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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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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哪怕身穿囚服,依旧有一种坐拥权势的气势。认识到现实之后,仿佛生死于他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当你是很讨厌我的,没想到,我是你最后想见的人吗?”宋问挠挠头,说道:“这次真是可惜了。”
  张曦云睁开眼,却没回身。他说:“算计别人的人,其实早已成了别人的笼中之物。我无话可说。我输了。你和我都是。”
  “这我不同意。”宋问说,“你喜欢玩弄鬼神之术,最终,才倒在了自己的阴谋之中。可我从未想过,借此谋求什么,哪里来的输?”
  张曦云冷笑道:“我的阴谋?我只是在维护天道而已。”
  宋问:“我说过,天下的道,从来不会掌握在一个臣子手中。”
  张曦云:“南王也是臣子,他就不这样认为。而且,就算明知权利掌握不了,它也还是会吸引无数的人趋之若鹜。”
  这大理寺里还是如旧的阴冷。纵然外面艳阳高照,也丝毫没有驱不散里面的寒气。
  宋问顿了顿,往前面走了一步:“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一定没有见过二十多年前的长安。如果你见过,你一定不会让南王离开京师。”张曦云吐出一口气道,“这世间的信任,是最不可靠的,就像你相信三殿下一样。你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他是臣,也是离君很近的男人。你要是犯下了这样的过错,宋问,你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他瞒我什么事?遗诏吗?可是这与我何关?与他又何关?”宋问在他门前踱步道,“这个时代,对谁都很苛刻。勿论是君王将相,或是平头百姓。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决定的,可是,之后的路,总是自己选的。是你们从没给他机会。”
  张曦云:“因为一个人选错路,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宋问说:“如果他真的和我道不同,我不会纵容他。可是,我不会一面把他往深渊里推,等到他真的穷途末路,再来说一句果然如此。”
  张曦云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希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言。届时,真能狠下心肠。”


第171章 说来话长
  张曦云和宋问就这样对视。
  里面的烛火忽然跳了一下; 然后熄灭。张曦云的脸彻底混在暗色里。
  宋问打了个寒颤。
  “我既已到如此地步,也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了。”张曦云闭上眼睛说; “请你去看看我的儿子,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问想说,明天,你们就能在刑场上看见了。挠了挠额头,还是点头应允。
  绕过了监狱来到另外一边,宋问被认了出来。
  宋问抬手给旁边的狱友打个招呼,像上官巡查一样慰问他们。众狱友朝她嗷嗷狂吠。
  上次将这里搅得一团乱; 竟然还敢过来?
  张兆旭正侧躺在地上,一个人关着。听见动静半撑起头,而后从地上起来蹦道:“宋问?你来做什么?”
  宋问:“替你父亲问问你; 现在怎么样了。”
  张兆旭脸色阴晴变化,最后颓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宋问等了片刻; 开口道:“其实以大梁律法来说,你俩死的都不亏。从结果来比,你们就死一次; 还赚了呢。”
  张兆旭冷笑:“你就是来奚落我们父子的?”
  “奚落你?你马上就要赴死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奚落的?是你父亲叫我来的。”宋问掀起下摆蹲在牢门前,“别误会,我就是来安慰一下你。了却你的遗愿。”
  旁边的囚犯大笑出声:“什么了却他的遗愿; 你怕是要了解了他吧!”
