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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中世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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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大厅中在公爵话音停止后，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只有噼里啪啦火把燃烧不充分的脆响和一众贵族压抑的呼吸声，良久，就在奥兰度公爵忍耐不住想要再次发火前，一名被华丽丝质服饰包裹的如同肉球的胖子小心站了起来，先是艰难的按着肚腩行了一礼，这才用尖细嗓音说道
“尊敬的公爵阁下，也许我有一个想法，只是……”胖子明显有些欲言又止的犹豫
“只是什么？“尊敬的”鲁特男爵阁下？”公爵咬着牙在尊敬的上面加重了读音，分明是对这个胖子平常都没太多好感。
听出公爵不耐烦的语气，鲁特男爵也不敢再卖关子，张口道“只是恐怕会影响您，尊贵的公爵阁下，您的无尽威严和荣誉。”他露出了极度谄媚的表情。
“荣誉？死人是不需要荣誉的，现在我命令你，男爵，马上说出你的主意，否则明天我就叫我的侍卫把你丢上城墙，去面对那所谓的‘恶魔微笑’……”
“明白…我明白了，阁下”拿出一块丝巾，鲁特男爵艰难的擦了擦头脸上的冷汗，急忙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半晌，随着诉说，大厅里包括奥兰度公爵在内，所有贵族的面孔都逐渐变色，大多数人无意识张大了嘴巴，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更有几个还良心未泯的贵族偷偷用鄙视痛恨的眼神看向侃侃而谈的鲁特男爵。
“以上就是我提出的建议……大人？”结束讲话后的男爵低着头偷偷看向奥兰度公爵。
脸色铁青的公爵双手握拳，表情极为复杂，一会儿释然一会儿又变的紧张，在大厅无意识来回转悠了几圈后，深吸一口气，他的表情变为决然的同时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厌恶的扫了眼面前等待的男爵，他扭头向其他所有贵族命令道
“就按这头该死的、邪恶的肥猪说的办法去做！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对策了，如果你们也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去安排士兵行动吧，这一场战争如果不能获胜，恐怕我们都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能翻身！”
看着一个个神情各异的贵族们告辞离开，公爵打发走仆人和站岗的士兵，双手抱头颓然瘫坐在椅子之上，就如同急需水分的干渴旅人一样，明知道饮鸩也是死，渴死也是死，咬着牙也只能喝下这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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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可饶恕
“也许神会宽恕汝等之罪行，但是我，不会！”
——费恩·张
“简直无耻之尤，他们竟然敢这样？这群混蛋，难道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要扯掉，一丝贵族的尊严和荣誉都不要了吗？”
次日的清晨，还按照以往习惯，雷奥等人相互交谈着带领士兵走出了营地，阿尔达利安带领的曙光骑士团经过一夜的休息，也恢复了巅峰时候的体力，每个人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大家都知道，按照这样的频率进行下去的话，白月城和公爵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雷奥等人不经意却看见城墙之上出现了骇人一幕，数千平民妇孺被抓了上去，在士兵和骑士的刀枪胁迫中，密密麻麻排在前方，遮挡的没有一丝缝隙，离得远远的都能听见女人、孩子的哭喊还有看守士兵的踢打喝骂声。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景象的雷奥和其他人用力擦擦眼睛，策马又靠近了一些，当确定面前一切都是真实后，性格急躁的凯斯和莱斯特子爵已经忍不住大骂出口。
