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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搭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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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把他手边的酒瓶拿走,一面劝道:“林白,别喝这么多。”

孟蜻也劝,不过说的是反话:“林白,你如果喝得太醉,就不能买单了,那这饭谁请?”

林白哈了一声,却没有笑,只喃喃道:“如果局里放开管制,允许人改变过去,有多少人会回到过去,改变那些让他们后悔莫及的事啊……”

于懿把酒瓶拿走之后,林白就没再喝酒,饭后还吞了一粒解酒药。三人出了酒店后步行到无人处,点开终端各自回房。

于懿要孟蜻去陪林白,她说:“你和林白相处时间久,他有些话可能不会对我说,但会对你说。”

孟蜻答应了她。于懿等他离开后,从储物柜里取出半瓶酒。白色房间就是执行者的储物空间,通过终端就能随时将各种物品与装备存放或是取用,她方才从林白手边拿走酒瓶,随手放在身边的地上,接着趁孟蜻与林白不注意时,把酒瓶带了回来。

支开孟蜻就是为了取下酒瓶上的林白指纹,并制作指模。夏振达是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找人做指模,同时他又不懂终端操作,这才带着林白一起去夏萱萱的流放之地,但这些对于懿来说不成问题。

任务中经常会有需要使用他人指纹来破解指纹锁的场合,因此局里有个工作室,专门用来制作指模。于懿进入工作室,很幸运,这个时间并没人使用工作室,她从终端上下载了指模制作流程的记忆包,学会后按着步骤操作。

电脑根据酒瓶上的指纹建立起一个手指的3d模型,接着就是用3d打印机打印出模具,这大约需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等待模具制作出来的时候,孟蜻与她通过一次话,于懿问他林白情况如何,孟蜻说在陪他打游戏,现在是有执行者找林白处理工作上的事务,游戏暂停,他等着林白的时候。

孟蜻问她在做什么,于懿说她在看电影。很快孟蜻结束了通话,继续陪林白打游戏。

于懿又看了会儿电影,模具打印完成。她把硅胶加热融化后灌入模具,等它完全冷却。

半个小时后,她得到了一个透明的硅胶指套,只要把它套在手指上,她就能以林白的身份打开他的终端,并登录进局里的服务器。

于懿回到房间,与孟蜻联络,得知他还在林白那里。结束通话后,她取出林白那片有着行动小组组长权限的个人终端,贴在自己左上臂处。

她低头端详着,所有的终端再没有开启时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她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带上硅胶指套,既然林白不会再定位这个终端,她就可以放心使用。终端顺利地被打开了,但传送应用林白另外加了密码,于懿想起孟蜻破解林白储物箱里密格时输入的那个密码,她试了一下,果然是它。

于懿选择回到自己所在时空的两年之前,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侯府家教颇严,她与妹妹们平日是不能随意外出的,但上元节不同,这一天她们可以在母亲与嬷嬷们的陪同下出来赏灯猜灯谜。

她从小巷子里出来,顺着街道往前走,在节日里欢喜说笑的人群中,独自行走着的她显得从容而平静,但实际上她因为急切的期盼与紧张导致全身僵硬,心在胸腔里怦怦狂跳着。

很快她来到城隍庙附近的广场,这里每年都会举办热闹的灯会,两年前是兔年,她记得灯会上有个足有一层楼高的巨大兔子灯。果然,还没等她走到灯会,远远地就望见了那对高耸的兔子耳朵。

于懿戴着面纱,不怕被熟人认出来,她在观灯的人群中缓步走着,寻找着家人的踪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来到兔子灯附近。

不久她真的找到了他们。

父亲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悠哉闲情,缓步与母亲并肩走着。弘睿和弘智在他们身后,边走边高兴地谈论着什么。弘敏这会儿还只有六岁,他一边牵着于婉的手,另一边拉着沈嬷嬷,蹦蹦跳跳地走在她们中间。

紧接着,她还看到了她自己,那个十五岁的自己。她亲亲热热地挽着于馨的臂弯,一手拉着于悦,侧过头去于悦聊着灯谜:“方才那个灯谜是猜……”

于懿的泪夺眶而出,灼热地淌过她的脸颊。这是她与父兄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上元节,第二年的年初,新年刚过抄家的圣旨就下到府中。这之后,家破人亡,阴阳相隔,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3章 难以割舍

