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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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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永略愧疚:“着实是我现下不够强,故而不敢在众人面前提及前辈。甚至,在极谷久了,也不知道百里前辈曾执著的古剑道,究竟是对是错。”
  而今次,叶桑于武斗会、剑坛,却将古剑道发挥到极致,着实让百里永振奋。
  “只怪我意志不坚,不能践行古剑道。”百里永检讨自己,“现今世上,新剑道盛行,叶姑娘却能坚守古剑道,着实让人敬佩。”
  叶桑却摇头:“并非我坚定,而是我师父坚定。我与你的差别,只是那年进谷前,多回头看了一眼九溪峰。”
  叶桑当年天赋过人,被极谷重视。极谷特意寻她,欲破例收入谷中。而叶桑在极谷山门前筑基,感天地一道醇厚剑意,却在九溪峰上。
  后来,叶桑便是弃极谷,去善水宗,执意寻了杜克,死缠烂打拜了师父。
  当年杜克为难于她,让她做件惊天动地的事来。叶桑少年莽撞,拔剑指向杜克,道:“欺师灭祖算不算?”
  此事一直被当作笑谈。
  现下说起,叶桑却是摆手:“若此时再面对师父,借一万个胆也不敢了。”
  胡天却拆台,乐道:“师姐,你前番还会去请师……杜先生来打小雉剑阵呢。”
  “不一样。”叶桑认真道,“小雉剑阵之事,当时的情形,我只能想到师父来补救。师父定然能补救。”
  归彦蹲在胡天肩膀上,不服气:“嗷嗷!”
  百里永却听胡天叶桑之言,很是好奇:“听叶姑娘谈及师父,该是当世剑道大家。为何极谷善水宗离得这般近,却从未听闻这位前辈?”
  “师父向来深居简出。”叶桑跳过一处台阶,转头道,“虽名声不显,却是这世上我最崇敬仰慕的剑修。”
  百里永愕然:“比百里前辈还敬仰?”
  “是。”叶桑点头,异常坚定,“百里前辈只能排第二。”
  胡天从没想过叶桑会如此推崇杜克,毕竟杜克追着他俩练剑之时,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百里永此时被震骇:“若有机会,定要见见叶姑娘的师父才是。如此大家,定然不俗的。啊,到了。”
  此时到得一处山腰,乱草丛生,向后隐约见一屋舍残垣。
  百里永指着不远一处:“那边就是剑圣王兮阳修行之处。后剑圣登仙,应前辈战死,穆尊入天启。处所便成了百里前辈一人所居。他道消前的三百年,都是居住于此处的。”
  叶桑点头,推开草丛走了进去。
  胡天跟上,只几步,见断垣残壁。屋舍早就坍塌,唯余砖瓦泥堆了。
  叶桑站立在废墟之前,单膝着地:“虽不得见前辈真容,但叶桑因前辈昔年事迹入道,当为半师。斯人虽逝,古剑长存。”
  百里永也是拜下。
  胡天虽不知百里靖海往年英雄事迹,但也肃穆,一揖而下。
  归彦自胡天肩头跳下,化作少年,立于胡天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拱手作揖拜了拜。
  少时,叶桑拜完,站起来,长叹一口气,转而看向百里永:“百里师弟,一直不曾有机会问你,当年极谷之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永:“叶姑娘问我,为何问问胡天师弟?”
  胡天错愕:“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便是百里靖海是穆椿的师兄,他也是此次来极谷是才晓得。
  认真计较,胡天现下更好奇,杜克究竟该是哪个鬼,应易寒还是百里靖海?
