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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中世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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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挥位置继续前移二十米，我要所有的士兵只要回头就能够清晰看到我的所在！”
没有任何表情和波动说完这句话之后，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率先策马向前走去，在他的身后两名忠诚的禁卫却对主人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两人护卫着那杆代表着元帅和指挥官的大旗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说实话，战斗打到这种地步，任何指挥官都难以进行协调，也失去了任何计谋发挥的空间，只是一场钢铁对钢铁血肉对血肉的正面硬撼，拼的是士兵的体力、士气、血性和坚持，任何一方只要率先后退，迎接他们的必将是一场无法承受的溃败，所以……
“吼！”
杀到浑身如同血葫芦般的一名高地剑士，曾经自豪和精良的双手大剑早就不知所踪，此刻双手各持着一柄粗劣的战斧，如同蛮人一样在重重敌军中左突右杀，几个呼吸间就有超过三名敌人被斩杀当场
“噗！”
可惜个人的勇武在这种混战中着实作用有限，很快吸引了大量敌人注意的高地剑士背心被战锤重重拍中，身体不受控制踉踉跄跄向前了几步，张嘴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下意识的刚转过头，从前方又是一柄长枪透胸而过……
喉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却几乎无法呼喊，虽然高地剑士不明白这是肺部重伤的原因，但他却能感到生命正在快速从他的躯体中流逝而去，但是他却笑了，布满纹身被血迹几乎浸透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
就在那名持枪刺透他胸口敌人脸上兴奋和狰狞的表情还未消失之际，几乎已经无力行走的高地剑士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他扔掉双手中的战斧抓住枪杆用力一拽，就这么穿在长枪之上靠近了敌人
没等错愕和惊恐的敌人做出任何行动，这名高低战士就奋力张开嘴，森白的牙齿狠狠咬在了对方的颈动脉之上，哪怕后面反应过来的敌人几乎将他劈碎，致死也没有松口……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战场所有的地方，无论冠军剑士、风暴之翼还是蛮荒之力，所有的士兵似乎同一时间失去了人性化身成为最凶狠的野兽，哪怕重伤倒地的士兵亦是如此，他们用武器，用铠甲，用头颅，四肢，牙齿甚至泥浆中的石头和树枝，用一切的武器去夺走敌人的生命以及……自己的生命！
哪怕罗尔夫再次投入兵力，战场依然在这种坚持下维持在一种微妙脆弱的胶着状态……
………………………………
第九十六章 我们是冠军！
“抱歉大人，我参军之前只是暴风城附近村落中的一名农夫，是的……我对于能够加入军队非常高兴，一个金币的军饷和这身漂亮的铠甲都让我兴奋，当然它的确有些过于沉重了……”
“我必须感谢雷奥阁下和各位大人，军队中集体的生活让我改变了很多，我明白了什么是忠诚什么是荣誉，明白了今天美好富庶的生活究竟是谁带来的，但是……大人，冠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呵呵……您知道的，参军前我只是农夫，识字那是贵族和骑士老爷才有的特权……”
“该死的兔崽子们，在我看来你们就是群垃圾，明白吗，垃圾！就连那群刁钻狡猾的风暴之翼弩兵都比你们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真的非常不幸，知道吗非常不幸，因为在未来的三个月中我将成为你们这群垃圾的直属长官，来训练你们鞭打你们，直到有一天，你们能够勉强成为一名合格的冠军剑士，记住我的名字垃圾们！我叫亨德里克，亨德里克·马鲁！”
“恭喜你们兔崽子们，现在你们终于可以不用再被称为垃圾，列队上前，从此以后这身代表荣誉和责任的铠甲以及武器将伴随你们终身，欢迎正式加入冠军剑士军团，尽情欢呼吧！”
