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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棺定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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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渊眼中掠过一道锐光。
“她给过你几次钱了?”
“每月都会给一次。她和我说过,说她能一年之内帮我把债还完。”
“你欠多少钱?”
“不算利息的话……八十多万。”
唐渊不由自主的轻笑起来,说道:“救了一个醉酒的女孩,然后得到了将近百万的回报,你的心里是什么感觉?”
宋建宏坦言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唐渊皱眉道:“如果换做你是李钰,你会这样子做吗?”
宋建宏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不明白。”
唐渊叹道:“的确很令人费解啊!”
宋建宏认真的望着唐渊,担忧的问道:“唐老师,小钰的病要紧吗?”
唐渊看着宋建宏的眼睛:“你真的很关心她。”
“当然啊!她也是我的恩人!”
“或许李钰觉得值吧!一年前她失去了母亲,然后遇见了你,可能她渴望亲情,渴望父爱吧!”
宋建宏稍稍楞了一下,有些出神,然后又问道:“小钰要紧吗?”
唐渊安他的心,说道:“目前保持的还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真是谢谢你了老师!”
“我也该谢谢你!”
宋建宏疑问:“谢谢我什么?”
唐渊微笑道:“我说过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关心李钰,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而我刚才在这里看见的,是李钰最灿烂的笑容。”
唐渊说的是实话,他所看见的,李钰和宋建宏在一起的时候,高兴的笑,开心地笑,连眼中的忧郁都没有了,真真正正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阳光女生。
“真的吗?”宋建宏也开心的笑了。笑的皱纹横生,灿烂无比。
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唐渊也咧嘴一笑。他忽然间甚至冒出一个想法,李钰那灿烂的笑,和宋建宏此时灿烂的笑,像极了。
……
……
枯藤,老树。
小桥,流水。
黄昏。
西坡桥下。
一辆高级加长版的黑色房车在桥下停住,尾随其后的两辆吉普车也停了下来。桥下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在专注的下棋打牌,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阵仗,但那些在桥下来往的人们却是驻足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司机打开车门,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身高约一米七五,一身中山装,戴着墨镜,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他下来后,紧接着又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和他身高几乎一样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要稍稍胖些,穿着也很随意,脸上挂着笑容望着四周,道:“都说这里是老年人俱乐部,还真没错。”
他们带来的三辆车都是高端的车型,牌照也很拉风,不免让那些好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多注视了一会。这时有些眼尖的人已经认了出来,那个稍胖些的中年男人,正是经常在本地电视台上露面的企业家。
梅城。
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在桥下眺望,似乎终于看见了什么,对身后从车上下来的人说道:“你们别跟过来,把车停远点,注意影响。”
那些人连忙退走。
梅城没有发话,他却先下了命令,难道他是梅城的秘书助手什么的?
不像,他的言语和气场更像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梅城小声道:“老野,你看见了?”
“就在河边。”
“老爷子也是,去我们那里安静得多,非要来这里。”
“我们有多久没陪老爷子下棋了?”
梅城明白了兄弟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俩走进了老人群中,朝河边走去。
河边有一棵老柳树,树下一盘棋,一老翁。
唐爷爷对面的座位是空的,但梅家兄弟谁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棋桌旁,恭敬的打着招呼:“老爷子,我们来看您了!”
唐爷爷将一个卒子放在棋盘上,一局崭新的对弈似乎即将开始。
“你们谁来?”
没有给他们多想,唐爷爷说道:“小野,你现在是大官,运筹帷幄,比他这个浑身铜臭味的家伙更有棋兴,你来吧!”
桥下远远的还有些好奇的目光望过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梅野的身份,但梅城的身份就已经够耀眼,他们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所以他们没有听见唐爷爷和他们之间的对话。
梅城是柳州市首富,就算在省里也是商界大佬,每个人都知道他一身铜臭,但有谁敢当着他的面说?
因为谁都知道,他不单单只是有钱,他还有个好弟弟。
可柳下这老翁就这样说了,说的轻描淡写,说的极其自然。
梅城甚至连表情的变化都没有,乐呵呵的笑道:“老爷子教训的是!我啊,都快忘记车马炮是干嘛的啦!”
梅野的表情依然严肃,脸上没有笑意,但表现的也很恭敬,在坐下之前,他把墨镜取了下来。
“老爷子,咱们可说好,输棋了可不许打人。”
………………………………
70。陪老爷子下棋
梅野取下墨镜后,露出了一对英气逼人的眼睛。他的眼神要比梅城犀利,但眼睛的形状却和梅城一样。两兄弟站在一起,除了一个爱笑,一个稍瘦,两人的身高和五官居然一模一样。
这是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梅家兄弟居然是双胞胎。
梅野下棋前先约法三章,显然是他们和唐老爷子从前发生过某些故事。
唐爷爷吹了吹胡子,说道:“你们是晚辈,我会和你们发输火吗?”
