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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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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蜒微笑道:“前辈真是爽快人,在下铭记在心,永不或忘。”

    那元八又朝至高先知点头哈腰,眉目传情,至高先知白他一眼,表情倒也不冷,率众下山去了。

    回到镇上,至高先知说道:“城主,你眼下已是城中客人,只要不出镇,可自由行动,不受关押。”

    盘蜒道:“毒又不解,又出不去,那这自由行动,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

    东采奇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世上谁能全然自由,不受约束?即便是审判席大人,不也需受那暗影拖累么?”

    盘蜒大咧咧的说道:“在下虽中毒不浅,但若要施展轻功,贵族还无人能拦得住在下,没准我何时不开心,一转身便溜走了。”

    至高先知恼道:“胡闹!你是北妖皇帝般的人物,一言九鼎,怎能如此无赖?”

    盘蜒道:“我眼下是阶下囚,可不是原先的皇帝。”

    东采奇说道:“城主,此地于你颇为陌生,在下可做向导,时刻伴在城主左右。”

    至高先知神色缓和,知道若这蛇帝与此人形影不离,此人纵然完好,也未必能够走脱。

    盘蜒本就是要东采奇陪伴,却叹道:“虽是无罪之人,还要带着个狱卒,罢了,罢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既来之,则安之。。。。”

    东采奇听他所言不知所云,心想:“这城主先前还好,眼下混得熟了,真是原形毕露,疯疯癫癫的。”恍惚之间,想起那刻骨铭心,却又失踪已久的意中人,心底生出个念头:“这吴奇与‘他’言行颇似,我。。就算见不着‘他’,若能见到他些许影子,也是好的。”

    至高先知另有要事,留下东采奇、盘蜒两人,当即告辞。

    两人面面相觑,东采奇道:“吴奇城主要去何处?我可替你引路。”

    盘蜒道:“我要去涉末。”

    东采奇皱眉道:“不许出镇!”

    盘蜒道:“我要去窑子!”

    东采奇见他胡搅蛮缠,知道他说不出人话来,道:“我可带城主去酒铺帐中喝酒。”

    盘蜒叹道:“这荒山野地,能有什么好酒?只怕酒中下了蛇毒,一、两杯下肚,便躺着醒不过来了。”

    东采奇笑道:“城主若是害怕,我可先替城主试酒。”

    盘蜒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找不着酒中老友,杯中知己,我是喝不下去的。”

    东采奇道:“城主与我相遇至今,说了千万句话,可算投机么?”

    盘蜒道:“我这人酒品可差劲的很,若喝的醉了,胡乱说话,你可不许打我,更不许把我打出鼻血。”

    东采奇不由格格娇笑,似乎刹那之间,多年来积压于心头的烦恼锐减,她一把揪住盘蜒后背衣领,横眉冷眼,嗔道:”少废话!若不想挨揍,便随本大人去喝酒!”盘蜒闷哼一声,穴道受制,不再反抗。

    这两人身份不凡,地位尊隆,更胜过族中至高先知,此刻众民见那涉末城主身子蜷缩,宛如流浪小犬一般,被东采奇笑吟吟的提在手上,当街走过,直冲如酒帐之中,无不轰动,引为奇观,围观者熙熙攘攘,探头探脑。

    到了酒帐,东采奇要酒保送来族中好酒,盘蜒接过,见里里外外的遗落民都盯着他瞧,他大声道:“战场有好汉,酒前无懦夫,我涉末城主更不是孬种,这杯酒我干了!”此言一出,引起满堂喝彩。

    盘蜒一口将酒灌下,只觉气味儿极腥,酒劲也大,他冷笑道:“什么烈酒,不过如此罢了!”忽然脑袋一懵,砰地一声,栽在地上。

    东采奇忍俊不禁,将他扶起,见他灰头土脸,双目紧闭,咬牙冷颤,笑道:“谁让你一口喝干的?又谁让你不运内功抵挡?”说着也举杯饮酒,若无其事的喝了下去。


………………………………

三十六 同床共眠心迥异

    盘蜒回过神来,嗤笑道:“女子当斯文优雅,轻吮细饮,岂能如牛马般喝的痛快?”

    东采奇还击说道:“男子当千杯不醉,百缸不倒,岂能似娘们儿般不胜酒力?”

    盘蜒道:“说得好,继续喝!”换过酒碗,与东采奇拼酒,这一回有了防备,果然再未丢脸。

    东采奇与他对饮三碗,举止大方,恰似当年远征蛇伯的壮志少女,盘蜒满心好奇,不知她怎会流落到这儿,但料想她绝不会回答,心中直盘算该如何令她敞开心扉。

    东采奇先问道:“城主,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了。”说的正是中原话。

    盘蜒道:“姑娘所谓很早,又是何时?”

