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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相公回来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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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日头还挺毒,花园里没几个人影,一路到了水边,一座亭子坐落在湖中央。
那丫鬟领着他,顺着九曲回廊,一路弯弯转转走过去。
临近水榭,林湛突然嗅道一股异香,他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那丫鬟不知怎么的,似被他吓了一跳,脚下一慌,差点摔倒。
林湛停下步子,看看左右,“小鱼呢?”
丫鬟低头道:“少爷、少爷就在里头,您随我进去就知道了。”
林湛道:“你是不是看我傻,挺好骗的?”
“啊?”丫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您……您在说什么,莲儿听不懂,少爷真的在里头,您随莲儿进来吧。”
林湛环手抱臂,嗤笑道:“小丫头,我给人下药的时候,你爹还光屁股玩泥巴呢。”
莲儿一下子瘫在地上,“湛、湛少爷……”
林湛没理她,看了看左右,见岸边一簇灌木后头人影闪了闪,脚下一点,凌空飞过去,一把将那人纠出来。
薛琦惊恐地看着他,“大、大表哥……”
林湛皱皱眉头,“是你?”
薛琦挣扎起来,“大表哥你干什么,快放开妹妹!来人呐!快来人!”
林湛啧了一声,点了她的哑穴,拎着她踏水飞向水榭,抓住想要逃跑的莲儿,一手一个全丢进水榭里,外头门锁一落,扯着嘴角道:“那么想玩,就在里面玩个够。”
他转头便走,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来,对着门缝深深吸了几口气。
锦绣苑里,青柳正坐在窗前打磨一颗珊瑚珠子,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回头一看,见是林湛,又转回头来,嗔道:“动静这么大,吓我一跳。”
这话说完,却半天不见他有动静,她不由又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林湛关了门,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双目发红,喘着粗气,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青柳忙下了榻子,惊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湛一把拉住他,他的手心温度极高,烫得青柳越发心慌。
林湛艰难道:“媳妇儿,我被人下药了。”
青柳慌道:“要不要紧?我去请大夫!”
“是相思引。”
青柳急得直掰他的手,“那是什么药?严不严重?你别拉着我,先让我去找大夫来。”
林湛却一把抱住她,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旁,“请大夫没用。”
青柳听他的意思,以为这药没得救,顿时双腿一软,眼泪就落了下来。
林湛又道:“你才能救我。”
青柳忙抹了抹泪,“你快说,要怎么做?”
林湛在她颈边啃了一口,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他看了看,又凑上去轻轻舔舐。
青柳涨红了脸,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你、你倒是快说呀!”
林湛喷着热气道:“媳妇儿,这是春、药,你陪陪我就好了。”
说着,要去解他媳妇儿的玉扣。
青柳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气得眼角都红了,“你、你简直胡来!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结果你却在骗我!你为了那种事,还有什么谎说不出来?!”
林湛懵了一下,忙道:“媳妇儿,我没骗你,我真的中了药。”
“我不信!世上怎么会有……会有那么不正经的药?肯定是你又在骗我!你、你今晚睡隔壁去!”
青柳只当林湛又在哄骗她,气咻咻地跑了出去。
林湛本要去追,一看自己下头立着的那根,只得退回房中,倒了杯冷茶,迎头泼在脸上。
他立时完全清醒,体内的臊热也慢慢平复。想起自己原本打算借这事向媳妇儿讨点甜头,结果甜头没讨到,反而惹了媳妇儿生气,他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辣鸡春、药,毁我清白。”
☆、师弟来了
青柳一口气跑到院子里; 坐在一处紫藤花架下,面上通红,又气又恼。
刚才她着实被林湛吓到了; 以为他真的种了什么毒,一颗心揪成一团; 结果却发现他是骗自己的,倒不是说她真的希望林湛出事,只是见他拿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开玩笑,结果却只是为了那种事,她就气得不行。
她知道林湛其实已经极为体贴了; 除了偶尔爱捉弄她一下,其余时候都好得无话可说。这些日子她有了身孕,不能陪他,他也没有任何抱怨。
只是这么大个人,按理说已经该稳重起来了; 可他的心思总不在正经事上,一得空便只顾着缠她粘她,实在让她羞恼不已。
但要真追究起来,她自己也有责任,每次被他磨一磨; 心一软就同意了,于是下一次,他就越发得寸进尺。
可是……要她真的狠下心肠对他,她又如何能做到?