“冠军是什么？……很久之前我曾是一名新兵的时候也问过长官同样的问题，冠军就是胜利者，就是最高荣誉的获得者，我们憎恨失败，我们绝不会失败，这两个字代表着信仰它是我们的魂魄和图腾，也代表着冠军剑士战无不胜永不退缩的精神！……”
“是的……孩子们我们就要上战场了，这次的敌人不同以往，我们几乎面对的是半个帝国的军队，我听大人们说过，光参加征讨我们的贵族老爷都有数百之多，害怕？我不想欺骗你们，我的确害怕，要知道就算是我也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极为悬殊的战争……为什么要去？好吧好吧，除了为了殿下……还有就是为了捍卫我们永不失败的赫赫威名！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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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杀！”
收回盾牌，露出仅有的一丝空隙，在亨德里克·马鲁的高吼下，身边所有的冠军剑士再次用力挥出盾牌，兴奋冲上来的敌人们如同被抛飞的沙包，骨断筋裂口鼻喷血的用更快的速度被击打了回去，不用人指挥，良好的训练习惯让挥出重击后的冠军剑士们，跟随着亨德里克闷声踏上一步，手中的长剑几乎同时刺出……
“呼~呼~呼~”
如同扯风箱般粗重的呼吸从亨德里克的肺部喷出，火辣辣让他禁不住仰头张嘴吸吮了几口雨水，冰冷的触感让他感觉稍稍好受了一些，清理完附近一圈的敌人后，亨德里克和他的小队获得了难得却短暂的休息机会
用满是锯齿缺口的长剑敲了敲坑洼不平盾牌的边缘，身为小队长的亨德里克·马鲁拖着疲惫的精神强行环顾四周，周围数十名敌人的尸体让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看到自己身后仅剩下的三名同伴，之前稍稍的兴奋却瞬间消失一空……
要知道亨德里克是名小队长，他的手下正常情况下足有10人之多，作为老兵经历过雷奥的每一场战争，甚至包括之前灰堡硬撼敌人骑士那场战斗，牺牲都没有如此惨烈过，若是按照规定，连他一起只剩下4人的这个小队已经到了除名和退后修整的边缘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被敌人截断分散成一个个小队还在坚持的同僚，亨德里克双手拄着盾牌上沿头也没回对身后3名情况同样不好的手下喝到
“还有没有力气，或者兔崽子们……这里有没有懦夫和怕死鬼？”
“得了头儿，这不是训练场，你也不在是训练长官了，现在你可吓不到我们……你们说是吧？嘿嘿！”
“就是，当初把我们当猴子训的还不够，都到这时候了还摆什么架子，要我说啊，头儿你要是坚持不住就退回去休息休息！”
“你们还别说，我看到头儿的手都在颤抖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看来人老了就是持久力不行了！嘿嘿！”
“放屁，老子那是被你们气的，小兔崽子们翅膀硬了是吧，妈的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等着挨老子操练吧！”
转过头，被气坏了的亨德里克瞪大双眼就准备维护下自己的威严，结果让他诧异都是，迎接他的却是六双平静甚至带着微笑的眼睛……充满着必死觉悟的平静……虽然知道在战场上擅自掀开面甲是违反军规，可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们……”
哽咽了几句，亨德里克也索性掀开了面甲，大口呼吸了几口冷冽潮湿的空气，强装镇定爽朗的大笑道
“你们这群混蛋看样子精神还好的很，既然还有力气，就和老子一起我们干死他们娘的！”
“没问题，干死他们娘的！哈哈”
嘈杂的脚步声再次从四周传来，几乎超过百人的敌人发现了这几名冠军剑士后，似乎是发现了到手的军功，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杂乱的铠甲武器也掩盖不住他们脸上野兽般的兴奋之情
“准备战斗！起盾！”
没有任何错愕和胆怯，亨德里克收起了笑脸嘶哑的吼道，话声未落，三名手下已然上前和他并肩而立，四面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盾牌重新坚定的高高举起，身体弓步前倾，亨德里克用尽这一生最大的声音疯狂吼道
“永不退缩！我们，是冠军！”
“永不退缩！我们，是冠军！”
“永不退缩！我们，是冠军！”
“永不退缩！我们，是冠军！”
“杀！！！”