梅野说道:“秦飞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难道被您打少了?”
“那是他悔棋!”唐爷爷据理力争,说道:“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不守规矩了,那是该打!”
梅城依然在笑,但听见唐爷爷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朝梅野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天,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紧开始吧!”
梅野轻轻抬手:“老爷子,请吧!”
唐老爷子的棋风稳健,绵里藏针,有打太极之感。梅野也同样是保守派,走子毫不激进,步步为营。两个这种风格的棋手对弈,比的就是耐心与反复的推演计算。老爷子的老年生活都浸淫在象棋上,对棋局的变化有极强的敏锐性,很多时候他根本不需要推演,就能知道棋局的走势变化。相对来说,他费的脑力要少一些。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梅野优先感到吃力,不愿再与老爷子纠缠,布置了一个杀局,发起进攻。
唐老爷子看似防不胜防,丢了一个炮,却把梅野这一波进攻的子都给困住。
棋走到了这一步,梅野才发觉是圈套,说道:“看上去是食物,吃到嘴里才发觉是饵,我上钩了。”
唐老爷子说道:“隐忍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多忍一会,搞不好会出现更好的机会。”
“就算有更好的机会出现,那恐怕也是您的。”
“所以你就要拼一拼?”
“是的。”
唐老爷子发起攻击,用车吃掉了梅野的马,说道:“拼,就是赌。”
梅野抬起头,朝梅城看了一眼,又朝棋盘上望去,说道:“我们兄弟俩赌赢过很多次。”
唐老爷子说道:“你们的父亲不是个有赌性的人。”
梅野说道:“时代不同了,我们想过的更好一些。”
“过的更好的方式就是做事不择手段?目无法纪?”
唐老爷子将已经吃掉的子拿在手中,狠狠的在棋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老东西死了,我还活着!”
梅野脸上的表情僵住,梅城连忙赔笑着说道:“老爷子,我们以前真的不知道那个年轻的教授是您孙子。如果知道,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唐老爷子说道:“我所知道的,他险些死三次。被车撞死,被刀捅死,被枪打死,你们的手段还真是多啊,战争年代啊?”
梅城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道:“怪我没有调查清楚。”
“就算他不是我孙子,难道你们就能这样在大马路上杀人?”
梅野阴阴的说道:“老爷子,都是娘生父母养的。你知道的,我媳妇生不出儿子,老城他也就一个儿子。少聪是我们梅家的独苗,是我们的希望。可他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弄了进去,还被指控为杀人犯,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那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当然没有!连误杀都算不上!”
“那不就行了?秦飞还没调走,好歹他还是局长,能冤枉了你家公子?”
梅野朝唐老爷子看了一眼,沉声道:“可你孙子太欺负人了。这个案子本来早早就了了,凶手也抓住了,他偏偏要搅风搅雨,先是打掉了和我们走的近的警察队长,然后又把少聪抓了进去。少聪还是个孩子,这对他的心理和声誉该有多大影响?他这分明就是对我们梅家挑衅!在还不知道他是您孙子的情况下,我们当然要反击。”
“这么些年,你一路往上爬,果然杀意凛然。”
唐老爷子朝梅野望去,说道:“我不追究你们是否事先知道唐渊的身份,我虽然老了,但我不糊涂。今天你们能来这里,说明你们已经得到了试探的结果,知道我这个老家伙还能动用一些力量。”
“我们哪能试探您……”梅城连忙插嘴。
“别说这些废话!”唐老爷子接着说道:“当年我能管得住你们的爹,现在就管得住你们!”
梅城和梅野对视一眼,兄弟俩都没有再说什么。
唐老爷子侧过身,望向倒映在河面上的晚霞,远处的天空中已是艳红如火。
“现在已经不是我和梅老头那批人的时代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喜欢在河边下下棋,和年轻老太太聊聊天的老人。只要不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以后是功成身退,还是身败名裂,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家梅老头当年是我的兵,他家张老头当年是我的兵,桥那边的李老头当年也是我的兵,这些老头都不在了,就剩我还活着,难道我就要替他们管一管子孙?我闲的慌?就算我想管爱管,我管得过来吗!”
“你们的少爷既然没有杀人,就想办法快些把他弄出来。如果真杀了人,那就别费心思了。我孙儿的脾气我知道,只要他有证据,别说你姓梅,姓天王老子都没用。”
梅城连忙致歉:“老爷子说的对,是我们做事太激进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那就回家后多祈祷我早些死吧!”
“您这话就过分了,您永远都是我们尊敬的大伯!”
