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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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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堂里已是气氛低沉,只有黎嫣极力压抑的抽气声。
  “别哭了。”邓老夫人揉了揉眉心。
  黎嫣扑通跪下来:“祖母,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请三姐去锦容苑,或者三姐离开时送她回去,三姐就不会莫名不见了。”
  邓老夫人叹口气:“这事怨不得你。四丫头,你三姐不见的事别对你娘还有你伯娘说,她们一个刚有身孕一个才生完孩子,受不得这个。”
  “孙女知道了。”
  邓老夫人看向冰绿:“去把晨光喊来。”
  “嗳。”冰绿应了一句,飞快跑了。
  “三姑娘不见了?”晨光一听大吃一惊。
  冰绿一边抹泪一边推他:“你不要问了,老夫人等着见你呢,赶紧跟我走!”
  晨光匆匆赶到青松堂。
  “晨光,老身相信你们将军对三姑娘的安全有安排吧?”邓老夫人开门见山问。
  “是,黎府外都是咱们的人,倘若三姑娘出门,我们一定会知道的。”
  “那要是有人掳了三姑娘翻墙而出呢?”
  “老夫人,咱们的人绕着黎府几步一岗,要真有这种情况,比走大门被发现得还快呢。”
  “那就奇怪了。容妈妈,你带几个人去后花园……”邓老夫人顿了一下,闭闭眼道,“那口枯井那里看看!”
  “老夫人!”晨光骇了一跳,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都愣着干什么,去!”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直到容妈妈领着人回来冲邓老夫人摇摇头,邓老夫人才瘫坐在太师椅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太太瞬间仿佛老了十来岁。
  “老夫人,我想知道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任何一件都不能遗漏,特别是进出府的情况。”晨光冷声道。
  他表面镇定,心中却一片冰凉。
  三姑娘要是出了事,他该怎么向将军交代?就是死,他都不能赎罪!
  邓老夫人立刻叫来管事问话。
  黎光文酒意微醺走了进来,疑惑眨眼:“母亲,今天你这里人好多。”
  “你还有脸回来,知不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去找你!”
  黎光文很委屈:“儿子也不想啊,还在衙门里呢就被人叫去喝酒了,缠了我一下午这才脱身。娘,家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邓老夫人沉默片刻开口道:“我说了你要保持镇定,别添乱。”
  黎光文笑了:“看娘说的,儿子什么时候不镇定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指的就是儿子。”


第697章 家贼
  “昭昭失踪了。”
  邓老夫人说完,见黎光文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诧异。
  我儿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
  “老大啊——”邓老夫人喊了一声。
  既然老大这么镇定,那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黎光文没有任何反应。
  “光文?”邓老夫人又喊了一声,见黎光文还是毫无反应,示意容妈妈过去瞧瞧。
  容妈妈走到黎光文身边:“大老爷!”
  黎光文呆滞的眼珠忽然一转,终于有了反应。
  他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不好啦,老夫人,大老爷昏过去了!”容妈妈扶住黎光文,伸手掐了一下他人中。
  “我没晕!”黎光文推开容妈妈,人中上留下两个分明的指甲印,疼得他直抽气。
  这老妈妈掐人忒疼了,天天吃什么这么有劲啊?
  “娘,您说昭昭失踪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满府找不到了的意思!”邓老夫人把情况三言两语交代明白。
  黎光文听完直接蹦了起来:“肯定是睿王府干的!”
  “怎么说?”
  “您不是说今天睿王府又来人请昭昭了嘛,儿子那边也是,今天找我喝酒的就是国子监那个钟学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咱家和睿王府多走动走动。我呸,睿王府定然是见两边说不通,就直接下手掳人了。娘,您等着,我这就带着辉儿去睿王府算账!”
  “你给我站住!”一看黎光文扭头就走,邓老夫人头大如斗,急忙命人把他拦住。
  “你冲动什么?现在就跑去睿王府要人,无凭无据的,人家不承认你有什么法子?说好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
  黎光文撇撇嘴:“泰山能和我闺女一样吗?”