于懿远远跟在久违了的家人后面走了一小会儿,强抑着想要过去靠近他们的冲动;转身离开人潮涌动的灯会。她虽然能回到过去;但她自身的时间却和时空管理局的标准时间保持一致,所以她不能久留;必须在孟蜻发现前赶回去。

在这节日里;要找个无人的冷清地方却也不易。于懿在小巷子里快步走了一段路,总算找到一段小巷子没有人;她往前后看了看,然后迅速点开林白的终端;回到自己在局里的房间。

孟蜻还未回来;于懿舒了口气。她换□上的裙装与面纱,彻底关闭林白的终端;把它取下来;和硅胶指套卷在一起,放进白色房间的储物柜。

她走到桌边坐下,心还在怦怦直跳。

回溯时间果然是可能的,她甚至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按着林白对时间回溯的说法,她如果真的改变了过去,父兄就不会死,而她自己就不会成为教坊艺妓,从而成为执行者。

现在的这个她会消失不见,孟蜻也好,林白也好,他们都会忘记她的。说忘记也许不够恰当,他们从来都不曾见过她,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于懿突然觉得胸口揪痛起来,她真的要回到过去,改变过去吗?

也许,也许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她的房门滑开,孟蜻出现在门口。于懿慌忙擦去眼角的泪珠。

孟蜻快步走到她身边,讶异地问道:“怎么哭起来了?”

于懿转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刚才的电影,最后是悲剧结尾,害我看哭了。”

孟蜻松了口气,说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找虐,没事消遣的话看点开心的片子不好吗?非要去看悲剧,不用完一包纸巾不过瘾是不是?”

于懿转移话题道:“林白怎么样了?”

“他还好。他和夏萱萱早就分手,都两年了,就算本来感情深,现在也淡了。要说有点不好受是有的,但不至于放不下。”

于懿听了他这句话有点愣怔,脑中反复盘旋着“就算本来感情深,现在也淡了。”

孟蜻见她神情有点异样,问道:“你怎么了?还在想那部电影?”

“没有。”于懿摇摇头,急忙道:“既然他没事了,我们回山庄吧。”

他们换装,回到溪叶山庄。孟蜻看了看窗外道:“这还是大清早呢,再等晚些时候送关捕头走吧。”

于懿愣了一愣,才想起这还是关越摔伤的第二天,虽然当时是关越自己说第二天就走的,但这么大清早的就去赶人也说不过去。她点点头:“好啊。”

在主院用过早饭后,孟蜻收到来自林白的消息,他对于懿轻扬了一下左臂,就离开了主院。

于懿和妹妹们坐着说了会儿话,心思却总是会飘走,想着自己要不要改变过去,妹妹们其实也接受了如今的生活,若是一直像如今这样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吧?可是在明知自己有能力改变过去一切,救下父兄性命的时候,她又怎能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然而,要救他们,她自己就会消失,这等同于自尽的念头让她不寒而栗。在遇到孟蜻之前,在和他相爱之前,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决定牺牲自己,去换回父兄的性命,只因那时的她了无生趣,每一天都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但现在的她……不舍啊!

她想和他一起度过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她想和他厮守一生,直到终老。可是……

于懿犹豫难决,便起身到内院去找母亲,她想与母亲说说话,也许就能想通了。她走到母亲房外,房门未关,她正要轻唤母亲,却听屋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她怔住了,替所有妹妹赎身后,母亲看到几个妹妹都安然无恙,表现得很欣慰,而自从住到溪叶山庄后,母亲也始终显得很愉快。她从未见到母亲哭泣,原来母亲却是在背地里伤心。

她从半开的门口望进去,母亲用手巾捂着脸,半低着头,可以瞧见她额顶与两鬓有许多白发,她还不到四十啊。于懿想起她在上元节灯会上所见的那个母亲,那个乌发云鬓,与丈夫微笑着对视,身后儿女成群的美丽贵妇,仅仅隔了两年不到,就成了如今悲怮哀伤的老妇人。

