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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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姨姨有什么不对吗？’小俊使劲的点点头一双和狐狸一样的桃花眼还不停的闪烁着求知的欲望。
　　‘小俊，小榕是你的表妹，你们是近亲不可以结婚的知道吗？’我将他抱正表情严肃的说。
　　‘为什么？’
　　‘嗯——这么说吧，小俊想不想等自己长大了之后也有几个像小俊这样健康漂亮的宝宝呢？’
　　‘想！最好是像小榕那么可爱的。’这小破孩怎么就是忘不了小榕呀！
　　‘那就对了呀，如果你要小榕给你做媳妇，那以后你就没有漂亮健康的小宝宝了，近亲结婚生的小宝宝要不就很不聪明，要不就缺胳膊断腿。’虽然我的说的有点危言耸听，不过近亲结婚的危害真的是很大呀！
　　‘啊？姨姨，你在吓小俊是不是？你不疼小俊了所以才不要小榕做我的媳妇是不是？’这小破孩居然给我做出了个很受伤的表情，哎——现在的小孩呀！
　　‘小俊，姨姨骗过你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小俊要记住，小榕永远都是你的妹妹，知道吗？等你真的长大了一定会娶到一个比你娘亲还有姨姨更漂亮的媳妇的，姨姨从来就不怀疑小俊的能力哦。’
　　说实话我真的从来就没想过将来他会娶个丑女回来，因为这小子爱漂亮爱的要死，不论什么东西不好看的他连看就懒得看一眼，我唯一发愁的是等他长大了，走出这百花谷以后会怎样。
　　‘姨姨那你以后的宝宝也和我是近亲吗？’
　　‘啊？’这个问题基本上我还真不好回答，算吗？不算吗？
　　‘姨姨——’
　　‘哎，你这鬼灵精今天是想媳妇想疯了是不？看我一会见了你爹娘不好好质问质问他们怎么教的你。’小家伙见我急了对我吐吐舌头骨碌下地撒腿就往外跑去。
　　我起身走到门前看着一溜烟儿跑出去的小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那笑容背后似乎又隐藏着淡淡的忧伤，我也差一点就做了娘呢，可惜那孩子、、算了过去的事了，想起来也是徒增人心烦。
　　‘小姐，小俊跑那么快该不会是又闯了祸要你帮忙吧？’双儿手里拿着晒干的衣物走了过来。
　　‘没有，这小家伙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劲儿的想媳妇呢，才六岁就这么色了，以后还得了。’
　　‘啊？他还真跑来和你说呀，没看出来我们小榕才点点大就能把人迷成这样了。’双儿嗤笑着进了屋，如今的我已经不住在寒冰洞里了。
　　‘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还有插曲？’我尾随着她进屋并同她一起折起衣服来。
　　‘还不是前几天那小子抱着小榕啃了半天，突然对着静儿说，等他长大了要小榕做媳妇，当时大家都被他逗笑了呢，静儿还逗他说要他来问过你后再定。’
　　‘那小家伙爱漂亮的要死，现在是看着小榕可爱，以后大了看见更漂亮的还不定怎样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必定都是亲戚，还是不要误导孩子比较好，据我所知的这古代里可是讲求什么亲上加亲的事，其实对后代不好的。’
　　‘小姐，什么叫这“古代”呀，难道你不在这？’
　　‘双儿，你知道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这你也挑刺儿？’
　　自从我醒来后我的秘密也讲给了干爹和干哥哥听，如今谷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实来历，之所以我现在一提类似话题就被刺儿，就是因为干哥哥没头没脑的一句，“鸢儿的魂能来到这里，那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这了，就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丫头、丫头，快来，快把这个喝了。’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干爹一路小跑的脚步声加吆喝声。
　　‘这是什么呀？’看着他端进来的东西我实在有必要考虑这碗里的东西能不能喝。
　　‘别管那么多，喝了就成。’看着又是一脸的期待像，我第NNN次的心软起来。
　　‘那，我喝归喝，以后少弄这难看的要死的汤汤水水了知道吗？’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忍着那难闻的味道一口喝了下去。