轻声叹了口气，精灵优于人类的视力让阿尔达利安和属下骑士团的族人，早在第一时间就看清楚了城墙上的情况，瞧了一眼自己领主极度愤怒后不停发抖的双肩，诺多领主策马靠了上去
“大人，嗯~如果您不太介意的话，我和我的族人还是有一些办法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这些无辜的女人孩子会有一些误伤？这些就是你准备告诉我的话吗？混蛋！”
没等说完，雷奥转过身，已经被咬破的嘴唇被鲜血染得通红，面孔在愤怒下已经扭曲变形，张口第一次粗暴打断了阿尔达利安没说完的话语。
在马上鞠躬表示道歉后，阿尔达利安默默的退后了几步，倒不是他因为自己领主的态度生气，说实话诺多精灵们对于大多数人类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雷奥能按照他的提议进行，就算死伤一些平民妇孺也不会让他太过在意，不过敌人的这种做法对于同样崇尚荣誉的他们来说，也只能再次感叹人类的无耻和卑劣了。
喝退手下后，雷奥终于忍耐不住飞奔向城墙之下，突然的举动吓坏了跟随一旁的费恩和凯斯，两人连忙抽出盾牌紧紧跟了上去。
大概是平民阻挡了弓箭手的视线，亦或者是对三个人的数量并不担心，总之雷奥安全抵达了城墙外十多米的地方，连看都没看警戒在身边的两名惩戒骑士团团长，他抬起头用愤慨的语气喊道
“我，雷奥·张，来自潘德的大公，惩戒骑士团荣誉团长，暴风城领主，在这里向白月城里所有造成这一情况的凶手，放弃自己荣誉和尊严的贵族进行挑战，你们……”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王八蛋，要是还稍微有一点骨气和尊严，就tm接受我的挑战，一个人，十个人随便来多少！奥兰多豺狗公爵你给老子滚出来！”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学习当一名真正贵族的雷奥真的恼羞成怒了，连以前地球上撒泼骂人的话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随着最后一声用尽全力的怒吼，身旁的费恩和凯斯也同时抽出了长剑跟着雷奥吼道“我，惩戒骑士团大团长（副团长）费恩·张（凯斯·张）在这里向白月城所有不名誉的贵族进行骑士挑战，不死不休！”
而身后跟来的其他惩戒骑士团成员也早已形成了一个冲锋阵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中，面甲之下的每双眼睛都燃烧着熊熊怒火，白月城拿平民妇孺作为挡箭牌的做法已经触碰了，打破了这些视荣誉胜过生命骑士们的底线，如果不是长久以来的纪律约束，恐怕这个世界上第一次骇人听闻的，上百名骑士同时做出决斗挑战的情况就要发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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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一些还在乎荣誉的骑士和士兵听见下面的怒吼，只能低下头深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一名来年轻的骑士实在忍耐不住这种气氛，大步走向后方被重盾保护在内的鲁特男爵，眼中带着没有任何掩饰的鄙夷开口
“大人，请您允许我接受下方骑士的决斗，只有战死的鲜血才能洗刷强加于我身上不名誉的指控！”年轻骑士斩钉截铁的说道。
“混蛋，你想干什么？谁给了你自作主张的权利嗯？”看着在年轻骑士带动下，另外一些也移步向这边有些蠢蠢欲动的其他骑士，肥猪一样的男爵跳了起来，用尖细的嗓音说“都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是公爵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任何胆敢违背之人，我会告知你们的主人，剥夺你们骑士的身份！”
狠狠瞪了鲁特男爵良久，率先站出来的年轻骑士这才带着不甘失望的表情转身离去，心里诅咒这头肥猪的同时甚至连公爵也恨了起来。
看着终于妥协退走的骑士们，鲁特抽出丝巾心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刚才差一点就在那名骑士咄咄逼人的眼光中败下阵来，浑身不为人知的颤抖了几下，男爵甩手给了身边士兵一个耳光“该死的，去，让那些不断哭嚎的女人和小崽子们闭嘴，否则我就把他们全扔下城墙摔死~”
不说这边来自雷奥的挑战和隐隐已经有些后悔的鲁特男爵，公爵府中此时也爆发起了一场争吵……
“该死的！大人，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啊~~我要让人挖出给你出这个主意混蛋的心脏，我发誓我一定要这样做！”平时妩媚温顺的阿曼达此刻如同一只受到刺激的母猫，披头散发不管不顾抓住奥兰多公爵衣领发出难听的尖叫声。