    东采奇道:“二十多年前,彼时万鬼尚未灭亡,万仙尚未沦凡。。。。”

    盘蜒摇头道:“姑娘可说错了,万鬼并未灭亡,不然我这宗主,当得算是什么?”

    东采奇笑道:“好,是我失言,那是在万仙与万鬼大战之前,煞气书生的名头便已传开。我万仙门如今的第一剑客索酒,便受过你极大恩惠。你还记得么?”

    盘蜒道:“我记得当年索酒小弟青涩的很,先被龙血教的叛逆逮住,后又被鬼心五子阎王的使者堵路,我恰逢此事,便出手管了一管。”

    东采奇道:“我曾听索酒提及你这人神出鬼没,侠义心肠,怎地如今却成了北妖诸国的大首领?”

    盘蜒叹道:“姑娘语气,似乎甚是可惜。”

    东采奇摇头道:“北妖与万鬼心地非善,行径违常,终究并非仁义侠道一路。吴奇城主本是中原人,背井离乡,可谓弃明投暗了。”

    盘蜒道:“何方为明,何方为暗,在下心里清楚得很。”

    东采奇皱了皱眉,不再相劝。

    盘蜒反问道:“姑娘原先名头,可比我吴奇响亮得多。我听说你驱逐鬼虎派,建立蛇伯盟国,与龙血天国鼎立,兵强马壮,功名如雷贯耳。”

    东采奇身子一震,有些生气,道:“谁和你说我是。。。是那蛇伯城的女侯了?”

    盘蜒道:“君子之交,首重公平,姑娘知我底细,我坦然承认,我说姑娘来历,姑娘便信口诳语么?”

    东采奇垂首片刻,点头道:“好,我认了,但你绝不许告诉旁人。”

    盘蜒道:“姑娘难怪对那狮心王手下留情,东采英是昔日蛇伯城城主之子,也是你的亲哥哥。他眼下武功虽高,但也稍不及你了。”

    东采奇答道:“城主谬赞,我不过是出其不意,攻敌不备。”

    盘蜒坚持说道:“在下眼睛不瞎,谁高谁低,仍看的半点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碰碗对饮,盘蜒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东采奇问道:“吴奇兄如此叹气,莫非心中不喜?”

    盘蜒道:“北妖与万鬼心地非善,行径违常,终究并非仁义侠道一路,姑娘本是中原人,背井离乡,可谓弃明投暗了。”

    东采奇心中一乐:“他说的正是我先前说他的话,他这是讨债来了。”于是嗔道:“何方为明,何方为暗,在下心里清楚得很。”

    盘蜒道:“在下乃是中原一无名小卒,来到北地,侥幸攀上高位,便认定这涉末是明,龙血为暗。然则在姑娘心中,这遗落民是明么?这青族大汗是暗么?姑娘弃蛇伯城万千百姓于不顾,来到此处,难道是想做拯救弱小的菩萨?这岂非本末倒置?”

    东采奇一时答不上来,喝酒之后,道:“蛇伯城没了我,反而。。。。反而好些,我成了这幅模样,又岂能继续统领蛇伯?我如今心愿。。。唯有阻那异兽之眼,哪怕因此丧命,又有何可惜?”

    盘蜒又问道:“我听说那蛇伯城东采奇有一奇兽护身,那奇兽乃是半人大小的夜枭,形貌不美,传闻恰是这异兽之眼模样,莫非是这异兽之眼在蛇伯城酿成大祸,才使得姑娘无颜见故乡之人?”

    东采奇娇躯一颤,脸色忧郁,心想:“这涉末城主所知太多,连这都能推想出来?这般下去,我尚未问明他的来意,便已被他探得一清二楚。”

    盘蜒道:“这异兽之眼,本是异兽阎王同伴,据传死后成了聚魂山八魔之一,八魔者,聚无主魂魄而成,是为怨灵,若长久酿造灾祸,法力之强,或不逊于阎王,难怪异兽之眼这般厉害,连姑娘都无胜算。”

    东采奇默然许久,才道:“不瞒城主,我眼下手中这太极烟铁,来历也是不小。它是当年此间一异兽会的古物。这件古物,与其余两件古物,连接成三处大阵法,与那徘徊之沙息息相关。。。”

    盘蜒登时想起剃德老人所言,道:“莫非正是上一次徘徊之沙现身时,那三位妄图施展阴谋,从中获利的异兽会弟子所留下的阵法?”