  宋问朝他抛去一个飞吻。那人恶了声; 悻悻离开。
  张兆旭说:“我想喝杯酒。”
  宋问于是去狱丞那里给他借了一杯酒。
  张兆旭颤抖着手伸出囚牢; 从她那里接过,举杯一饮而尽。握着酒杯失神片刻,然后张口道:“我爹现在还好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见我,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他是一朝国师,他一定会没事的。不用再来管我了……”
  他说了一堆,宋问打断他道:“你慢慢说,反正我都记不住。”
  张兆旭:“……”
  “都这时候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废话?”宋问说,“他现在还惦念着你。说明留下最后一个身份,就是你父亲。”
  张兆旭低下头,哽咽道:“替我和他说声对不住……最后我也没做件能让他满意的事情。”
  宋问从地上顺走酒杯,走出大理寺。
  翌日,张曦云被押赴刑场。
  宋问与唐毅坐在茶楼的二层,看着他从街前过来,被人群围在中间,
  倚在窗口,看着张曦云慢慢远去。他的背影始终挺立,头颅依旧高昂。
  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徇过私,杀过人,说过谎,违背过道义。他贪赃枉法,玩弄权术。
  他用谎言,欺骗了全天下的人数十年。他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好人。
  可是。他也用谎言,支撑起了最初那个脆弱的大梁,他一步步鼓励着君王往正确的道路上走。从幕僚做到国师,他成功了。然后,他开始犯错了。
  在最终的时刻,他还是选择慷慨赴死。
  可笑的是,他伏诛,不是因为知错。
  他为了自己的儿子,断送了无数人的前程。也终于因为这个国家,牺牲了他儿子的性命。
  他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张曦云,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原本以为,在他死的这一天,该是一件拍手称快的事情。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宋问发现自己忽然做不到了。
  所有生命的逝去,都不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会让人高兴的是,是对过去的交代,和未来的向往。
  “其实做人若做成他这样,也是成功的。”唐毅垂下眼说,“他给别人留下的东西,比他带走的多。”
  宋问转过身道:“你觉得生死残酷吗?我觉得生死,是这世间,最公平的事情了。”
  “人是很贪心的。拥有一个铜板的时候,就想着去有一两。帮助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着去拯救天下。可是人只有一双手,一身血,只有一辈子。天下却有万万子民。”
  “想救别人的,不过是想救自己而已。想谋利益的,最终也不过是一场空虚而已。因为注定了人最终的结果都是死。”
  “然后您就会发现,人永远,走不完自己的路。任谁都一样。强求的,争夺的。终结会成为别人的。那还纠结什么呢?所有放不下的人,注定是输家。”
  宋问说:“不用去思考你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殿下,你们走的是不同的路。而这条路,其实是为自己走的。”
  张曦云处决后,他的两名侍卫,处理了他的后事。将尸体草草埋葬,他们也自行离去。
  宋祈上奏请辞。
  唐贽很想挽留,但面对这样一位老臣,自己曾经的先生,实在又说不出口。
  当年宋祈已经辞官,是自己再三请他出山。而今,又有多少年了呢?
  唐贽叹了口气,问道:“那宋卿认为,谁可接替户部尚书一职?”
  宋祈:“王郎与老臣公事六年,人品学识,皆为上品。于民间素有声望,且对户部诸事了若指掌,可掌尚书一职。”
  此言一出,众臣喧哗。
  王义廷才过而立之年,提任户部尚书?
  先前宋祈委任他为户部侍郎,已有人颇感不满。不到六年又要连升两阶?要知道这两阶,是无数人做一辈子也升不到的地位。王侍郎的父亲,士族子弟,也是年过五十,才官至吏部尚书。
  一官员道:“以王侍郎年纪阅历,是否太轻了一些?怕是难以服众。”
  宋祈:“治下,服众,才学,王郎皆无可忧。臣不在户部的时日,户部皆以王朗马首是瞻。纵观朝堂,臣也找不出第二位更合适的人。若是只当论资排辈,那臣别无他选。”
  唐贽转而看向王义廷,点道:“王卿,你自己怎么看?”
  王义廷一步出列,走上前道:“承蒙太傅赏识,下官甚为惶恐。户部尚书为朝中重职,臣自认难以比肩太傅。”
  众人神色缓和了一些。倒是个识相的人。
  “然。”王义廷喘了口气又说,“太傅既然推举下官,下官亦不该妄自菲薄。定当竭尽所能,一展所学,不负所托。”
  众臣这脸色变来变去,实在难看。
  唐贽:“好!由此志气,不愧我大梁儿郎。朕亦相信太傅的眼光,便命王卿接替太傅尚书一职。”
  王义廷谢恩:“臣领旨。”
  王义廷便由此成了大梁最年轻的一位尚书。算是京城近日难得的一桩喜事。
  与此同时,宋问的科学讲堂终于开课了。
  这波时机抓的好,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宋问在课上给他们展示了一下那些骗人的戏法,向他们重申了一遍,多数的把戏,都是装设弄鬼。带京城带起一股风潮,可算是学术界的一股清流。
  听课的学生问道:“先生,您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吗?”