大陆历1177年秋末冬初，亨德里克·马鲁，曾经的一名懵懂无知的农夫，现在的一名普通冠军剑士小队长，他不是贵族，不是骑士，没有显赫的履历也没有过人的聪慧和英勇，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欢笑，哭泣和恋爱……
不同的是，他是一名军人，一名光荣的战士，他完美履行了身为战士的职责，用生命捍卫了冠军之名，完成了入伍之时的誓言，直至死亡降临，亨德里克以及他身边仅剩的三名同伴没有后退一步，而在他们的尸体附近，战后收拾战场时却被发现了超过五十具敌人的尸首！
也许很多年过后，除了他们的亲人还会铭记和怀有思念，任何历史书籍上都不会出现这群平凡士兵的记载，甚至关注贵族和骑士的吟游诗人也懒得为他们赋出诗歌，但，历史难道不是由万万这样的小人物构成？
我们是冠军！生当如是！
………………………………
第九十七章 坚持
精神属性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他能够让一个懦弱之人在某种情况下突然变得坚强，也能让本身强硬之人在环境的引导下突然变得畏缩，有人说没有绝对的实力精神无法决定战斗的胜负，没错！但是，它却可以决定我们将要怎样进行战斗！
场面上的局势总体来说对于雷奥一方的潘德公国绝对谈不上好，甚至连开战以来一直维持着的均势的天平也在逐渐倾向于帝国联军，如果单从场面上来看，眼前的局势足以让超过九成的指挥官绝望或者丧失斗志……
继续投入几波援军之后，属于帝国和教会灰色和白色的罩袍铠甲的颜色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三的战场，十万人，急于求成甚至有些孤注一掷的罗尔夫在教皇不再阴奉阳违后，直接在狭小的战场中投入了数量骇人的士兵
战斗进行到现在超过了两个小时，再强悍的士兵的体力也不免进入了低谷，哪怕就是一个外行人也可以从远处清晰看到，属于雷奥一方银白色甲胄的阵列正不断被撕裂，截断甚至整块儿整块儿的彻底消失
如果说在之前一个小时，对阵双方的战斗还可以称为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在的局势却已经渐渐开始变的明朗，潘德公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处于彻底的守势，被压制被分割，四处可见的都的是几十个或者十几个甚至几个公国的士兵抱团组队，然后外围是密密麻麻成百的围攻敌军
就连……就连从不知道防守为何物的蛮荒之力的少数族裔战士们，也被迫不得已用尽全力嘶吼着抱团进行防御，这或许对于从来都崇尚进攻的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
在“势”的大前提下，个人的作用已经被压制到了最低的限度！
“咚！”
左手笔直击出，碗口大的拳头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直接嵌入对方头颅的错觉，充沛的体力和远超常人数倍的巨力，哪怕没有什么太高深的技巧，也让泰达米尔·屠熊者在战场上化身为一头远古凶兽般的存在
没理会被一拳击杀的敌人，收回左手重新抓住斧柄，开气吐声爆喝出口，泰达米尔让人恐怖的死亡之转再次刮起了收割生命的风暴，【预兆之狼斧】卷起的风暴之内无人能存！血肉，金属残片，就连包铁的盾牌在这种打击下也只能化身成为散碎的原料！
“嗷嗷！！”
收回战斧顺手将一名侥幸幸存的剑盾兵从上至下劈成两半，全身浴血杀神一般的泰达米尔高举武器禁不住仰天长嚎，遍布脸部全身的纹身此刻在肌肉的膨胀下，正散发着骇人的红光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泰达米尔的发泄，蛮人与生俱来的危机预判和天赋让他瞬间侧身后退一步，就在手中战斧准备顺势劈下之际，看清了来人的泰达米尔呼了口气不满的开口道
“该死！爱德华，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我就要向殿下解释你的死因了，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彻底忘记了我们生存的法则？绝对不要不打招呼就从背后靠近一个蛮人，因为这是取死之道！”
双手拖着恐怖的巨剑，相比泰达米尔显得瘦弱很多的爱德华顺着雨水撸了撸头发，这才扯着嘴角带出一个算是笑容的表情，略带调侃嘲讽的说道
“行了，行了笨熊，不要一有时间就吹嘘你们蛮人的这个规矩那个传统了，如果都按照你说的去做，恐怕大陆上所有的蛮人都不用等着贵族们的清剿就会自己把自己累死……”
