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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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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崖子笑道:“你这月明星稀宝刀来头不小呢,竟能借助月光,莫非在明月之下,刀会变得愈发锋锐么?”

    盘蜒沉吟片刻,说道:“书中说‘难言威能’,便是闹不明白其中秘密。我读到此处,也在月下试过,倒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说着说着,雨崖子有些困了,便在桌上睡去。

    盘蜒看着身旁七本书册,心下自豪无比,想道:“若将来有人来此,读我书中所言,岂能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转念一想,以万仙仙人德行,便是再过上百来年,也未必会有人阅览,倒不如将其带出,交给鲲鹏,由他发落。

    他这一年全扑在书卷之中,此刻大功告成,心下舒畅,而他得此静修机缘,用功也颇为勤奋,已将飞升隔世功游江层练得颇为圆熟,等待明年此时,料想便可升入渡舟层阶。届时该如何应付那湮没怪人?他倒也颇为头疼。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只听有人搬动梯子,挪到书架旁,慢慢攀上,取出一书,随手一抛,落到盘蜒面前。

    盘蜒大惊失色,心想:“为何深更半夜会有人来?”朝雨崖子看了一眼,兀自睡得香甜。

    以雨崖子的功力,除非来人乃是蒙山、蝉鸣、菩提等顶尖高手,她岂能毫无知觉?莫非她中了迷药,竟昏过去了?

    盘蜒扶住雨崖子,轻轻摇晃,她并未转醒,盘蜒将她放下,站起身来,问道:“那位兄弟,你是何派的弟子?”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敬师长,竟与自个儿师父亲亲我我,甜甜蜜蜜,我都瞧得一清二楚,你可抵赖不得。”

    盘蜒道:“我与师父并未。。。并未逾矩,兄弟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那人奇道:“并未逾矩?那你二人怎地睡在一块儿了?这女道姑又为何衣衫凌乱?衫不蔽体?”

    盘蜒吃了一惊,回头一瞧,只见雨崖子衣物碎裂,露出大片肌肤,他惊怒交加,不知为何如此,急忙脱下长袍,遮住雨崖子,那人嚷道:“好,我这就让人来瞧瞧你二人丑态!”放声喊道:“来人哪,来瞧神藏派雨崖子与那盘蜒如何苟且偷欢!”

    盘蜒大怒,手中长出骨剑,朝那人疾刺过去,但那人手肘挺出,正中盘蜒手腕,盘蜒遍体酸麻,被那人一拳打中胸腹,剧痛之下,滚在一旁。

    盘蜒心想:“此人是谁?为何我。。。我功夫全使不出来?”

    那人依旧处在暗影中,瞧不清面貌,他又叫喊了几句,随即住口,只听烛火哔剥作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等了许久,不曾有人到来。

    那人“哈”地一声,说道:“算你运气好,那些人全数被我杀了,半句不该听的话也听不见。”

    盘蜒冷汗直冒,问道:“你将看守弟子全数杀了?”

    那人道:“可不是吗?你猜我是谁?”

    他从梯子上跃下,露出面容,盘蜒见他脸色惨白,神色凄厉,登时认出他来。盘蜒喊道:“你是血云!”

    血云淡然一笑,说道:“很好,亏你还记得我,咱俩两年不见了。”

    盘蜒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奸贼懦夫,狗一般的杂种,乌龟精,王八蛋,你有种。。。。”骂了几句,忽然醒悟:“我为何会如此恨他?就因为他当年揍了我一顿?”他生平几乎绝不动怒,此时情绪激荡,不可遏制,不免大觉奇怪。

    血云又取下一本书,在盘蜒面前摊开,指着其中一页,上书:“立世百年之际,阎王‘暴虐’破边界,再入世。真仙已去,万仙率众与之一战,六位破云仙长丧命,诛杀阎王。”

    盘蜒困惑不解,心想:“这是什么书?为何我先前并未见到?阎王‘暴虐’?这。。这是何时之事?”

    血云哈哈笑道:“轩辕击败蚩尤之后失踪不见,其弟子领悟天道,升真仙,创立万仙门,随后天门开启,他与另五位真仙前往异界,追杀蚩尤。于是这世上唯有万仙,再无真仙。不料百年之后,那阎王暴虐竟又返回来了。”
………………………………

七 得道锦衣还乡来

    盘蜒道:“我曾。。。。我曾遇上过阎王,以万仙破云尊长之能,合力之下,轻而易举便可取胜,为何迎敌那暴虐,六人一齐丧命?”

