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搭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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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本来就因为于馨事心里憋着一口气，听出他语气里那丝轻视之意后，不由得生气起来，“妾身……我本来拒绝了这次任务，是波士说情况紧急我才答应来。”但是她穿过来之后就发现，厂房内空无一人，他们俩甚至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现场情况看起来可一点也不紧急。

孟蜻纠正道：“是棘手，不是紧急。他们还要过半小时才会到。”随后他看了她一眼，“等下有枪战，你觉得穿这样合适吗？”

于懿这才注意到自己穿得还是自己那个时空古装，不由涨红了脸，解释道：“波士直接就把我送过来了。”以往任务，要是用本体穿越，她都是先换上合适衣裳才穿越，这次是波士说情况紧急，还直接把她送了过来，两人居然都忘了衣裳问题。

孟蜻又问：“这也就算了，你穿了防弹系统吗？”

“防弹系统？”

孟蜻不可置信地看着于懿，“波士就这样把你送过来了？他有这么恨你吗？或者，他是恨我们两个……”波士是不是脑抽了，还是脑梗了？真是药不能停啊……上次还以为他对这个于懿有些意思呢，这样看起来又不像了。

于懿为波士辩解道：“波士一直很照顾我。”

孟蜻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无奈地解释道：“防弹系统就是可以抵挡子弹，避免你被枪弹击伤全身防御系统，但单人配置防弹系统使用能量来源是电池，力场不足以支持太久时间，如果是几十个人连续密集射击话，多可以支持几十秒时间，之后就不能防御暴露部位了。所以我才请求支援。”

他边说边打开客户端，为于懿选了一套防弹系统，回头见于懿也已经客户端上选了一身便于活动现代服装，就把这套防弹系统传给她，顺便把衣程序也一起传给了她，指指走道末端一个小房间，“那里可以换衣服。”

……

于懿进入小房间内关上房门，客户端上打开衣程序，选择换装，身上原来衣物便被自动送往白色房间存储空间内，同时换上了防弹系统。

这是一件紧身连体服，上身是窄肩带小背心，女款背心里面有运动胸衣式内衬，下面是一条平角短裤，纯黑色，看不出什么面料，但弹性极佳且薄。于懿不禁有些怀疑这样小一件内衣式连体背心短裤可以防御全身吗？不过看孟蜻穿着，他也只是穿了普通短袖t恤和长裤。

于懿接着把刚才选好衣服换上，上身是一件便于活动米灰色半长t恤，小圆领，胸前有个开叉，内有白色衬底，七分长袖口稍稍束紧，带一点褶皱，下面配一条黑色紧身中裤，长度到膝下一点点，带有弹性。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客户端换衣服，而且这个换衣服环境四面漏风，也让她心中有些紧张，不过试过一次后，于懿就发现这样换衣服真非常迅速方便，特别是以后用来穿层层叠叠系带古装时，节省时间效果是为明显。

于懿推门出去，见孟蜻还原处等着，就步走了过去。

孟蜻正检查自己手中枪，回头看了于懿一眼，朝着她比了个赞手势。于懿对于他刚才轻视自己语气还有几分介怀，对他这个手势视而不见。

他们半空中居高临下观察，毒贩们还未来。孟蜻闲聊道：“你现这身比民国时期那回好看多了，眼光不错。”

于懿接得却完全是另一茬，“这次任务报酬是多少？”

“五千。”

“我要三分之二。”

孟蜻扯了扯嘴角：“你这是趁机报复我吧？要知道，我上次要三分之二是有理由。”

于懿有几分赌气地说道：“我也是有理由。”

孟蜻顿了顿，突然一笑：“好吧，前提是任务顺利完成，并且你确实起到了作用。要是拖后腿可别再和我提报酬事啊。”

于懿闻言又有些恼，愤然道：“你放心好了，绝不会拖你后腿。”

孟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问道：“上次教你射击，回去后练过没有？”

于懿取出枪来，熟练地拆下弹匣，随后又装上，摆出射击姿势，整个过程只用了两秒都不到。

孟蜻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有好好练过。”他调出厂房平面图，和于懿说起一会儿行动要她如何配合掩护起来。

……

二十分钟后，厂房东侧出现了一群人，貌似散漫地陆续走了进来，神情却都带着戒备，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环境，这些人大约有三十来个，多数二三十岁之间，中间有一个貌不出众中年人，神情显得为放松，就是这个集团首领人物——郭龙，绰号土龙。