“哼!”唐老爷子吹了吹胡子,转过身来,沉声道:“既然我已经让你们不痛快了,那就干脆不痛快到底。”
“你们家的少爷如果真没杀人,那顶多也就是在里面待几天。年轻人嘛,多体验体验生活没什么不好。但我们唐家的公子,被一群亡命之徒追杀,手臂险些被捅穿,后背又被子弹擦过,最后落得个跳江才捡回条命。”
唐老爷子交替的看了梅城梅野一眼,拿起棋子在棋桌上敲了敲,厉声道:“这笔账怎么算?”
………………………………
71。这笔账怎么算
有风刮过,水面上荡起涟漪。
这风吹在人的肌肤上,竟有些冷。
风没有温度,或许是人内心中的凉意?
这笔账怎么算?
听见这六个字,梅野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梅城也收敛了笑容。
在普通人的眼中,唐老爷子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充其量就是岁数大点,九十高龄。他虽然身子骨硬朗,脑袋也不糊涂,但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和其他的老头一样,偶尔还会和老太太们说说黄色段子,下棋输了也会发点牢骚的小火。儿子孙子做错了一件事,就仿佛一辈子看他们不顺眼。固执、呆板、古怪,一般老头的性格特征他都有。
但他在梅家兄弟和秦飞这些身为高位的晚辈眼中,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九十岁的糟老头。
就像唐渊在网吧和梅少聪聊天时的那样,你梅少聪是富二代没错,难道我就不是富二代?
唐渊没有向梅少聪详细说明自己的家世,因为就算说了,梅少聪这个小朋友也不会懂。
金钱,权势,都只是表象,都只是调配一些资源、启动一些力量的条件。梅家兄弟现在如日中天,能启动的力量相当恐怖。但通过围杀唐渊这件事后所发酵产生的一些反应来看,他们依然低估了唐老爷子的力量。
所以当‘这笔账怎么算’这六个字从唐老爷子嘴巴里说出来后,他们感到了一股寒意。
这是一种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寒意。
唐老爷子说要算账,那自然不是菜市场买了几斤肉,你家小孩打了我家小孩要赔钱赔礼赔道歉之类。
说是算账,那便是算血账。
梅城商海浮沉,纵横柳州,此时竟有些失神,强颜欢笑说道:“死了四个人,稳定家属,消除影响,已经花了很多钱。”
唐老爷子眼里已有怒意:“擦屁股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我不想听。”
梅城问道:“老爷子你开个数?”
唐老爷子盯着梅城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钻钱**里了?我要钱干什么?带进棺材里一起烧了?”
梅野要显得有城府得多,朝梅城使了个眼色,对唐老爷子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能让您满意,您说怎么办吧!”
唐老爷子继续下棋,用手拿起还剩下的那个炮,说道:“你们死的那四个人,都是被人灭口了,把那个灭口的人交出来,让他去自首。如果办不到,那就让他也别活了。这样的人渣活在社会上,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趁早让他下去见阎王。”
手中的炮落下,打掉了梅野的车,棋盘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梅野面露难色。
唐老爷子看都没朝他看,眼睛观察着棋盘,说道:“我知道,这样的亡命之徒肯定是你们的大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看到你们的诚意。”
梅野没有思索多久,向梅城点了点头,继续和唐老爷子下棋。
梅城深深呼了口气,说道:“三天内会给您结果。”
唐老爷子一脸平静,棋盘上再进一步:“将军。”
梅野轻轻摇头,说道:“输了。”
“就认输?”
“从吃掉您的炮,落入陷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梅野轻叹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我不希望看见梅老头的不幸,所以我希望你能有善终。”
“老爷子的话,我记住了。”
棋下完,唐老爷子开始收拾棋子,说道:“小野,柳州市在你们的那个圈子里,他们都叫你梅老大吧?”
梅野苦笑道:“现在洗白了,他们还是喜欢用道上的话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嘲讽。”
唐老爷子没有心情和梅野闲扯,说道:“梅老大自然是人脉宽广,我向你打听个事。”
“老爷子请说。”
“你知道幽冥社吗?”
梅野的眼睛微微一缩,这个词让他的情绪产生了波动。
他点点头,说道:“听过,但知道的不多。”
唐老爷子说道:“被唐渊拉下去的警察队长是你的人,他就是幽冥社的成员,难道你和幽冥社没有关系?”
梅野果断的说道:“没有半点关系!”
“你不要骗我。”
“不敢骗您!”
梅城过来搭把手,帮着唐老爷子收拾,说道:“老爷子,我们真的和幽冥社没有关系。我们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个组织存在,还是今年时候从手下的亡命徒嘴中听到的。”
“好!”听到这个回答,唐老爷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利索的说道:“你们只要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我就还认你们两个侄儿。”
梅城好奇的问道:“老爷子,他们怎么您了?”