  邓老夫人:“……”她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你老实在这坐着,听晨光问完话再说。”
  晨光对管事的盘问并没有因为黎光文进来而被打断,此时正问到要紧处。
  “从辰末到午初这段时间,出府的人有谁?”
  管事示意门房回话。
  门房上了年纪,一听这个脸上就有些为难,皱着眉仔细回忆着:“有扫洒前院的老李头,负责采买的老钱头……”
  晨光打断他的话:“老伯,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段时间出府时有谁是带着大物件的,比如推车、木箱等物,换句话说,那个物件是能盛下不少东西的。”
  “推车?木箱?”有了特定的限制,门房立刻想了起来,“有的!老钱头巳时带着两个帮手推车出去的,说昨天跟人定了几十斤野猪肉,说好了今天那个时辰去取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推车连个遮盖都没有,我当时还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晨光看向管事:“让老钱头带着那辆推车过来。”
  很快老钱头就被叫来,推车就停在院子里。
  晨光绕着推车走了一圈,问门房:“就是这辆推车?”
  门房点头:“没错,咱们府上买菜都是用这辆推车,我天天见着,绝对错不了。”
  晨光摇摇头。
  这辆推车是最简单的两轮车,没有藏人的可能。
  重新回到厅中,晨光继续问门房:“还有别人么?”
  这次门房没有犹豫就摇摇头:“没有了。”
  “你确定?”
  “要说那段时间里都有谁进出,老头子可能记不那么清楚,可您问带大物件进出府的,这能记不清楚吗?”
  “府中下人没有,那么,主子呢?”晨光沉默片刻,问出一句话来。
  此话一出,厅内针落可闻。
  门房愣愣看着晨光说不出话来。
  晨光这时候才顾不上黎府众人的心情,脸一沉喝道:“说,哪怕是老夫人带着东西出府,你也不得隐瞒!”
  门房吓得头一缩。
  “没听见晨光问你吗,说话!”邓老夫人沉声道。
  门房低着头犹豫了一下,飞快看了邓老夫人一眼。
  “老赵头,你只是个门房,现在找你问话,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就可以了,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秋后算账的主子吗?”邓老夫人叹道。
  门房浑身一颤,终于开口道:“有……有的!”
  “是谁?”晨光厉声问。
  “是二老爷。辰末的时候二老爷出门,两个小厮挑着个木箱,老奴好奇多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小厮还骂了老奴一句,说离远点,别把老爷的书碰坏了。”
  “辰末正是三姑娘离开锦容苑的时候。”晨光看向邓老夫人,声音冰冷,“老夫人,二老爷还没回来吧?”
  外贼好捉,家贼难防。三姑娘是女儿家,他们不方便进内宅守着,没想到会有黎二老爷这样的亲叔叔!
  “这个畜生!”邓老夫人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跳着,“老大,你带着人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找回来!”
  三丫头失踪后她并没有派人去喊黎光书,原是想着那混账回来也帮不上忙,没想到三丫头的失踪竟然和他有关!
  “我和大老爷一起去。”晨光道。
  黎光文与晨光一同去找黎光书,青松堂内死一般寂静。
  黎嫣站在角落里,手脚冰凉。
  她父亲掳走了三姐?这怎么可能?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天色越发黑了,万家灯火亮了起来,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
  一个少年在街上发狂飞奔,终于见到黎府挂着红灯笼的大门后,停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
  一直守在门外的下人忙迎过去:“三公子怎么跑着回来了——”
  “扶我进去!”黎辉打断了下人的话。
  下人帮搀扶着腿脚发软的黎辉走了进去。
  青松堂里灯火通明,邓老夫人一言不发坐在太师椅上,度日如年。
  “祖母——”黎辉一进门就跪了下来。
  “辉儿,找到你二叔没有?”邓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
  老太太起得太快,身子晃了晃,站在身后的黎嫣忙把祖母扶住。
  黎辉单膝跪地,低着头:“找到了……”
  “你二叔人呢?还有你父亲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邓老夫人连声问道。
  黎辉飞快抬头看了头发花白的祖母一眼,猛然咬了咬唇:“孙儿先回来报信了,二叔他……他死了!”


