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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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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童呆若木鸡。
  梅若雪觉得自己果然还需要好好修炼,神仙们的心思实在太过高深莫测,叫人难以参悟。
  仙童到皇宫。议事殿龙椅上已经换了一个人。
  仙童不管不顾地闯进去:“容韵呢?”
  那人抬起头来,秀美的面容展露出超乎年龄的冷静与沉稳:“你是何人?”
  仙童不知该怎么组自我介绍。自己的名字就算说出来,怕也没人听过。
  好在那人很快便说:“可是陈仙人的同袍?”
  仙童忙道:“正是。”
  那人说:“太上皇临走前交代,如有陈仙人同袍来找,便说他回了四明山。”
  四明山钟灵毓秀,又有仙人传说,引来修士在此修炼,以期飞升。容韵回来时,家门口就被人占了。这些人不敢鸠占鹊巢,便想在门口沾沾仙气。
  容韵见到他们,仿佛见到那些纠缠师父、致使他们师徒分离的苍蝇们,杀心大起:“限你们一刻钟内离开!”
  修士们本想过来打个招呼,闻言被激起了火气,怒道:“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不离开又如何?”
  容韵转过身,双眸隐隐出现一道红光,五指微张,竟凝出一团虚火。吸收无尽火与忘川水之后,他一直凭借崔嫣的记忆,日夜修炼。如西南王府那日,留师父一人对敌,自己无计可施的覆辙,他绝不重蹈。
  这些修士,大多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修炼了几十上百年,也不过筑基,并没有大本事,见状有些胆怯。
  一人说:“你这娃娃,说话好没礼貌!叫你师父出来,我们与他论理!”
  容韵冷笑道:“你们若能找我师父出来,我倒可以对你们礼貌相待。”手中火越发旺盛,眼见着大战一触即发,修士们先怂了,说:“我们慕陈仙人之名而来,既然他不在,我们留下来也没意思!告辞!”
  走得极快,顷刻间作鸟兽散。
  容韵克制了半日,才没有追上去。纵然陈致不在,也知道他必然不希望自己妄造杀孽。可是,做了师父欢喜的事,也得不到赞扬,只怕做了他不欢喜的事,连句责问也等不到。昔日的患得患失,得到的,终究是“失”。
  用尽心机是一场空,千依百顺也是一场空。
  师父,你未免太狠心了。
  屋内覆了厚厚的灰尘,光是打扫,就费了半日。又下山去市集采买陈致爱吃的食材,起灶烧了一桌,色香味俱全,默默地坐了会儿,到菜凉了,才胡塞了几口。
  第二日,在观景亭枯坐一日。
  第三日,开始闭关修炼。
  到第四日,仙童到访。引经据典、苦口婆心地耗了半天,始终不见效,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
  容韵说:“吊在门口也好,辟邪。”
  仙童嚎啕着跑走。
  王舒光即位后,天下纷争又起。
  江西联合福建,借西南旧部之名,进攻江南。江南房家与其里应外合,半月之内,就连失数城,已至四明山下。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太上皇在四明山修道,便打出旗号,要“擒容韵,杀王女,灭燕贼,复陈朝”。
  仙童下凡通风报信,容韵神色淡然:“我死了,转世投胎,师父便会再来寻我,也是团结结局。”
  仙童急得脸都紫了:“陈致自身难保,怎么寻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长命百岁,千万不要想不开!”
  容韵说:“那你告诉我,我若长命百岁,有生之年,还能见师父否?”
  仙童语塞。北河神君说过,陈致之伤,要休养数百年,就算赤焰谷的赤焰之心有独特功效,也不可能立竿见影。
  他不答,容韵就知道答案:“我若是被那些反贼抓住,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能否与师父一样,升天成仙?”
  仙童说:“陈致升仙,是因为他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大功德之心,非为皮肉之苦,而是无私之德。不然,古往今来,多少修士,天劫地劫情劫,受了不知多少,未见得一定能功德圆满。”
  容韵说:“入梅数宫,便可修炼成仙吗?”