想起那个可爱的重孙女,唐老爷子平静的眼神中生出愤怒,他说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但我希望你们能用你们的力量帮我留意,有任何和这个组织有关的信息,都要马上告诉我。”
唐老爷子站起来,索性让梅城一个人去收拾:“我说了,我既然还认你们两个侄儿,那只要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我也会用我这把老骨头帮一帮你们。小城,我相信你也不愿永远只能在柳州做生意。”
梅城双眼一亮,顿时喜笑颜开,说道:“明白了,老爷子!”
……
……
唐老爷子拒绝了梅家兄弟的送行,独自沿着河边回家。
夜幕降临,一道弯月挂上树梢。
唐渊在前方的拐角处等待着,看见爷爷后,连忙走过来接过爷爷手中的棋盒。
“让爷爷替我操心了。”唐渊饱含歉意的说道。
唐老爷子没有多话,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叠纸:“你让我给你查的,自己拿去看吧!”
河边的光线昏暗,路灯下被密集的蚊子遮挡着,几乎没有多少光。但唐渊却打开手机电筒,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一叠纸,急切的想要知道上面的信息。
唐渊用极快的速度看完后,感概道:“居然有这么多房产,地主啊!”
“哼!”
唐老爷子冷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似乎还是对唐渊很不满。
唐渊刚要去追爷爷,手机响了。
电话是贝薇薇打来的:“唐队,你要我查的那个货车司机的资料,我已经查好了,先在电话里和你说说?”
“你说。”
挂掉电话,再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唐渊望着爷爷的背影,眼中冒出豁然的光。
他大步朝爷爷追了过去,高声道:“我明白了!”
………………………………
72。真相只有一个(一)
太阳连续光顾了柳州市数十天,终于觉得厌倦,取而代之的却是绵绵细雨。
一个多月前的某天,也是下着小雨,也是在这里,唐渊打着一把大黑伞,遇见了他的女学生。
然后,就发生了那些故事。
今天,唐渊以李桐案了结为由,邀李钰一起来祭拜李母。
他想,故事从这里开始,就让它从这里结束。
雨很小,很细,落在人的身上几乎没有感觉,根本不需要做打伞穿雨衣之类的事情。但唐渊依然打着那把大黑伞,就像一朵生长在公墓里的黑色蘑菇。
李钰在墓碑前单膝跪下,先把一束花放在坟前,然后给母亲点烛上香。
李钰今天把头发披着,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配着一条外面罩着一层蕾丝的黑色长裙。这样的打扮,比平日里的她要显得成熟许多。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春洋溢,可以活泼,也可以优雅。
唐渊看着李钰那张精致的脸,以及眼中流露出的阴郁气息,心想她被同学们评价为警大校花的确是当之无愧。无论经历了什么,在何种情况下,或阴柔娇憨、或梨雨带花、或楚楚可怜,她总是能展现出她美的一面。
唐渊站在李钰的身后,将背着的挎包往前挪了挪,雨水顺着伞面往下滴,形成一串串相连的水珠。
“听顾青说,李奶奶不同意把李桐葬在这里。”
李钰说道:“奶奶说过,她死后要和爷爷葬在一起。爷爷葬在老家的坟山上。听奶奶说,那里虽然远了点,但风景好,风水也好,她很喜欢那里。奶奶说,哥哥还没有成家,是单身一个人,她要把哥哥留在她和爷爷身边。”
唐渊说道:“离得太远,要祭拜起来就麻烦了。”
“是啊,但老人又怎么会管这些,这都是我以后的事了。”
“每个人都有老去的一天,等到哪天李奶奶也老去了,这个家就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还会记得年年祭拜他们吗?”
李钰有些诧异的看了唐渊一眼,说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这些事怎么会忘记!”
唐渊忽然问道:“李钰,那只蛾子来了吗?”
李钰望望四周,说道:“没有。”
“我们现在就在你妈妈坟前,那只蛾子当然不会来。”
李钰拿出纸钱,在蜡烛的火焰里点燃。
“唐老师,你今天很奇怪。”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是吗?”唐渊将大黑伞收起来,蹲下来和李钰一起烧着纸钱,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有一个男孩,他有一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她和妹妹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渐渐地,男孩长大了,念初中了,进入了青春期。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懂得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于是他变得羞涩,变得不善言语,就连和女同学说话都不敢。”
唐渊朝李钰看了一眼,见李钰认真在听,又点燃了几张纸钱,继续说道:“其实他不是不敢,他只是不愿和别的女生走得太近,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他妹妹。等到了高中,他渐渐成人,对妹妹的那种爱意更加深刻,于是他对妹妹表白,并告诉妹妹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妹妹拒绝了他,告诉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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