    东采奇苦笑道:“吴奇城主,莫非你真有千里眼,顺风耳么?怎地连这都瞒不过你?”

    盘蜒忙道:“姑娘只管说,在下绝不多嘴,纵然知道,也装作不知。”

    东采奇道:“这才差不多。”继续说道:“据传说,这徘徊之沙聚集数百年来,大漠中无数生灵的凶杀之气,其本质罪恶残酷,绝非凡人所能承受。这三件法宝,若布成阵法,可代替布阵之人抵挡那罪孽,令活命之机大增,一旦从徘徊之沙中存活下来,便算练功有成,得通天神法。

    数百年前,那三位弟子,撺掇同门间自相残杀,已找了许多替死鬼,推动阵法运转,徘徊之沙劫难之后,三人不知去向,但这阵法却遗留了下来。阵法中三件中枢宝物,受此洗礼,也隐藏莫大法力,若联合在一块儿,足以对付大眼枭。。。异兽之眼。”

    盘蜒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东采奇说道:“是至高先知做梦后预见,随后她翻阅古书,知道果然有这段往事。异兽之眼曾杀过许多遗落民,若不除去,更不知有怎样后果。。。总而言之,此事我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盘蜒见她又激动,又自责,显然将异兽之眼的过错算在自己头上,他好生怜惜,复又愧疚,柔声道:“让我帮你,蛇帝姑娘,我绝非不遵诺言之辈。”

    东采奇见他离得太近,目光柔和,心神微乱,但旋即想起那失踪的盘蜒师兄,美目冰冷,喝道:“城主,还请自重!”

    盘蜒表情惆怅,远离她身边,东采奇又道:“你是想骗我替你解毒么?”

    盘蜒指着先前酒碗,说道:“这酒中又有新毒,在下不也乖乖喝下了?那蛇毒想必奈何不了姑娘,同时饮下,害我而不害你,对么?”

    东采奇并不掩饰,坦荡说道:“城主法力太深,若不添加剂量,我怕制不住城主。”

    盘蜒摇头道:“姑娘无需为我解毒,我只要你答应我一句话。”

    东采奇心中一凛:“莫非他根本不怕我修炼的毒液?”紧握盘蜒手掌,试探他功力,却不知究竟如何。

    她稍一沉吟,双手圈转,霎时数十条长蛇又卷了上来,纵横交错,令盘蜒如陷蛇网,只要他稍有敌意,毒蛇立时注入奇毒,除非此人能耐比肩阎王,否则绝抵受不住。

    随后,她将酒碗敲碎,赔了酒钱,断然道:“天色已晚,这就走吧!”

    来到街上,盘蜒奇道:“咱们去哪儿?”

    东采奇见四下无人,道:“回屋睡觉。”

    盘蜒一喜,心想:“我必独居一屋,正好趁晚上溜出大营,刺探那杭金大汗虚实,待明早再返回来,也不会惹她生气。”

    两人来到一座大帐篷中,帐篷里头种植奇花异草,清香扑鼻,甚是优雅脱俗,东采奇指指大床,说道:“城主睡在这儿。”

    盘蜒见这屋中布置精巧,只怕正是东采奇居所,过意不去,道:“那姑娘又在哪儿睡?”

    东采奇指了指那床,说道:“也在这儿。”

    盘蜒以为她故意吓唬人,瞪她半天,见她全无笑意。

    盘蜒急忙道:“姑娘,在下乃正人君子,天下闻名,绝不愿污姑娘清誉。还请姑娘与在下分室而眠!”

    东采奇指了指他身上,道:“我若不看着你,以你能耐,晚上逃走,无人能知,唯有如此,方能让你老实一些。况且你受我千蛇金光束所困,即便意图不轨,也是休想得逞。而我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想来城主也没什么胃口。”

    盘蜒道:“姑娘何必自谦?在下生平所见女子,无一人容貌胜得过你。姑娘睡在身边,在下岂能睡得着觉?”