第698章 逼供
  黎辉说完,一脸担心看着邓老夫人。
  邓老夫人瞳孔微张,似乎没有听清黎辉在说什么,表情木然。
  扶着邓老夫人的黎嫣猛然后退数步,撞到摆着字画的长条桌上,发出声响。
  邓老夫人这才如梦初醒,睫毛颤了颤问:“辉儿,你说什么?”
  黎辉已经不忍再看邓老夫人的表情,低下头道:“祖母,二叔没了……”
  “没了?怎么没的?”邓老夫人竭力保持着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
  黎嫣已经捂着嘴哭出声来。
  她父亲死了?
  那个曾经手把手教她习字的父亲死了?那个她不认真读书时板起脸来训斥她的父亲死了?那个被她无意间撞见给娘亲画眉,让她暗暗许下将来能觅得父亲这样夫君的愿望的人死了?
  那个……那个她思念了五年多却带着娇子美妾回来的父亲死了?
  这一刻,黎嫣满心悲凉,用帕子捂着嘴压抑哭泣着。
  她恨那个人,也爱那个人,那是她的父亲啊,从此她与妹妹就成了孤儿了。
  “辉儿,你说话啊,告诉祖母,你二叔是怎么没的?”
  黎辉摇摇头:“孙儿也不清楚。我随父亲一同去衙门打听二叔,守门人说没见到二叔下衙离开,就一道进去找,结果就发现二叔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晨光走上前去看,才发现二叔身子已经硬了……”
  “那现在呢?你父亲与晨光他们呢?”邓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她不能倒下,年轻时接到夫君离世的噩耗她都没有倒下,现在就更不能倒下!
  “父亲等着刑部和顺天府的大人们过来调查二叔死因,晨光追查早上随二叔出门的两个小厮下落去了,所以孙儿就赶回来报信了。”
  邓老夫人听完沉默片刻,喊道:“容妈妈。”
  “老夫人——”
  “你这就领人去把……把我两年前添置的那口楠木棺材拾掇出来,另把衣衾灵棚等置办起来吧。”
  “老夫人——”容妈妈面露不忍,眼泪直流。
  这世上最苦的事莫过于青年守寡,老年丧子,老夫人的命太苦了。
  “去吧,我还死不了。”邓老夫人挥挥手,老态尽显。
  容妈妈不敢再说,领命去了。
  “辉儿,让管事陪你去衙门,倘若有什么消息立刻传话回来,特别是关于你三妹的消息!”
  “孙儿知道了,孙儿告退。”黎辉跪下给邓老夫人磕了个头,语带哽咽,“请祖母保重身体。”
  对于那位二叔,他并无多少感情,但他能理解祖母此刻的悲痛。
  别说祖母,就连时不时骂二叔两句的父亲现在都难过极了,要是三妹再出了事——
  黎辉不敢再想,由管事陪着匆匆走了。
  邓老夫人呆呆坐在堂屋里,除了黎嫣,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
  屋子里很安静,黎嫣不敢再哭,默默守着邓老夫人。
  长久的沉默后,邓老夫人长叹口气打破了安静:“四丫头,祖母记得你和你三姐一般大吧?”
  “是,孙女与三姐同年生的。”
  “都十四了啊,不小了,祖母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嫁给你们祖父了。”
  黎嫣垂下眼帘。
  “十四岁,该懂事了。”邓老夫人用粗糙的手握住黎嫣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你父亲啊,这次从岭南回来后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惹祸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自己作死了啊!”
  “祖母,您是说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吗?”
  邓老夫人看着门外没有说话。
  次子这次回来明显不对劲,那个冰娘又是杀人又是下蛊,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瘦马?她猜不到次子到底牵扯进了什么事端里,但她可以确定是祸非福,她甚至想过整个黎府会不会被次子折腾散了。次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其实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啊!