  “胡师弟的师父,不是穆尊吗?”百里永理所当然,“穆尊是百里前辈的师妹啊。当然知晓的清清楚楚。”
  “可千万别让师弟去问。”叶桑摇头,“我曾经问过穆尊,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后来被师父知道了,揍了一顿,还罚我多练了一套剑。”
  胡天在一边的烂石阶上坐下,对百里永道:“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问你你就说呗。”
  百里永忙道:“非是不说,只是我知晓的也不多。不怕诸位笑话,我小时候还是看了《古剑新殇录》,后来跑去问爹娘,才知道这位是我曾祖的爷爷的堂哥。”
  胡天掰手指算关系。
  “虽师父不喜百里前辈,但我也收集了不少前辈传闻。”叶桑在胡天身边坐下,“百里师弟若想听,不如咱俩交换讲讲,也算是追忆前辈了。”
  “好好好。”百里永立刻蹲下,同叶桑聊起来了。
  百里靖海其人,却也与《古剑新殇录》记载相似,乃是飒沓落拓人物。
  孩童时离家出走,扛着柄桃木剑,自己一个人过三界,大摇大摆进了极谷。
  十五岁出小涧,拜王兮阳为师。
  “据说是作死去挑战大师兄应易寒,虽被打得惨了些,但也入了王兮阳前辈的眼。这才拜得良师。”
  百里靖海青年出名,为人好酒爱剑,古道热肠。还与妖、魔两族结交,公开痛骂过参与梦貘屠难的人族不是个东西。
  传言穆椿拜入王兮阳门下,百里靖海看穆椿很不顺眼,闲着没事儿就要同穆椿打一架。当时大师兄应易寒没少为这事儿揍他。
  “听闻剑圣也经常因此罚百里前辈,比如罚他背剑谱。”百里永压低声音,“待到穆尊换练结束,回到善水宗,百里前辈已经快把剑圣的藏简都背完了。”
  “可不是!”叶桑拍大腿,“生生将百里前辈逼成了剑术推演大家!”
  传闻,百里靖海本来只爱练剑,不爱看书册。因着欺负穆椿,一次被罚背一本书。他又总想欺负人,最后就是背了一肚子剑谱。
  反而为他日后研习剑术剑理打下了基础。
  胡天想笑不敢笑,低头憋住了。
  忽然又想,若杜克是百里靖海这个鬼,也算是对的上号。
  百里永又道:“苍龙剑阵是王兮阳前辈推演出来的。他老人家的推演之术,百里前辈尽得真传。若百里前辈健在,怕现下二十八宿剑阵中的白虎、玄武,至少能推演出一阵来。要怪就得怪极谷之乱。”
  极谷之乱,若是人族剑修有史册,此当是极沉重的一页。极谷之乱的源头,乃是新剑道古剑道之争。
  极谷本是古剑道为尊。约莫三千年前,新剑道兴起,自外传入极谷。其后极谷便分了新剑道、古剑道两派。
  王兮阳登仙之后,古剑道没了大能镇场。两派势力相当,争斗便是公开起来。
  其后两边各推出了领头之人。其中古剑道,便是百里靖海。极谷之中,本就是一言不合就打斗,无甚道理可言说。
  有了领头之人,打杀之事集中在领头之人身上,倒也让众弟子缓了气。
  只是约莫一千年前,百里靖海一剑杀了新剑道的领头。之后两派乱战,有一场极惨烈的械斗。古新剑道两派死伤无数,这便是极谷之乱。
  不得已,登入天启界的极谷大能,自降修为回到极谷,杀伐一干“乱党”,这才将极谷之乱平息了。
  百里靖海便是死于“平乱”,自爆于极谷圣山八霁木下。
  话本《古剑新殇录》中,百里靖海为宵小所害。坊间传言,百里靖海也少有不是。
  可究竟真相如何,却已经是谜案了。
  “极谷之中,一直都说百里前辈,是奸邪小人,邪逆之徒。”百里永实话实说,“故而前辈在此处成了禁忌。我初来时,因着姓了百里,没少吃苦头。”
  “不会的!”叶桑很是坚定,“百里前辈定然那不是坏人!”
  胡天心道偶像力量太厉害。
  不想叶桑还是个理智的粉条儿:“百里师弟,你不修习古剑道,不知晓其中厉害。古剑道,以剑为道,习剑术,修剑心。若无坚定磊落的心境,不可得《覆海剑法》!”
  叶桑说着,站起来,抽出重剑将《覆海剑法》舞起。
  胡天虽会剑,但于剑理是外行。此时他一个外行看热闹,便觉叶桑舞得《覆海剑法》,如有乾坤尽在剑上,天地只在翻覆。
  当真气象恢弘。
  归彦化人形后,本坐在胡天身边。此时也是站起来。
  胡天跟着站起来,胳膊肘捣了捣归彦。
  归彦猛然转头,指向叶桑:“阿天!想学!”
  胡天忙道:“等师姐练完了,请师姐教你。”
  归彦猛点头,又去看向叶桑。
  百里永此时也是看呆。
  胡天撇开归彦,又戳百里永:“怎么着了?是不是更迷我师姐了?”
  百里永呢喃:“《覆海剑法》,我也曾修习过。此时见叶姑娘舞来,却觉自己实是下乘。”
  胡天乐:“那是,我师姐多厉害的人。”
  百里永长叹一声:“若那半套典卷,叶姑娘舞来……“
  胡天凑近:“你说啥?”