母亲又何尝舍得父亲呢?她始终不能忘怀过去,和父亲在一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日子。而于馨呢?她经历了被□的痛苦,如今虽然走出了事情的阴影,她之后的人生也总要受其影响,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于懿站在门口,没法跨进这道门去。她只是愣怔地看着母亲低泣,浑身轻颤着,现在的她无法面对母亲,她觉得之前她只想要保住自己这份幸福的想法太自私了。

她痛苦地闭上双眸,轻轻扬起下颌,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于懿走出内院,傅诚见着她,过来问道:“大小姐,关捕头说他想走了,但他的伤势不能骑马,问大小姐能不能用车送他进城。”

于懿本想找个地方独自呆会儿,这会儿却只能迅速调整心情,让傅诚去备车,自己发消息给孟蜻,告诉他关越要离开了。

孟蜻赶来主院,指挥庄丁用简陋的竹担架把关越抬上马车。关越本就不善谈吐,因为昨夜之事更显沉默。于懿也比平时少言寡语,甚至在关越坚持不肯收下礼金时,她也没有再劝。

提着这包银两的刘婶却犯了难,孟蜻便劝了几句,又命刘婶将银两放上车。可是这钱换做孟蜻劝关越收下,关越就更不肯收了,两人说到最后甚至争了起来。

关越坐靠在马车内的车壁上,指着装银两的包袱斩钉截铁地说:“关某绝不会收下这些银两,若是孟公子坚持要放在马车上,关某就把这些银两当成失物送去衙门。”

孟蜻亦不肯相让道:“这银两关捕头要是送去衙门,还不如接济穷人呢。”

关越一点头:“好,那就由关某代孟公子行个善事。不过孟公子可以放心,关某一定会言明,这是孟公子所出银两,绝不会占了孟公子的这个好名声。”

孟蜻挑眉道:“关捕头弄错了,这笔银两不是在下出的,是娘子出的。更何况就这点点银两,能为在下博得多少好名声?”

关越气得脸都涨红了,偏偏斗嘴斗不过孟蜻,恼恨地哼了一声,双手抱拳道:“关某告辞。”

见关越无言以对,孟蜻见好就收,微笑着拱手还礼:“关捕头走好。刘婶,你带上祥子跟车陪着,一定要将关捕头好好地送回家中,若是关捕头家中无人照应,就让祥子留在那里住几天,好替关捕头做点杂事。”

斗嘴归斗嘴,气势上赢过关越就好,做人却不可不留余地。祥子是刘婶的儿子,挺机灵的少年,跟着他娘在主院里帮忙,做事颇为利落,让他去照料受伤的关越极为合适。

关越虽然耿直,却也不是没心没肺的鲁莽汉子,看得出孟蜻这话说得纯出于一片周到的好意。他自己一人独居,虽然昨夜赌气说是要回去,却也发愁自己这伤了腿脚的人,独居后一日三餐还能找同僚带一些干粮吃食对付对付,但平时喝水、如厕等诸事就成了大问题。

现在听孟蜻说留下祥子帮忙照应,这与给他银两有受辱的感觉不同,有人照料确实是他目前迫切所需的。他先前和孟蜻争得厉害,这会儿一下子拉不下脸来,便闷声不响地接受了。

送走关越之后,孟蜻疑惑地看看于懿,问道:“娘子,你是怎么了?”

于懿猛地一惊,转头看向他:“什么怎么了?”

“怎么关捕头拒绝收银两的时候你不劝他?害得我多费口舌,还差点做了恶人。”

于懿是觉得如果她改变了过去,那么如今这些事都不再会发生了,所以无心再劝。但她对孟蜻又不好这么解释,便只道:“关越性格耿直,他又不是假客气,而是真的不想收下银两,我又有什么好强劝的呢?”