  仙童实话实说:“梅宫主是梅数宫几代来,资质最高的修士了,要成仙也要看机缘。机缘源于天意。如陈致这般,连天道都为之动容,实在太少了。”
  容韵脸色越来越暗:“也就是说,只要天道不允,便无法成仙?”
  仙童说:“所以,我们才要顺应天命啊!你看,你生来便是天道之子,帝王之命,只有顺从此道,才能天下太平,万民幸福……”
  “所以便不必在乎我幸不幸福?”
  仙童哑然。
  容韵说:“我若顺从天命,登基为帝,开创繁华盛世,那下一世,可否有成仙的机缘?”
  仙童眼珠子转了转,在说谎与说实话中纠结了一瞬,已被容韵看穿:“你走吧。”
  仙童:“……”
  “再不走,我就杀了你,或让你杀了我。”
  “……”仙童又嚎啕着跑了。


第88章 未践之约(八)
  四明山脉; 绵延数十里; 叛军兵分三路围剿; 被容韵喝退的修士们自告奋勇作马前卒。
  数千号人,就算弓背踮脚,将自己当做了一群猫; 那也是浩浩荡荡的一支野猫大军,如何不闹出动静?甫一靠近,容韵便有所觉。他坐在屋檐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人鬼鬼祟祟地靠近自己与陈致共同打造的净土; 心中杀意腾腾。
  得知叛军靠近,就料到今日; 门外都布置了阵法,只要他们敢进来一步……
  几个马前卒修士一跃而起; 正要翻墙而过,就见空中白光一闪; 修士连同数千士兵齐齐消失。
  容韵眉头一挑,从屋檐跳下,打开门。
  门外空荡荡的; 只余凌乱的脚印。
  他问:“何方高人到访?还请现身。”问了两遍; 始终无人作答,转身回屋,却看到天井坐了个人,正提壶煮茶。
  那人抬头,却是张熟面孔。
  容韵眸光一闪:“上阳观主?”
  那人微笑; 谦和有礼:“毕虚。”
  燕朝容盛元年,女帝王舒光改崔姓后,御驾亲征,历时两年,终于平定江西、福建之乱;容盛四年,立阎芎为皇夫;次年,诞子,取名崔承天,改国号为长景。
  陈致醒来时,觉得自己可能躺在灶上的蒸锅里,白气腾腾,烟雾缭绕,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看看是不是熟透了。
  他坐起来,摸索着出门——发现这是个山洞,压根没有门。
  凤三吉光着膀子,盘膝坐在一个大圆盘上,一对血红的翅膀从肩胛骨处伸出,半张半合,似振翅欲飞,又似收翅欲歇。
  感觉到他的目光,凤三吉睁开眼睛,朝他看来:“你醒了?身体如何?”
  陈致说:“十分饥饿。”
  “想吃什么?”
  “鸡翅。”
  “……”凤三吉的凤翅倏然收起。
  神仙是不怕饿的,所以,虽然陈致一脸菜色,犹如难民,凤三吉还是只给了一只干巴巴的梨。
  陈致捧着皱巴巴的梨,差点哭出来:“这是孔融当年让的那只梨吗?”
  “为何这么问?”
  “一脸的岁月沧桑。”
  “……这里是赤焰谷,你还能看出这是一只梨,就说明它来这里的时日尚短。你再犹豫一会儿,便只有一把梗了。”
  陈致含泪吃了,发现这只梨吃起来比看起来更干。
  凤三吉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要留我?”
  “你若愿意留下,也可。”
  陈致问:“我睡了多久?”
  凤三吉竖起两根手指。
  陈致吓了一跳:“两年?”
  凤三吉摇摇头。
  “两个月。”陈致稍稍放心。
  凤三吉依然摇头。
  陈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总不会只有两天吧。到底多久?”
  “两百年。”
  陈致猛地跳起来,因用力过猛,脑袋撞在洞顶。他却毫无所觉,追问道:“容韵呢?外面的局势如何了?”
  凤三吉说:“早已还是燕朝天下。”
  陈致见他跳过了自己第一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凤三吉说:“一般人的寿命,最多不过百来岁。天道之子就算有天道宠爱,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陈致心怦怦跳得厉害,半天才说:“他当了皇帝,一统天下,开创太平盛世,兑现了当日的诺言。”可他,却失约了。
  凤三吉说:“你可能对他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
  凤三吉说:“燕朝的确有个皇帝叫容韵,不过他当皇帝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可说是有史以来,最‘短命’的皇帝了。”
  陈致心咯噔一下:“短命?什么意思?”