于懿趴走道中央一个平台上，使用一台长焦距掌上摄像机拍下整个交易过程，平台部分地面焊上了一块厚厚钢板，从下往上看不到她。

这块绝佳位置，本来是孟蜻为自己选择狙击位置，不过他让给了于懿。孟蜻考虑到一方面她枪战经验为零，另一方面不管是作为她前辈，还是考虑到女士优先原则，他让给她都是合情合理。

所以孟蜻选择了据守走道另一端次佳位置，那些毒贩们要是朝他那个方向看去，视线正好被一台大型机械挡住。

郭龙既然定下了这里交易，一大清早他就派人到这个废弃工厂，里里外外都仔细搜查过，保证这里没有人事先埋伏设局，随后就一直派人看守外面，直到他们过来。

至于会有人从“天”而降到了这个厂房里，就不是郭龙能够预料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波士：我是故意！混小子居然敢咒我脑梗，你才别放弃治疗呢！

第49章　贩毒集团（2）

很；另一拨人也来到这里，这些人数要少得多；但也有十多个，为首是个三十多岁男人；脖子上纹着一把刀；名叫谢辉。

“龙哥，今天怎么亲自来了？真给我面子啊！”谢辉笑着边说边走到郭龙面前停下脚步，示意手下将装钱箱子打开；却见郭龙这帮人都没有动作；诧异中略带不解地问：“龙哥？”

郭龙冷冷地盯着谢辉看了一会儿；说道：“近你手伸得有点长了。”

谢辉一脸莫名地问道：“龙哥你说什么；我可一点也听不懂。”

郭龙冷哼一声：“近有陌生面孔市西卖货，卖得货成色和我卖给你一样；你敢说你不知道？”

“龙哥，我可真不知道啊！整个泷南市都是你地盘，我怎么会到泷南市里卖货呢？”

郭龙阴冷一笑：“不是你人好，不管是谁，敢乱伸爪子就是被剁下场。”

谢辉嘿嘿笑道：“龙哥，绝对不是我。谁不知道你上面有人罩着啊。那个，我们说正事吧？”

郭龙轻轻一摆头，身后小弟送上一个小箱子。谢辉打开箱子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于懿急忙把镜头拉近，拍下箱子中一包包白色半透明晶体。

谢辉手下同时交出了钱箱。交易即告完成。

孟蜻开了第一枪，直击郭龙小腿。郭龙惨叫一声扑倒地，抱着小腿嘶吼：“谢辉！”

谢辉瞠目结舌，刚想说“不是我”，对面郭龙手下已经纷纷拔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阵乱射。谢辉顾不得再辩解，急忙抱头躲到一台机床后面，拔出手枪朝着对面还击。混乱中两方都有好几个毒贩倒下了。

郭龙手下马仔见郭龙还躺地上，暴露双方密集枪林弹雨下，急忙冲过去拉他。

于懿孟蜻开了第一枪时候就将摄像机收好了，见那马仔要救郭龙，就迅速取出手枪瞄准他腿部射击。但隔得距离远了，这人奔跑中双腿又是不停晃动，实战经验为零她连射两枪都没有击中，这段时间马仔已经拖起郭龙，把他拉到了隐蔽处。

而此时谢辉一边还击，一边大喊着：“误会！误会！这不是我干。都停下，别打了！”

郭龙被手下这一拉扯，疼得是龇牙咧嘴，再听到谢辉喊“都停下，别打了！”话，不由怒火上冲，气得大叫：“你他娘怎么不停下？”

谢辉叫：“你先停！”

“停你娘！”郭龙骂道：“敢太岁头上动土，孙子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龙哥，你手下有内奸，肯定是黑皮卧底。”

“去你娘卧底，泷南就没有敢动老子黑皮！”

谢辉嘴上辩解着，手中枪可根本不敢停下，他带来人本就少，道上人都知道，土龙向来心狠手辣，只要得罪过他，不管是不是有心，他都是灭了再说。谢辉下了狠心，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土龙这一帮全灭了口，占了他地盘。

孟蜻和于懿双方火拼时，看哪一方势强就击伤哪一方毒贩。几次下来，有几个人觉得不对劲，毕竟射击角度有异，同伙明明躲机床后面，却被射伤了腿部。很土龙和谢辉两边都有人注意到了侧面有人向着己方射击，他们发现了孟蜻，呼喝着向他还击。