    血云道:“你说的可是那尸海么?那尸海不过是阎王化身,功力十不存一,倒也不足为患。那‘暴虐’全力以赴,万仙便难以抵敌了。”

    盘蜒心中突地一跳,想:“这是我心底最隐秘之事,他如何得知?”

    血云再翻过几页,手指比划,盘蜒读道:“万仙历一千八百三十二年,阎王‘斗神’临极北妖国,遣仙使魏物高等援手,与蛮‘百举’共败之,丧四大仙使,门人无算。”

    盘蜒也从未听闻此事,暗想:“如此说来,万仙与聚魂山的阎王仇怨不小,那为何万仙上下,对阎王绝口不提,连张千峰以往都不曾听过?”

    血云见盘蜒愣愣出神,抽了他一嘴巴,盘蜒面颊高高肿起,死死盯住他,血云不去理会,快手翻书,盘蜒见书中记载,皆是数千年来万仙诸般隐秘,极为详尽,这万仙号称创世万年,但实则不过数千载。

    盘蜒满眼见万仙中争权夺利,恩怨情仇之事,不由得心惊肉跳,寻思:“若被万仙得知我看过此书,非要关我一辈子。”但转念一想,此书也不知真假,这血云更是不安好心,自己何必相信他的鬼话?

    血云又指着一处,说道:“此处更是有趣,让人瞧不明白。”

    那行文字写道:“历四千一百五十年,阎王‘蛇帝’、‘吞山’临凡。”其下文字皆失踪不见,不知结果如何。

    盘蜒奇道:“蛇帝、吞山两个魔头卷土重来,万仙是如何应对的?”

    血云神色雀跃,似见到有趣玩物的孩童一般,他道:“这就是其中玄妙之处,万仙为何不愿多提阎王之事?又为何将其中所录尽数删改?欲盖弥彰,岂不好笑?”

    他将此书扔到一旁,身子高高跃起,隐入暗处,不久再度现身,手中又有一书,名曰“焚仙录”,其中写道:“历四千一百七十年,前往陆腾,焚骨于地窟。”

    盘蜒骇然想道:“这血云的意思,两阎王乱世之后二十年,万仙前往陆腾焚烧尸骨?那陆腾离万仙群山又是万里之遥,他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去那儿火化仙人?莫非那尸骨极为危险,轻易焚化不得?”

    血云让开几步,盘蜒突然间得了自由,不受拘束,他跳了起来,又要与血云拼命,但血云身上黑光闪烁,陡然掐住盘蜒脖子,哗啦一声,再将盘蜒脑袋撞在地上。

    他声音鬼鬼祟祟,令人如入冰窟,他道:“我要你去陆腾,查清此事。”

    盘蜒大声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何要听你的?”

    血云冷冷说道:“你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不知道?还是你不愿想起来?你欠我极多,我不杀你,已是天大的慈悲了。”

    刹那间,四面八方的黑影如退潮般消去,盘蜒惨叫一声,猛一抬头,见缕缕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

    雨崖子轻哼一声,悠悠转醒,脸色极为妩媚,她想起与盘蜒同眠一夜,虽是伏案夜读,但仍不禁有些脸红。

    门外传来哒哒脚步声,有一人懒洋洋的说道:“早上就要来受罪,还要伺候盘蜒那小子,真他奶奶的难受。”

    另一人道:“你若气不过,在盘蜒茶水中放些泥灰,也就是了,保管他察觉不到。”

    雨崖子微觉不满,就要找他们算账,盘蜒拉住她小手,摇了摇头,雨崖子气顿时消了,怕被人得知两人孤身过夜之事,施展轻功,蓦然不见,那几位轮值门人如何察觉得了?

    盘蜒将那七册书拿了,回到鲲鹏大宅,见“山海门”众人又在苦练阵法武功。

    这一年之中,山海门也有些进展,此时人手已过五十,鲲鹏偶尔问盘蜒查阅消息,倒也时不时能找着些稀罕事物,他慷慨分发,绝不私藏,人人得了好处,故而这山海门人各个儿对他极为敬佩,经过一番历练,门下众人精神抖擞,神态坚毅,不似其余万仙门人那般萎靡不振,贪图享乐。

    盘蜒将编撰书卷交给鲲鹏,鲲鹏与张千峰一瞧,各自惊喜,连连赞叹。鲲鹏笑道:“贤侄,真亏你有这般钻研本事,旁人若无十年八载,万万成不了这等大事。”

    盘蜒道:“我不过是耐心好些罢了。”犹豫顷刻,说道:“师叔,我有要事在身,须得下山一趟,前往陆腾。”

    鲲鹏道:“陆腾处在洲陆之南,离此不近,此去少说也要数月,途中颇有波折,可要我派人同去?”