  “刚即位就禅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当皇帝就为了听群臣喊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过瘾呢。”
  陈致昏迷的时候,脑子一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思绪不胜清晰,如今用起脑来,也颇感力不从心,只好让凤三吉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一遍。
  凤三吉便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有些地方,他说得语焉不详,听得人云里雾里。陈致问:“你不是说叛军围攻四明山吗?什么是不了了之?”
  凤三吉说:“坊间有两种传言。一说四明真人大显神威,将叛军打得落花流逝。一说叛军与妖魔做了交易,得到邪恶的力量,将陈真人师徒打败,并关到了地府。”
  陈致说:“若是我没有理解错,此处的地府,应当是魔域般的存在。”
  凤三吉说:“以阎罗王一贯的为人出事作风,这不会迟早的事儿吗?”
  陈致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但除此之外,其他的话就很没道理了:“为何是坊间传言?你身为神仙,难道这点事情都打听不到吗?”
  凤三吉委屈地说:“那也要我有时间去打听啊。为了保护你,我已经整整两百年没有出谷一步了,你听到的这些消息,还是我让鸟儿去集市探听回来的。”
  陈致不可置信地说:“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其他神仙来探望你?”
  凤三吉更委屈:“你喜欢这里吗?”
  陈致抹了把汗:“嗯。”
  “那你留下来陪我吧。”
  “……我刚刚可能被热出了错觉。”陈致拍拍屁股起身,“我去找容韵。”
  凤三吉说:“两百年过去,容韵早已作古,你去哪里找他?”
  陈致道:“魔域。”
  去的路上,陈致总结了一下当神仙的好处,其中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不怕睡懒觉。就算不小心睡过了头,也不用担心照镜子的时候会认不出自己。当然,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他在乎的那个人并不是神仙。
  陈致来到地府门口,正要往里进,就看到仙童走出来。
  “陈致?”仙童兴奋地叫起来。
  “……”准备以同样的呼唤来回应的陈致突然想不起仙童的名字,“好久不见。”
  “两百年,整整两百年。”仙童说,“你身体恢复得如何?”
  陈致说:“已无大碍。你为何在此?”
  仙童说:“容韵从地府逃跑,阎罗王叫了我们一道找人。”
  容韵?
  陈致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那你找到了吗?”
  仙童道:“没找到。”
  陈致转身就要走,被仙童拉住:“你去哪里?”
  陈致说:“我去找。”四明山、杭州、京城,甚至化外之地,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地方。
  仙童说:“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没有找到他,但是他自己回来了。”
  陈致立刻冲向地府。这次仙童没抓住他,只好跟着一起往里跑。
  他跑得极快,带着一身仙气,犹如闯入老鼠窝里的猫,吓得许多鬼魂四处乱跑。
  动静太大,惊动了阎罗王、
  一见是他,阎罗王的脑袋大了三圈:“仙人为何又来?”
  陈致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说:“我想见容韵。”
  阎罗王说:“迟了。”
  陈致脸色顿时刷白:“何意?”
  阎罗王说:“就在半刻钟前,他已经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了。”
  仙童跟在陈致后面,刚好听到这句话,脱口道:“这么快?”
  阎罗王面色不佳:“为免再生事端,自然让他走得越快越好。”
  仙童见陈致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道:“那他临走前,可有说什么?”
  阎罗王说:“他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陈致与仙童异口同声地问。
  阎罗王卖关子道:“除非仙人答应以后没事别来地府,有事更别来地府,我才说。”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仙童还是头一回鼻子碰灰,幽幽地说:“地府开门接客,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
  阎罗王说:“我们接鬼不接神。”
  陈致急于知道容韵留下的请求,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他到底有什么请求?”心想,总是阎罗王不肯做,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助一臂之力。
  阎罗王说:“他希望转世之后,名字叫燕北骄。”
  仙童:“……这算什么请求?不是应该要个好出身好家世吗?”