就像现在; 这才刚撂下硬话,跑出来一会儿,她心里就开始担忧了。
回想他刚才回房的场景,似乎真的有些不对,看他那股难受劲,不像骗人的。
而且现在还不见他追出来,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只这么一想,青柳立刻坐立不安,反正心里头气已经消了,她赶紧又往回走。
林湛坐在桌子边,一脸一头的茶水,见她回来,立刻可怜兮兮道:“媳妇儿,我没骗你。”
青柳看他没事,心头一松,再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心里又动摇几分,“真的?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林湛立刻一五一十道来。
青柳听后,不敢置信道:“真的是薛琦?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到底想做什么?”
林湛看她信了,忙苦着脸装可怜,“媳妇儿,我刚才真的好难受,差点回不来了。”
青柳看着他,心已经软了,却恼他吓自己,轻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不是好了?那种药其实有别的办法可以解是不是,你却、却要哄我……”
林湛厚着脸皮笑,“我就是想碰碰你。媳妇儿,我没哄你,晚上就让我回来睡吧?”
要是让人知道他被媳妇儿赶出去,面子里子都要丢光啦。
青柳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这便是默认的意思了。
林湛便又黏黏糊糊地凑过来。
青柳皱眉道:“这件事要跟娘说一声,那薛琦越来越过分了。”
之前就没安好心地把王嫣然往她院子里带,现在竟然还胆大到给林湛下药,要塞丫鬟给他了。别说她只是林湛表妹,就是亲妹妹,也没有把手伸到兄长房里去的规矩。
林湛点点头。
青柳又道:“你……你把她丢在那水榭里面,不会出问题吧?有没有别人看见?”
她知道这药不会出人命,所以不太担心,只当让那薛琦自作自受一回。
只是不知道林湛跟那丫鬟去水榭的时候,有没有外人看见,若到时候闹起来,扯上他,就不好了。
林湛道:“没事,我看了,出了她和她丫鬟,没别人。”
青柳安了心,想起林湛刚才的情状,又有点好奇,红着脸小声道:“那个药,真的有那种效果?对女子也有效吗?”
林湛唔了一声,喉咙动了动,“媳妇儿,你是不是也想——”
青柳忙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急道:“你、你别乱说,我就问问。”
林湛咧嘴笑了笑,在她手心亲了一下,又抓在掌中,摊开来细看。
媳妇儿手掌肉肉的,掌心有些红,而且多了几个茧子,是这些日子打磨珠子做绢花磨出来的。
他道:“媳妇儿,你别做绢花了,等回去办个作坊,让别人给你做,要多少有多少。”
青柳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几天已经做得少了,不过我想给外祖母做一朵牡丹花,给舅妈做一朵芍药,这两朵总要我自己来。”
林湛道:“我帮你磨珠子,媳妇儿,你也帮帮我呗。”
青柳疑惑道:“帮什么?”
林湛将身子转过来,露掩在桌下的下、身,那顶起的小帐篷还没消下去呢。
“你、你——”
林湛露齿一笑,把媳妇儿的手拉来往自己裤子里伸。
唔,虽然媳妇儿的手长了茧子,不过好像更舒服了呢。
两人在屋里胡闹了半下午,快到晚饭才出了房门,薛氏也才刚回来,脸色有些奇怪。
她把林湛和青柳叫到屋里,问:“湛儿,你下午有没有去外头大花园?”