  宋问收起教条答:“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学生:“先生这样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吗?”
  宋问:“我只知道,一个人若是不做亏心事,鬼神不会来为难他们。若是脚踏实地,不用去奢求鬼神相助。那么鬼神究竟存不存在,于他们来讲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不信求个坦荡,信了求个心安。”
  众人拍手称是。
  宋问提气,正准备和他们继续扯皮,林唯衍过来说:“楼上有人找你。”
  宋问朝上一看,先跟众人告辞,往二楼包间过去。
  来找她的正是王义廷。
  王义廷起身,朝她一笑施礼。
  宋问笑道:“恭喜恭喜。多日不见,王尚书近来可好?”
  王义廷摆手:“宋先生莫要说笑了。”
  两人在桌边坐下。
  宋问道:“王尚书新官上任,现在该日理万机才是。怎么也有空过来听我上课?”
  “确实是有事相求。”王义廷道,“不知宋先生还记不记得,你当初为了救我,给朝廷写过一本书。上面除了制糖法,还寥寥提了两句赋税及做帐的事情。”
  宋问了然,有些诧异道:“我自然记得,就是没想到王尚书竟然还上心了。”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先前听宋先生对米价一事见解精辟,料想先生是不凡之人。”王义廷懊恼道,“只是当时我人微言轻,不敢指手画脚,也未能明白先生深意。如今升任尚书,着手处置事务,才发觉先生的高明之处,所以想请先生仔细讲讲。”
  宋问失笑道:“可我只写了两句啊。而且,未必适用。”
  王义廷:“请先生和我讲讲那两句,不适用,也可以改。”
  “哦。”王义廷拍拍脑袋道,“户部许多账目,杂乱不清,很容易做手脚,先生有办法吗?”
  宋问摸摸下巴:“这……就说来话长了。”
  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好说明白的,宋问答应他,回去写份粗略的解释给他,王义廷大喜过望。
  他也留不了太多,便先和宋问告辞。
  夜间。
  唐贽梦魇中被惊扰,胸口沉闷,喘不过气。
  忽然见,张曦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全是当年他挡在自己面前,救下自己一命的模样。
  唐贽猛然惊醒,开始剧烈咳嗽。
  “陛下?”
  内侍抬头悄悄扫了他一眼,见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岁。
  唐贽低头看了眼手心,里面是一滩血渍。
  “陛下!”内侍惊骇回头,对外面喊道:“快,传御医!传御医!”
  唐贽苦笑一声,呢喃道:“朕年寿已近,看来死期亦不远矣。张卿,你是记恨朕,所以不愿让朕,再多留些时日吗?”
  内侍听见,伏在地上,浑身震颤。
  唐贽掀开被子,坐到床沿,虚弱道:“宣御史公,王尚书,许将军觐见。”
  内侍领命,朝他一磕首,小心的退出门去传达消息。


第172章 复式记账
  深夜; 唐贽召集李伯昭,王义廷; 及许贺白进宫。
  又是深夜,金吾卫带人闯进三殿下的府邸,直接将人抓入大理寺。
  宋问得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此事做的轰轰烈烈,惊动了不少人。
  南王还逃出京师在外守城,张曦云刚死,这三殿下又要被下刀了?
  皇权果然是根不能碰的搅屎棍; 沾个边就全是屎。
  宋问先去找御史台李洵,可御史台不放人进去。于是只能转道去找王义廷,结果王义廷也不在。
  大理寺总没错了。宋问又坐着马车转道去大理寺。
  这边磨蹭耽搁一阵; 就直接到了中午。
  众臣确实都聚在大理寺商讨案情,然而大理寺的人也不让她进去。
  宋问与林唯衍站在官署面前,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叹了口气。
  林唯衍背着长棍在外面绕了一圈; 停在宋问面前,问道:“怎么?”