  百里永猛然回神,干笑:“没什么。”
  一时叶桑舞完,收招回来。
  百里永上前去,却被归彦一脚踹开。
  归彦站在叶桑面前:“要学这个,师姐教我。”
  归彦停了停,拱手一揖:“请师姐,教我。”
  叶桑眨眼,看向胡天,又看向归彦,蓦然笑起来:“好,等回九溪峰,教你《覆海剑法》!”
  归彦顿时兴高采烈,又跑到百里永身后,将他踢回到叶桑面前去,自己则蹦到胡天身边。
  百里永捂着后腰,对叶桑道:“叶姑娘好剑术!将《覆海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您常说,恨自己未曾早生个几百年,得见百里前辈。我却觉,若百里前辈英魂见你,定也恨不能再活上几百年!”
  可惜,百里靖海早死了。
  自爆于八霁木下,便连个衣冠冢也无。从前居住之处,也是颓败成了废墟。
  叶桑看向这片废墟:“甚至,英魂名姓,连剑冢铭礼都不能宣读。”
  极谷剑冢铭礼会,最后一项,剑冢铭礼,乃是将百年内所逝去的修士之剑,投掷于剑冢悬崖。再宣读极谷千年内,死于剑下修士名姓,以示祭奠。
  无论是争斗而死,还是外出身亡,无论死得是光明磊落,还是冤屈怨毒。只要是极谷弟子,千年内的修士,名姓都会在剑冢前被宣读。
  这是属于极谷剑修的尊严。
  极谷百年铭礼会最后一整日,便在极谷一个个剑修名姓中悄然逝去。
  期间,众门派修士肃穆聆听,无一人多言。
  及至极谷长老念完所有剑修名姓。众人拜礼。
  庄酴道:“极谷百年铭礼会,毕。”
  铁剑骤然飞起离去,去镇守极谷山门下一个百年。剑索蓦然回到圣山那边。
  庄酴立于山崖边,背对圣山,冲众人一揖:“多谢诸位十日捧场。便不多留了。”
  如此散场,当真干净利落。
  胡天直起腰,看向悬崖那头的圣山,凝视片刻。
  晚霞落山头,瑰丽异常。风从那边吹来,带着些许召唤。
  胡天蓦然打了个寒噤:“我脑子坏了。”
  胡天转头不去看那山,便见庄酴走来。
  庄酴走到叶桑面前:“小叶桑,这十日感觉如何?便是这一日剑冢铭礼,可有后悔当年不曾入谷来?”
  “不曾。”叶桑摇头,“铭礼会庄严,却终少一英豪,愧对盛名。”
  庄酴闻言怔忪,继而摇头:“年轻人……”
  宋弘德走来:“罢了,叶桑,等等我们便是回宗,你且同胡天去收拾一二吧。”
  叶桑抱拳领命,带着胡天离去。
  他二人到了处所,却见百里永站在树下等他们。
  百里永见他二人来了,忙是迎上来。
  叶桑见他,倒是先笑了:“百里师弟来得刚好,我也要去找你。”
  叶桑说着,拿出一块玉简:“我前日观你剑技,觉得这套剑法甚是合适你练,便拓了一份。你若是闲暇了,且看看罢。”
  百里永忙接了玉简,又谢过,再抬头:“师姐赠我剑术,我却也是要赠玉简给师姐。”
  百里永自袖中拿出一块玉简,递与叶桑:“叶师姐,我祖上虽同百里前辈沾亲,却也没什么留下。但,我来极谷后,曾刻意找寻过。在百里前辈处所,我曾得了几页剑法残篇。”
  叶桑愕然,继而抓了玉简:“可是《屠墟典卷》?”
  《屠墟典卷》,传闻百里靖海才创了两卷,便是身死。
  从此图有《屠墟典卷》四字流传于世间。
  百里永笑起来:“正是,我只得了这残存一卷《灭道》。师姐且随意看了吧。”
  叶桑高兴极了,也不顾地方,抓了玉简去看。继而愣了。
  叶桑抓着玉简,双手颤抖,盯着百里永:“师弟,这玉简内容当真?”
  百里永不明所以,却是认真:“千真万确,原书册在此,师姐请看。”
  百里永当即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玉盒,再打开玉盒。其中半册发黄书页。
  百里永将书页摊开,递到叶桑面前。
  胡天闻言,也是凑上去。归彦小毛团,蹲在胡天肩头,是凑上去看。
  书页之上,有口诀,心诀并招式。招式又有图。
  胡天神念之中,归彦忽而道:“这个,师伯会!”