青柳和林湛对视一眼,道:“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正有一件事要与您说一说。”
她便把下午的事一一说了。
薛氏听后,半晌才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不知,这里面除了薛琦,还有她娘孙姨娘的一份功劳。”
原来下午薛氏正在钱氏房中喝茶,孙姨娘突然进来,说她侄女出门去半天没回来,刚才听人给她传话,说看见是林湛把那丫头带去水榭里了。
那叫莲儿的丫头其实是孙姨娘娘家侄女,来薛府当差,实则抱了勾上薛瑜的打算,只是薛瑜跟个小孩子一样,至今对男女之事也不开窍,那莲儿眼看年纪十六七岁了,心里慢慢着急起来。这次薛氏带着丈夫儿子回娘家,她见了两位年轻力壮的表少爷,心里也有了些小心思,正好与孙姨娘和薛琦的打算不谋而合。
薛氏一听孙姨娘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可孙姨娘在钱氏院子里就哭闹起来,寻死觅活的。
薛氏听得不耐烦,索性让钱氏一起走一趟。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水榭里去,走近了,里头当真传出一点动静。
薛氏面上微微一僵,孙姨娘则有几分得意。
薛氏不信自己的儿子真会干出这种混帐事,当下就让人砸门。
大门一开,里头不见林湛的身影,只有薛琦跟一个丫鬟,两人抱成一团,衣衫不整。
钱氏一愣,立刻就让人把门关上,让年轻的丫鬟都退下,只留了几个婆子。
她看向孙姨娘,还未说话,就见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真晕假晕。
薛氏看了一场笑话,知道她嫂子接下来有的忙,便先告辞了。
青柳吁了口气,“幸好阿湛不在,娘,你说舅妈会怎么处理?”
薛氏道:“能怎么办?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可她作为嫡母,出了这种事,总要想办法掩饰太平。不过……”
薛氏顿了下,又道:“薛琦那丫头和她娘几次三番寻咱们的麻烦,我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
青柳试探道:“那娘的意思是?”
薛氏摆摆手,笑道:“你安心养胎就好,这事交给我。”
又虎了脸对林湛道:“日后多陪陪你媳妇儿,别总在外头晃荡了。”
林湛郁闷地点了点头,他倒是想整天陪在媳妇儿身边,可是媳妇儿不让呀。
次日给薛老太太请安,就没见孙姨娘和薛琦。
薛老太太问起,钱氏只道她们二人染了风寒,要在屋内静养。
实则她已经将那母女二人禁足,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这种荒唐的事怕刺激了她,所以没说实话。
昨日在场的那些人,她都勒令她们不许传出去,不过没几天,外头还是有了些风言风语。
钱氏原本要追究,等薛氏找她谈过一次后,她就只装作不知道了。
一个是总给她惹事的庶女姨娘,一个是与她亲近又得婆婆丈夫宠爱的小姑,该偏着谁,自然不必多加考虑。
于是在她的默许下,外头的流言传得越发难听。
没过多久,与四小姐定了亲的柳家上门退亲。
孙姨娘得了消息,这回真是在自己院内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喊着要见薛老爷,说是钱氏害了她们母女。
薛老爷只把这事交给钱氏处理,并不过问。
于是为了避风头,几日后,孙姨娘和四小姐因生了病,被送去庄上静养。
青柳得知这事,心情有些复杂。
林湛这几日得了空,就在屋内陪她,帮她磨了一小捧圆润的珠子。
青柳轻声道:“娘有没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虽然这里热闹,可这里也有许多家里没有的是非,她想家了。
林湛道:“要到中元节过后吧,娘想祭完外祖父再回去。”
青柳点点头,现在已经快六月了,中元节也就再过一个多月的事。
“对了,上次你写信回师门,有回音了吗?”
前两日王嫣然来了一趟,青柳看她又消瘦了些,这段日子,小王夫人给她相了好几户人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许出去了。
林湛挠挠头,道:“不应该啊,我算算日子,差不多有人来了。”
难道他那群师弟们真的这么清心寡欲,一个个要当和尚去,送上门的媳妇儿都不要?
看他们也不像啊,一个个跟头饿狼似的。
正说着,珠儿进来,道:“少爷、少奶奶,府外来了位客人,说是少爷的师弟,管事打发人来请示呢。”
☆、虎头师弟
林湛亲自去了前边; 远远就见门房处背对他站了一个高大的青年,许是听见脚步声,青年转过身来; 露出一张老实稳重的脸。
林湛瞪着眼:“虎头?!怎么是你?”