  宋问到一旁蹲下,言简意赅道:“等。”
  林唯衍沉默片刻; 也跟着在她身边蹲下。只是他蹲的很躁动。
  片刻后。“不想等。”林唯衍说,“我父母就是被我等死的。”
  宋问闻言鼻间酸涩。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不会的。现在只有等。不要轻举妄动,把自己的路给走绝了。”
  林唯衍勉为其难的点头。
  太阳几近落山之时,里面终于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
  先头几位是宋问不认识的; 随后是御史公。
  御史公朝宋问问好; 便先行离去。再之后是王义廷。
  王义廷看见她; 不是非常吃惊,显然已经有所料到。与她走到了一侧没人的地方。
  王义廷也开门见山的说:“昨日半夜,陛下宣我等进宫。命我等以贪污受贿一事,将三殿下羁押候审。并责成户部与御史台严查此案。”
  宋问冷笑:“唐毅还贪污?你们这是在侮辱反派的尊严!他穷的我都快哭了!”
  王义廷无奈说:“陛下心意已决,身体抱恙。我等忤逆不得。何况,陛下只是下令关押候审,尚未定罪。”
  宋问:“心都定了,这还怎么审?谁来审?”
  王义廷交握着手,叹道:“先前太子大婚,三殿下赠送一块玉饰。那玉饰价值连城。”
  宋问深吸一口气道:“那是我送的。”
  王义廷说:“谁送的都不重要,是不是送礼也不重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宋问追问道:“然后呢?”
  王义廷:“什么然后?然后查账簿核实啊。”
  “查个三五年,也查不出个究竟。直到太子登基,南王伏诛,最后再把人放出来?或是直接忘了他,让他就在大理寺终老?”宋问讥讽跺脚,“他是皇子,太子三哥,不是什么人质!”
  王义廷皱眉道:“不然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纵然御史公等老臣,出于礼义,会保住唐毅的性命,但也仅此而已。
  唐贽疑心太重,此次也只是说关押候审,他们能如何上奏?难道三殿下连查也查不得了吗?再伺机追个结党营私,不是更害了唐毅?
  只是,莫须有的事,该如何查证?那户部的账册,繁复杂乱,要查到什么时候?就算到时候全部查了一遍,唐贽一句再彻查一遍,又得需要多少时间?唐毅要在大理寺里呆几年?
  官员可以有意见,但不会是现在。
  宋问转过身,往前走两步,平静心神。不解道:“他为何会忽然发难呢?”
  王义廷叹道:“陛下身体,大不好了。”
  宋问抿唇思考片刻,而后回身道:“你们不会查,我帮你查。”
  “你帮我查?你想怎么查?”王义廷正色道,“从何查起?三殿下名下并无产业。陛下既然认定殿下有所勾结,那自然会让我们全盘清查,再去排除殿下的嫌疑。宋先生,我户部的东西并不简单。牵扯,涉及范围甚广,还要去核实待查,哪里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宋问掩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真要查,有办法啊。”
  王义廷:“什么方法?”
  宋问:“复式记账法。”
  王义廷懵道:“什么?”
  宋问说:“我查不出三殿下,但是我可以查得出别人。既然要抓,不如一起。试试看,谁先服软。”
  王义廷无奈摇了摇头。他是不信的。要查账目疏漏,哪有那么容易?