孟蜻索性起身，迅速向百米外走道另一端奔去，防弹系统这种情况下，通常只能支持三十秒左右。所以孟蜻开始读秒，1秒，换下空弹匣，换上弹匣，3秒、4秒，边跑边向毒贩还击。

8秒、9秒，余下还有还击能力毒贩纷纷向着孟蜻拼命射击，他脚下铁铸走道，身旁铁栏杆被子弹打中，火花四溅。有许多发子弹直接射向孟蜻身上与头部，但子弹飞到他身旁数寸地方，就像撞到了无形壁障，迅速减速后掉落下去，根本连他衣角都没沾到。

11秒、12秒，孟蜻迈开大步狂奔向走道另一端。

为了瞄准孟蜻，有几个毒贩移动了位置，正好将自己暴露于懿射击范围内。于懿瞄准其中一个毒贩右肩，扣动扳机，接着立即移动枪口瞄准下一个毒贩左腿，扣动扳机，然后是再下一个……

防弹系统这种情况下并不能维持很久，她需要掩护孟蜻，直到他跑到下一个隐蔽点为止。于懿知道自己所位置非常隐蔽，而这是孟蜻让给她，所以他才会首先被毒贩们发现。

于懿自己也没有察觉是，因为她心里憋着一股深重恨意，她变得比以往冷血许多，对着这些毒贩们射击起来毫无一丝犹豫，心中也没有任何不忍感觉。

静止目标要好打许多，每一枪她都击中了。

14秒、15秒，孟蜻跑到第三个隐蔽点时，手中枪弹匣再次空了，他迅速转身同时换上弹匣。

这时，于懿也被毒贩们发现了。

不过此时没有受伤毒贩数量已经减少到了十名以内，慌乱地向着于懿方向连射几枪后，他们已经萌生了退意。

郭龙命人将他背起，偷偷绕开孟蜻与于懿射击范围，向厂房外奔逃。谢辉也大喊着命手下跟着自己先离开。

于懿迅速爬起来，沿中央走道向厂房门口追去。

孟蜻这个时候离门口近，他调整了姿势，半跪着舒舒服服地把手肘架栏杆上，瞄准了门口位置。这就是第三个狙击点，毒贩们离开时必经之路。

地头蛇郭龙对这个厂房比谢辉熟悉，离门口还有十数步距离时，他低声命背着自己手下先停下，等隐蔽处，让谢辉他们先冲过去，他们再紧跟着出去。

谢辉一心要逃出去，却也不是笨蛋，见郭龙和手下缩两台机床缝隙之间不出去，他也躲了传送皮带后面不出去。

几分钟前还充斥着震耳乱枪声厂房，此刻倒是安静下来了，只有受伤倒地毒贩喽啰们或是哀嚎哭叫或是急急恳求同伴带上他们声音。不过这会儿可没人顾得上他们。

于懿追到门口附近，从她角度，正好能见到谢辉头露出一半，她举枪瞄准了谢辉，只等他起身或移动那一瞬。他和郭龙都要活捉才行，因为此项任务还有大目标要扳倒，这两人尤其是郭龙会是关键。

但她等了好一会儿，郭龙和谢辉都按兵不动。声声哀嚎中，于懿变得焦躁起来，她打开客户端呼叫孟蜻，可孟蜻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于懿仗着自己有防弹系统，从走道下到厂区地面，向谢辉所区域摸去。

很她看见了谢辉后脑勺，步绕过传送皮带后，她却惊讶地发现那里趴跪着不是谢辉，而是另一名穿着蓝色上衣毒贩。这名毒贩已经刚才枪战中被打死，尸身被摆好了姿势，远看就像一个人躲此处。

于懿立时反应过来，但不等她有所动作，就听见了枪响。她感觉到了一小阵冲击力量，有些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似。

有人对着她射击了，虽然子弹被防弹系统力场抵挡住，残余能量还是能感觉得到，这还是于懿第一次体会到防弹系统防御功能，她起初出于意外还向前跨出一小步，好保持住身体平衡，随后她迅速回身。

偷袭毒贩离于懿很近，见她居然毫发无损，比她为惊讶，她转身时，紧接着又是连续几枪，枪枪瞄准了于懿头部与身躯，枪枪“落空”。

于懿现对于子弹残余动能有所预备，稳稳地站住脚，看清偷袭者位置随后举枪反击。

她所位置暴露之后，一时之间有好几名毒贩对着她射击，于懿开始紧张起来，她手心沁出了汗，力维持着冷静，好让自己握枪手保持稳定，但她心中反复有个声音提醒自己，“只有三十秒！”