  陈致沉思良久,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说:“我懂了。”
  崔嫣结识了陈应恪,容韵遇到了陈悲离,唯有燕北骄,只是听闻过陈致,却毫无交集。


第89章 未践之约(九)
  陈致离开地府时; 犹如行尸走肉。仙童以阎罗王施了什么法术; 逮着人质问了半天; 闹得阎罗王差点大叫“讹诈”!
  两位仙人被十分不体面地丢出了地府。
  仙童见陈致失魂落魄地坐在石头上仰面发呆,过去安慰他:“其实转世叫燕北骄也不错,好过叫史陈致。”
  陈致:“……”不想接这茬; 但是心情多少有些触动。比起大不幸,如今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至少,他安好; 他还在。
  这么想着; 便拍拍屁股,飞向天宫。
  仙童跟在后头; 搜肠刮肚地说笑话逗他,无奈抛媚眼给瞎子看。
  到了天宫; 有过路神眼尖,认出陈致。刚到黄天衙外头; 就有大群神仙闻风而来,争相问好。陈致勉强打起精神应酬。
  话说了三句,就有神仙打听赤焰谷; 是否如传说的那般鸟语花香。
  陈致暗道:分明是鸟语肉香。活物进去没多久; 就能喷香喷香地上餐桌。
  又有神仙说起那场诱补乔奣的大战。
  陈致自己也好奇得很。他中途离场,压根没看到大结局。问凤三吉,听得又是各种天花乱坠的版本,每次都不一样。
  那神仙是当事人,便补足后续——他们追上了乔奣; 却被他负伤逃走。
  乔奣是造成他一世悲剧的元凶,只是事隔久远,中间发生太多变故,回想起来,也没有太大的触动。
  说到这里,不免提到天道国运,顺势牵扯容韵,又留住陈致的脚步。
  刚起了个头,群仙忽作鸟兽散。
  陈致拉住仙童:“你们跑什么?”
  仙童指了指他身后。
  陈致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漂亮稚气的脸。虽然当年只是匆匆一瞥,却留下深刻印象。他脱口喊道:“寒卿?”
  寒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径自略过他们,往黄天衙去了。
  陈致本就要去,便跟在他后面。
  仙童犹豫了下,出于义气,还是跟上去了。
  刚进门,就见寒卿现出原形,用尾巴扫荡衙内的摆设。
  陈致:“?”
  仙童拉着他的袖子:“快走快走。”
  为时已晚,里面传来一声疾呼:“陈致!”
  陈致:“……”被人喊了数百年的名字,就数这回最情真意切。
  谭倏从内院出来,灵活地闪过寒卿的龙尾,一下子冲到陈致面前,行礼道:“两百年未见,君安否?”
  陈致看着在空中扫来扫去的龙尾,触景生情地说:“内心颇为不安。”
  谭倏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拉起陈致要走,被化为人身的寒卿挡住。寒卿说:“留下东西,你才可以走。”
  谭倏脸色微红,似是气到了:“我敬你德高望重,才一再忍让,你为何还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寒卿说:“把东西留下。”
  “我说过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
  周而复始的对话。
  仙童用口型暗示陈致出去。
  出去后,陈致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寒卿身为上古神兽,资历远胜谭倏,有什么东西是谭倏有,而他没有的?
  仙童说:“寒卿想要情草。”
  陈致:“?”
  仙童简单地转述了当日凤三吉诉说的有关皆无与寒卿的故事。
  陈致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皆无是龙精精?他追着寒卿,其实是孩子追逐父母的天性?”
  仙童:“……”顿时被打开了另一扇神奇的大门——里面的风景真是自成一派、难以言喻的精彩。
  一条龙尾突然从天而降。
  若非仙童反应快,及时带开了陈致,只怕谭倏就要多两个难友。
  变回寒龙的寒卿将谭倏踩进土里,用一只龙爪按着,一对拳头大的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陈致。
  陈致站在仙童身后,仙童很快又躲到陈致身后,陈致后退了一步,仙童跟着退了两步……两人一步步地挪到了十几丈开外,正准备转身开溜,陈致说:“谭倏还在。”
  仙童说:“放心,他习惯了。”
  寒卿突然前进十几丈,将双方距离重新缩短为三公尺。
  仙童说:“我们很快也要习惯了。”
  陈致眼珠子一转,吞了口口水:“我虽然没有情草,但是我知道哪里有春药。”
  某青楼半夜被洗劫,珠宝一件不少,那些助兴的药却一件不见。
  寒卿将所有的春药一股脑儿吃完,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了。
  “助纣为虐”的陈致一头雾水:“何意?”