  会计行业发展完善之前,多数记账方式,被现代称为单式记账法。大梁自然也是。
  它只是单一的记录某一样交易事件。是一种简单,不完整的记账方式。
  记录方式譬如:某某花多少钱买了什么。
  如此单向记录一条。
  而现代的复式记账法,则是根据不同交易事项,设立各类会计科目。一般根据借、贷作为记账符号。
  记账方式譬如:
  借:某科目。金额
  贷:某科目。金额。
  借贷仅作为记账符号,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再根据会计等式,使得账面借贷双方始终保持平衡。
  通过复式记账,每一笔交易的去向,原因,过程,都可以清楚反应。
  而单项记账法看似好用,但其实并不适用于交易复杂的情况。因为它不能记录所有的经济业务,且记录的业务只有一个方面。账户设置也不够完全。
  宋问并不和他争辩,事实比说的有用多了。
  林唯衍在一旁等不下去,扯着宋问的衣角指了指里面。
  宋问说:“我想进去看看殿下。”
  王义廷摇头:“三殿下如今是重犯,哪能轻易探视?你也不必担心?关卿不会为难殿下的。需要什么,也会给他备着。我方才看他,精神还好。”
  此事王义廷不会骗她。
  宋问低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王义廷懵道:“去哪儿啊?”
  “户部啊。”宋问撸袖子,“我说了,帮你们查账嘛。”
  “那怎么行?”王义廷大惊,他先前也只是随口一说:“账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呀,这是朝廷机密。”
  宋问:“那我帮你讲课,你总得给我点素材吧?”
  王义廷说:“那自然也得是多年前的账册。”
  宋问:“那你就装作我看的是多年前的账册嘛。”
  王义廷:“……”
  他要戳瞎自己的双眼,还要蒙住自己的良心。
  王义廷委婉说:“宋先生。户部账册牵扯事情太多了。你毕竟不是朝廷中人。”
  宋问也知道王义廷不会同意,于是退了一步说:“你有原则,不让我看,我也不为难你。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你把账册带回家,将几年前的账册给我。我在你旁边直接教你,你再照着我的方法去查。”
  王义廷怀疑道:“现学现用?能来得及?”
  宋问直接朝他施一大礼,王义廷退开一步,抬手虚扶。
  王义廷叹了口气道:“先生,何须如此。王某也想替殿下一证清白。”
  宋问:“我知户部如今公务繁忙,王尚书没有太多的时间与我周旋。但是,请务必给我个机会。此次,绝不会让你失望。”
  王义廷思考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中唯一出路。隐隐中,他还是觉得,宋问是个能超出他预想的人。
  于是宋问跟着王义廷,转道回户部去拿古旧的账册。之后再去王义廷的家中查证。
  宋问随手翻了一下,这是三年前的零散账册。
  王义廷将书房给她清理了出来,又照她说的,出去找算盘。
  宋问挽起袖子,呼出一口气,在案前端正坐下。
  搓了搓手,然后翻开账册。
  先要照着上面的内容,做个科目表格。
  宋问写到一半的时候,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宋问迅速合上页册,就听外面人道:“先生,是我,李洵。”
  随后他推门走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冯文述。
  宋问疑惑道:“李洵?”
  李洵朝她点点头,走进来说:“我父亲说您或许在这里,让我过来和您多学学。”
  宋问转念一想,知道李伯昭或许有所预料,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宋问越过李洵朝后看去,笑道:“人李洵如今在御史台做事,过来也就罢了,你来做什么?”
  冯文述甩了下头发,哼道:“先生您自己说的,天底下的事情,不求甚解,多知道一些才有意思。能跟着你增长学识,我自然是乐意的。”
  冯文述晃着脑袋说:“何况,也许我未来真会来户部也说不定呢?”
  王义廷在后面插话说:“那我户部真是欢迎之至。”
  二人转身朝着王义廷施礼。
  王义廷颔首。
  三人不多寒暄,站到宋问身后,看她记录。
  宋问边写,边将一些理论,诸如会计等式的概念给几人解释了一遍。
  他们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懂了一半。
  随后开始便是难题。
  逐条将账册上的记录,转换成复式记账的方式。
  这其中必然会遇到一些记录不详实的条目,这些条目做特别标注,记在一旁,特别关注。极有可能就是好动手脚的地方。
  之后,再将两边试算平衡。用年前与年后的数据进行倒推,确认有问题的科目是哪些。
  这是正常的方式,但需要非常庞大的人力。
  宋问只能截取某一段月份,某一个科目来进行粗略的验证。


第173章 技术含量
  只是问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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