端着【预兆之狼斧】泰达米尔对着爱德华示威性的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有争辩什么，反正近乎百族的少数族裔都有着这样那样古老的传统，不过流传到现在，大家也多是在平时拿出来吹嘘一下就好，繁多复杂的传统在生存都遇到危机的现在，倒是没有几个部族还在认真遵守
两大凶神身边数十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让敌军不到迫不得已都绕开了他们，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平息下沸腾的气血，爱德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上一次少数族裔的战士们死战不退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上一次我们为了人类的争端而死战不退是什么时候？”
“？”
纳闷的抓了抓头皮，混合着雨水滑腻的血迹让泰达米尔的脑门阵阵发痒，心思不多的他用了足足十几秒才明白了爱德华的意思，用如同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对方，他低声吼道
“难道人类贵族的愚蠢已经传染到了你的身上？什么时候我们这些被遗弃的种族为可恶的人类进行过战斗，哦，或许你们高地人不同，从百多年前你们就大多已经抛弃了身为战士的尊严，为了金币去为人类服务！”
“那只是交易，明白吗那只是该死的交易！而且我们并不会为了那些可怜的金币去拼死作战，该死的大狗熊，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你必将为了这句诋毁接受我的挑战！”
咧了咧嘴，泰达米尔浑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如果我们还能够活下来的话再说吧，不管你们怎么选择，反正所有的蛮人都会为殿下战至生命最后一息，在我们的传统中……没有忘恩负义！”
少有的没有打岔反驳，爱德华环视着四周，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是的，传统就是如此，高地人也将作出同样的决定，而且……就算不为了殿下，这片安息着我们无数祖先，所有高地人世代生存的土地也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的染指和亵渎！”
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小两只拳头无声的重重撞在一起，随着再次飞身投入战场的两人背影，有些飘忽的声音在空气遥遥传来
“军团还有多少人能战斗？”
“不清楚，三千还是五千，无所谓了，不是胜利就死在这里好了！”
“说的没错伙伴，不过在之前，我至少还能干掉几打敌人，除了数量他们弱小的甚至不如丛林里的幼狼！”
“放心我肯定比你干掉的人多，不过说大话之前笨熊，你能不能先止住肩膀不停冒血的伤口，这会让你的话很没有说服力的！”
“……我越来越讨厌高地人了，真的……”
………………………………
第九十八章 致命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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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军官在周围十余名护卫惊骇莫名的眼神中，从战马上滚落在地，厚重的铠甲和密布周围的巨盾都没能挽救他的生命，已经失去呼吸的军官伸出的左手还下意识向上伸出，可惜直至死亡，他的手也没有触碰到深深贯穿喉咙的那支长箭，一支漆黑的长箭……
“第四十七……或者我应该为此找殿下多要一些报酬，毕竟少了这四十多名大小不一的军官肯定会对敌人的攻势造成些影响吧，应该……”
摸了摸已经空余大半的箭囊，提尔·欧莱奥小声嘟囔了几句，手中却灵巧的再次搓出一支箭矢，轻轻搭在巨大的黑色战弓之上，俯身快速运动之下，身形迅速远离了仅仅使用过一次进行掩护的岩石
当然，他的做法是极为正确的选择，离开后没有几分钟，超过五十名士兵就已经赶到了他之前的狙击位置……
似乎永远无法停歇的暴雨和夹杂不停电闪雷鸣，在此刻却成为了提尔最好的掩护，消失在雨幕中没有多久，被称为人类最强弓手的【陨星】已然出现在了战场的另外一段
为了不阻碍视线，漂亮的长发被全数抓到脑后用一根绳索简单的系上，为了不拖累行动，身上简单的皮甲护胸，护腿也被全部抛弃，仅仅身穿紧身布衣的提尔，曾经英俊细腻的面容上此刻带满了肃杀，经常被阿尔达利安取笑的桃花双目中满含煞气