“安曼达，亲爱的你听我说……”
没等公爵解释出口，深知这样做后果可怕的阿曼达就疯狂的摇头，“不不不！不要解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尊敬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稍稍缓了口气，她恳求道“我无比认真的请求您，大人，现在改变还来得及，让您的卫兵传出命令，把那些平民弄下城墙，我保证对面的暴风城领主绝对不会趁机攻城，只有这样我们还能有守住领地机会，否则……”
大概是异于平常，眼前喋喋不休敏感的妻子让公爵也有些厌烦，压抑几天的怒气一下爆发了出来，冲动下伸手拽住阿曼达的长发把她用力甩到了地板上
扔掉手中残留的几缕金发，公爵指着不敢置信看向自己的妻子骂道“是不是我以往的宠爱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贱货，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破落贵族的女儿，不要忘了是我给予了今天你拥有的一切，不要忘记，我，才是这座城市和北部领的主人，滚回你的房间，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如果你再敢插嘴我就把你和那些贱民一起放上城墙！”
说罢不解气的奥兰度公爵用力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向大门走去，临出之前还对两名卫兵命令道“守好这里，没有我的命令，我的妻子不允许走出府邸一步！”
看着自己丈夫气呼呼的离开，阿曼达推开一脸紧张过来搀扶的女仆自己站了起来，左手轻轻抚摸着由于摔倒而磕破的额角，刹那间似乎觉得一直可以作为依靠的丈夫，背影是如此陌生和冷漠。
慢慢的，阿曼达嘴角的苦涩变成了微笑，继而又从微笑变成了带着嘲讽的大笑，在贴身女仆和卫兵不解和惊疑的眼神中自己走回了卧室……
“奥兰多·罗兰克里斯琴，我的丈夫，您不知道您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那些平民中，你知道有多少是我们守城士兵的亲人吗？那些视荣誉为生命的骑士中，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对您产生不满吗……也许现在的我应该为自己找下后路了……”
“麻烦帮我请公爵府的侍卫队长大人过来，就说我有事情需要交给他去办理！”对自己贴身女仆轻声嘱咐过之后，安曼达坐在床边，吸吮着手指沾染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
第五十九章 阵亡
“战场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我不止一次提到这一点，除了在电影里，不会存在只有敌人才能死亡这种笑话，但人们总是很难坦然面对这样的真实……”
——《雷奥日记》
怒气冲冲的公爵当然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起了异心，在卫兵的簇拥下刚赶到城墙，就听人说起了雷奥等人的挑战，这让羞愤难耐的奥兰度公爵受到了更大刺激。
快步走到鲁特男爵面前，先劈手给了对方一记耳光，公爵咆哮道“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守在这里不是让你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个外来的乡巴佬在我的城市外，来对我进行挑衅，动动你那满是脂肪的猪脑，让弓箭手们驱赶他们！”
在公爵的威逼下，鲁特男爵甚至不敢当面擦拭喷到脸上的口水，唯唯诺诺答应后，连滚带爬地向城墙前方去命令弓箭手进行攻击。
看着下方被羽箭射的连连倒退的雷奥几人，鲁特被公爵大骂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躲在平民身后高声喊道“乡巴佬，滚回你的老家吧，你这所谓贵族的头衔也只能骗骗那些贱民而已！”
“放箭，给我射死他们！”兴头上的男爵完全不知道自己圆滚滚的造型，在士兵眼里有多么滑稽。
“大人？”随着箭雨逐渐密集，护卫在雷奥身边的费恩和凯斯也有些焦急，一边用盾牌甚至用身上坚固的铠甲，阻挡射向雷奥的箭矢，一边催促着还不肯退后的领主大人。
好在其他惩戒骑士看到这一幕后，马上从后面赶来一个小队，在他们协助下雷奥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当然，雷奥并没有发疯，扫了眼在莱斯特带领下已经向这边小跑跟上的步兵方阵，他抬起头看着城墙之上摇摇欲坠的老者和被弓箭手粗暴挤在一旁的妇孺，恨恨道“奥兰多，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我保证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会传遍整个大陆，我保证在我攻破你的城市后，你和另外始作俑者将得不到贵族身份的待遇，我一定要杀了你，听见了吗豺狗公爵！！！”