  仙童叹气说:“据说皆无至今没有恢复人形。”
  “……”陈致说,“所以寒卿想故技重施?”
  仙童说:“是啊。”
  陈致说:“为何不请毕虚大神帮忙?”虽然毕虚大神亲自出马也没有抓住乔奣,但是,天庭上下,也只有他最可靠了。
  仙童说:“毕虚大神早已闭关,根本见不到面。”
  陈致脸色一黯:“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仙童说:“你也要见毕虚大神?”
  “我想知道容韵……燕北骄这一世的命运。”哪怕燕北骄不想见自己,自己总是想见他的。
  仙童说:“这等小事,何必惊动毕虚大神?阎罗王那里就有记录。”
  陈致说:“但是阎罗王已经明令禁止我再踏进地府半步。”
  仙童说:“阎罗王一向面冷心软。我们毕竟是同僚,他绝不可能真的做得那么绝。”
  ……
  “陈致仙人及其相关者,禁止入内。”
  竖立在地府门口的石碑,犹如一个清脆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仙童的脸上。
  陈致与他默默地立在石碑前看了半天。
  陈致说:“我记得,毕虚大神开创了行天道,有不少徒子徒孙。”
  仙童答:“没错没错,隔壁苍天衙的白须大仙就是。”
  白须大仙刚与棋友分别,高高兴兴地回来,进门就看到两张期待的脸:“……仙友有何事?”
  陈致说明来意。
  白须大仙也不推辞,只问他们知不知道燕北骄转世后的生辰八字。
  陈致茫然。
  白须大仙说:“地府安排人投胎,时辰十分重要。要不然,人间也就没有算命一说了。只要知道他投胎转世的时间,就能知道他未来的人生。”
  陈致虚心求教:“我连他投胎去哪里都不晓得,如何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白须大仙说:“地府有命簿。”
  ……
  要是能看到地府的命簿,何必再算命。
  事情兜兜转转便转回原处。陈致不死心地问:“难道苍天衙里没有容……燕北骄的记录吗?”
  白须大仙说:“他若出现在苍天衙,必然不是好事。”说明命运出了纰漏。他见陈致一脸沮丧,便说,“我在地府那里尚有几分颜面,不如再修书一封……”
  仙童说:“信来信去的,未必说得清楚,不如请大仙随我们走一趟。”
  白须大仙正好无事,想着两个衙门的同僚之谊,便应了。到了地府门口一看,才知道他们积极邀请自己的缘由。递上拜帖,不多时,周主簿便出来了,见到陈致与仙童,眉头立马打了个结:“据说,两位仙人已经立下誓言,不进地府半步。”
  陈致好声好气地说:“故而在门口徘徊。”
  白须大仙与周主簿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了请求。
  周主簿说:“命簿乃地府至关重要的机密文书,纵是九天上的神仙,也翻阅不得。”
  白须大仙便问燕北骄的生辰。
  周主簿说:“我也不晓得。”说罢,转身便走,无论白须大仙如何喊他,都不看再回头。
  陈致自觉连累了白须大仙,颇为不好意思。
  白须大仙没帮上忙,也很是抱歉。
  周主簿这条路走不通,地府这边便没辙了。
  陈致又找过凤三吉和北河神君,可惜他们远游的远游,闭关的闭关。他不愿坐在家中苦等,便去人间搜寻。虽是大海捞针,却好过抬着脖子等天上掉馅饼。
  忽一日,他正在西湖边流连,就见仙童从天上下来通知他,说地府正在找人,他们若能先一步找到,便能以次为条件,与地府谈判。
  陈致十分感激,问他寻谁。
  仙童说:“单不赦。”
  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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