    东采奇笑道:“你要么是瞎了眼,要么是鬼迷了心,要么便是口是心非,总而言之,没半点好样。既然身在大漠,何必如此忸怩?”说罢将盘蜒往床上一抛,盘蜒受缚严实,无法可想,平躺一侧。

    东采奇脱去外衣,露出肩膀锁骨,盘蜒见她皮肤好似平整,但离近了细看,与脸上肌肤一般布满白色鳞片,但盘蜒毫不觉得丑怪,只感到这般外貌,美得异乎寻常,好似天外来客一般。

    她靠在墙上,翻开一本书看,偶尔瞧盘蜒一眼,见他痴痴盯着自己,秀眉微蹙,道:“城主,你真是疯的么?我是个半人半蛇的妖怪!你不恶心我,我还恶心你呢。”

    盘蜒再看她所读书册,乃是一本极奇特的画册,名曰“蟾蜍王子”,他记得此书所言,乃是一英俊王子受了诅咒,变成蟾蜍,唯有公主亲吻,方能令其复原。


………………………………

三十七 五湖四海皆为友

    东采奇见他好奇,忙将书藏于身后,道:“胡瞧什么?还不快睡?”

    盘蜒道:“姑娘,这画册绝非蛮族所绘,是你随身携带的么?”

    东采奇脸上一红,道:“是。。。是我闲着无聊,从金银国商人处购得,途中看看,也懒得扔了。”

    盘蜒又问:“姑娘又不是稚龄娃娃,翻阅此书,莫非在想着意中人?”

    东采奇命一条蛇咬盘蜒一口,盘蜒惨叫一声,道:“姑娘有话好说,何必这般狠心?”

    东采奇微笑道:“放心,那蛇未曾吐毒,但你若不想再遭罪,快些闭眼休息!”

    盘蜒嘟囔几句,屏息入眠。

    。。。。

    空中一颗红球,逐渐降下,遮盖了太阳,天地间的沙土被染成红色,砂砾被狂风卷起,涌向红球,好似龙卷吸水,壮观而可怖。那颗红星之下,无数血红的影子虎视眈眈,眼中闪着凶恶的红光。

    盘蜒身子一震,陡然坐起,重重呼吸几声,自觉汗流浃背。

    东采奇立时惊醒,与盘蜒互视,盘蜒道:“我。。。。我做了个梦,那并非寻常梦境,而像是。。某种诅咒。”

    东采奇叹道:“那是徘徊之沙的征兆,城主也被此物选中了么?”

    盘蜒瞧她惨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心中杀意泛滥,但他稍稍遏制,已波澜不起。他想起剃德老人所述,登时明白过来,道:“那徘徊之沙选我与其余受选者厮杀?”

    东采奇道:“是,非但是城主,我也是如此。它会挑动受选者恨意,令咱们自相残杀,随着时日临近,那恨意愈发强烈,直至无片刻消停。”

    盘蜒稍觉愕然,但又冷笑道:“荒唐,哪怕最狡猾的阎王,也休想扰我心思,何况区区徘徊之沙?”

    东采奇轻叹道:“只盼如此。我原先对城主颇为友善,但此后或许身不由己,变得愈发凶恶,还望城主见谅。”

    盘蜒道:“你本就对我凶的很,我岂会同你一般见识?”

    东采奇低笑一声,复又睡去,盘蜒却再也睡不着了。

    如此等到天明,忽听帐外一阵骚动,敲鼓子闯了进来,喊道:“大人,不得了。。。”话未说完,见两人同床而眠,不禁瞠目结舌。

    东采奇全不在乎,问道:“有什么事?”

    敲鼓子收敛异色,正容道:“有毛贼闯入至高先知帐篷,将其中书库翻了个底朝天,偷走一卷先知梦境录。”

    东采奇即刻道:“咱们快去瞧瞧!”

    盘蜒道:“此事倒不要紧,但在下要上茅厕,且还需洗漱,否则怎能见人?”

    东采奇啐道:“蛮荒之地,哪儿来这般麻烦?”

    盘蜒道:“若这儿只有粗男野女,我倒可以忍耐,但面对佳人,身上异味不断,未免唐突。”

    东采奇无奈,唯有暂且放他,耐着性子等了少时,盘蜒神采奕奕的返回,问道:“姑娘可也要解手?”

    东采奇袖袍一卷,毒蛇又缠住盘蜒,懒得多话,直往先知大帐,盘蜒啧啧称奇,道:“姑娘不愧是阎王化身,不食人间烟火,自也脱出诸般烦扰,连大小解都免了。。。”东采奇忍住笑意,充耳不闻。

    来到先知处,那先知大发雷霆,焦急万分,不停喊道:“那个小毛贼,王八蛋,龟孙子,胆敢对我不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东采奇见她屋内一片狼藉,问道:“先知说的是谁?”

    先知恼道:“笼梵,是这臭小子!他昨晚带着那两个跟班,假模假样问我占卜之事,趁我进屋找水晶球时,将我点倒,随后大翻一通。”

    盘蜒忽然如临大敌,道:“大事不好!这可当真不妙了。”

    东采奇问道:“城主所谓何事不妙?”