第118章 二十五
  胡天转脸; 看向肩头,似乎对归彦所言有些许疑惑。
  神念之中; 归彦坚定道:“师伯打你; 用这个,我见过。师姐打你,用这个; 我也见过。”
  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胡天挨打之时; 不是在奔逃就是在挖空脑袋想招式对抗,哪里还会去记对方招式。倒是归彦每每在一边; 看得明明白白。
  直至此时,一切便是落在了实处。
  杜克确是胡天师伯,还是同他师父打小不对付的那一个。
  “杜克; 百里靖海!”归彦也在神念中下断言,“厉害的!”
  胡天伸手挠了挠小黑毛团的嘴巴; 示意归彦要保密。
  归彦甩甩尾巴; 晃晃耳朵; 微微点了点下巴。
  此时他俩再去看叶桑。
  叶桑盯着泛黄书页片刻; 退后一步,拱手一揖而下:“谢师弟。”
  百里永忙收了书页; 上前扶住叶桑:“师姐言重了。”
  叶桑直起身; 看向天际,勉强一笑:“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收拾行囊; 尽早离去。百里师弟保重,有机会再切磋剑术。”
  “极谷规矩,我便不多送了。师姐后会有期。”百里永又同胡天道别,便是告辞离去。
  胡天进屋几下收拾好东西,出得门来。
  叶桑已在门外等候,见胡天来,他二人向山下走去。
  路上,叶桑沉默不语,胡天也不敢说话。
  依着叶桑的聪慧,以及她对杜克的了解,胡天不信叶桑此时没猜出百里靖海是杜克。
  待到他一行到了极谷山门外,各门派都有聚集,或有长老弟子话别。
  庄酴正同宋弘德说话。
  叶桑上前去,庄酴宋弘德不由停下。
  叶桑抱拳,对庄酴行礼,又道:“方才之言莽撞,还望谷主不怪。”
  庄酴挑眉,半晌道:“无妨。”
  叶桑转身离去。
  宋弘德皱起眉头,也不同庄酴闲话,他走到一边拉住胡天:“你们方才做什么了?为何叶桑忽而变了态度?难道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不曾?”
  胡天眨眼:“宗主,一千个信点,我就告诉你我们刚才干嘛了。”
  宋弘德翻白眼:“五百个。”
  “成。”胡天小声道,“方才我同师姐回去,百里永来道别。没了。”
  宋弘德:“就这样?没说什么特别的?”
  胡天反问:“要说什么特别的?”
  “这算什么?也值五百个信点?”宋弘德愤愤然。
  胡天看天:“不然宗主你还价,我还不答应呢。”
  宋弘德气,又使劲拍了胡天后脑勺。
  “再给打笨了!”胡天捂着脑袋跑去叶桑那边去,“等我师父回来,我给你告状!”
  不远处,希言城的于满紫正同叶桑话别:“叶小友,今次相识,只恨行程匆匆不能深聊。他日来若能来我希言城,定扫榻相迎。”
  叶桑忙同于满紫抱拳。
  之后多是来同叶桑道别的,也有来向胡天打听小雉剑阵时黑衣少年的。说来也奇怪,在极谷时,众人多拘束,也不见谁来攀谈。到了外间却是热情洋溢。
  胡天被众人追问。他见归彦小毛团钻进了自己衣服里,便道:“那少年乃是世外高人,不便透露。”
  少时,宋弘德招善水宗众弟子归去。
  叶桑便是招来一朵菱花天流云,胡天积极蹦上去。
  此时花困走上来:“桑桑姐姐,我和疏香要从仓新界那边的界桥离去。能不能搭这菱花天流云一程?”
  叶桑点头。
  疏香便是蹦到胡天身边去:“小黑玩意儿呢?”
  归彦自胡天衣领探出脑袋,冲疏香呲起牙,两颗尖牙闪亮亮。
  疏香缩了缩脖子:“吓死个妖咧。”
  归彦小毛团跳到胡天肩头,看着疏香甩尾巴。
  疏香忙站起来,绕到另一边去,同胡天讲话:“你都四阶中级了吧,怎么还不会自己御器飞行?”
  通常修士到了四阶,自然会选一门御器法术并一配套法器,如此便是能在天上飞了。
  胡天却是至今还要依赖归彦的毛,才能使灵气。御器这样耗费毛毛的事情,如何做的?