  “真正能害自己的永远是自己。嫣儿,记着祖母的话,立身正,则神鬼不侵。”
  “嫣儿知道了。祖母,我娘那里——”
  “先缓一缓吧。”邓老夫人想到刘氏,神情更加疲惫。
  刘氏刚刚有孕就丧夫,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她甚至要庆幸老二夫妻这几个月来冷淡的关系了。无论如何,家里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随着黑巾被摘下,乔昭终于看清了身处的地方。
  那是一间窗户开在近屋顶处的屋子,里面除了一张矮榻和一面屏风别无他物,连光线都是从高窗透进来的。
  “黎三姑娘聪慧无比,想来猜到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吧?”
  “抱歉,我猜不到。”
  “呵呵,黎三姑娘莫不是以为我们都是你的未婚夫冠军侯,或者你的家人?”
  乔昭平静看着说话的人。
  那人眉眼普通,倘若丢入人群中恐怕一眨眼就认不出来了,此刻他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乔昭知道这应该是个死士,绝不会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
  “黎三姑娘,我劝你不要抱着侥幸的想法。我们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还能少受些罪。”
  “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串手珠呢,你藏在哪里了?”
  “手珠?”
  “别装傻!”问话的人扬手甩了乔昭一巴掌。
  乔昭这幅身子本就娇小纤弱,这一巴掌下去脸颊立刻高高肿了起来,梳得齐整的双丫髻青丝散落,垂在耳边。
  “黎三姑娘,我们真的不是吓唬你的。”
  乔昭抬手把碎发抿到耳后,漆黑的眼睛平静看着那人:“我知道了。”
  “那么把手珠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你回去!”
  少女低头不语,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似是在思索。
  那人扬手,被身边同伴拦住。
  “我二叔呢?”沉默片刻,少女抬眸看着二人。
  二人没料到乔昭会问这个,不由面面相觑。
  乔昭笑笑:“是我二叔把我交到你们手上的吧?”
  两个人目不转睛盯着乔昭,良久后其中一人笑道:“黎三姑娘果然聪慧,这一次说的不是客气话。”
  “既然你们觉得我不傻,那么我会把手珠放在何处告诉你们吗?”乔昭冷笑反问。
  其中一人笑了:“那就要看黎三姑娘受不受得住我们的问候了。”


第699章 酷刑
  见乔昭毫无反应,那人亮出了匕首,在手中转了转,忽然抵到乔昭白皙的脖颈上。
  “小姑娘,冠军侯未婚妻的身份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要自以为有恃无恐。”他手上略一用力,少女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血珠很快渗出来。
  乔昭垂眸盯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弯唇笑笑。
  还真是风水流轮转,不久前晨光才这样用匕首对着他们的人,现在他们就这样对她了。
  可是她怎么能说?不说的话,哪怕受尽折磨还能暂时保住性命,说不定就能拖到晨光来救她。要是现在说了,恐怕这柄匕首就不是停留在她脖子上吓唬她,而是刺入她的心口了。
  她想活着。
  活着再艰难,还是比死去要幸福多了,她想做邵明渊名副其实的妻子,她还想替已经不在的黎昭好好孝顺她的父母亲人,才对得起黎昭给她留下的这具皮囊。
  “你笑什么?”乔昭的反应让两个人大为意外。
  “二位不必枉费工夫,手珠在何处,我是不会说的。”
  “小姑娘真是嘴硬,你以为冠军侯留下的亲卫能找过来?”其中一人语气越发冰冷,看着乔昭嘲弄笑笑,“黎三姑娘,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指望冠军侯的亲卫查到你二叔那里,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救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乔昭嫣然一笑:“我二叔死了,对不对?”
  二人一愣。
  “那么就多谢你们替我报仇了。”乔昭面色平静道。
  黎光书在岭南做了五年知府,带了个不同寻常的瘦马回京,这其中就大有蹊跷,最大的可能就是黎光书早已被岭南那边肃王遗留的势力收买,这次回京原就是带着任务的。
  而在发现自己被掳走的那一刻,乔昭就肯定了这个猜测。
  作为肃王余孽,在京城谋事定然万分谨慎,黎光书并非他们嫡系,只是收买的外围人员,利用完之后杀人灭口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黎三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女孩子不可爱?”