    有声音说道:“你为何要听那血云差遣?那不过是个梦。”

    “去查清楚,此事极为重大,关乎天下气运,关乎万仙,关乎你我。”

    我还在梦中吗?

    盘蜒摇头道:“此乃侄儿私事,不敢劳烦诸位。”

    鲲鹏道:“既然如此,还请师侄带着这泪滴子母石,如有用得着,便将这石头松开,令它飞回,无论多远,咱们会尽快赶来。”

    张千峰面带笑容,说道:“盘蜒师弟,我也有一天大的好消息,早想告知于你,只是你一直忙于正事,未能有闲,故而不曾开口。。。。”

    盘蜒道:“有话快说,啰里啰嗦的,耽搁我正事。”

    张千峰道:“振英已至第三层渡舟境界了。”

    盘蜒身子一震,这当口真如做梦一般,傻了半天,问道:“什么?”

    鲲鹏哈哈笑道:“这小丫头听说是你义妹?果然进步神速,灵气十足,入门第三年便踏入渡舟,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盘蜒自也替陆振英高兴,想道:“这岂不是我的功劳?若非我带她领悟那轩辕真气,而那轩辕真气与飞升隔世功水·乳·交·融,相得益彰,她怎能有如此进展?嗯,但毕竟她自身勤奋好学,苦练不缀,也是缘由之一,我倒不便占了全功。”

    心下正自卖自夸,张千峰甚是得意,仰面叹道:“非但如此,之后那擂台比武,也是她独占鳌头,再度夺魁,咱们海纳派人人颜面有光,都说我张千峰教徒有方,嘿嘿,其实是这丫头争气,与我有何关联?但我这引路之功,倒也不算太小。”

    盘蜒见不得张千峰占了好处,酸酸说道:“师兄面如冠玉,教徒如神,想必出门行路,都会被万仙的娘们儿围追堵截,处处遭饿虎扑食、拦路劫道,想要拜你为师了?”

    鲲鹏大笑一声,张千峰脸上一红,咳嗽一声,说道:“师弟料事如神,这都猜得到?”

    盘蜒大声道:“三年渡舟,也算不得难事,我盘蜒明年必迎头赶上,如若不成,我一头撞死在此。”

    张千峰与鲲鹏不料盘蜒如此争强好胜,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不可胡乱发誓。”

    盘蜒又问道:“那你另一徒儿东采奇呢?”

    张千峰道:“她自知修为不到,今年并未入试,唉,她与振英两人天资皆佳,但总是差了一筹。她素来要强,今后一年,更要发奋苦练了。”

    盘蜒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振英如此出息,并非师兄之功,采奇稍逊一筹,并非师兄黑锅。”

    张千峰笑骂道:“去你的,总是取笑我。快快下山去吧。”

    盘蜒向两人告辞,又去找雨崖子,雨崖子二话不说,点头道:“正巧我也有事,我俩一同前往。”

    盘蜒吓了一跳,忙道:“师父,此事非我独去不可。”

    雨崖子道:“难不成你还有事瞒着我么?咱师徒还分什么彼此?不成,我非去不可。”

    盘蜒道:“我此去陆腾,乃是在途中历练功夫,以备明年仙露泉会试。有师父在身边护着,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路定然风雨无碍,不受半点苦,怎能有所长进?这叫砥石砺金,玉不琢不成器。”

    雨崖子听他称赞自己待他太好,心下窃喜,嗔道:“原来你还有些良心,但你这话也有些不对头,莫非有我在身边,你便难有进步么?”

    盘蜒急忙说道:“师父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怕其他同门怪师父偏袒。”

    雨崖子点头道:“你呀,总有诸般借口,我偏要待你好些,有谁管得了我?好吧,你途中警醒一些,莫要惹是生非。如遇危难,千万莫要蛮干,相信以你所学,定能化险为夷。”

    盘蜒道:“我有鲲鹏师叔的泪滴子母石,用以求救,百试百灵。况且以渊北辰手段,尚奈何不了我,你何必忧虑?”

    。。。。

    但你怎知陆腾有何危险?渊北辰与阎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那会有阎王吗?

    我还会回来吗?