    盘蜒道:“先知所言有误,她骂笼梵是龟孙子,那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东采奇与先知齐声嗔道:“这紧要关头,你捣什么乱?还不快闭嘴!”盘蜒挨了骂,哀叹一声,委屈不言。

    东采奇道:“他偷走的梦境录讲些什么?”

    至高先知急道:“是那另外两件宝物所在记载,笼梵他急着立功,多半先行赶去了。”

    盘蜒暗忖:“是那异兽会三大弟子所布阵的宝物么?”

    东采奇脸色剧变,道:“他是去了杭金大汗皇宫,还是戴安克尔山峰?”

    至高先知咬牙道:“他还不至这般糊涂,想要单枪匹马入皇宫盗宝,我看多半是去了那山峰的遗迹。”

    东采奇神情凝重,道:“那山峰中困难重重,无异于刀山火海、魔窟地狱,连我也不敢轻易闯入,笼梵稍有不慎,只怕性命难保。”

    至高先知道:“是啊,是啊,这小子没头没脑,死了也是活该,但。。。终究。。。是我族中第一勇士。。。”说着直视东采奇,目光满是哀求之意。

    东采奇道:“我这就赶去,但愿还来得及。”

    至高先知松了口气,喜道:“多谢蛇帝大人援手,可大人千万保重自己,莫为那不肖子冒性命之险。”

    东采奇一回头,见盘蜒笑容满面,不由头疼起来,她若将此人留在此处,他一转眼便溜得没了影,可她若将他带走,必在山中吃尽苦头,她沉思许久,道:“劳烦城主。。。随我同行!”

    盘蜒道:“为姑娘效劳,实乃无上荣光。”

    东采奇道:“我要你许诺,途中绝不逃跑!”

    盘蜒笑道:“这是自然,若那山中危险,我又岂能舍得姑娘?”

    东采奇暗暗发愁,可眼下绝无第二条路可走,于是带盘蜒离了大营,骑上骆驼,绕过平野,穿梭山峰,跨越河流,火急火燎,马不停蹄,足足行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那戴安克尔山峰下,途中偶尔见到三匹骆驼脚印,但始终未能追上。

    这戴安克尔山峰约莫五百丈高,山体巨大,态势绵长,从下观望,见这山峰色彩斑驳,红紫黑蓝,层次分明,构造奇特。山下有一条古河道,眼下已然干涸,山下一块块巨石宛如城墙,围绕山路,似乎在威吓路人,莫要进山。偶然间,可见山中毒瘴漂浮,感染草木,令景致愈发诡异。而乱风吹拂,卷过古老、苍凉的山崖,仿佛古老的山神在哭泣。

    东采奇仍未见到笼梵影子,对盘蜒道:“这山上不知有何凶险,你千万小心。”

    盘蜒道:“鬼虎派在大漠住了千年,连山中有什么都不知道?”

    东采奇摇头道:“自从那异兽会三弟子于此布阵之后,山间与某处妖界相通,物像阴森奇异,入山之人,从无返回,乃是大漠中公认的妖鬼境,魔鬼山,人人避而远之,绝无闯入的念头。我本想留到最后,待准备充分,再来此山寻宝。”

    盘蜒喜道:“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好去处,早知如此,我十年前就来了。”

    东采奇听他说的轻松,也是哭笑不得,道:“你给我留神些!”松开绑着盘蜒的毒蛇。

    两人绕开拦路的巨石,渐向上行,在这低处,山体还算平缓,石壁呈现红色,两人挑选途经,施展轻功,踏平缓处不断上升。盘蜒偶尔伸手触碰山岩,触手滚烫,不禁闷哼一声,但鞋子衣物触碰倒平安无事,这山岩内蕴藏剧毒,只灼烧人体。东采奇也察觉此节,以两人功夫,即便不用手支撑,自也行动如常。

    行到途中,盘蜒问道:“姑娘是万仙门人,为何不会飞行?”

    东采奇说道:“我听说若在此施展飞行法术,无论是羽翼振翅,还是御剑飞空,反而死的更快。”

    盘蜒道:“我来试试,若身在高空,找人更加容易。”

    东采奇劝道:“你少乱来!”

    盘蜒笑了一声,陡然身子破空而起,双足御风,节节升高,东采奇心里为他捏一把汗,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突然间,有数个蓝色影子朝盘蜒飞去,盘蜒吃了一惊,出手去拍,那影子砰砰碎裂,化作蓝色粉尘,将盘蜒围绕其中。

    盘蜒周身气罩鼓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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