  乔昭抿唇不语。
  “看来黎三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跟她废什么话?先上了邢再说!”另一人摸出一把绳子,扯过乔昭捆到她手腕上,把人吊在房梁下。
  乔昭只有脚尖能着地,手腕处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
  扬起的鞭子猛地抽到她身上,把少女小小的身子抽得犹如风中树叶,来回摇摆。
  乔昭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还真是个硬气的,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那人冷了脸,扬手又是几鞭子下去,很快就把乔昭的衣裙抽破了。
  乔昭疼得厉害,想要蜷缩身子却做不到,眼泪不受控制顺着眼角落下来。
  “黎三姑娘,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这么嘴硬干什么?你告诉我们手珠的下落,我们不让你受罪,不是很好么?”
  乔昭咬唇冷笑:“你一个替人卖命的死士,这么啰嗦干什么?安安静静用刑不是很好么?”
  “很好。”那人把鞭子一扔,走近乔昭,手中匕首顺着她被抽破的衣裙一划,一截衣袖就落了下来,露出少女白皙的手臂。
  冰凉的匕首触在少女肌肤上,一片冰凉。
  男人的笑声响起:“黎三姑娘生了一身好肌肤。”
  乔昭忍不住浑身一颤,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仿佛又被人推到那高高的城墙上,任人鱼肉。
  邵明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好疼……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黎三姑娘,你说你这副玲珑有致的身子要是被我们看个干净,冠军侯还会娶你么?”
  乔昭闭着眼没有回应。
  “你说话!”那人捏住乔昭下巴,逼她睁开眼睛。
  少女的眼漆黑如幽潭,看似平静却酝酿着怒火,明明娇弱到不堪一折,却让审讯的两个人清楚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一匹烈马,难以驯服。
  难以驯服?他倒要看看一个女孩子如何难以驯服!
  那人扔掉匕首,伸手一扯就把乔昭半截裙摆扯下来。
  “或者,我们要是替冠军侯当一次新郎呢?”
  乔昭睫毛一颤,睁开眼睛,语气却是平静的:“他会替我报仇的。”
  “哈哈哈哈,小姑娘太天真了。一个被人糟蹋的未婚妻,他就算替你报仇,你又能有什么下场?还能与冠军侯双宿双飞不成?”
  乔昭轻啐一口:“你们有什么资格揣测他的想法?他在北地浴血奋战,替大梁百姓守住国门,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试图糟蹋他的未婚妻!”
  一股不平之气从乔昭心底升腾而起,让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我原以为你们是死士,现在看来我错了,你们的行为根本不配一个‘士’字。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只因为我是人,你们是畜生!来吧,不就是一具臭皮囊嘛,我还受得住!”
  “果然是舌灿莲花,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今天就看看你受不受得住!”那人伸手去扯乔昭腰带,被同伴拦住。
  他以眼神询问,另一人道:“一个小女孩,想要逼问出来还有许多法子,何必用最不入流的这种?还是我来吧。”
  乔昭看着走近的另外一人。
  那人用匕首割断绳子,乔昭跌坐在地上,身上鞭痕被牵扯,疼得她低低喊了一声。
  那人笑笑:“黎三姑娘,你知道用针刺入指甲中是什么滋味吗?”
  乔昭一言不发,冷眼看着那人摸出一根针来,在她身边蹲下来。
  “这针刺入指甲啊,大多数男人都受不住,就是不知道黎三姑娘能否承受了。”那人拉过乔昭的手,转动银针,缓缓刺入她指甲中。
  “呜呜呜——”乔昭死死咬着下唇,疼得浑身发抖,冷汗如浆往下淌。
  邵明渊,其实我有些怕,我怕我的手以后不能写字画画,弹琴下棋了。
  邵明渊,你抱抱我吧,我想你了……
  意识模糊中,乔昭看到紧闭的房门被猛然踹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住手!”男子盛怒的声音传入耳畔,一脚踹飞了行刑的人。


第700章 我想回家
  北地的春日积雪尚未消融,瑟瑟寒风刮在人身上,冰冷刺骨。
  邵明渊已经在敌方阵营里躲了两日两夜。
  “将军,喝点水吧。”亲卫把一只水壶递过来。
  邵明渊摆摆手,拒绝了亲卫的提议。
  亲卫捏着水壶,心中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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