯,咬了一口。
  咸甜美味,肉香十足。
  归彦心道,晴乙说了要对阿天好。
  归彦便将那盘猪肉脯推到胡天面前:“阿天吃。”
  胡天却以为归彦不爱吃,就将牛肉干退给他:“那你尝尝这个。”
  归彦吃了牛肉干,也好吃。他又将牛肉干推给胡天:“阿天吃。”
  接着归彦将桌上的小点心都尝了一遍,全好吃,全部推给胡天。
  这桌子便是胡天那半是盘碟,归彦那半空荡荡。
  胡天发愁:“都不喜欢吃?”
  “不是。”归彦道,“都好吃,以后好吃的,都给阿天吃。”
  胡天挑眉:“什么情况?胖胖你要减肥了?那以后是不是要叫你瘦瘦了?”
  “不要!不好听!不许叫!”归彦怒,“要叫我’归彦’!”
  “那你和我分着吃,我就叫你归彦。”胡天笑着将点心碟子推回去,“好端端的,干嘛什么都给我吃。”
  “那好吧。”归彦抓脑袋,小声说,“可晴乙说,要对阿天好。”
  “嗯?”胡天没明白,“你说啥?”
  “阿天,要怎么样才算对你好?”归彦想了想,决定不提双修。
  “嗯?”胡天愣住,过了许久,这人小心翼翼提醒,“归彦,我不是你爹。”
  “阿天当然不是爹爹!”归彦瞪大眼睛,“我不要阿天当我爹!”
  胡天拍拍胸口:“可吓死我了。你突然说要对我好,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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