孟蜻不以为然道:“那是两码事,那怕知道他不会收,作为受恩的人还是该送。”

于懿笑了笑道:“相公教训的是,妾身记住了。”

孟蜻挠挠嘴角:“娘子,你突然这样为夫有点不习惯了。”

于懿心里一凛,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以往好像都是你教训我得多。”孟蜻笑嘻嘻道。

于懿舒了口气,浅笑道:“那是妾身的错,从今后要……”说到今后两字,她心里一阵揪痛,稍作一顿后才能说得出话来,“要出嫁从夫才对。”

孟蜻道:“此言非虚,为夫望你从此改正老是拧为夫腰的坏习惯。”

于懿福了一福,点头微笑道:“是,妾身记住了。”

……

这一夜的欢好,她比平日更为主动而痴缠,她倾尽自己所能地取悦他,引着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当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着低喃“娘子,你今天好棒,为夫筋疲力尽了,再来就要精尽人亡了。”时,她含着泪噗嗤笑了出来,她将他抱紧,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在他耳边念着:“蜻,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吻了一下她圆润的肩膀,接着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月上中天,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于懿悄悄起身,她回头看着熟睡的孟蜻,她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他挺拔的眉,沉睡中他细长的眼睫弧线,那道挺直的鼻梁与薄薄的唇,他总是挂在嘴角边的微笑……

她不舍地望着他,心痛如有刀割,灼热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再见了,这一别,就是永别,但是好在他不会再记得她,所以他是不会伤心的。

于懿取出藏在白色房间的林白的终端,带上硅胶指纹套,打开终端操作起来。

“你在做什么?”

于懿悚然一惊,抬头见孟蜻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掩饰道:“我睡不着,起来看会儿书。”

孟蜻嘴角一抽:“那你哭什么?”

于懿急忙抬袖擦去眼泪,解释道:“我是为了书里的人物难过。”

孟蜻怀疑地看了看她臂上的终端,低声道:“不对,你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说着他突然伸手抓向她左臂。

于懿向后急退两步,孟蜻坐在床上,一把没能拉住她,但已经瞧见她臂上终端的背景与她一直使用的终端不同。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盯着她问道:“林白的终端原来在你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于懿看向他,凄然一笑:“蜻,别了。”接着按下了确认键。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4章 被改变的过去

孟蜻看到于懿那个凄然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对,他猛然从床上跃起;凌空扑向于懿,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但她却从他眼前消失;他的手抓了个空,捏成了拳。

孟蜻紧急呼叫林白:“林白!林白!”

林白本来已经睡下;被臂上振动与尖锐警报惊醒,他不满地嘀咕着,睁眼瞧见是从孟蜻那里发出的最高紧急级别的呼叫,便马上回应他:“孟蜻;出什么事了?”一面问一面查看孟蜻所在的时空坐标,发现他还在溪叶山庄。

孟蜻急切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要去找于懿,你替我瞒着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局里知道了。”

林白莫名其妙道:“什么事要瞒着局里?于懿去哪里了?”他边说边开始定位于懿所在的时空坐标。

孟蜻让自己镇定下来,简略向林白解释道:“于懿藏起你的终端,我猜她想回到过去,改变她们家被抄斩的命运。你快点送我回去,我好拦着她。”

林白这时也找到了于懿所在的时空坐标,她虽然没有带自己的终端,但脑内芯片暴露了她的所在。“好,我马上送你过去,但你要尽快带她回来。记住,小心别改变任何过去的事。万一事情闹大了,我也很难瞒住上面。”

“废话!你倒是快点啊!晚了就怕来不及了。”孟蜻因为焦急语气非常暴躁。

林白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担心于懿,刚才叮嘱孟蜻时并未慢下手中操作,但他没有多加解释,直接将孟蜻送到了于懿身边。

于懿满面泪痕地站在一条野外的小道旁,乍见孟蜻出现,她吃了一惊,随后转身就跑。

孟蜻扯了扯嘴角,快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无奈道:“你跑哪里去,我都能让林白送我过去,你跑什么跑。”

这些于懿本来是能想到的,可她此时心乱如麻,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能理智考虑了。眼见着孟蜻将她的手牢牢拉住,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抹去眼泪,看向孟蜻:“你应该猜到我想做什么了吧?我求你别拦着我。”

孟蜻将她双肩扶住,看着她恳切地劝道:“别做傻事,你知道你做了改变过去的事情后,你会怎样吗?”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蜻,我知道我会消失……”

“那你怎么能叫我别拦着你?你要我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消失却不阻止你?!”孟蜻吼了起来。

“蜻,现在牵涉到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命运。这是于家全家是否能保全的事。你知道我们家死了多少人吗?全部男丁!我的父亲、兄长、弟弟……你清楚于馨后来经历了什么,你不知道的是母亲在人后以泪洗面!你看到的是她三年后的苍老样子,你知道她曾经是隆都城里最负美名的诰命夫人吗?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一切,我怎么能不去做?”