这个时候，经验不足成为了她致命缺陷。她判断不清自己被第一枪偷袭到现有多久了，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她犹豫是该马上寻找隐蔽物还是该将这些毒贩统统击伤，而他们都躲隐蔽处，暴露出来往往都只有头部或是肩部。

于懿心狂跳着，汗珠从她额角渗出，她第一次瞄准了毒贩头部射击。有了第一次，后面开始变得简单起来，她心中再无杂念，瞄准，射击，重复这一动作。

两名毒贩倒下后，再无人枪击于懿了，孟蜻居高临下，替她撂倒三个。

孟蜻见于懿周围已无威胁，转头看向厂房门口方向，此时谢辉与他一名手下借机逃出了厂房，正撒丫子狂奔向自己坐车。孟蜻轻轻笑了笑，举枪瞄准，两个点射，谢辉与他手下都滚倒地上，哀声惨叫，两人都是大腿中了枪。

孟蜻并没有再去看他们，他凝目厂房内搜寻郭龙踪迹。

于懿从客户端发来一条语音讯息：“郭龙已经不这里了，他溜了。”

孟蜻微一皱眉，回复她：“你怎么知道？”

“我用红外线眼镜看过，厂房里都是倒地受伤毒贩，没有蹲或者坐着人了，而且倒地人数为四十一名，谢辉和他手下厂房门外，总数缺了两个人，所以……”

孟蜻同意了她判断，他身侧一道铁梯正通向厂房门口，便顺着铁梯大步跃下，到了离地面约三米多高地方，直接翻越栏杆，轻盈落地。于懿也奔到了门口，向着厂房内扫了一眼，这些受伤毒贩大多只伤了肩、腿，但长时间弃之不顾也是会流血过多而死，她问孟蜻：“这些人怎么办？”

孟蜻打开客户端，轻点几下，用他预先设置好程序匿名拨打了报警与急救电话，“好了，很警车和救护车都会抵达，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赶紧去追郭龙。”

作者有话要说：大杀四方啊！

第50章　贩毒集团（3）

也没见孟蜻有什么动作；一伸手他就轻易拉开了停厂房门口那辆黑色路虎车门，随后示意于懿上车。于懿暗暗佩服他开锁技术。

这辆路虎是郭龙来进行交易时开来车；趁着手下围攻于懿时候，郭龙手下背着他偷偷溜出了厂房；却没有开这辆路虎逃走；这也是孟蜻刚才没有发现他们溜走原因。

郭龙狡兔三窟，很可能厂区里其他地点安排了备用车辆。

孟蜻驶出厂区，没有减速；直接一个漂亮漂移；将车驶上了横向对面车道；沿公路向北疾驰而去。

于懿疑惑地问：“你知道郭龙会逃去哪里？”

“大概九成把握。”孟蜻注视着前方解释道：“一号目标郭龙是个怕死人；大腿受伤，可大可小；他泷南城里有个私人医生，所以他多半会先去那里治伤。然后他会调查，这次偷袭到底是谁幕后，目是什么。现这个时候，二号目标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次火拼，我们得抓紧了。”

他回头看了于懿一眼，“摄像机带出来了吧？”

“嗯。”于懿点点头，取出了裤子口袋中摄像机，这里面可录着交易整个过程呢，她又怎么会遗漏？包括那箱冰毒和钱箱都带了出来，因为留现场，这些重要证据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被消失”。

这时孟蜻又问：“你会驾驶吗？”

“不会。”

“建议你学一学。”

于懿搜索着客户端，发现学会车类驾驶技术只需3点，便选择了植入记忆。

没想到她一张开眼，就见孟蜻解开了安全带，起身离开驾驶席。于懿极度惊讶地望着他从两个座位中间钻到了后排座位，突然反应过来，赶紧代替他坐上驾驶席，扶住了方向盘。

幸好这里是一条直道，且地处市郊，路上除他们之外没有其他车辆。于懿顺利接手驾驶，正想回头抱怨孟蜻，只听车里响起了“嘀、嘀”报警声。她微吃了一惊，仔细查看发出报警声地方，发现是一个小小提示灯闪烁。

孟蜻从她肩头拉过一条灰色带子，绕过她身前，插入她座椅旁锁扣中，“安全带不要忘记扣了。”

于懿这个气啊，是谁汽车还高速行驶当中就突然解了安全带，不说一声就离开驾驶席啊？居然还“提醒”她安全带不要忘记扣！

孟蜻却低头打开摄像机，看起她刚才拍下毒品交易过程来了。看着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拍得还不错，至少手很稳，没有把镜头转到其他地方。”