　　‘别不识好人心，还不是为了让你找点能气我，我才努力研究药给你，切，别人我还不管呢。’见我喝完了他一把将空碗抢过去丢在桌上，胡子一翘一翘、小眼睛还满怀得意之色的漂着我说道。
　　‘我都要成你试药的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说吧，这几年里我出了几回疹子，闹了几回肚子了，不说你在整我就不错了，对了有一次我还差点中毒、、’
　　‘小姐，那次你是已经中毒了，只是毒性发作的慢，发现的及时。’一旁的双儿一边将折好的衣物收入衣柜中，一边没忘了落井下石。
　　‘哪有、、、那不是我一时疏忽放错了药了嘛、、’听着那底气明显不足的辩解，我忍笑忍的肚子都痛了。
　　‘干爹，今天的药又是干嘛的？’
　　‘这个呀，刚才你喝的药是去你身上的寒气的，你住那洞前前后后住了四年多，体内淤积的寒气以前是为了抑制逆转的血气的，可现在你好了，那寒气就成了隐疾了自然要医的。’
　　‘干爹，谢谢你，没有你，我早就成白骨了。’虽然我很喜欢和他老人家抬杠打趣，可是心里对他的感激早就超过了再生的父母。
　　‘你刚才说什么？’他用手指塞着自己的耳朵也不看我大声的闭眼喊道。
　　‘我说谢谢你老人家！’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呀，呀，我——听——不——到——’看着这样的他，我哭笑不得的走到桌旁拿起空碗，扯下他的手将碗塞进他手里，再揪起他的胡子就往外拉。
　　‘痛——痛——丫头放手，痛——’
　　‘听好了，赶紧回去研究你的破药吧！’把他拉出门外，我松开他的胡子并对他扮了个鬼脸回身进屋“砰”的把门关上。
　　‘哈哈——丫头这才对嘛！’听见门外人的笑声，我和双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第68章
更新时间2010…3…28　0：54：54　　字数：3628

　时间似流水，人心似什么？看着太阳每天的东升西落，赏着那月圆月缺，又会想到了什么？也许很多人都对这每日必升每月必圆的日月早就麻木了吧，因为它们的起落圆缺已经成了恒古的定律，所以就算面对日落月缺，人们也不会想到失去，因为大家都坚信明天太阳自然会升起，而月总有一天会圆。可是世间的事真的适用这个恒古不变的定律吗？
　　夕阳下桃花林中“谢紫鸢”的墓碑旁醉卧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一身黑衣黑靴的男人，他的身旁横七竖八的散放着五六个小酒坛，看不见面容如何，因为他醉卧在那里，凌乱的发髻将整个脸庞掩盖了去。这里除了爹爹的祭日我会来，平时的时候就连房门都很少出，现在会在这里是因为小俊那孩子突然匆匆忙忙的冲进我的屋里拉了我就往外跑，我问他做什么，他说他溜进了桃花林看见有个叔叔喝醉了酒，嘴里还叫着我的名字。【桃花林里因为有我的墓室，大家怕这个秘密外露，所以这里是那俩个孩子的禁地】
　　我站在墓碑前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底的某根心弦轻轻被拉动了下，曾经是那样一个自傲伟岸的人为什么如今会这样颓废？他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吗？虽然我现在是足不出户，可是几年前我就听狐狸和我说过，单晋拿下离熵后，因为我的原因，越昊翼与冷月禅签下了百年内互不侵犯的条约，而且将接近秦恒国界处的早年单晋侵占的几个附属小郡，归还了秦恒作为示好的诚意，而他至那事后便不再礼遇单晋政事。我只知道他每年在我“祭日”的时候都会来，至于其他时候来不来、呆多久，没人告诉我，我也不会问。这谷里的每个人【小孩子除外】都不会阻止他来这里，但也不乐见他再此久留。我蹲下身轻轻地用手拂开他脸上的头发，碰触间手不自觉的颤抖着，满是青须的脸颊消瘦的不堪入目。
　　‘姨姨，你认识他吗？他是谁呀？这个墓又是谁的？他怎么会睡在这里还叫着姨姨的名字的呢？’小俊不解的拉了拉我的衣袖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小俊乖，去找爹爹和舅舅来好吗？就说是姨姨叫他们来的。’
　　‘哦，好！姨姨等我哦！’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我已经成全了单晋的霸业，你该开心才是，又何必为个被利用的人伤神至此。想来那普觉的道行还真不浅，既然能算出我的来历还有我能因爹爹的事帮你们灭了离熵，想来那“天女之说”也是你们刻意放出的吧，而我这个“天女”就是被你发现的，这里也应该有那大国师金口玉言的提示吧？过往的总总何为真何为假？真让我无从考究。如今见你如此，你可知我心里的困惑？’我用指腹轻轻在他脸上描绘着那因为消瘦而更显深刻的轮廓。
　　‘鸢儿——’