短暂发泄后，暂时无法可想的雷奥调转马头，在骑士们的掩护下缓缓向后退去，作为一名上位者他知道必须要克制自己的冲动，否者在这样的时间和环境中，因他发起一次准备并不充分的攻城，绝对会得不偿失。
而在这时，异变突生！也许是雷奥最后的话语激起了公爵心中最为顾虑的事情，也许是之前和妻子争吵的烦恼……
公爵身前一名年轻妇人手中抱着的大概只有3、4岁的女孩，可能由于饥饿或是害怕在妈妈怀中持续的哭泣着，噪音让已经心理失衡的公爵烦躁间伸脚狠狠踢在了妇人的后腰。
事发突然，在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妇人抱着女儿已经带着惊呼重重坠落城墙，应该是母亲天性使然，在空中母亲下意识艰难转过身体把女儿用胸口紧紧护住，而自己用后背承受住了所有的冲击……
“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雷奥错愕转过了头，映入眼帘的却只是年轻妇人已经失去生机的躯体，和懵懂趴在妈妈怀中惊吓后拼命哭喊的女孩儿。
身边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凯斯下意识就要转身冲过去，不过却有人的速度更快，一名赶来接应的惩戒骑士由于马头正对城墙，所以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秉承骑士信条的他甚至来不及请示，就已经策马向女孩儿飞奔了过去。
矫健的独角兽眨眼间来到哭喊的女孩儿身边，马上的惩戒骑士敏捷的跳下坐骑，先是蹲在妇人身边用手探了探鼻息后，只能一脸悲戚伸手抱过女孩儿，急切救人之下，他却没有发现城墙上人群中间，从士兵手里抢过一支投矛死死盯住他的奥兰多公爵……
单手小心抱着刚失去母亲的孩子，就在这名惩戒骑士刚刚转过身准备上马之时，一柄从公爵手中投掷而出的长矛跨过短短的距离，准确击中了骑士铠甲防护稍差的背部……
一米长的投矛深深扎入惩戒骑士的后背，如果不是前面坚固胸甲的阻挡，几要透胸而出，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名骑士不由自主前冲了几步，这才坚持不住双膝跪向地面，可哪怕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忘记怀中紧抱着的女孩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坚持着不让自己一头栽倒。
唯恐吓到怀中的孩子，骑士根本没去理会身上的长矛，反而轻轻推开面甲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曾经紧握长剑杀敌无数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顶，不断涌出鲜红血液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不要害怕小姑娘，叔叔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咳~咳”
奇迹般，一直哭泣的小女孩儿这时反而停止了抽泣，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擦拭着骑士嘴角的血迹，微微仰起泪眼蒙蒙的小脸拼命点着头“嗯嗯嗯，我不怕，我不怕！叔叔你不要流血了好吗？爸爸昨天为了保护我和妈妈就是这样，然后睡着了再也没有抱过我！”
“叔叔不会……呃！”安慰的话音未落，又是一柄投矛从骑士肩胛射入，剧痛和迅速的失血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把话说完。
城墙上，扔出第二只投矛的奥兰度公爵对着身边发呆的士兵吼道“该死的，你们都在干什么，放箭，继续放箭，给我射死这个混蛋，还有他怀中的小杂种！”
近距离密集的箭雨，大部分被骑士的铠甲弹开，也有一部分恶毒的钻入早已无法躲闪骑士的身躯，就在他再也无法坚持搂着女孩儿栽倒的刹那，他的坐骑，那匹洁白圣洁的独角兽眼眶含着泪水在悲鸣声中，用自己庞大的身躯牢牢遮挡在了主人身前……