于懿没搭理他，专心驾驶，不时地看看导航仪，不一会听见视频里传来了枪声，枪战开始不久视频就结束了，那时她已经关了摄像机。

孟蜻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比上次……”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想了想后又说：“上次让你对屠飞白开枪，你犹豫了很久都没能下得了手，这次倒是一枪一个。”他不禁好奇，她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懿恨恨地说道：“他们都不是好人，不是吗？”

“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孟蜻耸耸肩，“但我说事和他们是否好人无关，我说是你。”

“……”于懿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一些变化。随着一次次任务，面对过一次次死亡，她变得比以前冷血了，今天她甚至枪杀了三个毒贩，这或许也和她心底无处发泄恨意有关。

孟蜻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从后视镜可以看到她表情复杂，便轻轻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车行至到泷南地方，只见对面车道呼啸而过十多辆警车，以及两辆救护车。孟蜻评论道：“行动太慢，救护车也预备得太少了，看来有不少伤员要坐警车去医院了。”

于懿淡淡道：“也许是因为郭龙已经无碍，其余小喽啰二号目标并不乎。”

“没错。任何时候，小人物命运与处境都是被上位者忽略，他们命运只有他们自己乎。”

“我也是小人物。”于懿轻声道。

“我们都是。”

……

泷南市北依泷江，南靠淳山，本身虽然不大，却因距离南方大都市——本省省会河宁只有五十公里之遥而发展迅速，商业旅游业都非常发达。

于懿驾驶着路虎到了市区，头就开始发晕了，这无关驾驶技术，实是路上各类车辆太多，还有不少骑着摩托车、助动车人路上与汽车抢道，这让第一次驾驶汽车她应接不暇。但孟蜻毫无要接手驾车意思，于懿便硬着头皮车流中开，还不能放慢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郭龙私人医生住处，这是一幢沿街四层楼房，底楼挂着“回康诊所——请上四楼”招牌。为免打草惊蛇，于懿百多米外就沿路边停下了车。车子停下一瞬间，她觉得极为疲惫。

孟蜻她没有注意时候，居然换了一身衣服，这时他从后排回到了副驾驶座，指了一指车前低声道：“郭龙果然逃到了这儿，前面那辆奔驰就是他车。”

于懿问道：“现我们是上去还是……？”

孟蜻往后靠椅背上，轻松地说道：“他只比我们早到了几分钟而已，让他先治一会儿伤。”接着他打开了自己客户端，找了个游戏开始玩了起来。

于懿见他颇为悠哉，便也往后靠坐座椅背上，轻轻地闭上了双眸，好借此恢复枪战以及驾驶带来疲惫。

她想着妹妹遭遇，想着母亲还对她们将来嫁人抱着期望，想着她以后要如何撑起这个上上下下只剩下了女子于家，又想着早年初忠毅侯府刚刚出事后不久，陈高就接白姨娘进了尚书府，父亲“逆谋”案中，陈高到底是力奔走相助还是力陷害？她又该如何去查出真相呢？

许许多多难题，让她不知不觉地皱紧了眉头。

有什么温热东西轻轻落她紧锁眉头间。

于懿微微一惊，猛地张眸，眉头便自然地舒展了。她瞧见眼前有一团黑影，有什么东西正压她额头上，拿到手里一看，原来是个三明治，还是热乎乎。

她转头看向孟蜻，他已经剥开自己那个三明治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我请你吃，不用谢了。”

于懿微笑起来，“谢谢。”一边剥开包装纸轻轻咬了一口。

孟蜻吃完三明治后，又开始玩游戏。十多分钟之后，于懿也把三明治吃完了。孟蜻退出游戏，对她说：“现我去探望伤员。”

于懿注意到他说得是“我”而不是“我们”，不由讶异道：“只有你去？那我呢？”

孟蜻笑得很开心：“你？你要演坏人。”

……

孟蜻进入小楼，顺着狭窄楼梯到了三楼。三楼通往四楼楼梯上有一道门，上面挂着“回康诊所”招牌，但此时门紧紧关着，并不像是欢迎病人光临样子。

孟蜻拍了拍门，门后有个男人极不客气地说：“今天诊所不开，去别地方看病吧。”

孟蜻再次拍了拍门，恳求道：“大夫行行好，给俺开个止泻药就好了，这都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