　　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人碰触，他动了动，但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而我收回手就只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醉容，要知道和他在一起前前后后也有个近俩年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见他喝酒过量过，何况是眼前这般醉的人事不省。
　　‘鸢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匆匆赶来的轩哥哥和狐狸异口同声的向我发出了疑问。
　　‘你们来了，先别管那么多了，帮忙把他抬出去吧，找个房间让他睡一觉醒醒酒。’
　　‘他、、见到你了？’轩哥哥看着地上的越昊翼不安的问我。
　　‘没有，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
　　‘是小俊带你来的吧？’狐狸看了半天才说话。
　　‘别怪他，小孩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他们做的，他们就越想做，这里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他们是要知道的。’我伸手取下越昊翼手里一直握着的酒坛，示意他们可以抬人了。
　　‘这孩子还真是被我惯坏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了。’狐狸一边和轩哥哥一人头一人脚的抬起越昊翼，一边发狠的准备做回严父。
　　‘我看还是算了吧，打在儿身痛在父母心，我可不想间接做那个罪恶源头。’调笑完狐狸我又看看被抬起的越昊翼，‘他自己来的吗？身边伺候的人呢？’
　　‘你还关心他？’
　　‘没有，就是随口问问，这么大一个王爷，醉卧在这里没人管必定不是什么体面事。’轩哥哥的问题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呀，发生了那么多，我为什么见他如此还心有不忍。
　　‘你们安顿他吧，我先回去了。’再次看了眼醉的不成人形的人，我选择漠视离开。
　　‘鸢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就在我转身欲离开之际，手臂被醉梦中的人死死的抓住，心在抖，眼中有泪欲落下，回身看向拉住我的人，很明显他并未醒，只是被人这样抬着不舒服恢复了些许意识。抬着他的俩个人齐齐的将目光落在我被抓的手臂上，片刻又转到我的脸上。
　　‘送他出去吧，可能的话别让他来了，让他忘了谢紫鸢吧，必定很多东西失了就再也寻不回了。’我使劲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姨姨，这是什么呀？’翌日俩个婚后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带着各自的宝宝齐聚我这小小的陋室中，让我这个清幽的茅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这个叫风铃，小榕不是要过小寿了吗？这是给她的礼物呀。’
　　‘姨姨好偏心哦，人家过生日的时候都不见这么漂亮的礼物。’小俊手里提着我用十二属的形象制成的金片串制的风铃爱不释手。
　　‘你还觉得委屈了，你想想哪次你小寿没有新鲜的好吃的，就你那房里摆的帆船不也是姨姨亲手给你做的？’素素笑嗔着训斥自家儿子的贪心。
　　‘娘亲，可是姨姨好久都没有再给小俊礼物了呢。’小俊低着头、小鼻子皱皱、声音闷闷的小声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小家伙，你想累死小姐呀，要知道，你那条船小姐可是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折好的，一张纸一张纸的折，还要一张一张的叠上去，你以为那么容易呀！’一边的双儿也忍不住插言，换来的却是小家伙“要你管”的鬼脸。
　　‘姑姑，抱抱！’一个粉嫩的小人儿穿着可爱的娃娃装张着小手来到笑看大家翻闹天的我身前。
　　‘小榕喜欢吗？这个金片我可是特意让你夜叔叔去外面给你定做的呢。’伸手抱起她软软的身子并从小俊的手里抢回风铃，不给他留半丝的遐想空间。
　　‘喜欢，姑姑最好了，哥哥不好，抢小榕的礼物。’
　　每次我看见这小家伙都要努力的克制自己面对她那胖嘟嘟的小脸时，不要张口咬掉那一兜肉的脸蛋。就是口水嘛、、还是会止不住的流，所以狐狸和素素他们总说我一看到小榕眼睛就会比饿狼还绿，口水流的比猎犬还多，不过我很有孩子缘的，虽然形象不怎么样，可是他们就是喜欢黏我。
　　‘姨姨，我也要抱抱！’