因为天气弓箭兵无法使用，加入风暴之翼阵列进行几次齐射，在风暴之翼也加入了肉搏的行列之后，提尔·欧莱奥就悄悄的消失在战场之上，多年的佣兵生涯让他敏锐的判断出，什么样的行动才是最适合自己，才是最能够帮助己方的方式
那就是狙杀！投入战场十万人的军队再不讲究阵型和纪律，也还是需要大量的军官在前线进行指挥，只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能在这个通讯落后到令人发指的年代，用最快的速度把新的命令传入前线酣战的士兵中
别奇怪，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够识字，能够看懂旗语接受过系统训练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而这些军官大多为某些小贵族或者家族的旁系担任，有了他们的存在，指挥官才能够较为轻松的在冷兵器战争中调动士兵
所以提尔·欧莱奥就把目标放在了这些人的身上，当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虽然也算亲临前线，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和普通士兵们一样投入厮杀，身处稍微靠后的位置不说，每个人身边大多还有多少不一的士兵进行贴身保护
但这有用吗？提尔用四十七条生命做出了答案！
看了眼因为同僚的不断死亡，正惊慌的在卫兵保护下向后撤离自己再次选定的猎物，提尔的嘴角露出一道不屑的冷笑
“天真！”
借助混乱战场的掩护，提尔深吸一口气活动了活动有些麻木的手指，手中巨大的战弓再次拉出满月，漆黑的三棱箭头闪烁着诡异代表死亡的光芒
在他面前出现的射击通道恐怕让大陆百分之九十九的弓箭手都会绝望，混杂的人群，到处移动的人影让在直射的前提下这条线路甚至根本不能称为通道
但是在【陨星】提尔·欧莱奥的眼中，就好似使用了地球游戏的中神射手的技能一样，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无法阻拦！
说起来，如果不适用落幕弓的话，提尔手中这把巨大的黑弓在射程上还是要超过阿尔达利安少许，毕竟作为步战用弓，在弦力上还是有着很大的优势，就算不能和身为潘德神器的落幕弓相比，也足以傲视这个大陆上其他所有弓类武器了……
“向死神带去我的问候吧……”
握弓的双手稳如磐石在骤雨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稍稍停顿再次细微调整后，轻轻自言自语了一句，提尔毫不犹豫松开了捏住翎羽和弓弦的右手三指……
“嗖！”
粗暴破开雨幕的黑色箭矢带着几乎超越人类视觉极限的速度，在恐怖的加速度下瞬间消失，穿过混杂的战场中央再次出现之时，已然飞越了猎物身边高举的盾牌中狭小的缝隙，一箭封喉！
与此同时，提尔默默念道
“第四十八……”
转身再次消失在原地，暴雨中，一个除了射击几乎从未停止过移动略显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不起眼，却又那么的给对手带去无形的恐惧，如同战场中的幽灵，任何坚固的铠甲和完美的防御，似乎都无法阻止他偶尔露出的致命獠牙！
***********************
“找到他，杀死他，你们这群白痴，猪猡，之前是谁告诉我在这样的天气中敌人也无法使用弓箭？是谁告诉我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意外嗯？几十名军官的死亡还不能让你们这群混蛋觉悟？是不是非要等到那个可恶的箭手也给我来上一下才能引起你们的重视？”
罗尔夫暴躁之下手中的马鞭不分青红皂白疯狂的抽向身边的侍从和军官，口中狠狠咒骂的同时，最终也还是在其他人的苦劝下把位置稍稍后移了一些，在他的身前和四周，更是布满手持巨盾警惕的卫兵
罗尔夫不是傻瓜，战场上小范围逐渐产生的骚乱让他开始警惕，一名神箭手的确无法在这种规模的战场造成什么影响局势的杀伤，但如果这种层次的箭手开始不顾身份和风度，开始专门游走猎杀军官的话，那就必须进行阻止
如果说中枢的指挥官是一支军队的大脑，那么靠近前线甚至亲自加入战斗的中低级军官就是四肢和手指，没有他们，命令无法传达不说，身处战斗中的士兵也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和干扰
想想也能明白，这边正在拼命，身后军官刚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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