    盘蜒无法作答,他向众人挥别,雨崖子送他至天门,由此离山远行。

    他已有两年不曾领略凡间山河,俗世风貌,此刻徒步前行,只觉步履轻快,自由自在,只是空中气味儿有些污浊,不如万仙山中仙气令人心旷神怡,但盘蜒用力呼吸,反而更觉愉悦。

    他本以为万鬼之事影响深远,凡间诸国必齐心共进,彼此言归于好,不计仇怨,谁知走过几处,又听闻武林厮杀,侯伯争斗,天子横征暴敛之事。他微觉滑稽,想起东采英来,不禁有些怀念。

    那陆腾远在东南,盘蜒便取道玄鼓,顺道去瞧瞧这位昔日将军情形。
………………………………

八 忽而河东又河西

    约莫行了十来天,已抵达玄鼓城中,见城墙规模更胜往昔数倍,城楼之上,旌旗战戟连成一片,宛如刀山一般。盘蜒从城门走入,找一卫兵,拱手道:“我乃万仙弟子,道号盘蜒,特来求见你家将军。”

    众卫兵不敢怠慢,前后拥着,将盘蜒送入宫内。宫中龙柱雕墙,飞檐凌轩,广场纵横数亩,态势非凡,更胜过昔日蛇伯城。想来城中王妃乃是天子的亲妹妹,自然赏赐丰厚。

    亲兵进去告知公爵,盘蜒等候一会儿,只见一虎目大汉快步走过石阶,正是东采英来了。两人一见,那大汉欢喜的快要上天了,大笑声中,双手握住盘蜒手掌,喜道:“军师,我的好军师,你可总算下凡来见我了。”

    盘蜒自也高兴,说道:“我不过顺路来此,见你家中宅子漂亮,岂能不来瞧上一番?”

    东采英说道:“军师说的好,但只留片刻,可太把我当外人了。不住上一年半载,岂容你跑路?”

    盘蜒笑道:“万仙有规矩,年轻弟子,不得师长首肯,不可轻易入世。我若久住,非得有天雷来打我不可。”

    东采英大失所望,说道:“军师不帮我忙,三年来我只觉处处不顺,只盼军师能回来帮我一把,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盘蜒道:“若处处凭借天机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将军何等豪杰,不可倚仗这灵幻占卜之术。”

    东采英点头称是,问起东采奇情形,盘蜒道:“采奇在万仙门中倍受众人爱戴,万仙中真假仙女无数,却鲜有人风头能盖得过她。”

    东采英挠挠头,苦笑道:“我这妹妹青春永驻,等我七老八十,她定然容颜不减,到时在回来瞧我,那可尴尬至极了。”又问起义兄张千峰境况,盘蜒如实相告。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前厅,只见一光彩照人的少妇迎了出来,却也认得,正是当年执意嫁给东采英的罗芳林。盘蜒躬身道:“贫道参见王妃。”

    罗芳林此时风姿绰约,犹胜当年少女之时,但神色间有一股子威严,当真雍容华贵,眸光衬着宝石,雪肤配于彩服,容色不容逼视。

    她微笑道:“你是采英的贵人,又是万仙的仙家,那可真是不得了的贵客,采英,今夜可要大摆筵席,招待盘蜒仙家。”

    盘蜒道:“贫道求之不得,只怕吃穷了将军。”三人一齐大笑。

    三人走入厅中,宫女奉上茶水点心,交谈片刻,忽然有人来报:“城主,皇上又传来谕旨,要城主领军相助,讨伐冯国叛逆。”

    东采英、罗芳林眉头一皱,东采英问道:“皇上可说要何时出征?”

    那亲兵说道:“皇上说:越快越好,须得尽早平息叛乱。”说罢退出大厅。

    盘蜒久不理俗事,于诸国消息所知不多,问道:“素闻冯国国主忠于天子,一片赤胆,可昭日月,为何如今出了乱子?莫非国君丧生,朝中内乱了?”

    东采英正要开口,罗芳林神色忧郁,说道:“此事不劳仙家。。。。”

    东采英笑道:“夫人,对于咱们这位媒人,又有何可隐瞒的?”转头对盘蜒说道:“皇上怀疑各国都有万鬼北蛮的内奸,号召天下公爵侯爵伯爵,一股脑儿将家中嫡子送往灵夏的国都,说是代为照看,教授帝王之术,实则以其为质。哪家不遵号令,便为通敌之罪,诸侯共伐之。”

    盘蜒叹道:“他疑心重重,见人当鬼,自然瞧谁都奸恶,如此倒行逆施,反而真有人反了。将军,你府上公子可还安好?”