看着自己生死相伴的伙伴在攒射下不断颤抖慢慢卧下的身躯，骑士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却无法伸出手再次抚摸一下自己的战友，他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焦距，带着怀中的女孩儿重重摔倒在了独角兽的身边。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过突然，快到此时正准备离开的众人才刚刚反应过来，这是雷奥第一次看见几乎无所不能的惩戒骑士就这么倒在面前，手脚冰凉脑海一片茫然的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是久经战场考验的费恩和凯斯率先清醒过来，“不~~~~~~~莱因哈特~~~！”在凯斯疯狂的喊叫声中，费恩两人飞快掉头狂奔而去。
更为冷静的费恩先是抽出盾牌护住自己，这才下马检查了下莱因哈特的情况，少倾，默默从同伴臂弯中抱过疯狂挣扎不愿离开的女孩儿，费恩抬头用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死死看向城墙上方，冰冷的视线死死锁定住了人群中的公爵。
看到费恩举动后，更为冲动凯斯则已经有些失控，双眼通红抽出背后的双手剑，加速冲向城门如同魔神一般疯狂劈了上去，一次又一次，在恐怖的巨力下，包铁的硬木城门甚至在固定处都有了松动，大量灰尘和碎石块随着劈砍瑟瑟滑落。
“咔嚓！”手中精良的双手剑再经受不住摧残般的劈砍，从中断成两截，没有任何停顿，凯斯随手抛下了平时视若珍宝的长剑，从背后取下盾牌继续疯狂砸着城门……
“够了凯斯！”看着已经围绕上来的骑士团，雷奥先让他们抬回莱因哈特的尸首，接过幸存的女孩后，这才一边大喊一边让费恩去拉回凯斯。
看着勉强被劝阻回来的副团长，雷奥强忍悲痛“凯斯，相信我，我心中痛苦之情绝不比你们更少，凶手必定会付出代价，可一时冲动除了让你自己受到伤害，并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掏出丝巾，雷奥主动擦了擦凯斯脸上被崩裂双手剑划出的血痕，阴沉着脸缓缓道“我们回去，先给兄弟送行，至于这该死的城市，我想我有了一个新的主意，用不了太久就能彻底的打破它！”
………………………………
第六十章 葬礼和希望
夜晚，营地中央，莱因哈特的遗体和他忠诚的坐骑双双被平整安放在工整搭建的木架之上，脱去了以往几乎从不离身的铠甲，卸下了手中鬼神易辟的长剑，被细心同伴换上一身白袍的年轻骑士，表情安详似乎仅仅只是在沉睡当中。
他用生命挽救下来的小女孩儿，此刻被雷奥紧紧抱在胸口，在周围火把闪烁中隐约可以看见，这名叫做薇薇安的女孩儿眼角分明藏着拼命忍住的泪水。
深深呼出一口胸中浊气，雷奥对等候在一旁的费恩点了点头“开始吧，我的朋友……”
带着沉痛的表情，费恩先扫视了一眼聚拢在周围的其他骑士和外围同样肃穆的士兵们，缓缓抽出“祈祷”平贴于额头，厚重的嗓音清晰传遍全场
“今天，我们失去了一位兄弟，在这里，在庄严肃穆中，我们凝视着他——莱因哈特·冯·鲁尔，一位伟大的骑士，友善的朋友和勇敢的战士，在短暂的生命中，他坚决捍卫了属于骑士的美德和荣誉……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说道这儿，最为稳重的惩戒骑士团大团长的声音也有了些许哽咽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莱因哈特完美的实现了当初成为骑士所作出的誓言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随着费恩再次重复这段誓言，其他的惩戒骑士们也在周围跟着轻声一起朗诵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雷奥看着这些刻板、安静的甚至如同传说中，没有任何瑕疵的远古圣骑士一样的骑士团成员，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在这个骑士属于特权阶级的时代，不提堕落腐化的大多数贵族，就算作为骑士，又还有几个还能真正坚守信念，在死亡和诱惑之前绝不动摇呢？
在这些纯净如同水晶般的惩戒骑士面前，任何心中存有污秽之人恐怕都会感到羞愧与不安吧。
“现在，抽出你们的长剑！为我们的兄弟送行，愿他的灵魂从此得到安息远离世间所有的丑恶……”随着重复誓言的结束，费恩双手反握长剑插入地面，单膝慢慢跪下……
随着他的举动，凯斯和其他所有惩戒骑士们同时抽出武器跟随费恩，一起用最高的礼节向牺牲了的同伴致敬。
抱着薇薇安，雷奥从身边侍从的手中接过一支火把，在遗憾和伤痛中一步一步走到了架子旁边，再次仔细看了眼这名平时几乎没接触过的年轻骑士，他把女孩儿亲手编织的花环放在了莱因哈特胸口紧握的双手之上，这才咬着牙亲手点燃了浸满松脂的木架……
冲天的火光中，莱因哈特的身影逐渐被火焰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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