名叫虎头的青年摸着头笑了笑,“大师兄。”
林湛又往他身后看了看; 不死心道:“就你一个,没别人来?”
虎头摇摇头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似有几分不好意思,“别的师兄弟都生病了; 只剩我一个。”
林湛一阵恶寒。
他众多师兄弟里头,有如闫默那般,看着面冷心黑,实际上真的面冷心黑的;也有如潘黎那般看着温吞没脾气,实际上真的没啥脾气的。
但其中最奇葩的; 是这个虎头,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心最黑手最辣。
从前在江湖上行走,有那不长眼的,以为他好欺负; 故意来找茬,结果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山上师兄弟们清楚他的秉性,平时宁愿跟林湛打架,被他打一顿; 也不愿和虎头过招,这小子狠着呢。就连林湛自己,若不是必要,也不想跟他打架。
听他说别的师兄弟都病了,林湛知道自己那些师弟,一个个壮得跟牛一样,怎么会轻易生病?而且还是一起病了?准是虎头这小子暗里下了黑手。
不过,不管在山上怎么打,到了山下,那就是拧成一股的亲兄弟,那些小打小闹,自然要抛在后头。
林湛上前捶了他一拳,调侃道:“你小子又做了什么?行啊你,为了个媳妇儿,师兄弟都能坑。”
虎头摸摸头,憨憨地笑:“是师兄们让着我。”
林湛眼角抽了抽,比他还不要脸,真想揍他。
他把痒痒的手背到身后,道:“走,先带你去见见你嫂子,咳……你嫂子怀孕了,再过不久就有人喊你师叔了。”
虎头道:“恭喜师兄。我以前答应了我娘,二十五岁之前一定带着孙子去见她,我今年二十四了,师兄,明年我也要当爹了。”
林湛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媳妇儿都没到手,就已经开始做梦了。
他知道虎头从小没爹,十几岁的时候他娘也没了,没人张罗,不然不至于耽误到现在。恐怕他也是发现和他娘约定的年纪马上就到了,这才这么积极地下山找媳妇儿,不然他能在山上窝一辈子。
这小子打小就固执,认定了的事不管怎么样都要办到,他说明年当爹,林湛相信他不会拖到后年大年初一。
虽然他现在确实连根媳妇儿毛都没看见。
林湛忽然有点不确定,那个王嫣然他见过,看着比他媳妇儿还瘦,一阵风就能刮跑了,那么个小身子板,经得起虎头这家伙折腾么?
林湛带着虎头去见过青柳,因别的人不在院里,此时无法拜访,就先安排他下去洗漱。
等他走了,青柳道:“阿湛,我看你这个师弟稳重得很,准能将嫣然的事办妥。”
林湛一听,就知又一个人被虎头的外表蒙骗了。不过他想了想,到底没告知青柳真相,怕她去跟王嫣然说了,人家到时不愿意嫁给虎头。
不管怎么样,虎头是他自小长大的师弟,他心里虽嫌弃他,可作为大师兄,总要为师弟们谋划一下的嘛。
他道:“媳妇儿,虎头都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叫那个王嫣然过来,让他们俩见个面?”
青柳有些迟疑,“阿湛,咱们真的要撮合他们吗?”
“不然咧?”林湛道:“要不是我说可以娶到媳妇儿,我那些师弟才不愿意来。”
青柳道:“可是……我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他们两个是否合得来,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林湛道:“这咱们就不管了,媳妇儿,你就把人请过来就好,别的事让他们两个自己商量。能不能看对眼也让他们两个自己看嘛。”
青柳想了想,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阿湛,到时候要是嫣然不愿意,你能不能劝劝你师弟,让他别强迫嫣然,换成别的东西做报酬?”
在林湛心里,王嫣然愿不愿意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本来就是她求人办事,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既然媳妇儿求他了,那他怎么能不给媳妇儿面子?