“那我怎么办?你就不考虑我吗?你不想想我会是怎样的心情?这么多年了,我才找到一个人能让我有家的感觉……”

于懿抱住了他,低泣道:“我知道,我都想过,我也不舍得啊。我从未后悔进过教坊这件事,因为这让我遇见你。蜻,如果这改变只牵涉到我自己一个人,我不会想要改变这一切。可是……你不会难受很久的,你很快就会忘记我的。”

“我不会忘记的。”孟蜻执拗地说道,用力将她拥紧,再次重复说道,“我绝对不要忘记。”

于懿抬头看着他,眸中含着泪,唇角却向上弯起:“好,你别忘了我。”

孟蜻吻着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再陪我三天好不好?”

于懿摇摇头。

“那就一天,不能再少了。”

于懿忍不住再次泪下:“你知道我为何会选择穿来这个时间地点吗?”

孟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头,哽声道:“我知道,你连半天都不会再留给我。”

于懿轻声道:“对不起,蜻。”

她抬腕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显示,虽然具体的时间她也不能确定,但陈高被她逼着写下自白书时曾提到过,他是今日的午间时分见到白秀的。

再过一会儿,陈高应该会经过这里,与父亲汇合后一同游湖,归来时在码头偶遇白秀,这件事是他与父亲间酿出嫉恨的导火线。若要改变之后的悲剧,与其费力提醒父亲陈高包藏祸心,不如在今日就让那些事永远不可能再发生吧!

孟蜻不再说话,陪着她在路边的苇丛后静静等待,只是脸色极为阴郁。

以于懿的性格,他能阻止她一次,不能阻止她一辈子,如果强行把她带回去,她会恨他的,虽然她没有说,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次尝试回到现在并改变事态的发展,如果他成功地一次次阻止她,她就会越来越愤怒,进而她就会开始憎恨他。

最终他是拗不过她的,他也不想和她走到那一步。

远处传来马车辚辚驶近的声音。

于懿取出望远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马车有两乘,第一乘的马车不是平民所乘的形制,至少也是从三品以上才能乘坐的式样,应是陈高无疑。后面的一辆就普通许多,应该是随从与仆役所乘。陈高这时候还只是刑部侍郎,只是到隆都城外郊游,不会带很多随从护卫。

于懿转头看了孟蜻一眼,忍不住又要落泪,她马上回头,深深地吸气,随即蒙上面,静待马车驶近。

马车驶到他们面前时,于懿纵身跃出。马儿受惊嘶鸣,车夫惊呼,车帘掀起,护卫一把推开车夫,站在驾座上摆出防卫姿态。于懿两招将他击昏,随后扯下车帘,车内还有一名护卫,见她击倒车外的护卫后急忙拦在惊慌失措的陈高面前。

于懿向着护卫掷出匕首,随后紧跟着匕首扑了过去,护卫本能格飞匕首,胸前空门大开,无法拦下于懿后面紧跟着的一击。胸口遭遇猛击的侍卫气都透不过来,朝着一旁倒下时,下意识向于懿挥动手中佩刀,只是挥刀无力,被穿有防弹系统的于懿随手挡下。

于懿抽出腰间另一把匕首,反手刺入陈高前胸,穿透他的心脏。陈高瞪大了双眼,软软滑倒在马车地板上。于懿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纵身跃出马车,疾奔离开陈高的马车。

她在一人多高的苇丛中奔行,孟蜻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她。阳光穿透青绿的苇叶缝隙,一枚枚圆形的光斑在他们身上飞快地掠过。

她又杀了陈高一次呢!于懿这么想着,却完全笑不出来。

奔出一段距离后,她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结束了,陈高已死,她父亲应该是不会再被陈高陷害了,为何她没有消失?

她猛然转身看向孟蜻,脸上带着惊喜又疑虑的笑容:“蜻,我……还在。”

孟蜻的脸色却仍然阴郁,他悲伤地看着她:“不同时空界之间的影响不是即刻生效的,因为你曾跨越多个时空界,还有三年多时间的递进演变,所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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