  胡天挥挥手:“也没见你会飞。”
  “我靠,老子可是只鸟呢,如何不会飞!化作妖兽,一日万里毫不费力气。”疏香很是自得。
  胡天点头:“那么快,撞到石头了不得的。太快了风大,小心脸被吹变形。”胡天认真大量疏香的脸,总结,“难怪长残了。”
  疏香摸着脸:“我也没飞过几次啊。”
  胡天没忍住“噗”一声乐了。
  疏香方知这货是在忽悠妖。疏香怒,要同胡天打一场。
  未及胡天动手,归彦跳起来,踹了疏香一脸。
  这边厢打打闹闹,那边厢却是安静极了。
  叶桑坐在云头,向远望,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困屈膝坐在叶桑身后一点,一言不发,看着叶桑背影发怔。
  天风流云,瞬息永恒。
  少时,菱花天流云到得善水宗山下,叶桑这才醒神。
  前方善水宗众人都是下云进宗门。
  叶桑将菱花天流云停在山镇德碑投影亭:“师弟,你先回去吧。我将花困疏香再向前送一程。”
  “没关系。”花困此时忽而不黏着叶桑了,她摇摇头,“桑桑姐姐,我的族人就在前方不远处等我。”
  叶桑便也不再坚持:“那你同疏香路上小心。日后,我去辛夷界找你。”
  花困闻言忽而哽了一下,上前一步,抓住叶桑的手腕,抬起头来。
  她似乎看着叶桑,嘴唇微微颤动:“桑桑姐姐——”
  有一瞬间,胡天以为她就要哭了。
  幸而花困又笑起来:“有个东西送给桑桑姐姐,不许不要。”
  花困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根胭脂红的手绳,编得极精细。
  花困将手绳递出去。叶桑却未动。
  花困举着手,半晌耷拉下脑袋:“桑桑姐姐不要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满腔失落。
  叶桑这才醒神,忙上前伸出手腕来:“我方才走神了,并非不要。”
  花困笑起来,将手绳套在了叶桑的手腕上。她又抓住叶桑的胳膊:“桑桑姐姐,这个手绳是我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叶桑说:“是,很好看。”
  “那以后要一直戴在手上,吃饭睡觉洗澡换衣服,都不要拿下来!”花困不依不饶,“它坏掉之前,桑桑姐姐要一直把它戴着,不要丢掉。”
  叶桑拍了拍花困的脑袋,没有说话。
  花困抿嘴,拽着叶桑的胳膊不放:“答应我嘛。就是这一个手绳嘛,我第一次做,好难的。桑桑姐姐以后都戴着嘛。求你了。”
  “好。”叶桑想了想,郑重点头,“我会一直戴着的。”
  叶桑从来一诺千金,如此花困才是笑起来。
  疏香此时上前提醒:“要走啦,不然那群长老要杀过来找你了。”
  花困点了点头,又冲胡天弯下腰:“谢谢你。”
  胡天吓得不轻。花困见他时行大礼,怎么要走了,又来了这么一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胡天慌忙蹦到一边去:“小蚂蚁,你作甚?从前的事,咱不提了,不提了。”
  花困直起身来,凑到胡天身前,脸上笑意散去:“不为从前,只为今后。今后就靠你了。”
  胡天摸着自己脑袋:“啊?”
  花困却已经又转向叶桑,笑着说:“桑桑姐姐,你进宗门吧。我看你进了宗门就回去了。”
  此时疏香已不像是个忻鸾妖族的鸟,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死蚂蚁,咱们到底走还是不走了?善水宗又不给妖族进去……”
  花困一巴掌将疏香扇到一边去。
  叶桑无奈,只好说:“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嗯!”花困保持微笑,“桑桑姐姐慢慢走,不要急。”
  叶桑便是领着胡天离去。
  花困不由上前一步,终是停下,呆在了原地。
  他二人上了山道,胡天回过头,向山下投影亭看了一眼。
  花困依旧站在远处,笑着在摆手。
  直到叶桑胡天消失在山道拐弯处,疏香凑过来:“好啦,人都不见了。咱们也该走了吧。下次有空再约呗。”
  花困放下手,再是笑不出来了:“疏香,怎么办啊,我想哭,可是没有眼睛了。”
  “啊?”疏香呆住,见花困垂下脑袋,又是手忙脚乱上前,抱住她拍了拍后背,“别哭啊,你要是不痛快,我给你去把他们绑回来。或者你揍我一顿排解排解?”
  花困不语。
  疏香更慌了:“死蚂蚁,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再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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