　　‘来吧，一人一条腿。’伸手帮忙让小俊爬上我的腿，这算不算是左拥右抱呀？
　　‘鸢儿，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才是他们的娘亲，你这儿要不是离我们那儿有段距离，我家小榕准也和小俊一样每天得跑几趟了。’自从静儿和轩哥哥结了婚就改口也唤我“鸢儿”了。本来我醒来以后就打算去掉“小姐”这个称呼的，可是双儿和寒夜都不肯，弄的我一比二失去了决策权。
　　‘你怎么说的，我也怀疑呢，这调皮蛋只要没了影儿，到鸢儿这儿一准翻的出来，小榕还小，撒欢的日子还远着呢，可怜的我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基本上见不到自己儿子呢。’素素状若怨妇般抱怨起来，只差没掏出来巾帕假意开哭了。
　　‘听见了，俩个怨妇打击报复来了，我就说嘛，怎么平时不见来的那么齐，原来今天是来抓我不是的。’我调笑着看着身侧的双儿撇嘴说道，双儿只是闷头低笑不语。
　　‘小蹄子，这里就你嘴刁，我们还敢来寻你不是？说正经的，我们今天特意过来是为了昨天的事。’
　　‘昨天？昨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别和我装傻，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如今人可还在这谷里呢，这么多年了你不问，我们也不提。昨个儿你也见了，这几年他似乎心里也挺不好过的，起初我们都怪他，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看着他失魂落魄折磨的自己不成人形，铁打的心也软了。昨天哥和韩大哥都和我们说了，你想让我们赶他出去，你可知道要是能忘，这么多年不是早就忘了，还用如今这副鬼见愁的模样一年比一年时间长的赖在这儿不走？再这样下去，我看他就快要扒了那坟进去陪你了。’
　　‘双儿带小俊和小榕出去玩会。’
　　看着双儿怀里抱着小榕、手里拉着蹦蹦跳跳的小俊出去后，我才缓缓的开了口：
　　‘素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事情发生的太多，曾经以为是真的，如今也被事实给抹杀了，从相识到追随到相知到相爱，如今看来都抵不过那大都宫门前的一出戏，何况、、我真的见不得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想落得妒妇的下场，所以我一直都选择逃避，与其苦苦追寻那不完整的爱情，还不如不爱。’
　　‘鸢儿，你认为如今的王爷心里还会容得下别人吗？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听了王爷的话肯和秦恒签合约并还割地表诚吗？因为皇上知道没有了谢紫鸢，单晋也没有了不败战神，没有了那个创造传说的铁面武王。’静儿冰冷的话语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入池底激起一连串的波澜。
　　‘鸢儿，从你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别扭着，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其实你早就对他有情了，就算如今，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你还是并非对他无情不是吗？我们以前都觉得把你藏好了，让天下人都认定那个号称“天女”的谢紫鸢已死，让那个处心积虑想为国家尽忠的人自责一辈子就是对你的好，可是、、昨天哥他们和我们说你看见他的样子的时候的表情，我们知道，我们都错了。哥说的对，你也是个女人，我们再怎么保护你爱你也永远代替不了你生命中的另一半，早晚你也是要嫁做人妻的。可是你扪心自问，你心里真的还能装的下别人吗？’
　　素素的话毫无疑问的给了我当头一棒，我眼望翻开的木棂窗外湛蓝的天空浮云片片，目光远及处穿透层层白云抵达一处不知名的天际，思绪随同陷入一片苍茫中——我的心里真的还能容下别人吗？
　　

第69章
更新时间2010…3…29　0：01：56　　字数：2731

　‘小姐、小姐，小俊回来了没？’收回心神，屋内的三道目光同时穿过门口看向急急跑进来的双儿。
　　‘双儿，别急！慢慢说小俊怎么了？小榕呢？’素素起身迎向双儿急急追问。
　　‘小俊说要带小榕一起和我玩躲猫猫，结果我开始找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找了好半天了就是不见人，原以为他们跑回来了，现在看来真不知道哪里去了。’双儿急的团团转。
　　‘谷里就这么大又没有外人放心吧丢不了，估计是跑哪个地方躲起来了，我们都出去找找吧。’静儿起身拍拍双儿的肩就往外走。