    东采英又是惊讶,又是不安,问道:“你怎知我养了孩儿?”

    盘蜒道:“我瞧夫人脸色不豫,自然也受此连累。如此猜想,只怕将军也深受其害。”

    罗芳林再也忍耐不住,眨眨眼,流下两行清泪,她道:“哥哥对我夫妻二人恩宠有加,咱们岂能有二心?但他。。。。他只觉采英坐拥大军,武功绝世,连咱们都信不过。已将我那两个孩儿。。。全数召至灵夏去了。”

    盘蜒忽然紧紧瞪着罗芳林,心头迷茫,隐约见她印堂、鼻尖、嘴唇三处有浮光练成一线,似幻非幻,似真非真,面相极为奇特。三年之前,两人初遇时,她不曾有这般异样,此刻盘蜒却可轻易看出。

    但那一道浮光却另有暗影相伴,似绕树飞舞的蝴蝶。

    罗芳林见他死瞪着自己,眼不眨,身不动,委实无礼至极,抹去眼泪,平静问道:“仙家,为何盯着我瞧?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古怪?”

    东采英打起圆场:“准是老婆你漂亮无比,连军师这等人物都迷得不行。”他生性豁达,又对盘蜒感恩无比,不以为忤,反以为荣。

    盘蜒一个冷颤,回过神来,说道:“我看王妃相貌,真乃有福之人,不久之后,将有一场大难。。。。”

    罗芳林虽极有涵养,但闻言也不禁动怒,沉声问道:“这算哪门子的福气?”

    盘蜒道:“大难之后,必有大福,王妃只需设法度过此劫,将来富贵无极。”

    罗芳林心想:“我本已极为尊贵,还能再如何‘富贵无极’?这江湖术士胡说八道。”

    东采英领教过盘蜒本事,却登时信了,急忙问道:“军师,那大难应在何处?大福又是怎般?”

    盘蜒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但贫道慈悲为怀,哪怕豁出性命,也不忍令你二人受难。那大难应在灵夏皇城,只怕要着落在两位公子身上。”

    罗芳林与东采英齐声惊呼道:“什么?我们孩儿?”

    盘蜒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罗芳林霍然站起,冷冷说道:“道长,你来我府上作客,我夫妇欢迎之至。但你危言耸听,拿我孩儿安危大做文章,是否太过无礼?”

    盘蜒连忙起身作揖,说道:“贫道岂敢如此?只是事关重大,不得隐瞒。”

    东采英冷汗直冒,说道:“军师算无遗策,绝。。。。。绝不会。。。。”饶是他一身功力超凡脱俗,情急之下,定力全失,难以措辞启口。

    罗芳林终究不信这等风水命数言论,却也放不下心,她暗想:“小心谨慎,千次不多,莫非哥哥身边出了奸臣,谗言诬陷我夫君?此事不可不虑。”于是说道:“仙长,我夫妻有私事要谈,还请仙长暂避。”

    盘蜒道:“我也恰好有急事要办,便不多留,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东采英竭力挽留,说道:“莫非军师觉得咱们怠慢了你?我这就向你磕头赔礼,军师莫要生气。”

    盘蜒笑道:“将军放心,咱俩这等交情,岂能因小事而生出脾气来?我是真不能久留,就此告辞了。”

    东采英无可奈何,与盘蜒依依惜别,罗芳林等盘蜒走远,说道:“夫君,我非去灵夏走上一遭不可。”

    东采英沉思片刻,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罗芳林道:“万万不可。如今孩儿在皇上手中,看似平安,实则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便断送他二人性命。你。。。。。。你不记得我那罗塘哥哥的下场么?”

    那罗塘也本是天子亲兄弟,封为公爵,极受信任,然而由于频频劝阻天子莫要横征暴敛,增养兵马,引起天子不满。一年之前,天子命其外出,前往一素来野蛮不臣之地征税,却又暗中送信,增长税额,使得当地百姓震怒,竟活生生将这位公爵分尸。

    天子闻讯嚎啕大哭,原来他本不过想给罗塘一个教训,谁料危难突发,竟葬送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贤臣。罗芳林与那罗塘交好,更是恨透了天子的无能愚蠢,却也暗中惊惧,无法可想。

    两人回想起此事,皆感不寒而栗,罗芳林道:“既然你信得过你那军师,咱俩孩儿便真处于险境,皇上让你讨伐冯国,纵然冯国有冤,咱们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你用兵厉害,冯国绝不是敌手。而我前往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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