他在媳妇儿殷切的眼神下,沉痛地点了点头。
好吧,大不了到时候……跟虎头打一架吧。
第二天,青柳请王嫣然过府。
四人见过面,青柳屏退伺候的人,又和林湛回了屋,留王嫣然和虎头两人在水榭中讲话。
青柳不太放心地站在窗前看着,见那虎头只是安安分分坐着说话,并没有别的举动,才安了心。
林湛在身后抱着她,猫着身子,将头放在她肩上,带着点酸意道:“媳妇儿,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青柳拍拍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我见她实在可怜,年纪比青荷还小一点呢,就遭遇了那么多不堪的事,一个人孤立无助,我既然遇见了,又与她聊得来,总不能当作没看见,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顺手帮一帮。”
林湛抱着她轻轻晃动,一歪头,就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噙在牙齿间作势咬了咬。
青柳呀了一声,缩了缩脖子,赶紧去看外头的人,见他们没注意,才放下心来,推推林湛,嗔道:“做什么呢。”
林湛跟个孩子一样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出口的话却一点也没有孩子天真无邪,“媳妇儿,我好想念你身体里面啊。”
青柳登时浑身都臊热起来,用力推了他一把,面红耳赤地瞪着他,你你你了好几声,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跺跺脚跑出去。
林湛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书上说要三个月后才能跟媳妇儿亲近,他掰着指头数了这么久,还得半个月才行。
青柳跑出去,恰好那两个人说完了,虎头正往这边走,她便去找王嫣然。
王嫣然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偏过头来,见是青柳,笑了笑:“姐姐。”
青柳见她笑得有些勉强,忧心道:“你们说了什么?他是不是……”
王嫣然微微摇头,轻声道:“他说的,我都同意了。”
青柳捏了捏指头,不知该怎么劝,只好道:“你别怕,要是不愿意,我让我相公去跟他说,他们是师兄弟,感情好,肯定能说动的。”
王嫣然看着她,笑道:“没有的事,姐姐,我愿意的。”
她如今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差了,继母为了折辱她,也为了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给她找的人家,都是明面上看着光亮,实则不堪之极的。
她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去她爹面前诉苦求情,这才让继母稍稍收敛了些。
刚才那男人说,他能替她办成任何她想办的事,条件只有一个,嫁给他。
她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反正这辈子,真正关心她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剩下的,要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么,是她恨之入骨的,早已没人在乎她,她也不在乎。
早晚都是要嫁的,与其嫁给一个酒囊饭袋,不如舍了这一身皮肉,为大姐和娘亲报仇。
她看着青柳忧心的脸,面上的笑终于真诚起来,老天对她,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好歹还给她留了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青柳轻声道:“你再好好想想,终身大事,马虎不得,若反悔了,随时来和我说。”
王嫣然道:“好。”
她怎么会反悔,她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早已迫不及待。
青柳又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先去看看我姐姐的尸骨,那时候匆忙下葬,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隐瞒了什么。”
她姐姐的死因她是要搞清楚的,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不管大姐到底是被人害死的,还是得了病死去,那些人,她都不准备放过。
那头林湛也正跟虎头讲话,他挤挤眉,道:“怎么样?”
虎头笑了笑,“挺好的。”
林湛道:“小子,我跟你说,你对付别人的手段,可不能用来对付你媳妇儿,不然她到时候受了委屈,跑来跟你嫂子诉苦,你嫂子要是怪我,那就别怪大师兄手下不留情了。”
虎头道:“师兄放心,只要她愿意生孩子,我都听她的。”
林湛点点头,又道:“这桩买卖有没有把握?”
虎头唔了一声,挠着脸颊道:“几个不会武常人而已。”
林湛看他神色,似乎觉得有些遗憾,好像这几个人不够让他过瘾似的,不由板了脸,道:“你给我收敛一点,不要由着性子胡来,这里可不是战场,不要怪师兄没警告你,到时候你媳妇儿害怕你,不想跟你,自己跑了,我可不负责补你一个。”
虎头听他这么说,又正色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他都二十四了,要是错过这这媳妇儿,明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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