　　‘姐，问题是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薛老爷子那我都找了、、’
　　‘不会吧？这俩个小家伙跑哪里去了？’我在脑中飞快的过滤着他们可能去的地方。
　　‘我就差寒冰洞和桃花林没去了，洞里薛大哥和寒大哥在那里练功，凡是有薛大哥在的地方那小家伙一定不会去的，可是桃花林可是他们的禁地呀，他们应该也不会去的呀——’
　　‘桃花林？’我和素素还有静儿目光迅速交集。
　　‘刚才是不是有人说他还在？’
　　素素对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拉起罗裙撒腿就往外跑，身后素素和静儿也迅速的跟了上来，双儿看着大家莫名其妙的表情也跟了上来，我昨天被小俊拉去见越昊翼的时候她刚好不在，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禁地早就被那小家伙列为了“新兴探险项目”之一。
　　‘叔叔，你怎么又在这里呀？’小俊奶声奶气的稚童之音此刻远远的听来就如同魔音般刺耳，我和身后的人同时愣住。
　　‘哥哥，叔叔不理你。’
　　‘叔叔你昨天睡在这里可是我救的你哦！’听了小俊的话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与众人相互对望后急急的向墓室处跑去。
　　‘离——开——这里！’暗哑的嗓音混合着不大利落的口齿悠悠响起，我的心砰然而动，狂跳不止，僵硬的身子不再听从大脑的支配，只是一步步的向着那声音的来源慢慢的走去。
　　桃花林内依旧是花雨轻飘，只是淡淡的桃花香里此刻还混合着浓浓的烈酒味道充斥着鼻翼，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背对我的人跪坐在墓碑前，一口口往嘴里送着那刺鼻的烈酒，就算身旁还站着俩个小不点儿，可是那人却是目光毫无斜视之意，只是在饮酒之后偶尔伸出手触摸那冰冷的理石碑，饱含深情与痛苦的低唤着“鸢儿”的名字。
　　‘叔叔怎么知道姑姑的名字的哥哥？’小榕无邪的抬头　③üｗｗ。сōｍ　望向小俊。
　　‘不知道，他昨天就是在这里叫姨姨的名字睡觉的。’
　　‘叔叔你认识姑姑的吗？’小榕伸出小手拍拍独自伤怀的人轻声问道。
　　那人缓慢的转头看了看俩个小家伙，再度目光回落石碑上——
　　‘你看见了吗？他们是你的轩哥哥和静儿、还有素素和炫鬻的孩子。他们都这么大了，你去的时候那大的还没出生呢，如今小的都有俩三岁了吧？你何其残忍这么多年来连个梦都不肯给我，难道就为了惩罚我的不忠、我的欺骗吗？’说完一口酒又倒入口中。
　　‘哥哥？’小榕一脸不解的转头看向小俊，就见小俊也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要知道小俊也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孩，又怎会理解那么多。
　　‘小姐——’
　　双儿在耳边轻轻的唤了我声，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而身边的素素和静儿并没有去唤回自家的孩子，只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我的神色，我知道她们是故意的，瞪了眼她们我转头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此事后再没人和我提过关于越昊翼的字字句句，可是我的脑海中却总是不断的浮现他醉卧时喃喃自语的样子，还有那天那个石碑前落寞的背影及那句“你何其残忍这么多年来连个梦都不肯给我、、”。
　　几天后从小俊的嘴里我知道越昊翼离开了，似乎是被什么人找回去的，知道他离开了心里多少有些释怀也有些莫名的情愫参杂其中，犹如乱絮般想理也理不清。随后轩哥哥带着静儿出了谷，每年的这个时候轩哥哥都会回一次清水镇，打理一下生意的事情，虽然国亡了但是这些都是上位者的事情，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日子还是照样的过，除了缴税的对象不同了外别无差别。这几日里干哥哥和寒夜也出了寒冰洞，算是“闭关”结束，寒夜自从进了百花谷，功夫可谓是突飞猛进，干哥哥如今对于寒夜来说可说是亦师亦友。干爹看干哥哥“出关”了他就漫山遍野的出去找珍奇的花草及草药去了。
　　日子就这样日出起日落睡的过着，一切看起来都平淡的没有半点波动，可是发呆之余我却感觉莫名的烦躁。一天素素突然跑来和我说她很想和狐狸出去到处走走，特别是想回清水镇看看原来的家，【离熵沦陷后，越昊翼将清水镇的谢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